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留下记者们一片唏嘘。凌氏总裁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秘啊!

“凌胥日身边的那个女伴是谁啊?要不要挖一下?”一个刚入行的小记者一边拿本子做着速记,一边问身旁的同事。

“你想去撞枪眼我可不想。”年纪稍长的女记者白了小记者一眼说道。凌家虽然脱离黑道很多年了,不代表他们在道上的影响力因此消失。对于记者这个行当,这种题材还是不碰为妙。

此时,电梯中的梧桐内心正剧烈的活动着,她犹豫的开了口:“哥,凌家现在在做什么生意?”

“为什么这么问?”“出国前,徐妈说你进了黑道,但是那时候我连话都说不了,根本无力顾及你,怎么去劝你离开黑道。”说着,眼泪簌簌的沿着面颊流了下来,“哥,你会不会怪我太自私。如果我知道你是为了给我报仇,说什么我也会留下来陪你的。”

“傻丫头,都过去了。而且我早就做了正经生意了,如果你真感兴趣,哪天我带你去公司。”

电梯在两人说话间,平稳的停到了11层。

凌胥日拍了拍梧桐的背,“走吧,去看好戏!”

走出电梯门,梧桐就被婚礼现场的气氛感染了,凌胥日做签到时,她便打量着婚礼现场。

和平厅是和平饭店最大的一个饭厅,可以容纳五百人。数十束百合花篮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和平厅里,花的清香弥散在走廊里。一座半米高白水晶雕刻的双喜临门摆放在入口处,囍字两侧,两只引颈天鹅刻画的栩栩如生,在球形顶灯的映射下水晶不时的变换着光芒。这样的装扮让这个存在将近100年的房间瞬时焕然一新。

门口夏响、季白夫妇正应酬着来往的宾客。

做好签到的凌胥日走了过来,看到梧桐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四处乱瞧,他轻拉了她的胳膊一下,问道:“看什么呢?”

“哥,怎么没看到李林的父母?”

“根本不想结得婚何必劳师动众呢。李家只来了一个姑姑充场面而已,不过是应付夏家罢了。”

开口想劝他收手,不过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继续下去,恐怕难堪的就是李家了,这样想着,梧桐闭上了嘴巴。

两人挽着手朝厅里走去,夏响见到是凌胥日和苏梧桐,老远便伸手迎了上来。眼见着走到近前,凌胥日略显厌恶的微一颔首,就直接从夏响身边走了过去,压根就没有握手的意思。

梧桐好奇的想回头看看夏老头的反应,却被凌胥日大手一挥,拦在脑后。“以前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别总四处乱瞧!”声音乍一听很是严厉,但梧桐怎么听怎么觉得里面透着一股笑意。

她撇撇嘴,“就知道管我!!”

进了会场,凌胥日立刻成了众人的焦点,这位凌氏财团的负责人平时的曝光率太低了,是很难得一见的。看着周围投来的饿狼般的眼神,梧桐连忙贴到凌胥日耳边,说:“我去看新娘子了。”说完便放下凌胥日的手,逃也似的朝旁门跑去。

凌胥日看着她逃跑的背影,轻扬了下嘴角。

拦住一个服务生问清楚新娘更衣室的位置,走出门前,梧桐回头看看被人群围住的凌胥日,暗暗吐了一口气。“幸好我跑得快。”

边门的走廊里也是人满为患,梧桐小心的避开人群后,放慢脚步朝服务生所指的夏紫黛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的一刹那,梧桐被屋内的光亮晃了一下眼。缓了一下,视力才渐渐恢复。梳妆台前,化妆师正给夏紫黛补着妆。看到进来的梧桐,夏紫黛朝化妆师摆摆手,示意已经可以了,便站起身,拽着婚纱朝梧桐走来。

“梧桐,你来了!”夏紫黛把她拉到房内,眼中充满了惊喜。“你能来我真高兴!”

梧桐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第一次发现其实夏紫黛也可以是纯真美好的。今天,她身穿一件白色裸肩婚纱,露出了浑圆小巧的肩膀;传闻的108颗顶级钻石点缀在胸口,灯光下发出变幻莫测的光芒;胸口下紧紧的束着,更显得腰间不盈一握;长长的裙摆掖在地上,画成一条美丽的弧线。

“紫黛,你真美,像仙子。”梧桐不自觉的将内心深处的想法说了出来。

“呵呵,你不也是。”第一次,夏紫黛脸上露出了恬淡的笑容。

梧桐看着眼前微笑着的新娘,她现在是幸福的,可一会儿呢?梧桐心中突然对夏紫黛产生了一种同情,但又不能说什么。

两人在一起沉默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听到声音传来:“夏小姐,时间到了。”

“梧桐,我去了,婚宴上见。”说完,夏紫黛便走出门去,屋里的化妆师,伴娘也随后跟了出去。

屋子里一下空了下了,同时腾空的还有苏梧桐的心。她不知道凌胥日接下来会做什么,但结果是肯定的,这个婚——结不成!!

在房里又呆了几分钟,她实在是不想出去看到接下来出现的场面。可偏偏有人不想遂了她的心愿。

“梆梆梆”一阵敲门声传来,“苏小姐,苏小姐你在里面吗?”

梧桐拉开门,看到一个侍者站在外面:“有什么事吗?”

“哦,是苏梧桐小姐吧,凌先生让我告诉你,婚礼已经开始了,要你马上去前厅。”侍者低着头,态度恭谨的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

看着侍者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梧桐无力抚额。“好吧,现在就过去。”

一路小步挪着,等到了婚宴现场,刚好进行到宣誓的程序。

台上的牧师问:“夏紫黛小姐,你愿意了解身旁这位先生对你的爱,并回应他的爱,认识他的实力并从中学习,认可他的缺点,并帮助他克服缺点,承认他为你合法的丈夫吗?

“我愿意。”夏紫黛坚定的说出了那三个字,但微微颤抖的声音显出了她的激动。

“李林先生,你愿意了解身旁这位小姐对你的爱,并回应她的爱,认识她的实力并从中学习,认可她的缺点,并帮助她克服缺点,承认她为你合法的妻子吗?”

“……”

“我不愿意。”

台下的人群开始骚动,而台上的夏紫黛也是一脸错愕的看着身旁的李林。“阿林,你在说什么?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紫黛,可以了,我花了时间与金钱陪你玩到现在已经够了,做人要知足。”

坐在下面亲友席夏紫黛的母亲季白沉不住气了,她跑到台前,压低声音对李林说:“阿林啊,别开玩笑拉,你和紫黛闹别扭喜宴结束后小两口私下解决嘛。现在外人都在,闹开了李夏两家面上都过不去啊!”

“夏夫人,恐怕你还没闹清楚状况吧,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娶你女儿。”

“姓李的,我女儿把第一次都给了你,你用完了拍拍屁股就想走,世上哪来的那么多便宜事!”看到李林已经大定主意,夏响冲到台前,形象什么的也都顾不得了,这个婚说什么也要结,不然夏氏不就完了。

李林揉揉被额头,“夏总,你好歹考虑下自己的形象,冷静点,吵得我头都大了。”说完转向礼台下方,朝着凌胥日的方向说:“哥,你还不出来吗?真想让我娶她还是怎的?”

凌胥日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身,慢慢走到台前,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方折叠起来的纸。众人的眼光都随着他的动作聚焦在那张纸上,纷纷猜测着上面的内容。

将纸递到李林手里,凌胥日示意他附耳过来,将报告上的内容大体的说了一遍。

李林久悬的心总算落了地,可恶的胥哥,到了最后一刻才撩底牌。朝凌胥日点点头,示意他做到邻近的位子后,李林对着夏响开口道:“夏总,你真要我取令千金吗?”

“当……当然,做了就要负责。”话虽如此,但夏响对于刚才凌胥日递来的那张纸却心怀猜忌,语气上也露出些气短。

“那好,既然你坚持,那我就不怕撕破脸皮了。”将纸递给一旁的秘书手中,李林脸色一凝,冷声道,“念!”

“韩国仁爱医院病历记录:1999年7月9日,CN膜修复手术,主治医师***。2001年11月5日,人工流产手术,主治医师***。2002年12月12日,同样的膜修复术,主治……”

“不用念了。”看着跑出会场的夏紫黛,李林吩咐道。

“夏伯父,你说这个婚礼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看着夏响铁青着一张脸,李林走下台子戏谑道。

“好了,今天的婚礼取消了,但是宴会照常,主题吗?就是今天是我的生日!”

人们逐渐从惊异中回过神,又纷纷举杯向李林说着生日祝福的话,仿佛刚才的那场闹剧没有发生一样。

凌胥日走到夏响近前,“夏总莫不是也想留下来给李林庆生吗,我看还是抓紧时间回去筹集资金吧,不然几天后,你的公司就要被收购了。啧啧,两个亿的资金可不好弄啊!”

夏响眼睛突然放大:“原来是你!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这样害我!”

“怪只怪你们夏家,让她牵扯到这些肮脏事里……”轻轻的撇下这句话,凌胥日转身离开,硬冷的背影打的夏响一个激灵。

门口,苏梧桐还处于呆滞状态,她没想到他们会做的如此不留余地,但同时更惊异于夏紫黛的那段历史。

“傻站着干什么呢?”自打梧桐出现在门口,凌胥日就注意着她这边的动静,解决掉夏响,他就马上赶过来找她。“走吧,我们回家。”

“啊?!”还没缓过神来,她便被他拉进了电梯。“哥,我真的看不出来小夏会是那样的人。”

“人心险恶,你不知道的多着呢。”看着她低落的情绪,凌胥日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过你根本不用知道那些,因为一切有我。”

得到了这个保证,梧桐心满意足的偎进了他的怀里,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这种紧贴让凌胥日身体的某个部位迅速觉醒。他怀里的梧桐也明显感觉到了这种变化,于是马上放松了环抱的力度。

“哥,你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

“要不,要不不要忍了……”梧桐小小声说着。

想想凌胥日今年都快三十一岁了,正是有需求的时候,自己如果再矜持下去,这只大肥狼早晚得让别的小绵羊勾走了。

半天没听到他的反应,梧桐扬起脸刚想问他,一个吻便压了下来,瞬间封住了自己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伪更数次 这章是河蟹后的产物 多次修改 如有需要原版的请下邮箱 桐桐会发给大家的

特此鸣谢对本章大力支持的童歌儿姐姐

这个绵长的吻持续了数秒,直到电梯门拉开的一刹,凌胥日才勉强拉回神志,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看着脸色酒红,张着一双杏眸水水望着自己的梧桐,凌胥日强压住心中的欲念。“桐桐,我……我不能要你。”

她错愕的望着他,脸上写满了讶异:他是在拒绝自己吗?怎么会?

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电梯口,看里面这两个人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眼瞧电梯门就要定时自动闭拢,其中一人忙上前一步,伸出胳膊挡住门一边。“你们二位要不要换个地方再谈呢?”看出里面气氛的不寻常,那名西装男子出声提醒道。

这突然闯入的声音将梧桐的思绪一下拽了回来,她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问对面的人:“为什么?”

“桐桐,对不起,现在还不能。”看着她受伤的表情,凌胥日很想上前抱抱她,告诉她这都是出于她身体方面的考虑。然而,有陌生人在场的情况下,这种想法显然是不智的。就在凌胥日想着如何安抚她时,梧桐已经一个转身跑了出去。

“桐桐,你等等。”看到梧桐伤心的跑开,凌胥日忙跨出两步想去追,就在刚出电梯的那刻,不料自己竟把掩着电梯门的西装男撞的一个趔趄跌倒在地。要说这男子也真是出于好心,本想侧身让路给他,但凌胥日的动作实在太快,西装男刚动到一半就与急急往外走的凌胥日撞个正着。

单就体格来讲,凌胥日与他不相上下,两人身高都在180左右。凌胥日不必说,一身的肌肉十分结实。西装男人的身形掩在笔挺的西装下虽然看不清楚,但从大致轮廓也能依稀看出他壮硕的身材。如果不是毫无准备,他完全能够稳住自己。

凌胥日看见自己撞到人,连忙俯腰伸手去拉。那人借着凌胥日的手劲,一个挺身站了起来,动作利落干脆,丝毫看不出刚才的狼狈。

“抱歉,我走的有点急,你没什么事吧?”凌胥日嘴里问着,眼睛却早已飘向一旁,空荡荡的门口这刻哪里还找得到梧桐的身影。

“我没关系,你去追你女朋友吧,都跑远了。”清淡的声音从男子嘴里传出来。他下颌微点,对着门外向凌胥日示意道,说完便从胸口西装袋里拿出一块丝帕,低着头轻轻掸着粘在裤子上的灰尘,看不清面色。

凌胥日犹豫了一下,略作思考后从身上拿出一张卡片,“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请联系我。”一声抱歉后,便风一般的冲出了和平饭店。

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凌——胥——日”,男人慢慢的咀嚼着这三个字,“我们总算又见面了!”

“肖海,走吧,他们已经到了。”听到同伴的声音,他收起名片,步履优雅的走进电梯。叮一声,就在电梯合上的刹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消失在闭合的电梯中。

这边凌胥日出了大门,焦急的在四周人群中搜寻着,可要在攒动的人头中找一个人是多么困难。三分钟过去,他毫无头绪,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掏出手机,按下1号快捷键。

电话很快接通了,那边“嘟……嘟……”一声接一声,像把锯子一样割着他的心,直到后来一个冰冷的女声不断重复着“Sorry,the number you dail is not answered,please redail later。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无应答,请稍候再拨。”,他才无力的放下电话。

“丫头,你去哪了?”商界上素有暗罗刹之称的凌胥日这时也慌了手脚。婚宴是六点开始的,腕上的欧米嘉显示着现在的时间,晚上七点五十分。按照梧桐别扭的性格,她不会让他轻易找到,因而不会直接回家。

这个傻丫头现在肯定躲在哪个角落独自伤心呢。想到这儿,凌胥日加快脚步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他必须马上找到她。

不过他只猜对了一半,梧桐现在的确是躲在酒吧的小角落里伤心,但并非独自一人。

当她遭到凌胥日拒绝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哥哥不喜欢她了。带着伤心和委屈,梧桐一口气跑出大门,不管嗓子被顺着齿缝吹进来的风刺得生疼,也不管被逼出眼眶的泪水糊花了妆容。终于跑不动停下时,发现自己已经从南京东路外滩那边跑到了步行街上。

“梧桐!”刚刚加班结束的余思佳一出行门就看到她半曲着腿,垂着头大口喘气的样子。“你不是去参加小夏的婚礼吗?这么早就结束了?”说着,走上前抚着梧桐的背,帮她顺气。“这是怎么了,婚宴考跑步吗?”

“姐,陪我去喝酒!”听到余思佳的声音,梧桐扬起头对她大声说。

余思佳被眼前的梧桐吓了一跳,睫毛膏被泪化开,结成一个个的小块,可怜的搭在眼圈上,粉底沿着泪痕留下一条轨迹,整张脸看上去就像画家的调色板。

猜到梧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她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梧桐,我先给你弄一下脸,弄好我们就去。”说着从包里拿出化妆棉,细细的擦去梧桐脸上那些黑白的印子。

静安区葡醉酒吧内。

半小时过去了,梧桐未说过一句话,只微垂着头一口一口的啄着杯中的vodka,眼神没有焦距的游弋在半空中。坐在一旁的余思佳不知道该从何劝解,想到手上压着那几个棘手的案子,心情也是一阵躁动,索性自己叫了一杯酒,陪着梧桐对饮。

两个漂亮女孩儿坐在吧台边安静的饮着酒,那静谧忧郁的画面与酒吧嘈杂的环境形成了异常鲜明的对比,人群里显得分外显眼。这自然引起了旁人的兴趣,一个胸前带条骷髅头项链、穿着略显流气的小年轻走到梧桐身侧,对着bartender扬手道:“这两位小姐的单记我账上。”边说边把手搭到了梧桐的肩上。

梧桐此时已是三杯下肚,酒气开始一**的冲上头顶,脑中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她挥手把那人扫开,拿了钱夹,随手掏出一沓仍在台子上,说了句“不用找了”便拉起余思佳摇晃着朝门口走去,丝毫没注意到身后骷髅头一脸受挫模样。

好容易出了葡醉的大门,她的脚步已很显凌乱,余思佳忙上前扶她,却力气太小,一步没走稳,两人一起跌在路上。

这时,梧桐包里传来一个声音“两只老虎,两只老虎……”余思佳眼前一亮,她记得这是梧桐“哥哥”的号码,因为梧桐不止一次的抱怨着想换掉这个铃声。

看着全无接听意思的梧桐,她生气的一把拿过包,打开掏出手机:“喂,凌胥日吗?我是梧桐的同事余思佳……”

十分钟以后凌胥日匆匆赶来,抱起坐在地上的梧桐,向余思佳道声“谢谢”便钻进计程车。

车子扬长,卷起一地落叶,追着车轮在风里打旋。司机是个年纪坡长的中年人,一路快且稳的开到了滨海公寓楼下。

半抱着梧桐半天才打开房门,凌胥日把她放在里面卧室的床上,转身到卫生间拧了一把湿毛巾回来,看到梧桐正迷离着双眼坐在床边。她歪着头,一只手拨弄着额前的刘海。恼人的刘海像是和她作对似地,刚撩起又耷拉了下来,气的她鼓着腮帮子胡乱的揉了几下,可爱的摸样让凌胥日禁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搂着梧桐坐在床沿上,拉开她的手,帮她把额前的发理了理,用湿润的毛巾轻轻细细的擦拭着她的脸。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梧桐白皙的脸上泛着一丝红晕,热毛巾的雾气氤氲在她脸上愈发显得娇艳动人,一时间竟让凌胥日看呆了眼。直到梧桐温温软软的喊了一声“哥哥”,才把他唤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