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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那是什么东东?

洛水愣了半晌,才终于记起那堵隐形墙。

那个阻着她没法离开的隐形墙,笑无伤却似乎丝毫不受阻碍,轻易地便穿进来又穿出去。

只是——

“为什么非要变做女人才能不受那什么结界的阻挡?还有,你为什么能变男变女?”她真的很想知道。

“这个嘛…自然是有很多原因的。”笑无伤却歪脸笑着伸指轻“嘘”了一声:“关于我的特殊体质,这可是连小云云也不知道的秘密哦。”

“…”洛水噎了噎,正所谓打听别人的武功和力量什么的,那是大忌,所以保密也没有错,那就不跟他计较了。

但是——

“就算你救我时非得是女人不可,为什么逃出来后还一直做女人占我便宜?!”洛水气鼓鼓的像只蛤蟆。

笑无伤摇头啧啧道:“这话说的不对,小水水,明明是你一直在占我便宜,怎么反倒又冤枉起我来了?”

洛水悲愤了:“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了?!”

“脱我衣服的是你,摸我胸部的也是你,要和我一床睡的还是你,这不是你占我便宜么?”理直气壮。

洛水忍不住又泪了。

她真冤,她比窦娥还冤!!简直是六月飞雪啊!

“小水水,你可要对我负责才行啊!”异常温柔的语声,带了些忍俊不禁的笑意。

一阵冷风吹过,带了些寒冬的萧瑟之意。

戏弄了她还要她负责?这叫什么世道?!

洛水紧紧抱住怀里的狐狸,落寞而又凄凉地笑了笑:“狐狸,这世界真是太扭曲太黑暗了,全都只会欺负女孩子…”

“现在要走还来的及。”清泠的声音蓦然响起,却是狐狸开口说话了。

…啊啊啊啊啊!!

洛水惊的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

狐狐狐狸咋突然就出声了?!这这这里可是还有外人啊啊啊!!

转首看向另两人,洛水挠着头装傻:“啊哈哈哈,我在自己跟自己说话呢…”

“傻。”狐狸冷淡的目光看着那一直含笑的两人,不冷不热道:“你以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么?”

笑声蓦然止住,只因洛水发现,傻笑着的自己确实很白痴。

因为,对面那两人的脸上,完全没有因为听到狐狸的声音而露出半丝惊诧的表情。

哪泊是一点点的怀疑都没有!

其实想想,上一回轩辕凌云曾说让她看好自己的狐狸莫要拆了这太子府,这一回笑无伤和雪人对战时知道对方是银狐族的…

很显而易见,他们,其实根本什么都很清楚。

只有自己,傻瓜一样地在做遮掩。

“呵呵…呵呵呵…”洛水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笑容愈发地凄怆。

你就是傻,所以你活该被人骗!

你就是傻,所以你活该被人欺!

洛水,总之,你就是傻的无可救药,什么都是活该!

“闭嘴!再笑的这么难听就把你丢出去!”狐狸有些不耐地开口。

洛水很乖地闭了嘴,却有些委屈。

做什么对她这么凶?这种时候,应该抚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才对吧?

“银狐王族的小狐狸都不温柔呢!”笑无伤弯唇轻笑。

“比起某个不男不女的变态总要好的多。”狐狸不凉不热地反讥,银眸冷冷在他二人之间流转,十分简洁地扔出两个字:“目的。”

知道银狐王族的,不会是普通人。

而这般刻意接近,虽不知是为了他还是那个傻丫头,都必然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最有可能的,便也是为了“月魄”而来。

笑无伤只是眯着眸儿笑:“小狐狸的警界心还是强啊!若真要说目的,自然还是因为喜欢小水水呀!”

说着,又向洛水飞了个媚眼过去。

别,千万别喜欢我!我受不起!

洛水汗毛一抖,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保持安全距离。

狐狸目光又冷了几分,伸爪一抓洛水的衣袖,“走。”

“走?”洛水怔了怔,茫茫然地望望门外漆黑的夜。

走去哪?怎么走?

狐狸大哥,麻烦先指条明路啊!

“如此冷的寒夜,小水水无依无靠的能去何处?小狐狸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笑无伤摇着头幽幽叹息。

洛水看看狐狸,也犹豫:“狐狸?”

她知道狐狸是在怀疑笑无伤他们的居心,而她心里实际上并不想怀疑他们。

毕竟,他们都曾帮过她。

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洛水心中总是带着一丝感激与善意的。

狐狸眸光微微闪了闪,语声却没了之前的坚决:“你自己决定。”

每一回想要让她离开之时,总是又会绕回原点。

虽然不愿承认,但现在的他,确实不足习照顾周全她。

问题抛给自己,洛水更为难了,二选一的题目是她最不擅长的。

走?还是留?

“小水水,你可千万要想情楚了,这里,有美味的佳肴,有舒软的大床,有温暖的浴池… 离开了,可就要天天挨饿受冻了。”笑无伤赤裸裸地引诱着她。

洛水每听一句,眸光就黯淡一分,到最后,郁闷地转身挠着墙,悲愤不已。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想留下来的。

可是狐狸又想让她走…

到底该怎么选择好呢?

轩辕凌云却一直只是微笑着静静站在一旁,不阻止也不挽留。

何去何从,都由她自己决定。

决定之后的事,便也不是他所能再掌控的了。

狐狸(一)

我的名字是绯月,因为出生之时额上便有一弯绯色的月牙印记。

父亲看到我时,是从未有过的激动。

虽然,我一直不知道他在激动什么,也没兴趣去知道。

反正,他只是个名义上的父亲,我从他那,一直未得到过所谓的父爱。

因为,父亲的全部心力,都给了整个狐族。

那个时候,狐族还并未一统,各族间为了争夺地盘,争夺首领之位打的不可开交。

父亲为了联合他族势力,娶了金狐族的公主凤舞,她,便是苍雪的母亲。

而我的母亲,有着银狐王族的血统,是族内的一名占星师,据说占星师身上都有很强的灵力,可以观测星象,占卜命运,千年才得见一人。

也许,便是因为这个原因,父亲才会娶她。

母亲嫁给父亲在先,但苍雪却比我早出生了十年。

因为,若与占星师结合,那占星师的灵力便会削弱。

而对于一心要统一狐族的父亲来说,他需要母亲的力量。

这一场争战打了十四年,终于在我出生那一年,狐族统一了。

以银狐族为首,我的父亲,银狐王沧溟便成为了狐族首领。

母亲常说,与父亲是相爱的,但是,我却从未看出来。

因为,在争战结束之后,父亲也很少来陪她,即便来,也不过只坐留一会便因事务而匆匆离去。

小的时候,我最常见的,便是母亲脸上所挂着的那一抹淡淡的寂寞。

母亲并不抱怨,她说她能理解。

父亲并非没有爱,只是,他的是大爱,在大爱面前,总是要牺牲小爱的。

所以,母亲对我说,若以后有了真心想去爱的人,一定莫要做王。

因为,大爱与小爱难以两全。

我只是不屑地一笑,我本便从未想过要做王,至于真心想去爱的人,也应该不可能存在的。

了解到父亲对母亲的爱,是在母亲去世之时。

虽然是妖,但身为占星师的寿命却一向不长。

母亲也不例外。

母亲的身体被安放在族内冰窖里的水晶之棺中。

那一日,父亲站在棺前,静静地守了一夜。

我在一旁淡漠地看着,忍不住冷笑。

等到人死了,才装模作样地在这守灵,实在太可笑。

但是,意外的,我竟看到了他眼里滑落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那种东西,我常母亲脸上看到。

母亲说,这是泪,因为伤心,所以才会流泪。

他在伤心?那个眼中只有狐族大业的男人竟然会伤心?

父亲看到了我,淡淡笑了笑,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说:“绯月,可愿陪我聊一会?”

我没有回答,他只当我默许。

这是第一次,他与我说了这么多的话。

他说到了与母亲的相识,说了许多关于母亲的事。

那个时候,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温柔,一瞬间,我恍然记起,每一次他来见母亲时,虽然停留的时间都不长,但看着母亲的眼神总是这般温柔的。

“绯月,你一定一直都在怪我从未好好对待过你们母子,这一切,确是我的错。但这是我的责任,身为一族之王的责任不容逃避,你可能明白?”他如此对我说。

但是,我明不明白又如何?这种事永远也不会落在我的头上。

虽然在王族中,我属于天赋异禀一类,力量在族内可算是数一数二。

父亲似乎早就有意传位于我,我不知道他为何一直看重我,但是,我没兴趣。

倒是苍雪,那样用功的努力,他却全然似看不到。

对于苍雪,说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

他是个冷淡至极的家伙,喜怒从不显露于面上,就仿佛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雪人。

他看我的眼神也一样十分的冷淡,虽然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我想,他许是憎厌我的。

因为,他和他的母亲从未得过父亲一丝的关怀。

但父亲爱的却是母亲,对我,更倍加看重。

所以,比起我的母亲,他的母亲凤舞更可悲。

没有感情的结合,只是为了利益,可当初凤舞却非嫁父亲不可。

如今,该是后悔了吧?

所以,父亲送她的剑,她才会取名为“相思”,只能独守空房,默默地思念。

说起剑,父亲曾寻来了千年寒铁与火铜打造出了两把剑,分别赠予了凤舞与母亲。

绯色的那把叫“离歌”,是母亲所取的名字。

母亲将剑给了我,说:“‘离歌’送出去时,便是代表永不分离。若还回去,那就是意味着离别。绯儿,你若要送此剑给人,千万要选择清了。你一定要记住,有伤害人的人存在的话,也一定会有能抚慰伤痕的人,将来,你都会遇到的。”

当时,我并不明白母亲的话,如今想来,怕是母亲早已占卜到了今日的一切了吧?

在母亲去世后的几年里,我一直是孤身一人,不与任何人来往。

我喜欢去王宫外面,这样,便不会看见王族内许多不想见到的脸。

也因此,我才遇到了琉璃,那个几乎可说是改变了我一生的女子。

那一次,不过只是出了王宫在林间散心而已,却遇上一只被猎人捉住的赤狐。

火红的毛,十分鲜艳的颜色,晃进眼里,异常的明亮。

看见了我,她那双原本已如死灰的眼睛里立时闪过一抹喜色。

我知道,她认出了同类。

救她很容易,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己。

但若果知道救了她之后,会牵出之后那许多的纠结与背叛,我想,我此时一定会漠然走开。

但,救了便是救了,我做事,从不后悔。

“谢谢你。”她在我面前幻化成了人形,很情丽的一个女孩子,面上总是挂着浅淡的笑容。

她说,她是想偷偷看看人类的世界所以从赤狐族里溜了出来,却不小心落入了猎人的手中。

“我叫琉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