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小丸子是子菁小姐做的,其它她有帮忙洗东西。”阿姨已经清洁完毕,走出来的时候顺便帮夏子菁回答了问题。

“哦……”他故意把尾音拉长,目光往那盘拼得像怪模怪样的珍珠小丸子扫去:“卖相——真特别!”

肉丸刚搓好时挺好的,不明为何放着放着蒸完就塌了,散成一团。为了看上去别太丑,夏子菁切了些胡萝卜片围在盘边,不过也挽救不了多少面子。

“叶先生子菁小姐,没事我先走了。”阿姨从厨房出来,跟他们道别。

叶文昊目送阿姨离开后转回头来,发现她把盘子里的胡萝卜片全挑出来,不免问:“干嘛不要呢?”

她气鼓鼓地答:“难看。”胡萝卜片还没蒸过,她真蠢。

“是你的杰作呀。”

“以后都不做。”她嘀咕着说完,堵气地夹了另一盘阿姨炒的菜,默默地放进嘴里。

叶文昊看她小孩心性重,直想大笑,却忍住。夹了砣松散的肉丸子吃,眉毛一挑:“味道还不错呢!”

夏子菁的头垂得更低:“是阿姨调的味。”她才不会领功。

“你要不要试一下?”他说着手搭在她的椅背上,把自己的脸往她凑过去。

夏子菁抬头要拒绝,嘴一下子就被吻住。“你好……恶心……”话并未说完整,灵活的舌已经蹿进她的嘴里。

肉丸子的味道从他的嘴里渡过来,不算浪漫。她用手抵住他要退开,他的手却□她的秀发里稳住,加深这个吻。

好半天,他终于吻够了,稍稍放开,喘着气沙哑着声音说说:“我很高兴……你为我做饭。”尽管不如人意。

“我……”

“嘘。”他用手指阻止她说煞风景的话,手一滑扶着她的腰把人整个抱了过来,坐在自己大腿上。他把脸埋进她的颈脖里,深深地吸取她身上清幽的体香。“子菁,我们谁也别管,就这样过好自己,好吗?”

这一瞬,没有蛮横无理,也没有盛气凌人。他带着请求,还有无奈,令夏子菁听着动容。她用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点了点头。

想不到她会答应,叶文昊惊喜万分,推开她,手指腹抹了几下她的脸和唇瓣,看她羞红着脸,下一秒动情地低头吻住她的嘴唇。这次他没有强势,只吻了几下便沿着鼻梁一寸一寸的往上舔。

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一发不可收拾,夏子菁推了推他,闷着声说:“吃饭啦。”

他的唇移到她的右耳,含着她的耳坠啃咬了几下,然后带着浓重情`欲的声音徐徐响起:“我想先吃你。”

丰盛的大餐,才刚开始。

☆、45

“我想先吃你。”

话音刚落,夏子菁便被腾空抱起。她一惊,下意识就用双腿圈住他的腰部。沉沉的笑声在耳边漾开来,是因为她这个依赖的小动作。

叶文昊把她抱到沙发放下,大家脸对脸坐着。他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掌心扶住她的头,另一只手拂开她脸上的发丝,从眼睛一直往下划至嘴边。

只是一张小脸,比他的手掌还要小,可是好像怎样也看不够。

最近一次亲热,是半个月前在医院里,气氛沉重,每每回顾还挺伤感。可今晚却完全不一样,柔和的灯光,还有——他温柔的脸。夏子菁怯怯地与他相凝视,他的眼瞳漆黑如墨,目光炽热如旋涡,让她沉沦。不知不觉,她伸出手,神推鬼使的摸上他的领口,轻轻地扯。

叶文昊缓缓低头,眉目间堆满笑意,掩都掩不住:“这么心急?”

夏子菁一愣,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迫不及待,脸腾地红了,窘迫不已地收回手,脚往地上一放,转身就想跑。

“不许跑!”他拉着她的小腿一扯,夏子菁又摔回沙发上。“有没有摔痛?”他撩起她的长裙裙摆检查,雪白的小腿上,有一圈手抓过的红印。她这身体,真的很娇弱很娇弱,叶文昊俯头轻舔那圈嫣红。

坏蛋!每个动作都不怀好意!夏子菁踢着穿了短袜子的脚,嘴里嚷嚷:“不许踫!”

分明就是撒娇的成分居多。叶文昊压下她的双腿,自己硬挤到沙发上,侧躺着把她困于怀内。手很快滑进她的毛衣里,握住纤细的腰身说:“都是我的,我喜欢怎样踫就怎样踫!”

这语气,霸道得令人发指。

“你说,我该从哪里开始吃好?”他的手从腰慢慢往后背移去,穿过胸衣的带子,一下一下地抚弄。

夏子菁怕痒,扭动腰肢闪躲。

叶文昊又往沙发背靠拢了一下,锁住不安分的她,毛衣里的大手轻轻一挑,暗扣瞬间崩开。他的动作很快,夏子菁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掌心已经罩住前面一边柔软,轻巧地揉捻。

夏子菁太敏感,小小的动作已令她的身体缩成一团。他也不甘心只局限于方寸之间,另一只手拽着毛衣衫摆往上一翻,宽大的衣领轻易地从头部钻出,却把她的双手困于头顶上。

她双手扑腾了一下,没办法释放。叶文昊也不着急为她解困,快手快脚的扯掉自己的衬衫,从后面抱着她,用脸贴着她的右边耳朵问:“冷吗?”

冷,裸`露的肌肤上已经泛起一层小疙瘩。可是身后的胸膛简直是个超级热源体,烫得她冒汗。

温热的唇吻上她的颈脖,沿着曲线,轻咬她瘦削的肩膀。他的手从没闲着,始终在两个浑圆间徘徊,时而轻巧地拢,时而细细地碾,最后用带着茧的指腹按住顶端一点,来回地磨。

这奇特的刺激令夏子菁浑身打颤,她的嗓子里逸出声声低吟,整个人陷进深深的情`欲中。

上一次不愉快的欢爱也给叶文昊落下阴影,所以这次看她在自己的抚弄下动之以情,叶文昊难掩内心的喜悦。他克制住将她拆骨入腹的冲动,把她扑腾的两手解救出来,再极有耐性地吻她的手臂,腰肢。

长裙连着内裤被褪去,他的唇最后落在她的俏臀上。

夏子菁打了个激灵,哑着声喊:“不要。”这个部位,让保守害羞的她感觉到难堪。

清楚她的性格,叶文昊放弃攻占那领地,爬回来,手把背着自己的脸扳过来,噙住半张开的嘴唇。

空气瞬间变得稀薄,她咿唔着,无力地承受他无休止的挑弄探寻。那急促的呼吸声,喉间的闷哼,无不证明她的投入。叶文昊不知何脱掉了长裤,当她光滑的小腿触踫到他多毛的小腿时,不禁又是一颤,身体缩得越来越小,埋进沙发深处。

已经历了两三年的男女之欢,但她的反应仍像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叶文昊紧紧地贴着她,手伸至下面,探进那幽深的粉嫩。

她身子一僵,下意识夹紧两腿。叶文昊贴着她的耳朵低语:“乖,张开。”火烫的呼吸在她脸侧,才一放松,他的手已经罩住最敏感之处,循着某一点轻轻地抚`慰。

身体里一道热液源源流出,湿润了他的手指。夏子菁也察觉到自己的变化,把头埋得更深。

“菁……不要害羞,那是正常反应。”她的身体已经为他准备好,这一次,比过往的都要快。叶文昊眼中的火焰越来越猛烈,再也无法压抑,一手箍住她的腰让她躬得更厉害,另一只扳开她的臀瓣,好让自己的昂扬能顺利找到目标,一寸一寸的逼近,沉入。

沙发狭窄,或许不是个好地方,但叶文昊却很high。他肆意进进出出了一阵,感觉空间无法得到舒展,便跪起来,把她托起趴在沙发背上,将勃发的欲望深深地挤进她的身体深处。

这种姿势不太美妙,夏子菁浑身快要被撞散,同时身体涨得那个难受,感觉快要爆炸了。她呜咽着,软软地求:“好了……够了。”

“不!”叶文昊趴在她背上,两手捏着软乎乎的两团,身下动作越来越快,每一下都顶到极致。

“呜!”她摇着头,双手死死地抓住沙发布。眼前阵阵发黑,脸上满是水,也不知是汗还是眼泪。除了哭,更多的是破碎的呻`吟。

火热重叠的两具身体纠缠了很久,外面的寒风冷冽,也不敌室内的炽热滚烫。

终于他低吼了一声,把欲望自她体内拖出,白色的□喷洒了她一屁股。他伏在她的身上,紧紧地搂住她,粗重地喘着气。

刚才高`潮的刹那,呼吸几度停滞,夏子菁只觉得口干舌燥。动了动身体,便被他从沙发上抱了下来,稳稳地坐好。一件衬衫披过来,把她包住,叶文昊低头对她说:“等我一下。”

他的声音还没从激`情恢复过来,夏子菁扭头瞥见他□的背影,又羞涩地收回目光。他“噔噔噔”的跑上楼,一会又“噔噔噔”的下来,到厨房倒了杯温水,回来递到她的嘴边:“喝。”

夏子菁双手拉着衬衫,就着杯边咕噜咕噜地一下子饮尽。他把杯子放下,回头发现她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禁莞尔。

地上到处散落着他们的衣服,他裸着身体,竟然也不急着穿回衣服,就这样大刺刺地在屋内走动。屁股下湿湿的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痕迹,夏子菁从没这么尴尬过,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就在她苦恼之际,他却一手把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夏子菁大惊,抓住衬衫的衣襟低叫:“你干嘛?”

“洗澡。”他抱她快速上楼,浴室里竟然已经放了小半缸水,他把她放进浴缸里,扔掉衣服,自己也跨步进去。

夏子菁看穿他的意图,双手抵住她的胸膛大叫:“我不要了!”

“我又没说要做什么?全身都粘粘糊糊的,两个人洗会快点。你的小脑瓜想到哪里去了?”他说着伸手挤了些沐浴液,径自搓身。

夏子菁又误会了,羞涩之余终于也松了口气。热热的水在肩膀处荡漾,她的头枕在浴缸边,全身放松,舒服得不想动。

“别在这里睡!”他冲着头,不忘嘱咐。

夏子菁少有的童心大发,抬手挑起水面的一抹泡沫朝他拔过。

他脸上中了招,不过很快又被冲走。避开水柱抹了把脸,他剜了她一眼,倒也没啥报复行为。

心情似乎好好哦。夏子菁眼珠子转了转,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温婉婉,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工作室。”

“回去干嘛?你不是把工作室卖了吗?”他关掉莲蓬头,甩了甩发上的水,回头看着她。

本来就不抱希望,也早料到他的反应,夏子菁抿抿唇,只怕说多错多,索性不接话。

叶文昊也不想破坏难得的好气氛,揉了揉她的发,问:“真想回去?”

她垂下眼帘闷闷地回答:“在家好无聊。”那样子又无辜又可怜。

叶文昊想了想,叹气:“回去行,但每日只能工作半天,早上跟我出门,中午司机去接你回来,午睡醒了,跟阿姨学做菜。为期三个月,如何?”

夏子菁拿湿滤滤的双眼瞅着他:“就只有半天?”

“对!我主要不想你太累。况且工作室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了,你再努力也只是替他人作嫁衣裳。你回去半天,纯粹作点指导,也不许你帮她制作手工皂了。三个月,如果她还不能上手,证明她没能力,那干脆关门算了!”

说得好无情,工作室好歹是她一手创立的。夏子菁挣扎了一下,觉得总比没有好,于是惨兮兮地问:“不学做菜行不?”

“为什么?”叶文昊哑然失笑,挨到她身边用手压住她的头问:“你今天不是学得挺欢乐的吗?”

“做菜太难了。”夏子菁满脸沮丧,轻轻拍了拍水面,长长的睫毛沾了少许水珠,晶莹浴滴。

怎么能那样可爱?他的小家伙,怎么总轻易挑起他满腔的爱意?叶文昊一手抱住她,咬了咬她的右耳坠说:“好,不学就不学。”

“嗯。”她后知后觉的还点点头赞同。

叶文昊把唇凑到她的脖子里,哑着声说:“那你总得做点什么报答我?”

“报答你什么?”

“我允许你回工作室啊。本来让你做菜是为了答谢我,现在你不学做菜,那就……”

“就什么?”

“你懂的。”

臀侧被某个硬物顶住,夏子菁瞪了瞪眼,就被他扑倒了。

☆、46

温婉婉一打开门,看到沙发上坐了个人,激动得连手里的早餐都不要了,冲过来把夏子菁一把抱住:“子菁你终于回归了,高兴死我啦!”

“是呀。”对于温婉婉的热情,夏子菁欣然接受。

“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我……”话没说完,温婉婉便被人自她身上扯了开来。而子菁身边,多了一个叶文昊。

“老……叶老大,你也在?”

“哼。”叶文昊只用鼻孔发了个音,扭头对夏子菁说:“我收拾好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行李袋,显然是休息室里放在衣柜里的那只,温婉婉大叫:“子菁你是回来拿包袱的?”

工作室虽然已经易手,但这里属于夏子菁的一切动都没动过。工作室的事务多,温婉婉当了决策人后才发现老板难做啊。她清楚知道叶文昊的性格,估计是不会让子菁回来,但依然抱侥幸心理,只要东西一天还在,那主人肯定会回来。

“这个……”夏子菁也料不到他跟上来是为了把她的私人物品清空。这样做没错,不过才急急撇清略欠妥当。

“现在工作室是你的对吧?那她的东西就不应该放在这里占位置了!”叶文昊冷脸替夏子菁解释。

“可是……子菁你是打算以后都不来了?”温婉婉焦急地看向子菁,希望她能发表什么。

“我来呀,今天就回来帮你。”

“真的,那就好。”温婉婉松了口气。

“她每天只来一个上午,中午就走,为期三个月。”

“呃?”

“就这么定,我走了。”叶文昊懒得再废话,扭头亲了亲夏子菁,拎着行李袋走了。

“这……”温婉婉呆立在一旁,敢程老大已经忘了她的存在?为嘛由怒至终他说话的时候,都没看她一眼?

夏子菁对温婉婉充满了歉疚,不过也没办法。“婉婉,我会尽力帮助你赶快上手的,别怕哦。”

因为春节期间店里放了半个月假,所以其实库存没有太紧张,情况也不算太坏。夏子菁把自己做手工皂的笔记全交给温婉婉,还授教了她许多秘方。

眨眨眼午饭时间快到,余景天掐准了钟点来电,说中午请吃饭,稍后来接人。

年前送她进医院后至今大家太久没踫面,还没跟他道谢呢,所以夏子菁就答应了。为了吃得安心,她给叶文昊打了报告,得到首肯了才出门。

跟朋友聚餐心情是轻松的,尽管子菁说话不多,但因为有温婉婉在,老跟余景天抬杠,气氛相当活跃。饭后他送了温婉婉回工作室,根本不用夏子菁开口,车子便往28楼的方向驶去。

“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吧,没留什么后遗症吗?”

“嗯,已经没事了。”

“以后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还有别任性的跑去淋雨。”余景天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似是怪责。

夏子菁知错了,也没反驳。

他打了拐弯灯,又说:“你别怪他那么□,我相信他今天作的所有决定都是为你好。年前你那场病——把他吓坏了。”别说叶文昊,面对高烧不退的她,余景天当时也是手足无措。

夏子菁垂着头,淡淡地“嗯”了一声。太多事,在清醒后,她是知道。他妈妈被车撞了,他心急火燎的赶过去。在知道她生病后,又毅然抛下妈妈回来。夏子菁就是因为太清楚他有多看重自己,才会求他留下,才会甘心被他管束。

这世上能有一个他爱你,而恰巧你又发现自己爱他的人,该珍惜。

车厢内因为夏子菁的不热络而沉默了一阵,直到车子在小区外停下,余景天拉住手刹掣,才缓缓开口:“子菁……子薇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啊?”突然其来的消息,使已经准备下车的子菁收回开门的手,转过身来,呆呆地瞪着他。

“前些日子,喜相逢接了一个婚庆的任务,新娘子是叶子薇,但她跟新郎始终未露过脸。”

“新郎是谁?”

“秦氏家具的太子爷。”

夏子菁的心“咯噔”了一下,立马沉了下去。秦氏家具,M城最大的家具公司,分店遍布全国各地,名头响得很。

“为了还你妈妈的债务,子薇把房子和车卖了。”

这个子菁能猜到,其实她卖工作室,再把钱上缴,就是提醒子薇可以卖掉手头上的资产。

“但因为卖得急,她被中介骗了,售价并不可观。我后来给她借了点钱,却远远凑不足债务的数目。”

原来还有这一段。夏子菁觉得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她怎会认为只要子薇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就能解决问题?“所以你说,子薇是因为要给妈妈还债才嫁人,对吗?”

“我不知道。但确实是你妈妈现在没事了,而她……”

夏子菁别过头,只感到心很痛。她怎么那么自私,把烫手山芋全扔给子薇,自己就不管了?

“你也别多想,情况或许没你想得那么坏。”

余景天再说了什么,夏子菁没再听了。她推门下了车,神色呆滞地走进小区。

今天天气转晴,结束了多日来的阴霾,薄薄的冬日暖阳洒下,照得小区内的绿化郁郁葱葱。

她在路边的一张木凳坐下,掏出包包里的手机,调出子薇的号码。拔出,显示机主关机。以子薇刚强的性格,该是无路可退才会牺牲自己的婚姻吧?

夏子菁捂住脸,泪水从眼角流下来。她对不起子薇,她太自私!

身旁木凳上的手机发出“咕咕咕”的震动声,夏子菁听到后心急地把手机拿回,却发现只是叶文昊的来电。她吸了吸鼻子,稳住情绪,接通电话。

“怎么还没回去?”

“……”

“余景天十五分钟前看到你下车,怎么说你也该上楼了?但刚才我打电话回家阿姨却说你没到,你到哪儿去了?”

“我……我在楼下公园。”

“大冷天呆在外面干嘛?回去!”

“叶文昊……”夏子菁沉沉地叫他的名字:“子薇……子薇她要结婚!”

电话里的他沉默了,夏子菁不管,继续哽咽着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而且还知道,子薇是为了替妈妈还债才出嫁,对不对?”她清楚记得,那天提起债务的事,他说了句“多得你姐姐”。“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

通话悄然无声地结束,叶文昊挂了她的线。夏子菁对着手机哭了出来,他一向讨厌提及妈妈的事,不想听她唠叨理所当然,但为何她那么难过?

从花园一路飘进大堂,电梯升上28楼时,她的眼泪还在流。打开家门,阿姨正在客厅打扫卫生。她招呼也没打,匆匆走了上楼。

过去的十年时间里,她觉得自己过得不快乐。她的人生被完全扭曲,但起码子薇仍能健康成长。现在她的生活有点起色了,却轮到子薇跌入地狱。而这个局面,是她间直造成的。是她劝子薇念及母女关系,是她先作了牺牲,让子薇以她为榜样。

夏子菁缩在窗边的躺椅上,呜呜呜的哭得很凄惨。怎么会这样?如果她当时肯拉□段求叶文昊帮忙,子薇今天就不会牺牲自己的婚姻,对吧?

老天总不让她好过,每次稍稍顺心,又给她另一个打击。也不知哭了多久,房间门被人推开,一双穿着男性家居拖鞋的脚走了进来。他去到躺椅旁,木着脸听她低声的啜泣,一分钟两分钟,终是忍不住,蹲下来把她抱住。

夏子菁哭得头昏脑涨,身子沉沉,被突然抱住一惊,意识到是他时才停止挣扎。

“我就知道你又在哭!秦家在M城什么地位?多少人抓破头都攀不上的关系,你姐轻易就得到。能嫁进去是她的福气,你一个劲的哭什么?”

“你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是站着说话腰不痛,没有爱情的婚姻不会幸福,这点她深有体会,更何况是为了利益的婚姻。

“我需要知道什么?别人的事我根本不想理会!但是你为她哭就不行!我不许!”他扳过她的身体,粗鲁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最后附下头狠狠地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