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想到宁锐最宝贝的东西。。。。

最宝贝的东西。。。

他居然说自己是他最宝贝的。。。。。

“小姐,您要的东西。”小桃装了满满一盘的花瓣送到南风茉面前。

东西???!!

南风茉一震,突然站起来大声道,“再宝贝也不能把我说成是东西啊!!!!”

小桃暴汗,怯生生的说,“小姐,您,您当然不是东西。。。。。”说完又觉得不对头,赶紧接到,“小姐您是人!!”眼神十分肯定。

杏眼一斜,瞪着小桃,“我不是人是什么?”

小桃都快哭出来了,平白无故被欺负一顿,南风茉瞬间反应过来,以前自己不是用这招整过泥鳅吗,感同身受以后,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恶,换言之,“宁锐真可恶!”站在水里,恨恨的切齿道。

“小姐。。。小心着凉。。。。”看着南风茉激动的站在水里露出了半身,那曲线,那皮肤,真是好诱人。。。小桃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提醒。

南风茉呆呆的挠挠头,整个人又浸了下去,再伸手抓了一把花瓣在手里乱揉一气,突然好纠结。。

今日更毕。

各位亲,明天,后天会比较忙,但是会保持最少六更,忙完后尽量保持日十更吧,争取1月份完结,大家晚安。

顾了东家顾不了西家

一番梳洗以后,明艳动人的王妃娘娘出现在那面铜镜前,说来有些讽刺,镜子,镜子,里面那个人却怎么看都不像自己,哎。。。。、

茉姐,咱们打个商量,过完这段日子我和宁锐就来找你,这段时间嘛。。。

先抛开这些干干脆脆的做一回南风茉吧!

话说既然都决定留下来了,那还别扭什么呢?害怕什么呢?她可是来自超前的现代!还栽在这古代老公手上了?

身旁的小桃突然说了,“娘娘!该出手时就出手!”

“啊?”南风茉诧异的看着她,对方马上给与了一个肯定的眼神,那话不是自己经常用来煽动她的嘛。。。。

人有失蹄。。。。丫头都会欺负她了。

该出手时就出手?

恩恩!不无道理,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人都留下来了,还有什么保留的呢。

不就是。。。献身。。。。么?

“小姐,王爷在外面等了,您就别在这脸红了。。。”发现这丫头说话越来越会挑重点,更发现现在全王府的人,包括南风茉她爹妈都是站在宁锐那边的。

世态炎凉,她要反击!

皇宫,太后那屋里。

今日万安宫格外热闹,皇后和两位贵妃连带五位没见过的妃嫔都在这坐着陪太后话家常,一见那两夫妻来了,脸上立马笑开了花,宁王妃失踪一回,虽然没有对外宣扬,朝野上下,宫廷内外,哪有不透风的墙。

光舞宫大火,连夜宁王就将自己的兵权给与周瓷,将他的王府团团围住,表面说是保护蓝王,实则早已当成人质,各中原因,和王妃有关吧。

看来宁王对宰相那位千金,实在上心得很。

今日在万安宫陪坐的,有来凑热闹的,有来看笑话的,亦有真正关心的,究竟谁是真情,谁是假意,这一圈互相寒暄下来,南风茉心中有数,只是笑而不语,偶尔和宁锐一个眼神交汇,两人都看得深,淡在心里,无视~这点倒是挺默契的,再答皇祖母的问话,反正是来看老人家,报平安的。

“近日城中来了胡人的歌舞班,臣妾特地将他们请到宫中表演,正好今日宁王宁王妃都在,不如一同移驾伶苑看胡人歌舞如何?”华贵妃一身妖娆,妩媚的说道。

只要见到南风茉完好无损,太后就高兴得很,最近这段日子没少忧愁,从刚才见到这宝贝丫头到现在,脸上就笑盈盈的,只转头问那心肝,“茉儿,胡人的歌舞想不想看?”

南风茉想了想,华贵妃又在一旁多美言了几句,点头就道,“去吧,华贵妃可是一番美意呢。”闻言贵妃立马站起来做带路架势。

于是所有主子们拉了一串奴婢,长长的往伶苑去。

其实南风茉对这些没什么兴趣的,但是华贵妃那期待的小眼神,实在不好说‘NO’,结果走远了宁锐才小声在她耳边细语,给了华贵妃面子,却惹得母后不高兴了,南风茉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不早说,宫里这些人啊!

百无聊赖的内斗

皇宫里妃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向来都表面风平浪静,内里波涛汹涌,最初斗的是争宠,现在呢?

有了子嗣的自然要帮儿子谋福利,为自己争个头衔。

这种事情南风茉就算有心想顾及,那是如何也不会周全的,不小心就卷进是非的激流里,当了一会棋子,反正后面有太后皇祖母撑着,皇后不喜她这个儿媳就不喜,再说她也不是故意要给婆婆难堪。

华贵妃出身名门,当年也曾艳冠六宫,亦是第一位怀了龙裔的后妃,大皇子宁子儒便是她所生。

按照祖宗历法,向来是立长为太子,但皇帝人也精明,为了不让华贵妃一党做大,找了个借口就把事情压下来了,两年后皇后生了宁锐,到底是正牌夫妻,两口子心可算一致,心目中的太子的位置空了这么多年那一直都是给宁王留着的,皇后在这方面也颇感恩。

刘贵妃人安分,时常教育四皇子做好自己便是好,其他不做多想,这是后宫皆知的事,于是这后宫向来都是皇后和华贵妃在争,其实跟宁子儒还有宁锐没什么关系,好像他们这几兄弟对皇位都没多大兴趣似的,所以到了伶苑,大皇子和大皇子妃,连带二皇子也来了,几兄弟相处得和睦得很,硬是无视了那种厉害关系。

皇帝嘛,咱这几兄弟都超脱了,谁爱做就让他做去,大家都不稀罕的。

入座一会,乐声齐奏,四个红衣女子扭动着腰肢开始在舞台上翩然起舞,乍看之下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穿得少点,露出肚脐和脚丫子,却把脸蒙住了,手腕带着的铃铛随着手的各种姿势发出有节奏的律动声,配乐也相对单调。。。。。

“觉得无趣了?”刚和大皇子聊了几句,回头瞧见南风茉衣服百无聊赖的模样,宁锐就问,“要不要出去走走?”离晚膳还有段时间,深知王妃娘娘是找不到有趣的事就坐不住的。

况且刚才啊刚才,南风茉无奈的道,“出去走走吧,从我点头应和华贵妃来看歌舞以后,母后好像一直不高兴。。。。”

总之一句话就是人难做。

宁锐浅浅的笑了笑,“无妨,我们走。”拉起人就往外去,这些事他早就见怪不怪了,要是拿自己来说事,那是谁也不给面子就抵触回去,今日别人都学狡猾了,全往自己家夫人身上下套,弄得里外不是人,唯一能做的,还是逃离现场罢,累!

出了伶苑,隐约还能听到里面的乐声,但那种凝重的气氛就消失了,南风茉狠狠的做了个深呼吸,没想到这种宫廷的日常生活那么压抑,处处都有地雷踩,真不知道那些女人是怎么过的日子,深宫,幽怨啊!

行刺

“不习惯吗?”看她这般舒畅身心,不知道刚才紧绷成什么样子。

比较起来,以前那位南风茉在处理这方面的事情上,就游刃有余多了,若是今日华贵妃问到她头上,她一定会反问回去,一切全凭皇祖母做主,太后金口一开,南风茉就沐浴在那金光之下,谁也不得罪,大方得体。

对宁锐摇摇头,“以前在电视里看过太多宫廷斗争的戏,有些我觉得好假,但是今天置身其中,虽然表面根本就没什么,其实不知不觉我已经得罪一些人,更做了一些人的棋子。”

还有以前没想过要留下来,现在不走了,这些人和关系必须面对,竟然有些担心自己做不好。

真正的置身其中,以为就会轻易的让你头破血流了吗?那是不经意间杀人于无形的压迫感,

“我带你去我以前的行宫休息下。”有些事情慢慢来,凡是还有夫君大人在。

觉得这小子不是一天两天可靠了,于是微笑的点点头,双手挽进宁锐的臂弯,很和谐的就跟着人走了,真真夫唱妇随。

刚起步,正叹着这气氛十分的好,突然几支冷箭尖啸的划破长空向着二人连连射来!!南风茉显然是看到了,但始终没有武功,反应不及宁锐,只觉得脚下一轻就被他拦腰带起,轻盈的跃到房檐上,没有停止,只单留了半秒,随即又闪下房檐,站到三面都攻击不到的地势,身后就是伶苑,落地的同时只听什么东西深深插进琉璃砖瓦的闷声,站稳后再抬头望去,是那几支箭深入刚才他们停留的地方,好险!

“该死!”宁锐低低的咒了一声,四处看了看,早就没了放箭的人的踪影,皇宫内院,堂堂王爷王妃被袭,而且目标明确,那几支箭的目标,分明就是自己。

一切来得太快,瞬间发生,顷刻之间结束,南风茉也不是傻子,刚刚才做棋子给人玩弄,现在踏出来就被人躲在暗处放冷箭,于是心里有些发毛的问宁锐,“别告诉我是某妃子派来行刺你的。。。。”

宁锐咬着牙没说话,表示默认,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是单他一人,那就算了,反正每每都来得无关痛痒,但今日他身边有重要的人,要是伤到她可怎么好?谁赔得起!

没想完就火气上涌,拉起南风茉道了一声,“走。”一个转身就又进了伶苑,这算。。。。这算要去找某贵妃算账么。。。。

没凭没据啊,夫君大人!

太后等人正看在兴头上,突然发现入口那处,那两口子又踱回来了,正想对皇后耳语几句,却发现宁锐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直直的冲着这面来了,怒气冲天。二人是疑惑,另一端的华贵妃则抿嘴意味深长的笑。

大家都注视着两人,宁锐则望着一个方向,南风茉不安的眼睛四处瞟,发现现在没人再去看那歌舞了,人人都在盯着他们两人,而舞台上的红衣舞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彪型壮汉的男子舞,再一仔细看,其中一名男子突然从怀中拔出短匕首,无声且迅速的往这边刺来,目标,就是走在自己前面不远处的宁锐!

开工之前再更一章,剩下晚上更!

吓死我了

“锐!!!!”南风茉惊了一声,顾不得多想就往他身后扑去。

本来注意力完全放在华贵妃身上的宁锐得南风茉这一声,猛然转头,人就扑到自己面前,没做多想,余光已经撇到舞台上冲过来的男舞者,那明晃晃的刀子,正泛出杀人的光!

来不及了!咫尺之间的距离,太后皇后亦是惊得失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在眼前发生,人是差点窒过去。

任凭宁锐再武功高强,也无法应对突如其来的一刀,煞那间的事,只听见刀子刺进人体的那种特殊的声音,觉得腥红带着温度的血液渐到自己的脸上,白净的衣服上,南风茉失衡跌进宁锐怀里,随即竟然承受不起这样的冲击,两个人都倒了下去。。。。

“刺客!!!!!!!来人啊!!!!!!!!!有刺客!!!!!!!!”太监独有的尖啸划破整个伶苑,喧嚣,尖叫,接踵而至。

感觉太后等人都向这边涌过来,表情都是失神惊慌,嘴都一张一合像是在说话。

听不见。。。。。。

他竟然听不见。。。。。

宁锐的脑子却极静!睁大了双瞳,脑子里不断重复刚才那一幕,然后拽住南风茉双臂是受越来越紧,此刻人是没了声响。。。。

半天回过神来,眼扫四下,满身的血。。。。嘴里才喃喃问,“你有没有事。。你有没有事???!!!”最后干脆大声失态的吼道,“南风茉!!!!”

“我。。。。。”就在宁锐几近抓狂的时候,南风茉弱弱的应了一声,才缓缓抬起头来,眼睛里也是懵然害怕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才答,“不是我。。。。我好像没有。。。。”刚才她只是本能的冲过去护在他身前,但是预料的疼痛感却没有出现在自己身上,倒是那几步冲得过急过快,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倒下去了。

那这血。。。。还有刚才的刺客呢?

再往左看,宁宇手持银枪站在那处对这夫妻二人扬了扬眉眼,脚下,是刚才那个刺客的尸体,血,是他的。

刺客是唯一的,方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这夫妻二人身上,无人去注意舞台,说是宁宇反应太过敏捷,在刺客向宁锐冲过去的同时他也顺手捞起不离身的银枪一跃而起,赶在之前将人放倒。

其他舞者也没料想会有这幕发生,都纷纷跪在了原地,头也不敢抬,随即是太后等人快步到了自己跟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关心,有人却早已经耳不闻。

“吓死我了。”弄清楚了状况,低吼了一声,宁锐就将人紧紧搂在怀里,旁若无人的坐在那处,任凭南风茉听他早就狂乱的心跳。

自责了

所有人都在关心,倒是宁宇一阵狂笑道,“竟然把我们大明皇朝天不怕地不怕的宁王吓死了,这个刺客不简单啊!还好有你二哥我在!”

“是。。。。二弟,还好你反应快。”寡言的宁子儒都被骇到了,难得出声。

谁不知道是南风茉吓到他了,眼下危机解除,御林军闻声赶来将这里团团围住,宁宇也肆无忌惮的开起玩笑来。

“锐,大家都在看。”无奈啊,明明知道现在太后还有那一大群妃子,包括他家大哥大嫂等人都站在身边,他们两个还坐在地上,南风茉被抱得紧紧的,头都被按在他胸口,什么也看不见,心里却知道,此刻正在被围观。。。。

“茉儿,我的茉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哎呀!锐儿你松手,你要闷死我的茉儿啊!”见宁锐死死的不松手,太后干脆蹲下去想把人抢过来。

宁锐这才松手,扶着自家夫人起来,知道她不好意思了,温柔笑着道,“你没事就好。”看来人是恢复正常了。

一旁的太后还在南风茉身上摸来捏去,确定她真的没事了才放心,这孩子,怎么就冲过去拿自己当肉盾挡呢!

南风茉也想笑着回答说没事,突然瞥见不远处还站在自己位置前的华贵妃,一张铁青的脸,默默注视着这处,没过来,看上去仿佛也吓到了似的,鬼知道表情这般复杂,心里在想些什么。

正当大家还惊魂未定,皇后却先发制人,“来人!将这群胡人舞者统统押入大牢。”然后再转身对着太后,一副正牌媳妇六宫之首的派头严谨的行了一礼道,“母后,今日出此大事,臣妾一定严查,茉儿先由臣妾带回锦绣宫安抚,锐儿,你先陪皇祖母回万安宫歇息吧。”

这听来像是请命,却不容置疑,后宫的事务,太后早就将重心全交由皇后打理,尤其经历那番,实在虚脱得很,于是在皇后这番话之后,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伶苑,也顷刻之间冷清了下来。

宁锐本想陪着自己的,但皇后却执意要他跟着太后走,像是有意支开他二人一样,没做多想,自己那一身白袍还占满了刺客的血,跟在皇后后面,就回了锦绣宫。

总感觉皇后没有太后这般好说话。

事实如此。。。。。

锦绣宫的气氛都要严肃很多,虽然曾经和皇后过招胜利过,但刚才那爆发的状态才是真正的皇后吧,那叫一个气势逼人。

没有太多华丽的装扮,连沐浴都是上等木料的木桶,南风茉坐在里面由宫女伺候着擦洗身上的血腥气息,思路渐渐清晰。

伶苑外的暗箭,舞台上突然冲出来的刺客,忽然觉得宁锐竟然生活在这么危险的环境,而她什么也不会,永远是找麻烦的那一个,没有能力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那至少要照顾好自己,不让他担心。。。。。

皇后的盘算

“今日可吓着你了?”

不知什么时候,皇后已经进到屏风内,屏退了下人,挽起长袖,拿起湿巾亲自为南风茉擦拭。

“母后。。。。”

纵使南风茉再不知礼节也好,一国之后就算是给自己的儿媳擦背,那也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作势要从水里站起来,皇后将她轻轻按下,道,“无妨,让哀家来吧。”

人家要服侍你,只得顺从了。。。。其实心里清楚得很,暴风雨前的祥和啊。

坐回去以后,南风茉就说,“让母后操心了。”

“哀家倒是习惯了,只怕你还不习惯,前日光舞宫大火一事,这么闹了一出,大家都知道你是锐儿的软肋,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言下之意就是别给自己的儿子找麻烦,她懂的,默默的点头,这时候只能聆听教诲。

又是隔了老大一会没说话,南风茉最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于是问,“王爷。。。。经常遇到这样的事吗?”亲母面前不敢造次,难得正儿八经的叫一会‘王爷’。

问这一句,皇后手下的动作就停了,平静道,“今日你本就不该听华贵妃的话,去伶苑看歌舞。”

南风茉身子微微一颤,难怪那时候皇后的脸色就难看了,原来她早就预料到。

不及她说话,皇后又道,“锐儿从小,天资聪明,皇上与我都想他有朝一日能成为一位贤君,茉儿,你能明白吗?”

明白是明白。。。可是我和你儿子早就有约,她是不愿和天下人共享夫君的,心里这么想,但没说出来,继续听皇后说,“你身为宰相千金,德才兼备,他日必定能与锐儿举案齐眉,但皇位只有一个,这么多皇子,长幼有序,华贵妃如何不会在暗中使手段。”

其实她并不想做皇后啊,为什么这些斗得浑然忘我的人,不站在宁锐的角度上想一想,有些东西,他根本就不想要,想完正要开口,“我。。。。。”

“你可知道今日有两方人要锐儿死。”皇后一字一句的顿出来,南风茉一惊,两方人?若说伶苑外的冷箭是华贵妃的人放的,那么那个刺客呢?

似乎看出她心里的疑问,皇后不动声色的解释,“虽然哀家不知那刺客是谁派来的,但绝对不是华贵妃的人,纵然她多想我的锐儿死,也不会在自己张罗的歌舞上下文章,这不是自寻死路么?”说完脸上泛出一丝冷光,自寻死路。

“母后,您不会。。。。”

顺水推舟,趁势将华贵妃置于死地?

此念在脑子里转瞬即逝,想完遍打了个冷战,不敢说给皇后听,怕成真。。。。

不料身后的人却无比坚定的道,“哀家就是想要她死!”

今日更毕。

另外做了个视频,链接在留言区顶置,大家可以去看看

婆婆和媳妇杠上了

“哀家就是想要她死!”

这句话如冰霜打在她身上,死,这般容易么?

皇后又拿起湿巾继续给她擦背,话音幽幽的在身后响起,“这些宫闱里的明争暗斗,想必你还尚未习惯,也不能理解哀家的一番苦心,但你自小跟在太后身边长大,见得应该也不少了,他日你做了皇后,面对六宫妃嫔,自然就懂哀家现在的苦衷了。”

“可是母后,茉儿并不想做皇后。”突然南风茉冷冷的说。

不知不觉间,双手已经紧紧的扣住木桶边缘,越抓越紧,心里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在隐隐发作,这是皇后,宁锐的亲母,说得好听做了这一切是为了宁锐,实际,不就是为了满足常年在深宫无比寂寞的内心,自私!全是自私!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湿巾被皇后掷进水中,不用看,南风茉都知道她现在面带微怒,怒又怎么样?可以想象自己的脸色也不好看,难得的,她觉得很可笑。

“锐儿他日继承皇位是必须的,那个位置只有他一个人能做,不然这么多年哀家费尽心机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什么??”这话听来有些像自问自答,皇后有些失态了,但话未停下,“不要以为哀家什么都不知道,当年锐儿献计平乱,皇上说要赏,一赏便成了王,远离皇宫这是非地也好,就让我这个做母后的为他夺取本该属于他的一切,这皇位是他的,江山是他的,天下也是他的,你不想做皇后,你以为皇后是人人都做得起的?倘若你不是、、、、”

“母后!”南风茉猛的从水中站起,转身正对那张激动得有些扭曲的脸,锁紧了眉头,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接道,“倘若我不是宰相千金,我爹不是位高权重,倘若我未蒙得太后赏识,三千宠爱,那我南风茉就毫无利用价值,我之所以可以和他举案齐眉,是因为我的身份我的地位配得起,更能匹配有朝一日成为一国之君的宁锐身边显赫的皇后,对吗?”

“你。。。。”一番话逼得皇后愣了一愣,半响道,“你知道就好!”

“可母后知道吗?”南风茉幽幽的发问,目光却炙热得像一把火。

“哀家要知道什么?”凤袍一挥,皇后对这曾经极为满意的儿媳已然冷淡了。

“您的儿子,并不想要这些,甚至,您从来没问过他,到底想要什么吧。”

“你这是在质问哀家?”这一问甚有威力,皇后脸色骤变。

“臣媳不敢,臣媳只知道,王爷不愿意的事情,谁人都无法强迫,就如那象征至高皇权的宝座,况且父皇现在如日中天,我们在此说这番话,是不是太大不敬了。”还需要言明吗?宁锐根本就不想做皇帝,何必多此一举。

祖孙都是人精

万安宫内,太后慵懒的斜躺在自己的软榻上,合目养神,宫女在一边轻轻给她捏着肩头,闻着旁边桌案上香炉里的袅袅轻烟,神情极是舒服。

宁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着,手里捧着书卷很悠闲的在看。

“锐儿。”突然太后轻轻唤他。

放下书卷,宁锐笑着问,“祖母,何事?您休息够了?”

“先帝亦是能文能武,哀家记得你最爱看他这本诗集了。”闭着眼,太后跟他搭着话,玉手一挥,支走了宫婢。

宁锐就笑了,“孙儿喜欢看这本诗集,跟先帝能文能武有什么关系?”

一个翻身,太后坐了起来,表情同样狡猾,“别跟哀家打哑谜,你这些年可是在外面玩够了,御花园后山竹林深处的假山上,还有你当年习武不小心印上去的掌迹,以为可以蒙混过关了?怕是除了你那对事事不上心的父皇,你母后,华贵妃,这宫里管事的主子们,哪个不晓得。”

“哎呀~祖母,您在说什么呢~孙儿听不懂。”装傻绝对是遗传,谁说父皇不知道呢~宁锐在心里暗暗答了,亦是个明白人,大家心照不宣。

“你这混小子!”眼一瞪,太后佯装生气,然后道,“你对那皇位没兴趣,就自己跟你母后说,别让我的茉儿夹在中间难做,正好去华贵妃那,一并表白了,让她少动些歪脑筋,你要做什么盟主,就带着我的茉儿好好在在外面做,这宫里啊,杂事多得很,哀家也不愿意你们二人在这受罪。”

话说得够直白的,听得宁锐不由吞了口唾沫,果真是人老,心不老?

要他这么去跟皇后华贵妃说“我不做皇帝”这种表白,那是不可能的,祖孙之间的秘密会话罢了,玩笑成分居多。

见孙子不说话了,太后随即向他丢了个眼神,“你还不快去锦绣宫,我那媳妇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