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三清他自己喜欢就收去当徒弟啊!扯上老夫作甚!”黄泉先生不忿地冷哼一声。

赵清轶听着黄泉先生的语气倒是没有生太大的气,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他说了一遍。等说完的时候,窗外的雨点已经很大了,啪嗒的声音不断地传进书房内。

桌上的烛火被窗缝间漏进来的冷风吹得直晃,屋内忽明忽暗。

“无妨,既然是和三清亲自对外说的,那老夫就当这个什么小舞的便宜师傅吧。至于清你,江湖上的帮派,有多少入手了?”黄泉先生声音忽然变得严肃,全然没了方才轻松的语气。

赵清轶脸上维持着笑容,但是仍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师傅,现在还做这些事。有用吗?”黄泉先生其实是他皇兄赵煦请来的客卿,专门对付武林这一势力而请的。无门无派,武功极高,在江湖上声望很好,交游广泛,最难得的就是居然对朝廷忠心。在宋朝。王爷一般都是闲散置业,是皇上防备地对象。赵煦索性就把江湖这摊事交给他代为监控,并说他从小的师傅黄泉先生会尽力辅助他。

而让赵清轶最不解的是,为什么一个江湖中人,会为朝廷做事?例如白展或云星辰,都是家族历史上有忠臣出身,身世使然。但黄泉先生又是为了什么?能在谈笑间向他提供江湖秘辛,能面不改色地告诉他如何对付黑白两道的势力。能冷静地说出何种方法可以最快控制一个人一个帮派……

“清轶,没想到,你皇兄对你的影响这么大。”黄泉先生大失所望地叹道。赵清即使隔着屏风。也知道他脸上定然挂着怅然若失的神情。

“师傅,清轶只是在想,如今平定武林势力,恐怕并不是第一要务。”赵清忧心忡忡地说道,“赵穷奢极侈,刚刚登基不久就已经计划大兴土木修建华阳宫等宫廷园林,还预备搜刮江南民间地奇花异石,运送汴京。这样下去,国库历年积蓄的财富很快就会挥霍一空。”赵清越说越觉得前途黯淡。声音低落。

“哦?那又于我何干?”黄泉先生淡然的声音传来,令赵清轶不禁双目圆睁。

虽然他早就知道师傅性情虽然表面上爽朗豪气,内心其实很冷漠,有时候说出的话做出的事都会令他心寒,但是听在耳内,还是不舒服至极。

“清轶,即使你知道这一切,你又能做什么?”黄泉先生的声音继续淡淡说着。“你能纠集人手,谋反吗?”最后三个字加重了语气,伴随着窗外惊天的霹雷同时传到了赵清轶耳中。

这个惊雷仿佛直接劈在了赵清轶头顶,轰得他手足冰冷,整个人虚虚荡荡的,必须要用双手扶住桌子才能坐稳。

谋反吗?呵呵,原来纠缠在他心口那种压得他喘不过气地感觉,就是因为他内心已经隐隐猜到了这个事实。他必须谋反,才能解决现在的境况。

“原来你果真有此意。”黄泉先生不出他所料地轻叹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能劝得住你父亲吗?这是第一步。你那养尊处优的父亲有没有铤而走险地勇气?能不能为了以后的权势而堵上一切吗?”

赵清轶艰难地摇摇头,他们两人都知道,他父亲楚郡王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嗜好古玩书法,根本对政事一窍不通。要不然,也不会让赵如此轻松地就登基了。

“第二,即使你父亲同意了,谁会支持你们?你真当赵是纨绔子弟,什么都不懂吗?如果是,他又是怎么登上皇位的?本朝历来就提防宗室势力,你们能例外吗?”黄泉先生冷静地说着。

“师傅,弟子还是不死心,容弟子做点准备,如果上天真的在弟子这边,那我不撞南墙不回头!”赵清轶心里想到苏小舞曾说过他没有皇帝命,顿时一口气堵在胸口,异常的难受。他低着头,拒绝承认事实。

呼啦一声,书房的门忽然间大敞而开,冷风夹杂着些许雨点卷入室内,桌上的烛火跳动个不停。赵清抬眼看去,只见一个黄服男子背对着他拉开大门,身形雄伟,甚有气派。双手悠然自得搭在门板边,迎着冷风衣衫拂扬,颇有乘风而去的痛快感觉。

“师傅!”赵清轶心神不宁地朝那人唤道。就这么走了?是他说错了什么吗?之前每次师傅现身楚王府,都会至少交待一些事情。他就这么走了,他该和谁商量去?

“清轶,既然你自己都说了不撞南墙不回头,那为师也无话可说。”黄泉先生背对着赵清,双手背负在身后,不在意地说道。“我先去见三清一趟,问问他慕容那老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清轶不知道该说如何挽留地话,只能看着黄泉先生的背影不徐不急地走进外面的风雨中,雨点落到他的头顶之上,便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开一样,落到一边去。

直到那黄色的身影没入黑暗之后,赵清轶才收回目光,此时才发现屋内一片漆黑。桌上的那盏烛火,早就已经被直贯而入的冷风,吹熄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天下第一宫

小舞还算安稳地坐在马上,比较勉强地跟上前面三位度。她和皇甫非墨在悬壶轩休息了几天之后,便和白展与端木齐踏上了去裳湘宫的路途。

不过,为何连端木齐的骑术都这么好?明明是柔弱子弟不是么?苏小舞郁闷地看着前面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看都赏心悦目的三位男士,然后再看看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算是离开汴京了,她在悬壶轩的每天,都做着思想斗争,要不要去楚王府见赵清轶一眼。可是一想她才是那个当初拒绝了后者三次邀请的人,怎么有理由跳到人家面前?况且既然知道了青衣盗的线索,她连最后去见他的借口都不复存在了。

苏小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到即将到达的裳湘宫上面。呃,其实应该不久就快到了,这个有天下第一宫之称的裳湘宫就建在汴京到洛阳之间的天池山上,他们从汴京早上出发,傍晚时分就可到达天池山。

苏小舞自然回忆起来这裳湘宫的现任宫主就是江湖少侠榜第一位的云出,所以自从离开汴京之后情绪就处于亢奋状态。这第一少侠该是何等风姿?而且如果见到了他的话,武林第一第二和第四的少侠会聚一堂,这场面一定很值得期待。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皇甫非墨持缰故意放慢了坐骑的速度,和苏小舞并排前行。

“正在想这武林第一少侠该有多帅。”苏小舞笑眯眯地说道。

皇甫非墨为之气结,这女人不想想怎么从青衣盗手里夺回木盒,居然每天都在想这么没有营养的东西。眼眸一转,皇甫非墨懒洋洋地开口道:“不是我打击你,这云出岫我也没见过,可以说,见过他的人武林中屈指可数。”

“什么?”苏小舞一惊,愕然侧过头朝皇甫非墨看去。

皇甫非墨很满意苏小舞脸上的神情,呵呵笑道:“是啊。我在江湖上混了这么许久,也没见过哦!而且,白展他也没见过。”说完还抬了抬下巴,顺便拉上前面的白展作证。

“啊?没多少人见过?那怎么还是武林第一少侠?”苏小舞大失所望,按照这种定律,肯定是见不得人的那样相貌。才不敢出来现。然后越神秘就变得越离谱,等传遍江湖的时候,就变成天人了。“不对,一定有原因的。”苏小舞想了想,坚持自己原来的幻想。别地不说,就拿白展这么倨傲的人都甘于屈居人下,如果不是一个让他心服口服的人,怎么可能?

皇甫非墨潇洒地耸耸肩。故作无奈地笑道:“没办法啊,因为裳湘宫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

“快说!明知道我不晓得这些江湖事,故意掉我胃口。”苏小舞拿着手上的马鞭作势要抽打他。结果马鞭的末梢被皇甫非墨轻飘飘地攥在手里,顺带还拉扯了几下。

“呵呵,知道这附近都有什么出名地门派吗?”皇甫非墨忽然转变了话题。

“别的门派?”苏小舞在马上稳住平衡,索性就让皇甫非墨拽着她向前走去,放松地想了想道,“这里离嵩山很近了,嵩山派……对,还有嵩山少林。”

皇甫非墨点了点头,手上稍微用上了点内力。超过苏小舞半个马身,便带着她加快了速度往前走着。“其实裳湘宫在武林中也已经有了很久远的历史。还记得布衣山庄吗?天下第一庄和天下第一宫,还有第一美人和第一少侠,都不是随便选出来的。其他人的排名或有所改变,可是傅晚歌和云出岫已经好久没有换过了。”

“呵呵,原来如此,看来和王子公主一样,这少侠侠女也是要看身世来排的。”苏小舞一点就通。略带失望地说道,“不过晚歌姐当之无愧啊?有什么证据说云出岫就一定徒有虚名呢?”

“切,这还没见面呢,就已经向着人家说话了。我又没说云出岫徒有虚名,只是说很少人见过他而已。”皇甫非墨无趣地松开马鞭,觉得自己在江湖中都比不上一个甚少露面的人,很是郁闷。

苏小舞嘿嘿一笑,拍马加快了速度,来到皇甫非墨旁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乖,那我们不谈人了,谈谈剑吧。那把沧海清风剑是怎么回事?很宝贝地宝贝吗?”苏小舞仰起头,看着右方连绵不绝的秦岭,知道一会儿他们估计就要弃马徒步爬山了,趁现在她还有力气说话,赶紧把情报问清楚。

皇甫非墨一脸嫌弃地拨开苏小舞的手,冷哼道:“就是一把很古老地剑,也是没几个人见到过,传说中很锋利很锋利很锋利,其他没了。”皇甫非墨一连用了三个很锋利,但是表情和语气明明就是很不放在眼中的那种。

苏小舞做了一个鬼脸,果然是随便说说打发她。不过也是,再锋利的刀剑,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敌现代的一把菜刀。唉,如果她当时穿越过来的时候带了一把水果刀在身上,现在岂不是能变成神器一样的存在?

边想着,苏小舞的视线就落在皇甫非墨背着的那把暮雨剑身上,她明明记得后者和赵清轶的折扇在乐山大佛藏脏洞里短兵相接地时候,发出的是金铁交击声。明明是铁剑不是木剑,是钢扇不是纸扇。哼!这两个人都不是好人,居然弄虚作假。

而且,不知道水涵光最近怎么样了。苏小舞黯下脸色,慕容玄瑟重出江湖,并没有死,那么水涵光会不会有事?他那么的憎恨慕容玄瑟,后者会不会同样憎恨着水涵光呢?

那么,和氏璧又将会如何呢?如果她没猜错,慕容玄瑟应该也是处心积虑地得到那方玉玺吧?

苏小舞想得头疼,忽然间觉得自己很庸人自扰。她如果顺利地从青衣盗那里拿到盒子,就可以回家了。为何还放心不下这里的人和事?

“……喂!喂!”皇甫非墨拍了拍苏小舞的肩,轻笑道,“又走神了,下马吧,前面马走不过去,我们要步行了。”

苏小舞回过神,翻身下马,发现他们来到的山脚下正好有个茶棚。把马匹交给茶棚的小二帮忙照看一下,四人便往天池山上走去。

“苏姑娘,你没带防身兵器吗?”白展和端木齐两人带头前行,忽然前者冷不丁地开口说道。

“防身兵器?”苏小舞眨了眨眼睛,她好像除了在比武大赛的时候佩过一个木剑装装样子,其余时间就没有什么防身兵器这种东西。“他不也没有吗?为什么问我?”苏小舞朝前面同样两手空空地端木齐努努嘴,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会照顾他,这个不用担心。况且端木齐和我们同行,还有一点好处,可以防止青衣盗那个贼人用药。”白展冷冷说道,他忘不了第一次和青衣盗见面的时候,就是后者那奇怪的迷药让他失了先机。

“咳,是端木‘剂’,不是端木齐。”端木齐轻咳一声,小小声地辩解道。不过就是没人理会。

苏小舞翻翻白眼,白展嫌她拖后腿是个累赘就直说嘛!还拐个这么大的弯累不累?刚想反唇相讥,她身旁的皇甫非墨便抢先开口了。

“没事,我会负责苏小舞的安危。”皇甫非墨无奈地说道,他知道白展是习惯凡事做好最万全的打算,绝对不会留下一个纰漏。他如此照顾苏小舞的感受不点明,已经很难得了。

“呃……难道此行还有危险不成?”苏小舞停下脚步,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不是说去协助办案的吗?而且就青衣盗一个人,虽然她没有看过那人的容貌,但是被她叫了一声大叔还没什么脾气地,应该还不至于杀人放火吧?

另外三人同时身形一滞,回过头看向苏小舞,神色各异。

第一百九十四章 铃兰

小舞看着他们三人面面相觑,半晌之后才试探着问道意到,不会就我们几个去抓青衣盗吧?”而且,白展的身上不止腰间挂着巨阙剑,背后还背着前几天看到他的时候,在练箭时用的那把巨大得离谱的弓。

难不成,他想用这把弓来抓青衣盗?苏小舞看着白展冷峻的脸上微微带着算计的神情,不禁一寒。

“青衣盗轻功很好,对付这类的人,自然用最简单的方法。”白展知道苏小舞看了出来,也不隐瞒,淡淡地说道。“多带些人马?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惜裳湘宫绝对不会同意,所以作罢。至于问你有没有防身武器,是因为裳湘宫内有个奇怪的传言,罢了,进去之后就应该能遇到。”白展出乎苏小舞的意料,还算耐心地解释道。

苏小舞意外地挑挑眉,这算是和合作伙伴交换诚意吗?好吧,勉强接受。“知道了,还有多远到裳湘宫?”苏小舞仰起头看着连绵不绝的山岭,不明白为什么一些门派都喜欢建在这种深山老林里面,很有高人的感觉吗?而在城市里的就是丐帮那种黑社会,或者寒月堡那种镖局出身的拼命想洗白却暗地里不知道有多黑暗的世家。话说,到底学武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小舞又看了眼在她前面轻松前行的皇甫非墨,不知道他学武又是为了什么?而且学武肯定很累很苦很无法想象吧?他又是因为什么才能忍受的了的?这人在现代肯定是贵公子哥一个,为何能这么执着地在古代混?

心里全是对皇甫非墨的问号,苏小舞一边勉强跟上他的脚步,一边暗道自己地身体果然健康多了。现在随便爬个山赶个路都不成问题。只是,想起之前和赵清轶爬峨眉山金顶的时候。就现在越发觉得后者体贴啊。

倒是走在更前面一些的白展和端木齐太过暧昧,前者照顾后者心脏不好,时不时把他的手拉过去输一段真气,再放开。端木齐便向他绽开温柔笑容地郑重道着谢,白展则满脸挂着不耐烦,但是每隔固定一段时间却准时地又拽住端木齐的手,再放开。两人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一桥段,那粉红的可疑气氛看得苏小舞狼心大悦,恨不得冲上去把他们两人的手用万年不干胶黏在一起算了。

此时寒冬已经过去大半,初春的气息渐渐弥漫在山林之间。四人穿过针叶树和阔叶林的低山丘陵地带。有的树梢尚披挂着霜花冰柱,但是绿色已经随处可见,四周万籁俱寂,只有他们脚下踩上落叶时发出地声响。

“那个,白兄去过裳湘宫吗?”过了不久,苏小舞又忍不住出声问道。因为他们现在根本就是在林间乱走,明明脚下没有路的说。而且天色已经渐渐开始暗下来。她不想露宿深山老林啊。

“没有。”白展简短地回答道,便懒得做进一步解释。

“苏姑娘,我们并不是随意前行的,请注意我们脚边的花草。”端木齐回过头,温润儒雅地说道。即使赶路了许久,身无武功的他也就是脸上稍微红润一些,多亏了白展的真气支持。

苏小舞勉强才把视线从端木齐那难得一见的健康脸色上转移到脚旁,发现原来他们脚边长着一小棵一小棵地白色钟状小花,很小。而且还没有长成。从一对深绿色的长椭圆形叶子上,伸出弯曲优雅的花梗,而花的顶端倒垂着纯白色的钟形花串,在一片初春黄绿的草地上显得幽雅清丽。莹洁高贵。

苏小舞之前只顾着看周围的景色,完全没有注意到脚底。此时发现不远处有朵将要绽放的小花,连忙快走几步,蹲了下来,顿时暗香盈鼻。“好香啊,这是什么花?”

“铃兰。”端木齐柔声说道。

苏小舞伸过去想去摘花的手一下子停住了,僵笑着说道:“这就是铃兰?呃,我好像听说铃兰有毒啊……”

“苏姑娘懂得真多。铃兰,白色铃铛状花朵,橘红色果实。各个部位有毒,尤其是叶子,甚至保存过鲜花地水或土壤也会有毒。”端木齐微笑着解释道。

苏小舞赶紧站起身。她也只是听说而已,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没想到这么清雅的花朵,都是有毒的。”苏小舞感慨着说道。

“有毒也可以入药,铃兰是治在下厥心病比较好的草药。”端木齐索性落后和他们一起走,任白展一个人闷头走在前面带路。

苏小舞还是觉得无法接受,这么漂亮小巧地花朵,不能拿在手里把玩,真是郁闷。

一旁的皇甫非墨倒是笑着开口道:“我记得有个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美丽的姑娘,痴心地等待着远征的恋人。思念的泪水低落在林间的草地上,变成了那芳心四溢的铃兰。后来恋人再也没有归来,少女破碎的心流出来的鲜血就变成了铃兰艳红的浆果。”

苏小舞听得心驰神往,越注意越觉得铃兰地香气越浓,令人闻之精神一震。

“这铃兰,春天花开清丽优雅,花香怡人,形状又像似低头含羞的少女,引人摘撷。而夏季红果妖艳,分外诱人,但是含有致命剧毒。铃兰之路,便如它诞生的忧伤传说一样,伴随着隐约地宿命忧伤,这便是通向裳湘宫的唯一之路。”

皇甫非墨的声音朗朗在林间传送出好远,苏小舞不禁顺着他的话语抬起了头,看向铃兰蜿蜒生长的小路。这条路的尽头就是裳湘宫吗?

“不过很奇怪,铃兰的花一般都是五月才开,现在才刚刚这种时节……”端木齐大惑不解的声音传来,令苏小舞一愣。

“不止这样,而且越往前,这铃兰开得就更旺盛。”皇甫非墨双手背负在身后,撇撇嘴说道。

苏小舞连忙仔细看去,果然他们越往前走,这铃兰花骨朵结得就越大,过了十几分钟之后,他们便已经走在了一条开满铃兰的小路之上了。

过了没多久,四人沿着铃兰之路走到了一个大约一人多高的山洞前,朵朵铃兰延伸进去,显得既神秘又充满美感。

“那个,难道我们要走进去?”苏小舞不禁开始怀疑,这天下第一宫不会是建在山洞里面的吧?

她话还未落,白展就已经拨开洞前的杂草,率先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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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