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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闻言,只笑着道:“奴家省的,谢过王爷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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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晚膳,丫鬟们打了热水进来服侍苏皎月沐浴。

如今她双脚可以动弹之后,沐浴倒是没有从前那般尴尬了。

青杏用西域进贡的玫瑰花香胰子帮苏皎月擦过了后背,轻轻的按摩推开。

少女的后背如蚕丝般光滑细致,削肩窄腰,修长的脖颈下两根纤细的锁骨若隐若现。

最近苏皎月常常进宫,整个人眼瞅着就丰腴了一些,尤其是胸口这两团,正是野草般疯涨的时候,虽然比不过那乐善郡主,反正她自己还是满意的。

萧谨琛大约也是满意的,若不然,他怎么就喜欢一手抱着她,一手执朱笔批阅奏折呢?

青杏看见苏皎月后背上被肚兜勒出的一道细细的痕迹,笑着道:“明儿我给姑娘做两个新肚兜。”

苏皎月的脸颊顿时就红了,这古时候没有文胸,肚兜也就薄薄的一层,不系紧一些,她实在很没安全感。可系得太紧,又勒得不舒服。

偏萧谨琛还喜欢使坏,偷偷的在背后解开她肚兜的绳子,从衣襟下绕进去,外人是一点儿看不出破绽来的。

她被他逗两下身子就软了,乖乖的靠在他怀里,也不敢乱动。

“你明天帮我做两个肚兜…”苏皎月想了想,只开口道:“系带长一些,要可以系到前头来。”

“…”青杏一下子都听呆了,完全不明白苏皎月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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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是苏老太太的寿辰,因不是整寿,又在国孝里头,侯府并没有设宴,不过就是三房人聚在一起吃一顿,算是庆祝了。

但知道消息的人却还是送了寿礼过来,承恩侯府出了一个太子妃,已是今时不同往日,但凡从前和苏家有些交情的,都恨不得能更上一层楼。至于那些原本和侯府没什么交际的,也削尖了脑袋,想要攀附攀附。

徐氏捧着礼单从外院进来,就听见苏老太太在那儿跟张慧说话道:“前日我特意问了胡太医,他说你这怀相好,肚皮尖尖的,定是个男胎。”

张慧已经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了,看上去却比进门时候还精神几分,前一阵子萧谨琛点了张静后补状元的缺,张老太太还特意请人来给张慧报喜了。

其实她如今是侯府的三太太,哪里能连这点消息都不通,不过就是瞧着如今她成了未来皇后的婶娘了,张家也开始巴结了起来。

张泰霖才入内阁,根基不稳,而张静也尚且年轻,总要外放历练几年,才能回京任职。张慧倒是挺替张静担忧的,她一个姑娘家要和男人一样浸润仕途,这其间的艰辛无人可知。还有她那一门亲事,到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个收场。

但她想这些都是多余的,这都是张家自己造出来的事情。

“生男生女我都喜欢,不过三爷说想要个儿子。”

苏牧三十岁出头,仍旧膝下无子,心里自然想要儿子。

“你还年轻着呢,便是这一胎是闺女,明年再生就是。”老太太说的张慧脸都红了,一旁的苏惜月却道:“母亲这一胎一定是弟弟,我晚上睡觉,靠着母亲的肚皮,弟弟都告诉我了。”

“你这个小滑头。”苏老太太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徐氏正巧走了进来,便呈上了礼单道:“老太太,这是各家的礼单,您先过个目。”

以前承恩侯府式微,人情往来上也有限,徐氏应付起来还算容易,但现在事情一下子多了起来,她要周全却也吃力。好在老太太是当家的一把好手,由她看一遍,徐氏就放心许多。

“东西既然送来了,也不好退回去,你登记造册之后,放入库房,等寻着了礼尚往来的机会,再说。”老太太看过之后,就把礼单还给了徐氏,这些东西她都不喜欢,也没趣,她这一把年纪也用不着这些,不过就是瞧着体面罢了。

接下来便是小辈们给老太太送礼,苏惜月最小,她第一个送的,给了老太太的是一个绛红色的五福络子,正好可以挂在老太太常带在身上的那串老蜜蜡佛珠上头,老太太很是喜欢。

苏谨玉给老太太写了一副寿比南山的扇面、苏谨瑄给老太太画了一幅麻姑献寿图,老太太都收下了,命婆子改日送出去找了装裱铺子装裱起来。

大房没有人在场,苏怜月已经出阁了,苏谨琨又在玉山书院念书,也没有回来。

苏皎月送给老太太的是她自己抄的《楞严经》,萧谨琛总笑话她字写的不好看,手腕没有力气,写起拈花小楷没有一点风骨,这让她最近苦练了许久。

老太太常说抄经书能使人心静,又积功德,苏皎月抄经的时候也会焚香净手。

“字比从前好看了许多,”苏老太太翻了翻她送上来的经书,又蹙眉笑道:“不过比起你兄长来,那还差远了。”

老太太说完这句,又觉得有些不合时宜,萧谨琛如今是皇帝了,再不是苏家的孩子,她也不便这样热络的提起他来,总要有个尊卑了。但这二十多年来,她都已经习惯了,有这么一个大孙子。

苏皎月却是撇了撇嘴,嘀咕道:“怪不得兄长知道祖母喜欢《楞严经》,还让我抄《楞严经》讨好祖母,原来这都是他从前做过的戏码!”

这话却是说的老太太笑了起来,让丫鬟把经书收了起来,正要吩咐丫鬟们摆饭,外头却是有婆子欢天喜地的进来传话,说萧谨琛亲自来了。

去年苏老太太生日,他还躲在玉山书院不肯回来呢,今年当了皇帝,倒是越来越没架子了?

说话间萧谨琛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阿福亲自替他打了帘子,苏皎月伸着脖子看他,见他穿了一件银灰色箭袖蟠龙直裰,面如冠玉、俊朗非凡。

老太太正要起身相迎,被萧谨琛给拦住了,他略略转身,扫了一眼坐在靠背椅上的苏皎月,眉眼都带着几分笑。

众人一一上前向他行礼,他都免了,又开口道:“大家不必拘礼,今日朕是来给老太太贺寿的。”

萧谨琛说着,只让阿福把他带来的东西拿了出来,呈给老太太道:“祖母,这是朕登基那日,大相国寺主持了尘大师敬献的,用金泥默写的《法华经》、《金刚经》、《楞严经》三本,送给祖母吟诵。”

“…”苏皎月看着檀木匣子里放着的缎面烫金经书,心中一阵雾草,她送经书,他也送经书。

她是自己哼哧哼哧的抄录下来的,字还不好看;而他的,是得道高僧用金泥默写而成。

这这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扔啊!

苏老太太瞧见苏皎月这一脸郁卒的表情,就知道她又要耍小孩子心性了,为免萧谨琛一会儿莫名其妙又受她的小脾气,老太太只笑着道:“怪道你们两个是要成亲的人,娇娇才送了我一本她亲手抄的经书,你又送来三本,我这小佛堂可要放不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娇娇:兄长就这么等不及拆我的台吗?

苏哥哥:…朕与娇娇心有灵犀嘛

第 120 章

萧谨琛已经转过头去看她了。

苏皎月脸颊微微泛红, 抿着嘴角,透出几分娇俏来。

徐氏却笑了起来道:“娇娇手抄的经书, 哪里能比得上了尘大师的墨宝, 这还是泥金的,怕是宫里也只此一份?可见陛下是真的孝敬你老人家。”

苏皎月一听这话,就更委屈了, 徐氏从前在萧谨琛跟前是母老虎,现在变成纸老虎了。

“朕记得娇娇从小就不爱习字,如今能静下心来给祖母抄经,可见是长进了许多。”

萧谨琛的话还没说话,苏皎月就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道:“就是, 兄长说的对, 我抄得可认真了。”

可她才把话说完, 就发现自己上当了, 要不是萧谨琛送这么豪华骚包的礼物, 她的那经书又怎么会被比下去呢, 还不是萧谨琛的错!差点儿又着了他的道儿了。

那人却笑的更加温润, 眸中似有光晕一般, 苏皎月被他这么瞧了两眼, 方才的小别扭都淡了几分。

苏老太太已经吩咐了人摆席,用屏风在厅里隔开了一道,让三老爷苏牧单独陪着萧谨琛,女眷们则都坐在外头的大席上。

萧谨琛成了皇帝,对苏家每个人来说, 都带来不小的震撼。

尤其是苏牧,一方面感叹于他兄长苏政竟被瑞王给绿了;一方面又欣慰自己娶个续弦,居然还是当今圣上亲自为他迎的亲,真是无上荣光啊!

萧谨琛却还跟从前一样谦和,只不过如今当了皇帝,骨子里便透出上位者的威严,让苏牧忍不住有些畏惧。

“三叔请随意,朕一会儿还要回宫务政,酒就不喝了。”萧谨琛喝了一杯,就把杯子放到了一旁,又抬起头看着苏牧道:“三叔以前也考过科举,身上有举人的功名,有没有想过再入朝为官?”

苏牧受宠若惊,不过苏家人有一个同性,就是为人中庸,且没有什么贪得无厌的恶习。按说兄长的养子做了皇帝,别说封侯拜相的,弄个六部的堂官,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但苏牧却道:“侯府在京城虽然算不得头一等的高门大户,却也家大业大,两位兄长皆有官职在身,我把这个家管好就够了。”

萧谨琛倒不知苏牧如此识大体,只点了点头道:“三叔这么说,那朕知道了,户部每年也有不少买办会在民间征选商家,三叔可以去打听着。”苏牧一直在做茶叶生意,这个萧谨琛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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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午膳,众人就都依次散了,苏老太太又说要歇中觉,喊了苏皎月道:“你带你兄长去凝香院坐一会儿。”

苏皎月习惯了喊萧谨琛兄长,一直都没改过来,众人也都随她了。

老太太发了话,苏皎月也很难回绝,但还是道:“兄长怕是要回宫了?朝中一定事务繁忙,听说鞑靼为了恭贺大魏新帝登基,还要派使臣来。”

萧谨琛就看着她在那里东拉西扯的,只等她说完了,这才缓缓笑道:“今日倒是不忙,还想喝青杏沏的大红袍。”

“…”要把青杏支开了沏茶,苏皎月就猜出他想干什么了,只撇撇嘴道:“宫里的茶不好喝吗?”

“沏茶的人不对,味道就不对。”萧谨琛笑着道。

苏皎月只好把他领到了凝香院。

她如今腿脚比以前更便利了些,好些药材也不放在房里,薰了上好的龙脑香,房中气息清冽宜人。

那人便熟门熟路的靠在了她次间的炕上,也不去看茶几上摆着的针线篓子,只一把将苏皎月拉到了怀中,轻蹭着她的耳侧,一路咬着她的脖颈,又含住了她的耳垂。

初夏本就有些炎热,但还没到拱上窖冰的时候,苏皎月被他这么一抱,身上就热出了一身薄汗来。她用手肘推了萧谨琛两下,那人却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只手从她衣襟下探进去,伸手在她后背寻了半日,却没找到那系肚兜的带子。

萧谨琛摸了半日没找到那绳结,心下有些疑惑,他把苏皎月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看见她亮晶晶的一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萧谨琛扣住了她那里,用里捏了把。

这一把却是力道有些大,苏皎月忍不住轻呼了一声,眼底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

“嗯…呃。”

那人却已经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翻云覆云一般的,搅得她神魂颠倒。

过了良久,萧谨琛才把苏皎月给松开了,让他坐在她的身上,毫不避讳的在她身后展现自己的剑拔弩张。

这种禁欲的感觉让他很是兴奋,甚至觉得有些折磨心智,但他深陷其中,乐此不疲。

苏皎月却有些尴尬:“你这样不难受吗?”

那人只收紧了双臂,将她按在身上,呼吸带着几分沉重道:“你别乱动,让我抱会儿。”

苏皎月便不敢动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腿都有些麻了,身下的威胁也已经偃旗息鼓,她才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却见萧谨琛靠在她的肩头睡着了。

他的睡颜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白净的肤色均匀饱满、睫羽修长浓密、尤其是那薄薄的唇瓣,让苏皎月忍不住又亲了上去。

然而这一回,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吓了一跳。

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一双幽黑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啊…”苏皎月惊得往后仰了仰身子,萧谨琛却一把勾住了她的腰线,凑到她耳边道:“娇娇又偷亲我?”

“什么叫又…?”苏皎月才问出口,猛然就想起当日苏牧成亲,她就是在这张炕上,偷偷的亲了萧谨琛一回。

“还是这间屋子,还是这张炕。”萧谨琛看着她骤然就红透了的脸颊,缓缓道:“不过今日娇娇用的不是玫瑰花的口脂。”

这简直是大型掉马现场啊!

苏皎月看着他,泫然欲泣,眼眶都红了起来。

但萧谨琛却又勾起她的下颌吻住了她,像是在安抚她道:“朕的娇娇又怕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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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月里,天气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云首辅致仕之后,原本是打算尽快回乡的,但云老夫人正巧在那时候病倒了,所以就耽误了行程。云首辅一致仕,云家的门庭就冷落了起来,徐氏倒是带着苏皎月去云家探望了一回。

云老夫人说起来也是心病,一是老伴致仕,半生风光到老了却差一点晚节不保;二么,还是因为云诗秀的婚事。

当年云诗秀是首辅长孙女,京城独秀,何等风光,却没想到如今到现在还没个人家。

萧谨琛当了皇帝,入宫的事情,云家是不想了,现在只求云诗秀能嫁给好人,哪怕是耕读之家的寒门学子,他们也认了。

“侯夫人,我家诗秀的亲事,你可要帮她放在心上。”云老夫人一下子就瞧着老了不少,没有了官位在身,云家只是一个普通的书香清流人家,如今想要嫁入一个正经的勋爵人家,都不能够了。

想当初云诗秀的美名,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今才过去两年而已,却已经物是人非了,徐氏心里也很是感慨。

“老夫人尽管放宽心,云大姑娘才貌双全,不愁嫁不到好人家,你老只管养病,将来还得抱增外孙不是?”徐氏只劝慰道。

云老夫人点了点头,却还是叹了一口气道:“当初也是我们耽误了她,现在后悔,却也来不及了。”

云诗秀和苏皎月在外间说话,这一阵子云老夫人生病,她一直衣不解带的榻前服侍,外头的事情都知道的少了些。

“前几日我收了一张帖子,是乐善郡主请了我去参加她的笄礼宴会的,我如今深居简出,倒是不大想去,但想着她说不定也会请你,所以就没回了,若是你也去,我就陪着你一起去,也好做个伴。”云诗秀很关心苏皎月,怕她一个人过去会被欺负,不过现在以她未来皇后的身份,怕也没有人会欺负她了。

但她还是说道:“我听见过这位郡主的人说起,她瞧着不像是个好相与的人,倒是她的那个寡母,看着还算识大体,但若真的识大体,也不该在国孝里头设宴,虽说已经过了先帝百日的热孝了,终究于理不合。”

这事情那天苏皎月已经跟萧谨琛说过了,明面上乐善郡主是萧谨琛的义妹,她这个未来嫂嫂,自然是要去参加她的笄礼的,要是不去,总会有人说三道四。

况且萧谨琛让她带上红笺一起去,有红笺在,她自己再小心谨慎一些,应该是出不了什么差错的。现如今云诗秀愿意陪着她一起去,她的这颗心就更安定了。

“那云姐姐就同我一起去。”苏皎月笑了笑,又凑到云诗秀的耳边小声道:“听说瑞王有心要帮乐善郡主选婿,只怕那天还有不少世家公子会去,到时候我也好替姐姐瞧瞧。”

云诗秀的脸却已经红了起来,只摆摆手道:“罢了,我可不想嫁入侯门,我祖父才致仕两个月不到,你瞧我家这门口都冷落成了什么样子。”

这京城里的人,谁不是长了一双见风使舵的富贵眼呢!

世态炎凉,本就如此。

“那就…不看世家公子,就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苏皎月只笑着道。

作者有话要说:娇娇:嘤嘤嘤,我不管,我要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苏哥哥:娇娇又胡说,只有龙才能入洞哦~

第 121 章

大魏皇室一向子嗣单薄, 许是□□皇帝太能生了,将萧家的配额给用尽了, 因此到萧谨琛祖父这一代, 皇族凋敝到了极致。男丁只有萧瀚和先帝两人,还有两个女儿,一个是昭和大长公主, 嫁给了如今的英国公,是现任的英国公夫人;另一个承平大长公主则是萧谨琛的亲姑母,萧瀚败北之后,郁郁而终,膝下留有一子, 便是如今的晋阳侯世子何谦。

承恩侯府和晋阳侯府并没有交际, 因此苏皎月也不认识这何谦, 倒是旧年张老太太中秋节摆寿宴的时候, 听说他也去了张家, 就是没见到人。

但这次乐善郡主及笄宴, 据说也请了何家人。苏皎月也是在徐氏的口中听说的, 这晋阳侯世子的原配是前太傅赵家的姑娘, 一年前难产死了, 所以何家想再给他聘个续弦,大约是想求了这乐善郡主去。

何家是萧瀚的外祖家,又有这些年共谋大事的情谊,比起周家来,地位更是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