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忙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就算他记得他们,他也不会回到义亲王府去安分守己的做个小王爷的,这会子倒惹得娘亲担忧了,赶紧放松了口气:“好了,娘,别想多了,以后他再也不会来了,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啊。”

“可是他怎么办啊?”长歌指了指桌上的男人,小心的问,生怕他突然站起来,或者下的药没让他失忆。

轻尘拍拍娘亲的手,朝门外冷冷的开口:“进来吧,别站在外面了,把他带走吧。”随着尘儿的话音一落,从外面闪进两个人来,正是孤独桀的两个手下,刀光和剑影,一看王爷趴在桌子上,以为出事了,脸色一沉,声音冰寒:“王爷怎么了?”

轻尘冷睨了他们两人一眼,走到独孤桀的身边,伸出小手抱了他一下,轻声的说:“你们把他带回天诺去吧,他在云霓做的事情我会帮他善后的,另外他醒来后再也不要提到我们的事情,他不会再记得的。”

刀光和剑影看着轻尘搂着王爷的样子,心里有点感动,忙恭敬的点了一下头:“是的,小王爷,我们知道了。”说完走过来,一左一右架起独孤桀的身子往外走去,眨眼消失在夜空里。

轻尘回身走到长歌的身边,偎进长歌的怀里,带着伤感开口:“娘,以后他再也不会记得我们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长歌用力的抱着儿子,母子俩静静的待着,小凤推开门走进来,身后跟着百里流疏,大步走到娘俩的身边,关心的问:“蓝儿,你们没事吧。”长歌摇了摇头,扑进流疏的怀里,轻声的念叨:“尘儿给他下药了,他不会再记得我们了,所以尘儿有些伤心。”

百里流疏回身又把轻尘抱进怀里,柔声开口:“尘儿,以后我会代替他把那一份爱补偿给你的,所以用不着难过。”轻尘扑哧一声笑了,伏在百里流疏的怀里:“谁难过了,只是有点伤感而已,伤感懂吗?”

百里流疏和长歌一起笑起来,这臭小子真是的,人家给他一点关心都不接受,究竟是什么孩子啊,长歌想起最后孤独桀说的话,立刻开口告诉流疏:“快,那个女人现在在云霓最好的酒楼里呢。”

“真的?”百里流疏一听到这个消息,哪里还敢耽搁时间,赶忙放开长歌的身子,吩咐小凤好好照顾长歌休息,自己往外走去,轻尘亦起身跟着他往外走,到门外叫了一声:“少白。”三个人立刻现身,往前面走去,前面的正厅里百里流疏早已经召集好府里的侍卫。

“走吧”百里流疏冷声开口,大踏步的走出去,身形一闪跃上门外的高马,身后的人陆续的跨上马紧跟着百里流疏的身后一起往云霓最好的酒楼策马奔去,轻尘他们不甘落后,早紧随着他们身后狂奔而去。

云霓最大的酒楼,名为五凤指,因为它的外形很独特,有些像美人的玉指一样,酒楼为了招揽生意,所以起了一个吸引人眼球的名字,不过这一招倒真是挺管用的,很多人慕名而来,所以五凤指成了云霓最好的酒楼。

月影斜射在五凤指,即便是夜已深,但酒楼里仍有人在喝酒,不过楼里很安静,可看出客人的修养都很高,百里流疏领着侍卫走进五凤指酒楼,那掌柜的抬头一看,立刻认出是襄亲王爷,飞快的从柜台里钻出来,恭敬的迎上来:“小的不知襄亲王爷大驾光临,请问襄亲王爷这么晚了带人来有什么事吗?”

百里流疏脸色一沉,眸光凌寒的扫到掌柜的脸上,完全无视他的笑脸,声音冷硬的开口:“你们酒楼里可住着一个这么高长得很漂亮的姑娘?”百里流疏比划了一下云姬的身材,掌柜的想了一下,立刻点头:“是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住在二楼雅间里。”

百里流疏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像云姬那么漂亮的女人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虽然云霓是个出俊男美女的国家,可是没有哪个貌美的女人像她那么胆大妄为,敢一个人住到酒楼里去的,因此除了她,再不作第二人之想。

“快,立刻带我们过去。”百里流疏沉下声命令掌柜的,掌柜的这时候哪敢怠慢啊,飞快的走在前面,把百里流疏和他的侍卫带到二楼上去,一直走到最东面的雅间,百里流疏示意侍卫轻一点,吩咐掌柜的前去敲门,掌柜的赶紧敲了敲门,门里好半天没动静,掌柜的以为她睡着了,再敲了敲,还小声的叫了一下:“姑娘,你睡了吗?”可依然没有声音。

百里流疏脸色一凝,暗叫一声不好,只怕在楼下的动作惊动她了,这女人跑了,忙上去一脚踢开门,床上果然空空如也,窗户打开着呢。百里流疏冲到窗户前,外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影,不由气恨的一捶窗框。

“又让这该死的女人跑了。”阴沉着一张脸抬脚往外走去,那掌柜的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轻手轻脚的掩好门,跟着他们的身后往楼下走去,百里流疏走到楼下,迎头见轻尘走进来,身后跟着三个少年,手里拎着的正是那个逃跑的女人,此时脸色一片惨白,却丝毫挣扎不得。

“尘儿怎么会知道她要跑啊?”百里流疏的冷漠的眸子起了些微的变化,转换了几分暖色,开口问轻尘,轻尘不以为意的扫了那俊美骄傲的男人:“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抓她,她本来就是个疑神疑鬼的人,自然要跑啊,所以我就守在楼后面了,果然见她从窗户跳下来了,所以一下子就擒住了。”

云姬咬牙切齿的怒瞪着轻尘,这母子二人毁了她的一切,先是做娘的抢了流疏,现在这小鬼又抓了自己,而且整件事如果不是他那个爹在后面撑腰,她一个人有这胆量整出来吗?

百里流疏扬起唇角,勾勒出丝丝冷寒之气,凛冽如一个地狱的修罗,狠盯着对面的女子,阴森森的露出一嘴白牙:“云姬,你真是找死,当初逃了为什么不走呢?”

云姬望了望百里流心一眼,心如死灰,一切都是因爱生恨罢了,只因为自己的不甘心,不甘心他被别的女人占了,所以才会走得越来越远,现在只怕自己难逃死罪了,不由仰起脸狠决的笑起来:“百里流疏,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不爱那个贱女人,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吗?”

轻尘一听到这女人骂自个的娘亲,气不打一处来,飞快的扑过去,扫了她一记耳光,软音一喝:“贱人,你算什么东西,心如蛇蝎,竟然还敢骂人。”

百里流疏的眼眸亦变得混厚起来,大声的命令身后的侍卫:“立刻把她带回去。”侍卫走过去押着云姬往外走去,百里流疏走过来拉着轻尘的手一起往襄亲王府而去。

回到襄亲王府,百里流疏吩咐轻尘回蓝蕊院去,剩下的事情交给他就行了,他回去和他娘好好睡觉吧,轻尘点了一下头,领着少白他们回蓝蕊院去了,百里流疏手一挥示意把云姬押到王府的大牢里去,自己紧跟着她的身后一起往地牢走去。

云姬眸光绝望的望着他,即便是绝望,她还是那么贪慕的紧盯着他,百里流疏知道夜长梦多,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留不得,如果把她留到父皇和母后手里,那么她必然像疯狗一样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独孤桀身上,那么尘儿所做的一切都等于白费,父皇一定会出兵讨伐天诺的。

百里流疏示意侍卫把云姬押到刑房里,自己坐在对面的高垫上,阴森森的望着她,云姬只觉得头皮发麻,此时他的眼神阴暗残狠的犹如一只饿狼,令她恐慌,她从没有看过这样子的他,一直以为他是温柔的,即便狠烈,也是那种让人承受得了的狠,可是此刻看他的眼神,恨不得食了她的疯狂,她只觉得身上一阵恶寒。

“你要干什么?”云姬颤抖着声音开口,挣扎着欲逃开紧箍着自己的大手,小声的哀求起来:“流疏,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一定会回到山上去,永远不会再回来了。”百里流疏薄唇一抿,邪笑着扬眉:“当初你逃了,本来就该安份的待在山上,没想到你竟然还跑到这里来捣乱,所以只有死路一条。”

云姬挣扎着大声的开口争辩:“都是那个独孤王爷命令我的,我是无辜的,求求你饶了我吧。”百里流疏根本不理她,望向一边的侍卫,轻声的开口示意:“把这个女人绑到架子上,竟然胆敢陷害当朝的皇后娘娘,你若不是一个人,就该灭九族。”

侍卫听了王爷的命令,动作麻利的把云姬绑到墙边的架子上,云姬害怕的摇晃,可惜那木架子结实无比,动都不动一下,她连声哀求:“这些都不是我的主意,是那个孤独王爷的主意。”

百里流疏一听她的话就来气,如果这女人留到父皇面前一定会惹麻烦的,脸色黑沉下来,可惜云姬根本不知道这层道理,仍在旁边一径的大声的哀求,把责任推到孤独桀的身子,如果她能咬牙什么都不说,受到的惩罚或许能轻一点,可惜她不知道这个道理,下了死命的往独孤桀身上推。

百里流疏低喝一声,吩咐一边的侍卫:“给我把她的嘴阻上,好好侍候她一顿鞭子,让她的嘴巴没事乱说。”百里流疏的贴身侍卫风,立刻走过去拿起地上的一块脏布就塞进云姬的嘴里,百里流疏的话一传到她的耳朵里,她就知道自己犯了大忌,看来流疏要保住那个王爷啊,自己根本不该往他身上推啊,这样只不过死得更快而已。

凤已慢慢的从墙上拿下一根粗壮的马鞭下来,一圈一圈缠绕在手上,看在云姬的眼里,身子忍不住轻颤起来,虽然自己害了别人,可是真临到自己的头上,难免害怕啊,恐慌的挣扎,此刻她完全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重要的是旁边那个男人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一切,原来他的心更冷漠,更残忍。

啪的一声,鞭子擦过地面,扫到她的身上,立时热辣辣的痛苦穿透全身,她疼得咬牙呻吟了一声,可惜嘴里阻着布使她发不出丝毫的声音,然后马鞭一下接一下的抽动在她的身上,她痛苦的想挣扎,想喊叫,可惜什么都做不了,整个身子都动不了,原来被打是这么痛苦的事情,她宁愿他们给自己一个痛快,也不要受这种折磨啊,眼神祈求的望着流疏,给我一个痛快吧,我只求一死。

可惜旁边的人津津有味的望着,根本就不理她,好像在看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不,比看事不关己的事情还不屑,唇角间是令人发指的寒气,鄙夷的冷扫着她,轻冷的声音穿透她的耳朵。

“怎么样?滋味还好受吗?你不是最喜欢害人吗?怎么这点就受不了啦,你给我记住,下面还有很多呢,我会让你一一尝一下,让你到下辈子投胎都记得永远不要害人,既然害人,这一切你就要受住,有什么痛苦的。”

百里流疏说完不解气的掉头望向风,狠狠的叫了一声:“给我打,使劲打,这个贱人太可恼,害死了多少人啊,太可恨了。”

风听了王爷的话,哪里敢有半点意见啊,早扬起鞭子再抽了起来,云姬只觉得整个身子好像泡在盐水里一样痛苦,不由得抖着身子流泪,她已经知道错了,下辈子她一定会记得不再害人了,他们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吧,可惜流疏听不到她的话,就算听到了也未必理她,看见她脑袋低垂了下去,掉头吩咐另一边的侍卫:“给我把她泼醒。”

一句话落,旁边的人一提水桶,一整桶水都浇到云姬的头上,身子冰淋淋的再次清醒过来,风已经停住手了,流疏望了墙上的刑具一眼,眼睛瞄到那个夹手的木夹,邪魅的笑着示意风取下来:“把那个东西拿下来,给我好好伺候她一下,她坏就坏在那双手上,这次的下毒事件里,死掉了七百多个人,就把她的手废了,给那些人赔罪。”

百里流疏的话音一落,云姬的一张脸惨白得碜人,那东西她是知道的,夹在手上会让人痛苦得恨不得永远不再为人,十指连心,比抽打在身上的马鞭痛苦多了,不由得拼命的摇头,可惜百里流疏根本不理她。

两个侍卫走过来,一左一右给她带上木夹,两个人站在两边,用力的拉起来,只见云姬顿时双眼突起,就是嘴里塞住布,那声音还是嗯呀的传了出来,凄惨的哀嚎,眼泪如雨而下,用力的甩头,两个拉木夹的侍卫虽然有些不忍心,可是王爷不出声,他们可不敢放缓动作,依旧用力的拉着,云姬很快疼得昏迷了过去,被水泼醒了,再拉,一阵,一阵,很快整个人就是再拉也不醒了,百里流疏起身,叹息一会,云姬别怪我心狠,只怪你和那个独孤王爷惹到一起去了,为了保全他,只好牺牲你了,要不然两国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百里流疏站起身吩咐牢里的牢卒:“好生看着她就行,死活不要管她,反正以后也是要斩的。”牢卒一听这话,自然不再去理会,百里流疏领着侍卫走出地牢往自己的听雨轩而去,本来想去看看蓝儿,可夜已经很深了,他们娘俩一定休息了,还是等明儿早上再过去吧。

蓝蕊院里,长歌搂着儿子轻尘睡在床榻上,正在盘问拿云姬的情况呢,紧拽着轻尘的手臂:“尘儿是怎么知道她会逃的呢?”小轻尘打了一个哈欠,实在不想理旁边吵闹的女人,夜已经很深了,人家要睡觉了,这个女人有完没完了。

“尘儿?”长歌见儿子不理她,干脆坐起身来威胁他,轻尘掉转身子无奈的拉下她:“好了,其实是流疏他们太招摇了,你想啊,那个女人本来就精明,再加上她干的就是缺德的事情,自然格外小心了,所以我猜他们的动作肯定要惊着她,她武功不错,一定会从窗户逃出去的,所以便在后面窗户下守着,没想到那个女人果然事先知道了,从窗户往下跳,这样不是被我们逮个正着了吗?”

“喔”长歌瞪大眼,满意的点了一下儿子的脑袋瓜子,高兴的夸他:“还是我们尘儿聪明,后来王爷把她关到地牢里面去了吗?那她要是说出独孤桀来怎么办?”长歌又想到一个问题,立刻开口追问,小轻尘忍不住央求着她:“娘,人家实在太累了,你让我睡觉吧,明儿个再讨论好吗?”

长歌严肃的反对:“不行,除非你把这个问题告诉我,我就不问了,否则?”又准备坐起来了,小轻尘痛苦的真想打昏这个可恨的女人,可他不敢啊,只好憋屈的开口:“流疏会想办法让她说不出来的,他说一切由他来搞定,好了,再说我就翻脸了。”飞快的掉转身子睡觉,长歌嘟了一下嘴:“不说拉倒,死小子,白养你了。”气恨恨的睡觉。

娘落谁家卷 124 大婚之喜

第二天一大早百里流疏就进宫去了,把云姬被抓的事情禀报给皇上,说明了自己严刑拷打过后,那女人一口咬定整件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所为,皇上自然不相信一个女人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对于这女人咬紧牙关不说出那个幕后指使人的骨气倒颇加赞赏。

百里流疏心内冷哼,那女人有骨气倒好了,说不定她还用不着受那么大的罪了,虽然自己有些不忍心,可一想到她的恶劣,就气恼得恨不得再给她一顿鞭,若非她懂这些下毒的暗招,那独孤桀就算有那心,也没那能力,最关键的是他不能把独孤桀摆到台面上来,只好牺牲那个女人了。

百里流疏禀报过皇上,本想回府,却有那凤栖宫的太监过来禀告,说皇后娘娘有请,百里流疏又去了凤栖宫,原来母后不放心,把成亲的事询问了一下,并告诉他凤冠霞帔很快会送到襄亲王府上去,百里流疏忙跪谢了皇后娘娘。

“儿臣谢过母后。”

皇后娘娘招手示意百里流疏走过去,伸手握着他的手,浅浅的叹息一声:“疏儿,以后你就是大人了,要做爹爹了,母后知道你从小不愿意亲近母后,母后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疏儿,母后不能告诉是为了什么原因,但是请相信母后是真心爱你们的。”皇后娘娘说完眼里染上一层泪花,百里流疏不禁有些动容,想到蓝儿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生出来呢,自己都恨不得给他全天下最好的,由此可见天下间父母的爱是最真心的,不由得软化了以往的冷硬。

“母后,是儿臣的不是,不该害母后伤心,以后儿臣会好好孝敬母后的。”百里流疏伸出手搂着母后的身子,他从来没发现自己的母后如此的瘦弱,却担负着不为人知的事情,他以往是太冷漠了。

“好了,母后听到疏儿这么说很高兴,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母后会亲自去给疏儿主婚的,以后要好好对蓝儿,还有尘儿,他是个好孩子。”皇后娘娘叮咛百里流疏,百里流疏唇角扯出笑意点头,他会好好对待他们娘俩的,不,还有肚子里的一个呢,不由笑得更开心了。

“儿臣告退了。”百里流疏轻声的开口,皇后娘娘点头,挥手示意儿子回去吧,皇后娘娘望着他的背影,她的贴身嬷嬷细心的说:“娘娘,襄亲王爷好像开朗了很多。”

皇后娘娘点头,心里很高兴:“是啊,那个女人改变了他,他热情了很多,再不是以前那个冷漠的疏儿,做母亲的看着这一切,真是太高兴了。”

百里流疏回到襄亲王府时,那母子俩正在蓝蕊院里斗法呢,一边一个蹲在桌边,双眸盯着雕花桌上的一个瓷形的娃娃,很可爱的小瓷人,不知从哪里来的。长歌飞快的伸手,尘儿比她更快一步抢到手里,得意的笑着:“这下归我了。”

“不行,再来一遍,看谁先抢到就归谁。”长歌立刻耍赖,伸出手去拉儿子的衣袖,嘴儿嘟了半天高:“尘儿,再来一遍,刚才不算。”

“不行,你已经赖了三次了,怎么每次都这样啊。”轻尘坚定的摇头,仔细的把玩着手里的小瓷人,可爱极了,笑眯眯的样子,一个梳着小辫子的小女孩儿,白皮肤,大眼睛,小嘴儿,翘鼻子,怎么看怎么可爱。

长歌眼馋的盯着再看一眼,眼珠一转,低低的和儿子商量:“要不然这个先给我,回头我肚子里生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女生,也借给你玩玩,怎么样?”

轻尘漂亮的大眼睛上翻了一下,觉得自己没吃亏,她要的是自己这个死东西,而她要送自己一个活玩具,怎么看都是自己占了便宜,因此爽快的把手里的小瓷人递到长歌的手上。

百里流疏站在门边看着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女人为一个瓷人就把肚子里的小宝宝给卖了,下次会不会连他这个相公也一起卖了呢,大踏步走进来,长歌仰起脸,笑着把瓷人递到流疏的面前:“流疏,快看,我准备就给你生个这么漂亮的女儿,你看怎么样啊?”

百里流疏低下头打量她手里的小女孩儿,确实漂亮得让人喜欢,他看了一眼就喜欢了,难怪她们娘俩一起动手抢,不由宠溺的点头:“好啊,到时候我给她起个好听的名字。”

小轻尘站在一边,立刻抗议的大叫:“不行,她的名字我来取。”

百里流疏斜睨了他一眼,坚决不赞同,自己好歹生了一回女儿,凭什么让他给起名字啊,摇头,伸手搂起长歌的身子,坚决的不同意:“不行,这是我女儿,为什么给你起名字啊,要起,也等你长大娶一个再起。”

“这话是你说的,到时候你会求着我让我起的。”轻尘狂妄的抛下一句话,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百里流疏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那个走出去的小背影,他会求着让他起名字,做梦了吧,一脸贼笑。

“长歌,明天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了,今天母后会把凤冠霞帔送过来。”百里流疏把头埋进长歌的脖子里,惹得她咯咯的娇笑,好半天推开他的头,把瓷人放在桌子上。

“流疏,你会一直对人家好吗?以后不管人家做了什么都会原谅吗?”长歌担忧的开口,这一成亲就是一辈子的事了,他真的会永远对自己好吗?而且再也不娶别的女人吗?长歌叹息一声,自己这样子不知道属不属于婚前恐惧症。

“嗯,我会一直对蓝儿好的,这是一辈子的约定。”百里流疏知道她现在心里有些不安,因此给她绝对的承诺。

“喔,那我就放心了。”长歌的小手指在流疏的胸前划来划去的,总算松了口气。

两人正在亲热的说话,屋子外面响起婢女红袖的声音:“爷,牢里的那个女人死了。”

百里流疏一听这话,细长的眉峰一挑,眸光闪烁一下,掀唇而语:“派两个人给她买一副好棺材,把她好好的葬了吧。”红袖在外面应了一声点头,转身往王府地牢走去,长歌听了红袖的话,心里有些黯然,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死了。

一切都因为一个爱字,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只因为爱与不爱的一线之差,而害得自己送掉了性命,长歌心里不由得惋惜。

“流疏,人家心里有些难过。”长歌伏在流疏的怀里,心里闪着浅浅的伤心,她一点害人的心都没有,可惜那个女人却死了。

“蓝儿,别想太多了,她本来就该死,只能说她的心是邪恶的,如果她本着一颗善良的心,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百里流疏安慰长歌,拉着她去前面用膳,整个府邸从里到外一片忙碌,鲜艳的红映衬得院子隆重而华丽,就连小丫头们都穿着红色喜气的罗裙布衫,吕管家忙碌的在前面的厅子里收贺礼,这次是放开了大办,所以朝堂上文武百官的贺礼不时的送过来,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堂堂襄亲王大婚之喜,那些官员的贺礼自然不同,这从不时抬进来的大小箱子可以看出来,整个襄亲王府的三座空院已经全部摆满了,长歌看得咋舌,不时的小声问流疏。

“天哪,这些人究竟送了多少东西啊?这些东西只怕够我们吃喝一辈子了。”

百里流疏看着她可爱的神情,越发的心间充满柔情,伸手拉她到花厅去用膳,府里所有的事情都有精明能干的吕管家呢,用不着他们操心,她只要当好一个乖巧的新娘子就行了,那吕管家一直是百里流疏的贴身太监,武功底子不错,为人又很精明,所以整个襄亲王府被打理得妥妥当当,一点用不着百里流疏操心。

下午,南安王北辰王的贺礼也送了过来,礼单呈到百里流疏的手里,长长的一溜儿,摆了几个大箱子,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也下来了,最珍贵的就是那一套大红绣着凤凰图案的凤冠霞帔,红得耀眼,那金线勾勒出的凤凰展翅欲飞,看得人眼花缭乱。

长歌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不由自主的贴着脸颊仔细的摩挲,好柔软光滑的料子啊,开心的笑着上下翻看,捧起那凤冠,沉甸甸的,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珍珠,当中硕大的一颗夜明珠,散发出栩栩的光辉,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了。

“流疏,这个东西以后归我了吗?”长歌掉头问边上看礼单的男人,流疏抬头笑着点了一下:“当然是你的了,你可是诰命王妃啊。”

“噢”某女睁大眼睛,想像着若是把这顶凤冠带到现代去,一定会轰动整个世界的,可惜带不回去,再叹息了一声,小凤奇怪的望了她一眼,小声的问:“姐姐,你叹息什么啊?”

长歌回过神来,自己干嘛想着要回现代去啊,在这里有人疼有人宠的,身份又尊贵,风风光光的生活一辈子,有爱自己的相公,还有自己的孩子,立刻笑着说:“没什么,姐姐发发感慨而已,马上就要成亲了,以后就要被人管着了。”

一句话惹得流疏和小凤笑起来,这女人总算有点知觉了,屋子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至晚上,皇后娘娘又派了宫中的女官过来,怕襄亲王府里的人不懂细节的地方,因此吩咐女官过来主持一下,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大致上没出什么错,只简单的调整了几个小毛病。

大婚当日,长歌还在被窝里睡觉呢,小凤已经把她拖出来了,长歌揉着眼睛不满的开口:“凤儿,这么早起来干嘛,再睡一会儿吧。”说完扑通一声又倒了下去,小凤不好意思的朝人家女官笑了一下,再次把长歌的身子拉起来:“姐姐,今日是你大婚的日子,怎么都忘了?”

“大婚难道就不让人睡觉了吗?”长歌气恨恨的开口,坐着不动,小凤乘她没倒下去之前,飞快的拉她的身子坐到床榻边,帮她穿起鞋子,长歌摇晃着身子站起来,打着哈欠嘟嚷:“为什么古代人结婚都要半夜爬起来?”

小凤也不去理她嘴里念叨的啥,只顾伺候着她净面,因为待会儿,女官大人要给她刮脸,就是用一条蚕丝从脸上滚过去,把脸上的汗毛全部拔光了,使脸上的皮肤更光洁亮丽。

长歌被小凤安排到躺椅上,又闭上眼睛,以为小凤让她再休息一会,女官缓缓走到她的身边,把热棉巾捂在长歌的脸上,真舒服啊,某人叹息了一回,可随即而来的却是她杀猪似的尖叫,整个人清醒过来,睁大眼睛望着身边被她吓了一跳的女官大人,双手捂住心口,惊疑的开口:“襄王妃,怎么了?”

“不是,你这是干什么的?”长歌指了指女官手里细细的长线,刚才就是这东西在她脸拉来拉去的吧,没事用一条线在她脸上拉什么啊?心里哀嚎,一张俏丽的脸蛋让过一边去。

“给王妃净面啊,这样王妃的脸孔看上去会更光洁。”女官平复心口的惊吓柔声解释,长歌立刻想起来,这就好像现代的面膜差不多了,把脸蛋给整光洁了,可这太不人道了,竟然用一根细线生生的把脸上的汗毛给拉光了,她坚决不要这样,立刻摇着头:“我不要这个。”

“姐姐”小凤忙去拉长歌的手,可惜某女生生的捂住自己的脸不松手,女官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早已经亮了,算了,既然襄王妃怕疼,那就不做这个了,还是给她整妆吧,掉头吩咐身后的宫女:“把这个撤下去。”

“是的,姑姑。”小宫女恭敬的点头,把女官手边的金蚕丝和水盆还有棉毛巾全部端了下去,女官示意长歌坐到铜镜前,她要给王妃盘一个适合戴凤冠的发式,要适合脸颊还要飘逸令人印象深刻的,双手利落的在长歌头上盘起一个别致灵巧紧贴着头顶的九凤髻,耳边留两绺鬓发,自然的下垂,好似飘逸的蝉翼。

长歌望着铜镜里的发式,映衬得整张脸柔媚娇情,宫中女官示意身后的宫女打开自己随身带的妆品袋,里面的胭脂水粉唇红,什么都有,柔声开口请长歌掉一个方向,长歌依言面朝女官,只见她沉稳的开始给长歌上妆。

长歌只觉得脸上痒痒的,这个宫中女官在她的脸上又抹又擦,真不知道会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最重要的是她没吃早膳呢,早早化好妆了,不是没法吃东西了吗?想开口问一下,又怕太唐突了,因此忍着。

一直等到女官开口说好了,长歌是身子又歪了,腰又斜了,总之是累得快倒了,掉头望向镜子里的自己,才知道那么累还是值得的,因为此刻镜子里的自己是那般的雍容华贵,一张脸明艳动人,万千妩媚风流不已。

“姐姐,你真漂亮。”小凤不由得叫了起来,走到床榻边拿起凤冠走过来给长歌戴在头上,真是流光璀璨,光华照人,只是这凤冠好重啊,长歌差点没跳起来,把它给拿下来,一戴上去整个脖子都没办法动了,再穿上大红的喜服,一下子光彩照人,皎若朝霞,秀色可餐。

宫中女官见新娘子打扮好了,从雕花桌上拿起事先准备好的象征吉祥富贵的苹果,放在长歌的手里,然后告退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长歌和小凤两个人,长歌望了望身边已经没人了,拿起苹果张嘴咬了一口,小凤立刻大惊失色的开口:“姐姐,你怎么能吃了这个呢?”

长歌不悦的扫了她一眼:“吃这个怎么了,我现在肚子都饿死了,一大早上就被你们拉起来折腾,难道还不能吃个苹果了,呆会儿再找个放在手里吧,这个先让我填填肚子吧。”说完大口大口的咬起苹果来。

小凤认命的又跑到旁边去找个苹果来,长歌手里的苹果早剩下个苹果核了,肚子还是饿啊,一大早爬起来折腾能不饿吗?

“凤儿,怎么还不拜堂啊,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人家要吃饭。”长歌不满的抗议,小凤差点没晕过去,有这种人吗?新嫁娘成亲这一天除了晚上和夫君的交杯酒,并不吃任何东西,怎么到姐姐这里就变了呢,完全一副饿死鬼投胎。

“姐姐,还没到吉时呢。到了吉时王府的嬷嬷会过来接你的,不过应该快了。”小凤安慰她再等一会儿,两个人正说着话,蓝蕊院的几个小丫头涌进来给长歌道贺,看着盛装打扮的长歌,不由得发出声声赞叹,这小小的满足了长歌的虚荣心,笑点着头谢过丫头们的好意。

娘落谁家卷 125 皇位风波

吉时一到,王府里四个上了年纪,身份体面些的嬷嬷走进蓝蕊院里,给长歌磕了头道了喜,示意小凤给王妃盖上红盖头,一边一个搀扶着往前面正厅走去,小凤跟在她的身侧,一路上听着耳畔的道贺声,一声高过一声,身边走过忙碌的下人。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百里流疏一身鲜艳夺目的新郎服,俊逸的容颜布着令人心醉的笑容,傲立在大厅之中接受宾客的道贺,皇后娘娘高坐在主位之上,南安王和北辰王分坐在皇后娘娘的手边,那些文武百官阿谀奉承的纷纷上前打招呼,百里流疏的双眸紧盯着大门之处。

等到那俏丽的影子一出现,早飞奔过去迎接进来,嬷嬷把新娘交到新郎的手上,也就各自退了下去,小轻尘静静的立在一隅看着这一切,心里是开心中带着酸楚,竟有一些嫁女儿的感慨,这个女人总算被人接收了去,以后自己海阔天空任鱼跃了。

上面早有侍仪官站在皇后娘娘的身边,开始行仪式,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随着三声响过,两个人被送进新房里,新房安设在听雨轩,里里外外的挂满了大红灯笼,到处喜气洋洋。

几个嬷嬷走进新房里,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拿起金杆递到新娘的手里,齐声开口:“请新娘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百里流疏早迫不及待的挑起了长歌的红盖头,那张脸妩媚俏丽的让人惊艳,比平常清丽中多了一抹华贵迷人,灵动的眸子不停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新房里被布置得金碧辉煌,紫檀雕龙凤烛高高燃起,映出红艳艳的烛光,高大的红木龙凤喜床上铺着大红的喜被喜枕,到处是一片耀眼的光辉。

“流疏,人家好饿,可以吃东西了吗?”安静了半天的人一开口就打破了室内的旖旎气氛,流疏一见她的头快抬不起来了,挥手示意室内的嬷嬷和小凤她们都退下去,等到众人走了,忙上前拿下长歌头上的凤冠,长歌立刻松了口气,大声的开口:“这罪可真不是人受的。”站起身走到桌前,上面摆了好多点心呢,伸出手拿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

百里流疏忙拉着她走到一边,两个人还没喝交杯酒呢,亲自倒了两杯酒:“蓝儿,来,这可是我们的交杯酒。”

长歌立刻点头,这交杯酒确实要喝,忙接了过来,两个人喝了交杯酒,这下某女再也不客气了,正式开动吃东西,百里流疏哭笑不得的望着那个奋不顾身和食物战斗的女人,这就是自个的洞房吗?忙开口提醒她小心点,长歌一边吃,一边嗯嗯呀呀的点着头,完了一摸肚子停下来,终于饱了。

百里流疏怕她噎着,倒了水递过去,长歌道了声谢接了过来,大口的喝了下去。

流疏宠溺的望着她,大手一挥把她拥进怀抱里,那小小的唇瓣上还沾着些糕点,俯身飞快的舔上那唇角,整个人往床榻边移去,长歌的声音不时的传出来:“哎呀,人家的衣服啦,你干嘛要撕呢。”然后是流疏的邪媚狂妄的声音:“家里有好多呢,就是为了方便撕啊。”

新房门外的人倒了一大片,天哪,原来那个看起来一本正经又冷漠的王爷竟然这么色啊,南安王和北辰王从地上爬起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下次要好好奚落这个假仙的男人。

第二日长歌睡得正香呢,流疏伸出手捏住某女人的鼻子,慵懒的叫着:“蓝儿,快起来了,我们该进宫拜谒父皇母后了。”里面的女人气得一甩头,飞起脚踢过去,他奶奶的,昨儿个晚上折腾了人家好几次,最后要不是以孩子为借口,还不知折腾到什么时候呢,这会子又开始叫魂,下次坚决不结婚了。

百里流疏身子一让,伸手握住那白皙的小脚,仔细的挠着她的小脚心子,长歌立马醒过来,笑着开口求饶:“好了,人家起来了,别抓了,别抓了。”睁开明亮的眼睛望向床边的那个俊魅到爆的男人,这男人属于她的了,咋这么好运呢,嘴都笑歪了,伸手把他的手拉进嘴里咬了一下,流疏轻呼一声:“好痛啊。”

某女大笑一声盯着眼前的美男:“原来我真的成亲了,这不是做梦了,你百里流疏从此后就是我蓝长歌专属的男人了。”百里流疏立刻点头,配合着女人的动作,长歌立刻开始了训夫第一课。

“以后在哪里那眼睛除了你家娘子,不许随便乱瞟,知道吗?”

百里流疏看着她可爱的憨态,越发疼到骨子里了,一伸手扯进怀里:“只要蓝儿说过的,我一定会牢牢记住的,可是现在我们该去宫里了。”

“好吧,那起来吧。”某女立马笑着点头,下床伺候流疏衣着,然后小凤走进来,伺候长歌的衣装,那眼睛不断的瞄着流疏,极力的忍住笑意,长歌奇怪的问:“凤儿,怎么了?”

小凤俯耳贴到长歌耳朵边,悄声细语:“昨天晚上,南安王和北辰王到洞房外面偷听,现在整个府里都说王爷原来极好色的。”长歌一听,那脸上立刻红得像染上墨似的,咬牙怒骂:“这该死的南安王,北辰王,早晚有一天非让他们栽在我的手里。”

百里流疏见长歌脸色绯红一片,怒骂两个王爷,忙关心的问:“怎么了,蓝儿?”

“还不是你那两个兄弟吗?昨儿晚上领着府里的下人在外面偷听来着,这下人家没脸见人。”长歌一脸郁闷的跺脚,流疏听了长歌的话,倒是不以为意,哄劝她:“好了,下次等我们逮到他们的把柄,一定好好整整他们。”

“对”长歌立马同意了,小凤侍候他们两个人盥洗完毕,到前面正厅去用了膳,一路上都有那丫头窍窍笑,百里流疏倒是不以为意,长歌有些不自然,听到人家一叫:“王妃早”就想到昨儿晚上的事情了。

早膳后,百里流疏领着长歌和尘儿一起进宫去拜谒父皇母后,幸好没看到南安王和北辰王,要不然蓝儿肯定和他们两个掐起来,流疏松了口气。

自此,襄亲王府里每天都要上演快乐的画面,整个王府都沐浴在这种快乐的氛围中,人人过得开心而舒适,就是那些丫头下人没有不喜欢这个新王妃的,一点架子也没有,对待下人又好。

尘儿准备回摘星阁去,可是长歌不同意,死抱着尘儿的小身子,颇有他敢走,她就哭给他看的架势,流疏忙劝尘儿留下来,王府里的下人一看到王妃不开心,立马都劝小王爷留下来,就是那个严肃的吕管家也跑来劝小王爷留下来,不要惹王妃不高兴,王妃现在可怀有身孕呢。

轻尘翻着白眼,他有眼睛,知道这个女人怀孕了,可是她怀孕也犯不着让他一直在这里陪着她啊,不是有这么多人陪着她吗?

长歌还拉着轻尘的小身子眼泪汪汪的哀求呢:“尘儿,你不要走嘛,要不然等娘生了妹妹,就让你走好不好?”

轻尘想了一下,再看某女红通通的眼睛,下了死命的抱着自个儿,心里倒真的有些不舍,那好吧,他就陪她几个月吧,等小宝宝一生下来,他就回摘星阁,现在还是让少白他们先行回去吧,摘星阁只有二师兄一个人撑着,一定累坏他了。

“好啦,娘,人家就等到你生过孩子再走吧,到时候不准再拦我。”轻尘无奈的点头,小脸蛋上布着无奈,郑重其事的提醒娘亲。

“好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长歌立刻放开儿子的小身子,脸上半点眼泪也没有,一脸笑的挥手示意众人没事了,一切搞定了,襄亲王府的下人都被这个可爱的王妃逗笑了,各自走出去做事。

轻尘气恨恨的瞪着自个的娘亲,不带这样的,连自个五岁的儿子都骗吧,真是太过分了,小身子一转就走了出去。

这里,长歌得意的笑着,流疏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两个人正在说话,吕管家从门外走进来,领着的正是宫中的太监总管,一走进来打着千儿开口:“小的给襄亲王爷襄亲王妃请安了,皇上让王爷和王妃进宫呢。”

“父皇让我们进宫有事吗?”百里流疏淡淡的问太监,太监总管忙弯腰回话:“奴才不知道,请襄王爷即刻进宫吧,皇上又召了南安王和北辰王爷进宫了,让奴才传了王爷即刻过去呢。”

百里流疏挑了一下眉,望向长歌:“父皇母后这么急传我们进宫,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便站起身子,吩咐一旁的吕管家去把小王爷叫过来,一起进宫去,吕管家飞快的奔出去,轻尘很快闪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