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

“回上书房!”

莫霜满头黑线,“你那些奏折明天看会死啊?”

“谁说我要看奏折?”冷祁宿挑眉,薄薄的唇边绽开一记动人心魄的浅笑,“上书房比龙吟宫近!”

近?

她回味了一下他的话才明白过来,顿时又羞又恼,“你就不怕你的那个燕婕妤还在里面等你?”

“那正好,我们这样过去,她就会识趣离开!就是要让她知道!”

莫霜心中一动,有什么东西哽在喉间,“冷祁宿......”

她的声音本就好听,这样一声软软的低唤,更是像一根羽毛轻轻撩过人的心弦。

“女人,等会儿再叫!不然,上书房都回不了!”

闻言,莫霜又是惊又是羞又是恼,原本想还他几句,却又担心这个男人真做出什么越格的事情来,便只得乖顺地噤了声。

上书房

燕婕妤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襟,不停地张望着门口。

她自是不知小太监就是莫霜,以为他不过是借口不愿见她而已,一颗心越等越冷,终决定离开。

刚来到门口,就迎面撞到冷祁宿怀里抱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她一惊,想行礼,可冷祁宿就像没看到她一样,径直越过她的身边,走了进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终于看到了

他怀里的那人,可不就是刚才送点心的那个小太监,虽脸贴着他的胸膛,但是她还是看清了那眼角眉梢,赫然是莫霜。

难怪,难怪方才这个男人那般凌乱。

“砰”的一声巨响,是冷祁宿顺势用脚将门踢关上的声音,她被隔绝在了门外,望着冰冷的朱木大门,她忽而就笑了,笑得落寞苍凉。

原来,这世上最可怕的殇,不是被心爱的人憎恶,而是从未入过那人的眼。

屋里传来男女低低的对话声,听不清,她缓缓转身,离开。

今天的更新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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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真爱无垠(四)

上书房,烛火摇曳

冷祁宿长臂一挥,案桌上的笔墨纸砚、奏折哗啦啦洒了一地。

他将怀中的女子放到案桌上,就欺身而上。

女子连忙伸手抵在他的胸口,压低了声音说,“冷祁宿,燕婕妤在门口呢!”

“那又如何?”冷祁宿挑眉,微微偏了偏头,准备对着她的唇吻下去。

女子一急,就双手抱着他的头,不让他靠近,“喂,冷祁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爱你的女人?”

那个女人等了他那么久,他进门时视而不见不说,现在还残忍地让人家在门外听他们缠绵?

冷祁宿怔了怔,似乎没有想到她这样说,倏尔又邪魅地勾起唇角,“爱我的女人多了去了,霜儿的意思是不是我必须对每个女人都要上心?如若这样,霜儿方才又做什么跑?”

莫霜一时语结。

是啊,她不想的。

就在她微微失神之际,他已经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等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又忙不迭伸手去推他。

似乎了然她的顾忌,他噙着她的唇瓣含糊不清地说道,“放心,人已经走了。”

啊!

这个男人有透视眼吗?可以看到门外,也能看到人的内心?

她来不及多想,因为他的吻霸道狂野,瞬间就混淆了她的鼻息,也混淆了她的意识。

“唔~”她难耐地张张嘴,谁知他的舌趁机撬开她唇齿间的最后一层屏障,长驱直入地席卷着她的舌根和齿畔。

一点点地深入、索取,如灵巧的小蛇一般不断地撩.拨着她的,诱.惑着她的回应。

她的脑子一热,完了,这几日顾忌他的身体,硬是强行和他划清楚河汉界,没让他碰她,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

其实,她爱他,如同他爱她,在心里,她又何尝不是同他渴望着她一般在渴望着他?

就在她的舌终于战战兢兢、有些迟疑地想尝试着探进他的喉间时,却是被他一口含住,轻轻地撕咬着,一股强烈的酥.麻如同电流般击透全身,她的身子抑制不住地薄颤。

忽然,唇上一凉,压力也骤然消失,他离开了她的唇,稍稍拉开了和她的一点距离,炽热的眸光凝视着她,久久地凝视着,似乎要将她此刻的模样深刻地记进心里。

她有些喘.息不已地看着这双跳动着火焰的黑眸,竟觉得有些羞涩,忙满面潮红地别过脸去,不敢看他。

“霜儿,我们曾经走了太多的弯路,我们擦肩错过了很多次,你答应我,无论以后的路怎样,你都会陪我一起走下去!”声音说不出的暗哑低亘,让原本暧.昧气氛愈发浓烈了几分。

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唇角的笑意魅.惑人心“霜儿,你答应我!”

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让人心里一阵酥酥麻麻,她扭过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此刻的他哪像那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冷祁宿,更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大男孩。

“好!我答应你!”她主动缠上他的脖子,嫣然一笑,“这辈子我跟定你了,即使你再逃、再躲,也逃不出的我的五指山。”

眸光定定地交织在一起,可就是这般简单的注视,却让温度陡然飙升了上来。倏地,在她注视下,他再次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用他的霸道、用他的温柔不停地在她的唇齿间纠.缠、缱锩。

白璧的手指穿过她乌黑的发丝,紧紧托着她的头,让她无法逃离地、更紧密地贴合在他的眼前,另一只手则是肆意地在她的身上游走。

虽然隔着衣物,可他的大手还是像有魔力一般,所到之处,无不撩.起一阵滚烫。

强烈的酥.麻随着全身沸腾的血液奔腾起来,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里,薄颤不已。

大手一路游移,竟攀上了她胸前饱.胀的圆润,让她倒抽一口气,睁大眼睛看向他。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注视,他眼梢轻抬,黑眸定定地凝视着她,滚烫的唇瓣移开了些,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浅笑,“怎么?害怕了?”

害怕?自己在害怕吗?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第一次和他这样?

可是,这个地点,这个桌子,这个姿势…

脸颊和耳根顿时滚烫,她垂眸、不语。

倏地,他突然直起身子,将她从桌案上抱起。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轻轻置在边上的软椅上。

幸亏椅子够大,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这个椅子那么大,即使容纳两个人的身体,竟并未觉得拥挤。

看着逼近放大的俊脸,她心里一阵哀嚎,不会吧?这跟在桌子上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多了一个软垫而已,可是,隔着衣物,她还是感觉到了椅背的硬凉。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困扰,只一瞬间,一阵劈里啪啦的巨响,男人已抬手将旁边梁上垂下来的明黄帘幔尽数扯下,塞在了她的身后。

白璧纤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颚,逼着她不得不抬起眼,凝上他的眸。

视线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似乎要将两人融化一般。

鼻翼轻擦,呼吸交错。

“冷祁宿”舔了舔嘴唇,她轻呼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那样的暗哑,低沉,恍如不是自己的一般。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声呼唤、就是这天下只有她敢叫的三个字,让眼前的男人像受了蛊.惑一般,猛然如暴风骤雨一般朝她的唇上袭来,霸道狂肆,也一并吞走了她的呼吸和理智。

是啊,如他所说,他们经历了太多,受了太多的伤和太多的苦,幸福到来的那一天,她和他一样,都觉得是那样不真实。

来不及过多的思考,男人的吻激烈如火,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灼烧在她的眼睑、鼻翼、唇角,让她每一根毛细血管里的血液都奔腾了起来。

不知何时,太监服的腰带已经被他解开,滚烫的大手伸至她的衣内,抚.摸着她光洁的肌肤,并在瞬间,挤进她拥挤的肚兜内,握住了她高耸的雪峰。

“嗯~”如同瞬间被一团火焰击中,她颤抖着轻.吟出声,意识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暧.昧声音,她忙窘迫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一张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意识到她的隐忍,冷祁宿嘴角微扬,唇齿却是更加猛烈地袭击着她胜雪的肌肤,所到之处,吹弹即破的肌肤上便浮起朵朵暧.昧的红云。

灵活的手指更是不断似怜似虐地捻.揉着她小巧的蓓.蕾,直到它们在他的指尖,挺立、绽放。

或许是觉得她还不够沉沦,冷祁宿火热的唇一路而下,在她美如蝶翼的锁骨处,用力一吮,惹得她再次娇.吟出声,在他的怀里不断地颤.栗。

骤然,身上一凉,那本就形同虚设的太监服尽数滑落在地。

莫霜顿时僵住,空气的微凉和身体内冲击的滚烫交织在一起,强烈刺激着她的感官。冷祁宿火热的唇一路而下,在她胸前的圆.润前微顿,将脸埋在了她的双.峰之间。

莫霜有些娇羞地仰起身子,想要逃离他的这个动作,他却是不给她任何机会,一口咬住了她早已挺立绽放的蓓.蕾,让她禁不住尖叫一声,又无力地倒了下去。

温热的唇舌一遍一遍地辗转缱锩着她的蓓.蕾,让她的身体一遍一遍地轻.颤。

他的吻还在一路向下,似乎不想放过她每一寸肌肤一般,温柔细致地品尝,如同高温的烙铁。

身体里的血液早已被点燃,莫霜有些难耐地扭动着身子,无助地仰起上身,想要摆脱那越来越强烈的躁.热,却发现,男人滚烫的唇已经滑过她平滑的小.腹、继续向下…

见他继续向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惊慌地尖叫:“冷祁宿…你干什么?”

对于她的惶恐,男人就像没听到,继续专注地在往下。

“冷祁宿…”颤抖的声音明显在求饶。

可是某人依旧无视。

滚烫的唇舌还在往下,直到他已经吻上她浓密的花.荫,她吓得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合拢自己的双腿,“冷祁宿…不要…”

无视她的反抗,大手一把抓住她乱动的双腿,唇舌继续下移。

没有一丝犹豫地吻进了她的腿心,灵活的舌,不断地探索,她失控地尖叫,身子狂抖个不停。

脑中有璀璨的烟火绽放,她在他的舌下达到了第一次巅峰,她双手狠命地抓住他的臂膀,指甲深深嵌进了他的肉里,香汗淋漓。

他解开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缚,缓缓推进,感觉到她的身子已经完全做好迎接他的准备,便猛地腰身一挺。

整根没入,无隙。

湿热紧.窒的感觉,让他一进去便难以自持,迫不及待地驰骋起来。

金楠木大椅子吱呀作响,虽然隔着帘幔,猛烈地撞击还是让莫霜的身子一次一次撞向硬硬的椅背,背上不轻不重的疼痛夹杂着身体极度的愉悦,她一声又一声娇.吟。

暗沉的眸中掠过心疼,他托着她的身子,猛地一个转身,就自己躺了下去,将她掀坐到了他的上面。

“啊!”这个姿势,让那一抹灼.热完完全全地没入到了她的身体,可她也惶恐地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竟是那样的青涩。

她笨拙地试着晃挪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只听到身下男人喉咙里发生一声闷哼。

见她窘迫得无措的样子,男人低低一笑,大手索性托举着她的细腰,带领着她一高一低地耸动起来。

她无力地抱着他的头,难耐地后仰着身子,瘫.软成泥。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男人又猛地一个转身,带着她滚到了地上,在将她再次压在身.下之前,顺手将帘幔拉下,垫在了她的身下。

冰冷的地面,逐渐地升温,两具赤诚相见的身体肆意地纠.缠。

一室迤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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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真能折腾,挺隐晦的,应该不会河蟹吧?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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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真爱无垠(五)

长长的软椅上

莫霜枕在冷祁宿的怀里,气息还微微有些急促,半阖着眸子,长睫微垂,似睡非睡,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

冷祁宿平躺着,黑眸望着头顶繁纹雕刻的横梁,不知在想什么,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怀中女子被汗水濡湿的头发。

夜,静谧一片。

只有两人一下一下的呼吸和心跳,真实又明显。

不知过了多久,冷祁宿又翻过身,微微支起身子,轻轻亲上女子的鼻翼、唇角,动作轻柔缠绵,温柔的极致亦不过如此。

女子似是被打扰,微微皱了皱秀眉,不悦地呢喃了一声,伸手无力地推了推他,“唔…好累…”

冷祁宿抬起头,凝着女子,见她双目微阖,似是并没有醒,无奈地弯了弯唇角,“我抱你回龙吟宫睡吧!”

******

夜色中,一个手执拂尘的太监走得匆忙,直直往上书房的方向。

他就是李全盛。

也不知是不是吃坏了肚子,方才肚子痛得要命。

他原本打算让哪个小太监替他在上书房门口候着,后来见那些个大臣们从午膳过后一直说到天黑,一时半会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想着自己不过是上个茅房,速战速决,就也没让人替班。

谁知刚出茅房,又想上,竟是拉肚子,反反复复下来,硬是拉得脚酸手软、无东西可拉,才算作罢,竟已是过了一个多时辰。

脚下不停,心中七上八下。

也不知皇上有没有找他?

希望那些大臣还在,希望皇上还没有出来,希望没有人发现他不在…

上书房依旧灯火通亮,他的一颗心,才终于安定。

还好,还好,还在里面。

他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门口,凝神静听,却不见里面有一丝动静。

记得他离开的时候,里面那些大臣那个喋喋不休啊,他在外面都听得头昏脑胀,如今,怎都鸦雀无声了?

莫非都已经走了?

这般想着,他便惊出了一声冷汗,脑子一热,他竟伸手推开了朱木大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彻底无法动弹.......

只见软椅上,一个女子侧躺在上面,粉面含春、似睡非睡,满头青丝逶迤在椅沿下,身上盖着凌乱的明黄帷幔,从露在外面的玉臂和粉颈来看,帷幔的里面,女子应该一.丝.不.挂。

而在软椅的边上,冷祁宿正慢条斯文地穿着衣衫,听到开门声,也正抬起头来。

四目相接,李全盛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垂下头,脚一软跪在地上。

骤然听到空中一阵簌簌的细响,有什么东西扑面而来,他还没来及反应,眼前一暗,竟是一大块帷幔兜头罩了下来。

知是冷祁宿甩过来的,他也不敢抬手拿开,便只得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一颗心狂跳。

“李全盛,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寒凉的声音冷得让人发颤,来自冷祁宿。

“奴才…奴才该死…奴才….”

他也不知该说什么,语无伦次起来,盖着帷幔的脑袋大汗淋漓。

“呵~”一声轻笑,依旧凉薄得没有一丝温度,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你也知道你该死?作为内务总管,想必你也很清楚,自己擅自离开门口,又擅自闯入上书房,该当何罪吧?”

李全盛心下大惊,他当然知道,这两项加起来,可不就是一个死字,一时吓得脸色巨变,竟也忘了磕头求饶。

“念你一直跟随朕,也未曾犯过什么大错,今日便饶你不死,你自毁了双目便是!”

毁了双目?

李全盛一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心下也顿时明白,这个男人真正在意的是,不是他的擅离,不是他的擅闯,而是他不该擅看,不该擅看长椅上的女子。

可是,没有了双眼,他今后又该怎么办?

正惶恐不知所措,耳畔,就听到女子低低的哧笑声传来,“冷祁宿,你不要吓坏了李公公!”

声音清润如珠,余音袅袅,如敲在人的心坎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