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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魄勉强降服了那杆可怕的玉箫,便匆忙过来对付白绫,那根白绫如一条灵蛇般的卷向梨魄。梨魄的剑柔柔的此处,仿佛是不经意间的随意一挥,便如一片水银流淌,洒出漫天的寒光,勉强挡住白绫的攻击。

魂似柳绵吹欲碎4

远处,一声暴喝传来,就见尉迟浩宇从空而将,宛如一只展翅金雕,他的手中一根丈余长的链子枪,凌空抖出,如一条黝黑的长龙,泛着淡蓝色的光芒。

白绫破空,与链子枪撞在了一处,各自弹开竟不相上下。

梨魄赶紧飞身到了风吹花的身边,喂了一颗药丸,又帮他输了一点内力。

花愁赶紧问道:“梨魄,殿下可有事?”

梨魄一边为风吹花止血,一边答道:“已无大碍。”

说话间,地邪王的玉箫已经飞出,袭向了尉迟浩宇,梨魄匆忙飞身截住。

又有几条人影凌空飞来,正是尉迟浩宇手下的几员大将。正被尉迟浩宇和梨魄纠缠得有点难以还手的地邪王一见对方又来了数人,便收起了白绫和玉箫,身影如鸿,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空中传来她冰冷如霜的声音:“本座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银子一见地邪王落败而逃,立刻蹦出来,叫道:“靠靠的!灰太狼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每次都只是说说而已,从来就没有成为过事实!报仇,报你妈的头!贱女人!”

花愁抱着风吹花,坐在地上,这两日在心口郁结的痛,让她再也忍不住呕出了一口鲜血,燕儿吓得赶紧叫道:“公主,你怎么了?”

“我没事,现在好多了。”花愁摇摇头,吐出了一只压抑在心口的那口血之后,她的心渐渐不再疼痛了。

众人将风吹花带回到房中,将清府的大夫抓了出来,命他速速诊治,那个大夫手忙脚乱的把了脉,又从药房拿了药,命人拿去煎了。

不觉间已经是清晨,微凉的晨风吹过,带着露水的香甜。

风吹花苏醒了过来,胸口处依旧疼痛如火烧一般,他的嘴唇苍白得毫无血色,花愁正坐在床边用手绢沾着水湿润他的唇。

花愁眼睛有点红红的,布满了血丝,见他醒来,不由唇角微微牵动,说道:“殿下,您醒来了?不要动,伤口有点像要发炎,我已经让大夫去抓药了,回头碾碎了敷上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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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花面色苍白,眼睛中带着一丝的笑意,说道:“谢谢你。”

花愁不悦地说道:“我不要你谢谢,那么见外和生疏,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和对不起这样的字眼,会让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很长的距离。”

风吹花听了心里暖暖的,说道:“你说的也对,我记住了。”

花愁这才笑了笑,脸上满是疲倦,叹了口气,说道:“昨夜真的担心死我了,我好怕失去你,真的好怕。”

自从心口疼,她就预感一定要出事,但是她一直以为要出事的人是她自己,却不曾想到居然是风吹花。看着浑身是血的风吹花,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仿佛又回到了那晚,她为了救天龙哥,被人用刀砍伤,生命将死,天龙抱着她,绝望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只是这次,是她呼唤着心爱的男人的名字,是她在担心她心爱的男人会从此与她阴阳相隔,时间地点人物都不一样,但是心境却是相同的,同样的担忧害怕不舍心痛。

风吹花微微一笑,说道:“傻瓜,我没事,我的命硬着哩,死不了。”

花愁伸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摸了下,说道:“还好,没有起烧,以后,不要为了我这样的冒险,你若有个闪失好歹,我可怎么办?”

风吹花突然笑了起来,因为笑得厉害牵扯到了伤口,于是不由皱着眉头不再吭声。

花愁赶紧用手轻轻地按摩了下,说道:“都这样了还不老实,疼死你活该。”

风吹花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的,握在手中软软的,一边抚弄着她的手,一边嘴角噙着一丝笑,说道:“我若是疼死了,你岂不又要难过了,我还是不要疼死好了。”

花愁咬着嘴唇,用眼角瞟着他,说道:“就知道贫嘴。”

正说着,燕儿进来了,端着一个托盘,盘里一碗药汁,一个小碟子里装着一点药粉,见到两人这么暧昧,不由脸上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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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愁抽回手,说道:“药来了,我喂你喝下去。”

说着,端过燕儿手中的药碗,一勺一勺的喂他喝着,虽然药汁苦不堪言,但是风吹花的心中却是甜甜的,如灌了蜜糖一般。

喝完药,她又端起那个小碟子,将里面的药粉撒在了他的伤口上,说道:“清府的药库还真是宝贝得很,里面什么中药都有,我便给他们开了个单子,叫他们照着我的方子抓了药,碾碎成粉,可以消炎生肌。”

风吹花一边被药粉刺激得直皱眉,一边说道:“什么时候,你也懂得开方子了?会不会是个庸医?”

花愁白了他一眼,说道:“别的我不会,消炎的方子我还是会的,以前受伤了,我都自己用过,效果很好。”

以前混黑道的时候,出去打架是家常便饭,所以没事的时候,她喜欢研究一下这方面中药,没想到这次竟用上了。

风吹花唏嘘了一下,说道:“都什么药啊?”

“告诉你几味主药,三七、红花、当归、地榆这几样是不可少的,放心,不会毒死你的。”

“哈哈,哎哟…”风吹花笑着又牵动了伤口,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

“该,叫你没事就笑嘻嘻没个正经的。”花愁说着,轻轻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燕儿端着药碗下去了。

这时,又一人进来,竟是尉迟浩宇和蓉儿,花愁赶忙起身,拉住蓉儿的手,说道:“你们坐吧,殿下刚刚喝过药了。”

尉迟浩宇说道:“末将见过殿下和娘娘。”

风吹花微微点头,说道:“尉迟将军何事?”

尉迟浩宇说道:“这边的战局基本已经结束,清猛虎的手下或被歼灭,或被俘虏,其本人与家眷全部被杀,无一漏网。”

风吹花听了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现在外面情况如何?”

“二殿下已经带人在清理假山密室,正在搬运里面的物品,银子娘娘亲自带路和监督,料想是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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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愁听了,不由微微一笑,看来银子这次赚发了,里面的东西全部会进入她的宫中。

蓉儿轻声说道:“姐姐,这次多亏了你,我才能和尉迟将军再次相见。”

花愁笑着说道:“那你打算如何?”

蓉儿瞟了眼尉迟浩宇,微微羞涩地说道:“我准备跟他一起回边关,今生今世再也不要分离。”

花愁点点头,说道:“那样也好,好不容易相见了,肯定不能再分开,分开久了,感情就会慢慢地淡薄了。”

尉迟浩宇问道:“殿下,今日这边的事情便可处理完毕,末将会留下五百精兵,护送殿下回宫。”

风吹花满意地说道:“何时回宫?”

尉迟浩宇说道:“等殿下的伤势好了之后吧。”

风吹花淡淡地说道:“好,就这样安排吧,我的伤三日后,该是没有问题了。”

“末将即刻就要赶回边关,清猛虎的职位已经按照王上的旨意交给耿副帅来接任,殿下若是有何吩咐,可直接告诉耿副帅,末将告辞了。”

花愁站起来,说道:“如此着急?”

尉迟浩宇点点头说道:“是,娘娘,此去边关还要数日路程,所以耽误不得。”

送走了尉迟浩宇和蓉儿,花愁又来到他的床边说道:“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正说着,梨魄走了进来,说道:“公主,请问燕儿在这里吗?”

花愁微微一笑,说道:“燕儿不在这里,怎么?有事?”

虽然在笑,可是心里却是很担忧,唉,可怜的燕儿正遭遇着传说中的三角恋。

梨魄说道:“哦,没事,就是问问,那我再去找找看。”

花愁喊住了他,说道:“你留下来照顾殿下,我去帮你看看,一会将人给你带回来。”

梨魄听了,心中很是开心,便立刻答应了,说道:“好,一切听从公主的安排。”

花愁出门没走多远就看见了燕儿,燕儿问道:“公主这是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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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要去看看银子在干嘛,你跟我一起不?”花愁说着,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或者你先去我房间看看,梨魄在等你。”

“那我还是跟着公主一起吧,梨魄太可怕了,居然守株待兔。”燕儿说着,赶紧拉住她的手,两个人一起快速地朝着假山的方向赶去了。

花愁说道:“那这样也不行啊,你不能一直这样的躲着他,而且这天天见的,怎么可能躲得掉吗?”

燕儿愁着眉,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我这么命苦?”

花愁笑着说:“不要着急,马上回去后给你弄个招亲比武大赛,谁赢了,你跟谁。”

燕儿一脸忧伤地说道:“可是,倘若梨魄赢了,我岂不更加的命苦?”

花愁嘴角一勾,说道:“惊雷的武功并不在梨魄之下,倘若他真心爱你,自然会全力以赴,若是打不过梨魄,怕是只能顺应天命了。”

燕儿不高兴地说道:“公主,奴婢这辈子的幸福,就靠你了,你要帮我,让梨魄落败。”

花愁轻声地咳嗽了几声,说道:“这个,我也爱莫能助,比赛要看实力的,不过我觉得梨魄胜的可能性比较小吧?再说,梨魄这孩子,我看着很喜欢耶…”

“不是吧?”燕儿听了,心被一揪,说道:“公主,您该不是有将我许配给梨魄的意思吧?那样就真的是个悲剧了。”

“悲剧?”花愁笑着说:“怎么悲剧?因为你跟梨魄感情不和,所以要离家出走?”

燕儿苦着脸说道:“这个难说啊。”

到了假山边上,就见风起轩站在一方巨石上,看着下面搬运东西的士兵。

银子站在一边,指手画脚的指挥着下面忙碌的士兵们,说道:“你们都快一点啊,天黑前一定要搬完,我们要连夜出发。喂喂喂…你小心一点啊,别给摔坏了,看什么看,说你哩,要是摔坏了,本宫就把你们的脑袋砸得跟石头一样的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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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又挺了挺胸,将原本就波澜壮阔的部位挺得又往上提了几个百分点。

风起轩只是微笑地站在那里,一会看看搬运的货物,一会看看指手画脚的银子,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十分的有修养。

银子见到花愁来了,赶紧跑了上来,说道:“姐姐,你可来了,这几天可累死我了。”

花愁笑笑,眼底眉梢都是笑意,她说:“妹妹,这几日谢谢你的配合。”

银子挽住她的胳膊,说道:“谢什么,我要求自保啊。”

花愁笑了笑,说道:“这些宝贝,你准备如何处置?”

银子眼波一转,说道:“姐姐看上了哪一样就说,我送给你。”

花愁听她这么一说,便知道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这些东西全部归银子所有,便摇摇头,说道:“我才不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着,她又瞟了一眼风起轩,就见他正微笑而视,俊美的眼中含着深情。

花愁一笑,微微点头,对银子说道:“你忙,我先走了,殿下不能没有我照顾。”

银子笑着说:“好哒,好哒,知道你们恩爱,鱼水不分离,拜拜。”

花愁笑着挥挥手,便跟燕儿一起离开了假山。

风起轩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有点失落,这样的一个女子,却是与他无缘无份,想起来,心底禁不住有着淡淡的痛楚。

那晚,他无意中看见风吹花和花愁在房中缠绵的情景,这不仅没玷污她在他心中美好的形象,反而更让他渴望得到她,他非常希望那个男人不是风吹花,而是他自己。

“喂,二殿下,你在看什么?姐姐早就走得一点影子都没有了!”银子叫嚣着,然后蹦到他的面前,说道:“不要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风起轩赶紧回过神来,素净白皙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晕,说道:“哪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娘娘莫要胡说,免得坏了王嫂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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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撇撇嘴,说道:“我才没胡说,你是在想事情,但是绝对与我姐姐有关,看你的眼神,色迷迷的,充满了淫荡的气息,比色狼还色狼。”

风起轩轻轻咳嗽了一下,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心中却依旧难以平静。

银子不再管他,继续指挥着那些搬运的人。

所有的财宝都被放在一口口的大木箱子中,锁得严严实实的,连那尊巨大的金佛,也被装在箱子里,吊了出来。

银子看着一车车的宝贝,眼睛都眯成了缝,说道:“你们一定要严加看管,不能有任何的差池,否则充军!”

负责看管的人听了,不由都冒着汗,小声嘀咕:“我们本来就是军…不用充也是…”

三日后。

风吹花在花愁精心的照顾下,身体已无大碍,但依旧不能骑马,于是便连夜赶造了一辆非常宽敞的马车,风吹花、花愁、银子、燕儿四人便坐在这辆超豪华马车中。

马车像一个房间,一上车,铺着一张虎皮,往前是一张大床,上面铺着白狐裘,十分的柔软。在床的中间有个可以移动的小桌子,不休息的时候,可以在上面嗑瓜子看闲书,甚至可以玩玩纸牌搓搓麻将。

风吹花斜斜地靠着,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银子和花愁对他说着她们的计划。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银子用美色勾引了清大齐,让他误以为银子愿意跟了他,至于两人之间有没有实质性的行为,怕是只有银子自己知道了。这样一来,银子便开始利用清大齐来对付清如水,好让清如水专心警惕清大齐,而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对付花愁等人。

花愁觉得这样一来,还是不够,应该要更深入一点,于是,银子便在成功勾引了清大齐之后,又用麻将这么有号召力的东西,去引诱清如水。

银子的个人魅力还是不得不夸奖下,无论是男女,遇见了银子,都得甘拜下风。对于不同的人,她会用不同的方式接近,并且会根据人物的个性说出对方最喜欢听的话,从而成功接近,深入敌人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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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功接近了清如水之后,银子不分日夜的教她玩麻将,而清如水也非常喜爱这个玩意,教了几天,银子大赞清如水的天赋聪颖,牌技高超,然后又说花愁也会,好像牌技更为了得,建议清如水来请教请教。

清如水自然是不会低声下气来请教花愁,并且一向自负得不行,并且又得银子如此称赞的她,便以为赌技果真高超,前来向花愁挑战,结果败得一塌糊涂,狼狈地跑了。

所以,这次的拖时间事件中,银子功不可没,没有银子一切就都变得艰难起来。

于是,花愁伸出大拇指夸赞道:“银子同学的演技实属一流,本届金马奖最佳女主角非她莫属啊,回去,我给你订做个金马。”

银子有点小害羞地说道:“不要啦,让你破费多不好意思,咱们好姐妹的说这些多不好啊。咳咳咳,那你就做个小一点的,二十两的就可以,太重了,我拿不动。哦,对了,我要千足金的,18K的不要…”

花愁擦擦汗,非常想收回方才说的话,她还是轻轻咳嗽了几声,说道:“这个,没问题,殿下的小金库里千足金还有有一些的。”

银子赶紧说道:“咳咳咳,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其实这次功劳最大的应该是姐姐你,如果不是你想出的主意,就凭我这么大的胸,捶死我也想不出来的,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将这次的金马奖最佳女主角的称号转送给姐姐。”

花愁听了一阵感动,到底是好姐妹。

不过,银子又说:“不过,小金马不转送…”

花愁差点被口水呛着,正欲擦汗,银子又继续说道:“我本人就做个最佳女配角好了,对了,姐姐,最佳女配角貌似也有个小金马吧?”

如此一来,花愁彻底的无语了。

风吹花笑了笑,说道:“你们姐妹真的是世间少有的一对活宝。”

花愁立刻做出了申明,说道:“活宝这个词只适用于银子,不适合用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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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小嘴一嘟,说道:“没想到真有地邪王啊?”

风吹花淡淡一笑,说道:“你以为没有?”

银子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一开始你们说地邪王的事情,我就觉得很好笑,因为这一切其实都是王上搞的鬼,哪里有什么地邪王啊。”

风吹花和花愁都怔了一怔,说道:“此话怎讲?”

银子说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欲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

花愁一瞪眼,将袖子一捋,横眉冷目地一拍桌子,叫道:“哪那么多废话?速度!”

“咳咳咳,好吧,姐姐,算你狠!”银子嗫嚅着说道:“我说还不成么?那么凶巴巴的,殿下真是瞎了眼,找了这么个母老虎…哎呀…”

花愁狠狠地给了她一个爆栗,说道:“不许诽谤!”

银子嘴巴噘得能挂个油壶,说道:“又弹人家的脑袋,本来胸就已经超罩杯了,你还弹脑袋,纯粹是嫉妒,纯粹是赤果果的嫉妒。”

花愁叹了口气,说道:“胸大无脑子又来了…快说吧…”

“好嘞,银子讲坛现在立刻开讲!”银子清清嗓子,将胸挺了挺,说道:“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滴!”

原来,天牢中的劫囚事件是王上一手导演的,因为苏王后和李林两人在朝中的势力庞大,倘若真的处决,怕会造成很严重的恶果。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想起多年前的地邪王事件,便命人扮成地邪宫的人,进入天牢进行营救王后母子和李林二人,在救出天牢后,再进行秘密处决。

花愁问道:“那轩辕大人是怎么回事?难道王上连他也一并处决了么?”

银子叹了口气,说道:“这个,这个,是为了让整个营救事件变得更加逼真,所以王上只好牺牲了轩辕大人,因为朝中的大臣都知道轩辕大人同李林二人之间的过节。”

花愁听了,眼前又浮现出了轩辕斩那张沧桑的脸庞,还有那血海的深仇,虽然他的仇人都死了,但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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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男人的心狠起来,比女人的心更可怕,在他们眼中,一切都是铺路石,用的时候踩一脚,不用了,就一脚踢到一边。

见到花愁这样的神情,银子说道:“姐姐,不要难过了,虽然轩辕大人成了一枚棋子,但是他的仇也报了,就算是死,他也是该瞑目的。”

花愁只有点点头,说道:“真看不出,王上居然用这招瞒天过海。”

银子笑了一笑,说道:“岂止。”

花愁怔了一怔,说道:“怎讲?”

银子说道:“王上故意命人引诱你们前去观看,然后让你们误信地邪王重出江湖,从而达到他的目的。”

风吹花的心中一痛,他的父亲为了让他去剿灭清猛虎不惜用这样的手段,风镇南明知道地邪王曾给了他那么严重的伤害,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那么深刻的烙印,居然还用地邪王来做诱饵,让他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再次被撕开,再次血淋淋地在他脑海中又放映了一遍。

这就是从小就宠爱他的父亲。

花愁感觉心微微的凉了凉,说道:“原来说穿了,一切都变得这么苍白无力。”

银子说道:“还有,姐姐你听了,可能会难受。”

花愁听了,惨然一笑,说道:“说吧,我能承受,我的承受力像你的胸一样的坚挺。”

银子立刻又将身子坐正,挺了挺腰杆,说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是离家出走,我是王上派来监视你们的,咳咳咳,也就是说,我才是最大的一个卧底…”

风吹花和花愁听了,不由呆了呆,良久,花愁才说道:“这个,咳咳咳,没想到,你才是余则成,不过,你能说出来,我就知道,你还是当我是你的好姐妹。”

银子叹了口气,说道:“不当你是我的好姐姐,我就不会说了,还有殿下,我不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也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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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愁听了这话,禁不住轻轻瞟了一眼银子,又瞟了一眼风吹花,然后低垂眼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不再说话,只是听着银子说。

银子继续说道:“不过,你们千万不能跟王上或者别的人说,若是别人知道了,我一定超级惨烈。”

风吹花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明白。”

银子眼波转了转,对着花愁说道:“姐姐,你也要替我保守秘密啊。”

花愁闻言,抬头一笑,说道:“一定。”

银子继续说道:“所以,这次真的出现了地邪王,倒是让我非常地震惊,居然歪打正着,将地邪王给打将出来了。”

风吹花略作思索,说道:“这一切太奇妙了,我都云里雾里的,原来我们都是棋子,父王才是下棋的人。不过,能将地邪王逼出来,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我有了一雪前耻的机会,我本以为已经无法报仇,不想如今竟又有了希望。”

花愁看着风吹花,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