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姗姗把白白胖胖的云吞丢进了锅里煮熟后，拍了照上传到微信，并配了文字‘人生的煎熬是滚烫的，但是能令人达到最快的成熟。’
刚发出去，她刷新了一下微信里的同学群，突然发现陈昊的微信有新的留言出来，上面写着‘女人越高傲，就越掩饰不了她们是一堆狗/屎的真相。’
死男人是在说她吗？
林姗姗心里顿时就燃起了一把火。
直接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他。“你才是狗/屎。”
发完后，手机关机。
接到信息的陈昊一看，这林姗姗是把他和王冰悦混炎一谈，谁他/妈的跟王冰悦这种女人一样。
直气得额上青筋暴露陈昊当即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我给你机会给我道歉！”
信息发出去后，手机迟迟没有提示对方的手机有收到。
林姗姗这女人肯定是关机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手机才提示对方手机收到信息。
那天面包店的生意非常的好，林姗姗自拍了相片上了微信，为了让人知道她现在过得并不差，微信里，她没有穿面包店的工衣，而是她自己从前很少穿的衣服，桃心提花修身的连衣裙，穿上后让人看起来有一种娇嫩的感觉。
相片里，不少进来买面包的顾客都被林姗姗给吸引住了，特别是男性的，眼睛里闪着的光出卖了他们的思想。
陈昊看完后直接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水袋营造出来的假相，亏你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正要收工的林姗姗一看见他发来的信息，看得让人很刺眼，却实在是一个大实话。确实，水袋成为了贫/乳的春天，可是陈大先生，你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当下利索地复了一条过去。“你的小蚯蚓还好吗？有本事跟陈老师一样晒出来给我们看看。”
真是奇耻大辱。陈昊一年级的时候曾经不小心误闯过女厕所小/便，正好被林姗姗碰见。
林姗姗到底是不是女人？
陈昊伸手捏了捏鼻梁，扯了扯唇角。
很快微信的同学群里，林姗姗又上传了相片，背景中昊广场里面的商场，她坐在扶手电梯里，前面是卖场，现在正在做促销活动。‘再穷也要买衣服打扮自己。’
臭女人，大言不惭地发完信息后还有心情去买衣服。
不过那商场看起来真的很熟悉。
陈昊按下了内线问李秘书“今天下午的行程怎么样？我记得中昊广场里面有一间餐厅新开业。”
“是的，并且有邀请您过去试菜。”
林秘书笑道“不过您说您想休息半天。”
“不必改了，我现在就去。”
陈昊马上开门出去。
刚走到电梯口，迎面而来的是袁芷晴，一看见是他，她的脸色有些张惶也有些委屈。
但她那模样只能说是抛媚色给瞎子看。
陈昊的老板思想先一步发作了。“现在你们助理在上班时候可以随便走来走去吗？”语调轻视又自然。
袁芷晴连忙默默地摇头，然后举了一下手里的文件，如果陈昊问是谁叫她上来送文件的话，她的面子就被丢光了。
幸好陈昊没有再理她，而是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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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姗姗在商场里没有买到衣服，那些衣服虽然打着促销的名号，但是价格也是上千不等，一件就能要去她半个月的工资，还不如做点别的事情，例如买零食。
虽然工资不高，但是自然派，牛厨，干果园的零食还是买得起。当然这些零食她是不会拍相片上传的，省得那班女人又神神叨叨地预言她现在，以后，未来都只能买零食而不能买衣服。
林姗姗拎着零食上了扶手电梯。
正在出神呢，冷不防被背后的一撞，差点就被推倒，气得她转身咬着牙看着来人。
“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不过我刚刚站在后面，以为是哪家的大婶在扮嫩草，没想到是你。”站在她背后的陈昊笑的咧出了一口的白牙。
说完后，他超前走到她的前头去了。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林姗姗连跟了上前，装作人多把他的身子给逗到通道墙那边去。
陈昊连忙抓住她的手。“林小姐，你外面有路。”
林姗姗踩了他一脚“陈先生，你走错路了。”
两人谁也不让谁，明明通道那么宽阔，两人偏偏要挤挤挨挨地走。
有经过的路人像躲瘟疫一样避开他们。
“业界精英，我看你是泼妇还差不多。”面孔扭曲的陈昊不敢下死力去推林姗姗，所以一度让林姗姗占上了上风。
“城市十大青年楷模，原来楷模就是这样欺负女人的。”
林姗姗还在死命地堆着陈昊去撞墙。
陈昊反击。
“你的肥减真像样，身形减到现在把整条路都给塞了。”
“哟喝，你公司倒闭了，怎么把排场都省到跟我挤马路来了。”
两个人正在互不相让的互踩对方。
“陈先生！”
有人在，两人终于安静了。
陈昊灵活的转身，一下没有防备的林姗姗差点滑倒在地，幸好她身手灵活，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带用以防滑。
于是…有人笑了。
是个抱着狗的女人在笑，但是叫陈昊的却不是她，而是站在他身边的男人。一看到他转头，连忙伸出了手。
“你好，你好！”陈昊连忙扯了一下领带，原来是这座商场里的蒋副总，怪不得他夫人能抱着狗进来，因为商场是不能带狗进去的。
不过那女人虽然是副总夫人，但也把狗抱的很紧。如果那狗不叫的话，有人会以为她抱的只是一个玩具。
这会子她正腾出手来要跟陈昊握手。
陈昊最讨厌狗，非常的讨厌。他连忙推了林姗姗一下后低声道！“你去握她的手。”
心里自有计较的林姗姗连忙伸出手握了一下跟蒋太太握手后，又摸了一下那只狗的头。
“好可爱哟！”
那狗是贵宾种，身上的毛修剪的很像泰迪熊玩具，让人一看就心生喜爱。
她摸完后又趁机挽住陈昊的手。
火气乱窜的陈昊暗中去甩林姗姗的手，林姗姗却不肯，抓的死紧。她就是要恶心陈昊，这破男人，昨天晚上居然说她是狗/屎。真是报应，她今天就让他握一手的狗毛。
陈昊简直要被气笑了。
蒋副总却很热情。“你朋友吗，感情真好。”
不等陈昊开口，林姗姗已经摇头。“还不是。”
轻声细语说完后，那头就马上低了下去。
蒋太太自以为看懂了他们的情形，笑了一下。“怕什么，我们又不会乱说。”
她保养的很不错，一张脸笑起来都没有皱纹。
“你皮肤真好。”
“林经理每次见我都要这样说。”蒋太太忍不住笑了。“上次你不是来我公司讲过课吗？那时候穿的真老成，还是穿成这样好，看起来年轻多了。”
怪不得看的眼熟。
原来家纺用品公司的销售总监。
“肖总监，你今天穿的很休闲，怪不得我一下子没认出你来。”林姗姗这才恍然大悟。“平时你的样子可是很女神的。”
“林经理还是那么会说话，你现在在哪里高就。”蒋太太噙着丝笑“那个周总监说你被公司炒了是不是？”
林姗姗脸上有些挂不住，赧然道：“不是，是我不做了。”
“啊哈哈！我知道周总监说的是假话，你不是被人炒了，而是遇到更好的项目了。”蒋太太暖昧地看了陈昊一眼，林姗姗干笑了两声，不过倒是把陈昊的手给放开了。
“我还是很喜欢你，你现在还有工作吧！”
这话可真把林姗姗给问倒了。
第十五章
人生在世，总要点面子。
林姗姗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然后直接推了一下陈昊。
“我要去试菜，蒋总和蒋太太要不要一起去？”
成功把话题岔开的陈昊看了林姗姗一眼，林姗姗会意，连忙从包包里拿出湿纸巾悄悄把手上的狗手都擦了个干净。
此时只要蒋副总和蒋太太说有其它事不一起去试菜，林姗姗和陈昊就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不过蒋太太看起来也是在休息时间，要不然不会穿得那么随意。况且她抱着狗，而商场是不准带狗进来的，哪怕她先生是这座商场的副总，但是职位越大，面子也越要注重，所以她现在急着要回家，省得呆会人越来越多后，会看见她有抱狗进来，到时候可不是好玩的。所以也没有打算去。
“汪！”
可是她抱着的狗突然叫了一声，走在旁边有小朋友停了脚步拉住妈妈大叫。“妈，她为什么可以带狗进来？”
别小看现在的小朋友，现在的小朋友不像以前的小朋友，在家听爸妈，在学校听老师，他们现在会要求平等，而且不会像大人一样，看人衣裳和职位来决定事情大小，他们只要求绝对的平/等。
“这下好了，我也要抱咱们家的狗进来。我可舍不得它了，我们一走，它只能困在房间里，那肯定得闷坏！”
他妈妈反应过来了。“你看花眼了。”
“小朋友，是的你眼花了！”林姗姗为什么称为业界精英，业务熟练是一方面，对客户的需求敏感也是一方面，她马上推着蒋太太上了电梯。“陈昊要试菜，蒋太太也快点去吧！”陈昊咬着牙对蒋副总说。“我们上去坐电梯吧！”
另一头，林姗姗说完后转头对那小朋友说。“那是玩具，一按钮就会叫！看起来很像真的狗吧！”
“真的吗？”小朋友怀疑中，但是蒋太太都走远了，他想证实一下都不行。
“真的。”林姗姗矮着身子跟他说话，然后把零食袋打开。“里面有喜洋洋和灰太狼，要不要来一个！”
“我又不是只有几岁的奶娃子，不要！”小朋友非常绝决地拒绝了。
站在他旁边的妈妈也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谢谢你！”
“那小朋友再见！”
不等林姗姗说完，那位妈妈已经拉着儿子走远了。
林姗姗也是松了一口气，正打算拎着东西走人，蒋太太打她手机了。“林经理！”
她仍旧是旧的称呼，“叫我姗姗吧！我已经不是经理了。”林姗姗抓紧自己的零食袋，突然发现自己刚刚好像做了一件蠢事。
“姗姗，快上来吧，我们三个人都在等你呢。”话筒里还传来小白的叫声，汪汪汪！绝对是进了包房，要不然它不能这么撒欢的叫。
呃！
她心里觉得憋得慌，但还是扯着面皮笑了一下。“好的。”
走了一会后，突然才发觉，不知道要去哪一间餐厅？
没多久，手机传来一条信息。“蠢材，给你连累死了，三楼新开那间店，自己利索点上来。”
林姗姗一口气没消，又被他说得一口又上来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得去，周永强这王八蛋在背后说她被人炒了，她就把他的单给搅黄了。
所以她把气往肚里咽，快手快却去了三楼，看见新餐厅后，这才把脚步放慢，当作气定神闲的进去。
门口有人在，一看她来，笑道。“林小姐吗？”
林姗姗点了点头，马上就有人引进去了包房。
包房门刚打开，一条狗就扑了过来吠她。
一听到蒋太太骂它。“小白no！”它才摇着尾巴走人。
陈昊不等服务员过来，就把旁边的椅子拉开，林姗姗讪讪笑着过去坐了，彼时蒋副总上洗手间，蒋太太在接朋友电话，小白撒欢地满包房跑。
陈昊躲又不是，不躲又不是。
被一条狗弄得他进退两难，如果被人看见了，他一世英名就完了。
所以跟林姗姗的眼神碰到了一块，眉眼官/司就打了起来。
控方陈昊：看你揽的什么事，让我跟狗在同一间房。
辩方林姗姗：狗是人类的朋友，你连朋友都不要，怪不得别人都说你是冷血的。
控方的怒火就窜了起来：我冷血？
正想要开口说句冷话，一个热热的东西就趴在了他的皮鞋上，陈昊愤怒的表情瞬间僵硬了，心跳也跟停着慢了几秒，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腿直接就抬起搁在林姗姗的腿上。
包房里寂静了两秒。
陈昊瞥了林姗姗一眼。
林姗姗的手心微微冒汗。
气弱的辩方于是认办理：我是惹祸精，我认错，我惭悔。
她默默地把陈昊的腿从自己的腿上移开，然后拉着小白找到蒋太太后拿过狗绳把它好好的拴好。
蒋副总笑着蒋太太说“别人都说陈总不喜欢狗，我还以为小白能例外呢。”
蒋太太讪讪地推了一下自己老公。“你也不早说。”
林姗姗在一旁陪笑。“小白是很可爱。”
蒋太太却是惹有所思起来。“小白也算是例外了。”说完后一把抓住林姗姗的手。“你干吗要辞职，现在你们公司换了人过来讲课，我都觉得讲的不够你好。所以还没有续订你旧公司的课程，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如果还是做这行的话，我这边肯定会支持你。”
瞌睡遇到枕头。
林姗姗掐了自己一把示意要镇定，所以眼角眉梢间还是镇定的很。
“谢谢你！不过我三年内不能碰这行，我得遵守承诺。”
陈昊看着林姗姗一瞬间成了圣母，有点接受无能。
“不过，肖总监你那边的教案，我一直都有，回家后，我发到你邮箱去，里面有流程，如果你们行政部哪个人喜欢学的话，你可以让她来上课。”
这一番话说得委婉至极。
不过却帮蒋太太实实在在省下了一笔钱，当初，林姗姗拉她的单，开的价钱可不少，五十万，才十堂课，等一堂课是五万。听课者包括公司的中高层。
可能林姗姗在现实中她很平凡，但是在课堂上，她可是激情四射，无它，做一行爱一行，并且把它奉为信条，后遗症也是严重的，一旦抽离后，就会发现自己先前的行为等于发神经，只有神经病才不会怕丢脸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这就是俗语所称的，要想成功就先发疯，但是这种不要脸的神经病对销售却能起一定的作用。
周永强为什么拼不过林姗姗，因为他放不开自己。
听到林姗姗的话后，蒋太太喜出望外。“真的吗？”但又犹豫了起来。“我担心没有你讲的效果好。”
“所以里面有流程的，放心，是我自己设计的。”公司和周永强能拿走她的客户，但是拿不走她的方法。“只要能放得开，就很快能熟悉。”
“好啊！”蒋太太高兴地解了小白的绳子，把它抱了过去。“来，快点帮妈妈谢.........”
“咳..........”听到丈夫的咳嗽声后，蒋太太这才想起，陈昊不喜欢狗，马上把小白给关进了洗手间里。
陈昊倒是看了林姗姗一眼，林姗姗马上别了开眼，别看她刚刚温温柔柔的说话，但是却断了周永强五十万的业绩。而且还是借着陈昊地盘的光。
“喝茶，喝茶。”林姗姗给他倒茶，不过说话的语气明显底气不足，略有慌张。
陈昊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像把刀似的，像是要把她的脸皮戳透。
幸好陈昊嘴巴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也把茶喝了，林姗姗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接下来的试菜，她却食不知味，试完菜后，蒋副总拉着自己的妻子就先走了。
林姗姗脸皮还没厚到理所当然想走就走。
只好等着陈昊慢慢地坐着，顺便还多试吃了一锅汤。
林姗姗没话找话说。“肖总监也就是蒋太太，她是我第二大的客户，我第一大的客户是位怪人，订了一百万的课程和书刊，但是只发书，课堂上还没见过人。”
陈昊没理她，只是抬起下巴指了指那锅汤。
那表示他一人喝不完这汤，示意林姗姗也跟着喝，她没一会就喝的满头大汗，胃里的东西也涨得快到胸口了。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陈昊心里舒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