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达成君子协定,先出去吃饭吧!哈哈~实话说我还有点饿呢~~”南风茉笑笑的转身准备出去,突然一阵晕眩,眼一黑,失去知觉,就倒了下去。

突如其来,德尔佳一惊,“宁王妃!!??”

误会

“宁王妃!!宁王妃!??”德尔佳失声大喊,这个女人怎么就突然倒下了?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若是她有个好歹,只怕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事情了。

外面的人闻声,这是德尔佳在大喊王妃的声音,不管三七二十一,士兵,还有凝通天等人全都一拥而入。

“干女儿!!”

“王妃!!”

盗圣和齐燕最先冲进来,一见此景,南风茉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德尔佳正作势半蹲半跪的扶着她,如何看都是弱质女子被欺负了,真不敢相信战神王子会做出这样的事!!

虽然具体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会让南风茉昏倒,而且事实上他也确实没做什么人就昏倒了,但是外面进来的人不这么认为。

幻流云一个箭步冲过去,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拔剑相向,德尔佳丝毫没有想过这行人的武功有多超群,只是眨眼功夫剑尖已经抵上自己的脖子,手中的南风茉已经被叫她‘干女儿’的老头抢夺过去了。

自己的士兵立刻拿着武器团团围了上来,可是有用吗?他的命已经在别人之手。

“说!你到底对我们王妃做了什么?是不是下毒了?”齐燕狠绝愤怒的问,他就知道!兵不厌诈,这是战争!非比寻常,谁知道敌人会用什么手段?

“下毒?本王子不屑这种卑劣的手段。”事实胜于雄辩,现在这个女人突然昏了,自己又被人用剑指着喉咙,他解释有用吗?说他们刚才已经达成协议安享太平有用吗?

“那为什么她会昏倒。”这是幻流云到此说的第一句话吧,保镖?如此犀利迅速,德尔佳打量着他,这人的手中,竟然是他们子舞国的另一至宝,御龙宝剑!

“你是谁?”突然意识到这两个老头,这群跟在南风茉身边的人都非同一般,绝非等闲。

心里暗咒了一声,真该死!居然突然倒下去了,昏了还好,万一死了可怎么办,他可是比在场任何人都紧张,死死的盯着南风茉,却不忘问他人的身份。

幻流云自然没答他,只是无声的用剑挟持着他,眼神里空洞平静,使气氛更加异常,明显一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的表情。

正正紧张的时刻,突然听到南风茉低低哼了一声,貌似刚才摔疼了?然后伸手胡乱的抓住了凝通天的手臂,闭着眼皱着眉,断断续续的说,“误会。。。误会了。。我。。我和王子。。已经达成协议。。哎哟。。我头好昏。。。”

倒下去到现在,她都是有意识的,听着这群人乱,却说不出话,头晕目眩,难道是在自己的世界割脉。。。失血过多?贫血了?还是低血糖了才会头晕昏倒?

听她解释完,凝通天等人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德尔佳,战神王子摆出无愧于心的表情,许久幻流云才收了剑。

有小Baby了

然后视线全部转移到还紧闭双目的南风茉身上,盗圣正给她把脉。

边把边盗,“干女儿啊,你可别吓唬老夫,现在我们看着你突然载到就心慌不已,万一再回去了可怎么好?”

德尔佳听得迷茫不已,但这群人发现他没威胁以后就完全无视自己了。

“贼老儿,你把了半天脉到底把出个什么结果来了?让开让我来!”凝通天急了,抓起她另一只手琢磨起来。

又是半响功夫,南风茉也睁开眼了,发现两个老头一人抓着自己一只手,脸上的表情几乎是一致的,有些喜悦,有些不敢相信,还有些怀疑,但最多的还是兴奋。

“我是不是低血糖?”

“啊?”

得这一声问,两老家伙回神般同时‘啊’了一声,看向南风茉,完全忽视了她刚才奇怪的发问,倒是齐燕很好奇的问,“娘娘,什么是低血糖?”

“额。。。。”那个世界的语言又冒出来了,南风茉想了想,解释道,“就是气血不足。”

“是有点。。。”盗圣对这个说法表示认同,“不过。。。。”人有些疑惑的看着凝通天。

“不过什么?你们别吓人行不行?”连德尔佳都急了。

凝通天得盗圣那个眼神,忽然很郑重的望着他徒弟的夫人,然后认真道,“我说,徒弟的夫人~你好像有身孕了。”

“啊!!!??”

德尔佳皇子的卡特城宫殿里传来南风茉一声惊呼,这。。。这。。。。她怀孕了?她有宁锐的宝宝了?怎么可能?又怎么不可能?不敢相信!太不敢相信,感觉自己又要昏倒了。。。

“哈哈!恭喜宁王妃!”倒是这才将达成和平共识的德尔佳皇子大大方方的恭喜起来。

然后齐燕也给南风茉单膝跪下了,“恭喜娘娘!王爷知道一定很高兴!”

“岂止高兴啊,我那徒儿要高兴得发狂吧,是不是?贼老儿?”

“我要做干外公了!哈哈!我要做干外公了!!”

两个老家伙也难掩兴奋之情,大喜事啊!!凝通天又说,“难怪你这两日吃完倒上马车就睡,简直跟猪没区别啦~原来是怀孕了。”

什么叫跟猪没区别。。。。。

南风茉满头的竖线,德尔佳又道,“这个地方寒气太重,孕妇应该呆在舒适一点地方。”

随即立刻安排了房间,又召来自己的随身御医给她好好的做了个全身检查,确定是真的有身孕了,而且已经足月,她自己却一点意识也没有。

被恭贺还有愉悦的声音包围了许久,大夫说要给孕妇足够的安静和休息的空间,众人才散去,南风茉呆呆的半躺在柔软温暖的大床上,伸手摸了摸小肚子。

什么嘛。。。回来以后就发现腰围猛增,还在琢磨准备减肥,原来,自己的肚子里,多了一个小生命。

不可置否,还有些怀疑,嘴里喃喃,“我有小Baby了。。。。”

股票狂升

怎么可能。。。。

南风茉身子一偏直径栽进软绵绵的被褥里,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啊!!”

小女人心里爆发,昨天还在跟老公撒娇,今天肚子里就多出那么个小东西,这是。。。这是准备出来跟自己争宠?

天!!!她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是她的孩子啊,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然后脑海里浮现出宁锐每次想到小孩子那个难掩的激动表情,张口就是先来一对双胞胎,再来一对龙凤胎?

然后世界飘逸了。。。。开始美滋滋的想,我肚子里是男的还是女的勒?会不会像夫君大人说的一样,双胞胎?或者龙凤胎?她自己是比较喜欢女孩子的,可以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不过转念一想,好像生儿子要可靠些,万一以后宁锐欺负自己,儿子还可以帮她报仇,但是没有女儿贴心啊,可是女儿早晚要嫁出去啊!!或者还是先生对龙凤胎好了>_

总之人整个玄幻中,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徒弟的夫人,你在傻笑什么?口水都流出来了~”凝通天手里端着一大盘烤全羊最精华的部分放在桌子上,走过去,笑着说,“你现在是孕妇,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多吃点,以后老夫要教他盖世武功,比我徒儿还厉害,哈哈哈哈!”比你徒儿还厉害不就成怪胎了?

自说自话一堆,手舞足蹈,频频美滋滋的摇头,一阵狂笑又出去了。

床上的人刚爬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盗圣干爹又进来了,手里也是一堆水果,“干女儿,怀孕要多吃水果,对宝宝好哦!吃完就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精神要养足,想吃什么就跟干爹说。”

南风茉呆呆的点点头,盗圣留下句,‘干外公不吵宝贝休息了~哦呵呵!’就出去了。

貌似这句是跟我孩子说的?

接着齐燕来以表心意,不知道去哪里弄来了一个绣得很好看做得很别致的香囊,据说香味可以凝神,对孕妇睡眠有好处。

德尔佳皇子精心挑选了宫内最好的婢女守在她的房门外,还说这个孩子是子舞国和天朝大国和平的象征啊!刚刚达成协议宁王妃就发现有喜了,实在意义非凡!

孩子他娘就纳闷了,这。。。这也能扯在一起?

最后该来的都各自来了一趟,门边出现了最不可能出现的人。

“小云。。。。”(没错,娘娘也跟随大众这么喊了)

幻流云只是站在门边,用一种很复杂的表情看着自己,没有进来,南风茉想叫他进来坐,不过想想这人沉默惯了,突然出现在这里,到底想说什么嘞?

而且。。。。而且干爹说他记忆已经恢复了。。这是关键。汗。。。

对视半响,幻流云突然开口,像是尽力在用他淡淡的很平常的口气道,“恭喜。”

说完立刻转身离去,和以往那种悠然自若是完全不同的,甚至还有点慌乱,他这是在。。。。恭喜自己?而且。。。貌似还害羞了?

“哈哈!”南风茉一个人大笑起来,要不要这么可爱哇>_<!!

感觉圆满了,突然好想夫君大人啊,摆平了子舞国,又有了身孕,现在她南风茉,绝对是一只很有潜力并且身价狂飙的优质股票。

流苍教,地宫。

“你说什么?宁王妃醒了?”派去的三个暗使死绝那是意料中的事,现在大战在即,圣女根本对这个教无心了,但她如何都想不到南风茉竟然醒了。

“是的,圣女,他们离开飞燕关三日,不知道行的是哪条路,不过属下已经在沿途做了部署。。。。”

“你的部署有用么?”根本就是不耐烦的打断,圣女转身肃然的看着毒仙,“宁宇的大军马上到了,这是明朝的精锐部队,若然在这里和子舞将他们天朝的先锋军全灭,再挥军飞燕关,泱泱大国的通道打开,其他小国也会纷起响应,所以这几日决不可出纰漏。”

“是。。。。”

“那几人的目的是圣坛,外面毒雾缭绕,沼泽里还有食人虫,蓝翎国的军队未离开以前他们想都别想靠近,严密监视他们的动向,派鬼杀去。”

“属下知道了。”

“没什么事你便退下吧。”

低了低头,又看了圣女一眼,毒仙才往外退去,没有将北面有人开山的事上报,不是说为了寻黄金么?无关紧要吧,但宁王不在那行人当中的事。。。也不说吗?

西域的昼夜,天气温差极其大,白日阳光灼人,烤得皮肤都要融化,可到了夜晚,若是出行不穿件皮裘大衣,常人非被冻死不可。

两日未有飞燕关的消息,二哥的兵马快到了,宁锐心里却越发不安起来,飞燕关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但这几日终究没有露出一丝不安的神色,骑着马立于被浓雾包围的流苍教前,里面的二十万大军亦看不见他,宁锐双目一定,西面一束紫色烟幕袅袅升起,那是他和宁宇的暗号。

“盟主。”二娘提示性的叫了一声。

接近辰时,宁锐缓缓道,“叫他们准备。”神色亦是很平静的,只要过了这一日。

一听准备了,春花等人都极度兴奋,打仗哎!魅如风和池轩炸山去了,还从来没有看过水淹大军,好在他们站的是个地势较高的山丘,盟主说激流冲不上这里,于是带着先行而来的弓兵在此拉开了长长的一道人墙守候,往下就是沼泽和浓雾了,真无法想象一会究竟是个怎样的场面。

昨日子舞应该已经在卡特发兵,明天黎明就汇聚到此,不过那时候。。。。。

只听北面隐隐传来几声巨响。

“哇!这里都听得到。”

“自然,唯一的那座山中间都给我们掏空了。”秋月又想鄙视春花了,这旷野之地如此广阔,几十里的引爆声自然是听得见的。

强烈刺眼的阳光,无法穿透浓厚的雾气,但慢慢的,在这灼热的高温之下,竟然有了丝丝凉风拂过。

“起风了。。。。”宁锐嘴角一勾,露出难得少有的微笑。

雾散尽

起风?

这荒野之地,除了对面有诡异的沼泽和浓厚的雾气,是几年都少有下几滴雨水,可是现在居然起风了。

众人都觉得很奇怪,可是这带着凉意的风却不是假的,而且渐渐势大,大家都紧张又好奇的死死盯着眼前的浓雾。

起风意味着什么?

风势渐大,浓雾,自然就被撩拨开了,毒仙不将食人虫放出来,要护住雾中的二十万大军,可雾一散开,天然的屏障就没有了,赤裸的暴露在烈日下,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呢?

“盟主,雾淡了。”

风速越来越快,甚至能够卷起土地上的沙粒,眼前昏黄似乱,若是雾散得过早,凭山坡上埋伏好的五百弓手,足矣抗衡吗?二娘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她是杀手的头头,没打过仗啊~这种场面。。。。实在叫人有些吃不消。

而身旁的司徒大大,神态安然自若,仿佛因为这阵风,心情还很愉悦,半响道,“叫弓箭手准备。”

时间差不多了。

风,越刮越大,隐隐可以听见雾中有声响传来,马儿的嘶鸣,还有夹杂着惶恐不安的窃窃声,可他们怕什么呢?二十万大军,难道是在这雾里躲藏了半个月,就如此怕见光了吗?

但如何,怎样也不会想到即将来临的是什么,甚至蓝翎国的几位将军们还在为明日一战而感到兴奋,吾国二十万大军,连同子舞二十五万,任凭宁宇的精锐再厉害,四十五万对上十五万,三倍军力,怎叫他不死。

不知谁忍不住这压抑的气氛,低低的喊了一声,“雾散了。。。。”

然后所有人才去四下环顾,观望,不是至少还有十日浓雾才会淡去,这样的速度,还有空气中越发明显的风速,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诡异,不寻常。

“将军。。。”副将有些不安的望着这次蓝翎国出征的大将军,人未发话,只从营帐中走了出来,默默注视东面。

不知为何要注视那个方向,就好像天生的敌我本能,然后在越发单薄的雾气中,隐约望见对面高高的山丘上,有那么一个人骑于马上,形单影只却不势弱,看似那么安然,仿佛早已预见浓雾里有些什么,隐藏着什么。

凌乱的风,在这短暂的时间内狂作的风掀起沙粒,天空昏黄,白色的舞只剩丝丝缕缕,二十万大军,恢弘的二十万大军完全暴露在众人的眼皮下,除了依旧那副淡漠表情的宁王外,其他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我的老天。。。。”春花张大了嘴望着面前数不清的兵马,那日查探她和魅如风也只是见到了极少的部分,二十万这个数字还是从两个谈话的小兵口中听来的,现在是亲眼所见,可想铁蹄踏过的土地,该是何等硝烟狼籍。。。

战争,才将开始,却即将在顷刻间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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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淹大军

“怎么回事。”毒仙在军营中悄然出现,走到大将军旁顺着他的视线向东面看去。

他听到了外面的恐慌,感到了这二十万大军的不安,从阴森暗潮的地宫走了出来,见到的,是不再浓厚的雾气,狂风大作,连带沙子迷了人的双眸,可对面山丘上的那个骑着马的人。。。。。

突然毒仙惊骇起来,“快!!快杀了他!宁王!他是宁王!”

宁王?明皇朝的三皇子宁锐?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这阵诡异的风是因他而起?那又是如何做到?他一个人吗?是什么时候来的?现在才发现,简直措手不及,烈日的照射下,那一袭白色的衣影竟如同鬼魅,给人一种极其可怖的错觉,这是来终结他们蓝翎国的二十万大军吗?

不!绝不可能!

“先锋步兵!杀了他!!其他人跟我向北面撤,慌乱者杀无赦!!!”

口令一道一道的传下,大将军一跃而骑,带着二十万大军向上而行,留待几千人的先锋在混沙走石中往两里开外东面的土丘上冲去。

北面,那是激流窜动的地方,宁锐仍然骑在高头大马上不动,看着越来越接近的步兵,放远视线,那黑压压的军队竟然往北面去,没有过多的表情,只缓缓吐出两个字,“放箭。”

冲近的蓝翎国先锋步兵,都是经过最严格的训练,他们是百里挑一的军人,在战场上之英勇无人能敌,而今两千人的精锐,去杀区区一个宁王,是否小题大做了点?

兴许是被突然散尽的浓雾,还有这阵越刮越凶猛的怪风骇了胆,大将军如何不想,宁王怎会一个人来送死,或者说已经无暇思考,这已经足够让人心惶惶,只要杀了他,稳固军心,那么为什么要往北面撤军呢?

行了两步,大将军忽然停顿下来,二十万大军还惧他一人不成?回头再望去,那山坡上,绵延至肉眼看不见的地方,全是一字排开的弓兵,密密麻麻的箭头直射他的两千精兵,居高临下,敌强我弱,这是在干什么?叫他自己的士兵送死吗?

还未下出后退的命令,只听行在最前面的骑兵鬼吼鬼叫起来,并且疯狂的往回狂奔,后面的士兵在前行,先行的骑兵在后撤,已然乱了步伐。

“前面是。。。。。”正欲怒吼,人声已经被滚滚而来如惊雷的的激流声淹没,北面已经被挖出一个缺口的山上,似决堤的大坝,飞流直下,白瀑倾泻,溅起的水花都有几十米高吧?那样惊人的速度,淹没一切的威力,无法抗衡,根本不足矣抗衡!!

巨浪来袭,来势汹汹,这二十万大军算什么?连逃命的命令都下不出来,掉转马头,奔命已矣!来得及吗?

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潮水卷起数十丈高,如巨大的水蛇,疯狂吞噬,他竟然敢往北面走,这地势,一路南倾,根本就像个天然的通道,水流直击而来,怪力的乱风,风生水起,猛然想到不日前探子汇报北面有人掘金开山,却未放上心,这一切,分明是早就设计,早就准备,有浓雾遮掩如何?有子舞大军相助又如何?

回头间,已然被淹没在这无法自我的激流之中。。。。

谁比较恐怖

一片混乱,雷鸣般的水声,此起彼伏的呼救声,战马,兵刃,顷刻间被淹没,二十万大军,还未战,甚至连硝烟都未起,已经兵败如山倒。。。。

那些方才想杀上来的上千步兵,因为遭到了弓箭的袭击往后退了几丈,又见滚滚激流巨浪袭来,已然顾不得山丘上的是敌还是友,仓皇的向上狂奔,箭雨再起,都不愿意往后退却半步,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可死在激流中,和死在乱箭下,有什么区别?

没有见过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只小半个时辰,水势渐小,刚才气势如虹的大军早已溃败,冲走了大半,剩下的早已成了死尸,或极少苟延残喘的残弱,自保都难,还有什么战心。

二娘等人被眼前翻云覆雨的变化震得有些哑然,还有寥寥数百人的步兵夹在两难局面,为何盟主不下令停止射击,现在这些人哪里还会上来攻击他们,完全是在逃命!

如何,都是命!

“盟主。。。。”秋月不禁有些胆寒。

宁锐没理会她,她的意思,包括已经哑掉的二娘等人。他明白的,可这里不是四神堂,青龙的紫衣杀手无法也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这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凝目而视,静静的看着山坡下狼籍的一片,胜负已分。

掉转马头,薄唇轻吐,“这是战争。”又对弓兵副队道,“传本王口令,降者不杀。”

此刻他不单只是中原号令武林群雄的盟主,他还是宁王,江山亦是有责,国家亦是有任,不想杀,又有什么办法,战场上,从来就是你死我活,引水淹军只是想用最快的方法完结这场战争,残酷吗?至少保住身后的河山还有明皇朝的百姓。

这一淹,二十万大军最多只剩几万人,顺流水的方向,等着他们的是宁宇的精锐,而后飞燕关出兵,两方大军左右挥向子舞,这场仗,完全不用打了,一个子舞,成得了什么气候。

“今日才知道,盟主另一面多恐怖。”仿佛会吃人,看着那么多死尸,眼皮不眨,面色不改,表情漠然得可以,春花最是坦白,也是等宁王走了以后才冒出这么一句,狠吗?不狠便是等死。

“是不是后悔喜欢那么久了?”伸手搭上她的肩膀,秋月安慰,老实说她都被吓到了,只是没表现出来。

花姐抬眼一个秋波,“要是更喜欢了呢?”

“那就是犯贱!”秋月直言不讳。

“其实我发现了,这只是盲目崇拜,不过刚才真壮观哎!真骇人哎!老娘没白活那么多年,活着多好,打什么仗,送什么死,和盟主做什么对。。。。”

抱怨着,春花往回走了,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早就语无伦次了。

秋月放眼看了山坡下一眼,尸横遍野,水在褪去,风也渐渐作小,烈日暴晒,雾气又开始腾升,不过终于结束了不是吗。

那么到底是盟主恐怖一些,还是战争恐怖一些?

担忧

刚做了爹的某人,犯下这般杀孽,除了恨死他的蓝翎国以外,不知道南风茉会作何感想。

叹夫君大人脑子太好用,还是怪那芝麻小国不安分?如何,蓝翎国是不成气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