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流疏好笑的看着母后,看来她根本不了解自个的儿子,自己从来不想做什么皇帝,最重要的是自己根本就受不得约束,怎么可能会对皇位有兴趣,而且父皇也是一个皇帝,为什么只娶了母后一个女人呢?

“我根本无意去继承皇位,母后还是把那个位子留给大皇兄或者三皇弟吧,而且谁说过皇帝一生要娶很多女人的,父皇不就娶了母后一个女人吗?而且这么多年情深意重,赢得了多少美名。”

皇后娘娘苦笑了一下,真的是这样吗?皇上只是不能罢了,即便不能,恐怕多少次还对着那些稍有姿色的宫女动过手脚呢,哪里就是因为深爱着自己了,可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她什么都不能说。

“好了,你回去吧,以后你的事我不会插手的,只是一样,你们不许为难风铃郡主,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母后绝不会袖手旁观的,”皇后娘娘挥手示意儿子回去,自己已经受不了他们兄弟三人的轮番轰炸了,看那个女人才来几天啊,就把自己的儿子一个一个收拾得

服服帖帖的,真不知她生了什么妖媚的本事。

“那儿臣告退了,”百里流疏起身告退,头也不回的离开凤栖宫,皇后娘娘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眼里染上雾珠,老天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啊,让一个弱女子受这种罪啊,就连儿子的诬赖也没办法反驳啊。

百里流疏从宫中回来,因牵挂着长歌,连听雨轩都没进,直奔长歌的蓝蕊院,离老远就听到里面吵杂声一片,百里流疏不由得怒火狂染,蓝儿的心情本就不好,又是哪些该死的混蛋跑到这里来吵她啊,待到他跨进蓝蕊院,吕管家一看到王爷回来了,早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王爷回来了?”声音里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流疏望了望蓝蕊院跪了一地的丫头,就连那个惹人厌的风铃郡主也站在这里,心里不由得一跳,不会是长歌出了什么事情吧?一把推开挡着自己的下人,大步冲进长歌的屋子,只见屋子里空无一人,小凤点头伏在雕花桌上大哭呢?

百里流疏上前一把拽起小凤的身子,大吼:“蓝儿呢?你哭什么啊?”

小凤抬头一看是襄亲王回来了,赶紧抹干眼泪,飞快地开口:“王爷,你快救救姐姐吧,她被人掳走了,王爷走了以后,奴婢正在屋子里劝姐姐,却被人一下子击昏了,等奴婢醒过来,姐姐不见了,我想一定是有人掳走了她,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百里流疏的脸色顿时黑沉沉的笼罩了一层乌云,冷硬的问:“红袖呢?她到哪里去了?小凤掉头望了一眼,好像没看到红袖姑娘出现,忙摇了摇头。

百里流疏立刻掉头往外走去,小凤紧跟着他的身后大叫:“襄王爷,我姐姐怎么办?”流疏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你留在这里,她会回来的,”不容置疑的口吻,百里流疏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头,挥手示意吕管家:“给我把当值的丫头拖出去,每人打二十板子,立刻把府里的侍卫调起来。”

吕管家恭敬的垂首应了一声,挥手示意下人把蓝蕊院里当值的丫头拖出去,自个儿飞快地往前面而去,很快把王府里的侍卫征集到一起,以备王爷调用。远处一抹邪恶的阴笑冷视着这一切,看你们到哪里找那个女人。

百里流疏立刻把王府的侍卫分派出去,到各家酒楼饭庄去打探,还有就是红袖的消息,只要红袖回来,就知道蓝儿在那里了,可是一直等到天色将晚,红袖也没有回来,百里流疏再也等不及了,府里调出去的侍卫一拨一拨的回来了,搜索了一天,根本没有蓝姑娘的消息,她好像一下子消失了似的,流疏急得都快疯了,准备自己亲自出去搜查,就是一间一间找也要把她找到,他就不信好好一个人就这么不见了,是谁呢?

心底沉稳的分析,蓝儿才到云霓来,连认识的人都没有几个,如果说有恩怨的人除了母后和府里住着的女人,其他根本没人认得她,如果说是母后和风铃郡主动的手,他已经询问过府里的人,他们回报说,风铃郡主今天一整天也没有出府门一步,那就不可能是她了,那么还有谁对蓝儿不放松呢,难道是他?流疏心里一惊,不会吧,他从天诺来到云霓了?

正在这时,得到消息的南安王和北辰王赶了过来,流疏看到这两个人脸色越发的难看,如果不是他们还不会整出这些事情呢,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忙抢先一步开口:“好了,我们是过来帮忙的,蓝姑娘不见了,我们也有责任,要算账等人找到再算帐吧。”

百里流疏一听他们的话,倒也是个道理,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而且这两位兄弟成日呆在云城,各方面比自己熟悉一些,百里流疏想到他们还有一些用处,脸色总算好看一些,嘴里却狠狠地开口:“如果蓝儿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若不是你们今天早上整那么一出,她会被人掳走吗?”

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立刻垂头忏悔,很快抬头,双眸晶亮,可没有半点忏悔的表情,神采飞扬的盯住百里流疏:“你不会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吧?”一句话让流疏迟疑了一下,如果说他曾得罪了什么人,大概也只有他了,唇角动了一下,抛下一句:“快动脑子找人,打听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相视一眼,看吧,准是得罪了人,还摆酷,哼,若不是早上理亏,才懒得理他呢,掉回头陪着笑脸:“那我们出去找人了,估计那些掳人的家伙今天晚上是出不了城门的,那他们一定还在城里,所以我们一定要抢在开城门之前把人找到,那样就万无一失了。”

百里流冰的话提醒了流疏,没错,今天他们是出不了城门了,那么一定会找一处地方住下来,尤其是还有个弱女子,那个男人一定不会忍心让蓝儿受罪的,那么既不能住客栈,又不能住饭馆,除了住在百姓家里,没有别的地方去了,而且这个地方一定会离城门很近,好让他们天一亮就出城。

百里流疏立刻站了起来,吩咐两个兄弟:“好了,我们各带一队人马,专拣那些城门边的人家检查,我想他们一定会很着急出城的,那么肯定挑那些靠近城门的地方居住,这样一来明早城门一开就离开。”

百里流浩边听边点头,然后建议:“我认为如果一个城门一个城门搜索,范围太大,不如张贴布告下去,只说从明天早上开始,只开东城门,那些来往的人肯定都从东城门过去,那么我们可以缩小搜查的范围。”

百里流冰也赞成这样办,可是百里流疏怕动作太大,惊动了宫里的父皇母后就不好了,百里流浩摇头:“找到人要紧,管他们呢。”

百里流疏立刻点头同意,吩咐侍卫下去张贴布告,明天早上只开东城门,其他三个城门因有事暂缓不开,三兄弟出了襄亲王府往东城门附近搜查去了,顿时整个京城仿佛笼罩了一层大网似的铺天盖地的扑过来。

而蓝长歌此刻正躺在一张床塌上,缓缓睁开眼,脖颈处传来疼痛,莫名其妙地搂着脖子,嘴里不住地嘟囔:“怎么天黑了也没人点灯啊?小凤到哪里去了?”慢慢地坐起身子,准备下床点灯,却看到半开的窗户口前立着一个坚挺的背影,不由得紧张的喝了一声:“谁?”

那身影轻轻地转过来,长歌直觉一道灼热的视线直逼上自己,可惜她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究竟是谁待在屋子里?看样子根本不像是流疏,那么是谁呢?微皱起眉头,沉声开口:“快说话,要不然我就要叫了,“疑惑的猜测着,不会又是早上那个百里流浩吧,如果真是这样,他就太恶劣了。

“我,“深沉冷硬的声音掷地有声,如惊雷般传到长歌的耳朵里,竟然是独孤桀的声音,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可能吧,这男人还在天诺呢,怎么跑到云霓来了,正在迟疑,屋子里啪的一声点了灯,晕黄的灯光下,那个直视着自己的男人不是独孤桀,是谁?那双狭长的凤眼,布着深深的困惑,以及浅浅的悲愤。

长歌冷睇着他,静静的,时间过了好久,她才开口问:“你是什么意思?把我掳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顾别人的意愿呢?”独孤桀身形一闪,立在长歌的床前,阴沉着脸和她对峙:“为什么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呢?本王都答应宠你一辈子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跑到这云霓来,难道你在这里就好过吗?”

长歌忽然间明白了,原来自己来云霓,他也来了,说不定他比他们来得更早,布好一个局在等着他们,所以当他们在天诺和夏侯慕云斗志斗勇的时候,他却那么安静,其实他不是安静,只是在布另外一个局,这个局自己是一定会走的,所以他比他们先行了一步。

“我好不好过关你什么事?”长歌恶狠狠地盯着他,是啊,现在她只想安静的守着一份爱情罢了,为什么这些人总是不让她如愿呢。独孤桀看她小脸蛋上满是伤心,心口很疼,伸出手握住长歌的肩膀,柔声的开口,透着诱惑人心的蛊魅:“跟我回去吧,让所有一切都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吧,我们可以从头再来,只要是你不喜欢的,我统统都不再做了,好吗?给我一个机会,现在我有点理解你想要的是什么了?一份爱对吗?”

烛光下,他的脸蒙上一层浅浅的柔和,眼神中滑过的痛楚,自从知道她还活着,他的心没有一刻不希望她回去的,她的快乐,她的开心,都可以充斥在他的生活里,他不想过没有充实感的日子,现在他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一份爱,虽然他还是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要死死抓住所谓的爱,但是他愿意为了她去学习,努力,现在只要她给他一个机会。

长歌心里有一丝感动,但是她的爱只有一份,已经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了,她是那种爱了便只爱一人的女人,所以她不能勉强自己和他在一起,虽然他现在的旁徨令她心疼,到底他们曾经在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但是心疼不是爱,她爱的只有一个男人,强逼自己狠下心来,冷对着他。

“独孤桀,我希望你放我回去,不要让我更恨你,你已经逼我跳过一次崖了,我不希望你再逼我死一次,那一次是侥幸,不代表每一次都有侥幸,所以你还是放我离开这里,马上,”长歌从床上跳下来,逼视着独孤桀,现在她不再怕他,甚至比他更强硬,她张牙舞爪的态度像一头猎豹,对着他发出警告,独孤桀一下子被震住了,她的话深深的令他害怕,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庆幸她还活着,所以他绝不会逼她去做任何事,可是他绝不会放弃她的,身子往后遥退一步,镇定的望着她。

“好吧,你可以回去,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不会走,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等你心甘情愿和我离开的那一天,”独孤桀自信满满的开口,因为他有他的筹码,这一场争夺战究竟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心里冷哼,朝着窗子外面冷漠地叫了一声:“出来吧,你也用不着费心的躲着了,把她带回去,告诉百里流疏,我会带走她的,她是独孤桀的王妃,不是他百里流疏的。”

说完,身形一闪,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烛火轻摇,他已经离开了,屋外的红袖听了他抛下的话,飞快地闪身跳进来,上下打量了长歌,见她没事才松了口气,伸出手搀上她的手臂:“我们回去吧,爷一定急死了。”

长歌点了点头,跟着红袖一起离开房间,不知这是谁家的小院子,总之一个人影也没有,等她们离开后,远处的一双眼眸闪着誓在必得的光芒紧随着她们身后。

寂静的夜晚,天上的月光皎洁的洒落在无人的街道上,透着清冷的银辉,只听到两个女人的脚步声,一高一低的响起,忽然前面马蹄声大作,这样的夜,令人心惊的声音,红袖慌忙全神贯注凝视着迎面而来的马匹,那高坐马上之人正是襄亲王府的王爷百里流疏,此刻愤怒的在这座东城门边转了不下十圈了,还没有搜到蓝儿,他都快崩溃了,整个人已濒近疯狂,身后紧紧跟随着他的大皇兄和三皇弟,生怕他一个激动做出什么不当之举,红袖遥望过去,欣喜地叫了一声:“王爷?”

一声叫,令马上之人精神一震,拉住缰绳,飞快的极目远眺,一眼就看到站在街道边的女子,正是他找了大半宿的蓝儿,心一下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身形一闪,把那个呆望着他的女人搂回怀里,沙哑着嗓音询问:“蓝儿,你去哪里了?急死我了,我找了你快一夜了。”

长歌一听,所有的恐慌一下子喷泄而出,哇的一声伏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流疏,为什么我这么倒霉,自从和你来到这里,什么都不顺,我只不过想要一份简简单单的感情罢了,为什么每个人都缠着我不放呢?”

流疏一听,心疼不舍,万般滋味涌上心头,都是自个儿的父皇母后整出来的,如果让他们顺利的成亲了,哪里还有这么多事情,还有自己的两个兄弟,眼神如刀般扫视了过去,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立刻打揖摆手,千万不要把气撒到他们头上啊。

娘落谁家卷 110 想生孩子

百里流疏一手拉住缰绳一手环住长歌的身子,策马往襄亲王府驶去,其余的人紧随其后,返回襄亲王府,府门前吕管家领着人正翘首盼望,一见王爷的怀里抱着的蓝姑娘,顿时松了口气,流疏抱着长歌的身子跃下马,头也不回的命令身边的吕管家。

“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襄亲王府,”抛下一句话,头也不抬的往里而去,停在大门口的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再笨也知道这话是冲着他们两个说的,脸色阴沉沉的翻身上马,领着自家的侍卫离开襄亲王府,有这么翻脸无情的人吗?这刚过河就拆桥啊。

流疏把长歌送到蓝蕊院里,小凤一见长歌没事,心一下子放松下来,连声开口问:“姐姐,你跑到哪里去了?都快吓死我了?”长歌见小凤确实吓得不轻,忙摇头:“好了,没事了,凤儿不要担心了,一切都过去了。”

流疏望了小凤一眼,吩咐她去打些盥洗水过来,给蓝儿好好梳洗一番,小凤领了命飞快地走出去,流疏执着她的手,细心地问:“是不是他来了?”长歌点头,眼眸中盛着光辉,她不会和独孤桀离开的,她喜欢的是这个男人,怎么能跟别的男人走呢。

百里流疏的狂放英挺的笑脸上,黑眸飞快地闪过一丝凌寒,好你个独孤桀,想不到你竟然来了,那就看看我们谁的胜算更大一些吧:“蓝儿,你别担心,什么都有我呢,我不会让他把你带回去的。”浅浅的话威势吞吐,收放自如,给人一种平和的心安,长歌点头。

小凤打了水进来,流疏放开长歌的身子,柔声示意她好好盥洗一番,天都快亮了,盥洗干净后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什么都不要想,长歌疲倦点头,真的好累啊,一夜没睡觉,还是先睡会儿吧。

小凤利落的伺候她盥洗干净,倒头便睡,早把先前受惊吓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小凤立在床头望着她的睡颜,这短短的几日的功夫,姐姐瘦了一大圈,好像一到云霓就没怎么开心过,首先百里流疏家的人不待见她,再加上这冒出来的独孤王爷,如果尘儿在这里,说不定还能有些主意,偏偏他不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小凤幽幽的叹息,因为那家伙再恶劣,也不会让他娘受半点委屈的。

百里流疏从蓝蕊院回到听雨轩,立刻叫进红袖,两道剑眉紧锁着,星目流转,像天空中皎洁的上弦月,清冷冰寒,淡淡粉红色的薄唇微微掀起,吐出清凌逼人的话来。

“他可有什么话留下来?”

红袖立刻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垂首回话:“是的,爷,他说他会一直留在云霓,直到蓝姑娘自愿跟他回天诺为止。”

百里流疏凌厉的眼神一扫,一击掌,桌椅横飞,愤恨的开口:“太可恶了,他凭什么还以为她还会跟他回去,难道还嫌自己不够伤她的心吗?”

红袖看了爷愤怒的样子,欲言又止,百里流疏稍敛气息,冷扫了红袖一眼:“说吧。”红袖迟疑了一下开口:“独孤王爷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奴婢想着他一定在暗地里做了什么?爷还是小心一点才是。”

百里流疏听着红袖的提醒,双眸瞬间燃烧成一片炽热的火焰,是的,他一定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能让他把蓝儿带走,这一次如果被他带走了,那他就真的失去蓝儿了,点头吩咐红袖:“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以后仍要小心保护她,其他的事情我会吩咐别人去做。”

红袖点了点头,一旋身离开听雨轩,远处天际已隐隐有些亮白,新的一天很快来了。

长歌因为最近太累了,这一睡整整睡了一天都没醒,一直睡到太阳将落山,才晃悠悠的醒过来,夕阳的余辉洒在栖纱窗前,晕成浅浅的光圈,使人看了心里升起平和宁静,长歌眨着蝶翅似的睫毛,望着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小凤。

“凤儿,你在忙什么呢?”

小凤正在整理衣橱里的衣服,一听到姐姐说话的声音,高兴地放下手里的衣服,走过来,端详了一番她的脸色,心满意足的点头:“睡了一整天定是饿了吧?”

长歌本想摇头,可那不争气的肚子偏就咕咚响了一下,某女只好红着脸开口:“是饿了,给我找点吃的吧。”

小凤伸出手拉起她的身子,回身走近衣橱给她挑了一件亮眼的衣服穿上:“吃的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起来呢,都不知热了几次了,我知道你一醒过来肚子肯定饿了,好了,下来吧,”长歌一听有吃的,那动作神速,飞快地下床坐到桌前候着,小凤朝门外叫了一声:“芊芊,把晚膳端进来吧。”

“是的,”芊芊话音一落,领着王府里的几个丫头走进来,每人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摆着五颜六色的点心,稀饭,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芊芊走过来,伸手把东西摆在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的东西,长歌饿得立刻动手,狼吞虎咽吃起来,也不和谁客气。

小凤在一旁给她布菜,不失的提醒她:“姐姐,你小心一点,没人和你抢东西吃,”心里纳闷地想着,姐姐不就是一天没吃吗?犯不着好像三天没吃饭饿死鬼投胎一样吧。

长歌很快吃饱喝足了,小凤泡了一杯花茶过来,某女人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喝着茶,把昨儿个自己受惊吓的细胞统统的补回来,自己从以前就有这毛病,只要一被谁吓,准要吃三大碗饭才能回神,现在好多了。

长歌啜了一口茶,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又暗了下来,自己睡了一整天,不知道流疏哪里去了,歪过头来问小凤:“怎么没看到王爷啊?”小凤一边吃饭一边开口回答她的话:“今儿个王爷已经来看过你三回了,每次你都睡得跟个猪一样沉,所以王爷坐了一会儿又回去了。”

长歌点头,他过来时自己正在睡觉,那有没有看到什么不雅的姿势,或者磨牙打呼等奇怪的声音呢,如果有那种状况发生的话,就太丢脸了,赶紧追问小凤:“我有没有做梦什么的?”

小凤想了一下,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长歌干笑两声,端起桌上的茶大口喝了起来,好像喝的有点多了,赶紧站起身来活动一下:“没事,你快吃饭吧,等会儿我们出去散步吧,饭后散步有利于健康。”

小凤一听姐姐想出去,早三两口吃完了饭,放下碗筷,叫了芊芊进来收拾出去,自个儿扶起长歌的身子准备出院子去散步,刚跨出门槛,门口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风铃郡主满脸笑容地站在蓝蕊院门前,身后跟着她两个从皇宫里带来的丫头,好像一个叫小琪,一个叫小莹。

风铃郡主远远看到长歌主仆二人,早笑盈盈着迎了上来,纤手轻拉过长歌的手,柔声开口:“姐姐,这是去哪儿啊?外面太不安全了,还是呆在屋子里吧,妹妹今儿个早就想来看你了,听说你一直没醒,所以挨到这会子才过来看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好点了吗?”

有客上门,长歌自然不好出去散步,只得领着小凤转身回蓝蕊院里,请风铃郡主上坐了,小凤又上了茶水,静候在一边,风铃郡主笑望着她们主仆二人,羡慕的开口:“姐姐和丫头的感情真好啊,和亲姐妹差不多,妹妹真是羡慕呢。”

长歌挑唇浅笑了一下,不知这风铃郡主大晚上不睡觉,特地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心里虽有疑惑,可脸上却摆出温柔可人的笑容:“妹妹请用茶,有劳妹妹惦记了,倒叫姐姐心里过意不去了。”

风铃天真可爱的娇笑了两下,放下手里的茶杯飞快地跑到长歌的身边,挨着她坐下来,亲切的紧拉住长歌的手:“姐姐,你不见了,可吓死妹妹了,还有二皇兄,整个脸色都绿了,我想他一定是十分的喜欢姐姐的,妹妹过一阵子就要离开襄亲王府了,不能常常陪姐姐了,姐姐以后有空要到宫里去找我玩啊。”

长歌没想到风铃郡主竟然主动提出要走,一时不知她打的是什么主意,还是她本来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姑娘,是自己多心了,此时屋子里已经掌起了灯,灯光下,风铃郡主的脸带着柔和的光线,大眼睛里闪过惹人怜爱的甜美,长歌看得一呆。

“妹妹要走了吗?”口气听来却是相当的惋惜,带着淡淡的离愁,小凤站在长歌的身后,一听到这风铃郡主要走,就差没放鞭炮把她送走了,不过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起来了,不会是又使了什么诡计吧,眼神不真切地盯着这小丫头片子。

“嗯,我很喜欢姐姐呢,这几天我能常常过来找你玩吗?”风铃拉住长歌的手,亲热地问,长歌看人家如此热心,现在又要走了,而且从头到尾人家也没有表现出要嫁给流疏的意思,搞不好真的是自己多心了,想不到自己活了这么个年纪,倒会诬赖人家小姑娘的意思了。

“好啊,”长歌难得一次热心的点头,实在是这小丫头叫得自己受不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的,自己再板着个脸孔也不像话,所以笑着望向风铃,风铃一听长歌的话,早兴奋地放开她的手,欢呼的跳起来,高兴的拍手:“太好了,明天我就有人玩了,那我晚上回去安心的睡觉了,姐姐也早点睡吧,我们回去了。”

“嗯,你也早点睡吧,”长歌点了一下头,叮咛那道娇俏的身影,只见那可爱的女娃不时的朝自己挥一下手走了出去,小凤一见风铃郡主走出去,马上拉过姐姐的身子。

“姐姐,你还是小心些这女人吧,我总感觉她怪怪的,一定又来算计着我们了,还是小心点吧,千万不要和她呆在一起了,”小凤整个神情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长歌好笑的捏着小凤的俏鼻子,她知道她是为她好,可是那么一个小姑娘能做出什么事呢,而且自己会注意的。

“好了,姐姐知道了,你放心吧。”

长歌正在安慰小凤,门外的帘子一动,百里流疏掀起帘子走进来,掉头扫视了屋子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别的人,才走过长歌的身边:“那个郡主呢?她又来干什么?”

长歌看着流疏俊美绝伦的五官紧绷在一起,带着浅浅的怒意,忙站起身拉他坐到一边,掉头吩咐小凤泡杯好茶来,自己坐到流疏的身边,轻声开口:“她回去了,听她说过几天要走了,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小凤砌好茶送上来,放在他们身边的楠木几上,不依的开口:“她还说这几天来找姐姐玩呢,谁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啊?那女人一看就是满脸的诡异相,反正不是个好人。”

长歌忙警告的扫了小凤一眼,说话要有证据,即便是怀疑,也不能说出来,要是落入有心人之耳,不是又有麻烦了吗?顺手从楠木几上接过白玉茶盅递到流疏的手里。

“好了,你也别急了,也许是我们多想了,”百里流疏接过长歌手里的小茶盅,轻啜了一口,那女人确实大有名堂,他们一直在留意她,只是她一直很小心,一点蛛丝马迹都不露,难道她要做什么事情了吗?如果她胆敢伤害蓝儿,他会让她生不如死的,把茶杯放下来。

“蓝儿晚膳用完了吗?”百里流疏不再纠结在这个话题上,一双细长的眼眸中充满温柔多情,薄厚适中的红唇懒散的扬开,轻声询问她。

长歌点头,高兴的望着他,今晚他穿了一件紫色的锦袍,衬得他肌肤如雪,晶莹剔透,一头乌丝如丝缎般光滑,随意的用一根紫色的锦带束着,整个人看上去邪魅高贵异常,看得她心跳加速。

“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百里流疏伸出大手飞快的拉着她的身子,飞奔出蓝蕊院,出了屋子,施展轻功,搂着她飞快的往王府后园飘去,在那千百杆翠竹摇曳的后山上,无数星火点点闪烁,说不出的迷人。

“那是什么?”长歌惊喜的一指远方那些飞来飞去亮晶晶的东西,该不会是萤火虫吧,想不到古代也有萤火虫,夜风轻拂,竹杆轻摇,萤火虫从竹林深处飞出来,闪着光陆迷离的梦幻,好漂亮啊。长歌看呆了,身边的男人伸手搂着她的身子,施展轻功在空中轻轻地飘荡,漫天飞舞的萤火虫伴着自己衣衫飞袂,此时此刻,一切仿佛是梦幻般不真实,只能紧搂着身边的身子,欣喜的大叫:“好漂亮啊,流疏,好像做梦一样。”

百里流疏浅浅的扬起笑脸,眼神幽放如业镜空花,带着对尘世深深的眷恋,搂着她的身子缓缓的俯下头,轻吻住那鲜艳的红唇,辗转吸吮,贝齿轻挑开她紧抿的唇,引领着她张开嘴,舌如小蛇般的滑进去,吸取着属于彼此的气息,香甜,直至她整个身子疲软无力地伏在他的怀里,他才霸道地松开,天地间唯我独尊的激扬:“这不是梦,我们会永远快乐幸福下去。”

“真好,可惜萤火虫的生命那么短暂,秋天到了,它们将逝入到黑暗里去,永不见天日,”甜甜的叹息声落地,百里流疏搂着她的身子飘落到后山的一处小土丘上,两个人相偎在一起看前方飞舞的萤火虫,天上繁星点点,不由得让人心里如喝了蜜似的甘甜。

“萤火虫每年都有,等到以后我们有孩子了,每年夏天就带他们过来捉萤火虫,蓝儿你看好吗?”流疏紧搂着怀里的小女人,暧昧的诱惑的开口,长歌一个挣扎,跳离大男人的怀抱,边跑边笑:“哪里来的孩子啊?”

百里流疏看她调皮的样子,不由从草地上一跃而起,紧追着她的身子,大声的开口:“我的孩子啊,你给我生的,我要想想生几个呢?最好生十个八个和尘儿一样聪明的孩子才好呢。”

“什么?十个八个,我又不是母猪,怎么生得了那么多?”长歌气愤地停下身子,双手叉腰指着对面的男人,嘟起嘴,双眸怒睁,明是发怒,却更似娇嗔,引人遐想,流疏身形一闪,整个人朝前面扑去,吓得长歌尖叫着逃开,然后是哈哈地大笑:“你捉不到我,绝对捉不到我。”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被扑倒在地上,紧紧地搂进怀里,霸道的吻着她的唇,纠缠不清的顺着她的唇往下移,然后是锁骨,温柔的眼眸如水的紧锁着怀里的小女人,薄纱尽褪,洁白无瑕的躯体引发的人血脉扩张,整个人紧紧地覆过去,如膜拜女神般的一遍遍地吻下去,把火热延伸到极致,唇角低喃:“我要你现在就为我生个孩子,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夜是无边的旖旎,浪漫的月色下,星星娇羞的躲进云层里,只剩下浅浅的喘息和呻吟。

娘落谁家卷 111 牢狱之苦

自从风铃那一晚说要来蓝蕊院找长歌玩以后,第二日果然跑到蓝蕊院里来了,小凤小心谨慎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可是三天时间过去了,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只要百里流疏一跨进蓝蕊院,风铃就自动跑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小凤看着姐姐眉眼间越发小女人娇态,心里便明白几分,姐姐怕是一心一意地留在云霓了,所以自己更不能让那个风铃郡主使一点的坏,虽然这两三日她没有什么动静,可她真的不相信这女人会不使坏。

午后的阳光折射出细长的光芒从浓密的树叶间照射到树下,长歌和风铃正坐在树下喝着下午茶,几样精致的点心摆在手边,风铃不时的讲着笑话,长歌不理解她的脑子里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很独特的一些事情。

“姐姐,明天我就回宫了。”风铃纤细的睫毛眨动一下,投射出淡淡的光晕,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唇角挂着一抹笑,令长歌有些目眩,这一刻,风铃的脸好似有些不真实,带着说不出的怪异,甚至是一抹妖异。

“什么时候想出来了,再过来吧。”长歌客套的叮咛一声,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无法和风铃交心,明明她是这样一个天真活泼的女孩子,但是自己就是没办法把她当成知心的朋友般相处,这就好像有些人一见面就可以成为朋友,有些人相处一辈子也成不了朋友。

“嗯,”风铃点了一下头,站起来望着长歌轻笑,那笑竟带着胜利的意味,长歌甩了一下头,怀疑是自己多想了,再思看时,只见风铃满脸痛苦地蹲在地上,捂住自个儿的肚子,大声地叫了起来:“姐姐,我的肚子好疼,好疼啊。”

长歌一见,心里立刻升起不好的预感,可此刻她顾不得想太多了,飞快地朝身边的芊芊叫了一声:“立刻去叫御医过来。”

这里,长歌吩咐叫小琪和小莹的丫头把郡主扶回自个儿的蓝蕊院,安置到客房的长榻边,焦急的在房里来回的踱步,双手不停的搓起来:“这御医怎么还没有来啊?”床榻上的风铃不停地哼着,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间滚下来,一滴一滴地顺着白皙的脸颊往下流。

小凤从外面跑进来,大声的叫唤:“姐姐,御医来了,来了。”

小凤跑进来,身后跟着王府的御医,还有吕管家带着一堆下人围在门外,要知道郡主在襄亲王府出事可不是件小事情啊,所以他们候在门外等候消息,已经派人去通知王爷了。

御医走进来坐到床榻边给风铃郡主把脉,脸色凝重,号了一下脉,难以置信的再号了一次,床榻上风铃郡主不时地抽搐着身子,御医站起身,严肃的问长歌:“郡主吃了什么东西不成?”

长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难不成郡主是因为吃了东西才如此的吗?正在疑难,门口响起吕管家的声音:“王爷来了,郡主中毒了!”

百里流疏大步走进来,看御医正在询问蓝儿,蓝儿一脸无措的不知如何作答,不由得怒从心中来,冷冷的扫了御医一眼:“郡主怎么了?”

御医一见王爷进来了,忙恭敬的回首:“下官查出来了,郡主是中毒了,中了一种百花散的毒,所以在问蓝姑娘。”

百里流疏脸色一沉,闪过暴风雨的怒气:“郡主中毒了,你问蓝姑娘干什么?你应该尽快开出方子来把郡主的毒去了,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御医一听王爷的话,脸色一暗,慌忙退了出去开方子,交到管家的手上,吩咐他尽快去取来煎了给郡主服下,要是延误了,只怕郡主的小命就没有了。

吕管家一听哪里敢耽搁,早派人飞快的去打了药煎了送进来,郡主的丫头小琪和小莹一左一右的抚着郡主的身子,把药给郡主喂进去,然后服侍郡主躺下了,风铃郡主疼的直皱眉,还不忘央求着百里流疏:“这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蓝姐姐的事。”

长歌心里一阵愧疚,再怎么说人家是在她这里中毒的,自己终究脱不了干系,可是自己也吃了啊,怎么会没事呢,可偏就郡主吃了中毒了,不由的疑惑万分,自己连听都没听过什么叫百花散。百里流疏叮咛郡主随身的两个丫头好好照顾郡主,自己拉着蓝儿离开,望着蓝儿一脸担忧,忙柔声安慰她:“好了,没什么事情,蓝儿不要太担心了。”

“可是?”长歌的话还没说完呢,院门外响起了吕管家的惊慌的声音:“王爷,不好了,皇后娘娘来了,王爷还是快点去大厅吧。”百里流疏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手脚好快啊,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她这一手不正说明是设好的套吗》要不然怎么这么快就传到宫里去了呢,长歌一听皇后娘娘来了,脸色顿时惶恐,皇后本来就和自己不对盘,现如今郡主又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出了事,只怕皇后一定会借题发挥的。

百里流疏看长歌的脸色不太好,让她先回屋子里去,自己去和母后说清楚的,长歌镇定心神,该来的躲不掉,自己何必害怕呢,挺起纤细的胸膛,笑着望着流疏:“走吧,既然郡主在我的院子里出事了,皇后娘娘待会儿一定会传唤我的,何必让人跑两次呢,不如我们一起去吧,有什么问题,大家一起面对才是。”

流疏见长歌的小脸蛋恢复了气色,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伸手握住她的手,两个人一起往襄亲王府的正厅而去,正厅里萧杀冷寂,皇后娘娘冷着一张脸端坐在上首,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分别坐在她的左手边和右手边,看着百里流疏竟然还有心情拉着这女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郡主都中毒了,他这个襄亲王府的主人竟然还像没事人一样,而且郡主是在这女人的院子里中毒的,现在需要立刻把这个女人关到牢里去才是真的。

百里流疏以稳健的步伐走到皇后的面前,恭敬地给皇后娘娘请安:“儿臣恭请母后圣安,”长歌缓缓的跪下来给皇后请安:“小女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根本不看百里流疏,很里的眼神直盯着长歌秀丽的容颜,纤指一伸大喝一声:“好大胆的贱妇,竟然连郡主都害,来啊,立刻给我把她关到刑部大牢里去,“长歌身子一软,强自镇定,没想到皇后娘娘一句话没问,就要把自己下到大牢里,看来是有人事先禀报给娘娘了,是谁呢?

随着皇后娘娘的话音落,襄亲王府大门外涌进一批侍卫,都是皇后娘娘从宫中带来的侍卫,分立在两边,准备上前抓走蓝长歌,百里流疏一跃身站起来,冷冷的开口:“谁敢在襄亲王府抓人?“

皇后娘娘的眸光直视着百里流疏,闪过从未见过的阴鸷,充斥着血腥嗜杀,咬牙厉言:“襄亲王,你竟然胆敢阻止本宫抓人,难道想抗旨不成?”

百里流疏心下闪过诧异,母后虽然骄杨跋扈,但却不是个残忍的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眼神染上深黑色的磁铁般深沉的雾障,薄唇勾起邪笑:“母后有何理由说是蓝儿下毒了?要知道当时蓝儿和郡主吃的是一样的食物,为什么郡主中毒了,而蓝儿却没事呢?”

皇后娘娘细眉一凝,脱口而出:“一定是她事先服用了解药,所以才会没有大碍。”

百里流疏的眼神闪过警惕,疑惑地望过去,直迫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被儿子的清冽逼人的眼神盯的心虚,眼里闪过妒恨,自个儿的儿子都是为了这个女人和自己针锋相对的,今儿个绝不会放过她的,神情斗的兴奋,咬牙命令站在下首的侍卫。

“立刻给我把这个女人押到刑部去听候发落。”

侍卫听了皇后的命令,再看襄亲王蓄意待发的怒意,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百里流浩一见眼前的光景,自己不说话是不行了,母后和二弟会闹得很僵的,忙站起身:“母后,儿臣认为这件事发生在襄亲王府,就用不着惊动刑部了,这些到底是皇室的家事,如果让外人知道了一定会笑话皇室的,还请母后三思。”

百里流冰见大皇兄说话了,自己也不好干坐着,忙站起身来:“母后,儿臣建议把这位蓝姑娘关到王府大牢里去吧,这件事母后就交给我和大皇兄吧,我们一定会给风铃郡主一个交代的,母后放心吧。”

百里流疏一听两个兄弟的话,脸色顿时铁青一片,竟然想把蓝儿关到王府的大牢里,怎么可能,他是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抬高尖细如雕刻的下巴,正准备狠狠的讥讽他们一顿,却被长歌抢先开口:“小女愿意到王府的大牢里,相信两位王爷一定会还小女一个清白的。”

百里流疏一听长歌的话,忙蹲下身子,心疼的阻止:“蓝儿,怎么能让你吃这种苦呢?分明是那个女人搞出来的,为什么要蓝儿受苦呢?”

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的疑惑不由得加深了,母后自从那个风铃郡主来了以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好像特别宠那个风铃郡主,说郡主治好了她的病,事实上母后有什么病,他们谁也不知道啊,不由得再扫了母后一眼,那张高贵典雅的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的怜悯,按照往常的表现,母后是最疼二皇弟的,怎么会忍心让二皇弟伤心呢,两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流疏,我相信南安王和北辰王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的,”长歌恭敬地跪在大厅中,清冷的声音里透出坚持,她不想他们母子反目,如果说真的必须有所牺牲的话,那么就让她为他牺牲一些吧。

“来呀,把蓝姑娘带到王府大牢里去,”百里流浩飞快地开口,他是怕母后再出尔反尔,趁她反对之前抢先行动,侍卫知道这蓝姑娘是襄亲王重视的人,不敢冒然上前拉拽她,只做了个请的动作,长歌站起身,回首给了流疏一抹浅浅的媚惑人心的笑,想给他一些安慰。

百里流疏没想到自己竟然不能保护她,愤怒的一挥手击落身边的花瓶,阴森森的眸光冷扫过自己的母后,皇后娘娘心惊的站起身来,好像害怕百里流疏会打她一样,飞快地吩咐身边的另外两个儿子。

“立刻陪本宫去看看风铃郡主怎么样了?”

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点了一下头,起身头前领路,流疏站在空旷的大厅里,低吼一声,犹如受伤的残狮般狂怒,一运气,只听得整个大厅里噼噼啪啪的一阵巨响,襄亲王府里的吕管家心疼的直抹眼泪,皇后娘娘怎么忍心伤害自个儿的儿子呢,她以前可是很疼爱二皇子的啊。

蓝蕊院里,小凤一听到姐姐被关在大牢里,立刻奔到风铃郡主的床榻前,扑通一声跪下来求她:“风铃郡主,求求你救救姐姐吧,你知道他和你一样吃的这些东西,她都没事,你怎么会有事呢,一定是在别的地方吃的对不对?”

风铃的眼眸闪过难以言喻的复杂,一闪而逝,依然是可人的小姑娘,挣扎着伸出手拉起小凤:“你快起来,待会儿母后要是来看我,我一定会求她放过姐姐的,你起来吧。”

小凤一听郡主的话,心里不知是感激还是该怀疑,忙连声的道谢:“谢谢郡主,谢谢郡主,”抹着眼泪站到一边,正伤心,那门外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