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强调的诉求看了好几遍她才放心的发送，几分钟后西泽尔一脸无奈的走过来：“陆，你真棒。”
“啥？”苍栖一脸迷茫。
“我是说，我刚被任命为部门发言人。”
“噗！”
“我比较感慨的是，其实很少见总部对于个人提交报告反应这么快……毕竟你刚刚才结束某次猝不及防的会议……你都不告诉我你原来这么介意。”
“没关系了，反正以后都是你负责……”苍栖一点都没有卖队友的愧疚感，有气无力的拖着军外套上楼，她忽然问，“德拉科到底在做什么实验？”
西泽尔耸肩：“概括起来很简单，战略级武器和战术级武器。”
“啊？”
“……打比方吧，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小规模杀伤性武器。”
苍栖秒懂，并深感愧疚，她只是习惯性问问题了，其实细想之下还是能懂的。但她却没有忘了自己问这个问题的初衷：“为什么我觉得刚才那群来访的大兄弟们提到我们部长大人的研究时态度不怎么对？”
西泽尔笑了笑：“一个战争狂人兼背负反人类罪名科学家进行的研究总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不是吗？”
“所以你确定不是因为他们偷看了一批德拉科现在的研究才那样嘲讽吗？”
“亲爱的，如果部长真的还在进行不那么让人舒服的实验，这群自诩为侠客的客人是不可能还过来与我们合作的。”西泽尔语重心长，“不信你可以问科洛格，他最清楚他们是一群怎样中二的团体。”
科洛格还在旁边脸滚键盘，闻言头都不回叫屈：“除了那些关于中二的说法其他的我都认同！西泽尔，你再说我中二，我就在你三明治里夹腌鲱鱼我说到做到！”
“如果你真这么做了，相信我科洛格，第一个死的绝对不是我。”
两人黑白配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抖起嘴。
苍栖没再发问，她总觉得自己被歪楼了。
……可又宁愿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
☆、黎明曙光
苍栖有时候会觉得，从她一个人的角度，根本无法体现出他们所面临的，是一次属于全人类的浩劫。
高阶外星文明已经表达恶意，他们能做的就是迎头痛击，可是在扬起头望天的时候，又发现即使大气层，都那么辽远——遑论宇宙。
可坐在飞车上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人群，又让她觉得，她所接触的一切如梦境般遥远，而身边那些从天而降一样的神一样的队友，都只是她草根生活的一次美梦罢了。
这个梦的时间有点长，长到她现在都已经忘记该怎么醒来了。
大半个月过去，全方位大会即将谢幕。
总的来说除了猎星坠毁和各国各种大小团体和联盟的空前集结，并没有什么爆炸性的消息，甚至新部门的成立都随着后期各种新闻的叠加而渐渐消泯。
但是表面之下的暗潮涌动，已经让她有些招架不住。鉴于整个部门没有一个闲人能屈尊给苍栖这个没啥用的副部长当助手，原本可能可以绑在身边用一下的西泽尔也被她卖出去当了发言人，在总部反复催促后，她只能无奈的独自一人开始了自己的工作，连秘书都由她那个大众款个人终端来担任。
从之前的各种会议，对ABCD各种提案的反复审议和补充，到现在参加各种秘密组织的成立和组建，正应验了科洛格所说的法国人爱说的一句话：action-reaction，行动-反应。
“action-reaction。”她现在对这句话很着迷，法语那种蹦豆子一样的语调给了这两个词语很强的力量感，非常适合用来训话……
“陆部长，到了。”驾驶座的小助理回头。
苍栖下车一看，傻眼：“新锐职业技术学院？”
“是的。”
“可我明明记得来参加的是……”一个从里到外意义都不那么美好的组织成立仪式。
“等等，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她忍不住问，“这儿真的是培养……咳……那些人才的地方？”
她想到以前一个笑话，在她高三准备报考大学的时候，各种学校简介满天飞，也有各种学校介绍的恶搞视频，当时就有视频说，新锐职业技术学院遍布大江南北，行业遍布全国，是疑似中国秘密培养高精尖人才的基地，是美国日本头号监视对象……当时所有人都笑了，纷纷表示要去报考。
最后当然没人去报考的，别的班听说真有去的，但现在如何也没人关心。
难道，难道那些人真的就此踏上了间谍之路？！太科幻了吧！
助手领着苍栖进了学校，此时刚开学没多久，正是上课时间，但依然有很多学生在校园里闲晃，苍栖不知道技术学院和普通大学在课程上有什么差别，她见识过前阵子补英语时那些学生的生活状态，不是松懈到无所事事就是忙碌到整天捧书，而眼前这几个学生显然前者。
虽然对新军装爱到不行，但是现下大部分会议都要求低调出行，因为自身专业且武力值够用，她只要便装出行，连保镖都不需要配备，不像德拉科不出门则以，有她和西泽尔在也行，但若他俩不在，则必前呼后拥仿佛皇帝出巡，阵仗大到另其他国家元首都侧目的地步。
现在她穿了便装，虽然也是比较正经的衣服，又用白色纱布伪装了伤眼，但鉴于整个人都显小，看起来就像是个受了伤的女学生，并不很引人注目。她偷偷观察了一会儿，对于那些学生的身份，心里隐约也有了答案。
“这些学生好像并不是什么特殊专业的。”对于军方配备给她的驾驶员，她向来都很放心。
“他们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助手轻声道，“这些是正规途径进来的学生，一样学技术，一样出去，因为是参照大学学制，招收的也多，学生之间相互都不怎么熟悉，很方便。”
“那怎么会来这儿开会？”
“职业技术学校的历史很悠久了，在全国哪里设立都不奇怪，也不是大众关注的重心，自然不会让人怀疑，而且作为一个以职业培训为目标的学校，开放度必然高于其他大学，什么企业什么培训班进来都不足为奇，甚至有时候修建一些隐秘工程，都能直接动用学校用于教学的工程设备，学生上完课都不知道自己干的是硬货，非常方便。”助手说着，指了指不远处一片小山坳，“那儿也是学校的地界，工程学院就在那儿进行工程爆破和挖掘等练习，等他们练习完了，下面可以造一个航空器研究实验室。”
“……难怪这些学校的毕业生技术那么好。”苍栖有些汗颜，“不过你知道的真不少，哪位首长手下的？”
“哈哈，陆部长，要不是你，这问题够你喝一壶了，我是钟少校手下的。”
“哦，钟以哲啊，哈哈哈。”她问完就知道自己逾越了，此时终于放下心，暗暗擦汗。
两人一路兜兜转转，走到一处空中花园，那儿有不少人正在休息和玩闹，有学生，也有谈话的成年人，连接空中花园的不仅有半空的天桥，也有直达的景观电梯，两人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了一个电梯，电梯里有一个用于求救的视讯终端，一般人都不会去碰，助手点开终端，一顿操作，就看到视讯屏幕亮了一下。
“看屏幕，要扫描。”助手提醒。
苍栖看了一眼屏幕，电梯就开始动了，显然扫描在一瞬间就完成了身份确认，电梯一路向下，速度飞快，等到一处不再透明的楼层时，竟然往旁边平移了一会儿，再继续下降。
……这隐蔽工作也是没谁了。
电梯一路行至地底，刚打开门，画风就变了，完全就是一副军事建筑的样子。
“接下来就您自己走了，我是不能参加会议的，会议结束后会有人原路带您返回，我就在车库等您。”助手并不出来，礼貌的交代完，就操作电梯离开了。
此时苍栖的终端也已经收到了会议地点的导航，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她一路顺着导航走，经过数道自动身份扫描确认，成功到达了预订地点。
那是一个巨大的环形会议室，里面已经有序而松散的站了数百人，不像现下流行的全息影像会议，这儿的人竟然都是实体参会，而且虽然大多有乔装改扮，但是位置前都有明确的身份信息，一眼望去基本都是一些有名的国家特别行动部门的中高层。
能够要求这些现实中的洞洞拐不远万里实体参与，可见这个会议规格之高，她都有些紧张了。
稍微等了一会儿，有人宣布会议开始，环形大厅的灯光亮起，一个黑人将军走到了演讲台上。
她认得他，他是欧盟推荐的将军查尔斯，原本预定要担任德拉科的职位，呼声相当高，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德拉科上位，他也没了什么动静，平时相当低调，但又功勋卓著，非常能均衡各方实力。
但若是他来执掌接下来要成立的部门，似乎并不是很合适……
查尔斯已经开始演讲。
“欢迎各位。”他开场很简洁，“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头顶那些孩子们挖穿了我们的天花板，那么那些挖掘机可能成为史上最有价值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它几乎摧毁了全世界所有最出色的特工。”
乌鸦嘴！
有人笑，但大部分人的表情更像是想呸两声。
因为这真是一个细思极恐的开场白。
“这个月无论对谁都是一次精神摧残，但是光明中的会议总喜欢带点修饰和遮掩，仿佛不说明白外围的人就什么都不会知道，这种侥幸的心里，我认为在坐的各位都不会有。今天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设想所有最坏的情况，最坏最坏的。”
“怎么侵略一个星球？没有交流，没有谈判，直接入侵，这绝不是会手下留情的预兆。我们一直一直在思考，没有利益就不会有战争，为战而战的民族不可能长久，为什么戈达尔文明会用这样的姿态直接发动攻击？或许就是因为资源，我们拥有大量他们需要的资源，而这些资源我们不可能轻易给予，他们需要抢，需要事先扫清一切可能的威胁和阻碍，好让他们把地球当成加油站一样，只要来一下，就能得到补充，完全不同的文明和生命形态让我们无法预测究竟他们需要的是什么，我们也无法和他们交流获得和平，所以我们唯一需要向的，就是如何防守反击！”
“我很荣幸有机会来参观中国这个研究基地，中国的学者在战略性思考方面一直让我们很叹服，这就是我邀请你们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他们的提醒让我和我的同僚们彻夜难眠……生化武器，相信你们已经想到了。”
“作为人类你们应该也明白，道德制约从未在对待异族时生效过，我们在一战后禁止毒气，二战后禁止核武，三战后禁止粒子武器，但是在世界各地用动物，用犯人，用战俘进行的以上三种武器试验从未停止过……屡禁不止，很多战士都曾深受其害，最明显的，就是新晋的联合军事行动部副部长。”
说罢，他朝苍栖的方向点了点。
周围没有人特地去看她，但苍栖还是僵硬了表情，她感到自己左眼微微发痒，不由得握了握拳头。
“现在想一下，怎样在不破坏自然资源的情况下消灭其他生物物种，而且还能间接的毁掉他们的文明？生化武器，就如经典系列电影生化危机那般，那并不是针对人类灭亡研制的病毒，所以才满世界行尸走肉，但如果是针对人类灭亡研制的病毒呢？那一旦传播开，会是什么结果……”
场面一直很安静，但此时更加安静，每个座位都有隔板，可苍栖就是能感觉到所有人凝重的表情。
“我们已经整理了近五十年来世界各地登记在案的失踪人口，并且已经开始成立相关部门开始搜集失踪案件，我们希望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找到敌人第一次对我们出手的时间，要知道它们究竟有没有准备用生化武器，目前唯有通过这些办法一点点研究，目前最乐观的估计就是它们准备了一百年，如果更久，那压力会相当的大，可能你身边就潜伏着一个戈达尔人，说不定是被洗脑的人类，或者整了形的外星人。”
苍栖下意识的想到了陆炅，如果是他，不需要一百年，可能一年就能让人分辨不出来。
“各位来参加这个会议，那么各位所代表的部门便已经确认加入了‘知更鸟计划’，目前全世界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中已经有三分之二的国家和地区的相关部门确认加入，剩余的加入申请正在审核中，知更鸟们相互间有特定的频道，保密计划什么的就不需要说了，你们的任务已经发送，请在个人终端上查看。”
苍栖拿出手机连上内部网查看邮件，里面果然已经有了一个名为知更鸟的邮件，打开看，密密麻麻的视频图片和文字，还好上头很体贴的给整成了中文，苍栖一路往下看，直接看到了最后一行加粗醒目体的字：“知更鸟，晨暮中预见曙光，夜色中窥见黎明，用耶稣之血，浇筑先知之名。”
苍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主要任务是什么，我们部门也加入了？”
会议就这么结束了，苍栖随着人流往外走，顺便在工作平台像小伙伴们报告着最新情况，德拉科人是在线的但没声音，还是西泽尔先问了起来。
“晨暮中预见曙光，夜色中窥见黎明，用耶稣之血，浇筑先知之名。”苍栖又读了一遍，嘟囔，“我不信教。”她看到那一行字以后就一直不舒服，此时看着知更鸟计划的大纲和参与者的任务，不由得哀叹，这真不是什么好差事。
“哦，盖世太保。”科洛格吹了声口哨，“这可真不是个好差事，与人权白皮书反着来，老百姓会炸锅的。”
“别说出来！”苍栖斥责，却也无力反驳。
知更鸟计划的任务很简单，就像二战的盖世太保，像任何时代的秘密警察，他们要做的，就是全人类的便衣警察，这个说法很奇怪，可事实就是如此。
在已知己方科技不及敌方的情况下，很可能对方有各种方式逃过人类的检查，这时候，所有有嫌疑的人，在没有证据或者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就需要人去解决。
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
这样的暴力组织几乎等同于拥有杀人证书，一旦被同胞察觉，无论知情不知情的，都会极为反感和抵触，因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很有可能被“解决”的嫌疑犯是真的被冤枉的，但即使杀死被冤枉的人，知更鸟可以无罪。
连苍栖都觉得，太逆天了，那万一知更鸟中有坏家伙借此特权滥杀无辜公报私仇呢？
拟定者当然有这方面考虑，目前的知更鸟只有当时在会场的那百来个人，都是确定在人品和信誉度还有资格上都没有问题的人，他们负责最终行动，背后的信息部门，审核部门和核准人多达数万，相互掣肘之下，很难出现滥杀的情况。
苍栖也成了知更鸟之一，她代表了她的部门，也算联合国的代表之一，连剩下的人包括德拉科都不算知更鸟，只能算后勤人员。
这代表着，她可以在随身配枪，配手榴弹，就算背着导弹上街，都不会有人抓。
摸摸一直空荡荡的腰间，她有种预感，整天扛着大枪穿着作战服的日子，可能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
☆、重型手抢
知更鸟计划开始的第二天，她就获得了一个全球范围的“执行许可证”，这是一个通用性许可证，包含携带武器许可、效力等同于搜查令的入室许可证以及暴力“执法”许可证。
这张电子许可证已经绑定了她的所有身份信息中，但凡需要只需要扫一扫就行，也就是说无形中她已经成了一个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任性执法者，所以即使无形，她还是感到压力巨大。
鉴于知更鸟们人数虽然不多但都背景强大而且自成风格，知更鸟的指挥部仗着那些组织们都对这点特权很看重，在经费上仅仅是给每只小鸟拨点款意思意思，这点钱置办一套高档一点的全身甲都不够，也是无耻的可以了。
苍栖本身回归军籍就有标配的武器和军装，她忙到一天见不了几个外人，现阶段基本与知更鸟的任务无缘，本就没有多想，可当她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回到宿舍，却破天荒的被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德拉科堵了大门。
这家伙现在已经彻底暴露了他作为一个科学狂人的本质，在前期主要会议开过后，剩下的事情一推三四五，全部卸得干干净净，偏偏自身存在感强大，苍栖但凡遇到点搞不定的都要请示他，想想就憋屈又服气。
今天他的白大褂里竟然不是常见的真丝睡衣，而是一身行动制服，紧身，手肘等关节处加强了防护。
“过来。”他摆摆头，手一伸顺走了桌上一盘水晶糖，一边吃一边往地下室走。
前阵子苍栖已经见识过了自家地下什么样，原来古早的地下车库因为飞车的兴起而被改做他用，整个小区的地下车库竟然都被改造成了防空洞一样的实验室，虽然不知道前任主人是谁，反正这一任绝对是德拉科无疑，里面来去的工作人员还不少，但大多金发碧眼，显然是他自己的团队，之所以小区里见不到，因为都是从其他通道进来，看到她大多会礼貌的行礼，少有德拉科那股目中无人的劲儿。
她也不问要干嘛，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走进一个射击场，一见到两人，里面的研究员纷纷走了出去，德拉科一副在郊游的样子，食指从扳机处勾起一把抢给她：“试试。”
苍栖接过那抢，掂了掂，有点懵：“手抢？”
“你以为呢？狙击抢？”德拉科笑了，不要太嘲讽。
“……”不是她蠢，苍栖翻弄着这把抢，这真不像一把正经手抢，像是普通手抢的胖子版，长了个大头，口径惊人，枪柄倒是正常尺寸，但是弹匣却突出了一点，显然是为了做到最大弹容量，重点是，它，相当，沉。
亏得这家伙竟然一根手指勾起来，要是随便一个普通人没点心理准备，这一勾食指非得骨折不可。
“重型手抢不是被议定不适宜执法和作战吗？”
没错，她又不是傻，拿到的一瞬间她就知道这是什么，重型手抢曾经作为一个理论性武器进入试验场，结果纷纷被淘汰，原因显而易见，它确实拥有更大的杀伤力，更大的弹容量。但同样，它的后坐力、自重和体积也成正比增长，而遗憾的是，这样的武器无论是警用还是军用都不实用，警用不需要如此大杀伤力，而军用则有更多更适合的。
这么一个被全人类淘汰的家伙出现在他的实验室，她不奇怪才怪好么！
“我亲爱的小姑娘，我说了，我们的战场，是星辰大海。”德拉科闲闲的坐着，“别说月球了，就是在火星上，它也只是轻型武器好吗？”
“……”
“把你们送上太空，尽量保证你们死前能带走更多的蜥蜴，这才是我的工作。“他摊手，”如果你想的是地球环境下的战场，那抱歉，我的战略，会伤到你们的，况且……“他笑容发冷，”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不是吗？“
“……我明白了。”苍栖不得不承认她心底里是认同的，她握着抢往靶子瞄了一会儿，“我可以试试了吗？”
“它是你的了，玩坏它吧我的公主，我的王国里还有很多很多玩具在等着你。”他抬手比划了一下，几个戴着各种装具的研究员鱼贯而入，团团围着他俩，“开始吧，action-reaction。”
果然不是白拿的，她暗叹一声，举起抢来。
经过一夜的测试和反馈，“M1-锤击者”，苍栖昵称为“大头儿子”的第一把重型手抢测试完毕，经过改进后将正式投入量产，进入太空战争装备序列。
虽然略有不足，但作为她亲手测试的样本，她还是获得了率先配备“大头儿子”的特权，愉快的踏上了下一个征途。
即使是样抢，以德拉科的龟毛，还是精工细作美感十足的，刚一带出去就被自家人层层围观，好不羡慕。
“虽然说以后会量产，但只要比别人多配备一天，那都是多一分优势。”西泽尔拿着锤击者，爱不释手，“你们爱说什么来着，跟着部长有肉吃，说的就是你了。”
一旁趴着膜拜的科洛格瞪大眼：“陆！你别撑着！吃不下剩了给我呀！”
“哈哈哈，想得美，吃这个我用的是次元胃。”苍栖心满意足的收起抢，“OK，我出发了，你们可能好多天见不到我。”
“去一天，呆一晚，第二天就回来了。”西泽尔看着记事本，“保暖措施做好就行，这次回来应该可以得到一个休假。”
“是吗？！”苍栖惊喜非常，“我的天啦，再不休假我都要以为我是机器人了！”
“你难道不是机器人吗？这么长时间，所有人都累得面无人色的，你瞧你，好像没什么变化。”
“诶？是吗？”苍栖干笑，摸摸脸，“我就这么点优势了哈哈哈！”
“行了，司机来了，走吧。”
“嗯。”苍栖往外走，西泽尔跟在后面又一次重复要点：“这次你去可可西里有三件事必须记住，神女要塞的基础数据，周边基地的规格，还有监督灰区的网络建设。”
苍栖苦了脸：“别的还好，最后一个，科洛格不在，我怎么知道那群黑客动了什么手脚。”
“他们真想动手脚，我在也没法看出来的，你放心，这只是因为你牵头将他们拉起来组成了灰区，才让你过去露个脸，其他事情，我们会处理的。”科洛格替她关上车门。
“又是形式……”苍栖嘟哝着，但也无可奈何。
在最后几天，一些提案经过缜密考虑逐步通过，其中大部分都与他们部门有关，相比一些以规章制度和行事准则等书面形式出现的部分，“知更鸟”计划算是其中比较有分量的了。
而另一个，就是以科洛格为主要联络员，面具男为代表的黑客联盟“灰区”正式成立，没有仪式，没有宣誓，原本只是把人家当网管使唤的某文盲很快就替他们领到了一个任务——全球布防信息技术指导。
全球布防在全方位会议第一天就开始了，数十个要塞在全球被划定，其中作为各个区域中心的就有亚洲中部高原地区的“神女”要塞，中东地区的“所罗门”要塞，东欧俄罗斯雪原上的“喀秋莎”要塞，北美阿拉斯加荒原上的“雪狼”要塞，南美亚马逊流域的“玛雅”要塞以及澳大利亚的“鸸鹋（儿苗）”要塞，以这些要塞为中心的布防网络覆盖全球，配合上万微型军事基地，那些或深埋地下、或精心伪装的武器库，能够在全球范围内做到对敌人攻击的完美拦截和对敌对目标的精准打击。
这只是一个形式，每个官员都得走的那种，她的工作目前已经逐渐明确起来，差不多就是综合所有和军事有关的信息，不需要精通，只要混个脸熟，然后在需要的时候，调动所有她脸熟的资源，将战争利益最大化。
不知道为什么，处理这些事情，她的脑子意外的清楚。
专机在总部附近秘密起飞，仅一个小时就在茫茫荒原中降落，飞机栽了一批货物和人员后立刻离开，她则和一个年轻人一起上了前来接送的专车。
这年轻人西装革履，手拿公文包，一身精英的派头，两人相互打量了一下，在这种秘密场合，又有第三方司机在场，出于某些谨慎的考虑，他们并没有相互自我介绍，而是点头示意了一下。
等车子发动了，行出许久，苍栖才惊讶：“居然是车！”
“恩，这是绿色太阳能的，电量刚好入口和雪山脚下一个来回。”司机是个小战士，他回答很熟练，“雪山很可怕，飞车的声音虽然不响，但是外放的电磁波最容易引起雪山振动，很有可能引起雪崩，那个雪崩啥的，太可怕了。”他说着望向前方的雪山，眼里满是敬畏。
这时，同车的青年忽然道：“工程进度比预计快了百分之三十。”
士兵愣了愣，回了回头：“啊？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