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离青看到来人,有些不置信地开口,身体想动却已没有一丝力气。子墨腾身而起,手中的苍戮剑化作一道白光射向诛仙台。

铁器撞击的声音过后,四条粗重的捆仙锁应声而断。离青失去支撑,整个人向焚仙池跌去。身上被熟悉的淡香缠绕,离青抬眼,自己已经被子墨揽在了怀中。

“师父”

子墨眼中满是痛色,伸手往她后背抚去,将那截突出的仙骨又压了下去。离青疼得直皱眉,却死死咬着下嘴唇不肯痛呼出声。

“师父带你走好不好?”子墨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离青费力地点了点头:“好”

他就这么抱着她一步步走下石阶,脚下留下一长串殷红的血印。北斗星君见状,立马带着众人围了上去。

“上仙可是要劫走天界要犯!?”

子墨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只一眼就让人如坠冰窟。

“什么要犯?何来要犯?!”

“令徒,残杀仙友还吸食了他们的精元,甚至还同魔界的人苟合,怀了魔胎,这些你不会不知吧?”

“哼!我与青儿一直在一处,她做的这些事我怎么一件也不知。至于魔胎那孩子,是我的。”说罢便抱着离青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诛仙门。

北斗星君与一干执法仙人由于太过吃惊,竟生生滞在了原地而忘了去追赶,待反映过来时,子墨早已驾着祥云离开了。

天君听闻子墨仙君劫走要犯,当即震怒,火速令一干仙将带领天兵去追赶。九重云霄一时又是风起云涌。

子墨抱着伤重的离青一路西行,但见翻涌的云海深处传来一阵尖利的龙吟,刺得人耳膜生疼。子墨皱眉,看着怀中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的人儿,心下陡然一痛:为何如此,你难道怕为师护不住你吗?

龙吟声越来越近,天边的白幕竟也慢慢地染上了一层灰白。子墨脸色一变,身上那纯白的仙气也染上了一层肃杀气。

云层深出,一只硕大的龙头突然冒了出来,冲破层层云雾直冲了过来。龙吟震天,竟将一些冒顶的仙山震落了不少。

子墨看着迎面冲来的巨型蛟龙,当即一个闪身,但还是被龙身带过的劲气扫向了一边,身子止不住地向后冲去。满山的巨石滚落,有一块竟直直朝着面门袭来。子墨由于要护着怀中的离青,当即又是一个转身

坚硬的石块狠狠地砸在后背上,子墨闷哼一声,胸口处一痛,一股鲜血当即喷了出来。那条蛟龙见子墨喷出一口鲜血,盘旋着身体兴奋地朝天,又是一阵叫嚣。

子墨由于抱着离青,不好施手,几回下来,身上倒被折腾出不少的伤。嘴角滑下的殷红有几滴落在了离青的面上。怀中人嘤咛一声,沉重的眼皮往上抬了抬,终究是对上了焦距。

“师父你,你怎么受伤了。”

子墨见离青转醒,眼里滑过一丝惊喜:“无碍。”

又是一阵龙吟。离青费力地转头,竟看到前方盘踞着一条身形庞大的蛟龙。蛟龙通体泛绿,却还隐隐泛着黑气。

“楚楚蛟”

龙吟声止,巨龙周身黑光骤闪,一个身穿白袍的身影渐渐显现了出来,却是楚蛟。他面色煞白,红唇似血,眉心是一条漆黑的魔化印记,两弯眉毛也因魔化的关系,变得愈发的狭长浓密。

他见到离青,只是邪邪的一笑:“竟然没死,真是可惜了。今日来我只是想取你师尊的命,魔君死了,你师尊去陪他,他应会很高兴吧”

53无赖仙师

子墨冷冷注视着面前黑发张扬的男子,面上也有了凝重之色。

“你以至邪之躯,破九重天的金印可谓元气大伤,不一定赢得了我。”

楚蛟面上一滞,随即又猖狂地笑出了声:“那又如何,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说完,手中就凭空多了一物,竟是把通体漆黑的剑。他双手抚了抚剑身:“今日我便用你的血祭了魔君这把剑。”说罢,楚蛟周身邪气暴涨,双眸欲眦,眼中俱是浓烈的恨意,长剑直直地指向眼前的子墨。

手中的苍戮剑隐隐颤动着,发出阵阵铿鸣。子墨举剑,慢慢迎上面前的楚蛟:“要用我的血祭他的剑?可以,不过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师父!”离青听了,心里莫名的惊慌。今日的楚蛟已非昔日的楚蛟,况且此人心思深沉,师父对上他,胜算难分啊。

子墨回头,对着离青动了动嘴巴。离青神情微微动容,心里有几分酸涩,若他这句话在别的场合下讲倒是应景些。

泪眼蒙蒙地望着那人身影逐渐升空,雪色长袍无风自鼓,随即白色的身影执剑冲向前面的楚蛟。

两人斗法的身影极快。所过之处山石崩落,浓云翻涌,离青只能通过不停乱窜的光晕才能依稀辨出他们的身形。她看的胆战心惊,突然听到一阵闷哼声,这声音

“师父!”她想挣扎着站起来,却抵不住突来的痛。离青苦笑,奋力地朝肚子捶了两下:“连你也要凑个热闹。”

山顶两头,两人俱是一席白袍,却都染上了几摊血色,不知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

“你知道的,他从没欠你什么。”

子墨的苍戮贱抵着山石才勉强撑住了身体:“他不欠我什么,我亦不欠他什么。凝薇一事,我已查清,只是,他却害死自己的恩师,这仇定要报!”

“哼!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世道,他为了更好的护着自己,吸了那老匹夫的仙元有何错?”

“堕入魔道,摒弃正道这便是错!”

楚蛟听了,竟“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没听错吧?这般义正言辞的话语,从你这个无赖名声在外的上仙嘴里听到,当真是太好笑了。这世间何谓正道,天界的人欺他辱他便是正道吗?”

子墨一时有些怔忡,脑中顿时浮现一个满是伤痕的小身影,瑟缩地躲在灌木丛下,怯怯地望着自己。他心下陡然一痛,自己曾发誓要好好爱护的弟弟,如今却已丧命在自己的剑下,被自己亲手了断了,谁欠谁的,又如何分得清了。

楚蛟咬牙,手中的长剑被他直直地插进山石缝中

“世道对我们不仁,我们对他不义!天道对我们不公!我们便反天!这有何错!子墨仙君,你我就算斗个你死我活,依旧是个平手,只是我不想斗了,就算我反了天又如何,他已不在我身边。如此还不如”

楚蛟的周身立即黑气弥漫,身形逐渐淡去。轰隆隆的巨响声划破天际,邪龙乍现,咆哮着向子墨俯冲而来,竟将整座山头盘了起来。

“他还欠我一个交代,如今我便要同他去要。魔君向来敬你爱你,若能一同将你带去,他定会高兴的。”混厚的嗓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子墨的周身俱被龙身盘住,竟逃脱不得。

“你想自爆妖元,与我同归于尽?”

“师父!师父!”看着子墨被楚蛟困在山头,脱身不得,离青的心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样。

楚蛟化身的蛟龙,周身光芒极盛,龙身已比原先肿胀了好几圈。

子墨回头,看着倒在云层上的离青,见她面上已经泪水泗流,又动了动嘴

“乖,不哭”

只这一句,离青却哭得愈发的大声。

师父怎能死?他还答应要带自己离开的!她不准!不准!

楚蛟膨胀的身躯已将山头勒得崩塌了一大块。正在生死之间,离青的腹部突然黑光大盛,整个人不知被什么力量牵引着,竟飞快地向邪龙飞去。

近身时,她的腹中陡然又生出了几条狰狞的触手,看得让人有些触目惊心。触手穿过龙身,将子墨卷了起来,裹挟着强劲的力道将他托了出来,扔到了老远。

“青儿!!!”

子墨心下大骇,强撑起身子,忙向山头奔去。

楚蛟瞪着铜眼,有些不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离青:“你!”

还未来得及说完,龙身撕裂。一声巨响后,漫天的血雨夹着碎肉从空中坠落大云层。大片大片的浓云瞬间被染得一片赤红。血雨中,两缕黑色的雾气逐渐融合,随后渐渐化作虚无

血雨过后,漫天的紫薇花瓣凌空洒下,竟没有个尽头

当那些天兵天将追赶而至的时候,只见到一个血红的身影茫茫然然地在满地的碎肉内脏中花瓣中搜寻着有许多仙兵受不住刺激,一时都呕吐了起来。

“青儿青儿,你在哪里,青儿”

在这支离破碎的言语中,终究是有人认出了这位浑身染血的男子——子墨仙君。只是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众位仙家一概不知,只知,子墨仙君的爱徒已经身死,而且是死得极其的凄惨,而仙君因为痛失爱徒,人已几近疯癫。

从虚空中有了意识,我感到整个人轻飘飘的,前方似有一点烛火闪着细微的光芒。周围有些许的寒冷,那一点烛火慢慢牵引着我,直至我看到一张冰榻上躺着一名绝美的女子。我慢慢走向她,身体中似有一股力量与她呼应着。看着面前的女子,细细端详着她的面貌,觉得好生熟悉。突然,她的身体中好像伸出了一只无形的手,将我直直地拉扯向她

冷风直直地吹了进来,我一个机灵醒了过来,看了看周遭竟都是透明的冰壁。身体深处逐渐窜起一股热流,自发的帮我阻挡那袭来的阴寒之气。

我轻轻抚上了自己的面颊,仙魂回归本元后,逝去的记忆一并全回来了,天尊爷爷的话竟是这个意思

凡人脱壳飞升需要历劫,仙人若要得更好的修为,也需要历天劫,经过天雷天火的淬炼。度天劫,成则一步登天,败则魂飞魄散,真灵消逝,万劫不复。

我的真身乃是一朵紫薇花,由于受天界玉露滋养,成人身后便已是天仙之位。

后来我眼见着墨墨历了那七七四十九道天雷,修成了上仙之位。只是一身完好的肌肤烧得比碳还黑,有些触目惊心。我帮着天尊将他浑身包裹得密不透风,只余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外头转着,不禁感叹道:“墨墨是男孩子,黑点不要紧,若我哪日历天劫烧得这般黑,又白不回来了,那该怎么办?”

天尊回道:“凝薇丫头,你放心,你将来的劫与别人的不太一样。”

“不一样?怎的不一样,不都是要过那雷火吗?”

天尊没有说话,只是笑得有些高深,弄得我愈发的不明。

正如天尊所说,我这劫当真是不同。透明的冰壁照出那原本应该熟悉却显得有些陌生的面颊,凝薇与离青本就是同一个人

天柱外,我听到墨墨与幽冥的谈话后,一时羞愤,头撞向了通天柱。后来,世人都说凝薇仙子头触天柱而死,却不知我只是一缕仙魂被撞出了体外,在机缘巧合之下附在了一根竹子的身上。为此,我还悟出了一个道理,从一朵花到一根草,其实只在一撞之间

九重天上,众仙家都在为一代风流上仙沦落天界第一疯仙而惋惜。天尽头突然闪过一道金光,随后天门打开。数以万计的仙鸟彩雀纷纷从四方飞来,迎着天门的方向飞去。

众仙家大惊,天门大开,彩雀环飞,定是迎接一位上仙的到来。只是近来似乎没有听闻哪位仙家要历那无量劫啊。

天门背后,一人踩着花浪徐徐而来。走路娉婷,身材曼妙。众仙又是大惊:数十万年了,终究是出了一位女上仙了!

金光过后女子的面貌逐渐清晰了起来。有些仙家已经不能再惊了,身子都有写不稳了起来。

“凝薇仙子!”

只是一晃眼的功夫,那原本在天门口的人已经不知所踪了,徒留几片紫薇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云深处,一人一身染血的长袍静静地站着,却不知他保持了这样的姿势多久了。

“墨墨师父”

子墨身形一震,转过身对上一张笑颜如花的脸。

“你,回来啦”

那笑容明媚的女子瞥了瞥嘴:“是啊,回来了,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子墨有些局促地擦了擦身子:“我我还没准备好。”

话落,怀中被多了一个软香的身影:“师父,我回来了,你该猜到的”

“是啊,我想到了,中天之境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

(正文完)

昂~正文完结啦!我知道有些人想要拍我!表拍我啊!我跟你们说,我还有番外的!番外啊!你们把我拍笨了,万一我的番外灵感都没了,肿么办啊!

神马?你问我番外有几章。昂~我想想啊,目测有三章,有子墨和凝薇接下来的故事,还有那个还有谁的呢啊!不告诉你们!啦啦啦啦!

54番外一

(一)求婚篇

话说南宫月醒来后,心里就一直挂念着离青。他向来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全然忘记自己先前挂了彩,还被人平白吸走了那几百年的修为。有一日竟趁着小昭仙侍不注意,骑者妮妮,偷偷溜出了司命殿。

凭着记忆,他找到先前离青所在的那一座仙岛。只是寻遍了各个角落,愣是没发现离青的身影。

身旁浮云流动,他伸手抚了抚身下的妮妮,有些伤怀道:“妮妮啊,你说小竹子到底去了哪里呢?”

身下的妮妮突然有些亢奋了起来,四蹄开始飞奔了起来,竟朝着一处不起眼的仙山跑去。南宫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它制止住。隔着灌木丛,突然听到一阵谈话声

“那个那个,你看我这样子成吗?”南宫月一听:哇靠,这不是子墨那厮的声音吗?示意身旁的妮妮不要做声,他拉长了耳朵,打算细细地听下去。

“第一次听到你对自己的形象这么没信心,当真是稀奇。”

南宫月皱了皱眉:咦~这声音也挺熟的,好像也在哪里听过。回想了半天,了然,原来是那鬼界的幽冥鬼君。只是,他们两个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在说什么呢?

“不不是啊,这次情况不一样啊!我我有点紧张啊!你说她万一要是不答应该怎么办呢?”

“这个是该紧张的。”

子墨原地走了两圈,眼角精光一闪:“要不,咱俩先试试?到时就不会出错了。”

“嗯。”

子墨清了清喉咙:“我我准备好了,你呢?”

“时刻准备着。”

子墨深呼一口气,指尖白光一闪,手中就多了一朵娇艳的花朵。

“那个那个,我我欢喜你,你你嫁给我吧。”

南宫月一听,吓得当即从草泥马背上栽了下去。

这两人在搞什么基情!!!

幽冥直直地盯了子墨一会儿,良久才道:“我不愿意。”

子墨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不愿意!你你凭什么说不愿意!你应该说‘愿意’啊,你这样一来,我就更紧张了!不行不行!得重来!”

幽冥淡淡道:“你忘记单膝跪地了”

子墨:“对对对这个步骤很是重要。”

说罢撩起下摆刚想跪地。躲在灌木后的南宫月终究是受不了了,一个箭步冲了出来,身下的妮妮没了主人的束缚,兴奋地跑向远处撒欢去了。

“子墨你这厮实在太过份了!趁着小竹子不在你竟然和这个这个谁谁谁搞基!你个没人性的人!”

子墨没料到南宫月会从后面突然冒出来,想着先前与幽冥的对话,这厮有可能全听到了,莹白的面孔万年来终究是红了一回儿。

他这一脸红,南宫月愈发坚定了内心的想法,撸起袖管子就要冲上去找子墨干架,只是被人先发制人,被幽冥一个定身法定在原地。

幽冥对一旁的子墨道:“你去做吧,我帮你解决他。”

百花掩映,云雾轻缠处,一名绝丽的女子不时逗弄着趴在自己身旁的一头羊驼,脸上满是惊喜。

“你怎会来这处,南宫月也来了吗?他在何处,为何把你丢下了。”听到那银铃般的笑音,身下的那只羊驼很是亲昵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女子的手掌。

“咳咳。”子墨轻咳了两声,以来昭示自己的存在感,“那个那个”

凝薇嘴角的笑容一滞,缓缓的起身,道:“你是不是在想,应该喊我凝薇还是青儿合适。”

子墨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其实我也在想,到底是要喊你墨墨还是师父合适。如今我只想问了一句,在你心中是凝薇占得重还是离青占得重?”

“九寒天内,你把我这身躯放在冰洞里整整一千多年,我始终没有醒来,为何不曾想过放弃。”

子墨挠了挠头:“幽冥曾与我说过,结魄灯乃是鬼域至宝,消散于九天外的魂灵都能积聚起来,除非灵魂寂灭或者是被束缚的魂魄。我宁愿相信你是被束缚了,也不愿相信你仙魂寂灭,毕竟只是在通天柱那么一撞而已,想来你也不会那么脆弱。中天之境,离青曾用一招‘凝音术’替我击退了梼杌兽,那一招独独只有你会。”

“那为何不曾告诉我?”

“你换了个躯体,连记忆也一并失了去,我怕告诉了你你接受不了。”

凝薇静默了片刻,抬头,嘴唇却微微嘟了起来:“有时候想想还真是挺吃亏的,去历了一趟劫平白喊了你一世的师父,当真是吃亏啊!”

“那以后换我吃亏吧。”

“怎的吃亏法?”

“养你生生世世”说完,手中的花便慢慢朝前递去

草丛后,幽冥紧紧地捂着南宫月的嘴巴,低低感叹了一声:“还说会紧张,这不进展得挺好的嘛。”

南宫月的嘴虽被捂着,一双大眼紧紧地瞅着前面的紫杉女子,眼里流光溢彩。

原来

(二)床第之事

花好月圆夜,照子墨的说法,此乃禽/兽人的好时机。

木屋内

“那个墨墨啊,你你先等一下,我想尿尿。”

“尿尿?”子墨额上滑下三条汗:“憋着。”

“ 不行啊!待会儿万一那啥你进来的时候,我我尿出来了怎么办!?”

子墨脸色骤青,将凝薇翻了个身往她屁股上就是两下:“去!”

当凝薇瑟缩着推门进来时,某个欲/火焚身的人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天旋地转间,凝薇发现自己已身置床榻上。灼热的呼吸从唇瓣一直滑倒颈间。听着子墨粗重的呼吸声,凝薇瞬间燥红了一张脸。

里衣被人从衣领处直接拉下,露出红艳艳的肚兜。凝薇一慌乱,双手想要去挡胸前的春光,却被子墨先一步将头埋在了两团柔软间。

湿/热的吻一路向下,子墨烦乱地扯去自己的衣衫,直接想要去拉凝薇的下裤。

“等一下!墨墨!”

子墨恼怒的抬头:“又怎么了?”被情/欲沾染的嗓音显得低哑又充满雌性,听得凝薇心旌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