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小乞丐没受过什么苦,因为他的手很滑腻,修长,是一双资产阶级的手。

“是不是,”他犹豫着:“是不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没错,”我一脸痛惜地看着他,道:“这次高烧,对你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不可挽回的伤害。”

“究竟是什么伤害?”小乞丐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痛心地看着他,直到把他看得身子一颤,这才问道:“孩子,你是处吗?”

小乞丐愣了下,等反应过来,身体的血全都往脸上直冲。

那水嫩嫩的豆腐脸,顿时红得像红富士一样,他又急又羞涩,不耐烦地说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再次叹出口气,道:“是和我没关系,但和你可有很大的关系。”

小乞丐的声音在颤抖了:“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拍拍他的肩膀,道:“因为一系列的连锁伤害,看来,你要维持一辈子的处了。”

闻言,小乞丐如遭雷殛,那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良久,他才茫然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再拥有男人的功能了?”

“孩子,”我道:“节哀啊。”

小乞丐如泥雕木塑一般,怔了许久,忽然猛地抓住我的手,嘴唇颤抖着:“难道,就没有其他解救的办法了?”

我不动声色地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摸摸下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

“还有什么办法?快说,做手术吗?我愿意的!”小乞丐着急了。

也难怪,这世间最美妙的滋味都没享受过,那不是白来一场吗?

“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就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你一定是听说过这句话吧。”我开始变身为哲学家。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小乞丐急得想再次抓住我的手,却被我逃开。

“我的意思就是,上帝虽然为你关闭了前面,但是,却为你开启了后面的通道。从现在开始,你可以立志成为女王受。既然没有硬件征服天底下所有女人,那么就要擅用自己的天赋,征服天底下所有的男人。”我将手握成拳头,作出鼓励的姿势,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这些话传入小乞丐的耳朵大概三秒钟后,他立即反应了过来。

自己被耍了。

最狠毒地威胁

所以说,小乞丐那张水嫩嫩的脸,从羞涩的红,变成惶恐的白,现在又变成恼羞成怒的红。

暴红。

暴怒。

他叫嚣着:“老女人,我要杀了你!”

我寒食色一向是踩低捧高,看碟子下菜的卑鄙人士。

我之所以敢惹小乞丐,就是因为看准他跟我斗,还是差一个级别的。

我的意思是,在说出这番话之前,我就想好了退路。

当小乞丐凶神恶煞,咬牙切齿地向我扑过来时,我一个旋身,按照计划好的路线,快速而无拦阻地跑了出去,接着将病房门重重一关。

“咚”的一声巨响,门被重力撞击了,抖动了好几下。

可以想象,小乞丐在里面怎样像纸片一般地以缓慢的速度滑倒在地上的。

同样也可以想象,年轻气盛的他将会怎样一口口地啃噬掉我的肉- -我是说,如果我被抓住的话.

我不能被抓住,所以我转身就逃.

七寸高跟鞋,鞋跟够细,够尖,在医院走廊的地板上敲击清脆而欢快的响声.

但这样的响声没能持续多久便转变了调子.

因为在男厕所门口,我看见了盛狐狸.

他那艺术品般的双手,正插在自己的白大褂口袋中。

灯光投射在他那线条利落的脸庞上,生出了一种深沉而安然的的阴影。

他的眸子,那双细长的眸子,一直看着我的方向,里面的目光,标注着一句话:寒食色,你是跑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我说过,我是看碟子下菜的人,自从不怕死地和盛狐狸都过几次后,我得到一个鲜血淋漓的教训;

那就是- - 我不是盛狐狸的对手。

所以,我转身就跑。

自从昨天盛狐狸说了那句“我是你的男人”之后,我就一直躲避着他。

不想面对时,就不面对。

这是我寒食色的人生准则。

但是盛狐狸却执意要我面对。

我没跑几步,领口便一紧,接着,就被拽到了男厕所中。

盛狐狸将我塞进了一个隔间,牢牢将门锁上,然后才将我放开。

隔间的空间很小,两个人呆在里面,身体必不可少地要有所接触。

我想我此刻应该要转身不顾一切地跑出去。

但是,盛狐狸却挡在隔间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发觉,盛狐狸原来这么高。

那种高度,甚至让我有些畏惧。

盛狐狸双手交叉在胸前,姿势是闲适的。

就好像,他是一只猫,闲闲地看着自己利爪下的我,- -一直无路可逃的母老鼠。

盛狐狸水润的嘴唇,微微勾起,用很柔和的声音问道:“寒食色医生,请问,你考虑清楚了吗?”

“考虑什么?”我眨巴着眼睛,拼命想挤出一点泪水,营造出泪盈盈的楚楚形象。

可能是我形象太讨打,或者是盛狐狸心太硬,总之,他的脸上,毫无动摇的趋势。

“忘记昨天我说的话了吗?”他嘴角的笑,更加深刻了。

一种危险的深刻。

是的,昨天,在盛狐狸说完“我是你的男人”这局爆炸性的话语后,我被炸到了火星上。

接着,他补充道:“给你24小视的考虑时间。”

我正要开口高喊道不用考虑了,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答案铁定是no。

但我还没来得及活动嘴唇,他买一赠一地添上一句:“对了,无论你的考虑结果是什么,我只接受yes这个答案……好了,回去慢慢考虑吧。”

于是乎,我直接被炸到了银河系以外。

所以今早一来,我就一直躲着盛狐狸。

因为我实在没有办法给他yes这个答案。

当然,我没有仔细想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只觉得,这件事,是很复杂的。

我寒食色一向认为,车到山前必有路。所以每件事,我都喜欢拖到最后一刻才去做。

比如说,星期天晚上才开始赶周记。

比如说,把裙子崩裂了之后,才开始减肥。

比如说,心死成灰了,才和温抚寞提出分手。这件事也不例外。

现在的我,看着盛狐狸的修眉朗目,心中开始判断,这到底是不是最后一刻呢。

“如果再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盛狐狸扬扬如柳枝般的眉。

我的大脑刚下达一个开口的指令,盛狐狸抢先断了我的路子:“忘记告诉你,鉴于你一向喜欢口是心非,如果你拒绝,我会善意的将其理解为接受。”

当大脑传达的指令到达时,我却不想开口了,因为我知道,盛狐狸还有话要说。

果然,他挑挑有着桃花般光晕的细眸,接着说道:“但是,鉴于偶尔你的大脑也会抽风,说出真话。所以,你告诉我接受时,我也会偶尔信任你一次,将其理解为真正的接受。”

得,我彻底哑口无言。

任何一句话的结果,都是接受。

盛狐狸的脸上,是一种沉稳的笑意,仿佛我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他的睫毛,浓而长,每一下的眨动,都仿佛触到我的心上,痒痒的,有些难受,却又不知该怎么发作。

终于,我艰涩地开口了:“狐狸,如果你再不让开,后果会很严重的。”

盛狐狸的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乎的笑,他说:“我倒要听听,是怎么个严重法?”

我深深吸口厕所暂时还算清新的空气,接着,一鼓作气地说道:“如果你再不让开我,我就会伸出双手,‘吱’地一声揪住你的小咪咪,再‘啾’地一声将它们拉到十厘米这么长,最后‘啪’地一声放开,然后里面的奶水就会‘唰’地一声喷出来……怎么样,害怕了没?”

答案是,不害怕。

我寒食色是小强,再大的打击也不怕。

脑海中持续地深入地分析了一下,这盛狐狸估计是对自己的小咪咪无感。

那么,还是集中火力对付他的小弟弟吧。

于是,我继续凶神恶煞地说道:“要不然,我就‘啪’地一声握住你的小弟弟,再‘卡擦’一声把它们从中折断,最后唏哩哗啦地将它冲到下水道里去……这下怕了吧?”

答案是,无视。

盛狐狸对我的威胁抱着一种戏谑与嘲风的态度。

我不堪受辱,决定真的实施这一计划。

当正当我的手,要如闪电般袭击上他的小弟弟时,盛狐狸一把将它们给抓住了。

然后,他将我推倒在门板上,紧紧地用身子压住我,让我动弹不得。

我感觉到一种沉重的压迫,不仅仅是来自盛狐狸的动作,还有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气势。

他用一只手轻易地将我的双手囚禁住,而另一只手则抬起我的下巴,逼着我直视着他。

他的脸,那张清俊与媚惑共存的脸,就这么摆在了我的面前,诱惑着我。而他那双眸子,炯如寒星,直接进入我的体内,震慑着我。

他的鼻梁,那窄而秀气的鼻翼,微微地翕动着,仿佛要将我的魂魄吸入,威胁着我。

他的薄唇,泛着水润的光泽,慢慢地向着我靠近,迷惑着我。

他的唇,若有似无地碰触着我的脸颊,那属于他的特有的气息,就这么喷在肌肤之上。

每一次的呼吸,都引发我的一次悸动。

盛狐狸的声音,是低哑的,像是神话中的女妖,蛊惑人心:“食色,答应我吧,我保证,你是不会后悔的。”

他的嘴,每一次张合,都让双唇在我的脸上摩挲着。

我的耳边,静极了,所有的感官,都处于嘴敏感的状态,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上的每一条纹路的变化。

盛狐狸的手,伸入了我的裙底,那修长灵活的手指,就这么在我的大腿肌肤上跳跃着,不慌不忙的前进,像是一个国王,巡视着属于自己的领土。

他那染着魔力的声音,继续蛊惑着我:“答应吧,然后……我就让你女上位,还给你买无数好吃的。”

本来被蛊惑得迷迷糊糊的我就要答应了,但是,盛狐狸的一句女上位让我彻底回到了现实当中。

是的,女上位只是一种姿势,是一种性*/*爱姿势。

而我和盛狐狸,只是一对床上的伙伴。

这种关系,才是纯粹的,简单的,不会伤人的。

这一认知,让我彻底醒悟了过来,眼中-*-情欲的迷雾瞬间被风吹散。

此刻,我的手,是被禁锢着的。但是我的脚,却是自由的。

于是,我膝盖一抬,正中盛狐狸的下档。

盛狐狸吃痛,瞬间放开了我。

我忙将他狠狠一推,接着夺门而出。

边逃,我边满含热泪地摸着自己的胸部,道:“小馒头,放心吧,我已经踹了他家的小弟弟,为你报仇了。”

但是,三秒钟后,我又原路返回,逃回了刚才的隔间中,将门重重一锁。

隔间里的盛狐狸胯下的剧痛刚好过去了,他站了起来,危险而讶异的看着我。

我只能用眼神看着他,传达着这样的信息:大哥,不是我不想跑,实在是我跑不了啊。

刚才正跑到门口,忽然听到了老院长的脚步声。

不是我功夫高强,主要是老院长每天早上固定这个时间都会来厕所上大。

老院长的过人之处在于,他能将皮鞋穿出拖鞋的效果。

啪嗒啪嗒啪嗒,一步一摇,悠悠闲闲。

左手拿着报纸,右手拿着茶杯,活像来厕所度假似的。

我立马刹住车,连滚带爬地跑回了隔间中。

如果被老院长看见我从男厕所出来,一定会把我狠狠教训一顿。

说不定还会被扣奖金。

但逃进来后,看着盛狐狸那不善的眼神,我的汗水开始“啪嗒啪嗒”直往下滴。

眼见盛狐狸一步步向着我走来,我开始慌神了。

造孽哦,这次绝对会被收拾得骨头都碎成渣渣的。

我闭上眼,双手保护住胸,等待着盛狐狸的报复。

人一旦闭上眼后,听觉就特别灵敏,连尘埃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有可能听见。

何况是,粑粑喷薄而出的巨响。

事情是这样的。

我刚闭上眼,隔壁老院长就开始用自己的肛*-*门演奏其乐交响乐。

前奏是“噗———噗”。

之后,还没热完身,等我们做好思想准备,心理建设,就听见一阵惊天动地的类似爆炸的声响。

就像是大量的固体液体交杂物喷在了马桶壁上的撞击声。

接着,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是一阵霹雳哗啦的高=-=潮。

再然后,一阵鲜活的味道就这么飘散了过来。

我差点没被熏晕过去。

造孽啊,简直比敌敌畏还毒。

如果老院长出生在抗战时期,那绝对是我们国家的大幸。

只要他到战场上,脱裤子,蹲下,屏气敛息,气运丹田,随便拉这么一堆,那些歌小日本鬼子定会马上倒下一大片。

绝对的兵不血刃。

我死死地捏住鼻子,下定决心- - 就算是把握的腿打折了,也不会呼吸一下。

那气味,闻一下简直就要少活十年。

但是,盛狐狸的心肠,才叫一个毒辣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