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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霜紧紧掐着自己的掌心,才让自己看起来面色如常地离开。

因为要随时等差遣,她们必须都侯在寝殿的外面。

虽是盛夏,可夜风依旧很凉,吹在身上竟还有一丝些寒,莫霜不禁抱起自己的胳膊,抬头,静静地望着天边的明月,只觉得心是那样沧桑。

因为隔了个中殿和外殿,所以无论她怎样有意无意地倾听里面的动静,依旧是什么也听不到。

因听不到,所以各种瞎猜,因为瞎猜,就觉得一颗心,从未有过的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终于“吱呀”一声被人自里面推开

第一更~~其他的更新在白天

第155节:给得起吗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吱呀”一声,被人自里面推开.

玲珑走了出来,只见她云鬓微松、粉面含春,眉目之间略显疲惫,一边莲步轻移,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衫,见到门口的众人,正了正脸色,“皇上已经睡下了,他爱静,夜里你们留一个人伺候着就行。”

说着,纤纤玉手随意一点,就指着莫霜,“要不,就你吧!”

末了,也不等众人反应,就轻提裙裾,拾着玉石台阶缓缓而下,在众人看不到的方向,眸色一黯,眼角眉梢淡淡愁绪萦绕。

莫霜站在门口,看着那抹娇俏的身影在夜色中越走越远,心中胀得满满的,酸涩一片。

其他的几个婢女和太监如同得到大赦一般,欣喜得做鸟兽散,只留她一人在门口又静立了一会儿,才轻叹一声转身走了回去。

外殿、中殿一扇一扇的门关上,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内殿,殿里面很静,静得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果然是睡着了砍。

睡着了好,省得面对,省得折磨。

弯了弯唇,她回身轻轻将内殿的门掩上,方才一步一步往龙榻边走去。

榻边上有个蒲团,专门为夜里守夜的婢女太监使用,她走过去跪在上面,不知心中所想。

床头的宫灯发出昏黄的光,直直打在榻上,榻上一片凌乱,如同经历过一场扫荡。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背朝外,一动不动。

明黄的薄被、明黄的床单、明黄的软枕、明黄的寝衣,乱作一团的黄色,她觉得是那般刺痛人眼玩。

垂下眸子,她让自己不看,心里却依旧如同刀割一般,痛到发颤。

许是因为第一次跪,不习惯,又许是因为有了身子,不适应,不一会儿,她就觉得膝盖又酸又痛。

起先还能咬牙忍着,到后来,她实在忍无可忍,见床榻的男人睡得香沉,就开始单脚交替着跪着,再到后来,她就干脆跪坐在自己的腿上。

一边轻轻揉搓着自己的膝盖,她一边暗骂这吃人的封建社会,恍惚间,她忽然觉得好像有道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

她一惊,猛地抬头,就直直撞进一双黝黑的深瞳里。

他几时醒的?

竟然他翻过身来,她都不知道。

慌乱地垂下眉眼,她连忙小声问道:“皇上,有什么需要的吗?”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错了,心中叫苦不迭,应该问有何吩咐才是。

果然,男人“哧”地一声轻笑,讥诮地看着她,“朕需要的,你给得起吗?”

许是酒精的缘故,他本就低醇的嗓音越发的暗哑低亘,响在静谧的内殿中,让莫霜的心头一颤。

他想要什么?

一片真心吗?

她当然给得起,只是他不要。

静默了几秒,不想跟他继续这些无聊的话题,她弯唇一笑,“奴婢去给皇上倒杯水吧!”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就站起身子,许是孕妇本身血糖就低,又加上跪得太久、起得太猛、竟是脚下一软,身子直直朝一边倒去,“嘭咚”一声,额头不偏不斜就撞在龙榻的床柱上。

一阵眼冒金星,她跪倒在地上,吃痛地捂住自己的额头,看向床上,就看到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黑眸清冷寡淡,无波无澜,如同一汪深潭,让人望不到边,却绝对没有一丝的惜怜。

他只需伸手,就可以扶她一把的,他没有。

或许正如他的意了吧?

苦涩地弯了弯唇,她扶着床柱再次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案桌上,倒了一杯水,又折回来,双手伸在他的面前,“皇上,请喝水!”

“这就是嬷嬷教给你的规矩?”冷祈宿冷冷地开口,寒凉的目光若有如无地扫过她额上的肿胞,扫过她光着的小脚,最后落在她直直伸在他面前的手上。

她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她知道,如今的她无论如何做,都不会顺他的意。

只是,不要连累了那个嬷嬷才好。

想了想,她转身,先将手上的茶盏置于床头的案上,倾身将他的身子慢慢扶着坐起。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龙涎香,让她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抿着唇、低垂着眉眼,她极力让自己心静。

又拿起一个软枕塞在他的后面,她才转身再次端起茶盏递了上去。

他没有接。

“莫非你想让朕自己喝?”

他依旧冷冷地睨着她,目光寒凉。

莫霜很想回他一句,“难道要我替你喝?”,想想还是忍住了,回头望了望四周,想找到一个汤勺什么的,没有。

不知怎地,眼前就浮现出,在四王府,那日她淋雨后染上风寒,他喂她吃药的情景。

当时,她因为府中的传闻气他恼他,不吃他喂的药,他不怒反笑,她头转到左,他手中的瓷勺就到左,她头转到右,瓷勺就也跟到右,最后终是趁她一个不注意,抬起她的下颚,强行喂了进去。

想想,竟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一样,记忆那样深刻。

“你到底让朕喝是不喝?”

她回过神,蓦地,眸光一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抬起他的下颚,另一只手就端着茶盏直接倒了进去

第156节:用来玩的

她回过神,蓦地,眸光一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抬起他的下颚,另一只手就端着茶盏直接倒了进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冷祈宿根本就没有反应,等他意识过来,温吞的茶水,已经入了喉砍。

“咳咳咳…”冷祈宿呛得咳嗽了起来,原本被酒熏红的两颊更加赤红。

莫霜一惊,连忙放下手中杯盏,抬手轻轻拍上他的背。

“你什么意思?”冷祈宿一边咳着,一边怒视着她,微微喘息,“就这般没有耐心?”

“不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莫霜抿了抿唇,直直对上他的眼,“在王府的时候,皇上喂奴婢吃药不也是这样吗?”

冷祈宿的身子明显一震,他凝眸看着她,眼神飘渺,不知心中所想,静默了半响,终是别过视线,冷哼,“有仇必报,倒是和朕一样的人。”

有仇必报玩?

他想暗示什么?

莫霜顿觉索然无味,直起身子,将空茶盏放到床边的案上,又躬身准备取下他背后的软枕,伺候他躺下去,谁知,他竟是压着软枕不起身。

她扯了两下,见拉不动,一时气恼,就索性松手不拉了。

清冷着小脸,她又跪在那块蒲团上。

“你觉得你还有跟朕置气的资格吗?”冷祈宿斜睨着地上的女子,冷冷地开口。

“没有,奴婢也不敢!”

“不敢?”他轻笑出声,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骤然笑容一冷,他目光如剑地看了过去,“你连朕的命都敢拿,还有什么不敢的?”

声音不大,却字字冰冷。

莫霜一震,嘴唇蠕动了两下,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这样的对话,她真的很厌恶。

见她不语,冷祈宿黑眸中慢慢浮起薄怒,“怎么?是不是无话可说了?

无话可说?她是吗?

其实她想说的,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再者,说了,他也不信。

索性继续微抿着唇,面色清冷地跪在那里。

冷祈宿睨着她,只觉得她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那般刺痛他的眼睛,他以为那是她的冷嘲,她的沉默更是让他心中噌地燃起一股怒火,“你是不是料定朕不会杀你?”

他咬着牙,字字从牙缝中迸出。

她料定吗?没有,她还是有起码的自知之明。

“奴婢不敢,皇上想要杀一个人,还不是如同踩死一只蚂蚁,奴婢从未妄想。”

“最好如此!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如今的你什么都不是,让你在龙吟宫伺候,朕都觉得多余!”

多余?

莫霜胸口一闷。

既然多余?为何还要苦苦纠缠?

这几日本就憋屈,如今又被他这样说,只觉得一股气堵在那里,不出不快,“既然皇上觉得奴婢多余,那奴婢恳请皇上,将奴婢派去别的宫去,也好眼不见心为净!”

眼不见心为净?

是她心静,还是他心静?

冷祈宿的怒火彻底被激起,如同一头雄狮即将要冲破新房,他恶狠狠地将她从床下拧起,大力压在身下,逼视着她,双眸染上红丝,“你算什么东西,敢与朕讨价还价?”

虽然床榻上隔着厚厚的软絮,但是由于他的毫不怜惜,莫霜依旧觉得自己的腰背几乎被床板撞断。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都差点以为腹中的孩子会被撞掉了。

她抬眼看着他盛怒的样子,忽然觉得无所畏惧了。

这样纠缠下去,她也迟早会失了这个孩子。

“奴婢这么做,只是为了皇上设想,奴婢手脚粗笨,做不到像贵妃娘娘曾经那么体贴,请皇上高抬贵手,放了奴婢!”

莫霜不自觉的想起方才玲珑从这里走出的样子,发髻散乱,眉目含春。

他应该开心了吧,得到了江山,得到了深爱的女人,还能看到自己受着折磨!

可是,这样有意思吗?

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哀伤,可是他却误以为那是她的倔强,眼睛被深深地刺痛,他沙哑地冷笑,唇在抖,“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去跟她比?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的女人是用来爱的,有的女人却是用来玩的?游戏还没有结束,朕又怎会放了你?”

莫霜的心,狠狠地一抽。

又岂会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爱的,是玲珑,玩的,是她。

她苦笑,耳畔划过谁的声音。

“陌妆….本王是不是变心了?”

“陌妆,本王怕再这样下去,定会负了她!”

她信了。

而他原来只是在玩。

“嘶~”衣帛碎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突兀地响起。

身上骤然一凉,莫霜猛地回过神来,低头看到自己的外衫已经不知何处,她惊呼,本能地环抱着自己的胳膊,身子躬成屈辱的姿势,“你要做什么?”

“玩!”薄薄的唇边轻飘飘逸出一字,他邪佞地笑着,大手抚上她的小脸,轻轻摩挲。

身子薄颤着,心在一寸一寸裂开,她看着他。

眼角,有温热的东西流出,她颤抖着,眸色哀戚,“你答应过我的,前三个月不动我的。”

本打算今天加更的,晚上还有事,周日加哈,么么~

第157节:迟早的事

冷祈宿有一丝怔楞,目光扫过她还未突出的小腹,不过片刻,却又勾唇淡淡笑开,笑容冰冷,“是吗?你也答应过朕很多事,又有几件做到?”

说着,他的手,猛地抓住她的腕,举过头顶,大力按住,另一只手顺着她光滑的颈,一点点下滑,最后停到了她高耸的柔软上,慢慢摩搓。

虽然隔着肚兜,但那触手的滑腻,还是随着掌心直达到心房,让他心神一旌砍。

莫霜被他眼中跳动的情.欲吓住,本能地挣扎。

“放开我!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混…”

冷祁宿猛地低头,唇就将她的还在继续的话语吞没玩。

他的唇滚烫而霸道,带着掠夺,夹着浓郁的酒香,狠狠地蹂.躏着她有些微凉的唇部,就像渴望已久一般,狂热激烈,不作一丝停留,舌尖更是侵略性地长驱直入,肆意凌.虐着她的舌齿。

她心中一阵排斥,甚至隐约地嗅到了玲珑的气息。

他怎么可以用刚刚亲完另一个女人的嘴巴来亲她?

还在这同一张床上,跟两个女人做着同样的事情。

她想想都觉得恶心厌恶。

呜咽着,她拼命大力地摇头,想要甩开他的吻,终于,他的唇就落在她的脸颊上。

他拉开了一点和她的距离,俯瞰着她,就像猎人看着已经到手的猎物,嘴角噙着势在必得的笑,“怎么?敢情以前的陶醉都是装出来的?朕就如此让你厌恶?”

莫霜彻底心寒,她看着他,水眸中弥漫着水雾,艰难地开口,一字一顿,“别逼我恨你!”

“恨?”冷祁宿冷笑,一抹不易觉察的痛意从眸中掠过,他俯下身,在她的耳畔哈着气:“恨最好!正好朕也恨你!”

莫霜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说的话,他却是已经含住了她莹白的耳珠,略带惩罚的撕咬。大手更是大力一带,就带走了她身上最后一层遮挡。

“不…”

她薄颤着身子,又羞又恼,想屈膝攻向他的下.身,却是被他双腿用力一夹,再也动弹不得。

细密的吻带着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侵袭了过来,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带出一朵朵浅紫的云团。

大掌握着她饱胀的初荷,一阵似怜似虐地揉.捏,指腹更是有意无意地拂过那颗早已傲然挺立的粉红蓓.蕾。

没有任何的隔挡,他的指腹如同一块高温的烙铁,灼烫得她的身子涟漪一层层漾开,越来越密集。

不知为何,每次只要这个男人稍稍撩.拨,就让她身不由己地沉溺、不能自拔。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

她闭着眼睛,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沦陷,喉间却是难以抑制地逸出一声让自己难堪的呻.吟。

冷祁宿轻笑,透着不屑,“原来不是装的!”

顺着她光洁的肌肤,大手一路向下,如同有某种魔力一般,所到之处,无不掀起一阵狂热。

直到大手来到了她的腿.心,触碰着她的稚嫩,她才骤然睁开了双眼,清醒了过来。

不知何时,这个男人已经褪掉了自己的衣衫、刚劲有力的肌肉、光滑刀刻的线条,琥珀色的肌肤,在宫灯的映衬下,闪着魅惑的颜色,直晃着她的眼睛。

她连忙别过脸去。

“求你,不要这样!我们的孩子…”

她略带哭腔地祈求着他,心慌到了极点,身子在他火热汹涌的攻势下,情难自禁地颤.栗着。

“孩子?”冷祁宿从她颈脖处抬起头来,晦暗的瞳里,盛满了炽热的火焰,大掌离开她的腿心,轻抚上她的小腹,眸中掠过一丝迟疑,稍纵即逝,“不要也罢!朕给你美人封号你不要,你难道不知道在宫中,除了皇上的女人,谁都不能有孩子,所以,‘他’也是迟早的事!”

不要也罢?迟早的事?

莫霜愕然转过脸看着他,只觉得难以置信,不是因为这宫中的规矩,而是没想到他竟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就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