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给病人看病吗?怎么还不去?”长歌有点奇怪,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方云山庄气派不凡,建筑得极华丽,小桥流水,假山喷泉一样都不少,七转八弯的长廊,青石小板铺就,廊檐外是白玉栏杆围成的边框,镂空的花纹,自有一番清丽,只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要做的是把病人治好,然后回落霞谷,真不知道儿子他们急成什么样子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

“呆会儿庄主会过来领姑娘过去的。”李叔解释一下,在前面领路。

“你们庄里谁生病了?”长歌跟这个管事的打听,看他和善的面孔,笑得朴实,一定是个很好说话的人,长歌心里猜测着,该不会是那个方慕云的夫人吧,或者是宠妾什么的。

“是老夫人,老夫人已经昏迷了十年,庄主一直在外面寻访名医,一年很少有几天在庄里。”李叔老实的回答长歌的话,因为这可是未来的当家夫人,自己怎么敢打马虎眼儿,小心到时候夫人让他滚蛋,他可在山庄里生活十几年了,不想离开这里啊。

“昏迷了十年?找我?”长歌的反应是瞠目结舌,虽说她的医术不错,可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还没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一个昏迷了十年的人,很多名医治不好的人,她蓝长歌怎么可能治好,想到这里不由得放声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一边的李叔一脸惊惧的望着眼前笑得眼泪都快下来的蓝姑娘,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事,使得她笑成这样。

“你叫什么?”长歌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指着李叔问,站在长廊里也不走了,周围的小丫头都一脸好奇的望过来,不知道这长得漂亮的女人是谁?竟敢对管事的如此放肆,而管事的还陪着笑脸。

“我是庄里管事的,大家都叫我李叔。”李叔尽责的回答长歌,小心的望着蓝姑娘,看她接下来会做什么,长歌停住笑声,用水云袖擦干眼角的泪水,郑重其事的望着李叔。

“你们还是让我离开吧,我的医术根本救不了你们老夫人,这件事我非常肯定,如果是普通的小病小痛的,那没问题,可是一个昏迷了十年的人,我可救不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个人,那个人是云大哥,听说在江湖上名字很大,很多人出了大把的银子,有时候他也不会出手的。”

“蓝姑娘,这不关老奴的事,这件事你还是和庄主说吧,现在请蓝姑娘先去碧玉轩休息一会吧。”

李叔没想到这姑娘根本不知道庄主的意思,原来人家对庄主根本没意思,是庄主对人家有意思,这可怎么办,庄主那么耀眼的一个男人,很少有女人能不喜欢的,偏就眼前的姑娘不感兴趣似的,要知道多少人想嫁到方云山庄里,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方云山庄的庄主不但人长得俊美不凡,就是那财势也是闻名天下的,他们方家的铺子全国各地都有,什么生意都做,不过好像眼前的姑娘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个金窝地,只着急离开。

“你们庄主呢?我要和他说明白了,昏迷了十年的人我是没法医的,赶快把我送回去,要是让尘儿知道,一定会找你们麻烦的。”长歌很好心的提醒人家,可惜李叔只尽责的请长歌先去碧玉轩休息。

长歌气鼓鼓的跟着李叔身后往那个什么碧玉轩走去,她当然不知道这碧玉轩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偏就有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还在心里骂了个够,走了几步,拐弯,李叔陡地停下脚步,长歌不悦的望过去。

只见李叔的面前立着一个妩媚的女人,眉目如画,云鬓低垂,斜插镶嵌珍珠的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好似出水芙蓉,越过李叔的身子打量长歌,眼里是探究,猜疑,娇柔的问。

“李叔, 这位是?”声音如黄鹂般悦耳动听,长歌欣赏着美人的丰姿玉骨,一见美人问起自己来,马上上前笑着说。

“我叫蓝长歌,不知夫人怎么称呼?”至于为什么叫人家夫人,是因为她盘着妇人的发髻,而没有像自己一样梳着姑娘的头饰。

“蓝姑娘,这位是我们庄主的——”李叔的话还没完,那长歌已经热情的上前一把拉住人家的手亲热的说。

“原来是庄主夫人啊,我是给你们老夫人看病的,庄主和夫人真的好相配,天造地设的一对。”

月影厌恶的一抽手,对于眼前的女人有着深深的敌意,看李叔对她的尊敬,可比对她们这些主子恭敬多了,不过在还没有摸清这女人的真实身份前,她不会傻到得罪这个女人,而且李叔把这个女人要往哪里领啊,这里可是通向碧玉轩的路啊,月影挑眉轻问。

“李叔把这位姑娘领到哪里去啊?”

李叔垂首回话:“庄主让小的把蓝姑娘带到碧玉轩去休息,呆会儿要给老夫人看病呢。”

“碧玉轩?”月影的话音有点轻颤,嗓音微微变调,再没有先前的悦耳,她一直以为慕云那么宠爱她,早晚有一天会让她住进碧玉轩的,想不到竟然被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夺了,月影仇恨的盯着这个叫蓝长歌的女人,长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才一会儿功夫,美人的眼里就多了一丝嫉恨,她对她做了什么不成?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她才不愿意理她呢,以为她愿意理她们吗?若不是她夫君把她抓来,她会来吗?莫名其妙的一群人,讨厌,长歌气闷的想着。

李叔已经掉转头来请示长歌:“蓝姑娘,我们过去吧。”

“好吧,快点,我只想早点见到你们那个庄主,好和他说清楚,我根本没法医你们那个昏迷了十年的老夫人,快放我回去吧,你看天色快晚了。”长歌着急的越过美人的身边,根本不看她一眼,管她气不气,她指着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催促李叔。

李叔赶忙把长歌送到碧玉轩门前,长歌走进碧玉轩,翠竹摇曳,笆焦林立,竟栽了很多的花草,整个院子里清香扑鼻,一整幢的房舍,瓦檐翻飞,雕刻的凤凰图案镶嵌在屋顶之上,栩栩如生,好像展翅欲飞,等到长歌走进去,早有两个小丫头走过来,恭敬的福着身子请安。

“小的林儿给蓝姑娘请安了,以后就由我竹儿来照顾蓝姑娘的一切衣食住行,蓝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们说,我们一定会帮蓝姑娘办到的。”

蓝长歌抬眼打量两个小丫头,林儿长得俏皮一些,整个人看上去伶俐可人,机灵得多,竹儿长得圆脸圆身子,看上去很朴实,两个小丫头都一脸倾慕的望着长歌。

长歌现在只想见到她们庄主,而且她只是来给人看病的,有必要搞得这么隆重吗?还专门配了两个丫头来伺候她,太夸张了吧。

“林儿,我问你,你们庄主呢?”长歌气急败坏的问,大有不问个结果誓不罢休的感觉,林儿以为蓝姑娘这么快已经想她们庄主了,忙低头掩嘴笑,可爱的回话。

“庄主一会儿就过来了,蓝姑娘请进去休息吧。”说着伸出手来搀扶长歌,小丫头竹儿也挽住另一边,长歌一瞪眼,这是干嘛?她好好的用不着她们这样伺候吧,一甩手气鼓鼓的走进碧玉轩。

林儿显然不知道这新主子为啥生气了,一脸的委屈,长歌走了几步,没听到人跟着,掉头看两丫头还在那猜测呢,不由得好气又好笑的叫了一声。

“还不进来,愣着干嘛呢?”一脚跨进去,碧玉轩里陈设精致,客厅,书房,客房,寝室,总之应有尽有,雕花圆桌,成套的楠木椅,名家的真迹,古董花瓶,就是那寝室里,雕花红木床,粉红的百蝶纱帐,成套的梳妆柜和衣橱,门口摆着大理石雕着百鸟朝凤的屏风,真是漂亮极了,长歌里里外外的欣赏了一遍,真不错,要不是方慕云那厮个性太恶劣,住在这里感觉真好。

回到客厅里,坐到雕花圆桌边,林儿早灵巧的倒了茶水上来,长歌确实也有点渴了,忙端起喝了一口,现在她只好坐在这里等那个可恶的家伙了。

恶魔成长卷 063 方慕云

长歌坐在雕花桌边,一遍遍喝茶,一遍遍问林儿:“你们庄主究竟什么时候来啊?”

林儿很有耐心的第十八次回答:“庄主一会儿就来了。”

长歌气得就差要杀人了,这一会儿也太长了点,她都喝了三壶茶了,这一会儿还没过去,而且天色黑沉沉的了,他究竟在干什么,难不成一回来就去找他那个夫人温存去了,长歌猜测着,越想火气越大,你说你要亲热也把正事办掉再去亲热也是一样的,这个天杀的方慕云,她和他的梁子结大了,站起身气狠狠的在厅堂里踱步,一步一声,表示她的心情有多糟糕。

长歌掉头望向旁边两个丫头,明明没事,东摸摸,西摸摸,搞什么名堂,生气地叫了一声林儿,林儿飞快的跑过来,恭敬的立在长歌面前。

“去把你们庄主叫过来,就说他再不来,我就走了。”长恶狠狠的命令林儿,小丫头萧瑟的抖了一下肩,倒好似被她吓住了,都是那个该死的方慕云惹出来的祸,恐怕她的人生字典里又多了恶女两个字了。

不过这次不劳林儿跑步了,门口传来了一声讥诮的浅语,带着几许玩味。

“原来蓝儿这么想见到我。”

长歌一听罪魁祸首来了,那个火气腾腾的冒上头顶,冲过去对着方慕白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嘴里也没少骂。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搞什么明堂,不是说给你娘看病吗?结果把人家就这么扔在这了,”说到最后怎么听都感觉有点像撒娇了,方慕云的大手一挥把她整个人镶嵌进怀里,长歌的小鼻子一下子撞进那坚硬的胸肌上,该死的,这个混蛋竟然半敞着衣服,长歌揉着鼻子冷哼,挣扎着欲下地,这死男人干什么。

“放手。”

“不放”一句话完,方慕云搂着她的身子走进屋子,坐到雕花桌边大剌剌地把头埋进她的脖颈处,天啊,她最怕痒了,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推开他的头。

“人家最怕痒了。”娇俏的软语,方慕云只听到自己的心神一荡,更紧的搂着她的身子,低语了一句:“身上好臭噢。”

“臭你还抱,放开我。”长歌威胁着,可那家伙根本不当回事,依旧粘着她的身子,长歌一恼,气愤的低头抓起他的大手用力一咬,疼得方慕云吃疼的松开手,长歌乘机跑到另一边,指着那个男人。

“就坐在那里别动,咱们好好谈谈。”

方慕云一脸有趣的盯着她,就像一头狮子盯着自己的猎物般,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蓝儿这般有趣,是的,虽然他贵为方云山庄的庄主,可是女人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件衣服,需要就用到,不要就弃之,但是这个女人是他要的,他很肯定自己想要她,一辈子。

方云山庄是江湖人眼里金贵的地方,就是那些武林世空的千金都想嫁到方云山庄来,首先是庄主方慕云的绝美长相,其次是方家的生意遍布天下,而且他们还有自己的情报网,什么事都逃不过方慕云的眼睛,和方云山庄联姻就好比多了一双眼睛,因此方慕云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他缺的是一个他宠爱的女人,没有一个女人是他想宠着的,所以那些女人都很害怕他,但是这个女人是他想宠着的,所以他绝不会放开手。

“嗯,你说吧,想和我谈什么呢?”方慕云慵懒的半敞着衣衫,那露出的六块胸肌显示出他完美的身躯,烛光下那裸露出来的胸肌犹如滴水般光泽润滑,随着他无意的动作挥发出诱人的性感,长歌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这个妖孽,暗骂了一句,抬头迎上那好整以暇的眸光,黑得如一颗宝石般耀眼,闪闪发亮,海藻似的长发微湿,随意的一根碧玉簪别在头上,真是说不出的诱人,偏他还不时的斜睨着她,唇角挂着一抹邪笑。

长歌心里像小鹿似的扑通扑通的乱路,天哪,这男人怎么这么美呢,实在太过分了,比女人还女人,用力的吸气,她快不能呼吸了。

偏那妖孽还挑逗的说:“蓝儿,你好像流口水了。”

“真的吗?”长歌立马惊跳起来,伸手往嘴边摸去,哪里有半滴口水,坐在那边的方慕云早哈哈大笑了,笑完很严肃的说:“蓝儿,你真是太可爱了。”

“方慕云,”某人恼得河东狮吼,而整个方云山庄的人都听到他们庄主欢快的笑声,这是方云山庄将近十年来,庄主笑得最开心的一次,而这都拜那个叫蓝长歌的女子所赐,因此大家一致同意让蓝姑娘做方云山庄的女主人,这样庄主就会常常笑了。

“好了,蓝儿也不用生气了,你刚才不是说有话要和我说吗?”方慕云认真起来,刀削斧刻的五官别有一番韵味,完美的契合在脸上,带着冷漠,好像刚才那个妖孽男人根本不是他一样,长歌真怀疑这个男人有分裂症了,这根本就是两个男人,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猜测着。

“首先我要和你说的是,听李叔说你娘昏迷了十年,而我的医术只是很普通的一种,所以恐怕治不了你娘,但是我可以给你找一个人,那个人的医术听说天下闻名,其次就是你马上送我回去,在哪里带来的,就送到哪里去,我是天生的路痴,所以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去。”

长歌说完,方慕云好半天没有反应,长歌猜测着他是不是很失望啊心里感叹,这也没办法,谁叫她没这个能力呢,心里倒有了三分愧疚,站起身慢慢走到方慕云的身边,伸出小手指晃来晃去的试图安慰他来着,美男伤心也是一种美丽,何况长歌还是个怜香惜玉的美女呢,只是长歌好像忘了这个男人是个沙文猪,眼一眨,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人已经到了人家的怀里了,紧紧的嵌在怀里,闻到他身上幽幽的清香,连挣扎都忘了,色女本性一个。

方慕云抱着怀里的小女子往外面走去,对欲跟在身后的林儿和竹儿冷冷的吩咐一句。

“不准跟着。”

“你把我带到哪里去?”这时候某女人反应了过来,又是一番挣扎,可是却不敌人家的一个小手指,轻轻的往她身上一点,她就乖乖地趴在人家的怀里了,不过嘴里没闲着。

“方慕云,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快放开我,竟然敢点我的穴道,我自己有脚,我会走,你这个混蛋,我要拍死你,我要叫尘儿拍死你。”长歌的话音刚落,她立刻感觉到头顶上方冷硬的气息,凉飕飕的寒气,以及开始僵硬的肢体,长歌心里得意,怕了吧,混蛋,我要叫我儿子毒死你,再毒你老母,看你下次敢欺负我不敢了。

心里正骂得痛快,却发现自己整个身子被提到半空,晃来荡去的,这是怎么回事,长歌四下里一瞄,这个该死的方慕云竟然提着她和他直视着,她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怒气,燃烧得如火焰般苍狂。

“说,尘儿是谁?”那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风,飕飕的让人发抖,这妖孽搞什么飞机,一会儿笑一会儿气,一会儿又一本正经,完全是人格分裂,我不要和这个变态在一起啦,长歌在心里先骂一通,然后很认真的说。

“我儿子,他今年三岁了。”

“儿子?”方慕云一挑剑眉,好像有些难以消化这个事实,不过也就一会儿的功夫,然后沉声问:“孩子是哪个男人的?”

“哪个男人的?”长歌皱眉,她好像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哪知道是哪个男人的,一脸迷茫,然后摇头:“不知道。”

“什么?”方慕云难以置信的大吼,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这个可恶的女人,俊邪的面容扫了她的脸孔一下,伸出大手轻触她的脸蛋,长歌在想像着他下一刻是不是想捏断她的小脖子,连忙谄媚的说好话。

“方慕云,你看你长得又英俊又有钱,千万不要做杀人凶手,杀我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何必弄脏了你的手呢,是不是?”

“噢”方慕白挑眉,知道这个小女人想歪了,不过并不纠正她,仍提着她的身子,冷冷的命令:“下次再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看我不挑断你的脚筋,手筋,让你一辈子只能呆在飞云山庄里。”

“凭什么了。”长歌不服气的叫起来,接受到某男冷硬肃杀的目光,立马装弱,柔软的叫起来:“慕云,人家头晕,你不要再荡了。”

方慕云总算放过了她,复又把她的小身子给搂进怀里,一路上走过的丫头管事的莫不笑意盈盈的望过来,羞得长歌那个都没脸见人了,天哪,这杀千刀的方慕云,我和你有仇吗?你这样害我,人家会怎么想,赶紧把脸伏在方慕云怀里,头顶上的男人一脸宠溺的望着怀中娇羞的女人,不管她曾经属于谁,以后都只属于方慕云的,方云山庄的女主人。

恶魔成长卷 064 夫人的病

长歌伏在方慕云的怀里,小声的嘀咕:“方慕云,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方慕云脸色未变,抱着她穿过长长的廊檐,往一座僻静的院子走去,只轻轻的嗯了一声,长歌赶紧的申明自己的立场。

“你看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那个夫人若是知道的话,该多生气啊?”长歌好心的提醒某男家里有美娇娘呢,他这样对她又搂又抱的算怎么回事,他那个老婆咋想啊。

“月影?”方慕云挑眉,眼眸中一闪而逝的阴沉,旋即柔声开口:“蓝儿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女人,那明天叫人把她撵出去。”

“为什么?”长歌不解的抬头,仰头看着上方的脸孔,下巴挺翘得那么个性,如雕刻般立体,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那是他老婆好不好,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这男人太过分了,要不是自己手脚动不了,一定甩他一个巴掌,替他娘教训她,一定要善待女人知道吗?

“因为蓝儿以后是方云山庄的女主人,只要蓝儿不喜欢的东西通通扔出去。”方慕云宠溺的揉着长歌的头发。

长歌一时难以消化这个事实,什么时候她又要成为方云山庄的女主人了,他的意思是想娶她吗?他有问过她吗?知道她想嫁吗?这个沙文猪,谁会嫁给他,太自以为是了,不行,我一定要坚决的抗议,长歌想到这里,小嘴儿立刻发挥作用。

“方慕云你这个沙文猪,你问过我的意见吗?怎么就知道我要嫁给你呢,我不嫁,坚决的反对恶势力,不向恶势力低头,是我蓝长歌的原则。”长歌的眼神狠狠的盯着这死男人的胸膛,如果眼神是利箭,早把他刺了十个八个洞了。

“沙文猪?”方慕云的剑眉轻锁,这是什么猪啊,怎么没听说过,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温柔的邪笑,眼里是一抹不容抗拒的坚定:“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你没得选择,只要乖乖的做新娘子就是了。”

“啊”长歌尖叫,她疯了,和这个古代男人有代沟,沟通不了,这个疯子,点了她的穴,还抱着她吃豆腐,最后还让她当他的新娘子,这太快了,就是二十一世纪的熟食爱情也没有这么快吧。

长歌的尖叫声惹得庄院里的小丫头受惊的作鸟兽散,顿时整座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长歌只觉得身子一个旋转,已经被抵到一根廊柱上,方慕云飞快的低下头阻住了她的小嘴,天哪,我的初吻啊,长歌忘了在古代的记忆,还以为这是自己的初吻来着。

方慕云低头吻上那聒噪的小嘴,本来只想着阻住她的叫声,可是一碰上那像花瓣似的柔软的唇瓣,整个的吞在嘴里,那样的甘甜芳香,他的吻越来越炽热,完全是食髓知味,双臂搂得更紧,霸气更甚,狂肆的唇恣意的辗转,舌尖强硬的探入她的口中,夺取更多的甜蜜,而她的青涩无助,任由他的引领,更增加了他内心的狂喜,一个简单的吻仿似已不能满足了他,顺着她的唇往下延伸,他整个人都是烧灼焦急的,长歌一有了呼吸的空间,马上大口的喘着气,开口骂。

“方慕云,你这个土匪,快放开我,马上解了我的穴。”说着不住的扭动身子,虽然不能动手动脚,好歹整个身子还可以配合着抗议。

只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低喝:“别动,不然我就在这里要了你。”说完整个身子抵着她的身子喘着粗气,他在强行抵压心底的欲望,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赶快成亲,要不然保不准他哪天就吃了她。

长歌听了这男人的话哪里还敢动一下,她可不要被一个男人抵着一根柱子给办了,好歹也应该找张床,温馨一点吧,方慕云,我和你誓不两立了,竟然想霸王硬上弓,呜,心里哀嚎,小脸蛋上一片哀怨。

方慕云平息了自己的欲火,照旧抱着长歌往后院走去,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单凭一个吻就让他失去理智的,只有怀里的小女人能做到,他知道自己绝不会放手把她让给任何一个男人,从此后她就是他的了,连她的那个儿子都不行,霸道的想着。

湘院是老夫人居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因为老夫人昏迷了十年,方慕云不让任何人打扰到娘亲,所以选了一处较僻静的地方给娘亲居住,里面单拨了两个打扫的小丫头,还有一个就是娘亲从小到大跟着的丫头水姨。

方慕云抱着长歌走进湘院,迎面而来的小丫头一脸惊讶,她们清楚的看到庄主眼里的宠涨,俊美不凡的庄主向来是冷漠的,从来不多看女人一眼,这会儿竟然如此宠着一个女人,还一副珍宝似的抱在怀里,可见那看不清脸面的女子是得天独厚了,小丫头想着福了一下身子。

“庄主来啦。”

方慕云点了一下头,走进院子里,这座院子和碧玉轩很相似,不一样的是这里到处都种满了爬藤型的植物,整座院子里到处绿意盎然,蝴蝶翩纤,方慕云跨上石阶,从屋子里掀帘走出来一个风韵犹存的女子,抬头看到慕云抱着一个女子走进湘院来,不禁失笑道。

“慕云,你这是干嘛呢?把人家姑娘搂在怀里?不会是?”

方慕云点头,水秀的脸上一下子舒展开来,这小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一直为了他娘的病而不肯成亲,眼看着岁数一日大过一日,还没有成亲的打算,她都要急死了,如果小姐醒过来知道的话,该如何责备她呢,现在总算好了,他找到想要成亲的对象了,这真是个喜事,应该告诉小姐才是。

长歌偷偷的瞄了一眼台阶上面的女人,倒是挺和蔼的,忙低声吼:“方慕云把我放下来,给我把穴道解开,我有腿。”

这次方慕云总算乖乖的配合了她的话,轻轻的把她放在地上,一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长歌立刻舒展了一下手脚,妈呀,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伸出纤细的小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方慕云的胸膛。

“下次不准再点我的穴,还有我自己有腿,不准抱我。”说完收起小手指,人家纹丝未动,可怜她的小手指啊疼死啦,气恼的甩手,没事把身体长得那么结实干嘛,方慕云好笑的拿过她的手,揉了揉责怪。

“没事别用手指头点,疼了吧,来,这是水姨,和我娘从小一起长大的。”方慕云指着眼前的女人对长歌说,长歌不好意思的点头叫了一声水姨,方慕云又把长歌的名字告诉水姨。

水秀看着眼前两个人打情骂俏,飞快的走进屋子里去告诉小姐了,慕云给她带媳妇来了,而且看得出慕云爱上了那个小女人了,那小女人很可爱,一定会是方家的好媳妇的。

“进去给我娘看看吧,总之,我希望你努力一下,如果实在不行,我会再去找别的大夫的。”方慕云伸出大手牵过长歌的小手,这时候他的眼神里没有凌寒冷漠,有的是深厚的忧伤,长歌倒不忍心甩开他的大手了,听任他把她拽进屋子里。

湘院和碧玉轩一样,有独立的花厅,书房,寝室,什么都不缺,长歌跟着方慕云的身后,走进厢房里,厢房里点燃着一种很好闻的薰香,一张雕花楠木床上支着深蓝色的纱帐,简洁而淡雅,一个眉如远山,面如桃花的女子睡在上面,如果说这是方慕云的娘的话,无疑岁月对她是宽厚的,没有在她那张如花的面靥留下一点儿的痕迹,她是那么的年轻,静静的睡在那儿,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昏迷了十年,长歌绝不会估到这是一个昏迷了十年的病人,那张脸上红润细腻,一点也看不出生病的痕迹。

长歌缓步走过去,坐到床榻边,伸出手拉过她纤细的手臂,那洁白的手臂上连细细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皮肤柔滑,薄得像一层透明的素纸,令人不能忍心用力的握着,只能轻轻的沾在上面。

水秀本来以为慕云是带了一个女人来给他娘看的,没想到这个小女人还是一个大夫,这倒出了自己的意外,静静的看着长歌给小姐号脉,然后沉思,她和慕云忍不住在心里祈祷,但愿这个小女人能有办法治好小姐的病,他们已经找遍了很多名医,可是都没有办法,每一次都怀着很大的希望,到最后沉痛的失望,现在已经学会了平淡对待。

长歌一会儿用左手给她号一下,一会儿又用右手给她号一下,深思了很久,不由得开口问方慕云。

“你娘怎么能昏迷了十年,还有心脉呢,只是这心脉已经很弱了,只怕再治不好就没有回天之术了,”长歌是不忍心这样说的,可是一个大夫要说的是真话,长歌的话音一落,方慕云和水秀的脸色一白,方慕云伸出大手紧握住长歌的肩,因为太用力,使得长歌疼得皱眉,水秀忙拉了他的手。

“慕云,你别弄疼了蓝姑娘。”

方慕云清醒过来,松开手,眼神移向床上的女人,娘亲睡了十年,十年前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他好想让娘亲看到儿子创下的一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她醒过来,知道儿子已经强大到可以保护她了。

长歌看到方慕云的伤心,心里竟也感到难过,只不过她的心脉虽弱,却不代表一点希望都没有,为了让方慕云展开笑脸,她觉得自己应该试一试,这样一个沉稳高贵的男人,应该没有事物可以打倒他才是。

“好了,你们也用不着伤心了,其实你娘的这种状况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长歌的话音一落,立刻感觉到两双眼睛齐刷刷的望着她,祈盼,期望,强烈的扫视着她。

“别这么看我,我只说试一试,没说一定能治好。”长歌赶紧先打招呼,别到时候看不好,把一切责任都赖在她头上,她可不想担着这莫须有的罪名。

“好,蓝儿,我们相信你,你就试一试吧。”方慕云不知为什么就是相信长歌有这个能力可以治好他娘,因为他曾找到过一个得道高僧,他说,如果世上有人认得红叶果,那人就是你娘命中的贵人,你娘就有救了,所以他相信蓝儿一定是方云山庄的贵人,更是他的贵人。

“那好吧,既然你们这么相信我,我就试一试吧。”长歌仰起小脑袋,被人相信原来是这么爽的一件事,不错,太好了,其实夫人根本没有所谓的病,所以那些高明的大夫总是寻求着她身上的病理,其实她是因为心神俱裂的原因,女人心神俱裂的原因,无非是为情所困,这个女人心里应该爱着一个男人,爱得太深,所以不能自已,或许是那个男人伤了她的心,导致她没有活下去的愿望。

“其实你娘并没有病。”长歌开口。

方慕云和水秀睁大眼,难以置信,十年来,看过无数的大夫,都说夫人得的是奇症,还没有一个人说他娘没有病,方慕云刚毅的脸上盛着不可思议,薄唇紧抿,剑眉紧蹙,在思考长歌话里的可信度,最终决定相信这样的说法,只是如果娘没有病为什么整整昏迷了十年。

“那她为什么昏迷了十年。”方慕云伸手握住长歌问,他的手坚硬如石,紧缠着她的手,好像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如果娘没有病为什么昏睡了十年。

长歌回握了方慕云一下,给他稍安铁躁的意思,轻轻的望着水姨。

“我想水姨应该最清楚夫人的情况了,夫人为什么会十年昏迷不醒,是因为她心神俱裂的原因,自我封闭,我想她一定曾经深爱过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或许负了她,所以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导致心神碎裂,一心求死,这就是很多名医都看不好的原因,因为很多人都把她当成病来医了,事实上她没有病,只是一种假死状态。”长歌说完,水秀的身子禁不住颤抖了一下,脸色白了一下,也许真的如长歌所预料的。

“水姨,蓝儿说的是真的吗?”方慕云抬起头盯着水姨,那眼神是惊涛骇浪,狂猛的愤怒,坚挺的鹰鼻越发的冷硬如刀,呼出的气息沉重而凌寒。

水秀叹息了一口气,摇晃了一下身子,转身走到雕花圆桌边坐下,再无力站着了,招手示意慕云和蓝儿坐下来。

“慕云,本来这件事我是不想说的,这是你娘的私事,我不愿意让你难过,可是现在只有让你们了解当时的情况,才会对症下药吧。”水秀说完这句话时,眼神幽幽的飘到很远。

长歌和慕云分别坐在她的两边,一起望着她。

“这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小姐才十三四岁的年纪,长得真是美丽,一笑倾国,再笑倾城,整日里方云山庄都快被媒婆踏破了,可是小姐心高气傲,谁也看不上,后来有一天,小姐到天山寺去进香,遇到了一个俊美不凡的男子,那个男人就是慕云的爹,两个人相见恨晚,小姐在天山寺一住就是半个月,后来老爷派人去接小姐,小姐无奈回到了方云山庄,当时和慕云的爹说好了,要他来方府提亲的,可是小姐在山庄里一直等他,他也没有来,直到小姐的肚子大了,老爷愤怒的让小姐打胎,可是小姐拼死要保住慕云,她一直相信那个男人没有来,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小姐给老爷跪了三天三夜,老爷最后才同意把慕云生下来,最初的几年,小姐总是派人到京城去找他,一直到慕云十七岁那年,有人告诉小姐说找到那个男人了,小姐立刻进京去找他,她只想问他为什么不守着当初的诺言,可是等她赶到京城的时候,正逢那个男人大婚,小姐像疯了一样的回到方云山庄来,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三夜,等到大家发现的时候,她就是现在这副样子了。”

“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我要亲手杀了他,替我娘报仇。”方慕云脸上青筋暴突,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爹去世了,没想到这可恶的男人竟然还活着,而且从来不闻不问他们娘俩,害得娘如今生不如死,他方慕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男人的。

恶魔成长卷 065 他是恶人?

方慕云愤怒的沉声:“我要杀了他,这个该死的男人。”咬牙吐出每一个字,长歌想说,没有那个男人哪有你啊,可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她只想找出症结救回夫人。

“其实我倒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单纯,你们想,如果那个男人要成亲恐怕早就成亲了,为什么一定要过了十七年才成亲呢,而且还恰巧让你娘给看到了。”长歌分析当时的经过。

方慕云和水秀冷静的一想,这话多少有点道理,如果要成亲为什么要等到十七年以后呢,应该早就成亲了,偏就等到小姐去了以后,还正好让小姐看到了,难道那个男人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两个人的脸色好了一点,不过仍很难看,因为这个男人害得娘亲睡在床上就该好好收拾他一顿。

“慕云,现在要救你娘,就要找到那个男人,只要他把你娘心里的爱找回来,你娘就会醒过来了。”长歌掉头望向旁边的方慕云,她可以看出他眼里的抗拒,决傲,凌寒,可是如果不召回那个男人,他娘只怕就真的没救了。

方慕云薄唇紧闭,半天没有声响,水秀担忧的望着他,就怕他坚决反对去找那个男人,只要能求回小姐,其他的都不重要。

“水姨,他叫什么名字?”方慕云出声询问,漆黑如潭的眼眸望不见底,唇角冷冷的勾起,一脸的阴沉,他不会让那个男人好过的,他要先揍他一顿,再把他提到娘的面前来。

“他叫夏侯商。”水秀轻声说,想起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怎么就负了小姐呢,她记得当时他真的是爱着小姐的,那种爱如珍宝的感觉是不会错的,就像慕云现在对蓝儿一样,一种捧在手心里想要呵护一辈子的情愫。

“夏侯商。”慕云轻笑,那笑里透着凉薄的寒意,原来他不姓方,他真正该姓的是夏侯,那么他该叫夏侯慕云吗?慕云站起身踱步到床榻前,低头凝视着床上的女子,娘,原来你心里承受着这样的苦,明天我会去把那个该死的男人抓到你的面前来。

长歌走到慕云身边,望向床上的小女子,那么柔美,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是因为她心里一直如最初遇见他时一样执着吗?伸出手握住当慕云的手,想给他一丝力量,他娘会醒过来的,老天不负有情人。

“水姨,你照顾好我娘,明天我会出发去找那个男人。”慕云紧握着长歌的手,感觉到她手心里的温暖穿透过他的身体,原来有一个人在身边是这么幸福的事情,不由得宠溺的望着身边的女人。

“嗯,你爹是京城人,他是那种大富大贵是人家,相信你很快就可以找到他,别为难他,他是你娘的希望。”水秀不放心的叮咛慕云,她很清楚慕云的残酷冷漠,若不是为了他娘,他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个男人的。

“水姨放心吧,我不希望我娘有事?”慕云轻挑眉,口气有些无奈,他是想要整治那个男人来着,可是那个人竟是娘心里的命,原来还以为自己才是娘心里的宝贝,原来是另外一个男人。

“好了,你们也累了,去休息吧。”水秀柔声开口。

“水姨,从现在开始,你要多说夫人和那个男人之间的事给她听,慢慢的让她恢复心神,明天开始我会为她实行一套治疗方案。”长歌叮咛水姨一声,她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