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手伸过来,摸上他的手背:“大哥哥,你的手……流血。”声音带着惊慌,连妈妈出事都没这个重要。好恐怖,都血肉模糊了,为什么大哥哥受伤了也没人管?

叶文昊缓缓转过脸,看到子菁忧郁的眼神。她为何能那么冷静?在这场不道德的关系中,难道她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那个念头只闪了闪,随即如草芥般在脑内扎根成长。他的目光一凛,凌厉的眼神锁在晨光中子菁的身上:“我爸跟你妈妈来往的事,你是不是一早知道?”

“我……我不!”子菁猛摇头!

“你不知道?”叶文昊完全不信,他揪住她的衣领,把她迫至墙跟:“你妈一开始不许你来找我,是怕让我知道对不对?”

“呜……我不知道!”

“昨天,你妈妈却让你来找我……”脑内顺着想法思考下去,叶文昊恍然大悟。“你妈妈是故意的!她猜到我会留下来,所以故意让这事件情戳破……好!好啊!”他是天字第一大傻瓜!她妈跟自家父亲在销魂的时候,他还帮她照顾两个孩子!

这无疑如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骄傲如他,竟然被暗算了!而他一直关爱的人,却是最大的帮凶!

“大哥哥!”认识那么久,子菁从没看过这么一个杀气腾腾的叶文昊,他仿佛陷入了一个毫无天日的旋涡,神色那样冷漠,怨恨。

“滚!”叶文昊一手甩开她,再回头时厌恶的神情跃然脸上:“夏子菁,你们一家子真贱!”

叶文昊走了,留下呆木若鸡的子菁,那清晨以后,他再没去找过她。

之后的数天,叶荣添就留在医院,连公司也没回。半个月后,妈妈曾素琴从德国风尘扑扑赶回来。

“我知道你爸爸在外面有女人!”

叶文昊很惊讶,父亲出轨之事,他根本对跟妈妈提过半句。不说是因为想给爸爸一次回头的机会,现在,竟然穿帮了!“谁跟你说的?”

“是你爸爸!”

“他居然……”有面目提这事!叶文昊狠狠捶了下沙发,之前的伤口虽已愈合,却仍然会痛。

“他说愿意跟我坦白,是为了尊重我!”

“然后呢?”

“他说要离婚!”

“哈!”亏他好意思开口!叶文昊冷笑。

曾素琴抹了一把眼泪,按着儿子的肩膀说:“文昊,我答应了!”

“你就这样,便宜了那个女人?”母亲竟然一点都不争取!

“要不然我能怎样?难道,你要我撕破脸皮,跟别的女人抢一个心已经不在我身上的男人?”

叶文昊怒:“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有用吗?”曾素琴“呜咽”一声哭了出来:“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跟那个女人的相遇,是命运的恶作剧。他想过要躲开,但是躲不掉。命运注定要让他在五十多岁的时候,才找到自己的真爱。那个女人,才三十多,拖着一对女儿,还刚死了老公。你说她会真心爱他吗?不过是图他的钱!我说了他几句,还被他骂我,说我诋毁他伟大的爱情!这样的男人,心都在外面了,我还要来做什么?”

垂着沙发上握着的拳头一点一点收紧,那么煽情的话从一向做事果断的父亲口中说出来,简直令他作呕。

“他还怪我,这么多年来对他不闻不问。我两地跑来跑去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文远?文远是他的儿子,有出色还不是为他脸上争光,他居然怪我!”曾素琴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叶文昊手一伸,木着脸把妈妈揽进怀内。曾素琴抹掉眼泪,哽咽着说:“我和你弟弟商量过了,他也赞成我离开。对叶家的一切,他表示非常不屑,所以我跟你爸爸谈的离婚条件,就是把公司一半的股权,全写到你名下!”

“什么?”叶文昊震惊,一把推开妈妈。

曾素琴吸了吸鼻子,对着儿子坚定地说:“那女人现在要生要死,你爸倒心疼了,说要给她一个名分!如果真这样,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她?我不要!当初叶荣添都是靠我的嫁妆起家,他的发迹史上,有我曾家的汗马功劳!我绝不能让她得逞!文昊,你要强大!公司先给你一半,另一半,就得靠你的本领!”

“妈……”

“儿子!你行的!”

作者有话要说:回忆的部分到此结束,因为你们都吵着不喜欢看过去的篇章,所以七硬生生砍掉了后面的二万多字存稿,现在卡得好销魂呀写不出来了T_T七非常好奇:你们是不是都太心急了?啊?啊啊?啊啊啊?明明这文才刚开始……

☆、15

回忆就像泛黄的旧书,翻开了满满都是折痕。

他没辜负妈妈的期望,东升现在已顺利成为他的襄中物,而那个贪婪的女人,她也将得到应该的惩罚!

黑暗中他的目光闪了闪,昔日的阳光男孩,早就被冷峻与阴狠取替。没人能把他当傻子,谁都得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只除了她……

手上忽地一阵疼痛,他低头一看,两指夹着的烟已经燃尽。他把烟屁股扔出车窗外,重新抽出一根。

所有事情都按着既定的计划进行,唯独她,越来越脱离轨迹。抄起身旁的手机,拔通那个号码。夹着烟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又是漫长的等待。每次都这样,她不轻易会接电话。

机械式的女音响起,又是无人接听。他耐着性重拔,从左边耳朵换到右边耳,拔至第四次,她终于接通了。

“喂?”柔柔弱弱的声音。

“下来!”跟以往每次一样,开口就是命令。

电话彼端的人沉默了片刻才怯声说:“手头上的工作很多,今晚……我可以留在这吗?”

要作反了!叶文昊握紧手机,不容拒绝地加重语气:“立即下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话筒里一片死寂,他对她,从来没有好脾气。

通话不知何时结束了,他已经习惯了她的服从,然而内心对这结果仍是不满。扔下手机,把烟送到嘴边,一吸才发现根本还没点燃。他扳开打火机,英俊的脸孔映在跳动的火光里,忽明忽暗。

她的人已经归他所有,可是他……并不满足。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烟草味,他深啜了两口,突然又浮躁地将烟扔出窗外。按下车内另外三扇窗,把冷气加至最大。呼呼冷风迎面扑来,吹得他的脸发痛。

她的气管不好,嗅到烟味会咳嗽不止。

几分钟后,人慢慢冷静下来,车内的烟味也消散褪尽。远远一个纤弱的身影缓步走来,叶文昊一眼就认出是她。

他倾身打开左边副驾室的车门,并徐徐升上其余车窗。

夏子菁上车后并没多言,关上门,系好安全带,头向窗外。

总是那样,两人相处的时候,从没看到更多沉默以外的情绪。叶文昊眯起眼,如同每次要发脾气那样,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那是他们配对的婚戒,但她从不曾戴上!

“下个月是爸爸的生日。”他的话成功引来她回望,车内光线暗淡,他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你必须要去!”没理会她瞪大的圆眼,他放下手刹,眼睛直视前方,专心开车。

为何要她去?想问他原因,却深知不可能有答案。他决定的事情,从无人能左右。

收回视线,夏子菁把目光重新投到窗外。从上大学搬出叶家后,只要妈妈没通知她已经默认了不出席叶家的任何活动。他那句“你必须要去”到底有何用意?要以他妻子的身份参加吗?他想公开二人的关系?潜意识里,这不是她想要的。

结婚快一年,外间不断揣测他左边无名指上那个铂金镶钻指环代表什么,但他一次都没解释过。打心底她没看好过这段婚姻,二人的结合,不过是他为了报复为了禁锢她的手段罢了。连自己的婚姻都赔上,这么多年,他的怨恨,还没消散?

心里多了几分不踏实,抓着包包背带的十指不断地互扭,人再也无法淡定。

叶文昊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一扯,仿佛只要能引起她丁点的情绪波动,心情便会愉悦。

回到住所停车场,才下车他长臂一伸,挟着她往电梯间走去。

从不在公众场合过分亲热,夏子菁负隅顽抗,却被他箍住了腰,无法挣脱。走进电梯,他把她压向墙壁。差点以为他要在这里行`凶,不料他只是拔开她的头发。

“伤口怎么来的?”褐中带红的两条结痂从头顶蔓延到脑后,如此显眼的伤疤白天的时候他居然没发现!“告诉我!”他贴着她的右耳轻咬。

不要让他知道她跑回老宅,还把头撞伤了,不要!这样只会让他更得意!

夏子菁伸手去推,可压在胸前的身躯太沉。他的手抚上她的脖子,停在锁骨上轻轻打圈,成功挑起她的鸡皮疙瘩。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他的声音虽轻,但夏子菁却能感受到那股带着威胁的力量。

“没有……没有!”她妄图摇头,又被他固定。

电梯内传出“叮”一声,门开了。她以为解放,结果他把她往肩上一扛,快步往外边走去。

“放……放……”头部向下,血气倒冲,她感到剧烈的晕眩。

他并未遵从,单手开了门锁,托着她入屋,甩上门,大踏步上楼。

屋内黑得彻底,他甚至没开灯。夏子菁既畏高又怕黑,身体还要像麻袋那样被扛着,恐惧感自然尤甚。“放我下来!”

“那你告诉我!伤口怎么来的?”他停在楼梯台阶上,等待她的回复。

夏子菁咬着唇,死也不肯透露半句。

漆黑中,他的目光变得阴沉。火气上升,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气势汹汹地踢开卧室的门,走到落地窗前,“唰”一声拉开窗帘,把她贴着玻璃一放。

“最后一次机会!头是怎么弄伤的?这些天你到哪儿去了?”他用手固定她的头,让她不得回避他的目光。“说!说!”她始终不肯吭声,叶文昊的呼吸乱了。要让她坦白,为何那么难?“告诉我!告诉我!”

他紧紧地抓住她胸前的衣服,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夏子菁好怕,他想怎样?此情此景,仿佛回到九年前妈妈嫁给叶伯伯的当晚,他在她耳边无情的威胁:“不许你叫他爸爸,你不配!要是你敢叫他一声爸爸,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昔日温柔体贴的大哥哥,倾刻变成可怕的野兽,任她哭得气断,也没半分怜惜。

他又想重施故技对不?

果然,下一秒,他贴着她的耳畔,阴森地说:“夏子菁,我知道如何能让你开口!”他挺起身打开一扇窗,把她整个人抱起。

身体被反转,脸朝着窗外。夏子菁尖叫:“不要!”

他置若罔闻,嘴唇移到她的后颈脖,一深一浅地啃咬。

天空繁星点点,远处万家灯火,可这都不是她有欣赏的胆量。“走开!走开!放我下来!”被他咬住的肌肤如被火烧,即使紧闭着眼睛,依然能感受到扑脸而来的强劲热风。脑里浮现出父亲被撞至半空,再高速坠下,脑袋开出朵朵红花的景象。最后的理智瞬间被摧毁,身体抖得忘记挣扎,双手只能凭本能死死抓着窗的边沿,大声哭喊:“我说了!我说了!”

“讲!”

“在老宅,撞到玻璃窗!”

“这几天到哪里去?”

“在宾馆……养伤!”

身体往地上滑去,他松手了。窗户被关上,灯亮了,空调正常运转,传来阵阵凉风。浑身湿哒哒,她如死里逃生,软绵绵地蜷缩在窗帘下。

脚步声临近,他去而复返,不由分说把她抱起。嘴被撬开,一口辛辣的烈酒喂进来。很久没在他面前哭,可是今晚,一种从心里碎裂开的难堪和屈辱不断扩大。

为什么连丁点的隐私都要剥夺?他要的,她全给了!

“以后,什么都不许瞒着我!”

他继续霸道地威协,夏子菁已无力应对,只余下细碎的抽泣。身子被抱起,他把她放回床上。温热的毛巾抹上她的脸,还有脖子。衣服的钮扣被打开,脱掉,又换成干净的。

她紧闭着眼,任他摆弄。许多年前,她就知道反抗是没用的,却仍然奢望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思想。爸爸说菁菁要多笑,她努力过了,没有用。

她的脸愈加苍白,叶文昊又拿起酒瓶喂了她几口酒。

酒精发挥了功效,迷迷糊糊的睡着,又被可怕的画面吓醒。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翻她的头发,还有道略带苍老的声音。

“伤口不深……结痂了……没事。”

她听得不是很真切,习惯性地往右边翻身。睡吧,别想了,你始终,斗不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种想虐死他们的感觉,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忿。谁叫你们有甜的不要,吵着要看虐的?哼!

☆、16

康柏文的办事果然快手,前晚才要求他做的事,第二天早上资料就传真过来了。如她所说,失踪的一周时间里,她都在宾馆度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习惯,想了解她的行踪,还得靠侦探社。

颓然地放下手中的资料走出书房,带着浓重的失落推开卧室的门。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她卷着被子缩在床的左边,背着他面向窗户。那是她固定的睡觉方向,在床上,她永远只给他一个背影。叶文昊跨步上床,轻轻把她翻转过来。

她睡得很沉,眉头拧得紧紧的一点也不放松,看来昨晚的惊吓尤在。

叶文昊抿抿漂亮的薄唇,不愿承认,自己的手段确实过份。她的胆子一向小,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女人,他们的关系不会变成那样。

为了挽救父母那场破碎的婚姻,叶文昊曾带着支票去找郭洁。只要她肯放手,他承诺可保证她日后的生活无忧。

但那女人太不惜好歹,平常在父亲面前装可怜,背过面来便趾高气扬地说:“你现在给我的钱,都是你爸爸的对吧?如果我跟你爸爸结婚了,那你手上的支票,其实也是我的。婚期已经定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现实呢?”

“我不会让婚礼举行的!”

“你还真让你爸爸猜中了,他说你肯定会阻止的,会来找我!”

想不到爸爸把他的小把戏看清,叶文昊气得脸色发青。

“算了啦,你走吧,以后都是一家人,这事我不会跟你爸爸提。”

“我还要感谢你不成?”叶文昊冷笑。

“你应该要感谢我的,你不是一直对子菁有想法?现在我让她……当上你的妹妹啦!”

一句风凉话,成功把叶文昊的愤怒推到极致:“你真的让人很恶心!”

“没关系,只要你爸爸爱我就行!其实啊,说感谢我还真要谢谢你。你父亲原想把我藏起来,让我当个他的小情妇。幸好,你对子菁还真有心。我让她去找你,你就乖乖的来了,还顺利把这段关系暴光。所以呀,你是大功臣!

每句话,都像在嘲笑他,那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取代他妈妈坐上叶夫人的位置?

之后叶文昊找父亲详谈,好言相劝没用,他甚至幼稚的以脱离父子关系相迫,父亲无动于衷。盛大的婚礼如期进行,那女人笑得一脸灿烂,而昔日曾经为她掏心掏肺付出过的人儿,如今却替她的无耻妈妈拖那长长的婚礼裙摆,一步一步走进叶家的大门。

他恨,他怨!仪式完成后,他发疯似地揪着那个小哭包跑上三楼的阳光,双手把她整个人提起,将半个单薄的身子悬于阳台围栏外的半空,威胁着叫嚣:“不许你叫他爸爸,你不配!要是你敢叫他一声爸爸,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别在辫子上的发夹从高空坠下,子菁吓得两眼反白。可无论她如何哭叫,他全然不管:“别以为进了这个门口就是叶家人,我告诉你,以后你们一家三口别妄想有好日子过!夏子菁,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我叶文昊发誓,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那一天,是她的十四岁生日,而他给了她最残忍的礼物。

许多年了,她的生日成了他最忌讳的日子,只因那天同时是爸爸再婚的纪念日!

不能再想了,再不堪也将成为过去!叶文昊和着衣服躺下,臂穿过她的脖子,握住她放在枕边的右手。纤细嫩白的手腕上,有一条彩色的编织手环,已经戴了五年,有点旧。

彩环的遮挡下有一条凸起的疤痕横过手腕,他轻轻摩挲,却突然又用手握紧。别再想了!他伸出一只脚硬生生插`进她的两腿间,将她紧紧锁在怀内。

两个人的心脏位置贴得很近,规律的心跳彼此呼应。那是他最喜欢的姿势,仿佛她是个小婴儿,永远在他的保护之下。可惜她好久好久没这样主动依偎他,记忆中她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怀内的感觉,已经很远很远。

叶文昊把嘴唇贴着她右边的耳坠,时而轻舔,时而唤她的名字。

痒,她躲了躲。他笑,索性把她的整个耳坠含住。

本只是随意逗弄,没想到兴致渐浓,伸进她睡衣内的手恣意地揉捻着饱满的胸房。她的骨架小,但该长肉的地方一点都不含糊。唇沿着颈侧下滑,在锁骨处吮出一片红斑。

“嗯。”纵然再贪睡,也没法忽视这种吃人般的侵略。睁开惺忪的双眼,映入眼帘是他的喉结。夏子菁一惊,下意识就要转身。

“不许背着我!”他一只手固定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颈,嘴吻上她的眼帘,鼻子,至唇瓣。

对于床事,她的热情度总不高,湿得又慢,叶文昊得花许多时间。或许对昨晚的威胁仍忌讳,她只略略挣扎了一下便顺从下来。可当他强势进入时,明显感到她身体的僵硬。

他冲撞了几下,没听到喘息的声音。拔开床单上披散的长发,看到一张隐忍的脸。她紧闭着眼,唇死死咬紧,明显是不愿给他半点反应。

这是无声的抗议!三年,还是四年了?从第一次开始,她就是那样,半死不活的,默默承受着他的欲望。

真的半点感觉也没有吗?真的不能投注半分热情吗?叶文昊眼底黯淡,倏地抬起她的一条腿往肩上一扛。

他想干嘛?夏子菁挣扎着要把脚放下,他却完全不允许,还顺势把她另一条腿也抬起。

下半身被悬空,双腿被扳成M字型,最私隐的地方赤`裸裸地呈现于他的眼前。现在甚至还是大白天,保守如她又羞又可耻,睁开眼瞪着他,妄想他能收敛。

可叶文昊完全不理会,他以缓慢的速度浅浅试探了一下,然后紧紧地盯着她。夏子菁别过脸避开他的凝视,不想让他得逞。他往后退去,蓦地狠狠下沉,夏子菁圆目一瞪,转过头来满是责备地瞅着他。

还是有反应的。叶文昊勾起了嘴角,与她对望的眼内不惊波澜,退出又强势插`入,动作一下比一下快。

夏子菁一开始还能忍住不作声,可随着一波又一波的强势袭击,他贯穿的动作既心急又强悍,每次的冲撞都比上次深入,每次都挑战着她能承受的底线。

不可能没感觉!双腿又累又痛,交合处因他的袭击而阵阵酥麻。夏子菁终是忍不住颤声哀叫,浑身柔软无力,伴着他的下沉化成了一摊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快没意识,他才停下来,趴在她身上粗重地喘气。夏子菁的双腿仍晾在半空,她动了动,这次他再没阻止,她终于能好好地躺平。

身子重获自由,她习惯性地转身,昏昏沉沉的又想睡。

“不要再睡了。”他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随后人便被抱起。夏子菁睁开爱困的眼,看到他的嘴正一开一合:“今天我放假,你陪我!”

语气是不容反抗,却又带着几许轻松,他附身亲了亲她的嘴,笑着说:“我们今天去玩。”抓了件睡袍替她穿上,然后像小孩子那样抱起她直接走进浴室。

昨晚那么生气,一觉醒来就好了?男人果然是肉`欲动物。

“先冲澡,还是先刷牙?”

他把她放在浴缸边沿坐下,半蹲着身子询问,那样子就像一个父亲般慈爱可亲。夏子菁眨着疑惑的眼睛,尤如身在梦中,忒不真实。

“还是,你想我们一起洗?”

夏子菁一个激灵,身子往后退去,却不料后面是空的,一下子滚进浴缸里。

他把她捞回来,代替她的手揉撞痛的后脑勺,半响才开口:“其实,你是想邀我共浴吧?”

从浴室出来时已经是一小时后的事,他即兴起来简直不像人,夏子菁已经完全散架,几乎被他一放回床上就睡着。可是电吹风很吵,他给她吹头发的动作也不甚温柔。

不想顶着一个鸟窝头出门,只好起来自己动手。她吹头发时,看到镜子里身后的他笑得像狐狸一样。是什么原因令他性情大变?夏子菁不知道,她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

换好衣服下楼,阿姨已经把早餐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