忸怩一番,白涧还是终于把心中的话吞吞吐吐说出了口:“那,那…如果你真的不讨厌我,现在,那个…”咬牙地挠了挠头,白涧闭着眼跺脚:“亲亲!”

话音刚落,周围霎时安静。

良久,猫金花才挥着猫爪子咳嗽道:“想不到啊想不到,白涧这孩子这么懂事,这么快就自行送上床去。”

娑玛叹息,“这不是要我刚失恋的人触景伤情么?”

金猊手心里全是汗,微微紧张地抓住白涧的小手道:“你说的是真的?”

“嗯。”

听到肯定的答案,金猊飞上了天。虽然知道小狐狸这么着急着索吻,是为了确定自己不嫌弃他的人形,但这依旧让他飘上了小彩云。

郑重其事地捧住白涧的大盘脸,上面还有着零零点点的小雀斑,唔~无视掉!看了眼厚厚的嘴皮,金猊想着往日和小狐狸的点点滴滴,鼓足勇气地俯下身——

“嗷嗷嗷,金猊你个大笨蛋!”

这边金猊的唇就差一点点挨上白涧,那边却突如其来传出阵阵凄厉嚎叫。

众人皆是一顿,金猊起身回头,只见眼前一阵白光,待看定就瞅一十四五岁的孩童立于眼前,眼若铜铃,挺鼻薄唇,一袭绿衣更是衬得肌肤晶莹白-皙。此刻孩童因激烈的奔跑,微微有些喘气,漂亮的脸颊上也染了层粉,一双生气的眸子鼓得老大,正水汪汪地怒斥自己。

猫金花和娑玛左看看,右瞅瞅,这么一比较,金猊怀里的白涧真是…这个世界悲催了。

“笨蛋笨蛋大笨蛋!”美少年生气地跺脚,又撅着嘴欲推开金猊怀里的小狐狸。此时此刻,聪明若金猊大抵也猜出三分真晓,偏偏动了坏心眼要戏弄白涧一番,故佯装动怒的模样护住怀里的白涧,瞪眼道:

“你做什么?!”

这么一吼,美少年登时眼泪汪汪,甫一抬头,还不大会控制的灵力使得狐狸耳朵也钻出了脑袋。旁边娑玛亦看得真真切切,惊呼道:“啊,狐狸尾巴?金猊,这个才是小白涧,你怀里那个——”

金猊只当听不见,依旧死死地护住怀里的“宝贝”,继续怒喝:“你要再伤白涧,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美少年听罢,呜呜低鸣,狐狸尾巴也微微掸着。这些小动作都是白涧往日习惯做得,别人学是学不去的。明眼人都看出两个少年谁真谁假,偏偏金猊难得见小狐狸醋上一醋,更难得刚才被这打酱油地一哄,现在看小狐狸的俊脸越发赏心悦目,是以心情大好地发誓今天定要白涧闹一闹。

这边真白涧见状,干脆又咬牙去打金猊怀里的酱油娃,边挥爪子边呲牙:“呜呜,讨厌老狐狸,讨厌老狐狸!”

“不要脸,吃豆腐!吃豆腐!”

小狐狸大抵是真生气了,先前又一直被仙绳捆着,眼睁睁盯着金猊和老狐狸化身的酱油娃亲亲热热,这一刻又看着金猊死护他人,自尊心这么一措,尽发了狠地往老狐狸身上招呼。

虽然白渊比起儿子高了千年万年的道行,但小狐狸使起蛮力来,那爪子还是瞒锋利的。想要逃,偏偏却被金猊故意禁锢在怀里任由白涧抓啊挠,是人都看得出来,金猊很享受地一边看戏,一边报刚才的欺瞒之仇。

终于,白渊招架不住,哎哟哟地恢复原身,喘气道:“白涧你这小子…爹爹还不是为了你好?怕这个坏蛋只喜欢你的脸蛋,是以变了人形考他一考。哎哟哟,你怎么还挠?”

闻言,金猊一脸平静地说:“那敢问白渊大人,你考我便是了,怎么向吾等小辈索吻?”光着一点你就该被儿子挠死才好。

“我,我,”白渊咋舌,“可怜天下爹爹心啊。我是想顺便,考验考验我儿子解仙绳的法术,其实他若情急下不来,我也是不会让你亲的。”

“嗯,坏狐狸!”

“不要脸!”

白涧啐了老爹一脸狐狸口水,这才看向金倪,顿时委屈顿生,哗一声,又变回狐狸原形,逃一般地向远处奔出了。金猊见状,知是小家伙害羞,想各位抱拳,也亟亟追去了。

猫金花上前拍了拍老狐狸的肩膀,奸诈道:“狐狸老弟,你最好赶紧运功疗伤。刚才金猊发现你不是真白涧时,就在你身上下了龙咒,若解不开的话,今晚定是噩梦连连咯。”

娑玛歪头,“啊?想不到金猊表哥这么狠?有仇必报,我喜欢,嘻嘻!”

猫金花闻言,一脸高深莫测道:“喵嘿嘿,不必慌张,我这里有解咒的灵符,看我们相识的份上,八折卖你,怎么样?”

白渊一边揉着被金猊捏青的肩,一边淡笑。

小狐狸,你可莫怪爹爹啊。我也是真为你着想,谁知日后…你的身世被揭穿,这位高高在上的神龙八子还能不能接受?

第四十章 初恋之吻

白涧化作原形,一奔就是百里地。

见周围的景象越来越陌生,小狐狸才微微喘着气停下来。耸了耸耳朵,白涧下意识地往后看了看,金猊没有追来。有些失望地吐吐舌头,白涧默念变身咒化作人形。

因为还不太习惯,小狐狸依旧将狐狸尾巴留在了屁股后面,此刻毛茸茸的大尾巴配上这张俊俏的小脸蛋倒是颇为相衬可爱。见前面有条小溪,有些口渴的白涧迈着人腿走过去,洗罢脸望着水里自己的影子微微发呆。

摸了摸漂亮的俊脸,白涧还是有些不大相信,这是自己吗?老狐狸说,这样子很可爱很帅气,比他年轻时有过之无不及,从来都横着眼睛走路的螃蟹老妖见了,也哼哼两声,啐道:“果真是个妖孽。”

“妖孽”这样的词在凡间或许是贬义,但换到小狐狸身上,绝对是表扬称赞。白涧化作人形,本欢天喜地地要出来见情人,结果却被老爹仙绳一捆,不能动不能说话看着他和一个酱油娃亲亲热热。

想到老爹变出来的那个丑鬼酱油娃,白涧醋火烧心,随脚操起一块石头就踢进水里,惹得小溪中荡起涟漪阵阵。

“哼,笨金猊,白痴金猊!”

小狐狸呲牙地起身,狐狸耳朵也因激动蹦跶了出来。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金猊都不稀罕,宁愿去抱酱油娃。念及此,白涧伤心地抱头,嗷嗷嚎叫道:“讨厌讨厌!”

语毕,远处也传来一阵微乎其微的笑声,白涧抖动狐狸耳朵,警惕道:“谁?”

刚才一生气,白涧冲出来,但其实非常不熟悉周围的环境。虽然这里仍旧在妖界,但若乱闯了其他妖怪的地盘是不大礼貌的,更言,若遇到不讲理和霸道的妖怪——

小狐狸一边想一边紧张地往后推了两步,“我…我是路过的,不小心迷路了…我这就离开…”

结结巴巴说完,周围却平静如常。白涧睁大眸子看看,心道是自己太狐疑了吧?如此,又重重舒了口气。可气刚舒完,远处又传来一声冷笑,这次声音比先前更大,夹杂着些阴森和鄙夷,小狐狸闻言,登时炸毛。

低鸣一声,白涧撒腿就要逃,却听那笑声道:“呵!哪来的酸狐狸?胆子这么小?”

听了这话,小狐狸停下脚步,歪头看向远处,眨眼:“你怎么知道我是狐狸?”自己明明有变人身啊?

“当然是狐狸,看你那耳朵尾巴,啧啧!”话毕,笑声的主人终于从树林里钻出毛绒绒的脑袋,“喂,你刚学会变身吧?连耳朵都控制不住。”

霎时,白涧盯着这个刚才狠狠吓了自家一跳的“大妖怪”,满脸黑线。埋头又瞅了瞅地上抱着栗果的一团毛,白涧咋舌:“原来是松鼠啊——”

所谓松鼠,自然比小狐狸小上许多、许多倍,是以又在瞬间,刚刚还骇得瑟瑟发抖的白涧挺直了腰杆,一副前辈的样子批评小松鼠妖,“你这个小松鼠,怎么不好好在树林里修炼,还跑出来吓人?嗯。”

小松鼠捧着栗果,眨眨杏圆大眼撇嘴,“哼哼,我才没吓人,是你自己跑到这来又嚎又叫,打扰了本大妖找栗果。”

小松鼠蹦蹦跳跳到溪边,认认真真地洗掉栗果上的灰尘,才又道:“酸狐狸,你说说,你刚才在叫嚷着谁讨厌,你被附近的妖怪欺负了吗?为什么我以前从没见过你?”

闻言,白涧才突然想起自己刚才为何跑到这来,刚刚平复的心境又再次陷入沮丧,坐在溪边叹息口才耷拉着耳朵怯怯道:“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了。”

“你喜欢的人?”小松鼠用尾巴擦干栗果,也挨着白涧坐下问:“为什么呀?”

若是换了往日,白涧见到陌生妖也许不会再多言,偏偏今天小小的心肝受了莫大打击,在倾诉欲极强的状况下,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始末讲了便。

这边小松鼠变戏法般地从大尾巴里捞出许多瓜果,一边啃着一边听白涧讲完,撑脑袋道:“这样啊——”

“嗯,”白涧点头,黑曜般的眸子泛着点点星光,“早知道当初我干嘛辛辛苦苦去变身呢?变了身金猊也不喜欢,宁愿和酱油娃在一起。”

听了这话,小松鼠突然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笑煞才道:“你这个酸狐狸真傻。”

白涧眨眼,“什么?”

“呐,你想想,你喜欢的人刚开始和酱油娃亲亲密密也是因为把他当做了你,既然他连酱油娃的长相都能接受,就说明根本不存在人形还是狐狸形。再说了,就算他真喜欢酱油娃,你也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唔,凡人那句话怎么说…鹿死谁手,我是你,就铁定留下来和那个酱油娃抢抢。”

白涧听得怔怔,感觉…好像有点道理。

小松鼠站起身,一边收拾栗果一边道:“这就跟捡栗果一样,明明是你先看见的,凭什么要让给别的妖怪?就算是被比你厉害的妖怪抢去了,也要博上一搏才对得起栗果,对得起自己。”

说罢,小松鼠抱起刚刚洗净的那刻栗果,凑到白涧眼前道:“喏,回去找他吧。这个,送你。”

小狐狸感激地盯着小松鼠,觉得这个小妖怪虽然比自己小很多,但是聪明厉害了许多,于是接过栗果小声道:“谢谢。”

松鼠摆摆尾巴,“别谢了,我也要去找其他栗果了,走了,再见。”

语毕,跳着又进了树林。

白涧正准备离开就听远处传来急急呼唤道:

“白涧!白涧!”是金猊。

小狐狸小心翼翼地把栗果收进袖子里,才招手道:“在这里。”

顷刻,金猊便一脸着急地冲到白涧身边,拉着它肩膀道:“有没有事?”

原来,刚才白涧一冲出来,金猊就跟着出来了。金猊本故意跟在后面,想等小狐狸跑到僻静的地方,在追上来跟他解释一番。谁知刚到这树林前面,小狐狸一个箭步便冲了进去,金猊却再也无法寻查其气息,林子前方更有类似结界,却比结界灵力更高的东西保护着。

这种结界,金猊知道。就好比妖界、人界之间就有这么一张薄膜,人类若误闯两界结界处,便会被这层薄膜反弹回去,造成迷路一直子啊原地转圈圈的事情。也就是凡人称之的鬼打墙。

可是在这小小的树林前,却会有这样的东西让金猊诧异不已,更对白涧担心上三分,总不至于刚变身美少年,就被什么大妖怪看上,准备带回去做山寨相公了吧?而且更邪门的是,这结界金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解不开,直到现在结界自动消失,金猊看到白涧安然无恙才重重舒了口气。

金猊气极地弹弹白涧的脑袋门,训斥道:“胡跑什么?刚才有没有遇到奇怪的妖怪或事情?”

白涧吐吐舌头,摸了摸袖子里的栗果,坚定地摇头,“没。”他可不打算把刚才伤心发气的丢脸事告诉金猊。

金猊见状,也没多问,只盯着白涧漂亮小脸柔声道:“以后不许乱跑,听到没?”

“嗯。”

“你灵力还不大会控制,要跟着我,知道吗?”

“嗯。”

“还有不要一激动,就露出耳朵,我们去生肖谷需走凡间经过,你这样会被无良道士抓住,听到没?”

“嗯。”

金猊见小狐狸乖乖点头的模样,心情大好。

半拥着他又悄声问:“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白涧闻言也没往心里去,依旧淡淡“嗯”了声,语毕才发现大为失言,急着解释道:“我,我才…哼,没有,吃,吃醋,唔——”

话未毕,金猊便俯身堵住小狐狸的话,用嘴。

白涧感觉到金倪柔软的唇,大为震惊,在其怀里只管鼓大眼睛凝视对方。这边金猊却已享受地闭了眼,嘴角上扬地享受着早已心仪的点心。白涧的唇,好软好甜。

白涧被吻得七荤八素,不禁腿软,却被金猊死死护在怀里,须臾,对方便加深了这个吻,肆无忌惮地将舌勾入金猊口中缠绵。小狐狸从未遇到这种事,心里又是幸福又是尴尬,舌头更是不灵活地被金猊劫住,调戏之,唇间两人相挨,也有节奏的吸吮着。

不知如何应付的白涧一时手足无措,只能可怜兮兮地看向金倪,急得快要哭出声。还好,金猊在小狐狸掉泪之前满意地放开了对方,望着其水汪汪的大眼睛,又舍不得地捏了捏白涧的小花脸。

“白涧,等你再大些,我就把你正式带回家。”

白涧不明其中深意,只心中涨的满满地点了点头。

第四十一章 采花大盗

金猊带着白涧回螃蟹老妖装备店的时候,老狐狸已经走了。

只留下一句话:老爹这关通过了,小狐狸你可以跟着金猊上生肖谷。

娑玛转达这句话后,颇为戏谑地撑着下巴加了句:“其实呢~我觉得老狐狸不是想说你可以跟着金猊上生肖谷,而是以后都可以跟着他,不要回跳跳山了。”

白涧闻言,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躲在金猊袖子后结巴:“你,你胡说——”

猫金花晃着尾巴,“此言差矣。小狐狸你看你老爹专门变成酱油娃帮你试探金猊,就知道他还是有心成全你们的。”

金猊见白涧耳红根赤,倒是很满意。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跨出胜利的第一步,和小狐狸确立关系。只是…神龙老爹和龙谷方面不大好处理。金猊蹙眉踌躇着日后自己和娑玛的婚事,老爹老妈知道自己和小狐狸事情的反映,有些心烦地挥手道:

“好了,暂不说这些。还是先上岸找间客栈过夜再说。”生肖谷的事情是再也耽搁不得了,只有先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找个机会和老爹说说白涧。

娑玛点头,收拾行当一群人欲上岸,却见猫金花也收拾了包袱,亦步亦趋地跟在三人后面。

金猊咂舌,“猫大叔你这是——”他记得卜樱草和其他材料的钱都有给它,干嘛还跟着?

猫金花闻言无所谓地挥挥猫爪子,“喵呜呜,没啥没啥。我这不是恰好也准备上生肖谷做些买卖,大家刚好同行。”

娑玛眨眼,“你不回猫族吗?”

猫金花摸摸胡子,“回猫族做什么?有生意做岂不是很好?”

金猊咳嗽声,预感不好地问:“…那你去生肖谷做什么买卖?找谁做买卖?”生肖谷十二位生肖神因要守护生肖阵,可谓是足不出户,比宅神都还要宅上千倍万倍,猫金花去生肖谷,能有什么买卖做?

闻言,猫金花嘿嘿奸笑两声,晃着胖乎乎的身体道:“天机不可泄露。就好比这次小狐狸换人形,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我自然出现。我去生肖谷,自然也是算好了某时某人需要我。”

娑玛嘴角抽抽,汗颜地补充了句:“对,需要你的时候你自然出现,然后名正言顺地出高价赚黑心钱。”话说这次白涧换肉身,不过需要几株小小的卜樱草,猫金花楞是加上杂七杂八的辅佐材料,做了个甚大礼包,奸猫大开口地要了金猊N多银子,外加龙谷几株稀罕至极的仙树,亏得金猊心疼小狐狸,竟眼睛也没眨一下就答应下来。

老狐狸白渊也一副受之无愧的模样,临走时还道算是小狐狸出嫁的彩礼。

于是,娑玛在短短半天时间内总结出了一条真理:猫金花果然如传说般,是只敛财为命,不要脸的奸商。

金猊和白涧大眼瞪小眼,良久白涧才拉着金猊袖子怯怯道:“…其实,猫大叔跟着也没什么不好。”

顿了顿,白涧湛着澄清眼眸又道:“不可以吗?”

金猊抚抚白涧的头,笑得一脸宠溺。

“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愿意摘给你,只是,总觉得让奸商猫金花跟着,有破产的预感。

一群神仙妖怪终于告别螃蟹老妖的装备店,继续走人道去往生肖谷。

既然是在凡间,猫金花自然不敢再一副猫样大摇大摆地游走,由此幻化成普通游商的模样,不过身形依旧胖乎乎的,甚是可爱。白涧亦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露出尾巴和耳朵。

时值傍晚,一群人急着寻客栈下榻,偏偏撞上了稀奇事。

金猊敲敲掌柜的桌子,道:“住店。”

掌柜抬头,目光从金猊身上慢慢移到白涧脸上,须臾,终于道:“对不住客官,店满了。”

听了这话,脾气暴躁的娑玛小公主率先咆哮:“这是什么破小镇?走了十家店,十家店都说客满?!”

说罢,娑玛干脆刨开金猊,自行怒嚎:“你说,是不是骗我们的?”

掌柜见状,知道遇上了惹不起的主儿,连连告饶。“小姐息怒息怒,果真是客满了,不信我可带您上去看。”语毕,掌柜不经意地向店小二使了个颜色,小杂役一看,连忙奔上楼。

这一切掌柜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一丝不差地落入金猊等人眼里。叹息声,金猊拉着娑玛道:“算了,我们走。”就算上去也没有,店小二不是说这间房早有人订下就说这间客房的客官出去了。

总之一句话,客满,咱店太小,几位另请寻觅。

出了店,娑玛依旧忿忿。“我不信,这么小个破镇,又不是什么灯会节赏花节,不可能全部客满的。”

猫金花晃着胖乎乎的脑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只可惜人形不能甩尾巴了,“这其中,大有问题。”

金猊淡笑,“猫大叔怎么看?”

猫金花不言,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白涧,白涧被看得狐狸毛全炸,良久怯怯道:“是不是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