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箭雨放完,幻流云一个飞身,无暇陪这群人玩了。

当下池轩和慕林过去架起魅如风,越过房梁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那群紫衣杀手尾随其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卫兵统领纳了闷了,这算什么回事,看向周瓷,人的脸色可是难看,在那群武林人士面前丢了大人,人多又如何,还不都是酒囊饭袋,牙缝里挤出句话,“四神堂的几个堂主都不认识,能把京城守得安全才奇怪了!”当即拂袖而去。

身后的声音还在焦灼的喊,“那宁王爷和王妃??”

“死不了!”周瓷没好气的回了这么一句,烦,心烦无比!

月光下,两个紫色魅影闪出北郊密林,行动迅速矫捷,脚尖点地,轻得仿佛惊动不了这一草一木,春花却憋不住了,还在一个劲兴奋的嚷道,“我说王爷怎么每次来咱们万花楼只喝酒不做其他的呢,敢情!转身就变了样,又能文,又能武,哎哎~越来越喜欢了,你说怎么办?”

奔走在身旁的秋月鄙视的斜了她一眼,“刚才在盟主面前时你怎么不说?现在来马后炮,我都看不起你!”

“切!”春花狂狂的斥了一声,“你以为你刚才脸没红个够?算了吧~人家王妃可是把咱盟主治得服服帖帖的,这长安城谁不知道,老娘美若天仙还怕没人爱?”

“是,你美若天仙毒若蛇蝎。”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搭着调调往城里飞奔,就见三位堂主架着魅如风迎面而来,当下就不走了,春花再叹,“哎呀!看看!占咱们秋月姐姐便宜的小贼给抓来了,先把手砍了再说!”

魅如风早就被那剑气伤筋动骨,听此话立刻烂了脸,“开个玩笑,你们要不要那么狠?我是侠盗,不是小贼!”

二娘摇头无奈,先问,“王妃没事?”

“没事了,盟主来过,让我们先回去,他处理完这里的事就来。”正事还是秋月靠谱。

答完话狠狠的瞪了魅如风一眼,有些女人是得罪不得的。

各自为谋

黄大仙庙那处闹得翻腾,赵管家早就得了消息,没多久蓝王和清风郡主被一群侍卫护了回来,独独没见王爷王妃,心里那叫一个急啊!

再问才知王妃给歹人掳去了,王爷还不知所踪,更是心急火燎,蓝王倒是在一边风凉,“你家王妃如此可爱,自然有人垂涎咯~”刚才那生猛之势,也把他吓了一半的胆,但那白衣男子,身上亦有淡灰色祥云图案,不是流苍教主幻流云又是谁,几年前,他可是在此人手下吃过大亏,不但边城被灭,还损兵折将不少。

虽然是个美男,但这种冷寒的美男谁人敢要?杀戮到了长安城,就这么在明朝天子脚下大张旗鼓的腥风血雨,好狠好血腥,心里暗沉就算回了蓝翎国,以后也切忌不可招惹他才是为上策!

“皇兄,这种时候你就不要说这些难登大雅之堂的无聊玩笑话了!”

“如何?”蓝王挑眉望着自己的皇妹,不屑道,“这种时候总比方才扯人后腿要好得多吧~”

不经意的冷言冷语,清风郡主表情一僵,蓝王就往自己屋里去,嘴里还念念,“今日好险,本王要歇息了,压压惊才是。”

刚才她扯住宁王衣袖那幕可是尽收眼底,旁人不知,他看得真切,人心里打什么注意他能看不出来?蓝国虽然他为王,虽然他能后宫圈养无数男宠,可实权在自己的后母手上,要不是膝下无子只得一女,也不会捧他这个好男色的皇子为王,清风,不过是个小王所出的女儿,能骑在他头上,是被太后驱使来压制监视他的棋子而已。

是说为何要让清风随同而来,而不是太后身边最亲的亲生女,原来清风与宁王还有周瓷有那一层关系,当年在子舞国周大人追着蓝清风跑,宁王对这小国郡主虽没说出来,也算得偏爱有加的,若是能坐得个明皇朝王妃的位置,蓝国那位太后的权利就握得更加紧了。

可惜人家早已成亲还恩恩爱爱,今天这么一闹僵,扯住宁王的后腿,王妃一不小心死了,不是正如你所愿,好狠的清风,为自己谋算得好深!

别国的人吵完了,赵管家无奈的吩咐下人为蓝王和清风郡主准备梳洗,自个站在王府外眼巴巴的等人,不响周瓷来了,身后跟着大队人马,表情好不悠闲。

见状赶紧迎上去,“我家王爷。。。”

周大人清袖一挥,这次没说‘死不了’,只淡淡道,“后面,马上来了~”两个兵抬着还在昏迷的小桃扔给了赵管家等人,撇了眼府内,未见蓝王和郡主两人,心想这兄妹好没良心,遇事还悠然不急,不得不防!

“哎~”长叹一声,“折磨死我了,回府!”

二人世界

夜色渐深,与繁华喧嚣的长安城比起来,城郊要显得寂静多了。

“怎么没人出来找我们吗。”爬在宁锐背上,南风茉发出疑问。

走了这样久,从她醒来到现在也有将近一个时辰了,眼望着城里灯火璀璨,周围除了月光就乌漆麻黑的一片,被迷昏了醒来就是郊外,不时远处还传来一阵狼嚎,怕是不觉得怕,就是心疼自己家王爷老公的脚力啊!

其实宁锐一步步迈得还挺享受的,二人世界嘛,方才周瓷是看着自己追出去了,作为少数几个知道自己另一个身份的人,不知道对他是过分相信还是太没良心,估计解决完那边的事,大摇大摆的就回家了,损友就是损友。

想完悠然的安慰道,“可能已经在搜了,你知道皇城里的禁卫军都是些门面货。。。。”和他的四神堂比起来,相距甚远啊~

肩头上的南风茉不禁笑起来,“别人这么说就算了,这可是你自家的军队。”如此要是让皇帝爹听到了,这话还是他最爱的三儿子说出来的,还不气得窒过去。

“自己家的军队又如何?”宁锐抬起头撇了南风茉一眼,“皇宫也让人闯了,长安城也给闹了,脸面早就被扫了去,明日一早京城的禁军统领定然要被革职查办。”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那群人不是很厉害吗。。。”尤其幻流云那个杀人恶魔,这些人怎么就那么强悍呢,比电视剧里做了特效的武打还万恶,要是放到现代去,还不得拿机关枪疯狂扫射才能弄死啊。。。可怕可怕。。。

远处又传来几声狼嚎,南风茉下意识搂紧宁锐的脖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她可不想和王爷老公双双喂狼,殉情在这里。

“有本王在,你还怕什么。”洞悉了她那点怕死的思想,宁锐鄙视道。

“怕!当然怕!”你又不会武功,王妃这时候可坦白,振振有词,“万一又有黑衣人,是不是上去和人家对诗就能解决问题?”

“这个。。。。”

“再说对诗还用得着你上?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了。”

宁锐吃瘪,沉默了。

南风茉窃笑,不过也奇怪,醒了以后宁锐也只告诉自己是盟主的四神堂摆平了一切,纳闷这四神堂的人就这么放心丢下两个不会武功的皇亲国戚在荒郊野外,也不说护送一下的,而且就凭她家王爷这文绉绉的才子,是如何追上来的呢?

想了很久归结于,爱情的力量?

“哈哈!”突然大笑两声,宁锐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不由的停下脚步,很诧异。

“继续走!”背上的人,一声令下,“我告诉你要是狼来了我可不管你,让它们先吃你,我就逃命了,到时候你别怪我狠心。”

“恩。。。”继续向前,无语ing。。。

累死累活没句好,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异世人

长安城的街道上,士兵来来回回的穿梭,马蹄声,整齐的步伐声,不绝于耳,好久没有这样戒严的时候,黄大仙庙被那血洗千佛山的凶狠之人弄得混乱不堪,惊动了朝廷,牵动了武林,人心惶惶。

寒风凄凄,为这冬日蒙上一层抑郁的阴影,今夜注定不安宁。

就在这铁蹄阵阵的律动声下,谁会想到,那群作恶的西域外来人,就明目张胆的留宿在京城最大的金玉客栈。

一间门牌上画着兰花的上等厢房外,大使警惕的望着小二迎进一拨官兵,问话,然后再进行了盘查。

早就料到会有这番纠缠,先前已经吩咐掌柜的,他家主人极爱安静,若是有人来扰,直接用钱财打发了去,于是等人真的查了上来,给军官手里塞了银子,这就轻易的避过一时。

不管哪里的人都是见钱眼开!冷冷的瞥了一眼,无声的进了身后的厢房。

这间房以兰花为主,分三小间,一主室,往内是靠着碧波湖喝茶赏月观风景的地方,再往里才是卧房。

此时幻流云正坐在床上和睦而息,均匀吐气,很是平静,身旁一个香炉缓缓冒出袅袅轻烟,在空气中散发着清淡凝神的气息。

整个看,幻流云就如一尊冰冷的白玉雕像,额上一点浅红火焰印记透着刚柔之美,美丽不可方物。

三使和九使单膝跪在他面前,额上不断冒着冷汗,即便身上的伤不轻,也不敢多言。

不知是跪了多久了,九使沉不住气,低头道,“尊主,是属下失职。。。”

话未说完,三使只觉眼前幻流云左手略有抬起,拇指与食指轻弹,身旁的人就小窒了一口鲜血,无声的倒了下去。

“多话。”刀削般的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但多少能听出人是有些不耐烦。

失职既是无用,明知道无用还要发出声响扰人安宁,不死留来作甚。

见此情况,三使更是不敢发出大点的声响,呼吸都变得谨慎起来。

大使进来正好见到此景,眼一沉道,“三使,还不把人处理了,留在这里碍尊主的眼?”人听这吩咐连忙战战兢兢的把那已经没了呼吸的尸体拖出去。

四神堂的名声早有听闻,没想来得这么快,虽然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是这一趟本来只为宝图,却中间让他发现异世之人的踪迹。

了生说过,世间不单只有一个世间,就如同一面甚至很多面的镜子,每一面或许都有个你,映照着另一面镜子的你,也许你们有相似之处,乍看全然一人,其实各不相同,人如是,世间如是,万物都有规律变化,这其中的奥秘,就隐藏在异世人的身上。

那么宁王妃。。。。

妒火烧心

周瓷说那二人死不了,还真就没人去过问,可见周大人的言辞众人是深信不疑的。

苦就苦了那两口子,流苍教带着南风茉跑那几步,按常人的脚力够得几个时辰,终于快到长安城外城门了,才见一队人马飞奔而来。

X的,都到这了才来接人,不知道这些人是吃什么长大的,南风茉在心里骂了一句。

一路是被背回来的,嘴上很愉快,心里着实怕王爷老公累坏了。

“哎呀~这时候才来,不如不来。”宁锐也冒出一句话,再转头对南风茉道,“为夫说了他们是门面货没错吧?”看起来这人挺精神。

再看前方,南风茉眼弯成线,拍拍宁锐的肩膀道,“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国的门面货,反正不是咱们大明朝的。”

清风郡主一骑当先,仿佛见到他们两,连连扬起了马鞭,来得更快了。

长安城里的守卫真是。。。。

转眼人到了面前,下了马,面上看着是有些担心,“王爷,王妃,你们平安无事就好。”在看宁锐背上的南风茉,对自己笑着点点头,似乎很心安理得。

宁锐冲她笑笑,“有劳郡主了。”

清风愣了愣,“哪里,两个时辰前周大人去过王府,只说你们二人相安无事,一会就回来,眼下作恶的人还逍遥在外,城里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我们左等右等觉得不妥,就分成三路出城寻找。”

“让诸位挂心了。”背着夫人,宁锐似乎没有觉得哪里不妥,但诶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南风茉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在他耳边道,“放我下来。。。”被这么多外人看着脸皮再厚也泛红了。

王爷不以为然,直径走到下人牵来的骏马前,才把她放下来,无奈药效未退,落地腿还是软的,结果还是要她的王爷夫君在众目睽睽下扶上马,然后他自己也跨了上来,传说中的。。。。共骑?

“宁王对王妃真是体贴入微。”一个蓝国随行的文官忍不住赞叹起来。

骑在马上,南风茉早就因为‘共骑’而飘魂,宁锐扬了扬下巴自然的答到,“就得这一人,自然要宝贝。”说得理所当然,一副‘我家王妃本来就很宝贝’的表情,完了双腿一夹,回家去。

望着那两人一骑的背影,清风郡主不由的皱紧了双眉,手狠狠的扯着衣袖,她就是来看她死了没有的,为何幻流云不给她个痛快,心里好恨!

“郡主。。。”贴身丫鬟察觉她那有些扭曲的神色,小心提醒,“临行前蓝太后告诫过,不可操之过急。。。。”

深呼吸了一口,“我心里有数。”

来日方长。

防老公义不容辞

天底下最可怜的人是谁?

答曰,宁王府巴巴立在门口等人的赵管家。

王府门口都快被他这一把老骨头站出个坑了,当真忠心不二。

虽然周瓷说这两人没事,但做下人的哪里会不上心,眼瞅着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的过了,街头转角处才传来阵阵马蹄声,看清了人影,才明是自己家主子真正意义上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老泪纵横啊!忠仆如是。

赶紧迎了上去,“王爷,娘娘,可算回来了。”

宁锐见这一干下人都在门口守着,府内灯火通明,心里也有些感触,平日没有白宽厚,下了马,把南风茉抱着就道,“今日都累了,侍奉清风郡主休息,你们也早些安寝了吧。”

转身再看看清风郡主等人,天色已晚,也不待多说了,今日这闹得够呛的,倒是那蓝王最安然无忧,也没多想什么,直直就往卧房去。

“郡主,请随老奴来,诸位的厢房已经收拾妥当了。”总觉得这郡主看王爷王妃的眼神很奇怪,能做得王府的管家,也是需要一定的眼神的,恭敬的领着人去厢房,今冬事多。

小桃还在昏着,小姐都只是腿麻了,丫鬟怎么就这么没用哎!

两个婢女打来热水收拾完,又抬来两个暖炉一左一右的放在床边,就听宁锐吩咐,“都退下吧。”

合上门,南风茉警惕的问,“你关门之前怎么不先把自己弄出去?”

直接得无可厚非。

宁锐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再看看蓝王住的厢房的位置,人瞬间懂了,笑着风凉,“原来王爷也有害怕的时候。”

怕蓝王是假,要是真让外人知道王爷王妃不同房而睡,这传出去,岂不是绯闻一条,两口子天天在外面秀恩爱全是做戏娱乐大众呢?

“恩~”尔雅的点点头,“今日可要劳烦夫人保护了。”

“臣妾义不容辞,不过王爷可千万不要动臣妾的歪脑筋,不然的话。。。。”

“不然你就摸出枕头底下压着的那把剪刀把为夫捅成马蜂窝。”上次带她回相府,那把大剪刀宁锐不是没见过,防他跟防贼似的,很无语。

“你知道就好。”南风茉笑得和谐,往床里给他挪出一个空位来,心底潜意识的认为这对古代夫妻还在恋爱阶段,凡是要讲个过程,王爷也很是自觉,尤其知道身旁的人早已‘不是本人’以后就更是小心对待。

心里很有多疑问,比如你们那个时代的人怎样相处,她所说的婚姻自由是如何自由,遗憾的是在她未来以前这已经是桩一锤定音的包办婚姻,那么他们是不是该重新再成一次亲?

夜会

夜很深,很深,很深。

宁锐和南风茉并排躺在床上,一人睡得安稳,一人想得出神。

只听某女嘴角挂着口水,馋馋的道,“这只烤鸭是我的。。。。。”然后一个翻身,手脚并用的把王爷抱得紧紧的。

表情很满足,口水全蹭在有洁癖的宁锐身上,烤鸭。

。。。。。。。。。。。

无声的长叹,她说的她那个世界,是个怎样的世界啊!

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声!虽然很细微,但一定是有人,难道是幻流云一次不得手便直接寻到王府来?

沉了口气,把身旁睡得死梦得高兴的南风茉摆正,直接悄悄出去了。

“是你。”来人是魅如风,他也松了一口气,如无意外,着实不想用这个身份在自己家和人大打出手。

魅如风今日其实是来找宁锐的,发现王爷没在自己屋里,眼咕噜一转,哎呀,人家两口子,睡一屋才正常嘛,可见到了宁锐,突然觉得很委屈,眼皮一沓就说,“你青龙堂的紫衣姐姐是不是太凶了点?盗爷我今天受了重伤,没个心疼,还要砍我的手。”

宁锐双眼迷蒙的在他身上扫了扫道,“手不是还在?你应该庆幸你招惹的是秋月,不是春花。”

“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南风茉比春花能喝,他一定找春花玩。

“因为春花姑娘乃是毒仙唯一的传人,若是你惹了她。。。。”一人从树影下翩然闪至宁锐身边,“兴许现在已经身重剧毒要死不活备受折磨了。”池轩仍然风度翩翩,没点功底的人硬是看不出他武功这般好,说完拱手向宁锐做了个揖,“盟主。”

“你知道?”魅如风以为只有他知道。

“四神堂四个堂主只有我知道。”话音稍显得意。

“了不起。”不屑的瞟了一眼,原来这大半夜不止他一个人找宁王有事。

今日架魅如风回青龙堂是关在地牢里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出来的,总之此人很神奇。

没理这时刻在不正经状态的盗侠,池轩想宁锐道,“盟主,幻流云此行确实为藏宝图而来,因为行事低调所以只带了少数教众和十二使,但并非暗十二使。”

“我知道,今天与他们几使交手,死得太容易了。”

真正的流苍十二使,没那么无用,幻流云敢带二等次品来,证明人真是自信得可以。

“还有,”池轩继续说,“属下还查出,流苍教近年一直在西域活动频繁,不但四处寻找所谓的‘圣坛’,还在找异世之人,并且这一切都是由一个叫做了生的喇嘛操控,那个喇嘛,似乎就是王妃要找的人。。。。。”

来头不小

异世人,喇嘛,神坛,一系列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词语,仿佛都和南风茉有关,宁锐的眉不自觉的皱得更深了。

“盟主,眼下所有的关键都指向王妃就是。。。”

“怎么可能~”魅如风干脆的打断池轩,“与娘娘最亲的是谁?当然是王爷,也就是你们盟主,人家娘娘有父有母,堂堂宰相千金,哪有这么悬。”

“我常年在西域,是你清楚还是我清楚?”

“幻流云是我师兄,你清楚还是我清楚?”

两个人毫不客气的争执起来,池轩不知道从哪又弄来一把扇子,摇了两下道,“你的身份也值得怀疑,这边盗图,那边被幻流云追杀,谁知道你有什么图谋。”

“那你今天何须救我?让我死了不是一了百了?”盗侠对那救命之恩是一点也不领情啊。

池轩冷哼了一声,“我高兴救就救。”好不要脸皮的盗侠。

宁锐也雅然附和道,“确实该让他死,这般也没人知道宝图在哪,就无人去花纳闷心思。”

“喂!”魅如风白眼一翻,人不能逼,一逼他嘴就松动了,“你可知道宝图就在、、、、”

“早就知道了。”掷地有声的打断。

“真的知道了?”看着宁王那正色的表情,试探的问,他还想给盟主大大一个惊喜,确定以后问,“那你还要我死,今日我可是专程来给你通风的。”

“通什么风?”什么要紧的风让他悠哉的从青龙堂的地牢逛出来,池轩倒是不介意伸出援手,只是他们四神堂的牢房对着人就如此形同虚设?有点小介意。

不屑的瞟了池轩一眼,魅如风一把勾过宁锐,小声在他耳边细语,“别说兄弟我没照顾你,你家娘娘来头可不小,不然我那师兄早就把她‘咔嚓’了,不杀代表极有用处,你千万要把人看紧了。”万一不小心给幻流云掳去,指不定能酿出什么祸来,至于是不是所谓的‘异世人’,凭各自对南风茉的了解,心照不宣了。

招呼打完了,魅如风在转向池轩,“白虎堂主,要不要送我回地牢?”话罢自己熟门熟路的飘走了,弄得池轩脸一阵白一阵黑。

“此人没有必要防,你去吧。”淡淡的吩咐完了,宁锐就进屋去看好他家那个‘异世人’。

“可是盟主。。。。”池轩话未说话,宁锐头也不回的冲他摆了两下手,无奈人也只好一个闪身,消失在夜色里。

暖暖的卧房内,南风茉找不到肥鸭抱,干脆把宁锐的枕头抱在怀里,口水滴答,笑得非常灿烂。

哎~这睡相。。。。

被严格保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