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旁边有张桌子,苏若鸢一定狠狠拍响它,然后怒斥,“这是个什么样的社会啊!!”

好似计谋得逞,南风茉趁热打铁,“要不你先回去,过了这三年,再想个什么办法回来,到时候你也不用嫁给不想嫁的人了,不是很好吗?”

注定的?

感觉这南风小姐说得挺有道理的,好歹人家是宰相千金啊,好歹人家老公是王爷啊,而且虽然想不起自己在她的世界做过什么,但是按她说的,那王爷可是被自己治得服服帖帖,真的回去也不吃亏~

看看病床上的那个真正的自己,突然失落了,“如果我回去了,现在这个自己死了怎么办,那我不是。。。永远都回不来了吗。。。。”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老实说,她挺害怕的。

“不会的!”南风茉望着她,给予了一个肯定的眼神,“你看你在那边呆了这么久,我也没有依附在你的身体里,你还不是一样安静的躺在那里吗?”

这确实。。。。

想到被困在镜子里的南风茉,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至少她还有选择的权利,三年,不过三年。。。。

片刻之后,苏若鸢抬头对她说,“好,我回去。”

殊不知,南风茉撒了这一生最大的一个谎,因为她也根本不知道这一切的起始,源头又是何在,为什么自己会被困,更不知道安然躺在那里静静长眠的苏若鸢什么时候会真正意义上的死去。

但是想起宁锐。。。。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的。

就在苏若鸢肯定的说要回去的同时,床上的人开始有了起伏,另一个世界的南风茉同样也是如此。

“怎么会这样?”苏若鸢有些不解。

“没关系的,你马上就会回去了。”安慰着她,南风茉也在想,尽管是两个世界,原来也有相似的人啊,不同的生活,却在冥冥中注定会有同样的事发生,互相牵动了彼此。

或许这就是注定的,注定让南风茉先脱离那副躯体,好让苏若鸢成功的在她的世界开始另一种不同的生活,完成她一辈子无法企及的事。

房间的警报器响了,几个医生和护士匆忙赶来,对她进行着各种急救的措施,苏若鸢开始有点后悔了,会不会就因为自己一时的决定,让床上真正的自己断气啊。。。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她已经很轻的身体变得更轻,轻得可以飘起来,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在镜子中的南风茉眼里消失。。。。

也许,老天注定要让宁锐爱上你吧。

还是南风茉的厢房,人却并没有醒过来,反而搬到宰相府的第四日开始,身体就越发冰冷,浑身还冒着虚汗,几个太医围着诊治,太后就坐在外屋的软榻上等着听诊断,宁锐立在一旁,表面上看来很沉着,内里早就心急如焚。

不时太医出来了,拱着手回报,“禀太后,王爷,王妃娘娘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寒症。”

寒症的药引

寒症吗?

镜子里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南风茉微微笑了,看来老天要考验我们啊,再看病床上的苏若鸢,突发的心脏病让医生措手不及,仍然在抢救当中,那视钱如命的一家子都来了,巴巴的在抢救室外守着。

她成为了一个无声的看客,苏若鸢,你一定要回到我的身体,再次醒过来,好代替我爱他!

“什么是寒症?”宁锐沉着的问太医,既然是种病,那就一定能够治吧。

“此病乃是长久积蓄在体内的寒气引发的,平时散聚在五脏六腑深处,不易察觉,只有当身体再次接触到大量寒气,两股气流冲撞,由此才激发出来,应该和娘娘前日跌入永明湖有关。。。。”

“如何治?”他已经没有再多的耐心了。

三个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是在用眼神推来推去,最终一个站出来又道,“寒症的处方就和平日治疗风寒的药差不多,独独缺了药引。。。。”

“药引是什么?”太后忍不住问了,宫里什么宝贝没有,还会缺个药引子吗?

“回禀太后,那药引是千年冰川上的雪莲,此雪莲长在冰山峭壁之上,百年难得一见,娘娘的药需用晨露先熬制雪莲水服下,以其至寒,再服用微臣的药,才得以康复。”

这个东西。。。。宫里确实没有,又问,“若是没有这雪莲会怎样?”

御医也豁出去了,反正人又不是他推下湖的,低着头继续答,“娘娘还有五日。。。。”

不止坐着的太后,一旁的宁锐心里都被狠狠的揪起来,怎么可能。。。。

沉默半响,太后说话了,“发皇榜,现在就去!哀家要黄金万两寻此物!!”

下面的人领旨出去了。房里就剩下太后和宁锐二人,今日宰相陪着夫人去庙里祈福,还好没听见这段,不然人还不窒过去。

“我去陪陪她。”留下这么一句,宁锐就进去了。

好不容易才得以在一起的一对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疼爱的两个孩子受罪,太后心里也是难过得紧。

寒症,长在冰川峭壁上的雪莲,宁锐很早以前在医书里读到过,只是没想到今日真的要他去寻这样东西来救一个人,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于是吩咐了小桃,明日他要出去,这几日好好照顾南风茉,四日内必定赶回来,只是天下之大,他总是一身绝世武功,要去哪里找这个东西呢?

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宁锐将南风茉扶起来,运功把体内的真气传给她,这样足以抵抗一时,他那股男子独有的至刚内力输送进南风茉体内后,人的脸色是要好了许多。

就在宁锐稍稍放下心来的时候,屋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宝图的去向

“啧啧啧啧~~~~”魅如风指着宁锐在屋子里绕了两圈,那个指头晃动啊晃动,仿佛在说,哎呀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时宁锐也不再遮掩了,想必他刚才什么都看到了吧,沉着脸就问,“你来做什么?”还嫌命活得太长想早点死不是~

投给他一个‘你好样的’的表情,魅如风在旁边的小桌旁坐下了,“来看看王妃娘娘么~好歹相识一场,我们也算个酒友。”

宁锐不屑的鼻哧了一下,“看完了,不送。”今天没有闲情和他周旋,宁锐从来没想过要杀魅如风,只想把宝图夺回来,免得落入奸人手中,现在南风茉仍然昏睡着,就剩下五日的命,心里突然掏空了一般,什么都不想管不想问,只想去找那朵冰川的雪莲,好让她再次醒过来。

躲了司徒三少小半月,魅如风酒瘾发了想去找小情人喝酒,没想到才回京城就看见满大街的皇榜,他的小情人竟然得了这种怪病,哎!

现在什么都想得通了,只是今天来看看小情人,没想到让他撞见宁锐正给昏迷的人输真气的一幕,那源源不断的真气啊,盟主大人果然内力深厚啊,本来想调戏两句,但人家老婆都快熄灯了,而且惹怒了他自己也没好果子吃,想想就忍住问了别的。

“说我喝不过王妃的风是你自个儿放出去的吧~只是没想到流苍教的人来插了一手,对不对?司徒盟主~不是。。。现在应该叫你宁王爷。”

估死了今天这人不会跟自己动手,魅如风也就胆旺起来。

原来他也知道流苍教,真不知道他偷宝图做什么,想起当初魅如风盗图以前放出的风就说,“你若是想和我真正的比试一场,等我办完眼下的事再说,到时候,你不来,我自然也会去找你的,宝图你先收好,落入奸人手中,我绝不放过你。”

真是豪侠啊!还‘绝不放过’,魅如风皮笑肉不笑的问,“你觉得我打得过你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打得过还会老鼠见着猫似的跑?

“那你为何盗图?”

“因为。。。。人家无聊。”大大的实话。

。。。。。。。要不是南风茉还在这躺着,宁锐真想立刻马上把眼前的人捏成碎片。

“既然如此,你还是早些把藏宝图交出来,免得我亲自动手。”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图不在我这了吗~”

一听这话宁锐微微有些动容,难道已经被流苍教的人夺走了?“那么图在什么地方?”

“一个安全的地方~”想起那晚和小情人喝酒,宁锐居然没发现自己已经把图当做人情送给南风茉,心里暗自偷着乐。

狐疑的看着魅如风,一个安全的地方?皇宫大内都能被那些人随随便便的来去自如,什么地方才算安全?

冰玄玉莲

“我说司徒盟主,好歹我也是盗侠,总之损阴德坏苍生的事,我魅如风是不会去做的。”

得他那一保证,宁锐稍微放松了警惕,他也只是贪玩,本性不坏。

回过头去看安睡着的人,又是一阵惆怅。

“那个。。。。”魅如风的嘴也是闲不下来的,“你们在找雪莲?”

“难不成你知道哪里有?”也只是随口的问问罢了,哪里有如此的巧合,宁锐为了这个东西想得都快疯了。

难得见到司徒盟主会有紧张的时候,魅如风忍不住多看两眼,暗自窃喜,其实今天自己来,除了是看小情人,也算是道别吧~怎么说。。。。我也不厚道的撇下你两次不是。。。

“好巧不巧,我今日准备来看望一眼就去采,没想遇到你,本来我是没多少把握的,不过你若是和我一起去的话,那机会就更大了。”

宁锐哧了一口气,看着他,不语。

怎样都不会想到这个人会帮到自己,不过不管如何,她能平安无事就好。

又一个黎明,小桃醒后就去厨房准备了一些糕点送过来,以为王爷又会守一夜,却发现除了她家小姐,这房里再没有其他人。

“难道王爷真的去寻那个雪莲了吗?”可是王爷是个儒雅的文人啊。。。

玉玄山。

距离长安城西面六百里的一座极其险峻的高山,周围风光绮丽山水秀美,和群峰屹立,犹如鹤立鸡群,仰望不可见顶,只有天气晴朗云淡风轻之时,站在相对的山顶上,才可以依稀望见玉玄山被白雪镀上银装的顶峰。

据说鲜少有人能真正到达峰顶,于是关于此山的传说甚多,最广为人知的,就是冰玄玉莲,也就是宁锐要找的雪莲。

数月前魅如风偷来了宝图,就把它藏在玉玄山上,一边游览名山,一边找个好位置藏图,好死不死的还给他在悬崖峭壁上瞧见一朵白玉莲花,但是太高~虽然摘下来拿到市面上可以卖不少钱,不过那高度。。。。

摔死了这个世界上就没盗侠这个人了,钱财乃是身外物,还有像他那样具有大侠气质的人,不过是区区一朵花而已。。。

站在峭壁下围观片刻,摇摇头,把它当做标记,挖了个冰坑,藏宝图放在里面,埋好。

抬头再看看,然后离开了。

上个月他来拿宝图的时候,花还在的,估计是这高度没点本事的人还上不来,于是再次围观那朵莲花,觉得要摘的话还要更高的本事。

摇摇头,走了。

快马加上轻功,赶了整整的一日,宁锐就随魅如风到了玉玄山的一个至高点,魅如风指着高处的峭壁道,“就在那里。”

宁锐高高的抬起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适逢云散,阳光破云而出,灼得人眼疼,一朵透明如水晶般的白色花朵在崖顶发着七彩的光辉,宁静而炫目。。。。

想见到的人

雪莲距离自己站的的至少有十丈高,崖壁全是冰层,光滑平整,想徒手上去根本是无迹可寻,这四周再也没有可以攀爬向上的路了,好在这些情况他都预料到,宁锐抿了抿薄唇,一定可以拿到那朵奇异生辉的雪莲的。

魅如风站在一旁抱着手看盟主兼王爷大人准备怎么做,反正人他是带到了,小情人,你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夫君够不够本事了。

面对宁锐,魅如风是百种心态,他不但是风流才俊的宁王爷,抢走了他心爱的女人,他竟然还是司徒三少,武林盟主亦是,仇人亦是。。。

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苏若鸢已经漫无目的的飘了不知道多久了,此刻她已然想起全部,内牛满面。

悔恨啊!这完全不是因为她答应南风茉回去继续享受古代的王妃生活,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挺高兴的,但是为什么她会暂时性失忆!!!!!

想到此她就忍不住停下脚步第N次质问苍天,抱头狂吼: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有好多问题要问,最最想问的是司徒大侠的真面目。。。是不是和宁锐一样的美男子。。。

就算南风茉知道也不会告诉自己吧,这YD的小思想啊~

一般会戴面具的只有两种情况,长得太过闪耀,或者非常车祸。她想的是如果看到司徒三少的真面目,不巧他是个丑男,那么就赶紧趁此机会把这个萌芽中的思想扼杀在摇篮里,从此不用在两男中徘徊,挣扎,纠结不已,不然要让人怎么选择!!全部娶回家吗?

然后直接把宁锐那个乖乖牌带回现代,就算回不去,有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美男子相伴也挺好的,苏若鸢就是彻头彻尾的外貌协会,钻石级别,非闪亮生物不爱!对对!狠命的点两下头,她就是个俗人!

不管怎么样,想到要回那个大明朝,她心情很雀跃,不过是三年么三年~现在什么都记起来了,她也明白了,敢情南风茉也设计了自己那么一下,谁说三年后一定能回来的,这又是个问题~

想那么多干嘛,传到桥头自然直!

一路纠结,直到看到眼前的微光,是到了么?

忽然心里有些紧张,如果她再次失去意识,醒来之后发现眼前的那个人不是她想见到的,对,从一开始她就在刻意的回避这个问题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由始至终,她都在为自己寻找一个借口,一个不能继续像崇拜偶像明星一样崇拜司徒三少,继而正视自己感情的借口,直到现在,终于无法再忽略,此时此刻,心中默默的发问,当我睁开眼睛,看到的人会是你吗。。。。。

我回来了

空气中有淡淡的檀木香,阵阵暖流轻柔的扑过来,像在抚摸你的脸庞,偶尔有几声脆脆的鸟叫声,曾经一度讨厌这些扰人清梦叽叽喳喳的小东西,此刻听起来觉得是那么亲切,宁静致远。

她知道她回来了。

只是这床。。。。。为嘛这么硬?

还是自己躺得太久的原因?

闭着眼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顿,最后一个问题,如果睁开眼他不在。。。。。。。

那以后一定加倍折磨死他!

然后缓缓睁开眼睛,瞥到了那一方衣角,似有些不太确定,再轻轻的抬起眼皮,还是那对眉毛,那个鼻子,那双眼睛,额。。。眼睛是闭着的。。。。

宁锐就坐在她的床边,微微侧身靠在床棱上,合着目,神色安然,但却疲惫,不知道守候了自己多少个夜晚,她就一直这样看了很久,忽然有些后怕的想,如果睁开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床单,冰冷的电子仪器,空荡的房间里只有自己,那么她该何去何从?

再次做回南风茉,现在我是南风茉。

有点自私,害怕失去,带点杞人忧天,和时刻的被害妄想症,满肚子坏水的南风茉回来了。

微微一笑,鼻子有点酸~

现在是清晨吧,隔着窗棂透进来淡淡的天光,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也确实睡了很久很久,除了有点饿,还挺精神的,至少看到某人巴巴的守在床头,窃喜。

外面一阵脚步声,门被打开,猜得到是小桃来了,就看见她端着东西进到里面,“小。。。。”还没叫出声,南风茉赶紧伸出手给她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再看看宁锐,示意她不要吵醒了他。

小桃点点头,抑制不住的激动,把点心放在桌上,走之前也不忘回头多看两眼,确定她家小姐是不是真的醒了,得到南风茉回应给她一个甜甜的笑,这才满足的离开。

这就是传说中的二人世界。。。。

至少再次回来没有失忆,所以她还清楚的记得在自己的病房做幽灵状漂浮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的名字,然后就不自觉轻轻握住了宁锐垂在一旁摊开的手心。

暖暖的~

“你醒了?”宁锐的眼帘里映着南风茉的影子,他知道,把那朵雪莲带回来以后,人喝下了药体温也渐渐恢复,但是看到她此刻面色红润,眼里透着淡淡笑意的望着自己,还是不自觉会发问,是醒了,没事了吗?

这个问题有点儿傻,南风茉笑意更明显了,外人都说宁王风流逍遥,其实内里真是个书呆子,不过看在你这么紧张我的份上,就不打趣了,片刻轻轻的答他,“是的,我回来了。”

剖白未果

宁锐有点诧异,如何是‘我回来了’,不应该是‘我醒了’吗?

“怎么?不欢迎?”看出他眼里的异样,南风茉又补了一句。

“欢迎欢迎。。。”无厘头的回答着,如果说‘不欢迎’她是不是会立马倒下继续装死?不过好像这才是正常表现,想完他就释然了,又问,“饿不饿?”

南风茉直勾勾的盯着他,摇头。

“我们回相府了?”环视了房间一周,视线最终还是落到宁锐的脸上,她记得是看到被他带回来的,那时候还感动了一把,心想这男的也忒痴情了吧!

“恩~”应了她一声,宁锐觉得就这么被她心无杂陈的小眼神盯着实在太和谐了,不自然的把目光瞥向一旁道,“岳父岳母他们还不知道你醒了,我叫下人去告诉他们一声。”

话罢欲起身,那只手还被拽着,站起来一半,人没有松手的意思,他又乖乖的坐了回去,南风茉忍住笑说,“小桃会告诉爹娘的。”

“哦。。。”窘窘的答完以后,木木的坐着,任由她看。

又是沉默。。。。

琢磨着,他感动苍天感动大地,怎么也该把他家没心没肺的夫人感动了吧,这些天她一直昏迷,尤其听到御医说只剩下五日的命,当时人就像被掏空了一般,什么感觉都没了,所以经过这一遭,宁锐很确定南风茉真的是他今生今世的‘至死不渝’,那么有些事情,不如现在坦然相告?

比如自己就是司徒三少?

还有凝香实际上和自己是兄妹关系绝无半点苟且!!为什么要用‘苟且’这么猥琐的词。。。

难得这么好的气氛~

吸了口气,沉着道,“茉儿。”

“什么事。”貌似他第一次这么喊自己吧。。。有种很麻的感觉。

“其实我。。。。”

话到嘴边,宰相爹和爱哭娘来了~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南风茉她懂的,估计宁锐要向她自首这小半生在外交了多少个女朋友之类,但那些都是前程往事,可以忽略不计,于是跟没事似的就坐了起来,听她的爹娘一路嚎啕而来。。。。

“我的女儿啊~~~~~~~~你终于醒啦~为娘真是担心死了啊!”爱哭娘一把狠狠的把南风茉抱进怀里,捏得她小身板都有点疼了。

宰相爹也跟着在一旁垂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看见自己女儿健健康康的醒了,女婿又痴心的守在边上,老人家还图什么呢。

只是宁锐表露心迹未果,难免有点小郁闷,但日子还长,可以以后说。

南风茉觉得自己圆满了,这样总比醒在那个冷冰冰的病房要好,至少这里的爹娘不会把她贱卖,亲人如此。

今日更毕。

明天又是新的一周,大家要注意身体加油工作努力学习奥^^

命运的线

一大早就被这么揉得死去活来,要不是南风茉化妆人还是很疲惫,恐怕要在爱哭娘的怀里窒息而亡了。

不过真让她感受到什么叫‘家庭的温暖’,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内心很有想法。

你也在看着我吧。

此刻爱哭娘去庙里还神了,宰相爹也进宫为皇上分忧,又让宁锐乖乖的去给皇祖母报个平安,现在就剩下主仆两。

“小姐,您病这么久,人都瘦了一圈。”小桃认真的为她梳着青丝,见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是么?这她倒没注意,“小桃,我见到南风茉了。”像是不经意的一句,梳头的动作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