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y,Nay,大石大石,快看那个女生,穿得好漂亮哦~难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喵?”

人行道对面的一间清雅的咖啡馆里,一名猫一样活泼的红发少年往玻璃窗外张望了会儿,突然很兴奋的拉扯着身边的搭档。听到少年特殊的尾调微扬的声音里的好奇,不二周助和乾贞治也好奇的看过去。

只见那名少女一身庄重的和服,扶着街边一面红砖砌成的围墙,偏着脸思索什么,侧脸的线条柔和精致,高绾在后脑勺的发髻上簪着一朵以橘花和珍珠缠绕而成的珠花,缀珠的穗子伏贴着脸颊垂了下来,映衬得瓷白的面容比珠玉更光洁润华,光影分明的剪影,令少女周身仿佛蒙上一层耀眼的光华。

这样华丽的衣着,柔美的侧脸剪影,如街角一景,让人不由多看了几眼。

除了兴奋好奇的红发少年,青学的几名少年们只是微笑的注目了会儿,便不再关注。

“啊啦,今天很平常的一天,不是什么节日!”大石秀一郎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告诉搭档。

“呵呵,英二,也许今天是女生节哟~”不二周助笑眯眯的说,弯弯的月芽眸,难辩雄雌的脸蛋,吸引了咖啡馆里大半的男性和女性的目光。

菊丸英二脸皮抽搐了下,嘟起嘴巴,“不二,你又来骗人了!”明显不信的样子。

“Ne,那你说,那个女孩子为什么穿得那么隆重的出现在街上?”不二周助好整以瑕的将问题踢回去给某猫。

于是,菊丸英二苦苦思索起来,周围几名少年见状,皆露出好笑又无耐的神色。明明只是随便问的问题,为什么最后总能让不二周助搞得走了调不说,还将人绕了进去?

菊丸英二思索不出来,只得将目光放在街边的少女身上,看到少女抬起脸张望四周,精美的五官,轻浅的笑容,然后“啊”的叫了声,击掌说道:“我知道她是谁哦!”

这句话引得青学几名少年皆讶然,连安静喝咖啡的手冢也被吸引过来。

“她叫清水淡心,我同她见过一次,Nya,是在去年我们全国大赛之前~”

清水淡心?

手冢国光微一愣,手指无意识的磨搓着咖啡杯边缘,心里暗忖:这个“清水淡心”不会是母亲经常挂在嘴里的那个“淡心”吧?

手冢国光对自家母亲与隔壁街一名少女成为朋友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母亲虽然经常将“淡心”挂的嘴里,甚至为了那个“淡心”的事,要求过他做过一些莫明其妙的事情,手冢国光很尊敬母亲,也一一照办了,只是这么久以来手冢国光还没有机会认识过那个“淡心”呢。

“啊啦,英二是怎么认识她的?她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么?”乾贞治捧着笔记本翻啊翻的,无论从记忆还是笔记本里都找不出一个叫“清水淡心”的女生。

“Nya,应该是喵,她请我吃过美味的饺子哦~”菊丸英二愉快的宣布,嘴里似乎还回味着那一次的饺子味道。

其实说请还不如说饿晕头的某猫未经主人同意偷吃了,事后虽然有道歉,但他再也没有在学校看过那名女生了。

原来是被食物收买的!众人听罢见怪不怪了,继续好奇的看着那名叫“清水淡心”的女生。就见那女生还在看着木屐,思索着该怎么办时,突然一群穿着打扮昂贵张扬的男女从少女身边经过,其中带头的一名茶色头发的俊秀少年停下脚步,讶然的看着不起眼的少女。

……

“淡心?!你怎么了?”

淡心有些迷茫的看去,首先看到的是一群穿着华贵,举止优雅、神色骄傲的少年少女们,然后是拥有氤氲的茶发茶眸的俊秀少年——泷清介,似乎是这一群人中的头儿,众人对泷清介很尊敬的模样,见泷清介停下,也没有露出不豫的表情。

“…清介?”淡心眨眼,抿着唇如常的笑道:“好巧呢,你们这是要去哪里么?”

泷清介见她安然无样,露出温雅如月的微笑,“我们刚去一个俱乐部观看了一场业余的西洋剑比赛,他们是我们学校西洋剑部的部员,都是二年级生。”没泷清介介绍道。

淡心慢吞吞的站好,朝他们弯腰鞠躬,“学长学姐们好,初次见面,我是清水淡心!”

当淡心报出名字时,在场的男女皆对她露出了好奇、诧异、审视、嫉妒、不屑的目光,仅开学一个星期,清水淡心的名字在冰帝所有学生中算得上是如雷贯耳,与冰帝王者传出情事的女生,众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好奇的,只是当见到本人了,还是忍不住心思各异,浮想连翩。

淡心也不以为意,对关心的少年说道:“木屐的绳子断了,不小心拐了下脚,我刚才正考虑着要不要叫辆车子送我回家呢。”

泷清介下意识扶起她,对身后的冰帝学生说道:“各位,对不起,今天就到此为止,接下来请你们先回去吧,星期一的部活我们再来讨论一下今天的比赛!”

“嗨,部长,知道了!”

几名男生识趣的说,然后推搡着几名不情不愿的女生离开。

“清介是西洋剑社的部长么?”淡心很惊讶的问。

“嗯。”泷清介似乎不愿意多谈,“Ne,我送你回家吧!”

“啊?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的,真的,谢谢了!”淡心忙不迭的摆手。

泷清介定定的看着她,淡淡的忧伤从心底滑过,很轻很慢,积压在胸腔里满满是痛。“你…不肯原谅我么?对不起,当初我不该说出那些话,我也不知道清水辰也后来会做出那种事情…我知道,即便后悔千次万次,政也叔叔和美纱阿姨也不会回来了…”

淡心怔怔的看着他,这是除了保刈谦他们,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为清水夫妇的逝去而伤心。算是一种安慰吧,终于还是有人为他们伤心的,即便当年清水政也和保刈美纱抛弃了家族,一切已随死者逝去了。

泷清介的痛苦悔恨,莫过在最迷茫的时刻自以为做出了对的选择。一时选择,导致一生的悔与恨。

“…”嘴角翕动,淡心说不出安慰的话。在泷清介亲自宣布解除婚约的那一刻,注定今后他们不该有交集。清水淡心不是没有遗憾的,只是那场车祸,让她心力交猝,父母的逝去,更让她从此不愿醒来。

于是,淡心成了清水淡心。

春日的午后,阳光灿烂的街边,忧伤漫延。

“淡心!”

淡心听到那道沉磁优美的嗓音,有些慌乱的看过去,马路上的车辆来来往往,车前灯溢着流彩,那名少年优雅的如同皇帝出巡般出现,银灰色的凤眸流光溢彩,俊美的面容比天边的星辰更耀眼璀璨,紧紧的扼住了心弦。

于是,想也不想的朝不远处自黑色轿车走下来的华贵骄傲的少年跑去,然后紧紧的抱住他。

“淡心?”

迹部景吾略略弯身,搂住一身华服的少女,在看到不远处的少年时有惊讶,不过很快隐在少年完美的社交礼仪中。

“啊嗯,泷学长,日安!”

泷清介铁青着脸,抿紧唇不说话,背在身后的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甲镶进肉里也缓解不了看到女孩当着他的面朝着另一名少年跑去的痛。曾经,那是属于他的啊,他的女孩,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少女,总会轻轻浅浅对他微笑的少女。

那名少年以一种绝对霸道的占有姿态将少女抱在怀里,勾起唇角,露出惯常的自信张扬的笑容,仿佛在嘲弄他曾经的痴愚失败。

为什么人总要在失去后才会懂得后悔?

“淡心,你怎么了?”迹部景吾拨开少女颊边的碎发,压低的嗓音有种温柔缠绵的味道。

“我…”醒神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好事的某只僵硬着身体,不敢说话。

“她的脚似乎扭到了!”泷清介僵着脸说。

“是么?真是笨蛋一个呢!啊嗯!”迹部景吾轻轻的微笑,朝泷清介点头:“啊嗯,泷学长,今天麻烦你了呢,改日再谢!”

然后,扶着怀里的少女走向停在街边的车,车门合上,阻隔了所有人的视线,扬长而去。

而被遗留在街边的少年,那么孤独那么忧伤,渐渐被城市的喧嚣淹没。

……

“Nay,原来是惊人无比的三角恋喵~一定是冰帝的那个迹部横刀夺爱!”

良久,某只心直口快的猫无比肯定的下了结论。

大石秀一郎咚的一声,支在手上的下巴栽倒在咖啡桌上;手冢国光手颤了下,几滴深色咖啡从杯子里晃出,飞溅在桌上;不二周助笑得眉眼弯弯,点头附和:“嗯,英二的推论也极有可能呢!没想到许久没关心了,小景竟然交女朋友了呢~”

乾贞治在笔记本上涂涂写写,举出第二种可能,“啊啦,或许是那个男生是第三者想要破坏呢?那个男生是冰帝二年级C班的泷清介,冰帝西洋剑社的部长,听说在西洋剑造诣上,可算得上是百年难得的天才,是去年高等部全国西洋剑大赛上的寇军得主,以十六岁之龄,打败了上一届北海道三年级的冠军!”

“哇塞,这么厉害?”菊丸英二咋舌。

“泷?”不二周助细心的说,“他是冰帝网球部那个泷荻之介的兄长?”

乾贞治合上笔记本,肯定的说:“嗯,据我的数据来说,就是这样!”

菊丸英二再次佩服,“乾,数据收集得这么详细,你可以去当私家侦探了!”

“不!”乾贞治托托鼻梁上的眼镜,“我只是对数据感兴趣罢了!”

不二周助笑眯眯的看着队友们你来我往的说着,见话题转移了,很巧妙的将之转了回来:“呵呵,似乎很有趣呢,冰帝学园今年会很热闹呢!”

菊丸英二一脸不以为意,“那个华丽的大爷竟然也会有人要哦,真是奇迹喵,若MOMO和小不点知道,一定会跌下巴的喵…”

春日午后的咖啡馆里,几名出色的少年边享受着午后懒洋洋的气氛,边热热闹闹的讨论着八卦,其乐也融融。

至于立海大那边,众人同情无比的看着难得一见的被比赛累得筋疲力尽的真田少年。没有人数得出今天那个冰帝的迹部景吾使出了多少次“破灭的圆舞曲”、“破灭的探戈”、“唐怀瑟发球”、“冰之世界”等,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精力,绝招不要钱似的往真田弦一郎身上招呼着。

单纯的红发小猪惊悚无比,“啊啦,副部长你确定你真的没有得罪那个华丽的大爷么?”

“…”无辜的真田少年无话可说。

“噗哩,谁知道呢~”仁王雅治眉飞色舞,同自家搭档挤眉弄眼。

幸村精市抚着唇轻笑,拍拍累毙了的真田少年的肩膀,“啊啦,弦一郎,辛苦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天晕晕乎乎的,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了…

大家也知道雾的性别吧?一个月难免有几天是不舒服的,今天特严重,原本想今天休息不更新了,谁知道中午家里来了几只小魔怪,楼上楼下的闹腾着,打骂皆不得,吵死人了! (#‵′)凸

休息不成没事干,只好慢慢去码了一下午的字,看在雾这么勤劳的份上,今天亲们多留言吧~^—^

第五十八章

“迹部,你生气了么?”

“…啊,没有,本大爷不会做这种不华丽的事情,啊嗯!”

“哦…”

两只简短的对话完,便很有默契的安静,车辆徐徐的行驶在干净的住宅区小道上,很快清水宅便到了。

司机拉来车门,很恭敬的将他的少爷请下车。

淡心拉了拉,拉不开,只得叹气的坐着,任那位华丽丽的大爷弯身将自己以公主抱抱起,某只垂着脑袋不敢看四周。路过的几名熟识的邻居太太们自是知道经常进出清水宅的芥川兄妹和迹部景吾等人的,看到这种情况,也只是掩着唇发出善意的笑声。

某只觉得没脸见人了。

“那个…我可以自己走的呢…”某只小声嗫嚅。

“你确定?”少年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脚步不停的开门走进清水宅,慢条斯理的说道:“不是说扭伤了脚了么,啊嗯?”

淡心有些哀怨了,她只是稍稍拐到脚,休息一下子就好了啊,哪有扭到这么严重?还是不习惯穿木屐,谁知道半途木屐的鞋带会断了呢?才会不小心的葳了下脚嘛。

“其实,并没有扭到脚,只是磨伤了下脚裸罢了啦~”

“啊嗯!”

淡心缩了缩脖子,感觉到这位大爷的心情有些不稳定,不敢在老虎头上捋虎须,只得乖乖的给他抱了。只要一听到自己受伤的字眼,慈郎和这位大爷的反应都是差不多的,是一种生气于她自己不爱惜自己吧。

迹部景吾将她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熟门熟路的走到电视机前,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拖出一个白色的急诊箱,打开,拿出里面的创可贴。

淡心赶紧脱下袜子,露出右脚打葳时被坚硬的石头磨破皮的脚裸,不严重,过几天就会好了,幸好没伤到筋骨,不然她又得当残疾人士了。

话说,最近的运势还真是有些坏呢。叹气,衰神一定是找上她了!

“我自己来。”

淡心说,向他伸手要接过创可贴,谁知道少年手一晃,躲开她的手,眯着眼笑得风华绝代、日月星辰黯然失色,也让难得敏感的某只全身上下汗毛根根竖起抗议,马上乖乖的坐好,享受某位大爷的服务。

看着自己的脚足被捧在少年优美秀颀的手中,一样的白晰,少年的肌肤是健康红润的白,而她是无血色的透明的白。一时间,不禁也有些局促,脸颊不知不觉变得热呼呼的了。璟哥也这样照顾过她,为什么那时理所当然的接受,没有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呢?

想想,都觉得自己让这名少年屈就了。这可是华丽丽的迹部大爷啊,何时屈尊纡贵的做过这种事了?

迹部景吾轻巧的为她脚上的破皮处用消毒水清理干净,贴上创可贴,然后看也不看某人一眼,径自去卫生间洗手洗脸去了。淡心扁扁嘴,回想了今天一天的情形,不排除绵羊为什么会闯到神奈川骈生气的可能,只说明一件事情,今天的“相亲”,这位大爷绝对知道了。

女王生气(吃醋)了,后果很严重!

某只独自坐在沙发上,蹙着眉苦想冥思着反省自己兼怎么请罪开脱时,少年已经自卫生间出来了,额前微翘的银灰色发尾沾了些水珠,滴落的水珠让眼角的泪痣更加妩媚,被水润染过的凤眸氤氤氲氲的,领带扯掉了,衬衫上的前两颗扣子解开,露出精美的锁骨与若隐若现的白晰的胸膛…

淡心傻傻的看着他,这副性感撩人的随意姿态有几人能目睹?而目睹了此景的人又有几人能把持住自己的冲动?

迹部景吾微倾身,双手撑扶在沙发扶手上,与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对视,低沉优美的声音像大提琴的咏叹调滑过耳畔。

“今天一天去哪里了?啊嗯?”

黑色的双瞳定在少年俊美无瑕的脸蛋上,僵直着身体根本不敢动一下,免得自己做出了什么丢脸的行径——例如恶女扑狼…

于是,某女开始乖乖的报告今天一天的事情,巨细靡遗,未了补充上自己的想法:“嗯,我不知道小舅舅会这样做,真的呢,我以为小舅舅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没想到…”没想到保刈谦根本不答应,迹部大爷根本没在某舅舅的择婿条件内。

淡心知道保刈谦的忧心,也知道保刈谦想给自己最好的,无论现在或未来,恨不得事事躬亲,将一切办得妥妥贴贴,只要最后交给她一个安全幸福的未来就好。保刈谦很爱很爱清水淡心,爱到恨不得能为她走完一个美满的人生。

迹部景吾微笑,伸出一只手摸着她的柔软的脸颊,“呵呵,保刈老师那儿就交给本大爷好了,你无须担心,啊嗯?”

“可是…”

“没有可是!”少年硬硬的打断她,修长的手指绕过她颈后,轻易解下头上的发髻,一头柔顺黑亮的青丝披泄下来。

“迹部…”

“嗯?…是景吾,你又忘记了呢…”

少年移近她,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诱人的粉樱色唇瓣贴上她微凉的嘴唇,辗转亲吻允吸,然后挑开她因紧张而颤抖的嘴唇,炽热的舌滑了进去,一点一滴的侵占她的柔软。

脑袋因缺氧而渐渐昏沉,双手不知道该摆放在哪里,在她快要忘记呼吸而导致胸腔痛闷心脏难以负荷时,少年终于放过了她,柔软炙热的唇移至她的耳廓亲吻,然后渐渐下移,轻噬着优美纤细的脖颈,遂渐往下移动咬住微凸起的锁骨,然后碰触到那块勾玉…

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迹部…景吾,停下…”

太过亲密的交缠让她有些害怕,抬起双手推拒少年压下来的胸膛,却被一只大手抓住。少年抬首看她,银灰色的凤眸里一片深暗色的沉郁,炽热得仿佛能喷出火来。

躺在沙发上的少女满脸潮红,发丝凌乱,黑雾般的长发风情无限的披散在米白色的沙发上,黑曜石般乌黑的眼眸蒙上一层氤氲的水气,眉眼间尽是缠缱的风情。

值得庆幸的是,半途刹车,没有再做下去。少年纤长精瘦的身躯半压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抚过她润红的脸,嫣红如脂的唇,似乎很满意那红润的唇色,比起温冷的粉白更能搅乱男人的理性。

“景吾…”

“嗯。”

“可不可以先起来?很重呢…”

这次的事情比上次的初吻更令人心惊,经过欲/望润染的少年危险得可怕,魅惑力十足。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心脏以一种激烈的速度跳动抗议着。只是,她们还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似乎还不到能做那种事情的年纪呢…

某人的紧张兮兮终于成功的取悦了少年,迹部景吾勾起嘴角欢快的笑了,没有张扬的华丽,而是一种愉悦的、纯粹的快乐,笑得双肩一颤一颤的。

终于收了笑意,平稳了体内的躁动,迹部景吾坐起身,好心的将手软脚软的少女扶起身,看她眼神游移,一副看天看地看的忙碌表情,迹部景吾又想笑了。闲适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扯了扯少女长长的黑发,仍是未见她给点反应,终于,罪恶的黑手移到那张软软的脸蛋上,收紧力道就是一捏——

“呜…好痛!”

淡心吃痛,不禁怒视下手没分寸的某位大爷,“做什么?”

“谁叫你不答应本大爷的话!”某位大爷理直气壮。

“什么话?”

迹部景吾不答,将脸凑近她,然后又看到了缠缱的玫色轻易染上少女白晰的脸蛋,沉磁优美的声音响起:“啊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