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花飞不起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浴室中果然有水声。

于是,我笑得嘴都要裂到太阳穴,笑得大牙上的蛀虫洞都露了出来,笑得扁桃体都在颤抖。

那双充满欲望的眼,就这么闪着幽幽的光。

而那双母狼瓜子兼猪蹄子,也放在浴室门把手上,快速一转,将门猝然一推,狂喜地大叫道:“童遥,交出你的命根!!!”

然而,当眼前的雾气消散之后,我才猛地察觉,浴室内那个正在洗澡的人,是乔帮主。

我的嘴,张得快要能吞下自己的拳头,而那清亮晶莹的口水,也开始从牙齿缝中淌了出来。

仙人板板哦,乔帮主的那个东西,果然不是一般的。

那长度,那粗细度,还有那茂盛的毛,果然是男人中的男人,命根中的战斗机啊!!!

我边淌着口水,边笑得一脸花痴,完全不顾乔帮主那张像是中了世间第一奇毒而变得黑漆漆的脸。

柴柴,果真是普天之下第一性福的女人。

按照乔帮主的命根看来,柴柴能这么快怀孕绝对是理所当然的。

这家伙,简直就是那美军最近MIAZTUSK主战坦克,例无虚发。

我敢打包票,别说是算错安全期,就算是套两层杜蕾斯,乔帮主的子弹也能穿透无数防备,直接和卵子妹妹会合,为咱们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添砖加瓦。

正当我目瞪口呆无比惊诧之际,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其实,我的,和他差不了多少。”

童遥的声音,像柔纱一般,带着点高贵的淫靡,轻易纠缠我的肢体,让我心痒难耐。

我的眼睛依旧望着乔帮主那掩埋在草坪中的宝贝,嘴上不自觉地问道:“此话当真?撒谎的男人,可是会一辈子无法勃起的。”

“我从来不撒谎,我家的,和他的,像是双胞胎……怎么样,想看吗?”

童遥的眼睛也看着乔帮主那,而声音,则更加魅惑,让人闻到一种暖昧的熏香。

那是种古典的欲念:解香囊,分罗蒂,鹅黄襦裙地,玉肌呈现。

一切的好,都在那暖昧之上。

这就是童遥那千年的妖法所给予我的震撼。

面对我和童遥这对看着自己命根来进行对话的狗男女,乔帮主此刻化身为挖煤的工人,黑黝黝遥脸上只剩下了两只眼睛,里面,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接下来,童遥被赶回了家。

而我,则被罚半年内不准去乔帮主家蹭饭。

狠心,乔帮主实在是太没有人性了,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那里当成大萝卜,大大方方的给我们看一看呢?

我和童遥又不是饥民,会扑上去把它给啃了,用得着这么小气吗?

原本以为,童遥离开之后,我可以轻松一点,至少,用不着整日整日被他给缠着了。

可惜,童遥缠人的功夫真不是盖的。

尽管他没再和我住在一起,但每天中午和晚上他都会守在医院门口,等着我下班。

无论我是从正门走,还是从后门走,甚至有一次从而所的窗口爬出去,都会被童遥给拦住。

我怀疑,他是开了天眼。

每次被童遥抓住,我都无比挫败。

这天,我从窗口处翻到医院的草坪上,不幸目睹了老院长和扫清洁的阿姨在那花丛中嘿咻。

正午的阳光下,老院长那光滑白皙得能反光的赤裸屁股瞬间刺瞎了我那双纯洁的孩子似的眼睛。

仙人板板哦,难怪最近我中午在诊室睡觉时,总感觉有强光从外面射入,在墙壁上忽上忽下,忽下忽上。

先前不明真相,还以为是有谁拿镜子射我,搞恶作剧呢。

谁知,那发光体或者是折射体,居然是老院长这两瓣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光屁股。

想到那几个不能安睡的中午,我瞬间紫涨了脸,额边的血管像是一大青虫一样,突突地蠕动着,而一双眼睛,则亮得像端了广告中那一回头就射死一片路人的眼药水。

因为,我冲上前去,鼓动着鼻孔,甩动着舌头,摇曳着头发,抬起玉足,对着老院长光溜溜的,像是安了小马达的正在抽动中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三下。

其中两下,成功地将老院长那白净的两瓣屁股瓣分别印上了黑黑的鞋印。

而最后一下,也是最严重一下,我那七寸细鞋跟,就这么捅入了老长的老菊花。

只听见一声无比凄厉的嚎叫,老院长从地上瞬间就跳起了一米高。

我赶紧捂住脸,快速逃离案发现场。

这刚一跑出草坪,就看见童遥那孩子站在树荫之下,身体倚着树杆,右边嘴角抬起,就这么看着我。

一丝遗落的光晕,慢慢地从他的脸庞上滑下,从眉梢,到眼角,一点点滑落出无尽的迷离桃色。

一朵白色的花,慢悠悠地飘到他的头上,就这么停留下,湿花飞不起。

那微卷的花瓣,映着他的漆黑发丝,带着清雅的风韵,有着青烟的飘渺,染着暖日的缋绻。

童遥的面容,在那一刻,有些模糊,仿若被烟云笼罩。

让人沉醉的夏风,从他所在的方向着我袭来。

我们并没有对视我久,因为童遥很快地便向着我走了过来。

这么一动,那花瓣就滑下了他的发丝,遗落在那暖暖的夏风之中。

魔法瞬间破除,我走上前去,猛地握住童遥的手,激动地说道:“我破了咱们老院长后面的处了!!!!”

多么激动人心的事情,整个世界都会因此而震动。

闻言,童遥的脸,色彩斑谰了。

我开始将事情添油加醋,手舞足蹈,喷着唾沫星子,唯恐天下不乱地对着他讲了一遍。

之后,童遥的脸,才算是恢得了正常。

他微笑着告诉我:“亲爱的,咱们去重新买一双鞋子吧。”

“为什么?”我看着自己脚上这双才穿没几天的高跟鞋,咕嚷道:“这双很好看啊。”

童遥继续微笑:“可是,你的鞋跟上可是沾染着某人的体液啊。”

闻言,我的鸡皮疙瘩开始像雨后春笋一般,刷刷刷刷地往外冒。

所以,我忙拖着童遥来到商场中的女鞋区。

眼睛一晃,看中了一双尖头高跟鞋,造型挺性感的,但那全黑色的颜色又增添了一丝沉稳的神秘,更重要的是,那鞋跟,细长坚硬,绝对能将人的脚掌踩穿。

凶器,绝对是凶器。

既然我没有36E的胸,那么,我一定要能戮穿人身体的鞋跟。

麻烦专柜小姐拿来适合我穿的号码之后,我坐在皮凳上,翘起脚,正准备换鞋,谁知一旁的童遥忽然蹲下身子,帮着我脱鞋。

我承认自己心里阴暗,因为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童遥要乘机偷看我的裙底风光。

所以,我赶紧将双腿夹紧,戒备地看着他。

童遥好奇:“你干什么?尿急了?”

“我怕你看我内裤。”我实话实说。

童遥目不斜视:“又不是没看过。”

他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

高二时,我穿着长度到膝盖的裙子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狂奔,一不小心,就跌了个狗吃屡。

偷偷往四下一看,发现周围没什么人,正在抚胸庆幸,谁知眼角却瞥见了角落中的童遥。

他的表情,是戏谑,但眼神,却黑得暖昧。

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我发现自己那本来很安全的,长到膝盖的裙子已经翻开了,那装可爱用的,HELLOKITTY粉红内裤,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之中。

我眼睛半眯,一个鲤鱼跳,就从地上跃起,向着童遥冲去,嘴中叫嚣着要将他的裤子给扒下来。

我紧追不舍,而童遥则轻松地跑着,两人就这么在走廊上疯打,直到温抚寞唤我。

听见温抚寞的声音,我顿时缩起利爪,成为一只温顺的小猫,向着温抚寞走去。

记得,当时无意间回头,看见的,就是童遥略带寂寞的身影。

而此刻,我回过神来,看见的,是蹲在地上的童遥。

我一直觉得童遥是个很奇特的存在。

有时,他会如淡淡的烟,疏疏的雨,带着哀哀的愁。

有时,他会如三月的烟花绚烂,如满山欲燃的繁化,涌来炽烈的情感。

而更多的时候,那种黑色的坏意,会环绕在他的全身,甚至进入了他的头发丝中,让他整个人,都弥漫着一种繁华的黑色。

而有时,比如现在,他又会像是隋堤旁的扬柳,如春日的飞絮,温柔得不像话。

王子与灰姑娘的继姐

童遥垂着头,单膝着地,将我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没系领带,里面衬衣最上面三颗纽扣松开,隐隐约约能看见那起伏的胸膛。

些许的不羁,此许的散漫,些许的蛊惑。

真他王母娘娘地诱人。

他额前的发,漆黑柔顺,轻轻拂动着,像是帘子,挡住了那双黑玉般的眼睛。

很不要脸地说,此刻的童遥,有点童话中拿着水晶鞋王子的气质。

但很可惜的是,我不是灰姑娘,我是灰姑娘那邪恶的继姐。

因为,在弄了许久之后,童遥终于抬起头来,轻轻对我说了一句话:“你的脚太大了,穿不下。”

我正躺在梦幻般的公主床上做着粉红色的梦,童遥忽然一脚把门踹开,拿着灭火器到处喷洒白色的泡沫渣渣,这就是此刻我从美梦中被惊醒的感觉。

低头一看,果不其然,我的小猪蹄,居然真的塞不进那双鞋子。

旁边的柜台小姐,憋笑憋得脸通红,解释说这一款鞋的码数普遍比较小,于是又给我拿了大一号的。

但我的脸,已经是丢得一点不剩。

买完鞋后,我忙想拉着童遥出去,谁知他却反拉着我来到营养品专柜。

看着他选了一大堆的珍珠粉,燕窝,我开始有些好奇。

紧接着,当他选一系列的虎鞭,鹿鞭之后,我的身子顿时凉了半截。

凭着这么多看的默契,我敢确定,童遥这些东西,绝对不是买给我家那两个老而不尊的爸妈的!!!

我赶紧想要脚底抹油,逃走。

可童遥却一把揽住我的肩膀,道:“乖,这件事早晚也是要发生的。”

就用这样的逻辑,童遥暗中使劲,将我给拉到了爸妈家。

果然,我妈看见那些养颜品,笑的合不拢嘴。

我爸看见那些壮阳品,则笑得更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我捂住脸,不忍再看。

虽然我和童遥是多年的好友,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从来没有让爸妈见过他。

老妈用那双笑意中射着精光的眼睛将童遥上上下下,从头发丝到脚趾丫,从言谈举止到屁股挺翘的弧度全都仔细观察了一番后,最后确定,此人大有前途。

所以,她老人家开门见山:“食色啊,这位是……”

那个“是”字,被她故意给拖得绵长不休,环音缭绕。

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童遥自报家门。

童遥同学很上道,当即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地说道:“伯父伯母好,我叫童遥,今天是来报备的,我在寒食色同学身边潜伏多年,最近目标暴露,于是,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加强火力将她给拿下,还请二老帮忙。”

最近的我,在老爸老妈面前,已然成为了滞销货。

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一个帅不拉登的优雅男人跑来说要追我,他们二老的老心肝,激动得颤巍巍的。

更重要的是,居然用我换到了珍珠粉燕窝鹿鞭虎鞭,这让气极了,总是叫嚣说:“生你还不如生一个西瓜,至少还可以吃吃”的二老感到无比欣慰。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们就因为这几样东西就把我卖了。

老妈说是自己做菜,油烟大,就把我和童遥给赶到了房间中,还带上了门。

当被赶进去后,我猛地发觉不对劲。

因为床上摊放着色情彩色杂志,而没多久,里面的录影机忽然自动打开,一个娇滴滴的混着呻吟和痛苦的“呀买爹”就这么响了起来。

而屋子中那小电视荧屏上,则是两个人在做爱做的事情。

房间中的气氛,一下就绮靡起来。

我忙不迭去开门,却悲哀地发现,房间门已经从外被锁得死死的,根本就打不开。

“放我出去!!!”我捶打着门,凄厉地大喊。

谁知老妈拿着菜刀在门上砍了三下,道:“生米煮成熟饭之前,不准出来,放心,我和你爸现在出去散步,三个小时后再回来,抓紧机会吧。”

老爸补充道:“未来女婿啊,看在我们帮你的份上,下次来的时候,记住多带些鹿鞭。”

卖女求虎鞭!!!

我的眼泪,四下狂飙。

仙人板板哦,我怎么就遇上这样的父母了嘛?

狂飙一阵之后,我又猛地察觉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危险就在我身后啊。

把脖子咯咯咯咯咯咯咯地转过去一看,却发现,童遥果然就站在我身后仅一步之遥,那双眼睛,黑得凛冽,黑得暖昧。

我闭了下眼,深吸口气,蹲下身子,倏地拿起高跟鞋,将那细长的堪比凶器的鞋跟举在面前,严声警告道:“你不要过来,你如果过来,我就把你的脑袋给敲出一个洞!!!”

“没想到,”童遥笑笑,那笑容,带着点小小的恶意:“原来寒食色也是个胆小鬼。”

激将法?

想我将鞋子一扔,衣服一扯,胸部一露,豪放地说道:“谁说的?不信你来尝一尝!!!”

如果是打的这个算盘,那童遥就错了。

我寒食色的性格就像是优质男人的小弟弟,要伸就伸,要缩就缩。

所以,我依旧将离跟鞋横在胸前,绕过他,冲到电视机边,对着荧屏一砸。

无辜的电视机就这么报销了。

估计我的老父老母心疼得捶胸顿足,呕血三升。

不过,正合我意。

终于,房间中绮靡的气息,被我的这一暴力动作给冲淡了些许。

我又将那本少儿不易的杂志给顺便从窗口口扔了下去。

做完一切之后,我稍稍放下了心。

但是细看童遥的眼神,却满是燕草如碧丝,泰桑低绿枝,满是一树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满是江碧鸟逾白,青山花欲燃。

换句话说,王母娘娘咧,那才叫一个春意盎然啊。

那眼神,就和我们小区那个一年四季都在CALLAPNLNG的小野猫没什么分别。

那双眼睛,是勾魂摄魄的,仿佛里面有一只用纱巾挡住下体的波斯舞男在跳着蛊惑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