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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此次取珠子能否顺利取到,如若不能,她还得继续呆在他身边,她不能做得太明显,不能让他发现。

所以,其实,迷晕他的方式有很多种,除了下药,她还可以用迷.香的,但是她统统都没有用,她很清楚那个男人的睿智和精明。

纠结了良久,她才决定将自己献出去。

她在自己的唇上涂了迷.药,成功地勾.引了他。

一直到现在,她还说不清自己在那一刻心中真正的想法,很纠结,很复杂,也很奇怪。

其实,只要他亲了她就行,亲了她的唇,迷.药就会入到他的口中。

她中间也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喊停的,而且她知道,只要她说不愿意,那个男人是绝对不会逼她的,就好比即使在最关键的时候,那个男人还忍耐着情.欲问她,可会后悔,但她都没有阻止那个男人。

她跟自己说,如果就这样停止,那个男人还是会起疑心的,哪有光亲个嘴就累得沉睡。

她跟自己说,反正与他连孩子都有过,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次。

她跟自己说,这段时间,他对自己那么好,那么好,就当是自己给他的一点补偿。

她跟自己说….她跟自己说了很多.

其实,她心里清楚,说了那么多,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

因为,彼时彼刻,她竟然是真的想给他的。

特别是当那个男人将她放在床上,凝着她的眼,似乎了然她的矛盾,准备起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的心竟莫名的一空,想都没想,就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当时,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但他进入她的身子,一种熟悉的颤栗侵遍她的全身,就好像他们曾经是最默契的夫妻,她想,或许她忘了他,她的身子没忘。

最后,两人的极致一起跃上巅峰、同时绽放,她终于泪流满面,那是一种绝望。

她怎么可以这样?

她唾弃这样的自己。

楚寻漠那么好,冷祁宿那么好,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两个男人,她终究都背叛了。

跟冷祁宿上.床、背叛楚寻漠;又为了楚寻漠,来偷冷祁宿的珠子,这是怎样的孽缘?

可是,她没办法。

活着,绿萍说过,楚寻漠只是想活着而已。

让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吧?

她深深地呼吸,强行甩掉脑中的那些情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皇陵的中心大殿。

果然,大殿的正上方摆着一枚棺木,不,不是棺木,是水晶棺,也不是,四周都散着袅袅的冷气,应该是冰棺。

想着里面睡着死人,她的头皮就一阵发麻,她本是胆小之人,要不是要拿到珠子的信念一直支撑着,她连皇陵进都不敢进来。

硬着头皮,她走了过去,半天不敢看躺在棺材里面的尸体。

皇陵里面很静,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强烈地撞进耳朵里,她闭着眸子调息了许久,才强迫自己缓缓睁开眼睛看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被震住。

她脑中想象出来的那种干尸啊、死相狰狞啊、骷髅啊等等恐怖的画面都没有出现,真的如同传言所说的一样,只是一个人睡在里面而已。

一个中年男子,想来就是南轩的开国皇帝皇太极,只见他大黄龙袍加身,头顶皇冠、手执白玉龙杖静静地躺在里面,双目轻阖,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百年,竟然过了百年,还是这般栩栩如生的模样,连须发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皮肤上似乎都能捏出水来。

看来那珠子真的很神奇,是能救命的秪龙珠无疑。

她颤抖地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下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突然从棺材里面坐起来。

在终于确定是个死人以后,她才敢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嘴…

神坛前,诵经还在继续。

玲珑缓缓抬起眼睑,睨了一眼跪在最前面的那抹伟岸的明黄身影,复又闭起眼睛,静心听起经来。

玲珑的身后跪着几个老婕妤。

原本她们的身份比昭仪低一品,但由于入宫久,且以前是四王府的女人,所以就排在了影贵妃的后面。

再后面跪着的是四个新进宫的昭仪,尚书之女秦氏跪在最右边。

众人都是双目紧闭,不敢有丝毫懈怠,秦氏亦是一本正经、聚精会神。

忽然,她感觉到有人在轻轻碰她,本能地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她旁边,她愕然,张嘴欲喊来人,就看到那人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她便连忙禁了声。

来人朝她伸出手,她一愣,犹疑了一下,又红着脸看了看四周,这才将自己的柔荑递了上去…

皇陵内

紫卓顺着原路快步往外走,她必须在诵经结束之前赶回到行宫。

骤然,旁边的偏殿中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她一惊,手心大汗直冒,一颗心似乎要跳出胸腔。

强按住满心的惊慌,她脚步顿住,细细地聆听了过去,似乎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轻轻浅浅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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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火舌258节:苟且之事

强按住满心的惊慌,她脚步顿住,细细地聆听了过去,似乎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轻轻浅浅的低吟….

有人?

男人和女人?

这里面不是只有当朝天子才能进来吗?

连忙轻捡脚步往偏殿走去,可刚走了两步,又想起自己进来的时候玄铁门没有关,莫不是什么人跑进来偷.情?

这般想着,心里面竟是一松,可想到如果那样会不会发现是她开了铁门进了皇陵,一颗心不禁又再次提了起来。

她悄悄地走到偏殿门口,抬眸望过去,只一眼,顿时,瞳孔一缩,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

忘了动,忘了呼吸,甚至忘了藏身,就那样木头一般杵在殿门口,睁着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殿中的男女刻。

男人一袭明黄龙袍,将怀中的女子抵压在墙壁上,头正埋在女子的颈脖处,忘情地耕耘;女子粉面含春、星目微阖,衣衫的领口被拉至肩头,露出一大片粉颈,喉间逸出一声声压抑的低吟,是秦昭仪。

她想,一个皇陵干嘛要挂那么多的夜明珠,如果夜明珠不那般明亮,她还可以告诉自己,是自己看错了。

没有如果!

事实就是那人。

“独你!”

昨夜,他说噱。

今日,却这般按捺不住,跑进葬着自己祖宗的皇陵和另一个女人缠绵。

呵,真真是好笑。

这时,女人陡然睁开眼睛,蓦地看到了门口的她,似是一惊,男人也感觉到了异样,自女子的颈脖处抬起头来,还不忘将女子的衣领拉上,缓缓看向门口。

出乎意料的,没有激起一丝微澜。

两人都很平静,她静静地看着他,他淡淡地睨着她,黑眸深邃悠远,看不出任何意味,甚至连一点情.欲都看不到。

就在她准备扭头离开的时候,男人却是低低一笑,开了口,“怎么?看朕宠幸女人很有意思吗?你们都跑进来看!”

紫卓一怔,脚,便顿在原地。

不是因为他说朕,也不是因为他说宠幸女人,而是因为他说,你们!

你们?

她回头朝身后望去,两个身影正好从一旁的大圆柱子后走出。

是秦尚书和侍卫右统领吴卫。

他们怎么也在?

她愕然,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震惊的又何止她一人,还有那个脸上红潮还未褪去的女人秦氏,她看着秦尚书,低呼,“爹爹!”

秦尚书瞟了她一眼,没有理她,和吴卫上前对着冷祈宿一跪,“皇上!”

冷祈宿缓缓勾起唇角,邪魅地笑着,“尚书和吴统领怎么在此?莫不是尚书担心朕会吃了秦昭仪不成?”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将秦氏搂在怀里,眼角眉梢都是轻佻。

“皇上,臣等是因为接到消息…”秦尚书偷睨紫卓一眼,双手抱拳,连忙解释。

不想,却被冷祈宿厉声打断,“还有你!”

他突然伸手直直指着木然站在那里的紫卓,脸上的笑容转冷,“你又做什么进来?你不是不舒服吗?此时应该呆在行宫不是吗?跑来皇陵作甚?”

“我”紫卓本就心里堵得慌,又何曾见过冷祈宿对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委屈,而且她不是曾经的莫霜那般能隐忍,于是,就忍不住回了过去,“此时,皇上不是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吗?外面还在祭祀,皇上却在这里做…做这种苟且之事!”

苟且之事?

早就听闻皇上宠这个女子,却不知竟将她宠得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目光全部投在了冷祈宿的身上,正想着他会做出什么反应,忽然,黄影晃动,只见他已来至女子的面前,抬手捏起她的下颚,缓缓眯起眸子,眸中寒芒一闪,“好一个苟且之事!莫不是你以为朕就只能跟你做,跟别的女人都是苟且?”

紫卓怔了怔,又哑然失笑。

要不是下颚传来痛楚,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明明昨夜他说,“独你!”

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突然判若两人?

或许,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毕竟,她不了解他。

他们相处还没有一月。

心窒息地痛,她凝着他无情的样子,轻轻一笑,“我从没有这样以为,是皇上自己…”

“你有!”他厉声打断她的话,“不然,你为何要跟踪朕?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她一时语塞,总不能说自己是来偷珠子的。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冷祈宿冷笑,“朕是宠你,但并不表示朕只爱你一个女人,你太让朕失望了,你这个妒妇!”

他突然松开她的下颚,转过身去,带着决绝。

最后几个字,他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妒妇?

他说她是妒妇?

紫卓几乎就要笑出声来,很好,这样很好,省得她内疚。

望着他的背影,她深深地呼吸,突然开口,“冷祈宿,我今天终于明白,为何当初我宁愿失忆也要离开你了。”

冷祈宿的背影一僵,她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娘娘请留步!”

紫卓顿住,回头,是秦尚书。

他对着她一鞠,“微臣接到消息,有人借祭祀之机,盗取皇陵宝珠,在没确认宝珠是否还在之前,还请娘娘暂且…”

看到这里亲们莫要激动,个中曲折且看素子慢慢道来哈~

正文 火舌259节:半日失宠

他对着她一鞠:“微臣接到消息,有人借祭祀之机,盗取皇陵宝珠,在没确认宝珠是否还在之前,还请娘娘暂且…”

“你说什么?”

冷祁宿骤然转过身来,眼梢微掠,快速扫了紫卓一眼,问向秦尚书,似乎很是震惊。

秦尚书回头,对着他抱拳,又再次回禀了一遍刻。

“当真?”冷祁宿拧眉,沉吟片刻,又缓缓笑开,“不知尚书这消息从何而来?”

“回皇上,是一个小太监带信给的微臣。”

“小太监?”冷祁宿哧然一笑,透着讥诮,“哪个小太监?堂堂一个尚书,一个小太监说的话,你也信?噱”

“微臣认为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确认一下珠子在不在,并不会有什么损失,倘若只是空穴来风岂不更好,皇上说是不是?”

秦尚书似乎铁了心一般,不依不饶。

冷祁宿垂眸一笑,静默了片刻,抬眸,“尚书也是一片赤诚之心,朕便成全你!好,我们一起去确认一下珠子是否还在,如果不在,皇陵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莫昭仪是,吴统领是、朕是、尚书是、尚书你的女儿也是!”

说这话的时候,冷祁宿伸手揽过秦氏的肩膀,看向秦尚书,一双黑眸似笑非笑。

“是!”秦尚书一鞠。

“走吧!”冷祁宿放开秦氏,一甩袍角,掠过紫卓的身边,走在最前面。

秦氏看了一眼秦尚书,连忙小碎步跟在后面。

尚书和吴卫互看一眼后,尚书又看向还呆愣在那里的紫卓,一抹莫测的神色从眸底掠过,“娘娘,请吧!”

紫卓抿了抿唇,拾步跟过去。

一行五人往前走,谁也没有说话,似乎各怀心事。

冷祁宿走在最前面,一脸沉静,步伐轻盈从容,龙袍翩跹。

秦氏原本是走在第二,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秦尚书说,站在那里停了下来,紫卓便走在了她的前面。

此时的紫卓微抿着唇,面色些些发白,华袍广袖中的手更是紧紧地攥成拳状,水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前面明黄的背影,不知心中所想。

就在秦尚书和吴卫快要走到秦氏面前的时候,骤然,秦氏“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众人一惊。

“蓉儿!”尚书惊呼,连忙伸手想去扶住。

听到动静的冷祁宿和紫卓也脚步顿住,回过头来。

见状,冷祁宿脸色一变,人影晃动,顷刻就来到秦氏面前,伸手将秦氏抱进怀里,“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满脸满眼都是急色。

紫卓看在眼里,心中又是禁不住一抽。

这样的担心,他也对她有过。

今日之前,她以为,只有她才能看到他这样的神色。

原来,不是独她!

那头,秦氏虚弱地抬起眼睑,看向冷祁宿,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是发不出声音,骤然,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秦心蓉!”冷祁宿大叫一声,摇晃着怀中的女子。

可是女子一点反应都无,他眉头一皱,抱着女子迅速起身,疾步往外走,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脸色极为难看,“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现在是秦昭仪的命要紧,还是先去看珠子?”

秦尚书眉心微拢,与吴卫对视了一眼,又瞟了一眼边上的紫卓,抿了抿唇,只得也拾步往外走。

“珠子等会儿朕会派人确认,反正就这么几个人进来,如若不在,谁也跑不了!”

冷祁宿眸光微闪,转过身去,继续往外走,在众人看不到的方向,唇角微微扬起。

紫卓心口一松。

可看到冷祁宿抱着怀里的女人疾走的背影,她又禁不住难过起来。

在他的眼里,终究是那个女人比珠子重要。

一行五人出了皇陵,冷祁宿用掌印将玄铁门关上,然后便直奔行宫,一边走,一边大声喊着,“太医,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