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准备就这样穿着绒毛衣服睡觉吧?! ”他一脸鄙夷,无比龟毛的指出,“有多少细菌会被带进来,你不会不知道吧?!”

细菌…

她顿时沮丧。

解着绒毛睡袍的带子,她的双手有点发抖。

抖啊抖啊抖,她终于还是解了下来,搁在一边。

现在的她,全身只剩下一件轻薄透明的吊带睡裙。

都怪自己,以为家里就自已一人,买得每件睡衣都是适合睡眠的舒畅型,现在吃亏了吧?!

看到那轻薄透明的衣质下,若隐若现的粉色内衣,他幽黑的眼眸,笑意终于慢慢收敛,目光开始一点一点变得灼灼。

他将双手伸进她的睡衣里面,不顾她僵直的神情,轻轻一收一放,变戏法一样,她的粉色胸衣已经捏在他的手里。

“轰”的一声,她的脑袋爆炸。

刚才?!

“太多的束缚,会影响睡眠质量。”他的声音因为身体的某种变化,而有点沙哑。

羞愧到不敢再看一眼他手里,身为女人最重要的隐私,闭眼、咬唇,她带著赴死般的决然,振开被子,上床。

马上,她立刻感觉到,她的背部不再是空荡落的空气,而是一个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她拉起棉被,埋上自己羞愧难当的脸。

两具紧贴的身子,能让她深切感觉到臀部紧贴处,灼热到、蓄势待发的雄伟。

他将她的胸衣放再床头,然后,躺下,手,一把勾住了她纤瘦的腰。

要、要、开、开始了… …

他将脸埋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她皱着一张脸,紧闭着眸。

躲不过了!只求上天保佑,他的腺上功能不太发达,让这种恶心的事速战速决。

但是。

“睡吧。”终于调整完紊乱得呼吸,他淡淡开口。

他很想很想要她,但不是今天。

因为,她的身体再说话,控诉着有多讨厌他。

清清楚楚听到自己亢.奋的身体,最真实的抗议声,他挣扎了一下,松开她的身体,疏离的背过身。

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一年多吧。

认识她以后,在男女感情上,他更放荡了,只是,却再也不曾和谁发展成亲密关系。

于是,他知道了,有一个人再心房,已经开始扎根结营,拔不掉,放不开。

认赔,但是始终“杀”不出来。()

他们同居的第七天。

利用下班时间,他早就修好了楼梯口的电灯。

而她,已经有点渐渐习惯,每天清晨一睁开眼,被窝里暖得发烫,然后对着那个一直背对着她的结实裸背发呆。

其实,这张单人床,给她一个人睡足足有够,但事加上身材高大的他,每次她都得小心翼翼的附着床沿不让自己摔去下,她想,他也应该好不了多少。

她以为,他入住的第二天就会要求换掉这张床,她甚至偷偷已经找好安置这张床的地方,以便三个月后重新把它找回来。

但是,他没有。

越和高以贤接触,越发现,他是一个永远无法看透的男人。

“如果你还没准备好,别这么盯着我,男人的自制力,比你想象的要差!”仿佛后面长了一对眼晴一样,他凉凉开口,一大早,语气就并不太好。

但是,她却忍不住想发笑。

因为,昨天,刁难她的时候,他自己说过,忍到快爆表的男人,别奢侈他的脾气有多好。

所以,今天,也别想他再日常生活中对她高抬贵手吧!

果然,他起床以后,将一件明明刚才才套了一下的衣服,扔给她。

“这件,洗了!”

“好。”她语气包容。

他又换了一件,看看不满意,又脱了下来。

“这件,也洗了!”()

“是,小的明白。”对这个男人,只要象对小孩子一样哄着宠着,他的脾气,准闹不起来。

果然,他气呼呼的,但是送她上班,替她买早餐,每一样,他都不合糊。

就连晚饭,时间一到,他马上会准时出现,不会到处乱跑,到处乱玩。

只是。

“这里还脏。”他象个大爷一样,拿着电视机遥控,东指挥西指挥。

“是。”明明这里已经吸过,她还是重新拿起吸尘器吸了又吸。

“那里也不于净!”他手指又一点。

“是。”她已经深深怀疑未来三个月,自己是不是丫鬟命?

家里的地板吸到都快阵亡了,他还是不满意。

“你拖得都有水晕,再拖一次!”

要上班,还要照料他饮食起居的被虐小媳妇,偶尔也会生气,于是,生气时,就把拖把重重丢再他脚下:

“不满意,要拖自己拖!”对拖地,她就这点水平!

于是,她跑回卧室里,生气的拿被子蒙住头。

只是,她的脾气,永远气不过三分钟。

三分钟以后,她就会从被窝里偷偷探出头,想看看,那个鬼毛的同居人,他在干嘛。

于是,她看到了“大少爷”放下遥控,自己乖乖的捡起拖把,把剩下才拖到一半的客厅,慢慢拖完。

其实,他拖地的水准不会比他好多少,水晕可能比她更多。

但是,她却有一点点感动。

只是,这种感动通常维持不了三秒。

“你对我‘好’一点,我就对你‘好’一点!”背后长对眼晴的他,气闲神定,说出的话,永远气得别人哭笑不得。

这个男人是谈判高手!

“高以贤,我对你还不好吗?! ”她替自己叫屈。

“你哪对我‘好’了!”他环胸,不以为然。

“我替你洗衣服,替你洗碗,替你拖地板… … ”都把自已变成老妈子了,这些还不算好?

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么计较的一面。

“那你让我‘上’了没?”他一脸鄙夷,打断她的话。

在他心里,只有完成这点才算‘好’。

禽兽男人。

她羞愧难当。

“昨、昨天,不是让你亲、亲了?… … ”她结巴。

不等她说完,一个铺天盖地,能吞他很多口水的法式热吻就迎面“盖”了过来。

她被他突然强势的求欢,压倒,平卧在床榻。()

那一刻,她其实能隐约的感觉到,感情的天平从来不一样。

他的吻很张狂也很热烈,全程闭着眼晴,用尽全心的专意。

而她,甚至会不安的张着眼晴,看着在她眼前放大的“专意”。

她不爱高以贤,所以,她没有办法投入那个吻中。

而他,比她想象的意外要投入,投入到将他的掌心慢慢过度她新买的锦质睡衣上方。

这不是第一次。

同居的第四天,他就“偷袭”了她。

和前几天一样,他摸着她,每一寸的肌肤都没有放过,一点一点向上,直到罩上她胸前的那点并不丰满的小小粉色。

已经被他摸过无数次,但是,他还是会脸红,会尴尬,会不安。

她别过脸,不去看他,更不去看这难耐的羞人,因为,她知道,按下的还有更加羞愧的事情。

果然,他解掉她的睡衣。

很想,很想拒绝,但是,她不能。

这个男人是鸭霸,拒绝他,只会惹来更大的惊涛骇浪,她吃过亏,所以不会上当。

他火热的唇,舔上她胸前的粉红小点。

她忍不住一颤。

这种亲密,每每都令她觉得很难接受。

他舔着,他咬着,他吮着,就象她胸前的那道走举世无双的美食。

偏偏,32A的尺寸,每每都能令她自己自卑不已。

她扭冬了一下,提示他,今天该结束了。

他们有规定,她得对他“好”,但是这种“好”目前的尺寸在这里。

但是,今晚,好象有点不同。

他动手利落的扯下她的睡裤,一并连内裤也扯了下来。

她瞠目,突然想起来,那天二垒的时候,她答应过能接受的时候,可以让他到三垒。

所以,个天他准备三垒?!

她的吐纳之间开始都是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发肤上都是他灼人的体热,她感到呼吸不顺畅。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抗拒他,根本无法和他同步。

她在想着该怎么拒绝,才不会让他生气。

只是,被情欲控制着的他,此时不想深懂她。他的脸深埋进她的发心,深深的闻着属于她独有的沉静气息,连他自己都奇怪,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着迷。他凑近她,一路撷取她唇里的甘甜芳美。

他只走把她脱光了,并没有下一步举动。

她蹙着没,想着,是不是该宠宠他,任他先“满意”一会儿,再拒绝?()

她在心软。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很容易吃亏的女人,总是在勉强自已,就象现在益阳,她不喜欢他用那么热切的方式去吻她,但是她不敢拒绝,她不喜欢他的指间在她身上到处游走,害得她很恐俱,但是她没有推开。

一直以为,他们的关系都是一场交易。

只是这场交易里,他已经对她太善待。

他将她紧紧压进床垫里,不管不顾她是不是会被自己压得窒息,一心想让她感受白已烫人的肌肤,想让她感受到自己对她快要崩溃的压抑。

这几天,每个晚上,他睡到一半都来爬出被子,让自已的身体对着冷飕飕的空气降温,他不相信,浅睡的她,并不知情,只是她孬到一直做孬种而已。

于是,她对他的“坏”,他记在心里,只能在生话的点滴里不断发泄不满,象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而她,居然还敢说自己对他还不好?!

决心让她明白什么才叫“好”,他的一只手轻轻抚弄属于女性阴柔部位的柔软毛发。瞬间,她马上紧绷着,她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他知道她想干嘛,只是他不理,再进一步往她双腿间不停探索,指间快要抵达重要部位时,终于,她抑制不住恐惧,用力按住他的手。

不行!真的不行!

他仰首,对上她满盈的恐惧。

他承认,他不是圣人,这种憋到快要爆表的生活,他已经失去耐性。

“让我摸摸你,我不‘乱来’。”他承诺。

只是摸,不是‘乱来’… …

她承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连身心都松弛了下来。

好吧。

她想哄这个“小孩”。

她紧闭眼晴,克制住自已内心的恐俱,任他胡来。

好时机!

他承认,他在撒谎!

去相信男人的劣根性,是她的错。

不动声色,他继续用膝盖一点一点分开她的大腿,腰杆一直,他想直捣黄龙。

但是,最后关头,不知道为何,那天凝神守着她的那个夜里的一幕,浮上脑海。

那一衣,她的梦咛却上心头。

其实,那一夜,除了“宝宝”“对不起”,还有“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