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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听到了她内心深处的呼唤一样,顾亦城在这个时候竟哼唧出声,回应一般,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语息依旧霸道粗狂,不断的重复着不放,就是不放,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做噩梦了,竟然说着说着就又张嘴咬她了,牙齿在她脖子处一下又一下的啃着,狼崽子磨牙一样。

慕兮年皮肤娇嫩,哪儿经得起这样子的小碎咬?一下也就算了,他还时不时的磨?还有那下巴,都冒满胡茬了,短短粗粗的,特别刺人,一个劲去蹭她,疼的慕兮年都忍不住低低嘶气了,偏偏她一发出声音,他就更兴奋了,就好像得到了回应一样,蹭的更用劲了,若非知道他睡着了,慕兮年当真会误以为,他是在跟她玩,就算她不愿意,只要有点点的回应,他就满足,玩的更肆意了。

间往要她。这混账男人!

慕兮年哭笑不得了,原本心里面那么一丁点的烦躁也被冲散,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个男人了,再这样蹭下去她非得破皮不可!

出于无奈,也或者是内心深处的某一个柔软角落使然,捏了捏拳头,慕兮年抬起了手,缓缓将顾亦城抱住,抚着他的背,在其上一下又一下的顺着,时不时还拍一下,哄小孩睡觉一样。

果然,哄了会他就好多了,紧绷着的肌肉明显在放松,也不蹭她也不啃了,呼吸,也开始变的均匀起来,没方才那样的粗了,就是手脚还依旧抱 她抱的紧,强势之中透着点小心翼翼,好像特别怕她会跑了一样。

“对不起。”

当然能够感觉到他明显的变化,竟然都是因为她,都是为了她,慕兮年的整颗芳心都要揪起来了,凑过去,樱唇附在他的耳朵上,她轻轻缓缓的诉说着她的歉意,声音,柔柔…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让你这样烦恼,顾亦城,对不起。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虐我!”

“啊啊啊啊”的嚎叫出声,纪寻激动异常,手中举着的保龄球都恨不得直接往对面顾亦城的脸上砸过去!

妈蛋!每次都这样,心情一不好就拿他开刀!虽说平常到头来也还是个输,也比现在强,一开场就秒杀他,那他还玩个**啊!

“谁让你平常不好好练。”

浅浅淡淡的笑意,江离修摆出个标准的掷球姿势,将保龄球往前方一滑。

“看我,不就好多了?”

“切”了声,很没好气的甩了他一记白眼,纪寻的笑容很是讥讽:“你再好不还是个输?”

“输也输的好看不是。”

摊摊手,江离修浑然都不在意纪寻的嘲讽,转过身去,走向了顾亦城,他神色依旧波澜不惊…

“你最近生闷气的频率可是比以前多多了。”

“诶哥,是输了的人喝酒,你都秒杀我了,你喝什么喝?!”

拍拍手,看着那丢脸的分数,实在是懒得再玩了,纪寻就像是兔子一样,一蹦一蹦的到了顾亦城身边,抢过他手中的酒瓶子,他仰头哗啦啦的往嘴里倒。

“都喝光了,看你还怎么跟我抢?”

鬼精灵一样,将手中的空酒瓶子一倒,纪寻笑的一脸得意,实在瞧不上他这种傻样,伸手直接在他脑袋上呼撸了把,顾亦城薄削如刃的嘴角边,总算是浮现出了星点的笑意。

“哥,既然不恼了那你就说说怎么了呗?”

“臭小子!”

身子往后一仰,双臂伸展开,支楞出一个洒脱的姿势,舒展着自己的筋骨,顾亦城神色慵懒,就像是午后森林中困倦的大猫科动物,懒洋洋的,却依旧是高危性的。

他哥可真是帅啊,举手投足都是男人味,这种魅力,连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养眼,难怪他姐一直念念不忘了,每回见到他,就连半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那两只眼睛冒绿光的花痴样,就差流口水了!

摸了摸下巴,纪寻在心里面啧啧称赞个不停,一见他这种贱样顾亦城就头疼,抬起脚踢了踢他,他眉梢扬起:“有烟没?”

“刚抽完,阿修还有。”

“这回又没有被顾叔叔绑起来,怎么你还会缺烟?”

从裤兜中掏出烟和打火机,递到顾亦城面前,江离修微笑着调侃:“难不成真穷成这样了,连包烟都买不起?”

“你觉得可能么?”

“嗤”了声,斜着眼睛瞟了眼江离修,顾亦城懒懒道:“点上,爷累,懒得动。”

“滚犊子你。”

踹了顾亦城一脚,虽是在笑骂着,可江离修却还是为他点了支烟,一接过来,往嘴里一塞,狠狠的吸了一口,吞吐烟雾的同时,顾亦城夸张的赞了一声。

“我艹,爽啊!”

整个人都瘫在了沙发上,顾亦城半眯着眼睛享受了起来,吸一口赞个爽,简直都要被他这种夸张给吓到了,再看他这样儿,江离修和纪寻都乐了。

“城子,你要不要照照自己现在的样子?”

“怎么?还不够帅么?”

“哈哈,哥,阿修的意思是说,你这样子特别像是被迫戒毒重又吸上,太夸张了,你到底有多久没碰过烟了?这可不像你,你就算不是有烟瘾,可身上也总是带着烟的。”

“…”

夹着烟的指节一紧,脸上一抹不自在不着痕迹的划过,顾亦城很没好气的一哼:“别提了!提起这个我就生气!”

憋屈死他了!为了那么个没心肝的臭女人,他都有将近半个月没碰烟了,最近更是,就为着她养身体,他连半根烟屁股都没见到过,他这样掏心挖肺的待她,可她倒是好,整天冷着张脸不说,今天竟然一早就不见人影了?

打电话也不接,成心甩他不是?

“不提这了。”

糟心!

“阿修,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个也不提的好。”

“怎么?很难查?”

“不是难查,是根本没办法查!MD!”

难得江离修也会恼,搓了搓脸,他愤愤道:“我一报上夏未年这个名字,侦察局的人脸就变色了,三推四推的,任我怎么走关系都不接,走私人侦探也没用,个个直言拒接夏未年的案子,早上我还接到通报,警告我别再查了,说是已经惊动了上头的人,再查下去怕是该对我动手了。”

“我靠啊,这美人是有多大来…”

“原来是你们这帮混小子在查她!”

纪寻还没发表完感慨,身后就有人出声打断。

这声音?

慵懒的眼神一凛,顾亦城猛地回过了头。

今天更新毕,周末愉快北鼻们。

卷一 081.你女人?

“四哥?!”

四哥,顾君临。

顾亦城最小的哥哥,与他仅仅相差三岁,两人从小就要好,只是近年来,顾亦城去了军营,顾君临又被顾老爷子支派到边远地带锻炼,两人见面的次数也随之变少,论下来,这还是三年内,除了顾亦城受重伤那次之外,两人的头一次碰面。

许久没有再见到,现下乍然看见四哥那张脸,顾亦城都有些懵了。

“四哥,你怎么来这了?”

“你小子还知道我是你四哥?”

剑眉星目,顾君临着一袭深黑色的纯手工西服,县的他的身姿越发高大挺拔了,迈步向着顾亦城缓缓靠近,他薄唇微微挑起。

“回来都不知道去找我!我看你小子是把你哥忘了。”

与顾君临对望着,看着他那一双带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的漆墨深眸,顾亦城勾起唇角笑的肆意,站起身,他迎着顾君临走去。

“哪能啊,我是那么没有良心的人么?是四哥你自己业务太繁忙,连找你说说话都要排时间,我嫌麻烦!”

“臭小子!”

眼睛里面含着笑意,一拳头砸在了顾亦城的肩膀上,顾君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遍,眸中,关切满满…

“怎么去军队混了几年,土匪气质更甚了?”

“哈哈”一笑,回了顾君临一记铁拳,顾亦城展开双臂,同他狠狠撞了撞胸膛,重重抱了一下,一直还绷着的脸彻底放松下来,也勾着唇角笑了起来,回抱了他一下,顾君临同样在他背上重重一拍!

很多时候,男人之间的情谊就是如此,即使分别再久,再相见之时,依然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必要,仅仅一个拥抱,就足以表明一切,所有的感情和思念,都在其中…

“啊,四哥,四哥!好久不见了!”

这么多年下来,纪寻一直都是有些怕顾君临的,可是许久未见,他也甚是想念,上前一步,主动打起了招呼,他笑的连眼睛都快要眯起来了,抬手,在他脑袋上搓了一搓,把他的毛全部揉乱了,顾君临也没有多话,只是淡淡一笑:“长大了,成男人了。”

“四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本来就是男人!本来就是男人啊!”

“哈哈,寻子你这种明显还没有完全成形的男人还是少说话的好。”

轻笑着,也站起了身,迎向了顾君临,推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江离修对着他点了个头:“四哥。”

“恩。”

轻轻点了点头,在江离修的肩膀上拍了一拍,浅浅微笑着的顾君临,神色比他都还要淡,他一向就是这样的性子,并不是什么热情之人,即使是见到旧相识,他也依然是这副样子,并不会表现的太过熟络,应该说,跟顾亦城的这个拥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其实,别看纪寻和江离修这声四哥喊的自然,然而,这一声四哥,轻易也不是旁人能够叫的起的,那必须得是同顾亦城最亲近之人,同时还要是顾君临也认可之人,否则,谁若是胆敢随意喊他一声四哥,下场会很惨的。

“哥你怎么会来这?爷爷说你最近被分派到临城接任省委书记一职,新官上任忙的很,连让我见一面都不肯。”。

否则他也不至于从军营里回来了这么久都没去找他,而是老爷子那一边不肯松口,说是他在那边是隐瞒了背景的,知道的人并不多,他若是凑上去,很容易让人起疑心,所以叫他不要去,为着他考虑,顾亦城就没去找顾君临。

更何况,老爷子年纪越大越像小孩子了,这要是不顺着他,铁定要闹的鸡犬不宁的,顾亦城虽然皮的很,却也是十分敬重顾老爷子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四哥突然会出现,而且还找到了这?

“我来找人。”

淡淡瞥了眼顾亦城,顾君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而且临城到这开车仅四五个小时的路程,不算远,来趟也容易。”

虽说顾君临表现的很精神,然而他眼眶之下泛有淡淡的青黑,下巴上也有浅浅的新冒出来的胡茬,与他这一身笔挺齐整的西装并不完全贴合,看着倒是有些疲累。

这倒是有些稀奇了,顾君临这个人有多么的注重细节,在外面从来端的很正,从来都不会有一丝的疏漏,更不会允许自己的表现存有一丝一毫的破绽,现下这个样子,还是头一次,这顾亦城当然懂,因此格外疑惑。

“找谁?是谁能劳动你亲自出马还这么辛…”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某些画面,终于想起了方才顾君临突然插进来的话,顾亦城猛然噤声,脑子里面的某根弦猛地一震,他立刻就低叫了句:“是你!”

“恩?”

“那晚是你给她打电话,哥你用的什么号,怎么连我都没见过?”

那晚,是指的醉酒那晚,至于她,自然是指慕兮年了。

顾亦城的记忆力奇佳,对于数字更是格外敏感,顾君临又是他哥,他的手机号,他自然是烂背于心。

那晚?

顾亦城冷不丁说出这样一句话,顾君临微微一怔,看自家弟弟那副样子,再听着他的口气,顾君临脑袋里面也闪过某些画面,曾经觉得熟悉却又抓不住的东西,立刻就浮出水面了,明白了。

“原来是你小子。”

他就说,电话那端的声音很是熟悉,就连那种酷拽的气质,土霸王似的风格都似曾相识,现在就恍然大悟了,竟就是这臭二小子!?

其实想来也对,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谁会那么霸道?只不过是这崽子完全不睬女人,所以当时他压根没往这方面想罢了。

“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的?我给她打了好些电话,都是你在阻拦吧?手脚倒是利索!”

这臭小子,当真是一点都没变,还以为去军队里面磨练了几年会稍微收敛一点了,没想到,还是这样的霸道,果然骨子里就是霸道的人,已然成性,真是…

“你找她做什么!”

危机感立刻就冒出来了,顾亦城的预感很不好,直勾勾的盯向顾君临,他莫名的很紧张。

“哥你找她做什么!她可是我女…”

“顾老二你还好意思说,是谁给你胆子查我女人的?!”

“你女人?”

这一刻,亲耳听到自家哥哥的这种话,饶是顾亦城承受能力再强都要受不住了,什么叫做他的女人?这是他四哥,他最为敬重的四哥,慕兮年如果是他的女人的话,那她岂不成他嫂子了?如果她是嫂子的话,那么他顾亦城,成什么了?

脑子里面浮现出了慕兮年同顾君临站在一起的画面,彼此都是性情沉定之人,神色也都浅浅淡淡,可就是那样清淡的面容上,皆是浮现出甜蜜的,她小鸟依人,依偎在四哥怀中,笑的眉角都是飞扬,而四哥呢,也笑的连眉眼都含情,好一幅柔情蜜意的画面,美的就跟上天精心画作似的,直叫人称赞道——只羡鸳鸯不羡仙!

这样子的画面只不过是在脑子里面一过,顾亦城就受不了了,他是万万都不可能接受的,连想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痛,这真要成事实了,那他…

心脏狠狠一缩,深墨瞳孔紧跟着也是一个缩起,顾亦城登时之间就绷不住了,暴脾气一上来,他连半分的克制都没有,“啪”的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你TM少胡说!什么你的女人?从来没听说过的事情,你突然跳出来,说抢走就抢走?!”

“不要以为你是我哥我就会让着你,顾君临我现在把话撂这,她是我的女人,我顾亦城的!哪个觊觎她我都不会放过,包括你!”

受好是论。“那你觉得,你哥我是那种会轻易放弃自己女人的人?”

顾君临自然也是恼的,心里面堵的很,他同顾亦城一样,都产生了一种自己女人被人抢了的危机感,男人尊严遭到了极大的挑战,愤怒满满。

只不过,顾君临生性沉稳,比之顾亦城那种一点就炸的脾气要好太多了,饶是再愤怒他都能忍的住,至少,比顾亦城要能忍,指关节微微泛着白,曲起,冷冷的向着顾亦城扔着冰刀子,顾君临冷笑出声…

“顾老二你当真出息了,都会来跟哥哥抢女人了?”

顾家的男人都秉承了顾家一贯以来的优良血统,个顶个的出挑,顾君临也是,皮相身段都是极好的,同顾亦城的狂野霸道不同,他是成熟沉稳的,虽然也带着一种令人臣服的压迫感和与生俱来的狷狂霸气,但是较之顾亦城的锋芒毕露,他会更内敛一些,是如同悬崖临望一般的孤傲与凛冽。

如果说,顾亦城是一匹极难驯服的野狼,丝毫不加掩饰的凶狠,那么他就是豹子,善于潜伏在丛林之中,把一切都看准了再扑过去;如果说,顾亦城是火,那么他就是冰,两兄弟是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又是一致的出挑。

寻常水火异常融洽,现在突然对立起来,江离修和纪寻都暗暗叫着糟糕,开口就劝。

“城子,四哥,你们可是亲缘兄弟,有话好好…”

“糟,美人来了!”

卷一 082.随手扔进冰窖

怎么能不糟糕?

这俩正水火不相容呢,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这时候出现,这不是明摆着来捣乱的么?

其实,慕兮年的出现并非偶然,她与顾君临约好的在这里碰头,可是谁知道,一进来就撞见了这样剑拔弩张的场景?还有顾亦城,他怎么会在?

一进门,她一眼就看到了他,那火气腾腾的样儿,谁惹他了?

他们现在所处的是保龄球馆,场地很大,除了顾亦城他们一伙之外,不远处还有三三两两的玩家,纪寻这一声美人叫的,嗓门大不说,还格外惊悚,在宽广的场地上空传荡着,是有回音的,几乎震颤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面。

来玩的基本都是男人,男人么,对于美人美女这一类的字眼总是格外上心一些,耳膜一震,他们立刻就循着声音看了过去,这一看,就都愣了,狠狠的,狠狠的一愣!

这…

好一位清灵的女子。

一袭浅紫色的长裙,颜色很清淡那种,与她的娴雅气质格外相匹配,那种轻纱飘渺的感觉,就像是个仙女。

简单的裸色高跟凉鞋,低调中却透出了高雅,裙摆与凉鞋之间的那点点距离,是她的脚踝,却也仅就是这么一小片的粉白,竟比别的女人露出大半条腿还要you惑,欲遮还休,漂亮的不像话,有些个男人甚至都恨不得扑过去跪在她脚下舔!

我艹,都给老子闭上你们的狗眼!不许看!这是老子的女人!老子的!

周遭的气氛立刻就有些变了,那些男人的目光都紧锁在慕兮年身上,那种灼热感就像是一团火,瞬间烧进了顾亦城的心底,烧的他火气直冒!

就在这一刻,顾亦城真恨不得抢过军营中的火炮对着他们狠狠的扫!要么就直接开个坦克过来,将他们全部碾死在地!碾死!

她是他的女人,自然也只能由他来看,她的美,都由他来惊艳,这就够了,旁的人都算个什么玩意儿?!

惊艳,这一刻的慕兮年,确实够惊艳。

场地灯光打的很亮,白莹莹的,从她头顶倾洒而来,长而卷的睫毛在她脸上洒下一片小小的光影,眼睫毛颤一下,浮光飘影就跟着动一下,勾得人的魂魄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这样精致的女子,用美人来形容都已经太过普通了,这一瞬,几乎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她的身上,就连顾亦城,明明都已经熟悉了她,熟悉了她这张容颜,可是乍然看到,居然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诧异于她的突然降临,还是为着她的美而晃神?

许久以后的某一天,顾亦城回想起这一瞬时,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感情,是在那一刻被唤醒的,原先并不懂,还以为自己不过是出于对她的占有和征服欲罢了,这时候心却被叫醒,让他知道,他早已经彻底为她沦陷了。

因为沦陷,所以怦然心动,所以会才那么点时间没见就恍若隔世,这个女子已然是侵入了他的心脏,血液一样,彻底的相溶。

她真的好美,就像是上天打造的最完美杰作,任何一寸都是出众,而这其中,顾亦城最喜欢她的眼睛。

他这一生,从未曾见到过这样美丽的眼眸,黑曜石一样,看人的时候似是有不可见的微光在暗暗流转,眼睫毛颤抖之间,竟就多情妩媚的像是下一秒就会有泪落下来,顾亦城数度都被这种风情迷惑,然而仔细望过去,却又只能看见一片清亮,澄澈而清透。

简直是太美了!

这就是天生的泪眼吧?

鲛人一般,纯美之中裹挟着妖娆,清纯之中尽是风情,不知不觉就能勾了人的魂,偏偏这双眼睛里面还贮有一抹戒备,那种防范与警觉,就好像是一只误闯了别人地盘的猫儿,生怕会遭受到伤害。

这种眼神,只看一眼顾亦城就连心都快碎了,真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捂在心尖尖上呵护,怜惜…

其实喜欢她,肯定不是因为她的长相,否则当初在紫藤花架之下偶遇的时候,他的心里面就不会因为她有可能不是慕兮年而失落了,只能说,因为她是慕兮年,所以他喜欢。

而她的容貌气质性情…这些都是在她是慕兮年的基础之上给她自己加了分,之所以会心生怜惜,自然也是因为是她,要不然,世间美人何其多,他总不可能个个都疼惜呵护吧?

他顾亦城还当真不是个贪恋美色之人,四哥也不是,顾家的男人有一个极大的特色——忠心,许是因为老一辈都是军人的缘故,骨子里就培养成了这种特质,个顶个的忠心。

其实说的难听就是一根筋,一旦认准了,就绝对是死倔到底的,撞死都不会回头的那一种,谁要阻挠他们,那就是宁愿玉石俱焚,也绝不会苟活,谁TM敢挡路,那就是先捅死你再自尽都毫不犹豫,爷爷是,父亲是,他们这一辈亦是。

他是这样,当然四哥也是这样,这从很多方面的细节就能看的出来,正是因为如此,顾亦城心里面乱糟糟的,堵的厉害。

四哥如果只是一时兴起还要好一些,这要是万一、万一四哥也…喜欢上了她,非她不可了,那可怎么办?别看他方才吼的尽兴,然而,如果当真要对阵起来的话,他是绝对不可能…不忍心的。

这是他哥,不是旁的人,或者连阿修寻子争的话,他都依然会硬气心肠半分不摇摆,该怎么冲还是怎么来,可是四哥他…不一样!

上头总共四个哥哥,顾亦城最最亲近的,就是顾君临,小的时候四哥没少带他,四哥成熟的早,他小时候闯祸,不知道有多少次都是四哥去偷偷摆平的,都不过是半大的孩子,再成熟能有多大的本事?那时候,受了多少委屈啊,四哥也一声不吭的,只希望他好,怎么样都护着他,怎么样都信任他,有些到最后实在没办法瞒的,父亲气极了,甩着皮鞭子抽他的时候,也是四哥挡在他面前,实在挡不住就跟他一起挨抽。

就因为这,兄弟两个的背上都保有相似的鞭痕,连位置都一致,就是顾博明一鞭子甩过去连着两个崽子一起划拉到的,兄弟两个还一直开玩笑说:正好,兄弟勋章,纪念他们曾经轻狂火爆的青春。

这样子的感情,绝对不会比爱情浅淡,又是这么多年,饶是顾亦城再硬气,也没办法理直气壮了,可是,如果真要他放弃退出的,那也是不可能的,在他顾亦城的人生中,就还没有出现过放弃这种字眼,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可能!

这下好了,僵在这里了,难不成,还真的和四哥挥着拳头干一架么?

如果真就是只是干架就能解决的事情那也太好办了,让他一动不动挨揍都愿意,可关键是…

扫了眼顾君临,只见他正看着慕兮年,从侧脸望过去,竟是有一种热切,再联想起他眼下的乌青和下巴上的胡渣,可想而知他找她找的有多辛苦,心一缩,顾亦城的眼底,有一晃而过的痛,视线重新流转回慕兮年身上的时候,他眸光之中,满满都是挣扎。

他当然知道慕兮年的出现不会是偶然,乍然看到他,她也是诧异的,可那眼神只不过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三秒不到,就转到了他哥的身上,这…

了候现道。四周都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这种气氛很是诡异,那些外人的灼热注目,顾亦城依旧火大的很,然而,这个他从心里面认定的女人,或许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根本连怒的资格…都没有!

就在这种诡异即将抵达临界点的时候,慕兮年迈步,主动走了过来,踩着高跟鞋,她脚步很轻,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而浅浅飞扬一小下,那种气质,真好比她正从万象纷纭中走出,在这个浑浊的世间,绽放,如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