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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块石碑该想什么办法送进宫去呢?!

“大人!”管家的急急地推门而入,“不好了。”

言承希重新用布盖住石碑,从内室走到厅外,“出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大人,这几天雨水较大,城郊那边的别院里雨水引得泥流,把您最喜欢的那处院子都给冲坏了。”管家道。

言承希一脸不悦,“一个院子,坏了修补就是。”

“院子倒还好说,关键是你收集的那几只古董花瓶,全被砸坏了!”管家无奈道。

“什么…”言承希顿时变脸,那几只花瓶,可是难得得珍品,“才是初夏,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雨水?”

管家忙着解释,“今年雨水多,溪水涨得快,所以…”

“那你不会加固围墙!”言承希张口欲骂,突然想起一事,然后就大笑出声,“对啊,溪水,山洪…对对对…就是这样,哈…”

章节目录 第744章 树欲静,风不止!(7)

“大人?”管家看他突然笑起来,只是一脸疑惑,“您…您…”

“我想到了,哈…”言承希扶住他的肩膀,“我想到办法了,云途、沈重…这一次,我言承希非要毁了你们两家不可,去,准备车马,将这块石头抬上马车,我要入宫!”

管家哪里耽误,忙着准备好车马,又吩咐了下人将那块盖着布的石头抬上马车。

言承希挂了官服,坐上轿子,直接入宫。

皇宫中。

宁天远正在查点吴春城送上来的清单。

皇后即将临盆,自然也有许多事情需要准备。

“皇上,右相大人求见!”

一位小太监轻走轻脚地走进来。

“请!”宁天远将手中的清单递给吴春城,“好,就照这个单子准备,吩咐他们,奶娘一样要好好查点,上下查五代,绝对要确定身份清白。”

“是!”吴春城接了贴子装入袖袋,恭敬地答应着。

这功夫,小太监亦已经引了言承希进来,身后,还有几个侍卫手中抬着一样看似十分严重之物。

宁天远看着几人放在地上之物,好奇起身,“右相大人,这是何物,看你这样子,莫不是向朕献宝来了?”

“皇上好眼力,臣确实是向您献宝来了!”言承希小心指点着,“放这,小心,一定要小心!”

侍卫们放下东西,立刻就行礼退出门去。

宁天远便与吴春城二人一先一后地走过来,看向地上被布裹着的东西,“右相啊,这突然是何物啊?”

言承希一笑,“皇上看了就知道!”

说着,他就弯下身去,小心地将石头上的绳索解开。

绳索一开,盖布滑下,立刻就露出里面的东西。

宁天远与吴春城好奇看去,看到的却是一块破损的墓碑。

只见上面写道,“父风凌霄之墓,沈凤初云楚敬上”。

之前,这墓碑上写的原是师父二字,但是,慕容经纶向着这墓碑击了一掌,拍碎了上面的字,于是,“师父”就变成了“父”,少了一个字,意思却已经有了极大的区别。

宁天远看清上面的字迹,眉尖剧烈地跳了一跳,努力压抑着才没有露出太多声色。

一旁,吴春城更是看得心惊肉跳。

沈凤初是西北世子,这是尽人皆知之事,这上面沈凤初与云楚称风凌霄为父,岂不是说,这云楚是风凌霄的女儿?

当年,风凌霄对江宁儿也是仰慕有加,与之关系亲密,这样的一块墓碑出现在宁天远面前,这位皇上会怎么想?!

吴春城心中担心,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太多,只是轻声询问。

“右相大人,这墓碑你是从何处得来?!”

“不错,此碑从何处而来?”

宁天远此时也已经微微平静下来,沉声问道。

“今年雨水多,山洪冲下许多泥石,把老臣城郊的宅子都给冲坏了,老臣派人修补,工匠们发现了这个石碑,老臣推测,可能是从山上被冲下来的,这风凌霄,老臣也有所耳闻,知道他是江湖上极有名望的一位人物。”言承希悄悄地看一眼宁天远的脸色,“而且,此事事关西北王与安宁公主,老臣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将此碑送入宫来,交由皇上您定夺!”

章节目录 第745章 树欲静,风不止!(8)

“城郊别院?”宁天远皱起眉。

言承希的别院,也就是说,宁儿的墓地附近?!

宁天远的心,一下子就乱了。

“朕要好好想一想!”

“好,老臣告退!”

言承希垂脸一笑,弯着身子退出门去。

宁天远看也没有看他,只是皱眉看着地上的墓碑,目光就一点点地深沉起来。

沈凤初是沈重之子,这个是确定无疑的,可是云楚呢,难道说,她…不是自己的女儿吗?

当年,风凌霄对江宁儿的心思,他自然也是清楚的,甚至,在他看来,江宁儿一直对风凌霄更为欣赏,当年,她选择他,就连宁天远也是十分意外。

难道说,都是假的?!

一想到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可能不是自己亲生,宁天远只是眼前一黑,人就剧烈一晃。

“皇上!”吴春城忙着上前扶住他,将他小心地扶到椅子上坐下,又倒来一杯热茶,看着他神色稍缓,才小心进言,“奴才以为,此事有些蹊跷,皇上还要冷静才好…而且,奴才还听说过,沈凤初的剑法受到风凌霄的指点,也许是他认了风凌霄为义父,也不是没有可能。”

宁天远沉默不语。

“而且…”吴春城咬了咬牙,“皇上也应该清楚,宁儿姑娘与您…那绝对是一片真心,若她真的喜欢的是风凌霄,又何必主动与您走到一处?”

宁天远依旧沉默。

吴春城仰起脸,“宁儿姑娘的为人,您最清楚,难道您连她也不信吗…”

“够了!”宁天远突然厉喝出声,“出去,我要好好想一想!”

“是!”

吴春城不敢再多言,当下弯着腰,轻手轻脚地退出门去。

房间内,宁天远蹲下身,看着那块墓碑,颤抖地伸出双手,一点一点地抚过上面的云楚二字。

这字迹,是沈凤初的字迹,他认得。

这么多年来,他其实一直也在关注风凌霄的消息,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

当年,江宁儿无数的追求者中,宁天远最在意的人, 就是风凌霄。

因为那个人,那个男人实在太优秀,而且,他对宁儿比想他宁天远也是丝毫不逊色。

宁天远虽然不愿意承认,却也看得出,江宁儿对风凌霄的欣赏之情。

对风凌霄,他一直有着男人的嫉妒。

扶着墓碑,宁天远的手指猛地收紧。

啪得一声,石碑上的云楚二字,顿时应声裂开,变成斑驳的字迹。

大步冲出门来,宁天远扬声下令。

“来人,备马!”

片刻,马至。

宁天远飞身上马,吴春城不敢怠慢,一路跑着随着他冲出皇宫,身后御林军忙着追过来,却全部被宁天远骂了回去。

“别跟着,别跟着!”

吴春城生怕这位大开杀戒,只是挥手喝退众人。

幸好,此时天色已晚,街上早无行人,宁天远一路冲出皇宫,直奔北城门。

守城的官军一看这位,全给跪了。

“开城门!”

宁天远却只是大喝出声。

谁敢不应,谁敢多问,当下将城门打开,宁天远打马冲出城外,转马奔向北郊山岭。

PS:18日完。

章节目录 第746章 树欲静,风不止!(9)

守城的官军一看打马赶来这位当今圣上,瞬间,全跪了。

“开城门!”

宁天远却只是大喝出声。

谁敢不应,谁敢多问,当下将城门打开,宁天远打马冲出城外,转马奔向北郊山岭。

守门的小将看吴春城路着跟随,忙着将自己的马送上来,“吴总管,马!”

接过马缰,翻身上马,吴春城打马向宁天远追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城,奔到北郊山脚下,宁天远身形一晃,已经弃马飞起,冲向岭上,一路穿过树林,来到一处视野开阔,可以远眺皇宫大殿的山巅,他缓缓地停下脚步。

山巅之上,翠柏之间,有一座坟,坟前有碑,质地最好的花岗岩,上面刻着数字“爱妻江宁儿之墓”。

那是江宁儿的坟。

碑是宁天远亲手所刻,虽然已经过去近二十年,却依旧清晰如昨。

走上前去,弯下身,宁天远小心地将坟前的几棵野草拨掉,原本是一腔浮燥的情绪,看到她,他反而冷静下来。

那个人,那个女人,那个这么多年,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女人,会是那种人吗?

不,不可能!

如果她想要的是风凌霄,就不会再接近他,她绝对不会是那种贪婪的人,更不会是优柔寡断的人。

那么,这其中一定是另有原因。

是什么人想要陷害沈凤初与云楚,是什么人想要挑拨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

一定是知情者。

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真相的人没有几人,会是谁呢?!

这件事,是右相言承希的主意,还是另有其人?!

宁天远转过脸,看向山巅下的那座奉天城。

片刻沉吟,他缓缓转身。

“皇上?”吴春城有些担心地看向他的脸,宁天远脸色深沉看不出悲喜。

“回去!”宁天远只是吐出两个字。

二人一起回到皇宫御书房,宁天远的目光再一次落到那块墓碑上。

“春城!”

“在!”吴春城忙应。

宁天远略一沉吟,“马上拟旨,宣西北王沈凤初与云楚入京晋见,就说,朕想他们了!”

吴春城闻言,眉尖急急一跳,忙道,“皇上,安宁公主有孕在身,这舟车劳顿,只怕于她身子不利啊!”

“告诉他们,不必赶得太急,皇后生产之前,赶到京城即可。”宁天远淡淡道。

吴春城小心地抬起眼看看了他的脸色,咬了咬牙,突然挑袍而起,扑通一声跪拜在地,“皇上,请三思!”

宁天远侧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吴春城,“你这是干什么?”

吴春城垂着脸,“当初皇上在御花园中曾经对奴才说过,若某日您要针对安宁公主,要奴才一定要提醒您,您不仅是皇帝,还是一个父亲,奴才答应过皇上,自然不能对皇上食言!”

起身,宁天远皱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吴春城,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重新坐回椅子上,咬牙从齿间挤出两个字。

“下旨!”

听出宁天远语气中的怒意,吴春城缓缓从地上爬起身。

“是!”

章节目录 第747章 树欲静,风不止!(10)

看着吴春城退出御书房的房门,宁天远叹了口气,缓步走到窗边,看向窗外的夜色。

“都说孤家寡人,宁儿,难道朕真的要做一个孤家寡人吗?楚楚不敢信朕,现在,就连春城都不敢信朕了?”

窗外,无月。

这位一代帝王的身体,那样的孤单,那样的寂寥。

云府。

云途坐在小厅里,面前桌上摆着几样小菜,一壶酒,吃一口菜,喝一口酒,云途轻轻哼着小曲,甚是得意。

“外公,哈…宁儿啊宁儿,我云途如今也沾你的光,要当外公了!”

门外,一声轻响,一人轻轻落下身形,看一眼左右无人,他轻轻敲敲房门。

“云大人,云大人?”

“谁啊?”云途站起身,走过来拉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外,一声黑衣的来人,只是疑惑皱眉,“你是什么人?”

来人一把扯下遮脸的面巾,露出无须的一张白面皮,不是别人,正是吴春城。

“吴总管?”云途认出是吴春城,酒意已经醒了大半,“快请进来!”

吴春城那是什么人,深夜来访,而且还套着夜行衣,这必然是有非常事。

将吴春城让进门内,云途看一眼门外,仔细将门闭紧,这才重新走到桌边,将吴春城往椅子上让,“吴总管,快坐!”

吴春城哪里肯坐,“别坐了,云大人,你快点想办法,出大事了,皇上要动安宁公主!”

“什么!”云途顿时变了脸色,“快说,怎么回事?”

虽然云途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这么多年,云途却一直将她视若己出,比起对自己的女儿还要宠爱几分,纵然之前的云楚一直为非作歹,他却一直相护,现在,云楚这般懂事,他这个当父亲的自然更是心疼。

吴春城叹了口气,然后便将这事情原原本本地向云途说了一遍,他无力阻止宁天远下旨,只好悄悄赶到云府,找云途商量相对之计。

云途也是听得紧皱起眉,正色问,“那墓碑是真的?”

“咱家仔细看过,那字迹确实是西北王的字迹,你也知道,我这眼睛差不了,那剑气入石三分,非一般内力难为,他人难以访造。”吴春城略一沉吟,“西北王据说与风凌霄之间情谊非凡,莫不是,认了义父?”

“这…”云途轻轻摇头,“此事,我也不知,你看皇上他现在情绪如何?”

“刚才,咱家跪地相求,皇上只是怒回‘下旨’二字,我看他,却是真的生气了!”吴春城叹了口气,“现在,皇上已经下令命西北王与安宁公主入京晋见,咱家真得怕,若这二人来,只怕是有来无回!”

云途背起双手,在厅中来回踱了数步,突然停下身形。

“也罢,我就亲自走一趟西北!”

“云大人?”吴春城一脸不解,“您的意思是?”

云途幽幽一声长叹,“我们阻止不了皇帝,就只能试着去阻止一下沈凤初与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