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无法消受。

云易风这朵黑桃花,我是对他没什么感情。

而童遥这朵冒充着友谊花的桃花也是不能摘的。

正在胡思乱想中,我看见了一幅美景。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牵着一条拉布拉多犬向我走来。

那个风度翩翩,那个风姿淡雅。

即使我在苦恼之中,口水还是快速分泌着。

更重要的是,那个人居然在我面前停下了。

“你好,我是新搬来的,和你住一个小区。”那人将手一伸,道:“我叫宵常。”

我忙伸手回报,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宵帅哥笑着道:“其实,有好几次,我都想跟你打招呼,但你每次上下班都是匆匆忙忙的,我也就不好意思打扰。”

我疑惑了,他这算是,在搭讪?

宵帅哥将手握成拳,放在唇上,清清嗓子,道:“那个,我可以冒昧地问一个问题吗?”

他边说着,脸颊上泛起了一层绯红。

我狼血沸腾。

看他的样子,铁定是问:姑娘,你有否婚配,如果没有,介意给在下个机会不?

难道说,我红鸾星动得这么厉害?

前两朵桃花还没谢,第三朵又开了?!

不过,这个宵常,也是三朵当中,最正常的一个。

爱动物的男人,一定是好男人。

或许,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也未可知啊!

所以,我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激动,等待着他的告白。

“我想问你......我想问你......我想问你......”宵常咬着唇,耳朵红成了小辣椒。

我面上虽是装作疑惑的模样,但心内却是锣鼓喧天。

说吧,说吧,说你爱我吧!

宵常吞吐许久,最后终于咬牙道:“我想问下,那位经常去你家的喜欢用左手的男人......可以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吗?”

喜欢用左手的男人,是指童遥了。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原来宵帅哥的对象是童遥?

我有气无力地告诉宵帅哥,说童遥百分之两百是喜欢女人的。

宵帅哥用一种失恋的消沉表情离开。

我也唉声叹气地往家里走。

第三朵桃花,是假桃花。

看来,我应该抽时间去庙里求求签了。

哎。

一直在街上逛了4个小时,踩了3堆狗的便便,看了两场街头吵架后,我买了一打啤酒回家。

接着,坐在落地窗前,边看夜景,边把酒往自己肚里灌着。

我明白,这些天一直在睡,估计这一年的觉都被我给睡没了。

因此,我只能靠喝醉来逃避现实。

酒可是个好东西,有什么烦恼,喝下就能忘得个一干二净。

虽然只是暂时。

酒一入肠,神思混乱。

屋子中的东西,开始不断摇晃。

而我整个人,像是坐在一条小船上。

迷迷糊糊之间,有人似乎在敲门。

我从地上站起,接着,晃晃悠悠地跑去开门。

用一双醉眼看去,发现来人居然是云易风。

“你来干什么?”我问。

“我来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云易风看着我,目光才叫一个炯炯。

属于他的东西。

偶像剧中的男主角都是用这句话来形容女主的。

意思就是,他是来要回我的?

我有一丝恼意,道:“我寒食色才不是个东西!”

话说出口,发现听着不对劲。

怎么自己骂上了自己?

我挥挥手,道:“回去吧,别来偶像剧这套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云易风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我,道:“我又没有让你跟我走。”

“那你是来拿什么的?”我奇了怪了。

我好像并没有拿过他什么东西啊。

云易风的手一直是放在身后的,而此刻,他忽然将手举到我面前。

我倒抽一口冷气——他的手上,拿着一个镊子。

云易风的严重,闪烁着亢奋的光:“上次,你拔了我的毛,这次,该轮到我拔你的毛了!”

我一声惨叫,高入云霄。

云易风一把将我按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就扒拉下了我的裤子。

我双手双脚在空中乱舞,大喊着救命。

云易风邪魅狂狷地一笑,咧开嘴,露出一口白光闪闪的牙,道:“别喊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毛的。”

说完,他低下头,用镊子去拔。

我拒不合作,用双脚夹住他的头,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正在挣扎着,我眼睛一抬,却发现不知何时,童遥坐在了床边。

我又羞又恼,道:“你在干嘛?快来帮我!”

童遥只是静静地微笑,不动也不做声。

“快来帮我,你听见没有?”我急得快要眼泪哗哗了。

可是童遥依旧如斯,除了微笑,还是微笑。

这是,我感觉到云易风的头已经从我的双腿间逃脱。

并且,他还用绳子将我的腿给绑了起来。

接着,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就来到了我的草坪上。

云易风的眼睛,他的牙齿,他的颧骨上的皮肤,都是淫光闪闪。

“寒食色,纳毛来!”云易风大吼着,握住手中紧紧夹着我一小撮黑毛的镊子,狠狠一拔。

“我的毛!!!!!!!!!!!!”

我凄厉地大喊一声,接着猛地清醒过来。

睁开眼,环顾下寂静的房间。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低头,发现一罐冰啤酒正放在我的小腹之下。

难怪会做那样的梦。

往额上一抹,满头冷汗。

我怔怔地在地板上做了许久,突然一蹦而起。

刚才那混乱的梦,就如我这混乱的人生。

我寒食色,一定要尽早将他们解决。

我要快刀斩乱麻。

我要重新获得我平静的人生。

说做便做。

一个小时之后,我便来到了云易风家。

因为云易风正在书房中与人商量帮派中的重要事情,我便在客厅等着他。

小弟们看见我,个个眼睛里,都含着一泡眼泪,纷纷向我控诉了柴柴的恶行。

据说甚至有几个小弟被柴柴的砖头给拍得脱离黑道了。

此外,从小弟的描述中,我还了街到了柴柴上次被就走,或者说是劫走的情景。

据说,那是个雷鸣电闪的夜晚,小弟们没事,纷纷在客厅观看芒果台重复重复再重复播放的《还珠格格一二三部精装合辑》。

忽然,一个满脸横肉,眼歪口斜,踏着半个肩膀如铁塔般的壮汉将门踢开,如一阵风般将柴柴给掠走了。

小弟们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立即开香槟,通宵庆祝。

我汗水那个滴答啊,好好的一个乔帮主,居然被小弟们给形容成钟楼怪人了。

故人归来

正听着他们讲诉的当,身后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

熟悉得很。

就是刚才梦中那位。

我转过身,看着云易风。

他穿着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

黑色的眼睛,黑色的睫毛,黑色的头发。

另外,小声地说,他的毛,也是黑色。

总之,云易风整个人就是为黑色而生。

他的全身,都流溢着一种黑色的流光。

可是遇见我之后,他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他的黑色,被冲淡了些许。

我寒食色绝对是云易风的克星,想起来,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云易风挥挥手,那些小弟都知趣地下去了。

其中一个特别崇拜我,临走时,还悄声在我耳边说道:“大嫂,你和大哥多日不见,必定十分想念,尽管在厨房尽兴,我会负责清理现场的。”

闻言,我只想对他说一句话:小弟,我真的很想用狼牙棒ooxx你那朵娇羞的小菊花。

没一会,厨房中就只剩下我和云易风了。

云易风看着我,一双鹰眸带着试探:“刚才他们说你来了,我还不信。”

“那个,你期望不要太高。”我赶紧给云易风打预防针:“我来,是想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做个了断的。”

“了断?”云易风嘴角一抿,刻出一道阴影:“我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了断的必要。”

“我不想再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了。”我在来的路上,就将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看的电视剧,小说中的台词翻来覆去地筛选了一遍,争取选出最好的分手词语。

“浪费?”云易风笑了 ,这么一笑,嘴角的阴影,更加深沉:“我不太喜欢你的这种形容。”

看来,不管我怎么斟酌词语,还是达不到云易风的要求。

没奈何,我还是决定遵照老办法- - 快刀斩乱麻。

于是乎,我深吸口气,直到将肺涨到最大的程度,才一鼓作气地说道:“云哥,说实话,你是道上的大哥,我是平头百姓,咱们根本就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我们的相遇就是错误。当然,这世界,千奇百怪,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就算是跨域种族的爱情,也是可能开花结果的。可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根本就美欧感情,我对你不来电,你对我来的,也不是电,只是好奇。云哥,生命是美好的,人生是短暂的,咱们还是快点将这段糊里糊涂的感情给段了吧。你去找你的纯情小女孩,我去找我的鲜美可口的绿草。大家再见亦是朋友,偶尔也可以约出来喝两杯酒,当然,我请客,你掏钱。好了,总结上面的话就是一个中心思想: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们就不再有什么瓜葛了。我给你一秒钟的时间,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时间到,好,你同意了。”

一口气将上面的话给说完,我的舌头干裂得像是七月大旱后的田地了。

我也不客气,自顾自倒了一杯水。

咕噜咕噜喝下去,这才发觉,当事人云易风还没说话呢。

“你倒是哼一声啊。”我抹去嘴角的水珠。

“哼。”云易风果然很合作,真的哼了一声。

不过,这个“哼”字的温度有些冷,算是冷哼。

“你以为,我会同意吗?”云易风的眼睛,很慢很慢地闭合了下。

眼中的那抹内敛深邃的光,沾染上了些许锐利的意味。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轻易同意的,所以,我准备了两份礼物。”我胸有成竹地将一大一小两个盒子从身后给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云易风扬扬眉毛,爱理不理。

“你打开就知道了。”我恭敬地将大的那个盒子先呈上,并且还用了敬语。

云易风接过,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块新鲜出炉的,鲜红欲滴的,形状完好,坚硬无比的……砖头。

“你是什么意思?”云易风问。

我继续很有礼貌地解释着:“我在想为什么云哥你会对我情有独钟呢?我寒食色真的没什么大的优点……我的意思是,除了身材好一点,脸蛋漂亮一点,性格随和一点……除此之外,真的没什么打的有点。你云哥什么女人没见过呢?为什么偏偏就是看上了我呢?经过很多天的仔细思考与调查论证,我发现,自从我用我那翘臀坐了你两次俊脸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就有了改变。云哥,你可能认为自己是对我有了兴趣,其实不然,你是对我有了恨意。很多时候,恨与爱只是一线之隔。你堂堂云哥,没有办法报复我一个弱女子,所以你潜意识就决定用我来折磨我。这是变态的,不是常态的,所以云哥,我今天特意呈上这块砖头,诚心地邀请您把它往我头上砸四下。这样,我用屁股坐你的脸的事情就扯平了。接下来,就请您观看下一份礼物了。”

说完,我将那小盒子递给云易风。

之后,我又倒了杯水,润喉咙。

话说多了,真费口水。

云易风慢慢地打开小盒子。

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他的鹰眸,瞬间眯缝起了。

“这是什么?”他问。

“你认不出来吗?”我讶然:“不可能的啊,这东西你身上也有的,而且每天洗澡时铁定会看见的。”

“你的意思是,”云易风眯缝的鹰眸中,射出了道精光,凉凉的:“这东西,果真是你身上的?”

“如假包换。”我拍着B罩杯的胸脯保证:“看这油光水滑,看着漆黑润泽,看这高贵典雅,不是我的毛,是谁的?难不成,你认为是你的?放心啦,上次拔下你的毛,都已经落在车里还有那座别墅里了,我怎么会这么变态,去收集呢?”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上次收集了,说不定可以放在网路上拍卖。

凭着云易风的身份,铁定能卖出个好价钱才是。

哎,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