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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愁摇摇头,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但是有点可以肯定的是,她绝对的不怀好意,肯定有事情想要为难王上。”

银子说道:“我们偷偷去看看吧。”

花愁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好么?”

银子一笑,说道:“我自有办法。”

说着,她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块玉佩,说道:“走吧。”

花愁跟着她,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御书房,门口立着的太监一见到她们,赶紧行礼准备通报,却被银子阻止住了。

飘起心事几多重8

银子轻轻停在了门口处,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执声。

苏娘娘的声音最为激动,她说:“王上,立洪儿为太子一事,绝对不能拖延,请王上今日务必起草立召。”

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不错,王上,这件事绝对不能拖延,如今大皇子殿下虽说是前皇后娘娘所生,但其残暴不仁的本性已经波及邻国,倘若由他来继承王位,恐怕以后风国将面临更大的灾难。”

风镇南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并没有因为对方三人的激烈言论而有任何的怒气。

他依旧斯文地说:“即便花儿没有做王上的资格,还有轩儿哩,怎么的也轮不到洪儿啊。”

王后冷笑着说:“王上,洪儿可是您的亲骨肉,而且臣妾身为王后,臣妾的儿子理应成为这风国的太子!轩儿虽说也是您的骨肉,但是他乃是庶出,他的娘本是个奴婢,天大的幸运,让您宠幸了一夜,就怀上了他,所以他根本没有做太子的资格。”

原来搞了半天是在逼迫风镇南废除风吹花的太子地位,而去改立苏娘娘的儿子风洪为太子,真是太可恶了!

银子看了眼花愁,轻轻地说:“姐姐,你听懂了没?”

花愁点点头,说道:“听懂了。”

银子嘴角噙着微笑,说道:“那我们怎么做?”

花愁冲她做了个眼色,说道:“走。”

飘起心事几多重9

银子大踏步地走了进去,花愁紧随其后。

银子说道:“见过王上,姐姐,还有两位大人。”

说着,她依偎在王上的怀中,动作极其的亲密暧昧。

看得李大人和林大人忍不住想闭上眼睛,直擦额上的汗。

王后气得一张粉面成了乌鸡脸,眼神中透出如蛇般狠毒的眼神。

她怒道:“大胆的贱婢,不但未经传召私自闯进御书房,还居然敢公然勾引王上!该当何罪!”

银子笑了笑,取出那块玉佩递给了风镇南,说道:“王上,您的玉佩怎么可以随便丢?幸好是落在了臣妾的床上,若是被别人捡了去狐假虎威了,可就麻烦了。”

她说着,又转头来看着王后,说道:“姐姐莫气,至于私闯御书房嘛,不敢当,妹妹只是给王上送玉佩而已。再说,妹妹身为王上的女人,自身的职责便是取悦王上,让王上能在百忙之后,有个放松愉悦的心情,方才老远就听见你们三个对王上大不敬,唧唧歪歪地吵得几里地外都能听见,想必王上现在也累了,所以妹妹就想着要让王上的心情轻松愉悦一些罢了。姐姐,你该反省下自己了。”

王后气得大叫:“王上,您看看这个贱婢,居然公然教训起臣妾来了!”

风镇南微微一笑,温文尔雅地说道:“王后,你确实该好好反省下自己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孤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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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搂着银子赶紧从御书房中离开了。

王后正要过来阻拦,花愁赶紧一闪身,从她的面前穿过,阻住了她前进。

然后,花愁笑着行礼说:“王后娘娘,两位大人,告辞了。”

然后一扭三摆地从三人面前消失了,留下了一脸气愤的王后三人。

李大人说道:“娘娘,这个女人是?”

王后脸沉得如黑锅一般,说道:“风吹花的新娶的妃子,据说是这个狐狸精的姐姐,哼,谁信啊,都是一窝狐狸精。”

林大人冷笑着说:“我看此女绝非善辈,不好斗。”

风镇南回到了银子的寝宫,说道:“今日幸亏小宝贝你去了御书房,否则王后他们非得逼着孤改立太子不可。”

银子撒娇地腻在了他的怀中,说道:“达令,臣妾就知道她来就一定没有好事。”

花愁说道:“王上,有件事情我不明白。”

风镇南很客气地说道:“公主,请讲。”

花愁心中顿时很是安慰,风镇南居然尊称她为公主,并没有因为云国没有风国强大,也并没有因为她是晚辈,就对她倚老卖老显示他王家的架子了。

她说:“王后怎敢逼迫王上?”

风镇南听了深深一叹,说道:“她有李林两位大人撑腰,而这两位大人在朝中势力庞大,不可小视。另外,她深得母后的喜爱,洪儿又是母后最疼爱的孙儿,如此一来,孤也不敢对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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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愁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儿媳明白了。”

风镇南叹了口气说道:“王后越来越放肆了,依仗着自己靠山多,竟完全不将孤放在眼中了,唉。”

花愁心中也是隐隐担忧了起来,王后绝对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势必还会再行闹事。

在这里过了几日,风吹花倒也是真的没有来找她的麻烦,也没有像上次那样以燕儿的性命来逼迫她就范。

银子牵着花愁的手,在御花园中散步,轻柔的风拂在她们的脸上,宛如情人的手。

银子说道:“姐,我看出来了,你这次来我这里,并不是真的想离家出走。”

花愁笑了笑,如那天边的流云,淡淡地说:“你果真很懂我,其实姐姐这次真的是有点走投无路的感觉了,姐姐累了,想回家了。”

银子挽着她的手,轻轻甩了甩说道:“虽然这次你是负气出走,表面上你是再也不想见到他,其实你心里很想的,是不是?”

花愁笑了笑,并不言语。

银子又说道:“从你来,我就看出来了,离开了他,你心中其实并不开心,你是想着他的,你想跟他在一起,看他的身影,听他的声音,触摸他的体温,因为这样你才能感觉到温暖和踏实,对不对?”

花愁笑得很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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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叹了口气,说道:“就像王上,说到年纪,他可以做我爹,但是我就是喜欢上他了,我没有恋父情结,是我真的爱上了他,他对我好,我心里都记得的,他让我感动,让我身不由己地为他付出一切。女人,真的不能被感动,否则这辈子就完了。”

花愁嘴角噙着一点忧伤,说道:“是啊,女人不能被感动,否则真的一辈子就完了。”

她想起风吹花,想起他曾为她做的一切,虽然他对人凶残,但是对她还是十分的宽容,仅仅那次因为咬他,被他折磨了一下之外,其他的时候,他总是关心她疼爱她,让她陷入了他温柔的陷阱,并且爬不出来了。

离开他的这几天,她的心情非常不好,她恨他凶残成性,嗜血冷酷,可是她却希望他能来接他回去。可是他一直没有来,似乎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想着,心中又是一阵痛楚。

银子叹着气说道:“唉,正如那句谁说的话来着,有些人你感觉不出他有多好,可是就是没有人能替代他。”

花愁轻轻的一声叹息,目光穿过云淡风轻的碧空,仿佛又回到了已经渐渐远去的时光,他的脸浮现在她的眼前,嘴角噙着淡淡地邪恶的笑。

前面一个小男孩在奔跑,样子十分的顽皮,后面跟着追他的宫女太监。

银子嘴巴撇得跟肥香肠一样,说道:“这个就是王后的儿子洪儿,小孩子太不懂事了,要是换成了我的儿子,我早就一巴掌把他扇得服服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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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儿跑到了她们的面前,突然停了下来,稚嫩的脸上带着鄙视的笑容。

他用手指着她们说道:“喂,你们干嘛跑到我的地方来了?这里只有我才能来玩的,快滚走!”

花愁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年纪不大,坏毛病不少,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蛮横无理,那以后还怎么得了?

她冷笑着说:“这里写你的名字啦?”

洪儿叉着腰,一脸的趾高气扬,说道:“这是我家的地方,我家的就是我的,所以不许你们玩,快滚!快滚!”

银子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且不说我是你长辈,就是年纪也比你大!小孩子这么没有礼貌,小心挨揍!”

洪儿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才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娘说了,你是狐狸精,下贱的骚包,水性杨花的贱货,你才不是我的长辈,我才不要跟你扯上关系。”

“你!”银子气得脸都白了,忍不住伸手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

花愁也气得不行,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没有教育你,老娘来教教你!”

说着,一巴掌扇了过去。

顿时,跟捅了马蜂窝一样,洪儿往地上一坐,两只脚使劲的踹着地,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大得如同炸雷。

银子怒气冲冲地说:“以后说话,给我记着点!”

洪儿不理,只是使劲地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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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拉着花愁的手,气愤愤地走了。

花愁问银子,说道:“这个真的是王后的孩子?”

银子点点头,目光中满是疑惑,问道:“是啊,怎么了?”

花愁笑了一笑,说道:“长得可真不像王上。”

银子扑哧一笑,说道:“可能长得不随父亲。”

花愁叹了口气,说道:“可问题是,他跟王后也不像。”

银子一怔,停住了脚步,看着她说道:“姐姐的意思是?咦,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据说啊,当年王后生产的时候,是夜里,突然间生的,而且据说还闹出了人命。”

花愁吃了一惊,说道:“出了人命?怎么说?”

银子说道:“据说,王后孩子刚生下来,性情大变,将产婆和几个宫女都杀了。”

花愁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说道:“这个也太离奇了吧?哪个女人生完孩子还能杀人?并且一杀就好几个?太假了,花木兰也不行啊。”

银子撇撇嘴说道:“我也不信啊,所以只是当做笑话说给你听了哦,不过负责接生的都死了。”

“具体是怎么情况啊?”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听闻的传言,那晚好像林大人和李大人都去了王后的宫中看望,然后王后就生了…”

魑魅魍魉英雄劫1

花愁点点头,嘴角噙着一丝的冷笑,说道:“难怪呢,原来是这样的,也就骗骗这些愚昧的人罢了,我跟你说吧,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王上的。”

银子吃了一惊,说道:“你千万不能乱说,要是被人听见了,虽然我得宠,也救不了你。”

花愁笑着说:“放心吧,我可没乱说。你姐姐我之前在外面混的时候,别的本事没练出来,看人的本事倒是练出来了,洪儿绝对不是王上亲生的,而且我看他跟李大人长得倒是很像,你看他们的眉梢是不是都有颗痣?”

银子想了想,说道:“是啊,你这么一说,我可是越想越觉得他们长得像了。”

花愁说道:“虽然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但是我能保证我绝对没看走眼。”

两人一边轻声地说着,一边回到了寝宫。

刚一坐下,就见王后领着洪儿,身后跟着一群人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王后二话没说,就上去扇了银子一巴掌。

她正欲再扇的时候,被花愁一脚踢开了。

王后吃了疼,满面愤怒地瞪着她,叫道:“哪里来的下贱胚子,敢踢本宫!来人,给本宫绑了!”

立刻有太监过来要绑上花愁,但哪里是花愁的对手,一脚一个,踢得满地滚。

王后叫道:“反了!反了!居然造反了你!”

这时,众人一拥而上,对付银子和花愁,弄得整个寝宫里一片狼藉。

魑魅魍魉英雄劫2

花愁虽然厉害,但是银子不会武功,很快被擒住了。

王后拔下金钗对着银子的咽喉,叫道:“贱货,你还不住手?本宫就插死她!”

花愁一见,只得住了手,被众侍卫抓住,绑了个结结实实的。

王后像一只愤怒的母狮子,叫道:“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打本宫的王儿!这次本宫不给你们一点教训,怕你们是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了!”

银子气愤地说:“果真是他娘地什么货色养什么种!你自己这么没教养,难怪养出来了那么没礼貌的胚子!”

花愁说道:“王后娘娘,你要如何处置我们?”

王后上前就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了。

花愁白白嫩嫩的脸顿时红肿了起来。

又一巴掌扇在了另外的一边脸上。

连扇了数下,花愁的嘴角都开始沁出血迹了。

然后,她才说:“如何处置你们?哼,我看这次王上还怎么保你们不死!”

正说着,风镇南来了,他一看这个情景,心中不由一惊,说道:“王后,这是怎么回事?”

王后将洪儿往面前一拉,说道:“洪儿,跟你父王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洪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指着银子和花愁说道:“她们骂我,还打我,我的脸好疼啊,父王,你要给我报仇啊,你要杀了她们,把她们都掐死!呜呜呜…”

魑魅魍魉英雄劫3

王后冷笑着说:“王上,这次不处死这两个小贱人,臣妾是不会甘休的。”

风镇南的脸上阴沉如水,说道:“王后,即便她们真的打了王儿,想必也是事出有因,且罪不至死。”

银子眼泪汪汪地说道:“王上,臣妾冤枉,臣妾被人骂成狐狸精水性杨花的贱货,臣妾只是打了他一下,他是小孩子,居然如此侮辱臣妾,臣妾好歹也是您的妃子,侮辱臣妾就等于是侮辱您啊王上,呜呜呜…”

想起花愁被王后打成那样,她的心就一阵阵地疼。

今天若不能将王后拉下马,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翻身了。

风镇南冷冷地问道:“洪儿,你可曾这样地侮辱过银子娘娘?”

小家伙立刻摇头,说道:“没有,儿臣没有侮辱过她,是她们无端欺负儿臣。”

银子顿时气得眼睛都圆了,说道:“你你你你…小孩子是不可以撒谎的!”

王后冷笑着说:“王上,公然无故殴打小皇子,那就是死罪!”

这时,一个年迈的声音响起:“不错,那就是死罪!”

众人赶紧让开,就见一个老太太,穿着雍容华贵。

在众人的搀扶下,她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扑到洪儿的身边。

老太太带着哭腔说道:“我的心肝肉肉,你疼不疼啊?”

洪儿眼泪汪汪地说:“皇祖母,孙儿的脸好疼啊,火辣辣的,跟烧着了一般。”

魑魅魍魉英雄劫4

“诶哟,我的心尖肉肉啊,你的小脸都肿了,居然对你下这么狠的手,皇奶奶一定为你讨回个公道!”

她说着,站起身,满面怒容地看着风镇南,说道:“王上,今个儿你要是不将这两个狐媚子给定个死罪,哀家可就要吊死在这风月宫里了!”

风镇南赶紧跪在地上,说道:“母后,万万不可啊。”

太后冷笑着说:“那就让这两个狐媚子三日后斩首!”

风镇南面色苍白,几乎跌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银子和花愁被人带走,打进天牢。

银子一边走一边喊道:“王上…”

风镇南满面的怒气,却不敢当着太后面有所作为,只得先忍气吞声。

“来人!”风镇南站起身,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去大皇子府。”

银子和花愁被关进了天牢,不过狱卒还好,念在了她们曾经的地位显赫,给了她们一间干净且光线稍微好点的牢房。

花愁揉着肿痛的脸,说道:“银子,你没事吧?”

银子也帮她揉着,说道:“我没事,主要是你,那个贱婆娘,下手可真不是一般的狠毒,看你原来白白嫩嫩的小脸,都叫她打成什么样子了!”

花愁不在乎地说道:“放心,姐姐我有仇必报,这次居然给我们来这招阴的,哼,可就别怪我们了。”

一个计划在她的心中渐渐萌芽。

魑魅魍魉英雄劫5

银子站起来说道:“人人都说这天牢可怕,可是我也没看出来哪里可怕啊?就是光线不大好,气味不大好,其他的也还不错了。”

这时候,对面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哪里来的小娃子,在这里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

银子吓了一跳,赶紧跑到了花愁的身边。

花愁说道:“对面的那位大叔,我们是新抓进来的,所以无聊得只好聊天了。”

“是啊是啊,我们很无聊,所以只好在这里看看风景,抒发下情感,顺便畅想下未来,呵呵…”

银子赶紧接着说。

然后,她又凑近花愁的耳边,一脸委屈地说:“这里怎么是男女混居啊?哭死。”

花愁轻声说:“估计是因为这里是死刑犯住的吧…所以也就不在乎什么清白不清白了…反正都要死的人了…”

那个老者突然大笑了起来,说道:“真是好笑,都是要掉脑袋的人了,还说什么未来?哈哈…笑煞老夫也…”

花愁想了想,说道:“大叔什么来头?”

老者笑得很悲凉,说道:“老夫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来头了,只知道老夫被抓进来的时候,孙子才刚会走路,现在估计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

他说着,声音更加地悲凉,又加了一句:“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魑魅魍魉英雄劫6

花愁听了,心中也跟着难受了起来,说道:“世间的事,总是难以预料的,生离死别也逃不脱这个规律,今日相逢畅谈人生,指不定明朝一早就已经是天人之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