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韵致惊呆。却很快笑眯眯地说:“可以啊。不过你要先能追得上我才行,要知道我可看不上比我弱的男生!”

“啊……”男生们都怪叫起来,对于这个14岁就出国留学,24岁就已从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毕业的女博士来说,约翰霍普金斯或许只能代表一种经历,然而对于他们这些医学院的学生来说,它却无疑是一个圣地!

“欧老师,”一个不甘心就此失败的小男生站了起来,满脸惊叹地说,“你的头发可真漂亮啊!比欧莱雅广告里的那个内地女明星漂亮多了,可以送我一根以作纪念吗…”

话音未落,人们哈哈大笑!

欧韵致也有些哭笑不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笑眯眯地说,“等我回去问问我爸妈,我才能决定是否送你!”

“哄…”的一声,报告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就被点燃了,这个年纪轻轻而又才华横溢的女博士,风趣亲切得简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报告结束后,还有几个意犹未尽的学生依然围在她身边不肯散去。

“欧老师,”一个胖胖的女学生热情地邀请她,“今天是我的生日,晚上我们要在Hope Bar举行party,你也一起来好吗?”

欧韵致没有拒绝。

她一直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从小到大,无论是学习、生活、工作还是娱乐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的,尽一切可能努力生活。

震耳的音乐,迷离的灯光,疯狂的人群,洒脱中透着迷惘的世俗面容都是她爱看的风景,在这样的氛围中点一杯玛格丽特边喝边看,兴之所至或到台上唱一首歌,或到舞池中跳一场热辣的舞,都是她平常热爱做的事情。

几个玩累的学生叽叽喳喳地围在她身边不停地问她问题:“欧老师,你平常都做什么消遣啊?”

“嗯,唱歌,泡吧,健身,下棋,高尔夫,骑马或者击剑…什么好玩我就玩什么,总之让自己开心最要紧!”不过,她通常没什么时间玩。

“欧老师,你怎么会想到到内地工作啊?你不是香港人吗?怎么不回到本城来?”

“因为我喜欢北京啊,”欧韵致笑着回答,“北京有很多有名的景点,像八达岭长城啊,故宫啊,天坛啊…都特别壮观!还有北京人民也很热情,他们说话也好听,我特别喜欢听当地人说京片子,什么‘打小儿’、‘上哪哈儿切您’、‘乌央乌央’的、“没着没落儿”…听起来特别有味道!”

“是吗?”大家都被她说得心之神往起来,“那等我以后毕业了,也要去北京看看!”

“那敢情好!”她高兴地显摆着自己的京片子,“是应该去看看!我觉得每一个有条件的中国人都应该去看看…”

舞台上歌手刚唱完一首快节奏的歌,欧韵致笑眯眯地站起来,潇洒地挥了挥手说:“走吧,唱歌去…”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

总有个记忆挥不散

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

总有着最深的思量

世间万千的变幻

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

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

哪怕不能够朝夕相伴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温暖他心房

看透了人间聚散

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守护它身旁

若有一天能重逢

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美好而空灵的女声,带着遗世而独立的安静,如同长了翅膀一般缓缓在车厢里滑翔,让原本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的周世礼睁开了眼睛。

“这是谁的歌?”他问司机小荣。

“老板您没听过这首歌吗?”小荣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选秀出身的新加坡女歌手许美静以一把空灵寂寞的嗓音风靡于上世纪90年代的流行乐坛。她的歌曲大多描绘着一幅幅现代社会中颓废、失落、寂寞但又渴望抚慰的都市爱情,带着令人安定的力量,受到许多都市白领的热爱。

但是,能唱出这样歌声的女子,必定也有着一段不寻常的爱情。许美静爱上了一个叫做陈佳明的有妇之夫。那是个才华横溢的音乐才子,她有之后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只是,陈佳明令她声名鹊起也令她名声扫地。他也许是爱她的,但同时也爱着他的家庭。许美静陷在这样两难的爱情中不可自拔,后来又跟了一个叫做袁耀发的男人。袁耀发使她怀了孕,却不肯对她负责。正在这时,陈佳明又离了婚,希望可以和她重温旧梦…但无论是袁耀发还是陈佳明,最后都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许美静就在这样的打击下,精神失常,被警方送进了精神病院。

周世礼没有听过这个女歌手,他平常工作已是日理万机,能供娱乐消遣的时间简直少之又少!

不稀奇,这世上总有痴情的女子为爱痴狂,可也总有薄幸的男子辜负女子。世间可爱的女人有多少,男人们就能够爱多少。所以,把自己的感情和尊严孤注一掷在男人头上,实在是件不明智的事情!

不过,欧韵致喜欢许美静的歌。

在美国,在她在异乡度过的许许多多寂寞而安静的晚上,她都喜欢戴上耳机,在这样寂寞如水的歌声中慢慢睡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寂寞,今天晚上,欧韵致有些失眠。

她想起了谭明朗。

想他在她于JHU的宿舍里一遍又一遍地吻她,吻她的嘴唇,吻她的脖颈,吻她身体的每一处,可是始终没有越过最后一步。

没有谁对谁说“对不起”,只是他们都知道,这段感情终于走到了尽头而已。

出身内地高干家庭的谭明朗,正如他的母亲所说的那样,需要一个可以和他一起携手并肩站在阳光底下的妻子。

而她显然不是。

她是不可见人的私生女。

晨光微亮的时候,他整理好衣物离开了她的宿舍,她其实一直醒着,可是她没有留他。

尊严是她至为珍贵的东西,她不会轻易抛弃它,用来挽留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

闹钟刚刚敲过五点,周世礼就起了床。

他是个再勤力不过的人。平常如无意外,总是在晚上十一点半上床,早晨五点半之前起床,晨练、然后办公,这么多年,很少更改。

不过今天他要搭乘上午八点半的航班回北京。

走进机场大厅的时候,秘书仍在快速地向他报告着今日中外报纸上的重大新闻,他一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一边留神听着,不经意间抬起头,就看见宽敞明亮的机场大厅里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一袭火红的大衣,腕上挽着的是绝顶矜贵的黑色铂金包,大大的GUCCI墨镜罩在眼睛上,五官看得并不是很清,但是,肤白、貌美、长发飘飘,红色的大衣并未扣起,快速走动间一双笔直修长的大美腿晃得人心魂俱颤!

周世礼呆了呆,一瞬间几乎要以为是哪家经纪公司力捧的女星!

可是,是哪间经纪公司这样慧眼识英雄,居然能打造得出这样大气的女星?看眼前的这女子,美得霸道,美得大气,美得气场十足,简直震撼人心!

可惜,在他胡思乱想间,那女子已快速地经过他身边,大步流星地往入口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吗?不好意思,有事情耽搁了,还有人在吗?咳咳,不要忘了我的花哦,看在我这么晚还更新的份儿上

☆、第五章

一辆火红的奔驰跑车飞快地从面前经过,很快消失在滚滚的车流中。

明绍康有些着急,杨志忠给周世礼开了三年的车,这还是第一次迟到。更令人焦急的是,他的手机竟也无人接听。

他回头看了大厅内的周世礼一眼,周世礼见状,立即站起了身,决定不再等待。

“走吧!”他说,搭出租车虽然稍微有些麻烦,但他更讨厌这样没有头绪的等待。

两个人正要往外走,忽见海乔集团北京分公司的行政部经理姚景文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面擦汗一面忙不迭地跟他道歉:“对不起啊周董、明秘书,韩董突然出了点事,小杨将他送到医院去了,我也是刚刚接到指示赶过来,抱歉让您久等了!”说完深深鞠了一躬。

细一问,才知道原来北京分公司的董事兼总经理韩博高刚刚在前来接他的路上突发心脏病,被人紧急送进了医院!

周世礼大惊失色!韩博高是他在耶鲁读书时的同门师兄,比他年长几岁。一毕业就在他的安排下进入海乔工作,是他的得力大将!他这么多年来对他一直忠心耿耿,和他是宾主也是朋友,感情向来深厚。他从未听说过他有过什么心脏病史!

他吩咐姚景文将车子开回他于北京的住所,吃完午饭,就同明绍康去了医院。

对比港城的天气,北京的冬天简直冷得让人无所适从,可是北京医院里里外外仍然人头攒动,周世礼在保镖的护航下大步流星地进了电梯,到达19楼的病房时,韩博高已经醒了,正虚弱地靠在床头,看见他来,灰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侥幸和后怕:“幸好是遇见了欧医生,否则的话今天我就见不到你了!”

周世礼紧锁着眉头,担心地问:“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未曾听说过你有心脏病?”

韩博高紧紧地拿手捂住了胸口。

“唉,别提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人一旦有了年纪,身体就容易出问题!”

周世礼半晌无言,他可只比韩博高小个四五岁!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明绍康引了北京医院的院长孙长青并心外科主任等一行人进来,孙长青一看见他,立即热情地走过来,笑着说:“周董您也来啦!不好意思,我那边凑巧有台手术耽搁了,到现在才结束!”

周世礼笑着同他寒暄:“没关系,我也知道孙院长你是个大忙人!只是,韩董的病还要你多多费心!”

“这是自然!”孙长青立即点头,忙不迭地说,“海乔每年捐给我们那么多的善款,就是您不说,我们也会尽全力!”

周世礼满意地点了点头。

几个人就韩博高的病情探讨了一会儿,周世礼就说:“要不要…给韩董换个医生?”他听韩博高和孙长青的口气,似乎这主治医师的年纪小了点儿,而且资历也浅得可以。

跟在孙长青身后一起进来的心外科主任侯嘉上一听,立即就说:“不用换!”他摆摆手,“欧韵致就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心外科医生!要知道像她这样24岁就从约翰霍普金斯毕业的女博士不说在我们院,就是全国也找不出几个来…”

周世礼有些吃惊地抬起了头!

他看了韩博高一眼。

韩博高见了,立即说道:“不用换了!我相信欧医生!今次要是没有她,我早就不知到哪儿报到去了!” 他是个相信命运的人,今次他在去机场的路上突然发病,侥幸遇到欧韵致才得以逃过一劫!他相信欧医生是他的福星!

敲定了诸项事宜,孙长青一行就先行告辞离去。不一会儿,就有个眼睛长得大大的小护士轻轻敲门进来,问:“韩先生,请问您家属来了么,欧医生请他去办公室一趟!”

韩博高闻言,立即抬头看了周世礼一眼,那眼神,无奈中透着一丝心酸。

黄金单身汉听起来似乎过得不错,只是不能够生病,一生病,纵算是练就了刀枪不入之功也立即境遇凄凉起来。

周世礼揶揄地冲他挑了挑眉:“那我就暂时充当一回你的家属吧!”他打趣地说。

那大眼睛的小护士体贴地给他指了路,他沿着她所说的路线拐过一个茶水间,就看见了心外科的办公室,上前敲了敲门,里面立即就传出一个好听的女声:“请进…”

他应声推门而入,满满的一室阳光立即就从屋内顽皮地偷溜了出来,叫他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侧对着房门的办公桌前正坐了一个人,这人一身醒目的白大褂,姣好的面容和身体线条笼罩在温暖灿烂的阳光里,让她看上去似镀了一层金边。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将自己的头发放下,利落地整理着满头的长发。他看着那侧影,不觉呆了一呆。

“是韩博高的家属吧?”对方听见动静,立即就转过头来,笑看着他说:“请进,坐吧!”

他微微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乖乖坐到了她身边的椅子上。

她已将韩博高的病历和检查结果递给了他,语气十分柔和地说:“没关系,不要太紧张!”习惯性地安慰完病人家属,又说:“韩先生今天在去机场的路上突发胸闷昏厥,凑巧我从机场回来,正好碰上!我安排他做了一个检查,现在结果出来了,我给您讲一下…”

周世礼注意到了,她的普通话虽然说得还可以,但偶尔还是会带出一丝属于南方人的娇嗲,显得微有些僵硬。他凝神细听了一会儿,不由微微笑了一笑,问:“欧医生是香港人吗?”

欧韵致抬起了头:“你怎么知道?”一双美丽的眼睛慧黠而灵动,看着他的时候,带着惊讶。

他满意于在她眼中看到这样的神色,可是不等他回答,她就立即笑眯眯地说:“哦…,我知道…,我知道…,是我普通话不太灵光嘛…”尾音拉得长长的,带着十足的娇憨味道,不再勉强自己一定要字正腔圆了!

他笑起来,说道:“我也是香港人…”话音未落,就见她已笑了出来。

“我知道啊!”她狡猾地转了转眼睛,“周大少虽然为人低调,可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话音未落,他就呆了呆。

过了两秒,忽忍不住大笑起来,口气轻快地说:“啊,我还以为我已经隐藏得够深的了呢!”和她开着玩笑。

欧韵致抿着嘴“嗤嗤”笑,那模样,既顽皮,又得意,带着小孩子气的纯真,叫他也忍不住弯起了眼睛。

他的年纪要大一些,往来内地的时间也长,普通话讲得很不错,可是他还是体贴地换了粤语和她交谈。她模样立即轻松了很多,语速也快了起来,跟他讲:“…根据韩先生的CT结果,我们初步诊断为特发性室颤,尖端扭转性窒速,建议做一个除颤手术…”

周世礼一听说要手术,立即就说:“竟然这么严重?可我从未听说他有过心脏病史…”

“不用紧张。”欧韵致笑起来,眉眼都弯成可爱的月牙儿,和蔼地安慰他说,“只是个小手术而已,上了年纪的人,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开始退化,难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上了年纪”?周世礼呆了呆!

天哪,这说的是韩博高吧?要知道他才不过比他小几岁而已!

他忍不住委屈地为自己辩解:“可是博高他今年才46岁!”

“是啊,是啊,”欧韵致丝毫都没有发觉他的异样,依旧笑容可掬地说,“中老年人是要尤其注意保养的…”

周世礼内伤!

他肯定自己受伤了!而且是很严重很严重的内伤!——敢情,他现在已在“中老年”的道路上发足狂奔了?!

Oh my god!

他生气地闭上了嘴,有那么一刻,简直都决定再也不要跟眼前的女孩子说话了!可是,他看着她笑得那么亲切地同他讲话,看她一脸的懵懂未知,看她那样认真地同他商量韩博高的病情,忽又忍不住暗自摇头失笑起来:算了,他跟一个小女孩儿较什么劲呢!

也只有青春如她,貌美如她,才会不懂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的忌讳!

两个人结束了谈话,她已站了起来,顺手拿起了椅背上的大衣,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他见状,立刻就问道:“欧医生是要下班了吗?”见她点头,又忙说:“正好,我也要走了,等我一会儿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 欧韵致摇了摇头,“我有自己开车,多谢你了周大少!”她笑着同他道谢。

两个人道了别,她就这样在他不自知的注视中,翩然远去。等他带着明绍康走出住院大楼的时候,正看见一辆火红色的奔驰小跑飞快地从眼前滑过…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留言少很多啊,我写崩了吗?我写一章至少要花半天时间,为啥乃们连花两分钟留言都不肯呢?桑心!

男主41,比女主大14岁的哦,哈哈哈,周大少受伤严重了!

☆、第六章

韩博高的手术就安排在翌日下午。

特权阶级就是不一样。原本北京医院的手术室排期就已紧张到死,可是韩博高一住进来,照样得有人给他让路!

明绍康在周世礼结束了一场行政会议后问他:“韩董今天下午手术,您要过去看看吗?”

周世礼点了点头。

当然要去,除去他同韩博高的交情匪浅外,他还想去看看昨日那个将他气到呕血三升的女医生!

想他周世礼,年不过四十又一,长得虽不如时下娱乐圈里那些正当红的“小鲜肉”们白皙俊美,但也高大沉稳、气质硬朗,再兼保养得当,身材和样貌比那些三十出头的小伙子不遑多让,何解竟会成为她口中听来令人觉得暮气沉沉的——“中老年人”?!

再者,像他这样年过四十而又至今未婚的名门公子,虽出身豪门,却不至像那些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一样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平日里只靠祖荫度日。他周世礼,事业有成、家资丰厚,且,受教育的程度又极高,年龄和阅历在此,谈吐和风度绝不至像一些初出茅庐的小伙子那样肤浅乏味、沉闷无趣,知情识趣如他,风度翩翩如他,别说现在还只有四十岁,就是再老上二十年,也照样多的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乌央乌央地往上扑!

君若不信,大可以去问一问他的父执辈,城内如李和泽及裴世榜那样老来丧偶的亿万富豪,到现在仍是一帮女人们梦寐以求的绝好户头!

何解轮到他,竟会被人打击至此?

他决意要继续会一会她!

韩博高的病房里真是热闹得可以,各方探病的热心人士从病房门口直排队排到电梯口,各个手中都携着礼品,简直蔚为奇景!往来准备手术的医护人员简直连脚都插不下,欧韵致见了哭笑不得,连忙吩咐跟在一旁的实习生说:“通知保安室,再不准放人上来了!”又怕韩博高误会,转身进了病房便同他道歉,还笑眯眯地同他开玩笑说:“您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瞧瞧这阵势,只差连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韩博高哈哈大笑,叹道:“我这也算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了!不瞒您说欧医生,我至今还是孤家寡人,家中除了年迈的老父亲再无其他亲人!我也不怕同你讲句诛心话,假若我这次不是大难不死,而是横死街头,你且瞧着吧,到时只怕连真心到灵堂里吊唁的人都不会超过十个指头!所以你就放心把他们赶走好了,我不会同你生气的!”

欧韵致抿着嘴角笑。

大家都是聪明至极的一类人,又怎会不明白其中的世态炎凉?

她笑眯眯地同韩博高开着玩笑:“这我就放心了!我还怕韩董您喜欢的就是这种众星捧月、我若为王的感觉呢!”又低声地嘀咕了一句,“原来还是个明白人!”

韩博高留神听着,忽而哈哈大笑,觉得这小姑娘实在是又聪明又有趣!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有人将手术同意书拿过来给韩博高签,韩博高听着同来的医生逐条给他讲解手术的过程和风险,不觉皱起了眉,欧韵致见了,连忙安慰他:“放心好了,只是个小手术,不会有什么问题!”

韩博高笑起来。

“我又怎会不相信你?”他说,“只是看着这纸上密密麻麻的字,突然间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欧韵致“呵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