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的?哪里怪怪的?”这男人也不会观察力这么强吧?苏小舞掩饰地转过身,穿过练武场,朝白展的二层小楼带头走去。

皇甫非墨悠哉地跟在她身后,闲闲地说道:“看你的表情,和去裳湘宫之前差了很多啊。”

“哪方面呢?”苏小舞装作好奇地问道,心里却提心吊胆。难道有什么地方被他看穿了?不过,说到底她为什么这么要替赵清轶那个家伙隐瞒身份啊?

“怎么说呢。以前你的脸上虽然也是面带笑容,可是眼神中也偶有担心地神情闪过。可是现在嘛,感觉好像很放松了一样。”皇甫非墨追了几步,和苏小舞并肩而行,嘿嘿笑着补充一句道:“难不成你其实知道了青衣盗下一步要去哪里?”

苏小舞吓了一跳,“你怎么看出来的?”

皇甫非墨自得地挑了挑眉,打了个响指道:“你担心木盒子下落不明,虽然没有时刻在想,但是潜意识里也在挂念着这件事。嘿嘿,我观察一向敏锐。自然看得出来。”

“哼哼……”苏小舞意味深长的哼了两声,步入白展的小楼,入目一片清冷的简陋布置,让刚从那华丽的裳湘宫回来的她有些不适应。

“切,不说拉倒,反正是你急着回家,又不是我。”皇甫非墨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前,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苏小舞乱没形象地摊在椅子上,她可在路上受够了奔波的罪,她可是昨天一晚上没怎么睡啊!而且白展为了早点赶回汴京。根本没有为了照顾她而放慢速度。“喂,你都不用回现代的吗?成天混在这边,你地公司怎么办?对了,能不能帮我拿点能喝的水,我脚都快断了。”苏小舞双眼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皇甫非墨。

皇甫非墨轻笑一声。拿她没办法地起身到后屋去,边走边说道:“不用担心。这里的时间和现代的时间有时差,大概这里的四天是现代的一天左右。所以每次我在这里呆上很久都没关系。”

“啊?居然还有这种好事……”苏小舞一愣,算了一下,她来到这里大概快十个月了,在现代的话也不过是两个多月。“好爽。不过。相反你在现代就不能呆太长时间了吧?”这里虽然有趣。但是生活毕竟还是不便啊。

皇甫非墨从后屋端出来两个水杯,轻笑道:“还好,只要交待了好自己的行踪。基本是不会有问题。这里通讯又不好,只要说到哪里哪里游历,或者闭关就行了。失踪个一两年也没什么问题。”

苏小舞接过水杯,回想了一下他们大概走了两天,还好这水还能喝。“也对,上次说你失踪,可能也是有人利用你经常失去消息的这点,仿造了你地剑,挑起武林是非。”

皇甫非墨扯扯嘴角,算是笑了一下,缓缓道:“若不是云星辰见惯了我这把暮雨剑的样式,旁人怎么可能模仿得唯妙唯肖?”

苏小舞满腹好奇,她还是头一次听皇甫非墨说起武当的门派恩怨,当下抓住机会试探性地问道:“你猜到云星辰没死?”那晚,他听到云星辰的声音也没有多吃惊的样子。

皇甫非墨闻言喝水地手一顿,毫不示弱地反击道:“连你都没有意外的表情,我怎么会有?”

苏小舞轻笑一声,皇甫同学有进步啊,居然和她斗嘴偶尔还能反击两句了。果然人是可以调教地。不过,他好像对她观察的挺细微的,希望不要把她当成他的实验品什么的就好。

“多谢你带芷春回峨嵋。”苏小舞喝了一大口水,心情大爽,看着皇甫非墨认真地说道。

皇甫非墨不在意地摆摆手道:“不客气。其实我真佩服芷春,那时候她刚刚生完孩子,居然有决心走那么远地路回峨嵋。”

苏小舞闻言不满地冷哼一声,好,她倒要清算一下。冷冷说道:“肯定是在你武当派呆不下去了,要不然我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逼着她这么拼命。”虽然芷春说她是想云星辰去看她,但是在峨嵋还是在武当,其实也就是前者被发现地机会小一些。其他原因要说一点都没有,她苏小舞第一个不信。

皇甫非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额头,“我在武当的时间也不长,而且因为我宣布了不接手武当掌门之位,所以平时也没有我什么事,乐得逍遥自在。这次云星辰的事对武当打击很大,芷春有所牵连,自然在所难免。”

苏小舞冷着脸翻了个白眼,他也知道啊。本来还想说几句重话,但是一想到他也是毫无办法,肯送芷春回峨嵋就已经是很够意思了,想了想终于缓和地神色。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苏小舞累到了极点,实在没有心力去套八卦了,不一会儿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过了好像好久好久的时间,她在朦胧中听到有人唤她起来。

艰难地睁开双眼,苏小舞看到白展已经回来了,外面的天色还大亮,她应该没睡多久。苏小舞略带不耐烦地眯着眼睛问道:“有什么事?”

白展注视苏小舞的双目精芒一闪,随后冷哼一声道:“快点整理一下,皇上要召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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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还有,进宫的情节不是什么狗血的后宫文的开头撒,是因为情节需要~~大家放心~~因为要引出几个重要的人物~~~赵嘛,顺便萌一下就算了,他不是还有李师师么……遁。

二百一十一章 进宫

小舞傻傻地看着白展脸上那抹清晰可见的不屑,还以梦或者是听错了。

“笨女人,说你呐!怎么?兴奋傻了?”皇甫非墨幸灾乐祸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果然在这个女人身边呆着,好玩的事情会自动找过来。“白展,皇上有没有顺便召见我啊?”

白展连看都懒得看皇甫非墨一眼,直接把他当空气对待。

苏小舞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喃喃道:“说笑吧!皇上召见我做什么?”她一没筹谋造反二没杀人放火,来到宋朝之后一直遵纪守法好好做人,连花花草草都很注意没有随便采摘。怎么就能劳驾九五至尊的皇帝召见?难不成这事和赵清轶那家伙有关?

“快点走吧。”白展一脸的不耐烦,目光落在桌上的沧海清风剑上,加了一句道:“把这把剑也带上。”说罢便转身出门而去。

苏小舞呆愣愣地还有些搞不清状况,旁边的皇甫非墨就已经轻笑地催促道:“快去吧,如果让天子之尊等你,自己知道后果。”

“哦?哦!”苏小舞赶紧抓起桌上的沧海清风剑朝白展的背影追去,身后传来皇甫非墨看好戏地爽朗笑声。

靠之,这个疯子帅哥,果然本质是幸灾乐祸型的,看她回来不找他算帐!

泪,不过也要她能安全回来。苏小舞忽然认识到自己是要进宫面圣,本来困意十足的头脑一下子被吓得一片清明。追到白展身后怯怯地问道:“白大人,知道皇上为何要召见小舞吗?”

白展淡淡道:“他只是好奇这把名满江湖地名剑而已。”他们两人此时已经走出了白展的住所,来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此时正值午后,“蔡河湾”这里人流量还算可以,并不像晚上华灯初上的时候那么热闹。

“哦!原来如此。”苏小舞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追问道:“只要看这把剑,由白大人带过去不就可以了吗?”

白展唇角微微上扬道:“他自然是对能拔出这把剑的人更加好奇。”他带头从一个小巷穿了出去,两人来到御街之上。

苏小舞满脸囧囧有神的表情,她可没想到赵居然还对江湖中事感兴趣。而且。她才注意到,白展用“他”这个代词来指代赵,根本不用皇上两字。

难道还是不能接受赵煦的驾崩吗?不过,这也没办法吧。毕竟白展在赵煦在位的时候是那么的受器重。她还是不要管别人的事,想想自己地事吧。

可是苏小舞头都要想破了,也不知道赵召见她究竟有何深意。总不会是因为这把剑的传言,要封她一个武林盟主当当吧?哇哈哈!那就爽了!她可以在江湖上横着走都没人管了!

咳,不对,小说上经常写,棒打出头鸟。若是有哪个不服气的上来挑战。她不就死翘翘了?原来以武林盟主的目标前进,想的都是得到这个称号之后就可以立刻回家了,用不着担心后续问题。

唉!这要是赵真给她一个武林盟主的称号,她是要好呢?还是不要好呢?

苏小舞反正无聊,放任着自己发散思维漫无边际的联想。她和白展两人没有乘车。跟着他快步走在御街上。贯通汴京城南北的御街大道上,车来马龙。两旁店铺林立,长街古朴,屋舍鳞次栉比,道上人车往来,一片太平热闹景象。但是古代人生活速度是很缓慢的。两人不时要超过很多人朝皇宫走去。

苏小舞抬头看着天边渐渐朝西滑落的太阳。暗想这时大概是下午四五点钟了,她肚子倒是有点饿了。本来刚才还打算等白展回去,大家去蔡河湾最豪华地饭馆吃一顿好的庆祝她获得绝世好剑呢!后悔了。她不会乐观的认为赵还能请她在宫中吃饭。

而且,走在她身边的白展更是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苏小舞虽然身处在熙攘吵闹的大街之上,却觉得无比地尴尬。皇宫磅礴的建筑群虽然都可以看得见了,但是还从这里至少还要走上十分钟才能到。总要找点话题,要不然她自己就要闷死。

“那个,京城很繁华嘛!”苏小舞憋了半天,终于挤出来一句类似于今天天气很好之类地,没什么营养的话题。话刚出口就想拍死自己,果然越活越回去了,连搭讪都这么老套。她本来没指望白展有所回应,却听到他淡淡的话语缓缓传来。

“繁华只是表相,只是不知,这种安定能维持多久。”白展意有所指的话语缓缓传来。

苏小舞一愣,不过转念一想,白展肯定是深知赵的品性,对后者并不看好。但是,她听出来白展实在是心里有话想对人说,就从善如流地开口问道:“白大人为何这么说?”

白展果然继续说道:“皇甫在很早之前曾经说过,汴京无险可守,以后终将成大患。”

苏小舞心想皇甫非墨果然是用某些言论到处忽悠,真无语了。她知道白展有话没说完,所以没插嘴,等着他继续。

白展略略整理了一下思路,淡淡开口道:“可是这些其实太祖都考虑过。汴京位于天下之中,一马平川,是兵灾之地。既无山川之险,虽然漕运方便,交通发达,但是难以守卫。所以,太祖对都城不无忧虑。京师无险可据,所以就要数倍于长安或洛阳地兵力守卫。可是这数十万地大军驻扎在京师,耗费的钱粮,实在是不堪重负。”

苏小舞听得白展难得讲那么长的这一段话,默默地听着。她对古代历史是有点了解,但是却远远没有人家生活在这里地人看到地听到的多。宋朝的有些政策初时确实是好的。可是时间一久,暴露的问题就越来越多。像白展主要接触的是军事,而用兵要考虑到各种方面。呃,这个粮食确实是大问题。

怪不得她刚才说汴京繁华,白展的感触那么大。

白展也没指望苏小舞能说什么,他只不过是今天第一次看到登基后的赵,和之前的赵煦简直是天壤之别,让他恨铁不成钢,想到以后的国运,

情郁闷不能自已。所以这时不管是谁在他身边。他快,也顾不得什么忌讳不忌讳地了。更何况苏小舞还算是个很合格的倾听者,一直默默的听着。

“其实当初太祖就应该力排众议,坚持把以兵为险变为以地为险,从而就可以解决冗兵的问题。”白展微微叹道。

“就是迁都?一迁洛阳,再迁长安?”苏小舞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赵匡胤想要迁都长安,结果他弟弟赵匡义也就是后来的太宗,极力反对。最后作罢。

“不迁都,虽祸患不在当时,可是却在百年之后的今天啊!天下国力必将耗之殆尽!那帮文人还在这不堪重负的朝廷上面争来争去的夺权!”白展简直要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这些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苏小舞却能听出来他暗含在内的痛心疾首。文人后面自然有着皇帝做靠山。否则提出来地政策不通过,他们吵为的又是什么。

汗。不知道赵那小子给白展今天怎么刺激到了,居然能让这么傲气的人在别人面前诉苦。苏小舞对这个史上最窝囊的皇帝又多了几分好奇。

苏小舞觉得她本来开口的本意是想缓和气氛地,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反而越来越压抑了。“咳,白大人,可是因为朝廷重文抑武的政策。而郁闷吗?”苏小舞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这个原因。

白展放慢了脚步,侧过头沉声问道:“是吗?原来在下竟然在不知觉中流露出这种意思了吗?而且,看来苏姑娘另有高见啊?”

苏小舞微微想了一下。看着白展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时间,有点存心让赵等地样子,索性也随着他放慢了脚步,轻声道:“白大人的心里,是认为对于这个国家,文人是多余的吗?”

白展不屑地轻哼一声,显然是默认了苏小舞的说法。

苏小舞轻叹一声,道:“小舞虽然也不看好重文抑武的政策,但是白大人对文人官僚地看法却未免偏颇。”

“说说。”白展脚步放得更加缓慢了,显然提起了兴趣。

“其实,文人官僚和书生学子其实总是不讨皇上或大臣地喜欢的。”苏小舞发现他们正缓缓经过的一个书院,见周围几乎全是书生打扮地人,尽量放轻声音说道。

“是吗?”白展虽然颇有微词,但是还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看着他们周围对苏小舞的言辞已经有所注意的太学生,白展心里不禁有看好戏的感觉。他倒是很好奇苏小舞究竟如何让这帮自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的文人们,解释她刚刚说的话。

苏小舞抿了抿唇,感到了那些聚焦在她身上挑剔审视的眼光,反而神智越发清明,缓缓说道:“因为这些书生学子们,代表了的是一种理想,一种不满足现实要求、希望能让生活变得更加美好的理想。他们总是站在现实的前面,去呼唤更美好的现实出现。”苏小舞在说的同时,也在慢慢往前走着,只不过走的很是艰难。因为周围的议论声从大到小,变得几乎这半条街的太学生都在等着她接下来在说什么。有些人还不知觉地跟在了她身后,她根本没有勇气回头或者去接触他们的眼神。

因为有时候书生疯起来也是很恐怖的。苏小舞还是忍不住看了一下旁边的情况,发现几乎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在朝她和白展的这个方向张望,虽然眼神都很吓人,但是情况还是比较好玩,让苏小舞不禁为之莞尔,轻笑道:“就像这样,文人和书生总是伸长了脖子去挑现实的刺,历史上有多少文人书生是因为这点被皇帝处死或者在政治斗争中作为牺牲品?数不胜数,但是更是前仆后继。也许,他们伸长了脖子本来就是为了挨杀。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昂起了强硬不屈的头颅,看到了不足之处,我们的朝廷才能得以持续发展。”宋朝是历史上思想开放百家争鸣的好时代,往前也只有春秋战国时期可以并论,往后,却由于政治专政的原因,统治者不允许有更多不同的声音出现,而扼杀了这种情况。没有哪个皇帝能像宋朝一样能允许文人臣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都没有动怒的时候了……

周围的嘈杂声突然间像是音响被拔掉了插头一样,嘎然而止。

苏小舞觉得说得痛快至极,姑且不论周围那帮文人怎么想。她光看着白展若有所思的表情,就觉得方才的一番话没有白讲。

她终于可以让这个狂妄自大到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男人,静下心想想了。

苏小舞心情愉快地继续朝前走着,保持方才不变的速度,却发现白展略略落后于她,这种细节让苏小舞唇角不由自主地更加弯了起来。

她的背影在夕阳的余辉显得异常的自由写意,引得身后的人一直久久移不开目光。苏小舞不知道光她的这一番话,就收复了所有天下文人的心。

“咳,说得很痛快?”白展追了上来,不服气地说道。不过过了片刻又略带不甘心地加上了一句,“不过,我收回对文人的偏见。”

苏小舞听到身后传来那些太学生由于白展低头而爆发出来的一阵喝彩声,心下却对白展倨傲归倨傲,但是承认他人话语的这点还是满意外的。

耸耸肩,苏小舞状似随意地开口道:“其实,后面偶有话没说完,武人比文人在这个时代更重要。这个朝代,其实需要的是能文能武的武人,不需要只能空耍嘴皮子的书生。”苏小舞淡淡地话语淹没在那些书生的嘈杂声中,只有白展听到了,眉梢挑了挑。

白展想继续追问,但是却再也没有说话,因为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完了整条御街,停在了皇宫的北边的拱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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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徽宗赵佶

京自古无险可守,所以宋太祖自迁都无望之后,依旧代替关隘,重重设防,大军守卫。除了做这些部署加重在京师的兵力之外,就只有加固城池了。修筑厚重结实的城墙、宫殿以代山川之险。

北宋的皇宫,仿照的是洛阳宫殿的模式,在五代旧宫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有城门六座,南边有三门,中为乾元,东为左掖,西为右掖。东边东华门,西边西华门,北边拱宸门。东华门北边还有一处便门,叫做门。宫城四角均建角楼,楼高数十丈。这也是中国历史上宫城建有角楼的第一座皇宫。

苏小舞看着不远处的拱宸门巍峨壮丽,门皆金钉朱漆,门壁之上都是上等的砖石,雕梁画栋上面是在夕阳的光辉下闪闪发光的琉璃瓦。而更加吸引她眼球的,时候门前的那一排精神抖擞的御前侍卫,看过去分外养眼。

正在一饱眼福的苏小舞却发现白展并没有朝前走去,而是带着她往东边前行,不久之后便看到东北角那里有个便门,白展出示了一下腰牌,便畅通无阻地带她走了进去。

还以为能走大门呢,没想到那门都是摆设。苏小舞心有不甘地跟着白展跨入皇宫的门槛,随后就觉得微微有些失望。因为皇宫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雄伟华丽。

不过也是,宋朝的皇宫怎么能和北京故宫相比较,皇宫中的殿宇也并不是很多。后宫地规制也没有后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那么恐怖。外朝北部的几座宫室就是后宫,称为内廷。白展带着苏小舞自然不会往内廷而去,而是穿过并不是很宏伟的外廷宫殿,来到一块相对比较独立的一处宫区,苏小舞看到宫殿的朱栏彩槛上写着的是镀金的三个大字,延福宫。

苏小舞一踏进延福宫,立刻觉得和方才的宫殿感觉迥异。这里虽然规模不大,但是优雅舒适。宫内布局典雅,宫、殿、台、阁之类星罗棋布,堆石如山。凿池为海,蓄泉为湖。期间驯养着各种珍禽异兽,种满了奇花珍木,往来的都是妙龄宫女,衣袂飘飘,苏小舞看得目不转睛,还希望白展走得再慢一点,让她再看得仔细一些。

白展目不斜视地朝延福宫的右侧走去,那里有一座宴春阁,阁旁边有个小圆池。池上架石为亭,名为飞华亭。亭下有个凿开泉眼汇流成片地湖泊。湖中筑堤蜿蜒,连接飞华亭。堤上又筑了一道梁,进入湖中。梁上架设亭棚,稀稀落落地站了几个人影。湖中放养着几只白鹤。优美地游弋在碧波之上。

苏小舞初时的惊叹一过,再回想起刚才的外廷的宫殿。才发现宋皇宫原来是宫殿简略而苑囿奢华。宫殿简略是为了蒙蔽臣民,苑囿奢华则为了不误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