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说:“也没有,先看看吧。”

“你会和那三个小鬼一起找吧?”

“耶?”我扭头看了一眼另一张桌子旁边的小杰三人组,“也不一定。”但至少要先跟着他们去见一见西索啊。那个据说非常养眼的镜头…

“别装了。”快斗一掌拍在我头上,“‘别有居心’这四个字根本就清楚明白地写在你额头上啊。”

我被他拍得几乎栽到面前的汤碗里,撑着桌子坐稳了,一把挥开他的手,大叫:“哪有!”

叫得虽然很大声,但老实说还是有点心虚。虽然我对那两小鬼没什么特别的居心,但对那些跟他们有关系的——比如说传说中的“猎人三大美色”——多少还是有一点。不过,我真的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几个人笑了一会,藏马道:“我觉得这游戏好像快结束了。”

“差不多吧。就看这张‘一坪的海岸线’谁先拿到了。如果是甘舒他们,那么无疑就是他们直接通关了。如果是我们,那么可能马上就会面临和甘舒他们的战斗了。输了就是死,赢了就是我们通关。”

藏马静了一下,才轻轻道:“虽然我来这里的时间也不长,但却总觉得,这游戏的制作者真是了不起,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不知为什么,别人说倒还好,听到他说这种话,就觉得很诡异。毕竟是同一作者的不同作品,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似自己捧自己一般。但一想想是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也就没什么了,说不定改天还可以看到小杰他们去参加黑暗武斗大会呢。

他继续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和飞影想在你们找人的这段时间四处看看,等你们找齐人再回来。”

我怔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咦?”

藏马要离队?

想想也是,他和飞影跟我和快斗这种“别有居心”跑来游戏里寻宝和看帅哥的人不一样,人家是专门来玩的,一进来就跟我们一起去寻宝,又被弄到马鹿王子的变态游戏里,好不容易才体会到一点点这游戏的乐趣,却发现快结束了,多少有点不甘心吧?想多领略一下也很正常了。反正我们买了大把咒语卡,有状况可以随时联系支援。

于是我点下头:“好啊,分头行动也好,你们也可以留意一下有没有高手。不过,如果碰上炸弹魔他们一定要小心。”

藏马还没说话,飞影先道:“如果那人的能力像你说的那样,只要在被他接触到之前干掉他就好了吧?”

“那当然更好。”我笑,“但首要的是享受这游戏的乐趣,平平安安最好!”

藏马点点头:“嗯,知道了。”

旁边爱德吃完了盘子里的食物,擦了擦嘴道,“那我和阿尔也继续去找贤者之石。你们找齐人再联络我们吧。”

“这样的话,”快斗笑了笑,“不如明天早上大家就分头行动吧。欧阳跟着小鬼们去找人,找齐了再通知大家回来碰头。”

我斜眼瞟着他:“你又想做什么?”

这家伙优雅地微笑:“秘密。”

“切,谁稀罕。”我哼了声,转去看着阿骜,“那阿骜你呢?”

阿骜晃着手里的杯子,很久没回答。

这时对面的桌子却传来争吵声,小杰和奇犽捧着一本集卡书,互不相让地大叫。

“你是笨蛋吗?那种事情你直接去问人家有可能会告诉你吗?”

“是啊,我就是笨蛋啊,所以明知道不会告诉我,还是要去问问看。”

“那就随你的便。”

“是啊,就是要随我的便。”

爱德头上一大滴汗挂下来:“好像小孩吵架一样,你跟这样的小鬼一起去找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他们本来就是小孩子吧。”

“但跟之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

“小豆丁你考上国家练金术士的时候,也跟他们现在差不多吧,有没有人说你不像小孩?”

“你说谁是小豆丁啊?你说谁是长不高的豆芽菜啊?你说谁是一脚就可以踩死的小蚂蚁啊?”

爱德一面大叫着,一面刷地跳到椅子上去。

几乎餐厅里所有的人都看过来。结果这次轮到奇犽皱了眉,歪着头看过来,道:“找这些人做盟友,真的没问题吗?”

晚饭过后,我躺在旅馆的屋顶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看向星空。

大概是这里没什么工业污染的原因,天空又高又远,无边无际地延伸,星星却显得格外的明亮,近得就好像一伸手就能触摸到。

我轻轻呼了一口气,缓缓将右手伸向天空。

“你在干什么?”

熟到不能再熟的少年的声音响起来,我偏过头,看到阿骜正从楼梯那边探出头来。

我笑了笑,继续将手伸在半空:“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阿骜也笑起来:“真难为你,还记得这两句诗。”

我呵呵笑着,伸手在空中乱晃:“我记得好多呢。”倒不是吹牛,就好像托那个海军军官老爹的福,我和阿骜都会游泳一样,托我那个好歹也算是半个文学工作者的老妈的福,唐诗宋词,我和阿骜小时候都没少背。虽然后来我的兴趣也转移了,但小时候强背下来的东西,总归没有那么容易忘记,仔细想想,还是能挤出几首来的。于是我继续背:“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阿骜在我身边坐下来,笑吟吟地顺口就接:“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然后自己突然顿下来,闭了嘴。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扭头去看他,却发现他连脸上的笑容也敛去,一双乌黑的眼看着我,似有千言万语,然而却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原是他背错了诗。

我向旁边移了移,阿骜拖住我的手。

我反射性地跳起来,唰地抽回自己的手,退开了一步看着他。这小子又想做什么?

阿骜像是被我这一串飞快地动作吓了一跳,看一眼我,再看一眼自己的手,两道长眉皱起来:“你在怕我吗?”

“哪有…”我勉强笑了笑,“你有什么好怕的。”

但是,这句话说得稍有点底气不足。或者我的确是有一点怕,怕他会再说出或者做出我们承担不起的事情来。

阿骜静了一下,垂下眼来,低声道:“我还是太不成熟了吧?如果我能像宵蓝那样就好了。”

我不知他指什么,于是问:“青龙怎么了?”

“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是为你来的吧。”他白了我一眼,轻轻叹了声,“但他居然能那么快就调整好心情,只听从我的命令,以保护我为最优先的事情,他甚至可以做到连话都不跟你说。是死心认命也好,或者就算只是掩饰也好,我真希望我自己也能做到。”

“但是啊,我就完全不行。明知道这种感情不对,却完全放不开。看不见你,我就觉得不踏实,觉得自己像在黑暗里漂流的浮木,看不到光,看不到岸。但是看见你,你跟别的人在一起,我就会嫉妒,胸口像被点着了一把火。左右都是痛,偏偏又不想惹你不高兴,我不知要如何是好…”阿骜轻轻说着,又叹口气,“我觉得我总有一天会疯掉的。”

我沉默。

不要说他了,我觉得再这样下去,连我都要疯了。

这他妈到底算什么事啊。我很想大声地叫出来,但他那样低低切切的剖白,却将我这些不知所谓的情绪都堵在胸口,让我说不出口。他说他胸口像被点着一把火,我这边现在只怕连大兴安岭都烧掉两三个了!

阿骜道:“在马鹿王子的那个游戏里,当我睁开眼,发现自己一个人在那个房间里,你肯定不能想像我那时的惶恐,一想到你不知在哪里,不知出了什么事,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简直就像世界末日一样。”他说到这里,自己笑了一下,“我真是一直都没有用呢。如果是黑羽,藏马,或者你一直叫小豆丁的那个小孩都不会这样不知所措吧。”

我轻轻咳了声:“不要再说有没有用这种话啦,不是一早就跟你说过吗,每个人都有他才能做得到的事情,不用去强求和别人一样啊。”

“但是我能做的,只有等待而已。”阿骜坐在那里,看向天空,“我帮不上你,甚至无法自保,只能等着你来找我,只能等着你回来,一天一天,一年一年…”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我皱了眉,心底某处开始抽疼,不由轻轻唤了声:“阿骜。”

他也不看我,自顾说:“我有时候想,或者我不该来,我应该在家里等你就好。你爱玩也无所谓,记得回家就好。就算有一天,你找到真正喜欢的人,我也总是你弟弟,总归也是能见到的…可是啊…可是…”他“可是”了很久都没下文,末了苦笑一声,“心底却总有那么一小点希望,希望我永远都是你最亲最近的人,希望自己那种虚妄邪恶的感情能得到回应,希望…”他顿了一下,看向我,双眸似火,“希望你和我一样疯了。”

我下意识又向后退了一步。

阿骜唇边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你问过我到底想怎么样,其实我能想怎么样?我不过只是想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而已。所以你也不用问我明天怎么打算,你要知道,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算是地狱我也一样会跟过去。”

“胡说。地狱那种地方我才不会去。”不知如何应对,我只好顾左右而言它。

阿骜又自嘲地笑了声:“你看,一提到这种话,你就会想扯开呢。我喜欢你,喜欢到忍不住要说出来的地步,但我真的不想变成现在这样。这么别扭,这么辛苦。我不想变成你的负担和枷锁。”

但还能怎么样啊?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天很高,星很亮,风很轻,远处有海浪的声音。

我躺回屋顶的地面,听着彼此的呼吸和着远处的海浪声,一起一伏。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轻轻道:“呐,阿骜。我们从这里回去,差不多就快到暑假了吧。”

“嗯。”

“暑假我们去找老爸吧?”

“好。”

嗯,这个听来像是比较正常的姐弟对话。

我这样想着,闭上眼,睡了。

37.魔术师 x谎言x 想不想死?

湖中有一圈圈的涟漪,但水还是很清,折射着阳光,光斑一闪一闪的,晃人的眼。

但站在水中的那个人却似乎散发着比阳光更耀眼的光芒。他水面以上的身体全都祼露在阳光里,水顺着他瓷一般光滑白皙的皮肤潺潺流下,流过瘦削结实的背,急收的腰线,窄窄的臀,有力劲长的腿…这人也丝毫不在意在人前展现自己的身体,一手扶着胯,一手撩开额前的湿发,露出一双眼角微微上吊的眼来,眼神妖冶,声音揉合着丝丝诡异的喑哑:“哎呀呀,真是稀客。”

流转的眼波,蛊惑的声音,一刹那我只觉着空气中到处都是危险又充满诱惑的味道。果然不愧是既可怕又迷人的西索大人啊。

但也几乎在同时,阿骜伸过手来遮住了我的眼。

我拉下他的手,翻了个白眼:“看都看光了,还遮什么遮。”

阿骜一脸铁青:“你就不怕长针眼么?”

“这是迷信!”我正色道,“我们从小看到大,谁也没长过针眼不是吗?”

他一脸非常想杀人的样子,大叫:“那不一样!”

这里湖中的西索突然发动了念,身边萦绕着一圈暗紫色的光。旁边小杰和奇犽也凝神静气地一副全神贯注的戒备状态。

我连忙向阿骜竖起一根手指来:“嘘。”

西索轻轻笑道:“果然没错,这段时间你们又成长了很多啊。看起来是碰上了个好老师呢。让我越来越垂涎欲滴了。”

“这家伙是什么人啊?”

“他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叫库洛洛的人吗?”

“显然不是了。他是西索,只是冒用了库洛洛的名字而已。”我说。虽然我也很想见团长大人,但是到现在来说,猎人的剧情还算正常,那就不太可能在这里看到库洛洛了。好可惜。不过想想旅团这种人物,不招惹也好。再怎么样,还是保命优先。

正这样想呢,突然打了个寒战,一抬眼就看到西索正在打量我,还一边喃喃自语一般道:“他们的老师是你吗?唔,不太像。”然后又把目光移到比斯姬那边去,比斯姬尖叫了一声,躲到树后面去了。

我忍不住又想翻白眼,我说,五十好几的人了,不用装嫩到这种程度吧?

西索唇边撇过一抹诡异的笑容:“那么,你们找我,不,找库洛洛有什么事吗?”

小杰直接就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西索倒不急着回答,慢条斯理地穿上了衣服,好想在思考怎么说一般。

我记得他是跟团长谈好条件,来这里帮他找除念师吧。反正在这里他也不会说实话,所以我也就懒得去理会他们的对话,只是盯着西索大吃冰淇淋。

我家弟弟很乏力地叹了口气,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放心。我不会扑上去的。”我说。这人远处看看就好,我还不想死。

他白了我一眼,没理我,但是一直到西索被比斯姬邀请加入我们之后,也没有松手。

往回走的时候,本来是我和阿骜走在最前面,小鬼三人组在中间,西索拖在后面。中途大概是小杰和奇犽被后面的西索看得发毛,停了一下,叫西索走到前面来。

西索一脸不情愿地走过来,还一面喃喃道:“可是一边看着你们一边走比较不会无聊耶。”

但谁受得了你一边盯着看还一边发出变态的笑声啊。连我明知他大概不会对我们这种能力欠佳的人有什么兴趣,也忍不住往旁边让了让。

西索瞟了一眼我,又瞟了一眼我旁边的阿骜,好像现在才看到他一般,道:“哦,双胞胎啊。”

我勉强笑了一下,倒是阿骜多看了他两眼,好像对他脸上画的星星和泪滴很好奇的样子。西索好像对阿骜也很好奇,过了一会问:“你怎么进来这个游戏的?”

阿骜怔了一下:“问我?”

西索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好像完全没有念能力呢。唔…似乎连体能都在一般程度以下。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我微微眯起眼,看向这个危险的家伙,按理说他不是应该对能力差的人不屑一顾吗?为什么反而问阿骜这个?等一下,难道他想知道普通人进来这游戏的方法,然后让现在失去念能力的团长来这里?嗯,这可能不是没有。毕竟如果库洛洛能在这里的话,他们找除念师的行动就要好进行得多。

阿骜看了我一眼,很老实回答:“我只是把手放在游戏机上,就进来了。”

“哦?”西索拖长了声音,目光又移到我身上来,我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连本来伏在我肩上的阿天也坐直了身子,看向他。

本来还在想,要不要跟他做个交易,用阿天或者青龙的力量把团长弄进来。想想还是算了,和这种人打交道还是太危险,只怕一个不小心再多几条命都玩完。于是只勉强扯了个笑容出来,拖了阿骜继续向前走。

这时小杰突然追上来,叫道:“西索,让我看一下你的集卡书名单。”

西索回过头去:“名单?”

小杰道:“集卡书上会显示你进游戏之后遇到的所有玩家的名单,我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一个叫佐治奇拉的人。”

“咦?我还不知道有这种事情呢。”西索一副很好奇的样子,“要怎么做?”

这家伙又在撒谎。估计都撒成惯性了。

于是两个小鬼头凑过去看他的集卡书,西索待他们走开,带着点得意的笑容,从集卡书上,将他用念力做成的“随意贴”撕下来。有意无意的,还向我这边瞟了一眼,我连忙移开自己的目光。

西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拿着小杰给他的那张咒语卡,念道:“使用‘同行’去见佐治奇拉。”

我们一行七人,加小杰他们三人,再加西索,是十一人。佐治奇拉一组是四人,这样一来人数就刚好。交涉也很顺利。于是结盟成功,大家研究着上次了解到的运动项目,兴致勃勃地要开始特训。

奇犽向我道:“你的队友们不用叫回来吗?”

藏马他们跟我们分开这才一天不到,大概连一个城也没逛完吧?于是我说:“让他们多玩玩好了,到集合那天再叫他们。”

“不用集训吗?”

“唔,我对他们有信心。”我笑了笑,“我想,我们这边至少能拿下三局。你们再赢五局就好了。”

“小姑娘倒是自信得很呢。”佐治奇拉插话道,“甘舒他们已收集到97种卡片了,这张‘一坪的海岸线’我们志在必得,千万不要大意。”

“嗯嗯。”我连忙点头。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的阵容比起动画里的十五人要强得多。既然只有小杰和佐治奇拉他们的时候都能赢,没道理再加上藏马飞影他们反而会输吧。

结果我也只是通知了快斗,叫他没什么事就快点过来。一方面是为了特训,一方面,也是有点不放心。毕竟他再怎么样也只是个普通人,连我都打不过,万一碰上甘舒那种人怎么办。

晚上就在湖边露宿。

吃过晚饭之后,我坐在一棵树下盘腿坐下,照阿天教我的方式练气。没过一会,就听到有人说:“哎呀,看来你也是个初学者呢。”

这种变态的声音,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西索了。我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向旁边移了移。他就老实不客气地在我旁边坐下来,拿出一叠扑克来玩,一面斜眼看着我,还叹了口气:“我本来还以为你弟弟能进来是你的功劳呢。看来是猜错了。”

我又往旁边移了移,没有搭话。阿天本来爬到树上去了,这时唰地跃下来落在我肩上,看着西索。

“咦?本身稀松平常,带着的宠物倒是很厉害,而且也挺会隐藏实力的,我之前居然没看出来。”西索看着阿天,挑了挑眉,“你是驯兽师吗?”

“啊,就算吧。”我繁衍地回答。

“哦?那你要怎么样来用这小东西战斗呢?”西索的眼睛都似乎亮了。我几乎都可以听到他吞口水的声音。

照我本来的意愿,根本不要引起他的注意才好。现在倒好,阿骜没有念力也让他有兴趣,阿天这家伙太强,也让他盯上了。要怎么办呢?

我顺手摸着肩头九尾狐形态的阿天,意示他不要妄动,一面笑了笑:“我不是那种战斗系的人。带着他不过是想借用他敏锐的感觉。”

他也不知信不信,又拖长声音“哦”了一声,道:“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既然能进来,也应该知道这个游戏里战斗随处可见吧。”

于是我继续掰:“啊,那个啊,西索你也是猎人吧。那么应该知道有‘音乐猎人’这种职业喽?我弟弟想往这方向发展,所以,我们到处在寻找遗失的旋律,只是凑巧来了这里。”

他笑了笑:“你对于我的事,倒是蛮清楚呢。”

我被他笑得全身发毛,勉强打了个哈哈:“刚刚也说过啊,战斗不是我的强项,收集情报我倒是还有点自信。”

他看了我一会,突然又笑起来,笑得非常开心的样子,然后说:“我倒还是第一次看到人同时拥有强化系和变化系的特征。真有趣。”

我怔了一下,同时拥有强化系和变化系特征,是说我吗?老实说,漫画里有大段文字说明的时候,我通常都会一扫而过,这两个系的特征我老早忘得七七八八,凭字面的解释来说,强化系是单纯冲动吧,那变化系是什么?狡猾多变?

这时西索已凑到我耳边,低低笑道:“你想骗我,还早一百年。”

我只觉得背脊又是一阵发凉,阿天则连背上的毛都竖起来,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

西索道:“放心,我不想跟你打架,也不会杀你们的。”

意思是我们还不够看吗?

他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叠他的扑克牌,一面好似漫不经心地缓缓道:“你的话,再过十年,也不会有多大长进。倒是你弟弟,现在虽然完全没有念能力,但却似乎很有潜质呢。如果他真的想做猎人的话,我倒是很看好他。”

放心,我死也不会让阿骜去做什么猎人的。但是我再过十年也不会有长进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在他眼里我就差到这种程度了吗?明明藏马也说我有强大的灵力只是不会用而已啊。虽然被西索这个变态看好也没什么好得意的,但是被他这样说,我却忍不住有点不服气,嘟着嘴坐到树的另一边去继续打坐修炼。

但是因为自己心情并不平静,加上西索那个变态就在旁边,搞得我紧张兮兮的,几乎完全没有进展。

“喂,你这样还不如不练呢。”西索从树后探过头来。

“要你管。”我白了他一眼,又向旁边移了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