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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不起!

“沈重,你…这个笨蛋,就只会说对不起!”

低语一声,沈凤初抬手从于亮手中接过衣甲,大步走出门去。

一路来到凤鸣楼,云楚正仔细地检查着丫环帮他准备的衣服,知道他一向心性好洁,她特别吩咐下人多备数量换洗衣服,又仔细将香熏包放在衣襟间。

“世子殿下!”

下人们看至少沈凤初进门,皆是弯身行礼。

“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我最后再检查一遍,就好!”云楚转脸,迎上他的眼睛,目光掠过他身上的剑甲,她微怔,然后轻挥手,支开室中丫环,走上前来,她抬手扶住他手中的衣甲,“这是?”

“父亲留给我的,这剑名‘展羽’!”沈凤初答。

云楚轻轻点头,抬双手从他手上拿走整套衣甲放到一旁,她抬手捏住他的衣带,“来,我帮你着甲!”

黑战袍,暗红战甲,云楚小心地双手捧过展羽剑,送到他面前。

接过剑,沈凤初小心地将剑挂到腰上。

“我走了!”

章节目录 494.小王爷挂帅!(10)

云楚点头,“我送你!”

二人并肩行出厅外,陈七与洛水生早已经赶到,正站在阶下,与众仆人一起等。

原本站在屋脊上的小黑,亦已经飞掠过来,落在沈凤初的肩膀。

台阶上,那少年一身战袍如墨,暗红战甲在午后的阳光下散发着如血的暗芒,腰下垂剑,肩上驻鹰,平日里的纨绔之态尽消,一如传说中的战神铁血肃杀。

看到一身战甲的沈凤初,一众人等皆是被他风华所摄,有片刻失神。

“陈七,帮殿下提行李!”云楚朗声下令。

“是!”陈七答应一声,飞身入室,将屋内收拾好的行装背到肩上。

沈凤初大步走下台阶,云楚一路带着玉儿管家等人,直将他送出王府大门,这才将头盔送到他手中。

“一路小心,我,很快就来!”

接过云楚递过来的头盔,沈凤初的目光在她的脸上片刻停留,抬手将她耳侧的一绺乱发理到耳后。

“我会留水生保护你,一路小心!”

然后,他轻轻抬臂,肩上的小黑立刻飞身而起,落上云楚的手臂。

这些天,沈凤初一直刻意让她与小黑接触,小黑与她亦已经很快地熟络起来。

转身,沈凤初大步走下台阶,接过手下送过来的马缰,他飞身上马,抬手将头盔戴到头顶。

“出发!”

沈凤初轻夹马腹,通体全黑,唯四蹄如雪竣马踏雪一声长嘶,四蹄发力,便向着城门的方向奔去。

身后,陈七与众王府亲卫皆是紧步相随。

一路目送沈凤初的身影消失在大街的尽头,直到连灰尘也看不到了,云楚这才转身,折回王府。

没有回凤鸣楼,她直接命令洛水生将她带到石牢。

侍卫看到她,极是恭敬行礼。

云楚抬手,亮出沈凤初留给她的腰牌,“开门!”

侍卫不敢怠慢,恭敬地将她让进牢门,将小白与小黑留在牢门外,云楚带着洛水生走入石牢。

石牢里,绍布半倚在丢在腐烂的稻草上,身上脸上满是鞭痕。

为了从他嘴里撬出情报,牢里的侍卫早已经不客气地好好招待他一番。

“世子妃!”看到云楚,众人皆是过来行礼。

云楚向洛水生做个眼色,后者立刻命令侍卫打开牢门。

走进牢中,居高临下地看一眼绍布,她淡淡开口,“招了没有?”

“这小子嘴巴硬得很,不过没关系!”牢头阴阴一笑,“就算是哑巴,到这里咱也能让他开口!”

“哼!”绍布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愚蠢的中原人,死到临头还在为一个废物卖命!”

“该死,你敢辱骂世子?”牢头顿怒,提着鞭子就冲上前来。

“住手!”云楚抬起右手,“你们都退下!”

众人不敢不从,当下放下手中的刑具,转身退到远处。

云楚迈步来到绍布面前,“我家凤初已经带着全部大军出征,而且还带着我从宝藏里拿到的密宝,就算你瓦剌有十五万大军又如何,这一次,依旧是你们输!”

她一脸自信,就算是狡猾如绍布,又哪里看得出她不过是在撒谎。

章节目录 495.小王爷挂帅!(11)

二十几年前,乾坤宝藏曾引起轩然大波,对这个宝藏,绍布自然有所耳闻。

绍布本能地升起担心,云楚与沈凤初曾经进过乾坤宝藏的事,此时已经是尽人皆知,他自然也清楚。

难道,他们真的寻到了密宝?!

将他眼中的细微表情收在眼底,云楚知道他已经中计,当下冷冷一笑。

“我不杀你,因为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们如何将瓦剌十五万大军毁于一旦!水生,我们走!”没有再多说半个字,她甩袖走出牢门,“将他关回石牢,不必再逼供,世子殿下凯旋之前,不要让他死了,否则,唯你们是问!”

转身的时候,她头上别着的一只小小的发簪无声地落地。

云楚却似乎并未察觉,绍布注意到稻草上那一束小小的亮光,却是眼中一亮。

听着她脚步声渐远,他立刻就扑过来,将那只小小的发簪抓在手中,然后就依旧躺回原地。

时光流转,很快,便是夜半时分。

石牢内,绍布听着走廊里看守的脚步声渐远,小心地从地上爬起来,从袖中摸出那只之前捡到的发簪,他迅速动作,便将手上锁链的锁子拨开。

“哎哟,哎哟!”

然后,他缩起身子,大声呻、吟。

看守听到声音,疑惑地走过来,看着他一脸痛苦在地上滚来滚去,忙着打开门锁进来查看。

飞身而起,绍布径直将看守打晕在地,利落地剥下他的衣服换上,然后就溜出牢门,将门依原样锁好,他压着帽沿,小心地走出来。

早已经是后夜半,守卫们正是最困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绍布很轻松地就已经走出石牢,来到无人处,他立刻飞身而起,向着王府外急掠过去。

黑暗中早已经等候许久的云楚立刻施展身形,远远地缀在他身后。

一路出了王府,绍布轻车熟路地摸到阳关城西城看似普通的一户落着锁的破旧宅院,迅速走到鸽笼中,从里面摸出一只信鸽。

从身上扯下一块布片,他从墙上摸出炭笔,迅速地写了几行字,扬手放飞信鸽,直看着信鸽消失在夜空中,这才轻吁了口气,迅速进入内室。

再出来时,他已经乔装成一个老者,看一眼四周无人,他飞身掠过院墙。

云楚轻轻挥手,洛水生立刻就如猫一样掠下屋脊,远远地追随上前。

云楚则一路返回王府,一进鸣凤楼,半空中已经有鹰鸣响起。

小黑飞身而回,爪间还抓着一只灰色信鸽。

“做得好!”

丢一块肉干给他,云楚迅速从信鸽身下取出密信,走入厅中,交在候在厅中的于亮手中。

她不懂瓦剌文,翻译和写假密集的事情,还要于亮帮忙。

于亮看一眼手中的密信,“如你所料,他已经将世子出征的消息写在信上,还特别提醒父亲,不要轻举妄动,看来,这次带兵出征的应该是瓦剌大祭司达玛!”

云楚轻轻点头,“还要有劳先生!”

于亮早已经拿起炭笔,“世子妃请讲!”

章节目录 496.小王爷挂帅!(12)

云楚略一沉吟,然后,利落开口,“沈家兄弟两败俱伤,西疆五万兵马落荒而退,沈凤初虽有兵数万,却有一半伤残,不足为俱,父亲大人尽驱直入,直捣阳关!”

按照她的意思,于亮模仿着绍布的笔迹,迅速将假密信写就,封入银筒,云楚就从笼中拿出那只小黑抓住的信鸽,

将银筒重新挂到鸽子腿上,将它放飞。

鸽子重获自由,当下飞出窗外,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停在窗上的小黑,迅速飞起,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世子妃!”这时,洛水生亦已经去而复返。

“如何?”云楚问。

“绍布已经在城东一处破庙落脚,现在城门已闭,他不便行动,想来要明晨才会有所动作!”洛水生目带疑问地看向云楚,“留还是杀?”

云楚轻轻摇头,“就让他再多活几日,你马上随我出城!”

杀死一个绍布,易若反掌。

可是杀死他,对于大局并不会有半点有利的影响。

刚好相反,如果好好利用,他将会成为她和沈凤初这一局大棋上非常有用的一个棋子。

利用来迷惑瓦剌大军,不过只是第一步,只要让他回到瓦剌军中,才能真正起到她和沈凤初想要的效果。

洛水生云吩咐下人备马,云楚就转脸看向于亮,“王府中的事情,就拜托先生了!”

于亮轻轻颌首,“瓦剌大祭司达玛为人聪慧,素有草原第一智者的称号,幼时便以心智非常名满草原各部,据闻,他为人深藏不露,不仅文治武功,而且擅长巫术,被瓦剌君王奉为国师。此人一向很少离开草原,十年前第一次出现在西北便曾亲手掠走世子,这一次是第二次,我猜,必是来者不善,世子妃一定要叮嘱殿下,小心应对!”

“多谢先生提醒!”向他行了一礼,云楚闪身,掠出窗外,很快就来到后院的一处角门。

角门外,洛水生早已经准备好马在等她。

马共有三匹,二人每人一骑,另一匹马上,则背着二人的行装,除了必须的衣物之外,便是一只黑色的大箱子,里面装着云楚的狙击枪,另一侧,布袋内露出一只雪白的脑袋,当然就是小白。

飞身上马,二人利落地离开王府。

头顶,小黑双目如电。

乔装成送信兵的云楚与洛水生,拿出腰牌之后,顺利地离开阳关城。

“驾!”云楚轻夹马腹,急急地顺着官道向西方急奔。

她知道沈凤初的能力,可是,对方坐拥十五万大军,为首之人,还是曾经在幼时抓过沈凤初的瓦剌国大祭司。

刚才,于亮的一番话,明显地透着郑重。

身为天医圣手的徒弟,于亮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能够得到他如此高的评价,这位瓦剌国的大祭司必然也是非常人,从他儿子绍布的心智上就可以看出几分。

如果是之前,听到巫术,她可能会嗤之以鼻,但是现在,经历了穿越这种事情之后,对于世界和自然,她已经生出本能地敬畏之心。

让沈凤初独自面对这样一个,她如何放心?

凤初,等我!

在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她猛地抬掌击在马背上。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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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497.小王爷挂帅!(13)

小王爷挂帅!(13)

西亭镇外。

风,从远处呼啸而来,卷起铺天盖地的黄沙。

镇外,十万瓦剌大军,如一片黑云,盘锯在镇外广阔的原野上。

中军。

一只华美长几桌上,摆放着各种精美贡品。

瓦剌国军师,大祭司达玛一身雪白长袍,腰上束着由无数条碎布结成的百结带,恭敬地走上前来,将手中捧着的香郑重地拖入香炉中。

接过手下人送上来的绘着马与鹰等图腾的羊皮鼓,他扬臂而舞,口中念念有词。

“长生天在上,达玛今日在阵前请求您听到我的声音,以你的神力保佑我瓦剌大军所向披靡!”

随着他的动作,鼓上小铃叮当做响,在一片昏黄的风沙中,那血色的羊皮鼓显得格外地扎眼而诡异。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鼓上小铃也越来越响亮。

突然,达玛扬手抛出手中皮鼓。

血色大皮鼓猛地飞至半空,而他的身体亦已经随之拔地而起。

皮鼓上,华蔓落下,偌大的血色皮鼓竟然悬浮在半空中,而达玛而双足落在皮鼓之上,和皮鼓一起悬在半空。

他缓缓展开双臂,身上雪白长袍被风吹得高鼓起而,映着他透着脱尘气息的面庞,飘逸如仙,赫然如神临大地。

呼啦!

所有瓦剌军马,从将军到小卒,无一不是俯首于地,向他跪拜。

“长生天在上,保佑瓦剌所向披靡!”

虔诚的声音,压过风声,如闷鼓击荡在天地间。

龙门城城墙上,守城的西北军眼看着那只悬在半空中的大鼓,皆是露出惊怔之色。

关于瓦剌军师达玛的传闻,他们自然早已经听了不少。

可是,这样亲眼看到,却还是第一人。

人,怎么可能悬在半中?

难道说,他真的是神的使者?!

士兵的心很自然地提了起来。

和人打仗,他们不怕,可是如果对方是被神祝福的神军,他们打得过吗?

大鼓上,达玛缓缓竖起右手。

众人噤声。

“吾赐汝等胜利,汝等需以敌之血来祭我,现在,去吧,用你们的刀撕碎他们,就像是狼族理所当然地吞掉羔羊!”

达玛猛得挥出右手,一道火焰,立刻从他的手中迎风而出,借着风势,直上云宵。

看着那半空中闪过的火光,龙门城上的守兵的心,再一次剧震。

祭台侧,套着白袍的神使立刻敲响战鼓,鼓声中,十万瓦剌大军,如潮水一般冲向西亭镇。

喊杀声、马蹄声,震撼人心。

“大家不要怕,他跟本就不是神使!”守将杨东强哐啷一声拔出手中的刀,“全力护城!”

已经在城墙上坚守了一夜,此时,不要说是手下,就是杨东强的嗓音亦已经变得无比沙哑,在那样的风声鼓声和冲杀声中,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

“弓箭手,准备!”

杨东强飞身跳上城垛,大声吼道,传令兵迅速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