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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夫人脸上淡淡的,本来也没预备着他们会来的,但既然来了,自然是要以礼相待的,便微笑道:“安国公夫人客气了,本就是一桩小事,这里请的也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她朝着云诗秀看了一眼,云诗秀已经规规矩矩的上前,朝着孔氏福了福身子。

孔氏也还是喜欢云诗秀的,但作为安国公府的主母,她更喜欢的则是云诗秀背后的云家势力。那日云家前去退亲,安国公迫于无奈答应了下来,可细细想来,这一门亲事,对安国公府实在至关重要。

如今趁着京城众世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不如再把这亲事求回来,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不必多礼,快起来吧。”孔氏虚扶了云诗秀一把,抚摸着她细嫩的手背道:“我倒是有一阵子没见着你了,你怎么如今也不去我家了,不过也没关系,等你嫁过来了,咱们有的是时间说话。”

这话一开口,云诗秀的脸色顿时就有几分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话,可这厅中还有好些女眷宾客,她们都不知道云诗秀和赵德春已经退婚的事情,这时候若是说出来,怕是要引起不小的骚动。

而最关键的是…这样一来,安国公夫人孔氏更是没了颜面。

云家退亲已是理亏,若还在众人面前让孔氏落下颜面,那两家的梁子就越结越大了。

苏皎月是跟着云诗秀一起进来的,这时候在云诗秀的脸色,便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些猫腻。但因为她的出现,很多剧情已经跟原文不同了,她也不知道安国公夫人要做什么。只是看见赵德春一脸色迷迷的看着云诗秀,便觉得很是恶心。

越这样,苏皎月就越觉得当初她指尖一动,把云诗秀写给了赵德春真是脑残啊,怪不得有读者气到要给她寄刀片

不过现在…她已经尝到了比寄刀片更可怕的惩罚了…

“安国公夫人好生健忘。”云诗秀的窘迫落在了云老夫人的眼中,孔氏想用这个来胁迫云诗秀,却还要问问她这个当祖母的答不答应。

云老夫人清了清嗓子道:“拣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亲戚朋友们都在,有件事情我这老太婆也就不瞒着你们了…”

孔氏一听云老夫人这口气,便知道大事不好,这老婆子竟是一个不怕撕破脸的角色,居然要把退婚的事情给说出来,可她这时候哪里还能有办法拦着,只能一脸震惊的听着云老夫人继续道:“我家老头子十几年前给我这大孙女定的亲事,如今不算数了,以后你们要是有什么出众的后生,可要记着点她,她也不小了。”

云诗秀方才还一脸郁闷,这时候听云老夫人这么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苏皎月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云家竟是和安国公府已经退亲了!

然后云老夫人的寿辰就请了他们承恩侯府?现在又当着徐氏的面,说要让她们记着点给云诗秀做媒?

苏皎月眼珠子一转,一下子什么都清楚明白了过来!

“云姐姐?”她转着轮椅来到云诗秀的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云诗秀的脸颊却是更红了,只支支吾吾道:“早晚…你不都会知道的吗?”

苏皎月又道:“可我想早点知道呀!”

云诗秀觉得自己快臊死了,扭着头不理苏皎月,赵德春却是忽然开口道:“你当我稀罕她云诗秀吗?她也不过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跟我还订着亲呢,就跟承恩侯府的苏谨琛眉来眼去的,也就是我赵德春大人大量,一直没把这件事情抖露出来,你们云家倒好,反倒先将一军,闹着要退亲!”

这一番话似石破天惊,激得这厅中众女眷窃窃私语。而作为苏谨琛继母的徐氏,则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都不知道原来苏谨琛竟这么吃香…连堂堂当朝首辅的嫡长孙女都看上他了。

“赵德春…你…”云诗秀脸色苍白,指着他道:“你血口喷人。”

“我怎么血口喷人了?你敢说你不喜欢苏谨琛吗?”赵德春轻蔑的看着云诗秀,扬着下巴道:“若不是看上了他,你为何要同我退亲?你不就是指望着将来能嫁给他吗?”

大厅中一时竟寂静了下来,大家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更有人情不自禁的往云诗秀那边看过去。昔日京城最高贵优雅的大家闺秀,竟是这样的人吗?这里头不乏还有好些苏谨琛的爱慕者,却是喜闻乐道的看着云诗秀掉落神坛。

云诗秀倒退两步,她一项贞静娴熟,即便确实对苏谨琛有几分少女柔情,可也是发乎情、止乎礼,更没有做过任何私相授受的事情,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赵德春这般指责污蔑,她以后要如何做人呢…

“安国公世子好口才,我竟不知原来云小姐竟倾心于在下,若是在下早知道,必然也不会等着今日世子爷你闹上门来,就早早的请家父来提亲了。”

忽然间一道清冷的声线从门外传进来,苏谨琛跟着云大少和云五爷从门口跨进来,眸色冷冽的看着赵德春。

过了片刻,仿佛是在等众人都反应过来,苏谨琛才抬起头,看着赵德春道:“不过…今日在下过来,除了是给老夫人贺寿之外,也带了一件贺礼过来。”

赵德春更是听得云里雾里,只蹙眉道:“苏谨琛,你敢说你和云诗秀没有私情吗?”

苏谨琛却是不理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从宽大的袖袍中取了一个绸缎包裹的布包出来。

云老夫人示意丫鬟把那东西拿到她面前,她细细的打开一看,却是一块已经生锈的马蹄铁。

“这东西…”老夫人有些不懂,抬头看着苏谨琛。

“这便是当日东郊马场,家妹骑的那一匹马用过的马蹄铁,上面有两个凹陷的地方,正是马蹄中钉着铁钉的地方。”苏谨琛说完,转过头来看着赵德春,不紧不慢开口道:“赵世子,敢问家妹的这一双腿,你们安国公府可赔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问你们,兄长帅不帅!

第 37 章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 犹如金石落地,整个厅堂鸦雀无声。

过了片刻之后,却是徐氏先哭了起来道:“原来是你…是你害了我家娇娇…我跟你拼了!”

徐氏爱女心切,这时候听到真相, 早已经顾不上承恩侯夫人的体面, 一心只想要为苏皎月讨回公道。

她这厢一闹腾, 大家便都反应了过来, 只慌忙上前拉住了徐氏道:“侯夫人别这样…侯夫人…”

然而苏皎月还安坐在轮椅上,她抬眸看着苏谨琛,眼眶微红, 身子微微颤了颤,却已经落下了泪来。

“兄长…”苏谨琛这是要帮自己讨回公道呢!

“娇娇。”苏谨琛走到苏皎月的身后, 推着她的轮椅道:“他就是害了你的人。”

“苏…苏谨琛…你…你你血口喷人!”赵德春此时却是有些语无伦次,看向云诗秀道:“诗秀, 你告诉他们, 我没有做过, 你知道…我都是为了你,你是我的未婚妻子…”

云老夫人此时却已经反应过来,把手里的马蹄铁递给丫鬟,转头吩咐道:“去把这里的事情告诉老爷,把这东西也一并交给老爷,这样害人性命的事情,觉不能姑息。”

“云老夫人…”孔氏大惊,急忙道:“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苏小姐那天马惊就是个意外,怎么能怪到我家德春身上…那天马场的人那么多…”

“是不是意外,等刑部的人去查了就知道了。”云老夫人开口道:“现在瘫了的人可不是你儿子。”一句话把孔氏堵得严严实实。

徐氏此时却还只顾着伤心落泪,转头又看了眼苏皎月,苏谨琛就站在她的身后,此时的苏谨琛对徐氏来说,竟是这十几年来最顺眼的时候。她擦着眼泪走到他身边,神情期期艾艾,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家诗秀素来蠢钝,赵世子聪明绝顶,是我们家诗秀配不上他,这门亲事,就此作罢。”云老夫人一锤定音道。

孔氏这时候已是心如死灰,本来她带着赵德春过来,就没经过安国公的应允,如今还带着官司回去,岂不是要被骂死,她顿时吓的脸都青了,可如今已经闹成这样,再服软求情,只能让这些人看笑话罢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云诗秀却是回过了神来,赵德春在马上做了手脚,这件事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她心中便满是愧疚,那时候她和赵德春婚约犹在,她也不敢贸然揭发他。

可现在…苏谨琛既然拿着当日的马蹄铁过来指证赵德春,那他分明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真相。可他却从来没有说过…一直等到今日!

当初倾心于苏谨琛,云诗秀固然是因为他的才华品貌,但她向来最欣赏别人光明磊落的性子,苏谨琛这般作派,却未免太过阴鸷腹黑。

能想到在今日这种场合揭发赵德春,他竟是这般的工于心计。

云诗秀抬眸看了苏谨琛一眼,那人眉目俊朗,眸色中还带着淡然冷肃,显然对今日之事十拿九稳,哪里还是当日在梅园中赠她一株红梅的谦谦君子。

云诗秀闭了闭眼眸,终是开口道:“赵世子开口闭口皆是我与苏大少有私情,那今日当着诸位的面,我云诗秀也立个誓,今生不嫁你赵德春,也绝不嫁他苏谨琛。”

“云姐姐!”听到这个誓言,最惊讶的莫过于苏皎月了,她还指望云诗秀做她嫂子呢!怎么能立这种誓言呢?她不是喜欢苏谨琛吗?喜欢得不要不要的…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呢?

云诗秀说完,忽然从头上拔下一枝翡翠簪子,挥手丢在地上,咬牙道:“若违此誓,诗秀愿同此簪,身首异处。”

“诗秀…”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发话的云家大太太也终于忍不住道:“今日还是老太太的寿辰呢!你不得无礼。”

云诗秀却是已经跪了下来,朝着云老夫人磕了个头,泪眼朦胧道:“祖母,孙女知道你疼我,孙女今儿放肆了,请老太太责罚。”

云老夫人却是并未动气,云诗秀是云家嫡长女,家里多少姑娘都唯她马首是瞻,此事涉及闺誉,她若不做个了断,确实难堵悠悠众口。

只有这般表态,才能挽回自己的清誉。

可终究…她这辈子怕是不能如愿了。

云老夫人抬眸看了一眼静立在厅中的苏谨琛,确实如传言中俊逸出尘、温润如玉,和她这大孙女站在一起,实在是一对璧人啊。

只可惜…有缘无分咯。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别人乱说的那些话,我们都不会放在心上。”云老夫人弯腰扶她起来,看见孔氏和赵德春还没有离去,只厉声道:“来人,送安国公夫人和赵世子出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苏皎月一时都还没来得及消化。可她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云诗秀这个大嫂是飞了…她心里还有些失落,抬起头悄悄的看了苏谨琛一眼,却见他淡然的表情下,那唇瓣似是勾了勾?

他居然在笑?他难道不知道…他错过了一个未来皇后的绝佳人选!

苏皎月真是越来越不懂苏谨琛了!

可等她反应过来,却发现细思极恐…

有谁会带着这么重一个马蹄铁来参加筵席?还口口声声说这是贺礼?

苏皎月只觉得心慌得厉害,抓着丝帕的指尖微微颤抖,苏谨琛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苏谨琛此时却好像感应到了苏皎月的目光,他低下头,迎上她带着几分惊愕的眸光,半蹲下来,替她盖了盖膝头的毯子,开口道:“筵席就快开始了,我送你入席。”

“…”苏皎月按住了他的手背,低眉看着他,轻轻开口:“兄长?”她顿了顿,咬了咬唇瓣道:“那日在西山赏梅,我听沈姐姐说…你有心上人了,难道不是云姐姐吗?”

苏谨琛皱了皱眉心…那日他说过什么,他早就忘了。

可他现在很确定…他有了心上人。

只是他的心上人,现在还太小。

“你问的太多了。”苏谨琛笑道:“等你再大一点,为兄就告诉你。”

什么嘛…她又不是听不懂人话…这还要等长大了再说?

“我难道不够大吗?”苏皎月表示很不服。

苏谨琛在她贫瘠的身上扫了两眼,然后很确定的摇了摇头道:“不够大。”

“…”

经了这么一场突发事件,众人为云老夫人贺寿的心情也减了不少,用了午膳,徐氏便同云老夫人请辞了。

云老夫人也向徐氏再三保证,一定会帮苏皎月讨回公道,毕竟那东西已经送交了刑部,若是证明确实是赵德春所为,必定是要严惩的。

坐在马车里的徐氏郁郁寡欢,伸手摸了摸苏皎月毫无知觉的双腿,喃喃道:“我今日忽然发现,你兄长还真有几分像你父亲。”

苏皎月心中腹诽:用不了多久,徐氏又会恍然大悟,怪不得兄长不像父亲,原来不是亲生的

然而她现在却是顺着徐氏的话说道:“兄长是父亲的儿子,自然是像父亲的,母亲以前和兄长接触的少了,自然就没发现这点。”

徐氏以前看见苏谨琛就心烦,多看他一眼都犯恶心,那还会去管他像谁!

“说不定还真是这样。”徐氏蹙眉道:“我今日见他站在你身后,倒是很有兄长的气派了,他要是能一直这样护着你,也算有良心。”

徐氏今日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苏谨琛会为苏皎月出这个头的,当日苏皎月被抬回承恩侯府,徐氏哭天喊地,求苏政为苏皎月讨回公道,可苏政却道:“那是安国公府,什么叫做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人家是二品的武官一品的公爵,我算什么…”

徐氏想起这个还觉得丧气,可今日,实在是让她出了一口恶气了。她想了想,又道:“你兄长,倒比你父亲还有几分血性!可现在你兄长得罪了安国公府的人…”徐氏眉梢一抖,照以前的老规矩,苏谨琛闯出这么大的祸事,一定是要挨苏政的鞭子的。

“他这次要是再敢打你兄长,我先就跟他翻脸!”徐氏挺起胸膛道。

苏皎月听着徐氏的话,稍稍撩开帘子看了眼骑在马上的苏谨琛。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肩头,少年人与阳光交相辉映,身后似有万丈光芒。

“母亲,你说真的吗?”苏皎月故意问徐氏道。

“当然说真的,我这个人,向来是非分明的很呢!”徐氏抖抖眼皮,想想自己没少给苏谨琛添堵,别过脸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楚楚可怜小皎月:等我长大了…你等着…等着…等…

苏面瘫:嗯…我等着

今天是周末,家庭日,带娃日,狂暴日…所以…也是单更日,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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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日子一晃, 很快就到了年底。

云老夫人的寿辰过了没几日, 安国公就被皇帝派去了西疆慰问驻边的将士了, 临走之前还把赵德春痛打了一顿, 据说是几个月都下不来床的那种。

徐氏听说之后只是哼哼了两声,也不敢过分得意, 苏政一向是谨小慎微的性子,上次从云家回来, 知道苏谨琛开罪了安国公府, 还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可苏谨琛毕竟是为苏皎月讨回了公道, 他也没道理拿他怎样,只把他叫到了书房里, 略数落了几句。

可苏政没说几句, 又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立场指责苏谨琛,他枉为人父,虽心疼苏皎月, 却没苏谨琛这般魄力, 最后原本的批评数落, 也变成了苏政的自我忏悔。

徐氏这几日已经忙的脚不着地了, 各地的庄头都来府上送年礼, 她身为承恩侯夫人,根本就没有闲着的时候。等到大年二十九的下午,徐氏总算是把府中田庄上、店铺里的庄头、掌柜都见过了,散了年底的分红、放了他们回去过年。总算是留出了半天的空闲, 跟着苏皎月到苏老太太的鹤瑞堂坐坐。

苏皎月的荷包已经做完了,忽视上面的花纹,针脚其实还算不错,苏惜月经常拉着她玩翻绳,导致她原本要用来做针线的时间,都没有了,只能凑合着做了一个。

古代的闺阁生活太无趣了,除了做针线,就是看书练字,偏偏她一样也不感兴趣。

但今天几个姑娘都聚在这鹤瑞堂没走,因为今天老太太会给她们发新衣裳。就算是现代,每年过年也都要穿新衣服,古代也是如此。承恩侯府的姑娘每年有四季衣裳,每一季是四套,这是官中定下的规矩。如果还想要多的,那么就只能私下自己添银子置办。

苏老太太喜欢姑娘家穿的漂漂亮亮的,每年她们过年的衣裳,都是老太太掏自己的贴己钱,给她们另做的。

今日一早针线房就有人来回了话,说今年给姑娘们的衣裳已经都做好了,一会儿就派人送过来。

女孩子们哪有不爱漂亮的,个个都翘首以盼的等着,唯独苏皎月瞧着倒是没几分热情,耐着性子陪苏惜月玩翻绳。

以前苏惜月也常找苏映月玩翻绳,可苏映月压根就没什么耐心,才玩两下就借机走了。苏惜月又不喜欢和丫鬟玩,现在有了一个要靠轮椅代步的苏皎月,跑又跑不掉,便成了她的独家玩伴了。

苏皎月在苏惜月的培养下,如今已经会了好多种的玩法,俨然是一个翻绳高手了。

苏老太太却道:“五丫头,你让你三姐姐歇会儿,绳子都被你们玩烂了好几根了。”苏皎月以前是个什么样的跳脱性子,老太太比谁都清楚,现在腿脚不方便了,人都变的安静了很多。作为长辈,看见苏皎月这样,苏老太太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奶娘抱着苏惜月去了里间玩,外头便有小丫鬟进来回话,说针线房的人送衣服过来了。

徐氏只笑着道:“老太太又破费了,孩子们也不是没衣裳穿,你年年都给她们做新的。”

苏老太太的陪嫁里头,有一家收益颇丰的绸缎庄,这些做衣服的料子,都是那边的掌柜孝敬老太太的。

“过年嘛,就是要穿得漂漂亮亮,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才好。”苏老太太笑着道,看见丫鬟已经领着绣娘从外头进来。

承恩侯府一共五个姑娘,除去出阁的大房大姑娘,总共四个,做衣裳的时候老太太也算上了沈若娴,因此还是五套。

据说衣服料子是当时姑娘们自己选好的,但那时候苏皎月还没穿越过来,并不知道原身选得是什么颜色的。

老太太扫了一眼做工精美的衣衫,转头对坐在一旁的李氏道:“沈姑娘的,一会儿你给她送过去,这两日她若是身子好些了,就让她出来走动走动,透透气。”都快过年了,还把一个客居在自家府上的姑娘关着,传出去就不大好了。

李氏对苏老太太也很是敬畏,但年底驿使走的慢,她写去山西娘家的信也不知道那边收到了没有,她一时也没有办法直接把沈若娴送走,只能婉言安慰她几句。只等山西那边来了信,沈若娴是送回山西,还是直接在京城找一户人家嫁了,那时候也就有定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