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走错方向了,门在那边呢?”蓝长歌幼稚的以为独狐桀走错了房向,屏风后面的独狐桀唇角染笑,他从来不知道自已的小妾如此可爱。

“本王今晚待在兰香院里,”简单的抛下一句,独狐桀开始脱衣服准备睡觉,蓝长歌生气的冲到屏风后面责问。

“你睡在这里,我睡哪里?”蓝长歌忘了自已是独狐桀的小妾,也忘了自已刚才还对他保持三尺距离的。

独狐桀眉峰上挑,看来这个女人彻底忘了自已是他的小妾了,他会让她想起来的,大手一捞,蓝长歌小巧的身子便被独狐桀抱了个满怀,蓝长歌立刻清醒过来,像个小刺猬似的挣扎着,拳打脚跌的欲逃开独狐桀的嵌制,可惜那些花拳绣腿在独狐桀的身上就像挠痒般的无关痛痒。

蓝长歌很快被独狐桀扒光了衣服,她只觉自已浑身凉飕飕的,低头看,自个儿早已光溜溜的了,独狐桀眼眸暗沉,压倒她的身子,蓝长歌张嘴不停的怒骂:“独狐桀,你这个混蛋,你这是强-暴,我要告你,你竟然强迫良家妇女,”独狐桀低喃一声:“好吵,”低头压上那双喋喋不休的小嘴,原来她是如此的香甜,独狐桀辗转吮吸着这两片花瓣似的香醇,蓝长歌紧紧的抿着唇,作无声的抗议,可惜她小瞧了独狐桀的能力,他是个情场高手,而蓝长歌初尝甘露之欢,哪里禁得住独狐桀的挑逗,很快弃械投降,到最后却也和独狐桀一起领赏了这美妙的滋味。

云雨过后,独狐桀并没有留在兰香院里过夜,仍是回了凤阁。

蓝长歌心里郁闷的想杀人,原来那个男人把她当成泄欲的对像了,而自已明明是极力抗拒着的,可是到最后仍是沉浸在其中了。

她真有点卑视自已,虽然这个身子已经生过了孩子,但是对于她来说,这可是她的第一次,不过失身在二十一世纪根本不算什么,有很多人在酒店里发生了一夜情,连男人的来扰去脉都不知道,她好歹知道是谁夺去了她的身子。

蓝长歌如此这般的安慰了自已一番,倒也沉沉的睡去。

凤阁里,艳红的烛光下,娇艳的美人脸上面露狰狞,眼含仇恨,花纤月盯着身边睡熟了的男人,他身上浓烈的情欲味道刺激着她的鼻腔,他在那个女人屋里过夜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难道他开始注意她了,这是她绝不允许的事,她不会让任何人抢了他,花纤月伸出如玉似的素手抚摸着独狐桀精致傲挺的五官,他是她的,没有人可以分得他一点的宠爱,她不允许。

想她花纤月,贵为丞相的女儿,又是天诺皇明的第一美女,嫁给当朝王爷是天下人眼中的天作之合,如果不是她不能生养,这个女人怎么会进得了王府,不过,她不会放过她的,本来,想看在她生了小王爷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现在看来,她必死无疑,她不能留下一点让自已不利的事或人。

夺子大战卷 006互相攻击

蓝长歌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其实她也不是有多累,只是比较害羞而已,小凤肯定知道昨夜的事了。

一早上,小凤在屋子里来回的忙碌着,心情愉快,因为王爷竟然又留在夫人这里过夜了,这是不是表示夫人仍然受到王爷的宠爱,这次不是为了生养小王爷,而是王爷有那么一点喜欢夫人。

蓝长歌实在是睡不住了,才爬起来,小凤立刻过来伺候她穿衣盥洗。

“夫人,以后不要和爷对着干了,爷一定会宠爱夫人的,”小凤在蓝长歌的头顶上方说着,蓝长歌望着镜子里自已的容颜,一弯细柳似的笼烟眉,一双可人含情的玲珑目,挺俏可爱的小鼻子,双唇如胭脂般鲜艳,小凤给她挽了碧云髻,斜插一支碧玉凤簪,整个人清新娇俏,原来这身子骨却是个亮眼的俏佳人。

蓝长歌很满意现在的皮相,女人没有不爱美的。

等一切收拾妥当,蓝长歌准备去看看自已的儿子轻尘,王妃花纤月领着几个丫头走进兰香院来。

丫头手里都捧着礼品,一并排的列在蓝长歌的面前。

花纤月拉过蓝长歌的手坐到檀木椅上,亲热的神情就好似是蓝长歌的亲姐妹,脸上挂着温柔可人的笑容。

“妹妹昨儿个累着了,姐姐昨天身子骨不太好,便让王爷来妹妹这里了,都让他呆在这边陪妹妹了,还要过去姐姐那边,妹妹不会恼姐姐吧,”花纤月的脸上完美无暇的笑容,可就是那话如刀子似的锐利,摆明了王爷能来这里是因为她的身子骨不好,才会把王爷推到这边来的。

蓝长歌的心里轻颤,这男人果然是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了,而且这女人竟然还敢来炫耀,不过蓝长歌的脸上可没显出来。

“怎么会呢,妹妹感激姐姐还来不及呢?以后你就是妹妹的亲姐姐了,”蓝长歌好像完全不懂王妃的话意,亲热的拉着花纤月的手,花纤月厌恶的闪了一下眸光,不过脸上是越发的亲切。

“姐姐给妹妹送了些补品,这些东西多吃些对妹妹的身子有好处,以后妹妹还要照顾王爷呢?”

蓝长歌招手示意小凤把东西收下来,掉头望向花纤月,一脸羡慕:“姐姐保养得真好,难怪不愿生孩子,你看妹妹我,一生了孩子,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不堪,哪有姐姐如此光辉亮眼。”

蓝长歌好像状似无心的说完,马上想起什么似的掩住嘴,眼里盛上泪水,一脸楚楚可怜好似犯了大错似的开口:“对不起姐姐,妹妹忘了姐姐不是不想生,而是不能生,以后妹妹会注意的,但求姐姐饶过妹妹的无心之过,”

花纤月云罗袖中的素手紧紧的掐进肉里,她的脸色红了白,白了绿,却只有忍住,这个可恶的女人,她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怎么会呢?妹妹不要担心,姐姐不能生养是不争的事实,好了,妹妹休息着吧,姐姐还有事,先回去了,”花纤月站起身,身子轻颤,本来想过来给这个女人一个下马威的,想不到受辱的却是自已,她真想食了蓝长歌的肉,要不是那个小孩子不吃不喝的,王爷早就休了她,现在她不能再给她机会了。

“姐姐慢走,妹妹身子不适,就不送了,”蓝长歌冷哼一声,想到这里来示威,她还嫩了点,就算那个男人不把她当回事又怎么样,反正她也没想过要永远呆在王府里,如果有可能,她会带着轻尘离开王府的。

凤阁里,花纤月像得了失心疯似的砸烂了花瓶古董,丫头们谁也不敢上前劝,只怕惹火上身,花纤月直到砸累了,心内的怒火才消除一些,她掉转头,脸上恢复平静,冷冷的吩咐丫头。

“把这里收拾干净,刚才的事不许对王爷说,”

丫头们忙点头应了,开始收拾东西,花纤月的贴身丫头墨玉走过去,心疼的开口:“王妃,注意自个的身体,那个丫头有的是办法对付她,王爷可是宠爱着王妃呢?”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花纤月,不错,这个王府里的老大,独狐桀只宠爱她一个人,她怎么会忘了呢?蓝长歌你等着接招吧,王爷下朝时,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王府里的老大。

蓝长歌此刻正在宜蕊园里陪着儿子呢?她抱着轻尘,满眼的宠溺,早忘了刚才的事,自然也不知道花纤月正在算计她呢?

“轻尘,我们逃出去吧?在这里我好累噢,”蓝长歌对着轻尘说着,眼里浮上氤氲的雾气,轻尘只觉不舍,可是他还不会说话,他好想给姐姐一些安慰,她看上去好孤独,好无助。

“夫人,你可不能乱说,”小凤跑到门前张望了一下,幸好此刻屋子里没有人,要不然传到王爷耳朵里,又该责罚夫人了。

“小凤,我们逃出去吧,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会做很多事,肯定不会饿死的,这王府真是讨厌极了,还有那个王爷,就像个魔鬼似的,一时好一时恶,让人防不胜防。

蓝长歌认真的和小凤商议,她恨不得现在就离开王府,这个鬼地方,是属于鬼住的。

“夫人,就算你想离开,也要有一番布置,不能冒然的离开,要不然被王爷逮住可就麻烦了,”小凤的话说完,蓝长歌怀里的轻尘忙点头。

现在开始着手准备吧,即便和轻尘逃出去,还是要生活的,蓝长歌在心里谋划着。

夺子大战卷 007惩罚小妾

晚间,蓝长歌刚用完了晚膳,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那凤阁里来人说王爷让夫人到凤阁去一趟,蓝长歌一听,就知道是为了早上的事,心里做好了准备。

她整了整衣衫,领着小凤往凤阁走去。

月色如雾,水珠儿飘散在空气里,蓝长歌踏着幽径小路往凤阁行去。

守在门前的丫头墨玉看到蓝长歌的身影,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狠狠的瞪了蓝长歌一眼。

凤阁里,独狐桀一脸怒意,低垂着头正在哄劝怀里的女人,那女人柔弱无力,哭得梨花带雨,娇软的身躯儿轻颤,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透过独狐桀的胸膛,得意的斜睨了蓝长歌一眼。

蓝长歌想到这个男人昨夜对自已所做的一切,而现在竟然换上了另一副面孔,男人果然是善变的,琉璃眸底闪过一丝暗芒,福了一下身子。

“不知王爷让妾身来有何事?”

难不成就为了看他们两个人的恩爱秀,看到那个女人的虚伪做作,她就想吐,可惜这个高贵精明的男人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不自知,真是可笑之极。

蓝长歌只见眼前人影一闪,独狐桀一记耳光已经招呼过来,冰冷阴森的声音好似来自于地狱。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以下犯上,对王妃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蓝长歌被打得飞出三丈开外撞在殿前的铜柱上,身子柔软的下坠,脸上立刻浮起五个鲜红的手印,唇角边流出血丝,她扶着柱子坐到地上,唇边掀起魅惑的轻笑,伸出手拭干唇角的血迹。

“真是愚眼凡胎,可笑至极,真正是指鹿为马的人物,”讽刺声起,独狐桀看到蓝长歌脸上的血手印,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好像不忍看她的脸,他何时对这个贱人上心了,听到她的恶言,怒火再起,走上前去,准备再上去补一脚,小凤飞快的奔过去,抱住蓝长歌,哭着央求独狐桀。

“王爷,你饶了夫人吧,还有小王爷呢?他离不开娘啊,”

独狐桀脚下一顿,立住了,那花纤月立刻见风使驼的奔下来,拉着独狐桀的手求情:“王爷,算了,妹妹不懂事儿,以后我会教她的,你饶过她一回吧,”

独狐桀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走回座椅,冷冷的开口:“你不配再做轻尘的娘亲,如此口出污言,有辱形像,轻尘以后就归王妃抚养了,她端庄娴雅,温柔可人,会把轻尘教导好的,你择日出府。”

虽然蓝长歌一刻也不想呆在王府里,可是想到自已把轻尘一个人留在王府里,心里便五内俱焚,痛苦不堪,她要和轻尘一起离开这个魔窟,如果这个男人敢拆散她们母子,就是死她蓝长歌也不会如了他的愿。

“休想,你们两个该下地狱的混蛋,我蓝长歌就是一死,也会带走我的儿子,”蓝长歌站起身,怒视着独狐桀,长发凌乱,面容苍白,半边脸此刻肿得骇人,那双星眸中闪着必死的决心,独狐桀心下一惊,他并不愿意蓝长歌死,这个念头一闪,竟是那么强烈,但蓝长歌已不容他多想,掉头决绝而惨烈的往铜柱上撞去。

“不,”小凤痛苦的尖叫,想拦住蓝长歌,可惜她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冲击力很大,就连独狐桀在一瞬间的阻止都没有成功,只来得及抓住她柔软如棉的身子,独狐桀心里一动,竟然有一丝疼痛,望着怀里的小女子,他从没有看过一个女人,如她一般倔强而无所畏俱,此刻她的脸如纸般的苍白,血色从脸上漫去,额上的鲜血像一朵盛开的樱花般触目惊心,他的大手紧紧的攥着她的身子,想到她昨晚上的一颦一笑,那么可人而娇羞。

“剑影,立刻宣太医,”独狐桀再也不敢多想,他不愿意她就这么死去,一朵如花似的生命,独狐桀抱着蓝长歌小巧的身子,她竟然轻得就像一片羽毛,可就是这么轻盈的身体里却蕴含着臣大的能量。

凤阁里,花纤月的脸上闪过得意,那个女人必死无疑,只要她死了,那个小王爷就归她了,王爷也归她了,花纤月的心情大好,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贴身的丫头墨玉上前伺候着。

“王妃早点休息吧,明天就会有好消息了。”

兰香院里,太医一脸紧张的给蓝长歌诊治,手抖索了几下,才抓住蓝长歌的手臂。

独狐桀满脸阴厉冷鸷望着睡在软榻上的人儿,像一个了无生机的布娃娃,再也不会说着俏皮话儿,防奋着他。

“她怎么样了?”独狐桀森冷的开口,太医和丫头们都吓得胆颤心惊,虽说以前王爷冷漠,可是现在的王爷却犹如地狱的恶使,令人窒息恐怖。

太医擦了一下头上的汗珠儿,脑袋都快垂到胸前了,抖索着声音回:“夫人心脉俱裂,奴才束手无策,现在只能看天意了,如果她有求生的意志,必能醒过来,如果明天早上她还未醒过来,那么只能准备后事了。”

“什么?你这个蠢才,要你何用?”独狐桀心里有些惶恐,他虽然惩罚她,倒也从没想过让她去死,现在听到他曾百般讨厌的人儿死了,不但没有开心,反而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遗失了。

太医被暴怒的独狐桀给甩了出去,吓得连滚带爬的奔出兰香院。

独狐桀立在床前咬牙吼:“你这个蠢女人,不是总骂人吗?怎么不起来和我对干了,你就是个孬种,有本事站起来指责我,是的,你说的没错,是我抢了你的东西,“独狐桀晃着蓝长歌的身子,他马上想到,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会指着他的鼻子和他对抗,可惜现在她毫无动静。

“王爷,你不要晃夫人了,她一定很疼很疼,”小凤不怕死的冲过去拽开独狐桀的手,她抱着蓝长歌的身子哭得嘶洌哗啦的,嘴里呜咽着喊叫。

“明明是王妃来羞辱夫人的,你却惩罚夫人,这太不公平了,而且夫人给你生了个小王爷,夫人生小王爷的时候,王爷根本不知道,当时的危险,夫人和小王爷差点都死了,奴婢当时真想跑出去告诉王爷,可是后来夫人醒过来了,夫人为了小王爷,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生下小王爷,她是太爱小王爷了,小王爷也爱她,如果夫人死了,小王爷也不会活的,王爷和王妃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了。”

独狐桀并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生一个孩子要去掉半条命,甚至是一条命,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这是不是表示她宁愿当初在那场生养中死去。

想到自已的孩子,这个女人爱如命的儿子,独狐桀不由得眼发亮光,冲着门外伺候着的夏管家大吼:“立刻去把小王爷抱过来,”

夏管家飞奔而去,一会儿功夫,奶娘手里抱着小王爷走进来。

独狐桀一把抱起儿子,此刻独狐轻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抱着他的男人,怎么一张俊脸挤在一团了,好丑啊。

独狐桀把轻尘放在床上,沉痛的对着床上的人儿开口。

“蓝长歌,你儿子来了,难道你不要自已生出来的儿子了吗?你扔下他不管了吗?”

独狐轻尘一听到这个丑男人的话,脸色早吓白了,掉转头望向床上的女人,她竟真的是他的姐姐,她怎么了?脸上肿得像大饼,脑门上斑斑血迹,难道是这个男人干的?他该死的杀了她的姐姐,独狐轻尘张嘴咬住独狐桀的大手,愤怒且用力,可惜人儿太小,独狐桀根本不当回事,独狐轻尘咬累了,掉头望向床上的姐姐,他一下子放声的哭起来,如果姐姐死了,他也不活了。

夺子大战卷 008心机落空

蓝长歌本欲一死了之,她心里也知道如果轻尘知道她死了,也绝不可能独活。

可是她的本意还是希望轻尘活的好好的,也许自个儿真的是意气用事了。

昏昏沌沌间耳边听着轻尘伤心的哭,含着痛苦怨恨愤怒,她的唇动了一下,想安慰轻尘不要哭,她不是还没死呢吗?

小凤陪着小王爷一起哭着,独狐桀烦躁的在屋子里踱步,难道她真的如此铁石心肠,置儿子于不顾。

蓝长歌听着床畔两个人的哭声,一个是对她忠心不二的丫头,一个是她最爱的弟弟轻尘,她不由得挣扎了一下,耳边立刻听到小凤惊喜的叫声。

“夫人,夫人动了?”小凤的叫声引得独狐桀趋步上前,轻尘的哭声也戛然而止,蓝长歌那张苍白的脸上秀眉轻轻的蹙了一下,独狐桀立刻朝屋外命令。

“去把太医叫过来,”

很快太医抖索着跑过来,心里哀嚎,刚逃过一劫,不会又进了鬼门关吧,虽然恐惧却仍是尽责的号脉,脸上浮起高兴,看来这次不用进鬼门关了。

“王爷,夫人的心跳缓过来了,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奴才开些药方给她调理身子吧。”

独狐桀一惯冷厉的眼眸中温和了些,挥了挥手,示意太医立刻去开方子,又命令管家安排人到厨房去煎药。

独狐轻尘瞪了那个坐在雕花桌前的男人,他和他誓不两立了,竟然敢伤害他的姐姐,日后他一定要报仇。

小凤因为高兴,一把抱起轻尘亲了一下,也顾不得自个以下犯上的行为:“还是小王爷最有本事,夫人是不会舍得小王爷的。”

独狐轻尘皱眉,恶,这丫头太恶心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担心我姐姐的份上,我肯定咬你一口。

独狐桀看蓝长歌已无大碍,便起身离开兰香院往书房走去。

寂静的黑暗中,独狐桀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他的个性向来冷漠,就是自个的太后娘亲都不太敢亲近他,更别提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名门千金,所以当一脸娇笑的花纤月愿意嫁给他的时候,他便发誓此生不纳一妾,只娶花纤月一人,可是没想到花纤月竟然不能生育,当时她以泪以面,要为他再纳一房小妾,生养孩子,他便宠幸了蓝长歌,蓝长歌当时被人卖到青楼去,还未被开苞,花纤月把她买了回来。

记得蓝长歌从第一眼开始便很怕他,每次行房时必抖索了半天,让他胃口尽倒,可又不能不宠幸她,因为她的任务是要生一个小王爷,没想到一个孩子会让这个女人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但反抗忤逆他,还断然寻死,这要是以前他根本不会皱一下眉头,但现在他不愿意蓝长歌死去,这王府里太冷清了,多一个女人热闹一些,而且蓝长歌给他生了儿子,他现在也不排斥她,甚至希望蓝长歌能给他多生一些孩子。

黑暗中,独狐桀的柳眉舒展开来,星眸闪着妖异的光芒。

他该和花纤月正视这个问题,她既然把这个女人引到他的生命中来,那么她就不能抗拒她,而要善等她。

蓝长歌吃了药依然沉沉的睡了过去,她头上的伤痕已经被小凤包扎了,脸色很苍白,不过那一上一下的呼吸,证实她是活着的,小凤便安心多了。

独狐轻尘被奶娘带下去了,虽然他不愿意,但是刚才他哭得太累了,反正姐姐没事,他还是睡会吧。

早晨的阳光照在凤阁里,花纤月精神抖擞的在凤阁里等着好消息,她已经让小丫头去打听那个贱人死了没有,受了那么重的伤,想来必死无疑,一想到这个花纤月便开心的咧嘴笑,想和她斗,她还早得很,她可是堂堂丞相的女儿。

凤阁的小丫头婉儿小心翼翼的走进宫殿里,望着花纤月一脸的兴奋的表情,真怕她呆会儿可怕的样子。

“怎么样?死了吗?”花纤月望着婉儿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安,急燥的问。

婉儿被她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来:“回王妃,夫人没有死,又活过来了,听说现在兰香院里休养呢?”

“什么?”花纤月睁大星眸,精致的五官一下子狰狞扭曲得走了形,玉手一挥,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尽数洒落到地上。

“这个贱人竟然没有死,怎么可能,她的命也太大了,”花纤月咬牙,站起身走到婉儿的身边,飞起一脚踢翻了婉儿的身子,婉儿忍着疼痛哀求着:“王妃饶命啊,奴婢该死,”

花纤月还想再补上一脚,墨玉急匆匆的从殿外走进来,奔到花纤月的身边,小声的说:“王妃快不要生气了,王爷过来了。”

墨玉掉头命令跪在地上的婉儿,以及宫殿里立着的几个小丫头:“还不快过来收拾干净。”

一群小丫头手忙脚乱收拾地上的残物,花纤月端坐到梳妆台前,墨玉帮她重新整理好发式,又新换了一件衣服。

花纤月调整好自已的心态,摆上自已柔媚的招牌笑容,小丫头们径自退了出去,独狐桀从外面走了进来,瞄了眼大殿上的水迹,挑高俊眉问:“月儿,这里怎么了?”

花纤月温和的笑笑:“没什么,刚才有个小丫头打坏了我的胭脂,我让她们收拾干净了。”

独狐桀暴厌的眼眸闪过狠裂,冷硬的吩咐墨玉:“这凤阁里的丫头太不像话了,要好好管教管教,再有那不好的,打三十大板子撵出去。”

“是,王爷,”墨玉哪敢说半个不字,恭敬的领了命。

花纤月穿一袭飘逸淡紫菱缎的百褶凤裙,脸上画了浅浅的妆,整个人看上去高贵典雅,走上前挽着独狐桀的手臂,柔声问:“王爷留下来用膳吧,墨玉,快去准备。”

墨玉领了命令走出去,一会儿功夫安设好桌椅,过来请王爷王妃移驾。

早膳极简单,几样清淡的小菜,点心。

独狐桀很节检,讨厌浪费,所以王府里的一应日常开支,能减免的都减免了,但是在帮助穷人的地方,独狐桀一向很大方,所以民间对这个王爷极为推崇,皇上知道了便封他为义亲王。

独狐桀用完早膳,抬头望着花纤月,蓝长歌的丫头说王妃去羞辱蓝长歌,可能吗?她在他面前一直是娇柔可人,他很难想像她的另一种面貌。

“以后,你要好好善待蓝长歌,她既是本王的小妾,以后相处的日子还很长,本王希望你们两个和睦相处,”独狐桀的双眸如火炬似的透视着花纤月,只见她轻柔的浅笑:“王爷就是不说,妾身也知道怎么做,要不然当初妾身就不会让王爷纳妾了。”

完美无暇的笑容,得体的言行举止,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独狐桀点了一下头,看来是本王多虑了。

夺子大战卷 009三月能语

兰香院,蓝长歌抱着轻尘,幸福的唱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她的伤已经好了,只在脑门上留下一处细细的疤痕,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一点也没有影响她的俏丽,她已经一个月没有看到独狐桀了,这让她心情大好,除了当初他下令让奶娘带着轻尘搬到兰香院来,别的再没有什么指示,偶尔也会命人送些赏赐过来,就连王妃花纤月也没有出现过,她不以为那个女人就这么忍气吞声下去。

暴风雨欲来前夕的宁静,透着诡异,还有嗜血的杀机,但是长歌却不感到害怕,轻尘陪着她,让她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长歌怀里的轻尘实在忍受不了娘亲的破箩嗓子,太难听了,不由得蹙眉冷哼:“难听,”清清楚楚的两个字。

长歌呆住了,就是轻尘自个儿也是一脸惊奇,他会说话了。

“轻尘,你会说话了,再说一句给娘听听,”

“姐姐,”轻尘开口了,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软语,悦耳动听,长歌只觉开心极了,抱起轻尘亲了下去。

“轻尘,你也和我一起穿过来的吗?”长歌望着前生曾是她弟弟,今生是她儿子的轻尘,那张水嫩的脸蛋上闪过狡诘,点头,他可是一路追着姐姐过来的,本来他也想投个大点的人物,可惜姐姐的身边除了这个小破孩可以利用,其余没有合适的躯体。

“姐姐?”轻尘甜甜的叫了一声。

长歌立马赏了他一个爆粟,冷哼:“没规矩,现在我可是你娘亲,那个疼得死去活来把你生下来的娘亲,以后再敢随便叫看看,”

独狐轻尘苦着一张小脸,好看的弯月眉蹙成一条蚯蚓,蚊子似的哼了一声:“娘,”

长歌再次亲了儿子一下:“这才乖嘛,是娘的好儿子,以后我们娘俩要同舟共济了,一起逃出去,如果轻尘以后一无所有了,会不会怪娘?”

轻尘一脸不屑的望了四周一眼:“若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到这个破地方来呢,管它什么王府不王府的,只要和娘呆在一起,上天入地轻尘都不会害怕的。”

娘俩正在说话,屋子外面的小凤觉得很奇怪,房间里好像有人在说话,除了夫人还有谁呢?便掀帘走进来,看夫人正对着小王爷说话呢,那么刚才还有谁在呢?小凤四处望了一遍,根本没人。

长歌看小凤的动作,好笑的开口:“你望什么呢?”

“小凤好像听到有人和夫人说话,可是根本没人,难道是我产生幻觉了,”小凤一脸怀疑,昨儿没睡好吗?挺好的啊。

“小凤,过来,看看小王爷,他会说话了。”

小凤被夫人的话吓了一跳,夫人太夸张了吧,小王爷才三个月大,怎么可能会说话。

“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