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爱王牌妻:无良世子淡定妃上一章:第 3 章
  • 至爱王牌妻:无良世子淡定妃下一章:第 5 章

拂袖,他转身便走。

看着他的背景,云楚淡淡地勾起唇角。

怪不得之前的云楚要将他养在府中,似这等傲骄文艺男,调戏起来,也算有趣。

有空睡睡懒觉,没事戏戏美男,这才是美好人生啊!

“哟!”花树后,感叹声传来,“公主有孕在身,又一路舟车劳顿,应该好好在房里休息才是,春夜寒冷,若是伤了身,只怕对胎儿不利!”

“是大小姐云雨柔!”玉儿向她贴耳低语道。

云楚转过脸,果然见一位套着淡绿衣衫的温婉女子从花树后行出,正是之前在廊中见过的年轻女子之一。

路上,玉儿可没少说这位的坏话。

这位云家大姑娘,表面一向以柔弱示人,对下人对外人皆是十分礼让,事实上却是装腔作势,内心里的花花肠子只怕比一向跋扈的云楚还要多些。

云楚何等眼力,两世为人,阅历十足,早从此人坐派和刚才言语就已经看出,此人是典型的喜欢装纯装善良的绿茶婊。

玉儿岂会对云雨柔客气,当下转过身来,便要开口相驳。

这等人物,自然是连云楚的眼都入不了,更也不会让她生出什么生气之类的不良情绪。

抬起一手示意玉儿稍安勿躁,云楚的另一只手掌,轻轻拍拍身侧小白。

小白立刻转身,抬起一只后腿。

章节目录 16.病美男与绿茶婊!(3)

病美男与绿茶婊!(3)

哗!

立时,水声响起。

“好个不知羞耻的畜生!”云雨柔尖叫着捂住口鼻,带着两个丫环急急地奔去花径。

“小白做的好!”玉儿笑着从一旁的小丫环手中托盘中摸出一块肉干,“下次再瞄准些,一定要尿到那小蹄子身上才好!”

小白狼尿完尿,却并没有去吃她手中的肉,只是静静地看着云楚。

不是主人给它的东西,它可不会吃的。

“吃吧,赏你的!”云楚从玉儿手中接过鹿肉,扬手丢出。

小白立刻接过鹿肉,大嚼起来。

“好个忠诚的家伙!”玉儿只看得一脸赞叹,看四下无人,立刻向云楚问道,“姑娘,白天的事情,当真不告诉老爷吗?!”

云楚歪歪脑袋,“父亲身为左相,不知道在朝中竖敌多少,这种事又不是头一回,不必在意!”

这样的事情之前确也有过,玉儿心思单纯,也没有多想,当下推着她继续向前。

云楚看着园中美景弯湖,眼中便染上几许深沉之色。

这个身体的父亲云途,身居高位,在朝中结党无数,这些年不知道从户部贪婪了多少银子,甚至联合党羽将好几位与他做对的官员拖下马,早已经竖敌无数。

这几年,云家也是出过不少次刺客,都是无疾而终,这些玉儿在路上已经说过。

可是这一次,云楚很清楚,那四个黑衣人是冲着她来的。

只是就算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个跋扈的纨绔女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为之拼命的东西。

钱?!不,绝不可能!

她观察过他们的刀,那样的刀具,明显是千锤百炼而来,价值不菲,他们不是缺钱的人,更何况,在她丢出那一包黄金白银的时候,领头的黑衣人跟本都没有半点在意。

当然,比起这四人,那位藏在暗处的高手,更是让她生出几分好奇。

这么多人蜂涌而至,这个身体究竟拥有什么秘密呢?!

“树欲静而风不止?!”

云楚看着湖边被风摇曳的柳枝,轻轻挑眉。

死去,重生。

变了另一个人,拥有另外一个身份。

她原本以为,这一次,她可以放松地活一世,可是先是皇上一道圣旨搅了她的清静,现在又有杀手出现,难道她此生还是难得安宁?!

“姑娘说什么树啊风的?!”玉儿自幼随云楚习武,却和之前的云楚一样对读书识字不感兴趣。

“没什么!”云楚一笑,“我只是说这里风有点大,咱们回房吧!”

这功夫,小白亦已经啃完鹿肉,二人一狼结伴回室,玉儿利落地将云楚扶到床上,帮她褪去外袍,又服侍她洗漱之后,这才退出门去。

相府中,高手如云,在这里她并不担心还有什么家伙过来送死。

云楚轻轻挥手,小白立刻走上前去,用牙咬着门闩将门插好。

小家伙亦已经有一岁多,因为云楚的训练和照顾,身上狼族的野性未脱,却也拥有不逊于犬类的忠诚。

云楚手臂一展,已经挑开薄被,利落地翻身下床。

章节目录 17.你这是唱得哪一出?!(1)

你这是唱得哪一出?!(1)

富人难过穷日子,上一世的习惯使然,虽然她此生只想低调地享受人生,可是对于这个身体的训练,却从来没有停止。

云楚虽自幼生在富贵之家,因为生性好武,在武学上也是下了不少功夫,她的天资本就不差,从小到大不知道服过多少灵丹妙药,再兼名师指点,轻功还是内力都是相当不错。

虽然没有继承关于她的记忆,这个久经训练的身体却依旧为云楚提供了最佳的身体条件,在腿伤养好之后,云楚立刻就开始每晚的自我训练,经过这半年多的练习,她的身手亦已经恢复五成有余。

厅中昏暗。

只套着一套中衣的云楚,闪跳腾挪,轻灵如燕。

夜色渐沉,三更的锣声渐去,云楚亦已经收住身势,准备结束今晚的练习。

一直蹲在墙角看她练习的小白狼,突然警惕地抬起头,轻手轻脚地行到她身侧,这是它发现异常情况时的表现。

云楚轻拍它的颈,示意它不要乱动,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人就如烟一般落在衣柜旁的阴影中。

伴着一声极轻的声响,一只薄薄的刀刃亦已经伸进窗棂。

嗒!

利刃滑下,窗上木闩无声裂开,窗扇分开,半空中空气微动,一人便从窗外飘落在室内。

室内昏暗,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淡月光,隐约可见那人身形干瘦,后背微驼,动作却是轻盈如猫,落到地面上几乎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那人在床前定住身形,突然伸出右手,不是抓向床上,而是抓向床侧,云楚藏身之处。

如柴五指,呼啸有风。

黑暗中,云楚脸上古井不波,垂在身侧的右手,拇指食指轻轻搓出一个响指。

啪!

一声轻响,一切停止。

三更天已过,如今,已经是第二日。

五根粗糙如树枝的手指,险险在她眼前不足半寸处停下,那人的身体亦僵停在半空。

“速度够快,只可惜,比起我来还差了些!”

云楚上前一步,抬手击向驼背人咽喉,目光却捕捉到那人身侧,不知何时多出的一只牡丹。

在开着的窗子泻进来的月光中,那朵半开的牡丹花,艳红如火。

她一直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终于现出一抹惊色。

什么人?

竟然快到如此,连她都没有察觉?!

没有理会那名驼背人,她闪身绕过屏风。

屏风外,半空中,一人悬停。

硕长的身体姿态舒展如鹰,与驼背人同样的黑色夜色衣,套上他身上,却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之态。

在他纤长白皙的右手间,捏着一只花枝,花枝尽头,正是云楚刚刚看到的那朵牡丹。

除了手指,他暴露于外的只有一对眸。

淡淡室光中,那眸如星明亮,偏又如夜般深邃地让人看不透。

没想到,螳螂捕蝉,却有黄雀在后?!

“既然是来帮忙,还要蒙着面,是不是不太地道?!”云楚淡语,手指亦已经抬起来,捏住他头上面罩,“我倒要看看,你又是何等模样!”

章节目录 18.你这是唱得哪一出?!(2)

面罩揭去,露出那人真容。

云楚只觉眼前瞬间明艳数分,一向淡然如她,也不禁刹那失神。

原因无他,只因眼前这张脸,委实太美。

什么眉若远黛,目灿寒星,什么面若冠玉,俊美无双…

这些形容词,用上他身上,依旧不够贴切。

那眉那眼那鼻那唇,就算是最挑衅的人也难以在这张脸上挑出毛病,尤其特别的是,此人双眉间那一处火红胎记,一眼看去,只似凤凰初展翼,却好像是故意画上一般。

原本皓若朗月,润若明珠的一张脸,也因这只凤凰胎印,染上数分邪魅之意。

这人飞悬在半空,夜行衣呈现出一种飘逸的水纹,手中那朵大红的牡丹花更若点晴之笔。

一眼之下,竟然让云楚,想到她曾经在敦煌看到的飞天。

因为他出手的姿态,同样美艳如舞!

惊艳归惊艳,单单只是一张漂亮面皮还不至于让云楚真的失去冷静。

只是片刻,她眼中惊艳已经褪去,化为一片深沉。

“沈凤初,没想到,我们会是这般初见!”

如此美色,再兼眉间那特殊的红色胎痕,这世间怕也只有那个占去脂胭榜榜首的沈凤初。

淡然一笑,她抬手将他的黑巾重新蒙回脸上,简单整理,人就倒掠而起,重新钻入被中。

“三、二、一!”

云楚心中默数。

一字数罢,定格的一切继续。

驼背老者的手掌继续向前,浑浊的眼中突然显出惊色,下意识地收臂回挡,无奈为时已晚。

淡淡月色中,那一朵半开的红色牡丹,如一团火焰,在他的侧肋处,妖冶的盛开,美丽却致命。

驼背老者的身体,如弓一般向着反方向弯折。

花瓣飘起,纤细的枝茎穿过衣襟,直入皮肉、内脏。

驼背老者双目一瞪,泥一般瘫倒在床侧的青石地上,沈凤初在床前站定,看一眼衣柜旁的死角,眸中闪过一抹诧色。

鬼影老者向此处出招,很明显,这里应该有人,为什么会是角落空空?!

当然,这诧色只是稍现便逝,下一瞬,沈凤初的目光已经重新落在床、上。

床上,云楚微侧着身子,双目微闭,“睡得安祥”。

看着床上的睡美人,沈凤初眼底目色微温。

一旁,小白虽然有些不明白,主人刚刚还站在它身边,怎么突然又躺回床上,身体却已经本能地扑上前来,护在床前,向着沈凤初呲出自己的尖牙。

吸了吸鼻子,看着沈凤初,小白的眼中露出一抹犹豫的神色。

这功夫,沈凤初右手看似随意的一抓,手指却已经落在小白身上,小白的身体顿时软软地瘫倒在地。

“乖乖睡一觉,一个时辰之后你就会恢复如初!”

弯下身去,沈凤初很轻地在它背上拍了拍,声音如哄小孩子一样,极轻极温柔。

然后他直起身,迈过小白,前到床侧。

云楚依旧闭着眼,呼吸平稳如熟睡,被中握着匕首的右手却已经无声地收紧。

有淡淡的檀香味靠近,她身上薄被轻轻抬起,缓缓压下。

他,竟然在帮她盖被子?!

章节目录 19.你这是唱得哪一出?!(3)

你这是唱得哪一出?!(3)

半空中,有风声淡淡响过,紧接着是窗子被极小心地闭紧的声音。

云楚侧耳倾听,屋中除了她和小白的呼吸,再无其他。

她小心翼翼地张开眼睛,转过身,只见室内空空如也,不仅沈凤初不见踪影,地上的驼背老者亦已经消失不见,甚至就连地上散落的花瓣都已经收拾得一干二净。

云楚的目光掠过地上瘫软的小白,双目越沉。

沈凤初,你这是唱得哪一出?!

翌日。

云楚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玉儿和两个小丫头利落地服侍她洗漱,又换上一件式样华美的宫装,这才小心地将她扶上候在院门外的马车。

云楚身为皇上的干女儿,回京之后入宫探看父亲,自然是应进的本分。

“听说,光是十年以上的女儿红就开了足足一百坛,不说包场的费用,就是光酒钱,都够咱们赚上一辈子的!”

一路出府,赶车的车夫还在与随行的几个家丁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一夜之间,两道消息就已经不径而走,传遍整个奉天城。

第一件,京城第一恶女云三少回京,而且未婚先孕,不知被谁搞大了肚子。

第二件,则是与之齐名的江湖第一纨绔宁国唯一的异姓世子沈凤初入京,包下整个翡翠楼彻夜狂欢。

自家主子他们不敢讨论,现在说得热闹的自然就是沈凤初。

另一人啧啧嘴,“谁说不是!”

随行在轿侧的家丁瞪一眼二人,“那又如何,咱们三少那时候在青柳街上以金叶子开道,比起他来也不逊色!”

最先开口的车夫知道自己言多有失,忙道,“那是自然,论天下纨绔,咱们三少若居第二,谁人敢居第一!”

“都给我闭嘴!”玉儿小心看一眼云楚脸色,在车内轻喝出声。

四个家丁也知道,三少自腿断后,性情大变,曾数月不出府半步,这番回老家一年之久,性格不知道变得如何,当下也闭了嘴,不敢再出声,生怕惹得这位生气。

京城第一恶女的名头,自然不是轻易得来,谁不知道,楚家三少连街上看到生得不顺眼的男人也要痛打一顿,家中仆从招惹到她,轻则赶出府门,重则杖责至死。

“沈凤初真的整晚在翡翠楼喝酒?!”

车内,云楚淡声发问。

如果说,他真的整晚在翡翠楼喝酒,那昨晚来她房中的又是谁?!

“三少!”家丁讨好地凑到窗侧,“早知道您一定关心此事,我早就派人打听了,昨晚,这位世子爷一直呆在翡翠楼,前半夜与众纨绔公子们喝酒作乐,后半夜就宿在翡翠楼头牌牡丹姑娘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