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蓝怎么可能告诉他,自己是因为施展了流月术,因它本身对于治愈伤势非常有效,所以才能为皇后及时医治外伤呢?

她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回高僧道:“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独门秘技,请恕我不方便相告。”

这是万能理由,反正什么说不通的事,推给师父就对了。至于她的师父是谁嘛?那就是另外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了。

高僧恍然大悟,双手合十道:“令师必定是位世外高人,但凡高人前辈,总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绝技,贫僧理解。”

迦蓝笑笑,这个理由果然好用,都省去她很多的解释,只不过无缘无故地就把凤天策吹捧成了世外高人,太便宜他了!

他算什么世外高人,流氓无赖还差不多?

凤太君见皇后终于没事了,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欣喜道:“迦蓝,你治好了皇后的伤,功不可没。你说吧,你有什么心愿,只要你说出来,老妇都会尽力满足你的。”

天翼学院的学生们,这时候纷纷回了神,羡慕地看向迦蓝。她真的做到了,还能得到凤太君的一个愿望,她怎么这么好运?

林师姐几人揪着自己的衣角,忿忿不平,迦蓝怎么就真的把人救活了呢,她是怎么做到的?

宋倩儿和木木真心为迦蓝感到高兴,方才真的把她们吓出了一身汗,万一迦蓝没有把皇后救活,那么面对她的就是死亡了。

“炎昭,我不得不说,你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她哪里是草包,哪里胆小懦弱了,她分明就是你们楚家的大活宝嘛!如果你之前好好待她,将她给收了,这会儿只要她一句话,就能让你们楚家立即成为皇城的新贵……啧啧,你看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听到好友穆思远的挖苦,楚炎昭冷寒着脸孔,横扫了他一眼:“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得重新审视一遍我交友的原则了,像某些事后诸葛亮,喜欢幸灾乐祸的朋友,应该要绝交!”

“可不是嘛?”穆思远刚接了一句,立马反应过来,笑呵呵地凑上来道,“我这个朋友绝对靠谱,不用重新审视了。我说的是迦蓝,你有没有考虑过倒追她呢?毕竟她从前对你可是很爱慕的,现在只是被你伤了心之后,自暴自弃,投入了凤少的怀抱。只要你努力一把,她肯定会重新投入你的怀抱,相信我,准没错的!”

“无聊!”楚炎昭酷酷地冷嗤了声,没有理会他,然而看向迦蓝时,他的眼神有片刻的恍惚。

一个人前后的差别怎么会如此之大?

是他真的不了解她,还是她真的变了?

是他对她冷漠的态度,才促使她化茧成蝶的吗?

心中莫名地憋闷,就好比一直被他丢弃在一旁的丑陋珠子,突然有一天被发现它其实是一颗被蒙了尘的珍珠,一日日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而它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他如何能甘心?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迦蓝的回答,她到底会向凤太君提出怎样的要求呢?

迦蓝思索了下,她之所以冒险为皇后医治,目的就是希望能借机混入凤家,调查姑姑的下落,但她又不能表现得很明显,引起凤太君的主意,不如……

她淡淡一笑道:“我救皇后,只是出于一份公心,一旦两国交战,我也没有办法安心出身于学院修行。与其说我是帮了皇后,不如说我是在帮我自己,所以,凤太君的承诺不必兑现了,我心领了。”

现场一片哗然。

她拒绝了?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结果。

凤太君看着迦蓝的眼神微微一缩,随后露出了欣赏的笑容:“你能如此想,我很欣慰。不过,老妇说出去的话,就必须要兑现。不如这样吧,再过半月就是老妇的七十寿辰,到时候老妇邀请你来凤家,参加老妇的寿宴,希望你不要推辞。”

一片惊羡的低呼。

凤太君的寿宴,通常只有凤城的显贵和各国的皇室大家族的贵客才有机会参加,现在迦蓝得到了凤太君的亲自邀请,这是多大的面子?

拿一个承诺,换取能与各国最高层的人物晤面的机会,值了!

迦蓝心中一喜,她以退为进,为的就是凤太君的这句话。表面上,她表现得很平静,冲凤太君微微莞尔,躬身道:“多谢凤太君的邀请,在下一定会准时前往赴宴。”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凤太君好心情地爽朗一笑,转首看向了皇太后,“皇妹妹,我的承诺已经兑现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了?”

皇太后干笑了声,应道:“当然!凤姐姐言出必行,哀家自然也不能输给了凤姐姐。迦蓝,你说吧,你还有什么心愿?”

众人那个羡慕啊,迦蓝已经从凤太君那里得到了参加寿宴的机会,不知道会跟皇太后要求什么愿望呢?

众人纷纷在心底想象,若是换做他们来选择,他们会要求什么愿望?

是金钱?皇家多的是数不尽的财富,随便拨给你一座金山银山,就足够他们享用一辈子了。

是功名利禄?如果能在朝廷里混个官当当,也是不错的。

或者,是女人?如果能够娶个公主,或是嫁个皇子,一辈子还愁没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吗?

……

其实迦蓝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向皇太后索要点什么,因为她对于皇太后的愿望根本不感兴趣,她真正的目的,是冲着凤太君的承诺去的。

不过,既然皇太后主动要给她打赏,她不要白不要!

正思索着,皇后和二公主这一对悲催的母女俩进来了,恰好就听到了这一块儿。母女俩因为跟迦蓝打赌的关系,被脱了衣服,关押在了禅房,将近三个时辰,心里正窝着一口气呢。这时候听到皇太后要打赏一个外人,而且还是一个长得极丑的女人,她们并没有认出迦蓝,而是出于一种嫉妒和迁怒的心理,母女俩站了出来干涉。

“母后,她身为凤麟国的子民,为国分忧,那是理所应当的。”皇后高傲的眼神往迦蓝身上的院服打量了片刻,又道,“更何况她是天翼学院的学生,天翼学院每年有大半的开支都是我们皇家供给的,他们的学生为我皇家办点事,就更加理所应当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千古不变的道理。”

皇后此话,惹来天翼学院学生们的不满,按她的说法,他们这些人就是它皇家养的,就理该为他们卖命了。

“就是!办这么点小事,就要讨赏,万一她狮子大开口,想要嫁入皇宫,那怎么办?我可不想日日对着一个丑八怪过日子,她这样的姿容,只会玷污了我皇家的威仪,就好比是一粒老鼠屎掉进了一锅白粥,坏了一锅好粥!”二公主刻薄的言语道。

母女俩的话,不是一般的刻薄。

沉默在一旁的凤太君眉头轻皱了下,忽然觉着跟皇家的人结亲不是明智之选。

皇太后只是作势轻瞪了母女俩一眼,内心里,她看待迦蓝也是同样的蔑视,她们皇家是何等身份,她区区一个小丫头也配跟皇家要求?不过,她也是最好面子的,说出去的话,不可能收回来。

“迦蓝,你别理会她们,你只管说,你想要什么,哀家会尽力满足你。”

“我方才没有想到究竟要什么,不过看到二公主来,我突然想到了……”迦蓝莞尔一笑,拿感激的眼神看向二公主,后者被她瞧得浑身发毛,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发生。你说你的愿望,关她屁事?

“哦,那你快说说,你有什么心愿?”皇太后慈祥地问道。

迦蓝微笑着,瞄向了凤天寻:“我听三小姐说,二公主的府里收藏了许多的珍玩,您也知道,我是来自小地方的小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听了三小姐的描述之后,我心向往之,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就想参观一下二公主府里的宝库,不知道皇太后能不能满足我这个愿望?”

在场众人听到她这番话,各自露出了迥异的神色,有嘲笑的,有蔑视的,也有为她可惜的。

多好的机会啊,她不直接求几样宝物,却是求得观赏宝库的机会,多傻啊!你参观了,那宝物一样都拿不得,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个愿望?

凤天寻与迦蓝对视一眼,虽然没有弄明白她真正的用意,但她与二公主势不两立,整个皇城众所周知。要拿二公主开刀,怎么能不带上她?

“说的没错,听说二公主府里最近又从拍卖会上购置了许多上等的宝器和灵果灵丹,你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这些宝贝可不是随便在什么人家都能看到的。”凤天寻帮腔道。

皇太后目光一闪,她本以为迦蓝突然提到了二公主,不知会提出怎样过分的条件来,谁想竟然只是要求参观而已,这还不好办吗?

她们皇家不会损失丝毫的财物。

“这个容易,哀家就成全了你。”皇太后转首看向不情不愿的二公主,厉声道,“二儿,你要好好地接待迦蓝,她医治雪梦国的皇后有功,是我皇家的功臣。如果你没有好好接待,怠慢了她,回头哀家找你算账,听到没有?”

二公主咬着唇,不敢忤逆了皇奶奶的旨意,颔首道:“孩儿遵命!”

“我看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立即前往公主府吧!”凤天寻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二公主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急什么?难道本公主府里的宝库会飞了不成?”

凤天寻眨着狡黠的漂亮眸子道:“那可不一定哦,万一二公主不想让外人看到一些私藏的宝物,事先让人给藏了起来,那我们岂不是错过了很多的好东西?”

迦蓝低低一笑,她也正是这个意思,如果二公主真的以为她就是单纯去参观她的宝库的,那她就大错特错了。她很快就会知道,她真正的目的了……

“走就走,你以为本公主是如此吝啬之人吗?”二公主先是瞪了凤天寻一眼,随后轻蔑地瞥向了迦蓝,“走吧,本公主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宝物!”

那神气的表情,宛然就是将迦蓝比作了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待她去长见识了。

迦蓝很配合地给了她一个无比期待的眼神,乡下人的形象更加饱满了。

“什么好事?我也想参与!”房门外,消失已久的凤天策突然出现了,他一边毫无形象地打着哈欠,看似睡眼朦胧的模样,一边瞧了瞧病床上的皇后,惊喜道,“咦?我睡了一觉醒来,皇后也醒了,真是太巧了!我就说嘛,没什么大事,大家与其聚在这里穷操心,不如各自回去睡一觉。睡一觉醒来,什么大事都没有了,所有人都神清气爽,多好?”

除却迦蓝之外,大部分的人都拿鄙视的眼神看向凤天策,都什么状况了,他居然还有心思睡觉?难怪方才都不见他的人影,原来是独自一人跑去睡觉去了。

轩辕贞儿听到他这番话,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难道是她错看了策哥哥,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正义凛然又聪明智慧的策哥哥了吗?

凤太君微微沉了脸,冲凤天策瞪去一眼,很想抽他一记耳光,但又舍不得:“行了行了,你还是跟天寻他们一块走吧。”

凤太君怕他再继续说出一些不像话的话来,刺激到了雪梦国皇后母女二人,到时候婚事可就真的泡汤了。

“贞儿公主呢?你不跟着我们去瞧瞧热闹?”凤天策纨绔地笑着,看向了轩辕贞儿。

轩辕贞儿眉心一蹙,咬了咬唇,难掩心中的怒意。现在她的母后刚刚度过危险期,她如何能独自离开,去寻欢作乐?

而且,他一点儿都不关心她母后的死活,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她漠然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态度明显疏离了几分。

“那太可惜了!如此明媚的春光,正是享乐的好时光,怎可在一座和尚庙里虚度?”凤天策很快转移了视线,笑盈盈地朝着妹妹招手,“天寻,咱们快走吧!对了,一路上记得让人多带点糕点,咱们可以一边享用一边欣赏路上的风景。”

兄妹俩直接擦着迦蓝的身边而过,凤天策与迦蓝没有任何的眼神交集,让人不禁产生一种错觉,他们仿佛从来都是不相识的。

凤天毓抚着额头,实在为自己有这样一位不靠谱的大哥而愤懑,不过,看到大哥对迦蓝不理不睬,好像已经失去了兴趣,他内心里小小的愉悦。

看吧,现在大哥已经移情别恋,喜欢上了那为名叫蓝蓝的姑娘,已经不再对你感兴趣了。

蓝蓝,迦蓝,差不多的名字,大哥多半就是因为二人的名字雷同,所以才会对迦蓝感兴趣的吧?

想着,他脚下不自觉地迈步到了迦蓝跟前,冷嘲热讽道:“你知道我大哥的新宠是谁吗?可惜了,你没有见到她本人,如果你见到她本人,见到她的容貌,你一定会自惭形秽地想要自尽而亡。呵呵,你以为我大哥是真的瞎了眼,会看上你?他不过是将你当作他人的替代品罢了,现在这个人已经出现了,他是不可能再多看你一眼了。因为多看你一眼,都会做噩梦。”

迦蓝无语地翻翻眼,如果他知道他大哥的“新宠”也是她,他会不会自惭形秽地想要去自尽呢?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妄想症不轻,她都不忍心打击他了。

“二少,咱们好歹私奔过一回,没了感情,总还有交情在,你不必对我赶尽杀绝吧?”迦蓝露出了哀戚,有意提高音调,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凤天毓脸上的肌肉猛地一抽,环顾了下四周,对上众人怪异的目光,他粗声吼道:“谁跟你私奔了?除非小爷瞎了眼,否则绝不可能跟你一起私奔!”

“人在做,天在看。二少不想承认,我也认了,谁让我美得不明显呢?”不顾凤天毓如何想要暴走的表情,迦蓝优雅地转身,朝着凤太君和皇太后作了一揖,“凤太君,皇太后,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迦蓝,你给我等着!我早晚修理了你——”凤天毓气得暴跳如雷,他激动的神色,落入其他不知情的人眼中,就变成了负心汉的形象。跟人私奔后矢口否认,还要报复对方,试问天底下还有比他更渣的渣男么?

楚炎昭淡淡瞥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转首离去。

穆思远抿着笑,故作失望地冲凤天毓摇摇头:“二少,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这样的人,唉,人不可貌相啊……”说完,他叹息着,跟着楚炎昭一起离去。

“楚炎昭,穆思远,你们明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凤天毓气炸了,今天是怎么了,所有人都跟他过不去吗?

“好了,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还有一点儿凤家二少的气度吗?”凤太君不悦地数落他,这下,凤天毓真的要气哭了。分明他就是受害人,怎么现在每个人都针对他?他也太冤屈了吧?

寺门外,二公主、凤大少和凤三小姐的马车一字排开,气派非凡,每辆马车都是前后四匹马一起拉载。

很快的,有丫环和小厮分别扶着三位正主儿上了各自的马车,唯有迦蓝一人立在了马车前,左右观望着。

二公主轻蔑地瞄了她一眼,戏笑道:“不好意思,本公主不习惯跟人一同搭乘马车,尤其是下等人,你还是想办法找凤少和凤三小姐搭车吧。”

那意思,就是迦蓝的身份太过低贱,根本不配搭乘她的马车。

迦蓝本来也没想搭她的车,跟她坐一路的马车,时刻面对着她,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这时候,凤天寻也学着二公主的口吻,说了句:“本小姐也不习惯跟人一同搭乘马车,你还是找我大哥帮忙吧,如果他也不允,那你就只好……”

凤天寻摊摊手,眼底泛着狡黠的光芒,将车帘一放,径自躲入了自己的马车。

迦蓝黑线,这丫头跟她大哥一样,心眼不是一般的多。难道真的要让她去求凤天策,让她搭乘马车?她怎么开得了口?

中间一辆已经放下了车帘的马车内,传来了凤天策的声音:“小爷这里正好缺一个捶腿的丫环,你如果可以胜任,就钻进小爷的马车吧!”

迦蓝额头的黑线加倍,捶腿的丫环?想让她为他提供特殊服务,他想得美!

不过,相比起步行下山,貌似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了。

迦蓝不情不愿地钻进了凤天策的马车,车帘方一放下,马车就开动了。迦蓝一个不稳,朝前跌撞而去,不期然地跌入了一个怀抱中……

V28 热烈的吻,洗劫三人组一

无良师父腹黑魔女,V28 热烈的吻,洗劫三人组一

嘴唇印在了一处温暖,迦蓝的双手抵在了凤天策的胸前,她惊住,诧异地眨眨眼,抬头时,恰好对上一双黝黑却深得清澈的双瞳,那里面有片刻的迷离,旋即转为畅快的光亮。爱睍莼璩

迦蓝的心跳疾速地狂奔,脸颊火烧云燎地红了起来,她……她亲吻了凤天策!

还是她上他下的那种……怎么会这样?

“小蓝蓝,好痛!”

凤天策粉唇一抿,性感得诱人,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委屈道:“这里痛!”

迦蓝见他如此欠揍的小受状,立即甩去了方才的尴尬,挪开自己的手,撑着地板,想要爬起来。腰间却多出一双手,趁着她挪开手之际,将她猛地向下拉扯,用力撞入柔软的怀抱,完美地贴合,再无任何的阻拦,凤天策心情愉悦:“别害羞嘛!你这么热情奔放,我喜欢得紧。咱俩谁跟谁?我是不会取笑你的!”

迦蓝无力地翻翻眼,左右四顾,真想找堵墙撞死算了。跟一个完全无法正常交流的人对话,真不是人干的事!

“如果你不想挨揍,现在就给我放手!”迦蓝狠瞪着他威胁。

“嘘,小声点!如果让人看到我们现在这样……我是没关系,反正我的名声一直不怎么样,至于你嘛……”凤天策故意停顿了下,无赖地轻摇着头,同情地看着她,“你贪恋小爷我的美色,欲对我图谋不轨,这事要是传出去,传到你自小爱慕的楚家大少的耳中,他肯定不会再理会你了。至于其他男人……难!难!难!”

连续三个难!难!难!凤天策看她的眼神,好似她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要多同情有多同情,要多发愁有多发愁。

迦蓝抓狂地挠挠自己的头发,身子使劲地扭动:“凤大少爷,您老是不是操心过度了?快点把你的爪子给我挪开,我对你的美色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的名声也不比你好到哪里去,咱们是半斤八两,我也不怕我的名声更臭几倍!”

“看,自暴自弃了吧?这样不好!师父这么做,完全是为你着想,这世上还有像我这么一心一意为徒儿着想的好师父吗?”凤天策浑然不顾身上的人如何抗拒扭动,他的双手纹丝不动地抱在她的腰间,两人的身子紧密地贴合,他的头不知不觉间埋在了她的耳际,两人的面颊错落挨紧。

迦蓝陷入气恼中,压根没有察觉到两人已经贴得如此之近,她一扭头,再次吻上了他的脸颊,轻柔的触感,温暖的气息,让她心底莫名地一荡。

糟了,他肯定又要抓住机会,借口来诬蔑她的“热情奔放”了。

果不其然,凤天策貌似十分无奈地叹息了声,开口说道:“小蓝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做人要诚实。明明就很想亲我,还故意装作不屑一顾,口不对心,一点儿都不可爱。不过,既然你这么热情,如果我早不给点回应的话,你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迦蓝气得浑身轻颤,眼前的人分明看着清雅高洁、飘飘然若有出尘之姿,可一转眼的功夫又变得如此妖娆魅惑无赖又无耻,让人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他真正的面目。没有时间想这么多,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找找有没有针线,她现在就想把他那张惹人厌的嘴给缝起来,再也不想听到他多说一个字了。

突然,唇上多了一层温度,轻轻柔柔的,引得她浑身擦起一片电意。

脑后,一只大手轻轻地向下施力,迦蓝的双唇紧紧地贴在了凤天策的唇上。

“唔!”瞪大眼睛看着他,却撞入他亮得灼人的眼眸,灼热的温度,像微末的星火,一点即燃,肆意地燃烧起来。

迦蓝想要推开他,放在她脑后的大手更加用力地将她压下他,他贪婪地吸着她香甜的唇瓣,那滋味销魂蚀骨,让他舍不得停下。

他的吻,让迦蓝的一颗心砰砰砰乱跳,眼神慢慢地涣散,意乱情迷。

“不要!”仅凭着最后一点理智,迦蓝想要退离,凤天策哪里肯放过她,百尝不厌地吸着她的双唇,连她的香津也吸过去。

迦蓝最后的一点理智在慢慢地消失,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要抽离,还是继续任他为所欲为。

耳边,回想起他轻柔的话语:“小蓝蓝,爱上我,你害怕吗?”

她真的害怕吗?

是因为害怕,所以才不敢接受自己对他无法抗拒的感觉?

眼神迷离地看着身下的人,心里想拒绝,但是身体已深深地痴迷在其中,她的双手慢慢地抱住了他的头,指间深入他墨色的发间,玉唇紧紧地缠着他。春情涌动,迦蓝紧紧地抱住他,热烈地回应起来。

沉迷在吻中的两人都没有察觉到,在马车的车帘外,凤天歌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手里拎着一只金丝编织的锦袋,锦袋里面有活物在挣扎扭动,那里面藏着的,正是捉“奸”不成反而被活捉了的可怜的天天!

“坏蛋!快放开我!”

“我会告诉主人,你欺负我!”

“我会记仇的,我一定会的!”

“……”

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远,凤天歌将锦袋交给了他的主子凤天寻,随后酷酷地坐回前座,驾驶马车。

马车慢慢开动,凤天寻抬手,安抚了几下扭动挣扎的天天,浅笑盈盈:“好了,天天,别闹了!难道你忘记了,大哥曾经受过怎样的伤害?他现在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子上心,真正地开怀而笑,难道你不该觉得欣喜吗?难道你希望你的主人永远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再也无法真心地开怀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