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比他长得白的男人还是女人？
“不过他比我还女人，也更八婆。”林姗姗说完后，突然又想到今天的事情，她看着那份合件，心中有种难以说出来的伤心。“我知道我伤透了他的心。”
到底是哪个他还是她？
刘向阳有些发蒙。
而且跟林姗姗现在住在一起的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可是林姗姗已经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刘向阳突然觉得女生说出的语言真是一种复杂的外星语，男人很难听得懂。
可是他是那么容易放弃的男人吗？
“那跟你一起住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者你跟男生女相或者是女生男相的人一起住？”
正在痛苦的林姗姗听了这句话后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很难痛苦起来。
刘向阳方方面面都说到位了，但就是说得不对，这是什么样的人哦！
“他是男人，不过喜欢的也是男人。”林姗姗把转让的合同推给刘向阳。“你拿回给他吧，我没脸要他的，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
她抹了一下脸上的泪。
“对不起！我只负责拿给你，如果你不想要，你自己还给陈先生吧！”刘向阳一听已经说这里了，心里马上就活泛了起来，勾了勾唇角，笑眯眯直接胎腿走人。
人最怕什么，最怕老死不相往来，别说只是暖昧的情感，就是有血缘的亲情都会被磨光。
所以不止人情要有来有往，就这情份也得有来有往才是，要不然这咸鱼呐怎么能诈尸翻生。
这样赌一赌，好过成天对着陈先生的冷气。
那时林姗姗已经露出了尴尬的颜色，她也想跑出去追，可惜的是，他们喝的茶还没有结帐，如果两个人一起离席，服务员搞不好以为是要吃霸王餐。
但是让她再一次面对陈昊，她还有点羞于面对的感觉。
而且她也觉得自己真的没什么脸可以见他。
本来她的眼泪还在流着，结是被刘向阳这么一说，眼泪倒流不出来了，生生的被堵住了。
晚上，林姗姗做梦做了一个晚上。
一时梦见陈昊对自己横眉冷对，一时梦见自己痛哭流涕地求他原谅，一时又梦见自己去见他的时候，他搂着妞正在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她惊醒过来后，心里扯着慌，要怎么去见陈昊？到了后她要怎么说？
这些问题一直在她的肚子里扯着她的心，她的肝。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深深地痛苦了起来。
只不过不管怎么样，那份转让书一定要还给陈昊。
第二天早上，她还未来得及打电话给陈昊，就被陈安迪给堵了。“我不要住酒店。”太贵了，便宜的旅店又太乱了。他一想到这里，就委屈地咬唇。
林姗姗没空搭理他，直接喊了房东下来。“老大，有人要租房，有空房不。”
房东一听腾腾地就下来了。“在哪。”
“在楼下，是我老乡，记得给便宜点。”
陈安迪此时气得手指都有些颤抖了，但是看见林姗姗真的不理自己了，自己心里衡量了一下后还是乖乖地和房东谈一下房租的事。
林姗姗今天去找陈昊，想了想觉得还是想通过刘向阳来知道陈昊的行程。
打给他的时候，刘向阳正在做会议笔录，没法，昨天晚上，陈昊先生的秘书不知道怎么招惹他，被他当场给炒了，这事情一传了出去后，本来人见人爱的陈昊立刻成了人人都避不及的祸害。
所以刘向阳一听到林姗姗的电话又是急又是爱，急的是，这电话打的不是时睺，爱的是这电话打的又是时候，只是他该怎么接。
尽管是振铃，不过他的异样还是被别人看见了。
“怎么回事？”同一间办公室的牛助理看了刘向阳一眼，刘向阳有些无奈地低声道。“还不是陈总让办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让陈昊听见这话，直接就说。“散会！”
在会议室里头的人巴不得一声，连忙恭送他离开。
只有陈昊的助理们还得跟着出去报告下一个行程。
刘向阳则找了借口去接电话。
“什么，你要见陈先生，你要见他，你打他电话去啊！”
“我怕他不接。”
“那倒是！”刘向阳非常理解林姗姗的心情，陈昊心情不好的时候，天皇老子来了都不给面子，既然刘向阳有心要办好事，自然也得替林姗姗想想办法。“要不这样吧，如果陈先生中午出去吃饭的话，我把地点发给你，你过来见他，但是如果他不出来吃饭，你就来公司吧！如果他到时候不在公司的时候我再和你说吧！”
以刘向阳的理解，林姗姗来公司不是个好办法，最好得在外头。
所以他挂了电话后，就去进去办公室。
牛助理正在说下午的行程。“雅兰会所的王冰悦小姐下午要约你。”
王冰悦也是急疯了，先不说她之前的视频事件，她是万万没想到陈昊还会搭上吴思雄，现在圈子里的人都不太爱搭理她。
爸妈也觉得她丢人，要把她送去外国，所以她就想着要找补形象。
不过那也只是她想而己。
陈昊可没有想过要理她。
“推了！以后只要她找我，就说我不在。”
牛助理好生为难，陈先生都已经推了十几次了。但是王小姐人家还没有放弃过了，平时送花送礼物，倒贴了都不知道多少回。陈先生为了不跟她有一点关系，连和王家的生意都断掉了，可是王冰悦却越来越来劲了。
刘向阳这时走了进来，犹豫着该怎么说话。
“你进来又有什么事？”陈昊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缩了缩脖子的刘向阳硬着头皮问。“陈先生，快要到午饭时间了，你要不要到去外面吃饭。”
“这些小事也要来问我，不知道你是助理还是我是助理？！”
刘向阳脸上一僵，但是仔细想了一想后，很快就眉笑眼开。
陈先生的意思是让他来安排地方，看来陈先生也是有心人，就是嘴巴不太好，希望不要把林姗姗给吓跑。
“好的，我马上去订地方。”
说完后，他和牛助理一起退了出去，牛助理一边和他走一边小声嘀咕道。“陈先生的脾气也太不好了。”
刘向阳也附和了一声。
“对了，你中午订哪个地方给陈先生。”
“肯定是安静，味道一定要好的。”
“是吗？”牛助理一听，眼睛就睁大了。“五星级的还是多少星级的？”
“俗气，”刘向阳脑袋就转开了，“我看良记的私房菜馆不错。喂！”他看着耳朵支起来的牛助理有些狐疑。“你好像很关心陈先生去哪里吃饭？”
牛助理一听，嘿嘿笑道。“我知道你眼光好，替陈先生订的菜馆肯定不错，所以我想着等有钱有空的时候也带我的家人去显摆一下。”
他的一通马屁拍得刘向阳心里舒爽无比，也就没有问下去了。
第三十一章
刘向阳把地址发给了林姗姗。
林姗姗一收到信息，就想着该怎么办,或者在想用什么方法可以补偿给陈昊。本来想说陈昊今天吃的这一顿饭她给买单,可是想想还不能够，今年在会所吃饭时候他多给了自己两万，自己都买回了两万的表还回去，可是不提这业绩的事，就是房子的事，把她卖了也不够还这人情的。
所以这样一想，她还没有看到陈昊,自己已经像个鹌鹑样。
谁让她是好孩子,一来她觉自己欠了陈昊的情,二来她发现欠的还有人情。
所以到点的时候,她自己想了很久才去了良记的私房菜馆。
可是到了后,她就有点傻眼了。
门卫不让进。
“不好意思,女士，这是会员制的餐厅,请问你有会员卡吗？”
林姗姗看着挺普通的门面，没想到还要会员卡。
“我没有会员卡,不过有人在里面约了我。”
一说到这里,她就打电话给刘向阳，可是人刘向阳不在那里吃饭，她咬了咬牙打了电话给陈里。“哟！真稀奇，今天太阳升的不是挺正常的吗？难道是你不正常。”
陈昊就有这本事，把人给活生生的气死。
林姗姗扑腾着自己给自己急救。“我在外面等你，你在哪里？”
“自己进来找。”陈昊说完后直接给挂线了，让林姗姗欲哭无泪，如果她能进去，她肯定自己去找，但是她人都找不到，她怎么找啊！
她站在原地想了三分钟想着要不要再打电话给陈昊。
牛助理出来了。
“你是林小/姐吧！”
“呃！我是陈先生的助理，现在带你进去。”牛助理笑呵呵带着她进去，里面别有洞天，外面是现代化的高楼大厦，里面是江南风味的亭台楼阁，回廊相连，曲池相通。
走在里面的林姗姗虽不像刘姥姥那样眼花缭乱，但是也好不了去哪里，这可是市中心呐，寸土寸金，怎么舍得用来盖这么一座菜馆。她一边算着这里的地方有多大，一边心里啧啧称赞，一时把要见陈昊的紧张心情给忘掉了不少。
到了一个清雅居的牌匾下，门就打开了，陈昊正坐在里面。
看到他那张黑脸，林姗姗刚刚激起的兴趣就像被霜打了个花朵一样，立时就蔫了。
到了里面后，她也没敢坐，就站在陈昊的前面，一时想说些什么，又想不到要说些什么。
“什么事？”陈昊看了桌上的茶壶一眼，他面前的茶杯还是空的。
林姗姗觉得有些点高兴，因为她有事做了。
于是走了上前替他倒了茶。然后顺便把文件放在他的面前。“谢谢你，不过我不能要。”
“不要就不要。”陈昊拿起桌上的文件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把林姗姗看了个目瞪口呆，连忙跑去垃圾桶面前捡了回来。“这里面可是......”
她发现自己无法言语。
“是什么？”陈昊喝了一口茶问她。
“是..........”
林姗姗觉得用一家面包店形容不了这份文件的意义。“是............”
不等她说完，陈昊一把把她拉到椅子上。然后把茶壶放在她的前面。“自己洗手。”林姗姗洗了手后，还是固执地把文件移到陈昊的前面。“是不是怕你男朋友知道？”
陈昊说到男朋友的时候，脸色就沉了起来。“你的眼光一贯不好，从周永强到现在的男朋友看起来都渣。”
“我没有男朋友。”林姗姗说完后，发现他的额头有一块发青，还有未好疤痕在上面。“你的头怎么了？”
“不准看它。”陈昊拿起桌上的文件向上一扔，里面薄薄的几张纸就在半空中落到地上，桌上，和林姗姗的头上。“那是我妈给我介绍的相亲对像。”
“你还说！”
陈昊泠冷地的说。
“他是男同。”瞬间脸色发白的林姗姗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林姗姗，你耍我耍得很开心吗？”陈昊用力地抓她的手后俯视，她不胖，甚至看起来很娇小，因为他的质问，她有些瑟瑟发抖，但仍然装作坚强地挺直了身体，很像在秋风中摇曳的树苗。“是不是很开心？”
“我不知道我哪里误导你，我耍你了。”林姗姗的表情变得复杂晦涩，她抬手甚至想摸一下他头上的伤痕，但很快手又慌里慌张地掉开了。
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欲迎还拒，还是以退为进？他很想用这些通俗的词来形容林姗姗。
可是他不敢形容。
陈昊的喉咙发干，眼睛也有点发干，在这场男女关系的角力中，他应该是输的那一方，哪怕他看起来比林姗姗强大很多。他深吸了一口气，咽下要说的话。
然后林姗姗听见他冷静地说话。“走吧！”
林姗姗微微张嘴，似乎有话要说，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话都没用。
“对不起！”林姗姗只说这句话。
“说完了，你就快走吧！”陈昊心烦意乱地软弱了一次，把头别开。
这时，门突然被人打开，两人转头一看，发现王冰悦站在门口那里，她看了陈昊一眼后，又盯着林姗姗。
陈昊皱眉地看着她的身后，牛助理道歉。“对不起，陈先生，王小姐一定要过来。”
这话听得陈昊阴着脸一声不吭，他静静地看着王冰悦，然后冷冷地说。“滚！”
“你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王冰悦哀求地看着他。“你不喜欢我什么，我改。”
“改！”陈昊冷笑说。“王大小/姐，到了这地步咱们谁也别骗谁行吗？你的信用卡被停了，人也要被送出国了，你现在才来求我，有用吗？”
王冰悦笑了起来，笑得眼角都出了泪。她摇摇头说。“你真狠心，怪不得我爸说，你是做生意的料。”
“不过。”她指着林姗姗，笑得极为开心。“我坏，不过这个女人比我好在哪里？你敢说吗？是不是她比我有钱，还是比其它人都爱你，你敢不敢说出来。”
林姗姗身子一颤，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王小姐，我想你搞错了。他并没............”
“说下去。”陈昊淡淡地地说。“我对你怎么样？”他的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嘲笑。“对着她说，对着所有的人说，我并没有什么？”
林姗姗呆住了，失神地看着他。
陈昊捏了一下眉心后轻描淡写地继续道。“你对她说，她很想听这话，你也可以对着你所有的人说，当然我想你更想是对你自己说。”
在他说话的时候，王冰悦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可能是见林姗姗看起来很普通，所以她迅速过去坐在她的旁边后突然抬起她的下巴。“死婊/子。”
没有防备的林姗姗急忙一别头，但是王冰悦尖利的嘴甲已经在她的下巴上留下了一条血痕。陈昊的手迅速伸了过去后，张开了五指，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陈昊，你真贱/啊！别人不要你，你还巴着人。”挨了陈昊一巴掌的王冰悦笑得幸灾乐祸。“好可惜哦！要不要我来帮你。”说完后，迅速地操起桌上的茶壶狠命地在林姗姗脸上一扔。
林姗姗头还未来得太一偏，陈昊的手已经挡在了她的前面。
咯！一声，林姗姗好像听见了他的手骨被砸裂的声音。
“陈昊！”抖着嘴唇的林姗姗想也不想一手拿茶杯泼了她一脸后一面劈头盖脸地打过去骂她。“死八/婆，你来砸场就算了还敢砸人。”她扑了过去抓住王冰悦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撞。
牛助理已经带人冲进去制止这一切。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林姗姗被人抓的牢固，可是王冰悦还可以自由的拳打脚踢。“你是什么人，竟敢碰我，我让你不得好死。”
“牛助理，你收了王大小姐多少钱？”
牛助理下意识地就要反驳。
陈昊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今天是临时到这里吃饭的，除了帮我订房间的刘向阳，就只有你跟着过来。”
牛助理神色大变。
早就有人从外面进来对着他的膝盖猛地一踢。
挣脱出来的林姗姗连忙上前对陈昊焦急地道。“快进医院看看你的手。”
陈昊猛地抬头，冲她惨淡地一笑。“不用你操心，我帮了你一次，你也被王冰悦打了，我这里也出了内鬼，咱们扯平。”
林姗姗还想说些什么，“行了，”陈昊打断她，疲倦地说。“我自己去医院。”
他站了起来，马上有人跟着他一起出去。
餐厅早就有人报了警，留下王冰悦和牛助理很快被人带走。
林姗姗连忙跑出去追陈昊。
地下停车场的门口种着大盆的招财树，独自成荫，放在两旁边的西洋杜鹃，仙客来竞相绽放，空气中淡淡的花香随着林姗姗的走动无意沾染上了她的身/体。
眼看着陈昊上了车就要关上车门，林姗姗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嗖一下也跟着挤了上去。
车厢里的气息一下阴沉了下来，使人心头好像结了冰一样。
司机也是莫名其妙。
刚刚前一辆车的保镖要过来截下林姗姗的，但是看见陈昊并没有特别指示，也就没有去动林姗姗。
“要不要我重复对王冰悦说过的话。”他眼睑轻垂平静地说。
林姗姗摇了摇头。
“那你自己下去。”
林姗姗自己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可能精神不太稳定，下车时脚没有踩稳，差点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