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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下来干活!”草垛下一个凶神恶煞的监工打断了她的话,朝他们两人命令道。

“你们都先将自己负责的那些马喂饱了,等会儿那些马还要修剪马毛,夜里就要送出去了!”

修剪马毛?送出去?还是夜里?两人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就连忙跳下了草垛,对那个监工谄媚地笑道:“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就去!”.

喂过马、简单地用过早膳,他们就和其他的马司一起赶着自己负责的那些马去了操练场,听监工说,一边遛马,一边有人给马修剪马毛。

冷祁宿和莫霜各自牵着一匹马和众人一起在操练场上转着圈,眼光不时瞟向场边上两个男人正用大剪刀给其他的马儿修剪着马毛。

一匹马儿终于被修剪完,莫霜只看了一眼,便呼吸一滞、心跳漏掉。

原来,所谓修剪马毛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在给每一匹马儿做上记号。

她注意到,马屁股上的鬃毛被修剪成了一个半张半合的翅膀的模样。

这个标记,她再熟悉不过。

蓝翼门!

果然,这些果然跟蓝翼门有关,既然跟蓝翼门有关,那肯定跟冷祈逸也有关系。

冷祁宿看出来了吗?

她微微侧首看向边上的男人,只见他面色沉静,倒也看不出任何意味。

“四爷,你有没有发现,那修剪过后的马儿屁股上很像一个什么特殊的图案?”她紧挨着他的边上,悄声说道

第179节:缠.绵之吻

“四爷,你有没有发现,那修剪过后的马儿屁股上特别像一个什么特殊的图案?”她紧挨着他的边上,悄声说道。

“嗯”冷祁宿点点头,眯眸看过去,目光寒凉。

她等着他说下去,他却没了下文。

“有点像一对翅膀!砍”

她继续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他又“嗯”了一声,抿了抿唇,眸中掠过一丝不耐,似乎不想多说。

她也就只好作罢,想来这个男人已经看出了端倪,毕竟蓝翼门表面上也不是什么隐蔽的组织,从某种意义上,还是皇室的衙门玩。

他不说,有他不愿意说的理由吧!

太后云氏斜倚在软榻上,一改往日雍容拘谨的宫装,着一袭轻薄的粉色衣衫、黛眉轻描、朱唇微点,虽已是三十几岁,可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依旧是艳若少女、还有着少女没有的成熟风情。

她缓缓抬起眼帘,睨了一眼跪在前方地上的男人,轻启朱唇、声如润珠:“少卿,哀家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行此大礼!”

男人一身官服,四十来岁,头戴丞相冠顶,正是当朝丞相韩少卿。

他低垂着眉眼,毕恭毕敬地起身,“谢太后娘娘!”

云氏婀娜起身,缓缓朝他走来,并一个眼神给桂嬷嬷,桂嬷嬷会意,悄声退了出去,并轻声将门掩上。

一直走到几乎碰到了男人的鼻翼,她才站定,抬起头,直直看着他的脸,水眸潋滟,哀怨迷离,“少卿,你就如此恨哀家?连看都不愿看哀家一眼吗?”

“臣惶恐,太后凤容岂是寻常人能直视的?”男人依旧没有抬眼,不卑不亢、口气淡漠。

“你果然还在怪哀家!”云氏摇了摇头,苦涩至极,“当年,参加先帝的选妃,哀家也是迫不得已,为家父用性命所逼!”

见男人依旧不为所动,她摇晃了一下身子,几欲要坠倒下去,她笑着,眸中有泪花逸出,“哀家以为你懂的,却原来是哀家痴了。”

又呵呵苦笑了两声,身子终是再也承受不住一般,往一边倒去。

男人眼疾手快,连忙伸手将其揽住,看着怀里脸色苍白、泫泪欲滴的女子,眸色一痛,“太后,都是过去的事,又何必再提?”

“过去的事?怎么过得过?”云氏偎在他的怀里,喃喃而语,“怎么过得去啊?还记得进宫前的那一夜吗?哀家将完整的自己给了你,也因此有了逸儿…”

犹如一记闷雷炸响。

男人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怀中的女子,嘴唇颤抖,“你说…你说你说什么?”

冷祈逸是他的孩子?

他只记得,她进宫前的那一夜,他很难过,他喝了很多酒,醉得不省人事,朦胧中,记得好像跟这个女子有过云.雨,又好像没有。

原来竟是真的,有过。

看到男人痛苦震惊的表情,云氏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她继续哽噎着,“是啊,逸儿是我们的孩子,为了骗过先帝、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哀家费尽了心机,这些年来,逸儿就是哀家活下去的希望,现在连他都不在哀家身边了,你说哀家这日子….”

一边说,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簌扑簌而下。

男人心中一痛,抬手轻轻拭着她的泪水,她就势抓住男人的手,带着他伸进自己的衣襟,放在自己高耸的柔软上,趁男人还没有回神之际,又猛地踮起脚尖,朝男人的颤抖的唇贴了上去。

男人身子一僵,本能地想要推开她,可是她的玉臂就缠了上来,圈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原本就力不从心的反抗瞬间土崩瓦解。

情.欲的闸门被打开,一发而不可收拾。

男人也狠狠地吻住了她,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在她薄如蝉翼的衣衫内流连,云氏也似饥渴已久,一边激.情地回应着他,一边疯狂地剥撕着他的衣服。

男人骤然放开她的唇,眸子猩红、喘着粗气,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软榻之上,顷刻间就将两人身上剥得精.光。

甚至没有太多的前.戏,他就迫不及待地分开她的两.腿,一个挺身,将自己膨胀的欲.望沉了进去。

晌午的日光透过格子窗投了进来,被木格子隔离成一片一片支离破碎的金色,打在软榻上赤.身.裸.体紧紧交.缠的两人身上,说不出的诡异。

地上的官服、官帽、云锦裙、裘裤、红肚兜狼藉一地。

云氏承受着身上男人一下强过一下的撞击,朱唇半张半翕,毫不掩饰地逸出一声声呻.吟。

透过男人的肩头,她望着地上那红得似火的肚兜,一瞬不瞬,眸色除了酝满情.欲,眸底还掠过一丝得意…

夜,如期而至。

马场上,与昨夜的静谧不同,反而慢慢变得喧嚣起来。

一匹一匹的马儿被牵出,在操练场上集合,据说,是要卖到更大的主顾那里。

在向阳马场,其实,这也是常事,每隔一段时间,等马儿达到一定的数量,就会由马司护送出去一批给那主顾。

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主顾是谁?

因为一批马儿,一批马司,也就是今夜的这些马司将这些马儿送出去以后,就不会再回来向阳马场做工。

至于去了哪里也没有知道,据说是拿了丰厚的待遇遣散了而已。

小屋内

冷祈宿将床底的一截断锯条拿了出来,放进袖里,这是这个马场里唯一可以用来当做武器的东西,还是他无意中捡到的。

“这个四爷也带一些!”莫霜走过去,将一包银针递到他面前。

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了?

今日出奇地沉默。

其实她的心里又何尝平静,只是她极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而已。

今夜或许可以看到真正的幕后主使;

今夜也或许有去无回;一切未知,一切皆有可能.

想这个男人罢手肯定是不可能,只能惟愿他平安,她和他都平安。

冷祈宿垂眸看了看她掌心的银针,没有接,轻轻勾了勾唇,“你带着就行!”

“我有!”莫霜指了指自己的广袖,莞尔一笑,“我带了很多,现在一分为二,四爷一半,我一半,希望关键时刻能帮上一些。”

说着,就兀自掀开他的袍袖装了进去。

末了,又躬下腰,将自己软靴上的带子系紧了些,“也不知道今夜要走多少路?”

骤然,腰身一暖,那个男人竟然在身后抱住了她,轻轻的、紧紧的。

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她的心,一颤,在停滞了一秒后,又噗通噗通狂跳了起来,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也对她这样过。

“嗯?”她没有动,只是红着脸,轻应了一声。

他轻轻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

“四爷…”她有些疑惑,刚张嘴正欲说什么,就骤然感觉到唇上一重,这个男人的俊脸在她的眼前放大。

他的唇,微凉,甚至带着丝丝颤抖,趁着她错愕之际,长舌直入,探进她的檀口中,寻觅上她的。

唇舌交.缠,两人皆是一颤。

这是一记强势霸道的吻,也是一记缠绵漫长的吻。

思绪被软化、意识被掏空,莫霜甚至感觉到自己肺中所有的氧气被都这个男人吞没了去。

果然,她慢慢失了呼吸,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清晰地听到他说:“此去凶险,你去客栈等我!若我三日之内不归,你就回宫,找十一!”

六千字更新毕!亲们周末愉快!

第180节:杀人灭口

【6000字大章,翻页,翻页】.

【亲们不喜欢看过度,所以素子就简略写了,这章应该是最后一章过度了,明天开始,你们懂滴╭(╯3╰)╮】

莫霜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她被冷祁宿藏在马场的草垛下面,身上稻草轻掩。

他,竟然这般为她砍!

彼时,马场里已经一匹马儿都没有了,连执勤的人也没有几个,所以,她很轻松就逃离了出来。

她又偷偷去了一趟蓝翼门,不出所料地发现蓝翼门里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一座空屋。

这也更加证明了她的猜测,这所有的一切都和蓝翼门、冷祁逸有关玩。

不敢在外面逗留太久,怕会错过冷祁宿回来,于是后来的时间她就一直在客栈里耐心地等待,一点一点数着时间等待。

可是,第一天,他没回。

第二天,他还是没回。

直到第四天的清晨,他依旧是没有回。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三天怎么过来的,那种心力交瘁地煎熬,似乎比一辈子还要漫长。

有好几次,她差点儿冲出了客栈,想要不顾一切的去找他!

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离开客栈,她怕自己成为他的负累,又怕和他错过…

她也不敢继续漫无结果地等下去,他说过,他不归,就回宫找十一。

龙吟宫,一豆宫灯

莫霜、玲珑、夜风三人围案而坐,人人面色惨淡、愁眉紧锁、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来来回回、走来走去的冷祁曦身上。

“十一弟,你倒是说句话啊!现在该怎么办?”玲珑一改往日的淡定从容,一脸的忧虑,起身走过去,拉住冷祁曦,“别再晃来晃去!”

“四哥说三日,四日都未归,肯定凶多吉少,我们要从长计议,准备营救计划。”

“从长计议?从长是有多长?皇上不能等啊!”莫霜只觉得一颗心在烈火中煎熬一般,完全按捺不住。

“可是我们现在连人都不知在何处,该去哪儿营救呢?

凝眸望着宫灯里跳动的烛火,十一皱眉,深深地叹出一口气。

正在几人一筹莫展之际,骤然,窗门传来一声碎响。

几人一惊,都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身影越窗翩然而入,身形矫健得如同一只灵敏的雄豹。

待看清来人,众人都是呼吸一滞,难以置信。

一袭青袍、墨发轻垂、丰神如玉,不是冷祁宿,又是谁?

难掩心中激动,四人纷纷起身惊呼,玲珑更是直接奔过去扑进他的怀里,泪流满面地叫着:“皇上,皇上….”

冷祁宿勾勾唇角,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安抚,“没事,朕没事!”黑眸的目光扫过十一,扫过夜风,最后落在莫霜的脸上,“朕在路上耽搁了,所以才三日未归,害你们担心了!”

像是说给大家听,又似是说给她听。

看到他平安无事,莫霜心中说不出的感觉,有惊喜、有激动,可看到与玲珑那样,她又有一些失落、心伤。

冷祁宿将玲珑扶至桌边,又挥手示意大家都坐,才开始慢慢讲起了他的经历。

那些马是被送到了城北的狼釜山,所有的马司交完马以后,都被杀了灭口,他是当时紧急装死才逃过一劫。

一切不出所料,在那个山里有个极为隐蔽的练兵场,有人在大量打造兵器、大量练兵。

从龙吟宫出来,莫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具体是哪里她却又说不上来。

事情怎么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她了解冷祁逸的为人,多疑谨慎。她见过多次,他杀过人后还要再添上几刀、探人鼻息,以防人家诈死,这么大的事,冷祁宿怎么可能装死就逃过了一劫?而且,听冷祁宿说,那些马司的尸体也都被秘密处理,难道他们就没有发现少了一人?

反正各种疑点盘踞在心中,让她极度的心神不宁。

忽然,头顶有白鸽掠过,她想也没想,一枚银针脱袖而出。

白鸽发出一声哀鸣,扑棱两下,掉了下来。

果不其然,白鸽的腿上有个小纸条。

她摊开一看,大惊失色,就猛地调过头往龙吟宫跑。

“已放虎归山,下一步诱敌深入。”字条上如是写着。

果然,果然放了冷祁宿是故意的、是有目的的,是为了诱冷祁宿带着大兵深入,抓冷祁宿和消弱南轩兵力一举两得。

她了解冷祁逸,既然放弃那么好的杀冷祁宿的机会,而诱敌深入,他们肯定是做好了充分周全的准备。

龙吟宫里,又只剩下玲珑一人。

“皇上呢?”也顾不上过多的寒暄,她直奔主题。

见她如此风风火火的样子,玲珑微微拧了拧眉,“皇上说以防夜长梦多,已经去禁卫营调兵准备连夜围剿狼釜山,怎么了?”

“完了!”她的脑子一轰。

果然中计了。

“禁卫营在哪里?”她心急如焚。

“出了龙吟宫一直往西就是,出了何事吗?”看她煞白的脸色,玲珑面露疑惑,不明所以。

莫霜哪里还顾得上回答,拔腿就往外跑。

等到她赶到禁卫营的时候,门口碰到正往外走的十一。

“十一弟,十一弟,皇上呢?”她冲过去,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走了!”冷祁曦愕然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怎么?四嫂找四哥有事?”

这是她由陌妆变成莫霜后,他第一次称她为四嫂,让她的心里一悸。

可此时,她也顾不上过多感动,连声问道,“走了?是不是带兵去了狼釜山?”

完了,她脚下一软,要不是边上十一伸手扶住,她差点摔了下去。

跑那么快,还是没赶得及。

“十一”她伸手抓住冷祁曦的手臂,脸色苍白如纸,“你快,快想办法通知你四哥,这是个圈套,敌人是在诱他深入。”

冷祁曦凝眸看着她,半响不说话,她以为他也被这个消息震住,谁知,他却突然低低一笑,“四嫂急成这样找四哥就是为了这个?”

莫霜点头,看着他,不明所以。“敌人的用意四哥早已洞悉,他与夜风带一万禁卫前往狼釜山不过是将计就计,给敌人造成麻痹,一个时辰后,我会和韩丞相再带领五万李家军秘密前往,到时趁敌人扑向四哥他们的时候,我们从背部攻向敌人,攻其不备、里外夹击,将其一举歼灭。”.

原来是这样!

就说呢,冷祁宿是谁,曾经南轩无所不能的战神,怎会看不出这点伎俩?

“是我多虑了!”莫霜笑笑,只觉得一颗心也终于安定。

“不是多虑,是四嫂心系四哥而已,四哥好福气啊!羡煞十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