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东西,春花双眼狂瞪,瞳孔极具收缩,大声呼喊,“快走!那是瑰焰!!!”

瑰焰,只有毒仙一人会制的奇毒,使用方法也只有他一人知。

如水银般闪闪发着银绿色的幽光的瑰焰,其香似玫瑰,置于空气中瞬间幻化成轻烟,闻后轻者产生可怖幻觉,重者直被毒烟腐蚀殆尽,全凭下毒者心情决定毒量大小,就是刚才毒仙那一手瑰焰,这片山林足矣成为死亡之区。

听春花这样喊道,众人脸色骤然而变,孟竹欣连忙掉转马头对着士兵狂喊,“后撤!!!”

轻烟弥漫,带着幽幽香气。。。。

山火

本来一只是几缕青烟,缠绕在毒杀的身边像是薄雾似的,没想在顷刻间竟然迅速扩散,顺着风势贴近地面扫来,没过的花草木林,立刻衰败,变为黑红色的一片,就连粗壮的树木都被腐蚀干净,仿佛不吞噬一切不罢休,这哪里是什么毒,简直就是地狱的鬼火!

见状不由得孟竹欣再喊退后,方才将毒杀围住的士兵此刻什么也不顾的纷纷扭头逃命,夹杂着惊恐和害怕的叫声。

站在原地的毒杀鬼魅的笑开,那毒就好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对他丝毫不起作用,已经不需要他在出手了,再无人能顾及到他,趁乱消失在夜色之中。

再不走晚矣!宁锐运功提气,一手捞过已经呆住的春花,几步跨到骑马的孟竹欣身前,速度不减,同时再单手将人提起,一左一右带着二人,迅速撤离此地,顾不得身后几百士兵,如若不用轻功,光凭脚力哪里躲得过!

只听身后凄惨凌厉的叫声乱作一片,孟竹欣微微回头,瞥见那青烟吃人后竟然越滚越浓,好生生猛,心里暗暗发凉。

瑰焰之毒宁锐也只是听过,哪曾见过如此邪门的东西,且六年前毒仙也并没将此毒传与春花,以为诈死后这毒就绝迹了,没想到今天人突然冒出来,摇身一变成了西域邪教的暗十二使,更让人见识了什么叫‘奇毒’!好狠绝的毒,只是这般下去,才行了不过五、六里,身后人声已绝,除了他们三人,怕是没活口了,这毒顺风顺水的如此蔓延,还不飘到长安城去?

想到,眉就微微皱起,如何是好。

眼看毒烟随着逐大的风势离自己越来越近,春花好似六神归位,抬头对宁锐道,“用火!盟主,瑰焰之毒用烈火化解,要放火烧山!”

“不早说!”孟竹欣咬牙埋怨,又从怀里掏出火种,一口气吹燃,看准了就往地上的枯枝处砸去,不知道是不是天见由怜,火苗一下,寒风四起,火势立刻就大了起来,形成一股对流,和毒烟对冲,两相搏斗,好不激烈。

宁锐脚下未停,一口气,就到了西皇陵,想不到二娘等人还在。

见着那三人身后不远处的山林火势渐大,明眼人都知道不是把普通的火,唯独池轩笑言,“盟主是进山放火去了么。”

三人无语,宁锐上前吩咐,“即可回城,叫人来灭火,不然这火势恐要烧到西皇陵来。”

领了命,人人望着那势大的山火凝眉,他池轩却笑得欢腾,烧了好,烧了好,到时候西皇陵重修,不知道又要从西域运多少大理石,望着那火,简直就像看到滚滚而来的白银,完全没顾忌盟主已经铁青的脸,那是他自家的祖坟,指不定以后死了也要葬在这里!

不时天空竟然洋洋洒洒的飘起白雪,在这狰狞的夜晚带来一丝安然之感,可这无非不只是一个开始。

南风茉。。。。

他有N重身份

没有二娘在,万花楼仍然生意兴隆,往来络绎不绝,暧昧飘渺的撩人之音,纸醉金迷,浮华和奢靡的深处,是严肃沉稳的青龙堂。

暗牢里,魅如风悠哉的横躺在他来去自如的牢房里,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懵然不知,一阵脚步声接近,宁锐来到牢门前,看着那自得其乐的人,仿佛很享受似的,不由微微叹了口气,最是唯恐不乱。

“吖!盟主来看我了?”见来人一身盟主装扮,魅如风仍然躺着打趣,斜眼瞟了两下又说,“酒都不带,我可不出来。”

没搭理他,宁锐直接抬手将那形同虚设的牢房门锁轻易打开,将一物抛给他就冷冷道,“出来。”

拿起那东西一看,这不是昔日当做见面礼送给小情人的宝图吗,“你不是一直在找这个?还是你发现放在我这里是最有安全感的?”

“我要张假图做什么?”话音不变,宁锐不屑的斥了一声。

打量着宝图,魅如风继续装,“此话怎样?”

要不是南风茉发寒症带她回相府,也不会巧合的杂她衣柜里发现这张仿制得逼真的藏宝图,再回想魅如风三番四次的说图不在自己身上,好像对那图深信不疑,难道他把这假的当真?

起初是说不通的,因为真正的宝图确实被他安放在南方朱雀的星坛,星坛实际就是个塔,塔底延伸五层,层层机关都是经由他手设计,外人想闯还真是困难得很。

当日消息传来,说盗侠一个人就把图偷到手了,料想此人或许是个奇才之类,见了真人以后这一想法就完全推翻了,那么又作何解释?

直到黄大仙庙亲眼见到魅如风显露真功夫,宁锐才恍然大悟,他不是没有和他交过手,而且此人和自己还非比寻常,慢慢的叙述完,魅如风的表情从镇定,转变为三个写在脸上的大字,“穿帮了。”

“如何?盗侠,四神堂的朱雀堂主。”

“呵呵。。。”干笑,魅如风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给宁锐做了个揖,“属下见过盟主。。。。”脸上仍然不正经得很。

显然宁锐对他那套丝毫不受用,“图会是假的,是因为真的你根本就没有动过,星坛的门被封死,想进去又谈何容易,能把图做得如此逼真,自然只有见过宝图的朱雀堂主了。”

“盟主英明。。。。。”身份暴露,马匹是一个比一个拍得响,“你那五行阵法,怕是无人能破,硬闯,凭我的武功也讨不到好,唯有出此下策,就算落到歹人的手里,那也无妨。”

脸不红,心不跳,魅如风好坦荡荡的大方承认起来,两年前他也是蒙面对上司徒三少,狂言‘你若是能赢我,我便做你的手下为你效命’,结果头上多了顶朱雀堂主的帽子,从此四神堂堂主集齐,唯独南方朱雀与盟主一样,都是以面具会人,原来如此。

玩火烧了别家屋

“玩够了吗?”冰冷的暗牢里,宁锐没感情的调调硬生生的在人的身上加了一层霜,他问他玩够了没有。

貌似人生气了,魅如风辩解起来,“当日你师父赢了我师父,赢了就算了,我师父非要说我不济得很,比起你来差远了,我当然要来找你单挑。”

“你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吗?”面具下的盟主冷然的问,“既然你我比试,你也输了,为何要搞那么多麻烦出来。”

“我嫉妒,我无聊,我不服气。。。。。。。。”此刻魅如风是一点盗侠的风范的没有,受气小媳妇般数落起来,眼皮一翻振振有词,“而且江湖那么平静,不玩点花样,怎么显示出你盟主的才干。”

显才干?就因为他一时贪玩,弄了张假图出来招摇撞骗,搞得社会动荡,连假死的毒仙都突然冒出来,宁锐真的很想一掌了结了他,更恨自己当年什么不让他做,偏偏让他做守图的朱雀堂主!

无奈又气愤,从牙缝里挤道,“拖你的福,如今流苍教渗入中原武林,前夜教主一把火烧了我长姐的宫,掳走我的王妃,同时十二使绑走我师妹,要你明日正午带着宝图去崔镇换人。”

这下你可还觉得这个江湖无聊?

“怎么可能!”一直很悠然的魅如风被震住了,但宁锐却很认真,不是在骗他。

“我的大情人。。。。小情人。。。。都被绑走了???”似乎来得太快,他才在这蹲了一天,外面竟然天翻地覆,如今真是闯了大祸,玩火没自焚,倒是烧了别家的屋子,狂叹一口气,他现在也好恨自己。。。

魅如风在听完这席话后完全石化了。。。。。

半天吐出几个字,“是我该死!”

“死有何用?”真是拿这类人无法,“明日你去换人,凝香应该无碍,反正也不是真图,将计就计,茉儿还在他们手上,不可轻举妄动。”

“那王妃。。。。。”

此问立刻遭来一个猛瞪,魅如风做了个‘很忏悔’的表情,又听宁锐问,“你师父到底是谁,怎会和幻流云同出一门。”宁锐那不得了的师傅生性狂傲,经常得罪人,上门挑战的都来者不拒,一年不知道有多少仇家,能教出幻流云和魅如风这两个人才,那也是不简单的。

“那个死老头,不提也罢。”说起自己的师傅,魅如风一点也不带感情,小时候没少使唤自己,“不过幻流云,虽然是我是师兄,我们只同门三年,他就失踪了,后来机缘巧合下,我潜入流苍教碰到他,才知道他是流苍教的少主。”

所以说二人的武功套路大不相同,只有一段同门情意而已。

这该死的魅如风!

低调求生存

幻流云不杀他,绝不是出于曾经同门的原因,魅如风的武功亦是不弱的,就是生性。。。。。真是着实叫人无奈。。。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都理清了,明日先去救凝香,那群人拿到宝图必定会回西域,该死!宁锐在心里骂了一声,一定要在他们出关前把人救回来。

这夜那么长。

光舞宫的火刚刚被扑灭,西皇陵不远处山火又起,好在救得及时,加上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没有搅到宁氏一族的列祖列宗,若是祸及皇陵,或许明日一早的早朝上,一些思想守旧的老臣又要以此为话题,喋喋不休了。

一路西行,确定无人追上来以后,幻流云放慢了速度,不慢不快的在前面走着,此时周围半个人影都没有,幽静得骇人,所谓幻流云的手下也无人跟来,南风茉跟在他身后不远处,头顶着漫天大雪,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饥寒交迫。

此时是逃不得,叫救命也叫不得,万一反抗,他武功这么高,不要自己的命,打断手脚那是绝对有可能的,不如在和谐中求生存。。。。

总之不要和这种捉摸不定的人调歪就对了,她还不想死。

双手怀抱,踉踉跄跄的跟在他后面,娇生惯养太久,又是崎岖不平的山路,哪里熬得住,不知道走了多久,南风茉终于忍不住问前面的人,“喂,你要把我带到哪去?”

幻流云脚步却未停,仿佛也不怕她会跑似的,没温度的声音在前面响起,只听到,“西域。”两个字,南风茉都要昏过去了。

站在原地,她脑中有千万种想法,至少现在没有做长期旅游的打算啊。。。去了西域,人生地不熟,虽然前面那人说她大有用处死不了,还带她去见喇嘛,可到了那鬼地方,万一要拿自己去祭天什么的,可就真是任人宰割了。

“为何不继续走。”前面的人终于停下来了。

“那个。。。我走不动了,又饿,又冷,西域多远啊,这么走下去,没走到一半我就累死在路上了。”

南风茉猜想她此刻的模样是穿越来以后最狼狈的吧,要想拐她去西域,那是抵死不从啊!既然打不过这魔头教主,那拖时间绝对是可以的,内心眼泪狂飙,司徒大侠,还有她家王爷,赶快追上来救命啊!

听她这么说,幻流云就原地坐下了,合着双目道,“先休息下,天亮再走,再走二十里处有个小镇。”

他是在表达天亮走二十里以后就有东西吃了?

二十里。。。。比军训拉练还远。

正在欲哭无泪之时,幻教主又继续说,“不要妄想拖延时间,没人可以救你。”

这个时候她选择沉默。。。

我对我家夫人有信心

一夜白雪,终于停了。

彻夜未眠,不知道他家夫人有没有被冻着,倒是很意外的,不担心那人会害怕,是刀架在脖子上都能把人说服放下屠刀的吧。

一封飞鸽传书,让镇守关外的二哥封锁关门,除了那条路,四周都是天险,所以是必经的。

“盟主,真的不让属下们一同前去?”慕林在身后问道。

昨日毒仙以暗十二使的身份重现,为了克制他放出来那点瑰焰之毒,烧掉整片山林,一人已经够难对付,现在盟主说要单独和盗侠去救凝香姑娘,是在叫人放心不下。

“不用,人多了反而不方便,对方的目标是图,他们也不想多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简单交代完又问,“池轩启程了吗?”

“已经在路上了,那属下。。。”

转身对这位南方船王平和道,“你本是一方船王,不必对我如此客气。”

慕林微怔,表情比刚才舒缓了些,“可盟主不也是宁王吗。”这确实是让人惊叹的身份。

宁锐浅笑,任人表现得再镇定,脸上还是挂着几丝忧心,这身份啊,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护不住。。。。

似乎看出他的心事,慕林又说,“盟主不必太过担心,王妃吉人天相,而且池轩已经赶回西域,等凝香姑娘无事,我们即可追去救人。”

吉人天相。。。。想起平日南风茉那机灵怕死的模样,宁锐肯定道,“我家夫人一时半会不会有生命之忧,只是不知道流苍教在背地里做些什么勾当罢了。”

望见盟主那副表情,想想来长安城听二娘他们说得最多的就是关于宁王和王妃的八卦,如若传闻全是真的,那就确实是对无敌眷侣。

又想池轩从西域带来的消息,什么神坛,什么异世人,就算救了王妃,怕他们这方人的西域之行是免不了的,不然盟主也不会让池轩这么急赶回西域去准备,更让自己回南方安排好自己的事务,一切有条不紊的在进行,好像一场酝酿已久的阴谋在等着他们似的。

不时魅如风也是忧心忡忡的站到了门边,慕林见到此人想法也多,一朝玩笑,开得如此之大,但若不是他那玩心激出流苍教,还挖不出这么深的阴谋论调,真不知这算是福还是祸。

“走吧。”宁锐沉着一声,当下先保全凝香平安无事再说。

人刚往前跨了两步,魅如风一把握住他的手臂说,“救了凝香,我和你一同去追幻流云,小情人若有个差池,我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表情绝对是盗侠长这二十多年最认真的一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玩那么大!

对于魅如风叫自己老婆小情人,貌似宁锐一点也不介意,笑道,“亏你还是茉儿的蓝颜知己,我对我家夫人很有信心,不定此刻正耍着无赖拖那群人的后腿。”

话罢倒是坦然的往前去了,某种程度来说,南风茉比幻流云更难对付些。

小分队在作战

若不是真的见到,谁会相信在这群山之中,围着这么一个小镇,但看得出来,因为地理环境,并不富裕,甚至荒凉,破陋。

清冷的小店里。

“啊~~~~嚏~~~~~~~~”南风茉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首先绝不会考虑自己是不是昨夜挨了一夜大雪感冒了,因为作为一个现代人,想到的应该是,肯定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下意识的抬头神叨叨的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幻流云,人很自若的在喝茶,发觉她在看他,就说,“吃快点,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声音比外面那层雪还冷。

继续埋头狂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幻帅真恶毒,果然天一亮就立刻启程,真不知道长安城那么多人非要拐自己去西域做什么,二十里啊!长那么大没走过那么远的路,终于体会到红军二万五的苦了!

“啊~~~~~~~~~~~嚏~~~~~~~~~~~~”又来了这么一下,她确定她是感冒了,不过第一个喷嚏肯定是有人在骂她。

斜眼瞪了幻流云一眼,瞥见外面两个异族装束的男人往这边来,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同伙!

“尊主。”二人齐齐给幻流云行礼,其中一个恭敬的道,“暗九使与暗十使已经带着人去换图了,最快明日与我们汇合,是在这里等还是。。。。”

“继续走,他们会追上来的。”

“是。”这两人明显是流苍教徒,像南风茉这种高等机密的事他们是不知道的,来时见到她和教主坐在一起,也不敢多问,就当没看见,倒是南风茉还大大方方的把人打量了一番。

吃得也差不多了,听到他们说要继续走,王妃心里不乐意了,于是乎。。。。。

“啊嚏!!!!!!!!!”这个是百分之百假装的。

捂着通红的鼻子,南风茉摆了一个自以为很憔悴的造型,望着面无表情的幻流云很认真的道,“我染了风寒,麻烦你去请个大夫来给我瞧。”

幻流云没说话,直接无视。

“喂!”娘娘怒了,直接一拍桌子,对着幻教主叫嚣,“要不是你请我去西域免费旅游我才不去咧!好歹我也是宰相千金,一双玉足跟着你走那么久,又冻又饿累得半死就不说了,现在我生病了,也不找个大夫给我瞧病,我病起来可是很严重的,上次发个寒症就昏迷二十多天,要不是司徒大侠去给我找得玄玉冰莲做药引。。。。。”

喋喋不休,到最后南风茉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其实她心里也很怕的说。。。。只听‘咔~’的一声,幻流云手中的杯子已经粉碎,脸铁青,旁边的两个手下脸上狂汗,似乎气氛很紧张?

娘娘沉默了,低头,等死。。。。

沉寂半响,对面的人冷然道,“去找个大夫。”

抗战小分队第一次作战成功!

假图换真人

南风茉真的是那种丢在野外三天三夜都能奇迹生还还和豹子老虎那类野兽打成一片的人。

所以宁锐他还真是放心得很~

一路赶到崔镇,仍然是那座溪流小桥上,仍然是那几个月前差点被盟主大大一招震挂的YD的大叔,此时是站在桥上笑得更加YD。

“我们早已恭候多时了,司徒盟主,盗侠。”这算是打照面了,话里有那么几丝得意,得意的原因是一他没死在中原盟主的手上,爬回西域更没死在幻帅手上,这真是奇迹,二来今日身后有暗九,十使做了靠山,来势汹汹,简直人挡杀人,佛挡就弑佛啊!

“人在何处。”对着这种不入流的角色,宁锐也没闲情逸致和他周旋,倒是他身后的两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引起了主意,与昨夜自称暗十二使之一的毒仙是一个装扮,难道那两人也是暗使?

YD大叔往后招了招手,凝香就被两个黑衣人架了出来,见到宁锐和魅如风在前面就喊道,“三哥,如风,我没事!帮我杀了这群混蛋解气!”人虽然还在别人手里,气势却很足的,她爹凝通天一手带大的女儿怎会软弱。

听她嚷得出来,精神头十足,看来没受什么委屈,两人也放心了。

“我们要的东西呢?”这大叔明显充当了代言人的角色,厉害的一般都不发言。

魅如风从怀里把图掏出来,凝香见了就急了,大嚷,“就是我死在你面前也别给他们,不然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可在我眼里你比这玩意重要多了,你说是不是,盟主?”

“自然,钱财不过身外物。”宁锐尔雅的配合。

难得的配合啊!盗侠满心欢喜又对凝香一阵乱安慰,“这么复杂的图,他们看得懂么?不用紧张。”话罢扔出一个抛物线,YD大叔准确无误的接住了。

有模有样的仔细看了看,才向身后的两个暗使说,“是真的。”

见他们相信了,魅如风心里笑抽,你盗爷我做的能不逼真么?除了宁锐那寥寥可数的几个长久拥有过宝图的人辨得出真假,他这张赝品随便拿到哪里去都是个‘真货’啊!

拿到了宝图,对面的人倒很放心的将凝香推了过去,仿佛一点也不担心立在那一身绝世武功的司徒三少会突然发难。

“我们走。”魅如风拉过凝香,那女子因为他把图给了歹人而狠狠瞪着他不搭理。

一直站在YD大叔后的两个斗篷男说话了,“把图送去与教主汇合,二使说,司徒三少留不得,必须死。”

听得这番言论,宁锐不屑而笑,还真看得起他啊!吩咐魅如风,“带凝香走。”

其实他也没打算让那两只斗篷活着,总会交手,不如先在此解决。

双子剑

眼看着那YD大叔怀揣宝图策马离开,那一直沉默的两个人,终于掀开黑色的斗篷,在白雪皑皑的昼日下,露出了真面目。

这两人竟然有着相同的容貌,看似一对双生兄弟,但长得就尖嘴猴腮,贼眉鼠眼,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很不舒服的角色,且开口就是要盟主的命,狂得叫人牙痒,怎样都看不顺眼。

二人对称般的左右手各拿一把长剑,剑的模样也奇怪得紧,目测至少有五尺长,剑身不但狭长,剑梢处还弯弯的勾出一个锐利的钩子来,应着周围的白雪,闪闪灼眼。

左边的人先开口了,“倘若我将他杀了,那以后我做九使,你将做十使。”口气倒是不小,完全没把人放在眼里。

右边那个立刻反驳,“就凭你还想独自邀功?奉劝你还是老实的坐那第十位,想想你下面还有两人,已经不错了。”

尚未开打,对方自己就旁若无人的争执起来,倒是很‘守信’的没有把矛头指向魅如风和凝香,盟主的命值钱啊!

见状,走前魅如风也不忘对宁锐调侃,“好好表现哦,不要让人家失望。”不知道他所指的‘人家’具体是谁。

宁锐不屑的冷哼一声,对着那对兄弟道,“两个都不用争,谁想先死,我成全他。”

闻言左边的面色不变的又提议,“我们先杀他,再打一场。”

右边的点头,瞬间达成一致,不再废话,手中的剑突然犀利,两人迅速分开,一左一右的包抄过来,身形快如闪电,势如迅雷,宁锐眼疾手快的抽出寒铁宝剑,电光火石的开打了。

若说到快,恐怕这两人的速度在自己之上,宁锐还从未遇到身手如此敏捷的对手,且二人配合得十分默契,一个攻,一个防,不断的寻找破绽,攻其不备,天衣无缝的剑法,加之脚下完美一致的步调,实在是不好应付,只能凭直觉去阻挡攻势,慢慢摸熟对方的套路,这两个人才是暗十二使中排行第九和十的人,比起前几次那几个不济的十二使,强上太多倍,不知其他暗使是如何的了得。

本来还想先走的魅如风和凝香见这到这般生猛的攻击,都立在马前不动了,反正人家不打他们,看看再说,三人的动作都无比的快,要不是宁锐一身白袍,那两人都是黑衣,在那一方白雪地上混淆在一起,根本就分辨不出来谁是谁。

“不成啊,”魅如风摸着下巴琢磨,“咱们王爷可是被压着打,万一输给西域邪教,那丢的可是咱们中原武林的面子。”

凝香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去帮忙,你就会帮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