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混乱一片,人们惊恐的叫声和街道边招牌因震荡而掉落的声音,还有车子相撞击的声音…世界如同世界末日般陷入了一片恐慌中。

突如其来的地震,让清水辰也惊醒,眼睁睁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少女跌跌撞撞的离开,然后因地面剧烈的震级而摔倒在地上。

“淡心小姐——”九条秘书龇目俱裂。

仿佛慢镜头般,地震中的世界是一片灰白色,少女跌倒在地上,自屋沿坍塌的墙壁慢慢的覆盖在少女身上,淹没了那具娇小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下一章结局!

第七十五章

虽然答应今晚要去清水宅陪淡心一起吃饭,但放学后,学生会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所以一时的,他还是耐着性子开会处理文件。

当风纪委员长正在报告这一周来冰帝学园某些社团之间发生的冲突时,突然一阵房子一阵剧烈的震动,连人的身体也站得极不稳的跌倒在地。

地震持续了十多分钟方停,虽然不知道是几级的地震,但周遭没有什么破损的地方,所有的人也安全的集中到校园宽阔的场地上。

日本是个多火山地震的岛国,在大陆板块来看,整个日本岛正处于环太平洋的地震带,在板块剧烈活动与挤压下,时不时的就来个小震大震,据统计,日本每年发生地震数千次,其中震级在3级以上的每天就有4次,是以日本人已经习惯了,还能保持镇定。

这次的地震除了震落了高处的一些不稳固设施,其他的仍是安然无样,什么伤亡之类的应该也没有。冰帝校园里,还未回家的学生们在确定地震过去后,松了口气,互相看着周遭的朋友同学依旧心有余悸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纷纷打电话向远方的家人朋友报平安。

半个小时后,迹部景吾已经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学生会干事各司其职,安抚留在校内未离开的学生,然后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结果仍是打不通。

有些烦燥的关掉手机,迹部景吾站在学生会办公室里的窗口前居高临下的俯视恢复平静的校园。天空一片灰蒙蒙的色彩,几缕炽白的光顽强的破云而出,显得极是精心动魄的美感。

在灾劫过后,这样的宁静原本应该是极为难得的希望,可却给他一种灾难降临的窒息感。再度打了个电话过去,某只的手机仍是打不通,连个信号也没有,不禁让他拧起了修长的眉。

“淡心…”轻轻的吟念着这个名字,仿佛刻在心坎中一样,让心里有种疼痛的感觉。

校园里响起了广播,女主持人甜美的声音介绍着这次发生的地震。分了些神聆听,确认这次只是平常的地震,持续一段时间后就后过去,微微放下了心,相信那个家伙应该已经回到家了,没什么事吧。

再次打了通电话不通后,迹部景吾抄起椅背上的校服外套,直接离开了学生会办公室。

刚走出学生办公楼,便见某只绵羊拖着向日岳人匆匆忙忙的跑来,一脸的惊慌失措。还未走到面前,那只羊就嚷嚷起来。

“小景、小景,我找不到淡心了——我打了很多次电话都打不通了…怎么办?”慈郎急得团团转,差点要伸出羊蹄挠墙了。

“应该没事的啦,说不定淡心的手机只是关机了吧…”向日岳人弱弱的安抚,不过看到朋友红了的眼眶,只得将接下来的话咽回去。

慈郎扑到迹部景吾面前,眼巴巴的看他,“小景,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我担心淡心…你派人去找找好不好?”虽然自家部长华丽又自恋,但在芥川慈郎心里,这绝对是比任何人都可靠可依赖的对像,似乎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找他就能解决。基于这种心理,所以这只羊第一时间跑来堵人了。

迹部景吾有些粗鲁的推开这只羊,没心情安抚他,“啊,本大爷已经吩咐下属去找了,应该等会儿就有消息了…”

学校已经没有自己的事情了,迹部景吾打了通电话给善后的忍足侑士,便匆匆往校门口行去,身后跟了两条尾巴。

迹部家的私家车已经等候在校门口了,迹部景吾正要上车,突然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来。届时,空气中有种微妙的凝滞感,众人一起瞪着少年掏出手机接听。

“少爷,属下已找到清水小姐了,清水小姐刚被救护车送去医院…少爷,清水小姐原先与清水辰也先生一起离开学校,后来在地震发生时下车走了,然后不慎被路边一个老旧的商铺的砖墙坍塌时压在下面…清水小姐现在生死未卜…”

一片死寂。

似乎一瞬间世界的颜色有些灰暗,少年就这么抓着手机听着那头的报告,俊美的面容沉静如水,唇角带着张扬的自信的笑纹,声音沉磁迤逦:“…啊嗯,她在哪个医院?”

“忍足集团下的医院…”

优雅的挂断电话,少年坐进车子里,就要合上车门。

“小景,我也要去!”

一只手挡在车门上,慈郎红着眼睛大喊,绕到前座自顾自的钻了进去。向日岳人看了看,也从另一边挤进这辆加长型的高级轿车里。

车子缓缓的行驶在灾劫后很快恢复了秩序的公路上,路边除了几块掉落在地上的盆栽招牌,已经看不出一个小时前发生过地震,世界依旧和平的运转着。

前坐的慈郎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听声音似乎是催促司机快一点,还有隐隐的哽咽声。向日岳人虽然心里也很急,却不敢说什么,怕自己真的乌鸦嘴什么的,这种时候最好的是保持沉默。

向日岳人看向一旁安静坐着的少年,修长的双手搭在双膝上,慢慢的扣击着,一派从容优雅,可再细看,便发现少年的神色有些恍惚,观之姿势有些僵硬颤动。先前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清水小姐现在生死未卜”时,迹部景吾无懈可击的反应还让向日岳人暗赞一声部长不愧是部长,是最华丽的,这种时候仍是冷静自持。直到他直接将他们遗留在车外就要走时,方知道他的心原来已经乱了,那些完美的表相,只是本能的反应。

“小景,小景…”

迹部景吾回神,凝神看向趴在车座上盯着自己的慈郎,唇角勾出华丽的笑痕。

“啊嗯,什么事?”

“你在发什么呆?医院都到了,叫你也不应!”慈郎不满的说,“这种时候还发呆,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淡心么?我就知道…唔唔唔…”

余下的抱怨与不平被红发少年迅速的捂住,然后将这只拖出车。向日岳人担心的看了迹部景吾一眼,再看看不满的瞪着自己的绵羊,突然想狠狠的胖拳一顿这只迟钝的羊。

谁说他们部长不担心?这种样子不叫担心,还能叫什么?

不过…部长的心绪,还清明么?

三人进了医院,直扑肃静的急救室而去,原本应该安静的医院里,竟然听到了一阵嘶吼声。

“…清水辰也,如果淡心有个什么意外,我会让你后悔终生!”保刈谦赤红着眼,恶狠狠的瞪着一身狼狈的男人。

“阿谦,你冷静一点!淡心不一定有事的啦~”观月凌劝着丈夫。

“保刈先生,请您冷静,清水先生不是故意的…”九条秘书扶住被修理了一顿的上司,插嘴道。

此时的清水辰也,哪里还是那个倨傲高贵的男人?神色惨淡,面无光泽,简直颓废到了极点。九条秘书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上司,心里不禁有些担心。他可是最清楚上司身手的人,第一次见到向来骄傲又任性的上司乖乖的站着给他最讨厌的保刈家的人胖揍,实在让九条秘书惊了一身汗。

“小舅舅!”慈郎扑过来,直巴巴的看着自家激动的舅舅:“小舅舅,淡心怎么样了咩?要不要紧?”

保刈谦扯了扯唇,撇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慈郎扁扁嘴,只得看向自家舅母观月凌。

观月凌见到来的三名少年都询问的望着自己,只得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们也是刚来,还不知道情况,你们可以问那个九条先生,他是现场目击者,应该很清楚。”

“目击者”三个字被咬得极重,女子精致美丽的脸庞上罩上一层霜寒,阴冷的看着九条秘书,磨着雪白的贝齿,商强女强人的气势轻易压倒了一个心脏负荷能力不够强悍的秘书。

九条秘书冷汗涔涔,特别是在迹部家那个未来的继承人直刺来的目光,更令他心跳加速,有种恐怖的战栗感,那只是个少年啊,年纪轻轻的就有这种令人胆寒的气势了么?不禁结结巴巴的说道:“淡心小姐应该没事的…在那片墙坍塌时,那里有个铁制支架负荷了大半的东西,淡心小姐被倒下的支架保护在里面,没有受什么伤…”

现在想想,九条秘书还是觉得惊险万分,唯一庆幸的是那面墙不算高,他们很快便将人挖了出来,不过…

九条秘书瞄瞄抿着嘴明显松了口气的迹部少年,犹豫的说道:“不过,在救护车上医生诊断出淡心小姐可能有滑胎的危险。”

NANI?滑胎?!!

这是什么概念?在场除了观月凌外的其余的雄性动物众人茫然的看着九条秘书,清水辰也眯起眼,面无表情,身上一种气势弥散开来。

“NANI?!滑胎?你确定?”观月凌狠狠逼问。

九条秘书可怜兮兮的点头,对这群还没反应过来的男人们说道:“医生说淡心小姐怀孕了,才五周,所以看不出来。”

终于消化掉这个事实的保刈谦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有些不受负荷的模样。他搞大自己妻子的肚子是一回事,自家少女怀孕又是另一回事了,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啊,他这么年轻,一点也不想做什么舅公之类的。

清水辰也也已经煋红着眼睛怨恨的瞪着被这消息惊得僵硬了的某位大爷,先前他以为自己又杀死了政也哥哥的女儿,陷于绝望中,所以没有听清楚医生说什么,这下,清楚知道了,那种强烈的妒意几乎令他发狂。

冰帝两只小动物已经对这个消息呆滞了,在风中凌乱成了碎片。

迹部景吾垂下美丽的眼睑,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

痛…

手重得抬不起来,仿佛被什么压着,有把火在烧。

“淡心、淡心、淡心…”

耳语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柔柔的,如云絮般轻缓,又如水纹般动听,低磁迤逦,她很喜欢这个声音,很熟悉,熟悉到心都疼了。

景吾…

绕在心底的名字,逸出口总有种缠绵的温软,让她觉得空气也为之平和华丽。

景吾…我好痛…肚子好痛…手好痛…景吾…

“啊嗯,本大爷在这儿呢,所以,你要快点醒来,知道么?淡心,你乖啊,不准离开本大爷知道么?不然…”

温暖的大掌轻轻覆上她的小腹,慢慢抚摸揉弄,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物品般不敢使力。那样的温柔令她忍不住微笑,就像那个少年怀抱着自己的感觉,总是小心翼翼的。她没有那么脆弱,但少年的表情总是给她一种她是易碎品,需要他好好呵疼的感觉,而她也很喜欢这种呵护呢,那让她有一种这个少年已经是个很可靠的男人,是属于她的男人的感觉。

有人呵疼着的感觉真好呢,她觉得很累,在少年温柔的声音中沉沉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意识慢慢清醒。魇足的身体有些僵硬,这是睡太久的现像,她是知道的,所以,还是醒来吧。

已经是早上了,她睁开眼睛,便看到晨光自窗台溜进一室,窗台前除了花瓶里滴着露珠的玫瑰花,还有一篮子颜色鲜艳的橘子,黄澄澄的,可爱极了。

“喀啦!”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她转过脸,便看到心里的少年走进来。

能在清晨醒来的第一时间看到他真好呢。想着,她朝少年微笑:“嗨,景吾,早安。”

少年今天似乎没有休息好的模样,脸色不如平日的光鲜亮丽,而且还有些迟钝,眯着凤眸注视着自己,眼里的眸光深深沉沉的,让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少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走近她,坐在床边倾下身体将她无力的身体温温柔柔的搂进怀里。她想说,自己不是易碎品,不用这么仔细小心呀。不过,这男人一向霸道,她最后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所以,随他吧。

“啊嗯,你这家伙睡了两天了,让本大爷等了很久啊…”

“哦,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她眯着眼睛笑,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软声保证。

——当然,事实证明这家伙的保证不值钱,八个月后,依然让某位大爷心惊肉跳,又等了好几天方醒。

不过,此刻,少年是满意的。

她终于醒了!

……

一屋子的人涌了进来,七嘴八舌的说着话,最后,被火大了的医生忍足忧一以“会吵到病人修养”为由,轰了出去,只留了几个与淡心关系紧密的人。

刚刚醒来,身体虽然很疲累,但淡心还是含笑倾听这群关心自己的人啰嗦的叨念着自己的不小心,让他们担心之类的。

囧医生忍足忧一检查了一番后,对紧张关心的家属说道:“暂时安全了,脱臼的肩胛骨接好了,就是手臂有些压伤需要一些时间,另外的,得长期抗战了。”

保刈谦点点头,然后辛辣的目光扫射向也是罪魁祸首的某位大爷,恶狠狠的。观月凌怕这只过了愤青年纪其实还是很容易激动的男人又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赶忙将自己凸起的肚子晃到丈夫面前,提醒他这儿有孕妇,收敛点。

慈郎恨恨的看了自家部长一眼,满心不甘愿的随着冰帝一干来探病的少年们离开了。被半途通知而来的千草七月那撇向某位大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物,冰冷如霜,没有丝毫感情。

而现在很不受人待见的当事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病床上苍白着脸微笑的少女,很大牌的对一干家伙华丽丽的无视了。

保刈谦坐在床前摸了摸少女的头,轻声说:“淡心,清水辰也去澳洲了…放心,他不会再回来了!”即便再回来,保刈家也会尽所之能阻止他接近他家少女。这回,他不再心软的放任了。

淡心抿唇,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难过。撇开清水辰也的畸恋,其实他是个很好的长辈,毕竟自己的身体能如平常人般生活着,就是他的功劳。只是,有些东西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所以,他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毕竟那样只会让他更加疯狂。

淡心不知道这种难过是真的为清水辰也曾经那么细心的照顾呵护过自己,还是为他与前世璟哥相似的容颜,总觉得清水辰也不正常的畸恋,毁了璟哥在她心里最美好的回忆。

等保刈谦等人全部都离开后,室内只剩下迹部景吾一人。虽然某几只很不甘心,但现在这种时候,还真是只有这位大爷留在这儿最合适了。

看着神色恍惚的少女,迹部景吾有些不悦,又有些心疼。微微叹气,上前将有些难过的少女拥进怀里安慰。他一直只想让这只悠然闲逸的过着她的小日子,也努力着,为什么最后还是让她难过了呢?

淡心伸出手抱住他,将脸埋在熟悉的怀抱里。

……

背后垫着软软的枕头靠坐在床上,淡心伸手想接过少年捧过来的水杯,谁知道那只手一移,愣是没给她勾着。

迹部景吾小心翼翼的将水杯凑到她唇边喂她喝,未了,拿来手帕为她试净唇边的水渍。

吁了一口气,淡心看着坐在床边为她削苹果的少年,嗯,可以想像这位大爷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所以一只苹果削到最后,成了一颗发育不良的马铃薯状。

看少年一脸不满意的模样,打算再去祸害第四个苹果,淡心终于出声了:“啊喏,景吾,你若想吃苹果的话,我来削给你吃吧?”

迹部大爷撇了她一眼,随口道:“啊嗯,乖,再等一会儿,本大爷就会削好了,你就先吃这些吧!”说着,将她喜欢的橘子递到她手里。

淡心呆了呆,终于明白,这位向来要人伺候的大爷正在学习照顾自己呢。

这种感觉很微妙,让她的心有些发软。

似乎是预料到这只温和表面下的不明白,迹部景吾祸害完第五个苹果仍是不成形后,便决定不浪费时间,洗净了手擦干后,坐在床前为女孩整理额前的碎发,看了她许久,终于清了清嗓子说道:“啊嗯,淡心,你怀孕了。”

“诶?!”

“医生说五周了!”

“诶?!”

“前天,差点流产…”

“诶?!”

“不过,幸好抢救回来了。”

“诶?!”

“忍足医生说你的身体很虚弱,这段时间要好好休养,若是再一个意外,也许…”少年抿紧优美的唇,美丽的凤眸掠过几许淡心看不懂的眸光。迹部景吾没有说的是,忍足忧一还说,淡心的身体太虚弱了,即便这个孩子保得住,等分娩时,还是有危险,不只是大人还是小孩,甚至可能是一尸两命。

迹部景吾只觉得当时全身血液都有种冰冷的感觉,一时无措。

手上的力道一紧,迹部景吾回神,看到少女抓着他的手愣愣的看着自己。这样的女孩让他忍不住心软,只想将她纳到羽翼下好好的呵疼保护,不再让她受伤。

这么年轻就做妈妈了,是什么感觉?所谓的欣喜若狂什么的,有些牵扯,但也不是懊恼沮丧,或者是要装腔作势的向做人成功的新爸爸娇嗔一声、撤娇洒泼说“怀孕很辛苦”“生孩子听说会很痛”之类埋怨的话。

总之,意思就是这女的仍是反应很迟钝,也较之常人慢半拍。

新上任的年轻的爸爸和年轻的妈妈,两两相对,反应很平静就是了。

许久,某位刚知道自己做了母亲的家伙伸手碰了碰少年银灰色的发,又碰了碰他俊美到极致的脸庞,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迹部景吾有些不解。

“景吾、景吾、景吾…”每碰一下就唤一声他的名字,许久,她微笑,让他坐近一点,然后伸手揽住他的肩,将自己整个身体贴近他怀里。

迹部景吾微笑,环住某只的身体,知道这只心里有决定了。

“MA~~景吾,我想生个长得与你很像的男孩子,他会有你的发色和漂亮的长相,还有我的眸色,当然,他会是一个很乖很乖的孩子。”

“…”

淡心微抬首瞅他,扁扁嘴,“你不喜欢乖孩子么?”

“啊嗯,不是。本大爷只是在想,孩子乖不乖不要紧,好好教育就好了。”违着本性说,其实这位大爷的意思是,他迹部景吾的孩子当然是最华丽的,就算不乖也很华丽。不过,现在怀孕的人不是他,辛苦的人也不是他,所以还是顺着一点孕妇。

摸着怀里这只柔顺的黑发,心被一些东西涨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