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背部肋骨之间还有好几个放射性枪伤,也不知道这种伤是怎么救回来的,只要一看就让人心惊胆战。

米切尔伸出手,摸了一下邓凯文背上的淤青,但是只轻轻一个触碰,就像触电一般闪开了。

其实房间里光线很亮,邓凯文本来的皮肤就很好,那狰狞的伤疤在线条优美劲瘦的背上,极限的十分突兀,又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刺激感。

他上身一点没穿,修长的脖颈到削瘦的肩膀,再到挺直的背部,再到窄窄的柔韧的腰,那线条流畅得让人移不开眼光。牛仔裤的腰又非常低,后腰深深的弧线一直隐没到裤子里,仿佛用眼睛就能描绘出布料底下圆润的弧线。这一刻的景象映在任何人眼里,都性感得惊人。

米切尔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药酒是什么?”

邓凯文扔给他一个小玻璃瓶子,看不清里边装的什么,好像是种奇怪的液体。米切尔拿在手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倒一点在手上,抹在淤青的地方,顺时针方向用力揉按。”邓凯文坐在沙发上,背对着米切尔,听得出声音有点不耐烦:“怎么连这个都没听说过,你真是个特警吗?”

“……我听说亚洲人都是贴膏药的,我也贴过,虽然有点过敏……”

“中国草药对白种人来说是致命的,你怎么只过敏了啊?”

“……”米切尔乖乖闭上嘴巴,倒了点药酒在手上,轻轻涂到邓凯文背上淤青的地方。

手心刚触碰到皮肤的时候,仿佛有种微妙的电流从神经末梢蔓延而上,米切尔瞬间手都软了一下。

真是太奇妙了,他想。

那种心旌摇曳的感觉,那种身体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的快感,他从来没在触碰同性的身体时感觉到。

甚至他也没有在女人身上体验过这种冲动,甜蜜,焦躁和克制的感觉。

“手重一点,不然淤血不会散的。”邓凯文突然回了一下头:“你发什么愣啊?”

米切尔一惊,笑道:“我在想你背上的伤,当时一定很疼吧……”

邓凯文回过头去,沉默了一下。

米切尔以为他不会回答,谁知道过了几分钟,突然听他低声说了一句:“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人对过于痛苦的事情都记不长久,记忆会强行遗忘它,这是人类的本能。”

米切尔听他冷冰冰的语气,忍不住问:“到底谁敢这样打你,——埃普罗?”

邓凯文不说话,背上的肌肉突然紧了一下。

“他为什么要打你,因为后来反水的事?!”

邓凯文这次沉默的时间很长,长到米切尔都以为他不会再回答了。谁知道过了半晌,突然只见他摇了摇头,说:“不是。”

米切尔还想问什么,但是邓凯文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了,他只能强行忍下问话的欲望。

房间里静寂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窗外隐约传来汽车的声音,就仿佛隔了一层屏障,在夜色里朦朦胧胧的。

米切尔的手劲越来越轻,他听见邓凯文低缓而平稳的呼吸声。

他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双眼紧闭,面色安稳,仿佛已经睡着了。

橙色的灯光映在他侧脸上,显得非常祥和凝静,连呼吸都轻得像羽毛一般。他是那种侧面线条完美的五官,从这个角度看去,从额头到下巴都优美得像玉石雕凿而成,灯光下没有半点瑕疵。

他睡得这样熟,就像个天真的孩子,看上去仿佛没有一点烦恼。

米切尔伸出手,在半空中停顿半晌,才慢慢的放到邓凯文脸上,用大拇指腹一遍遍摩挲他光润细腻的脸颊。

人都是这样的,得到一点便想得到更多,施舍一点便想占有全部。米切尔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他能感觉到那种无法控制的焦渴,想要更多的欲望在血液中奔腾咆哮,让他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

那一刻他能理解埃普罗的想法。邓凯文是那种人,看上去冷淡却又隐藏着温柔,有时候软弱却又很难折断,这种充满了矛盾的天真让人忍不住想磋磨他,想把他捏在手心里肆意的把玩折磨,逼他臣服,听他求饶。

如果那样的话会很有快感吧,他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来。

如果占有这样一个人……如果这样的人属于自己的话……

光是想一想,就让人激动得全身发热了。

“……米切尔?”这时邓凯文微微睁开眼睛,含混的低声问:“你在看什么?”

米切尔盯着他,虽然微笑着,声音听上去却很奇怪:“你困了吗?去床上睡吧。”

“……可能是镇静剂吧,你来之前我吃了一点安定片。我已经两个晚上没睡着了,感觉不大舒服……”邓凯文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说:“你在这里我就睡着了,真是奇怪。”

“为什么睡不着?”米切尔轻声问。

“嗯,不知道。”

邓凯文不清醒的时候,样子便显得很无辜,眼神非常清澈,跟平时冷静自持的模样截然不同。

米切尔忍不住伸手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就像抱一位公主那样几步走进卧室,把他放在了床上。

从客厅到卧室的距离很短,邓凯文来不及抗议就已经被放了下来。虽然两天没睡觉的情况下他的大脑十分迷糊,但是他本能的感觉仍然敏锐,几乎立刻就从米切尔的动作和神态中嗅出了一点奇怪的意味。

“米切尔……”

“什么?”

“你晚上不用回家吗?”

米切尔刚要说什么,突然望见床头的空药瓶和水杯,脸色变了一下:“镇静剂?难道你每天都在吃这玩意儿?”

邓凯文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困意朦胧的解释:“我很难睡着,晚上总是醒来很多次……”

“这玩意儿吃多要中毒的你知道吗?会上瘾的你知不知道?”

“……”邓凯文脸上掠过一点抵触的神情,可能是这表情太孩子气了,很快他的脸色就冷淡下来,明显不愿再谈这个话题。

“你还在想什么?西妮亚?米兰达?就为了那个居心叵测接近你的女人,你把自己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米切尔从床边霍然起身,却没有走开,而是紧接着伸手按住了邓凯文:“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自从复活节婚礼以来已经多久没上班了?你的正常生活全被她毁了!就这样你还对那个一心想害你的女人念念不忘!”

邓凯文瞬间有点意外:“……她没有一心想害我吧……”

米切尔两手紧紧按在邓凯文的双肩上,就这么俯下身,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这个动作暧昧而又极度强势,邓凯文忍不住皱了下眉,想坐起身摆脱这种对峙。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米切尔突然站起身,果断的把外套一脱扔到地上,紧接着单膝跪上床,膝盖直接顶到了邓凯文大腿间。

邓凯文瞬间本能的惊了一下:“米切尔!”

“咱俩试试看吧,虽然跟男人我还没经验。”米切尔低下头,抓住了邓凯文脑后的头发,强迫他正对着自己的脸:“——我会在实践中努力提高的。”

邓凯文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怪物:“你……”

米切尔打断了他:“你会发现我比西妮亚?米兰达要带劲得多。”他一低头,强硬的堵住了邓凯文的嘴唇,同时一只手深深插进了他的牛仔裤后腰。他动作实在太急切,以至于指甲差点划破了邓凯文臀部的肌肉,那饱满的感觉立刻让他硬了起来。

第36章

后来米切尔回忆起那一瞬间,只觉得好危险。他从来都是那种对周围环境高度警惕的人,然而在那个时候确实完全沉迷了,几乎神智全失,就像发情时不管不顾的野兽,就算有人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他都反应不过来。

紧接着他就被邓凯文一脚踢翻在地上,哐当一声闷响,紧接着哗啦一下打翻了床边的落地大花瓶。

邓凯文一脚踩在米切尔胸前,破口大骂:“你明明就是直的!发什么疯呢在!”

米切尔头撞到了地毯,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笑道:“我现在弯掉了……”

“弯掉去找棍子撑直!别在我家磨蹭!”

“……已经直了……”米切尔尴尬的指指身下,西装裤裆里果然鼓了一顶小帐篷,看上去十分突兀。

邓凯文表情有瞬间的凝固。他本来就吃了大量镇静剂,神智不大清醒,又被米切尔结结实实的惊了一下,眼见着脑子就不够用了。

在他印象里米切尔一直是个完全的异性恋,还在他少年时代的记忆里留下了色彩浓重的一笔,但是多年不见后,这人竟然堂而皇之的对着自己发情——邓凯文突然有种“难道当年被耍了吗?”的感觉……

“喂,”米切尔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笑问:“真的不来打一发吗?”

“……”

邓凯文还在迟疑着,米切尔却已经不打算再忍耐了。他一把抓住邓凯文的脚踝狠狠一拉,邓凯文猝不及防被拉得跌下床,紧接着被他一把搂在怀里,翻身结结实实按在了地毯上。

粗糙的羊毛地毯磨蹭着邓凯文赤裸的背,米切尔几乎立刻就扯开了他的牛仔裤扣子,急不可耐扯下拉链,连同内裤一起恶狠狠拉到了膝盖以下。这一系列动作都太迅猛急切,以至于邓凯文一时没下定决心要拒绝,等到他开始挣扎的时候,米切尔已经抓住了他下身还在沉睡的器官,技巧性的逗弄起来。

那一瞬间邓凯文确实迟疑了一下。

他已经足足半年多没发泄了,一个生理心理都处在强盛时期的男性,身体上自然会有需求和渴望。

这半年来事情多,情绪波动大,这方面的需要被他刻意忽视了,但是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他本来就是个很有点双性恋倾向的人,容易被同性的殷勤挑逗所吸引。

而米切尔,说实在话,不论从外型还是性格上来说,都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

“憋了很久吧。”米切尔感觉到手里器官的坚挺,不由得低声一笑,声音中充满了揶揄:“那女人没给你做过?一碰就硬了……”

邓凯文猛的推开他,想坐起身来,但是紧接着就被米切尔狠狠一撞,重重抵在了床头柜前。他们两人的上半身几乎紧贴在一起,皮肤摩擦带起火热的温度,邓凯文不禁喘了一声,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米切尔立刻低下头去吻他,不给他任何喘气和挣脱的机会,用舌头模仿交_媾的频率一下一下舔吻着他的口腔。

情热的感觉因为禁忌而显得格外刺激,邓凯文只觉得全身发热,皮肤火烫,快感仿佛浪潮一般覆盖了他,逼得他渴望更多。

他闭上眼睛,随即放松了身体绷紧的力量。这其实是个非常隐秘的妥协的暗示,米切尔立刻就理解了,随即一把将他抱起来,猛的扔上床。

性永远都是最能减压,最让人放松的事情。心情焦虑、神经紧张的人很容易就能在床上找到释放压力的办法,而且往往压力越大,在床上就越疯狂,也越能把负面情绪畅快淋漓的释放出来。

邓凯文很快绷紧了大腿肌肉,喘息声也破碎支离,米切尔知道那是他要射了。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更加细密的亲吻他,还用膝盖用力蹭邓凯文的大腿根。这样急迫的攻击果然很快就起了效果,邓凯文突然抬手拼命挡住米切尔肌肉结实的前胸,过了几秒钟颤抖的射了出来。

米切尔从没经历过这么酣畅淋漓的性,事后很久回忆起来,还觉得意犹未尽。

他们一共做了两次,第一次是在床上,做到一半米切尔情_欲冲脑,强行把邓凯文翻了过去,从背后深深的进入他。他把邓凯文的脸扳过来亲吻,激动得眼珠都发红了,邓凯文几次把他的头推开,避免自己被涂一脸口水。

米切尔一直记得他那时候的样子,完全不像在警局那样严肃寡淡、冷酷强硬。他的脸微微涨红,灯光下眼底仿佛流动着晶亮的水,嘴唇半张着一看就很好亲吻的模样。他沙哑的喘息着,每当被狠狠撞击的时候就忍不住呻吟起来,那声音带着能把人融化的热度,让人一听就血脉贲张。

第二次是在浴室里,他们贴在滚热的瓷砖上互相抚摸着,很快米切尔再次亢奋起来,连花洒的水流都没关就在再次压了上去。进入的时候邓凯文还抱怨了一下:“怎么说这回都该轮到我了吧……”米切尔当时太激动,血流冲击得耳朵里都在嗡嗡响,半晌才在激烈的情欲中挤出一句:“这次先不算,以后再说!”

邓凯文没有回答,只笑了一下。那笑意非常淡,很快便消失了。

那天他们都太放纵了,以至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滑到了深夜。邓凯文困得不行,刚沾上床就瞬间坠入了深眠,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只随便围了条浴巾。米切尔把他浴巾抽掉盖上毯子,紧接着也一头栽倒,鼾声如雷。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的话,肯定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

邓凯文侧躺着,还沾着水的黑发散落在枕头上,米切尔一条手臂横在邓凯文腰上,头埋在他肩窝里,呼吸此起彼落的纠缠着,暖烘烘的情_欲气息还没完全从房间里散去。

橙色灯光映在他们熟睡的脸上,于细微处落下深深的阴影。

晨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探出头,窗外响起第一声鸟叫的时候,米切尔猛地睁开了眼睛。

天已经亮了,但是落地窗帘还大半拉着,房间里有点昏暗。夏天早上还很凉爽,米切尔蹬掉毯子,饶有兴致的观察起邓凯文的后背来。

他侧腰的位置上有一片烧伤,虽然已经年代久远,颜色淡得差不多了,但是摸上去仍然能感觉到凹凸不平。

米切尔一直想知道这烧伤是怎么来的,难道是埃普罗用打火机烧的?太恐怖了吧。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那片伤疤,谁知道一摸二摸的就有反应了,身体又再次燥热起来。邓凯文还沉沉熟睡着,没有要醒的迹象,米切尔便凑过去亲他的嘴唇想把他弄醒。

“……你又想翘班吗……”邓凯文朦胧中一把推开米切尔,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

米切尔一躲,又无辜的扑上来:“所以跟上司请假啊!”

“滚去上班!”

邓凯文一推,正好推到米切尔脸上。米切尔死乞白赖把他的手抓过来亲吻,一边亲一边伸手抱他的腰,顺着昨晚放肆过的地方一路滑下去,下身还有些粘腻温热,很容易就接受了强硬的侵犯。

邓凯文含混的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是那么乐意,但是米切尔很快调整好位置,也不管他接受还是抗拒,直接把自己插了进去。

一开始的抽_插还很轻柔,邓凯文皱起眉躲避了几次,都被米切尔诱哄的按了回去。到后来他越来越亢奋,动作也越来越大,几乎是把邓凯文按在床头上狠狠摆弄了。

邓凯文完全清醒过来,几次想躲没躲开,喃喃的骂道:“就知道发情!”

“说明我还是有用的嘛。”米切尔一边剧烈动作一边喘息着笑道。

“而且早就该轮到我在上边了吧?”

“嗯嗯,先记着,记着。”米切尔把他翻过去,从侧面再次插_入,很快那甜美酥麻的愉悦感再次吞没了他的四肢百骸。

等到他们两人都从床上起来并洗好澡,衣冠楚楚坐在早餐桌前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睡眠质量的原因,邓凯文看上去精神很好,脸色也好看很多。他坐在桌前小口小口喝茶的样子显得十分优雅,米切尔一边吞咽面包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

“待会儿我开车送你去警局吧?”眼见邓凯文喝完茶,他赶紧讨好的问。

“我开自己的车。”

“还是我开吧我怕你睡眠不够精神不好开车不安全。”

邓凯文放下茶杯,站起身,拿起外套,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居高临下的盯着米切尔:“害我睡眠不够的人是谁?”

“……”米切尔摸摸鼻子,羞涩而淫_荡的笑了。

结果那天早上还是米切尔开车送邓凯文去警局的。

他特地绕了点路,从侧门把车开进停车场。车刚停稳邓凯文便跳了下去,一分钟都没有在车上多呆,更别提来个分别吻什么的了。

米切尔探出头,抓着他强烈要求:“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这是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啊?”

早上人流高峰期,停车场里随时有人经过,邓凯文不敢跟他过多拉扯,低声喝道:“放手!你想让所有警察都知道你昨晚在哪过夜了是吗?”

米切尔紧抓着他:“亲一下就放手,就亲一下。”

邓凯文没办法,俯身飞快的在他脸颊上碰了碰,快得像是蜻蜓点水。

米切尔一把拧住他的下巴,还带着烟草气息的舌头伸进他口腔里去,吸吮扫荡了好几秒钟才放开,临分开前还意犹未尽的咬了下他的唇角。

邓凯文猛的直起身,皱眉盯了他一眼,抹着嘴角转身匆匆而去。

那一瞬间米切尔眼角的余光瞥见停车场边正经过一个人,看身形正是队里的桑格斯。这小子有点吓坏了,一边走一边回头望他们这边看。

米切尔脸色不变,笑眯眯对邓凯文的背影挥手:“亲爱的,一会儿见!”

邓凯文的外套下摆在风中飘了起来,他大步走上台阶,很快消失在了停车场外。

米切尔把车一停钥匙一拔,从相反方向大步追上了桑格斯。桑格斯没走远,看米切尔追过来,便有些无奈的停下脚步:“我,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米切尔笑嘻嘻的把他肩膀一搂,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你没看见什么?”

“我没看见你跟同性顶头上司搞到了一起……”桑格斯叹了口气,喃喃的道。

米切尔哈哈一笑,突然又问:“你现在还在为埃普罗当眼线监视咱们头儿?”

“你开什么玩笑!老子很早就不干了!”

“别慌嘛别慌,”米切尔安抚吓坏了的桑格斯,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都跟我无关,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埃普罗还从你这里得到邓凯文的消息,那么你记得告诉他,我已经跟邓凯文在一起了。”

桑格斯一愣,僵在了原地。

米切尔微笑着对他挥挥手,眼神冷静得几乎有点冷酷。紧接着他回过头,大步流星的走远了。

第37章

“耗子”汤姆?杰弗逊的审判结果很快下来了。因为向警方提供了重大线索,成为污点证人,他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被押送至南加州监狱服刑。

邓凯文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有片刻沉默,低声问:“怎么只判了七年?”

Mike警官一边抖报纸一边说:“能判刑就不错了,你还要求多高?这年头干什么不要牵扯上头层层叠叠的关系,就算是汤姆?杰弗逊那种人,上边也有人保呢。”

“谁保他?”

“不知道,据说是州厅长。”

邓凯文惊奇了一下:“八竿子打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