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盛狐狸俯下身子,伸出那粉嫩的,给予过我无数至上乐趣的舌,开始亲昵地舔舐着,将我刚才的诱惑全数归还。

隔着奶油,舌的那种触觉是模糊的,但随着它的蚕食,刺激越见鲜明。

柔软中,带着轻微的粗糙,引发了我的颤栗。

他的舌,舔遍了我的胸部,在浑圆处,流连,用那坚硬的牙齿,轻柔地啃咬着我的蓓蕾,而红唇,则含住我的敏感,吮吸。

那种动作,诱人犯罪。

我忍受不住了,全身像是被一股电流灼烫着,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

情>=-=<欲的烟云,氤氲了我的眼睛。

我眼中的盛狐狸,竟是如此的蛊惑。

我挺立起身子,将自己的敏感,更深入地凑近他的唇,想要让他,掌握住我的一切。

在这一刻,我愿把我的一切,都献给他。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

我和盛狐狸忙于纠缠着,电话那声声的嘈杂,忽远忽近,恍惚得很。

最鲜明刺激的感觉,就是盛狐狸的唇舌,在我身上徜徉,细细地滑动,销魂蚀骨。

电话似乎是想了许久,终于停止了。

我将手,挣脱开T恤,就缠上了盛狐狸的脖颈。

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肢体纠缠,情*/*欲的火,焚烧了所有。

然而,那恼人的电话铃声又响起了。

盛狐狸腾出一只手,按下了免提。

而我,则依旧紧闭着眼,沉溺在盛狐狸用来杀死我的性感中。

正在这时,那边传来了柴柴的声音:“食色?食色?是你吗?怎么你不开手机?”

此刻,我已经趋近意乱情迷,只能模糊地应道:“是,手机在关机充电,什么……事?”

那声音,带着连我自己也觉得暧昧的低哑。

盛狐狸的唇,依旧在舔舐着。

就像我是一块大型奶油,而他,则要将我的每寸肌肤,都舔舐干净。

我紧紧地咬住唇,不让呻= =吟溢出唇舌。

那种淫*/*靡的快感,让我濒临疯狂的边缘。

柴柴的声音,有些犹豫:“我是来告诉你,下周的同学会……温抚寞和安馨可能会来……你,还要来吗?”

上一秒,我浑身的血液还是奔腾的,叫嚣的,而下一秒,就彻底冻结成冰了。

我的身体,僵硬住。

是从头到脚地僵硬住了。

而与此同时,盛狐狸也是一样。

我的欲火,在瞬间就消失殆尽,成为了冷凝。

慢慢回过神来后,我在心中骂了声娘:哪个龟儿子发明的免提!

我想,这次的事情,应该是挺严重的。

不为什么,只是我的预感。

而我的预感,一向是准确的。

事情是这样的,当我和盛狐狸正赤=-=裸着,要进行不纯洁的活动时,柴柴打电话来告诉我,说我那前男友要回来了。

偏偏,盛悠杰对我那钱男友,又是偏执性地在乎。

看来今晚,蒙混过去,是有难度的。

越来越觉得,老天似乎是在用我们玩一场游戏,每一次盛悠杰对温抚寞的介意,就是一关,每一关的难度,都逐渐升高。

但这场游戏,是没有记忆功能的,我一旦失败,就Game over了,连重来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我很努力地破着关,但是,我哦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我回过神来,对柴柴到:“我不去了……我现在忙,改天再打电话给你。”

挂上电话后,我重新搂住盛悠杰的脖子,主动地吻上他。

可是,他将我扯了下来。

并没有使用多大的力气,但那行动,却明确地告诉了我,用这一招来转移话题已经不管用的。

我装傻充愣:“怎么不做了?难不成刚才趁着我在挂电话时,你就自己偷偷地射了?”

这句话,是一种侮辱,如果是平时,盛狐狸会眼睛一眯,冲上来,将我吃得渣都不剩下。

但是,这不是平时。

所以,他没有中计。

他只是轻轻翻个身,躺倒在我的身边。

床是软的,当他躺下时,我的左手臂,随着床垫向下陷落了。

而我的心,也同时陷落了。

盛悠杰看着天花板,喘着气,平息了自己的欲= =!望。

然后,他慢慢问道:“为什么你不去?”

“去哪里?”我问。

我当然知道他想要问的,我只是在拖延时间。

我先想着,怎么样的回答,才能让盛悠杰满意,才能让他放心,才能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完好如初。

我最喜爱的那件东西,就要沾到水了。

那种神经,绷得紧紧的。

“同学会。”盛悠杰问:“为什么你不去?”

“和那些人关系又不好。”我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回答:“懒得去。”

“这次我陪你去吧。”盛悠杰道,他的声音也是一种云淡风轻:“难道,你就不想让别人看看你的男朋友?”

我的心,是抽紧的,但一张脸,却是淡静:“最近工作挺忙的,没时间去,再说,以前那些女同学中,有好几个都是狐狸精类型,我怕带着你,有去无回,有好东西,还是藏着掖着点好。”

他说,我要离开你

“放心,我品味独特,就喜欢你这样的。”盛悠杰半时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但那认真里包含的东西,却让我有些受不了。

“人是会变的,以前喜欢的东西,又不会一直喜欢。”我一语双关。

潜台词是想着盛悠杰示好,大意就是,没错,我以前是拼了命似地喜欢温抚寞,但现在,我可是拼了命似地喜欢你啊。

盛悠杰笑笑,但是那笑声,是轻飘的,没有真实感:“但有些东西,一旦粘在心里了,就永远不会忘记,什么都不能取代它的位置。”

我和盛狐狸就这样平躺在床上,赤裸着。

两人在打着哑谜。

那种感觉,太不舒服了。

我不喜欢。

于是,我忽然翻过身,重新压在了盛悠杰的身上,学着采花大盗,搓着手,淫荡地笑着:“小美人,你要乖乖的,大爷会好好疼你的。”

要不是考虑到盛悠杰有些洁癖的话,我一定会适时地淌下两滴口水,来应应景。

可是盛悠杰却没什么动静,那眸子里,是一片澄明。

我简直就是像在唱独角戏。

不过,反正都开唱了,就继续吧。

于是,我俯下身子,要去吻他。

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使出我的所有绝学,争取将盛悠杰吻得七荤八素的,找不着北。

但是,盛悠杰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他的膝盖一抬,我平衡掌握得不好,就这么滚到了床边。

床垫挺软的,我落下的时候,还弹了三下。

着陆的时候,我是俯卧着的,我的脸,埋在了被单中,鼻子有些不通气,声音就闷闷的:“盛悠杰,你干嘛啊?”

问了好一会,盛悠杰的声音才传来:“我也想问你,寒食色,你想干嘛呢?”

“我想做床上运动。”我诚实作答。

但这并不是盛悠杰需要的答案:“为什么你不敢去见温抚寞。”

“不是不敢,是不想。”我的口鼻还是埋在被单中,估计那一块地方是我半小时前放屁的那一处,还有着余味。于是,我将头偏转到了另一面,背对着盛悠杰。

我的口鼻,依旧被被单给蒙着,氧气稀薄。

每当我想自虐时,就会使用这种姿势。

“为什么不想?”盛悠杰问。

语气是清浅的,像是在问一个不重要的问题。

但是,我知道,我必须得回答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必须。

当事情变成你必须去做的时候,就是你厌恶它的时候。

于是,我就想着,努力地想着,想了很久。

窗外的月色,青融融的,它也在努力地寂静着。

时间,似乎是过了许久,盛悠杰的声音响起了:“因为你还说放不下他。”

我看着窗外。

今夜的星,特别璀璨。

看来,明天是个大晴天。

正当我这么想着时,盛悠杰继续询问着:“你是默认了吗?”

此刻,我的背脊,是光溜溜的。

空调的冷气,偶尔吹在上面,潜进每个毛孔中。

我不知道,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样的状况下,讨论另一个男人。

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我只能认真地思考,思考这些我压根就不想思考的问题。

盛悠杰的话,应该是对的。

我不敢去同学会,我怕遇见温抚寞和安馨。

是的,我怕遇见他们两个人。

盛悠杰认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还是放不下温抚寞。

我很混乱,究竟怎样,才叫放下?

按照盛悠杰的标准,是要完全忘记,心上,不留下一丝一毫的尘埃。

我想,我是做不到的。

我无法忘记我在那间饮料店坐了一晚的事情。

我无法忘记我在那个台阶上写着“抚寞,你快来吧”。

我无法忘记那个夏天我流过的眼泪。

这些,都是我的记忆,属于我一个人的记忆。

是的,世间是有那些豁达的人,遇见了以前的情人,微笑着“嗨”一声,接着,走开。

前尘旧事,具成烟云。

但是,那个人,不是我。

伤口,虽然不在疼痛了,但还是畏惧的。

就像是下楼梯时,在最后的阶梯处摔倒了。

跌得很重,头破血流。

于是,每次路过那级阶梯时,心内都会无端生出一丝惶然。

即使伤口愈合了,记忆还是深埋在心中。

是的,盛悠杰和温抚寞相比,无论哪一方面,都是毫不逊色的。

我当然可以挽着盛悠杰的手,跑到温抚寞和安馨面前,来回转悠一圈,用我摆动的屁股告诉他们:老娘是被甩了,但我现在找到了个更好的,我家盛狐狸屁股比温抚寞会扭,小细腰比温抚寞会摇,小脸蛋比温抚寞更诱人,怎么样,怎么样,你们来咬我屁股啊。

但是这样又能挽回什么?

当时的眼泪已经挽回不了了。

我和那两个人之间,是不愉快的,对于可以预见的不愉快,我希望能尽力避免。所以,我不想见到他们。

但是,盛悠杰逼迫着我,他一定要和温抚寞见面,一定要看着我对温抚寞不屑一顾。

我做不到。

我说过,温抚寞是我的一段记忆,是我生命的组成部分,看见他,我还是会想起当初那段岁月。

我做不到云淡风轻。

而这,盛悠杰是不会理解的。

其实,如果换位思考,我可能也会作出和他一样的举动。

所以,我不怪他。

只是,他的做法,让我很难受。

我深深吸口气,问道:“盛悠杰,如果我不去,你会怎么样?”

我吐出的气息就这么喷在被单的折痕间,又返回,重新喷薄在我自己的脸上。

像是过了许久,盛悠杰的话传来了:“如果这样,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暂停一下。”

我的胸口,倏地一紧,所以的内脏,都纠结在了一起。

我闭上眼,咬住唇,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眼泪憋了回去。

接着,我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手吗?”

盛悠杰轻声道:“不,只是冷静下,给彼此一段时间,这样大家都能看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的手,一直捏着被单,紧紧的。

那米色的被单,在我的手下,绽开了一朵花。

但花的姿态,却是痛苦的。

我猛地起身,将手握成拳头,使劲地拍打着盛悠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