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灵如水,空灵脱俗的美,如若不开口站在那里,真是小仙子一般,开了口,便是落入凡间的小精灵。

这是班内大多数男生私下里对夏沅的评价,跟夏沅不熟时,顾元谨也是这么认为的,曾经他对自家二哥真是各种羡慕妒忌恨,觉得自家二哥真是艳福不浅,这么极品的小美人儿哪里找来的。

熟了以后,他对夏沅的观感真是一言难尽,只能说,他们都太天真了,脱去空灵的外衣,她就是一披着仙女皮的暴力毒舌小魔怪!

这等美人儿,真不是一般人都降的住的,有点开始同情他二哥了。

不过,他二哥也不是一般人就是,“就是他们敢撬,你敢挪窝吗?”

“这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毅力跟你二哥对抗了,”一副我无所谓的样。

“我看不光有毅力,也得有那生命力吧,”

他二哥那武力值,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这倒是!”

顾元谨,“…”

“你还真动过挪窝的念头啊,”

“那倒没有,”

“那我怎么看你还挺期待的,”

“你喜欢吃红烧肉吗?”

“喜欢,”

“让你天天吃,顿顿吃,你乐意么?”

顾元谨:…

想想就腻得慌!

“生活就像吃菜,吃惯了山珍海味,也想来点清粥小菜改改口味,你说是不?”

顾元谨:…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这话你敢到我哥面前说不?”

夏沅摇摇头,“你哥什么都好,就是心太窄,爱吃醋,”

顾元谨无语,有你这么没心没肺还能招人的媳妇儿,谁的心能宽的了。

他以前有多羡慕他哥,现在就有多同情他二哥。

这媳妇养的,随时都有红杏出墙的节奏啊!

午休的时候,又有两个男生过来了,手里拿着几瓶饮料,随手丢了一瓶健力宝给顾元谨,然后一个一手果汁一手酸奶的男生问夏沅,“夏沅,你喝酸奶,还是果汁,”

夏沅摇摇头,从桌洞里拿出她的大号保温瓶,“你们自己喝吧,我带的有,”里面是鲜榨的灵果汁,吃惯了含有灵气的食材,她真是喝不下外头买的饮料。

之前是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的示好和善意,都接过来喝了,这会知道了真相,就不想委屈自己的胃了。

“金子(顾元谨的外号),这个周末是我十八岁成年礼,到时,你和夏沅一块来玩呗!”男孩说,眼里带着期待。

“我没问题,她大概没什么空,”指指夏沅。

他二哥看的紧,能让她参加别的男生的成年礼才怪!

这人还是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虽然长得一般般,但万一夏沅想尝尝粗茶淡饭肿么办?他得替自家二哥看紧点自己二嫂,真被谁给勾走了,我就是他们老顾家的罪人了。

“我也没问题,”夏沅紧接着说。

“你同意了?”男孩还挺激动的,“我以为你不会去呢!”

“你…”顾元谨亦是一脸惊着的模样,“你不用跟我哥商量一下吗?”

难道是真看上这杯粗茶?要知道之前也有人约她出去玩,但都被她委婉地给拒绝了。

“我跟他商量什么?老同学的生日宴会,这点面子我总要给的,”

“老同学?你们认识!”顾元谨一脸诧异。

“他叫葛成达,我在六班时的同学,”

“你还记得我啊,”

男孩激动的,额头上的痘痘都有些生动起来。

“当然,我在六班,你就坐我身后啊,”

夏沅真不是谁都能记得的,但这个叫葛成达的男孩曾经替她出过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是来四中第一个对她施以援手之人,不管她需不需要。

这份善意她总要还的。

“嘿嘿,”葛成达抓着后脑勺,一脸傻笑地说,“记得就好,”

两人坐了下来,顾元谨重新跟夏沅介绍道,“葛成达、邵帅,我发小儿,”

听了他的介绍后,夏沅突然笑了起来,“你到底有多少发小啊,”

顾元谨轻咳几声,“那啥,这两是真发小,我们三的爹是一个部队的,我们是一个部队大院长大的,葛叔先调回京师,葛爷就比我们早来京上学了,”

“你们也想参加年底的宗门选拔?”

“呃…”

两人看看顾元谨,顾元谨干笑两声,“举贤不避亲嘛,反正是对外选拔,多两人三人的,也没什么吧,”

“你这么往外卖资源,你爷爷知道不?”

“谁卖资源了,我这最多是资源共享,公平竞争么?”

夏沅嗤了一声,这话连她都不信,拢共就那几个名额,谁家不想多占几个!

两人还挺紧张的,想说不行就算了,可又舍不得,夏沅喝了几口果汁,慢悠悠地说,“一辈子同学三辈子亲,有多少人想要参加啊,你把名单整理一下给我吧,”

“你这是…”

夏沅点着桌上的吃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收了礼物,我得替人办事吧,”

顾元谨也是无语了,这后门走的,也太容易了吧!

“不过,我先说好了,机会我替你们争取,但能不能进我可做不了主,”

“明白,”

葛成达和邵帅连连点头,“我们保证努力,绝不让你丢面,”

“行吧,那啥,告诉他们,送礼就要有个送礼的样,别老送这些吃食,得投其所好,换点实在的,”

顾元谨嘴上应着,心里却想,对你来说,还有比吃的更实在的?

晚上放学,夏沅跟顾元谨一道回家,顾元琛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忙啥,两人别说见面,就是电话都没给她通一个,骑车走出校门口没多远就被人叫住了,“夏沅!”

是祁连,自打情书事件后,他就没来过学校,听说在准备出国考试。

猛不丁的这么对上,夏沅还有些不适应,说到底是她将人逼走的,贵族子弟面薄,被她那样对待脸上挂不住也是有的,夏沅有些唏嘘,但并不后悔,只是,不过几日未见,竟然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小鲜肉是敌不是友,还挺遗憾的!

祁连说,“我已经办好了出国手续,后天的飞机,”

“哦,那一路顺风,”

“沅儿,我晚上能请你吃个饭吗,就当替我践行了,”

“没那必要,咱两其实没那么熟!”

“二嫂,走了,我二哥说晚上要带咱们去吃大餐呢,”顾元谨在不远处喊道。

“知道了,”

“沅儿…”祁连走上前,“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眼里含着祈求和某种说不出的情谊。

“我们真的不熟,”

夏沅头也不回地走人了,有些人注定是过客,没必要花费太多的时间。

“怎么,你也被她迷住了么?”

一个熟悉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祁连回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女人,干着嗓子叫了声,“婉婷姐,”

“你也爱上她了?”曲婉婷的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幽怨,眼里是藏不住的恨意,阴森森地说,“所以下不去手了?”

“…”

祁连静静地看着曲婉婷,每个男孩都有一个爱慕的梦中情人,后世人称女神,而他的梦中情人就是曲婉婷,对于她的爱慕占据着他的整个青少年。

甚至明明知道她爱的是顾家哥哥,也愿意成全。

可是,他现在真的有些后悔了,夏沅,他并不想伤害那个嘴毒却比任何人都单纯的女孩,到底是爱慕多年的姐姐,他亦看不得她难过,“没有,”

“元琛跟夏沅相差太大,他们并不般配,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他们两人并不适合,若是强求,其结果不过是重蹈其母亲的覆辙,”

祁连将曲婉婷送走后,脑子就涌现出一个念头,当女神从神坛下来时,她也不过跟普通女人一样…

然而祁家依附曲家,有些事他一定要去做,只是出发点不同了而已。

黑吃黑

也不知道顾元琛最近在忙啥呢,夏沅已经有大半个月没看见他人了,偶尔来个视频电话也不过寥寥几语就挂了,一副很忙的样子。两人镇日黏在一起时,夏沅嫌他管的太严,看的太紧,可太久不见还挺想的,午休时分,顾元琛那来了视频请求,她就想找个安静的地儿好好跟他唠唠,问问他到底在忙啥,结果还没说上几句,就被几个一看就不像好学生的男生给围堵住了,“你就是夏沅?”旁边还有专门给操场清场的。

四中对学生安全问题还是挺注重的,不是本校学生肯定进不来的,那么就是本校的学生了,哪所学校都少不了一类人,他们身份是学生,但除了学习外,他们更擅长欺男霸女,恃强凌弱,打架斗殴,还有泡妞!

夏沅对着终端说,“我可能遇到校园暴力了,”还挺激动的,“我也是有事情要做的人了,回头跟你聊,我先忙会,”

“行吧,忙完了找我!”那头顾元琛也是纵容地说。

觉得还是把孩子憋狠了,不过几个小混混,瞧把她激动的,还得加紧时间把东西搞出来,得给她找点事做啊!

收到顾元琛的‘默许’后关闭,夏沅就知道,自己可以放心玩了,关闭终端,站起身来,心情还蛮愉悦地跟对方回道,“是啊,我就是夏沅,你们谁啊?”

“长的还真是挺漂亮的哈,”为首的男孩在她起身的瞬间看清了她的容貌,很是愣了愣,眼里闪过惊艳。

跟他一起来的男生在看清夏沅的模样后,也都呆了,别看娱乐圈美人扎堆,但现实生活中长的好看的女孩其实并没多少,尤其是高中生,都青涩着呢?

因此高中女孩好看也有限,不化妆不打扮的,纯素颜真心没法跟人家精心打扮的姐姐们比。

美若天仙那种话,不过是听听,大多人见到真人都会有那么一种感觉:哦,也不过如此!

所以,即便夏沅的美在校园传开了,在没真正见到她之前也不会有人觉得她真的美若天仙,然后真正见过之后,才发现,她似乎真的很美。

他们在看夏沅的同时,夏沅也将他们打量了个遍,一行七人,为首的男孩身高一米七八左右,脑袋上挑染几缕黄头发,耳朵上戴着的黑钻耳钉在阳光下一闪闪的,还挺晃眼的,神情颇为桀骜不驯,嘴角勾着坏坏的笑。

六个男孩呈扇形站在他身后,一副唯他是从的模样,跟班的男孩,约么是背景抗不过校规,打扮还算低调,就是站姿斜斜垮垮的,一副港台古惑仔的作态,现在流行这个。

“这是我们君少,”黄毛左边的男孩说道。

“不认识!”夏沅说。

她是真没听过这号人物,不过看这气质,应该是体育班的。

四中除了好学生云集之外,更是各路权贵富豪子弟聚集之地,除了成绩外,总有一些靠别的门道进来的学生,比如十班的体育生,都是学校的捐款大户,比如九班的艺考生,才艺肯定是有的,但能进四中的,又有几个是没才艺的,所以才艺并不是能进九班的重要衡量标准,那也是学校的捐款大户。

特殊学生就要特殊对待,体育班和艺考班的同学还是很容易区分的,艺考班又叫美人班,学校对女生的要求是不允许化妆打扮,但对艺考班同学例外,她们不仅允许化妆打扮,而且还有专门的礼仪课程和化妆课程,这精心打扮过的美人自然比素颜的美人耐看多了。

而体育班的学生大多人高马大,气质粗犷,又因为不太注重文化课的缘故,跟别班书生气的男生一比,就显的匪气十足,所以体育班又有混子班的一说,这几位若是本校生,应该就是体育班的无疑了。

“小丫头年龄不大,还挺狂的,”君少嗤笑,连他的名号都没听过,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比你差点,”

“嘴皮子功夫蛮厉害的,不知道别的方面怎么样,”

笑着将夏沅从上看到下,视线落在胸处,“别看年龄不大,发育倒是真不错,少说是个C!”一副挺满意的样。

夏沅觉得看女人胸围这事,男生比女生自己更在行!

“知道为什么找你么?”

“大概知道一些吧,”夏沅也无聊,愿意陪他耍耍嘴皮子,主要吧,这君哥虽然不是什么好学生,对她也没存啥好意,但人长的还是挺帅的,帅痞帅痞那种。

她是颜控,就稀罕看帅锅,虽然做不了什么,但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最近你这风头出的可不小啊,得罪人了,这不,就花钱请我们来□□□□你,让你知道知道些规矩,”

“哦?怎么个□□法,”

“你这风头都是因为这张脸而起,自然是把它给毁了!”君少收起嘴角的坏笑,恶意满满道。

“君哥,这妞儿这么正点,脸打烂之前,能不能让兄弟们…”一小弟猥琐地上前说道,看向夏沅的眼神都满是淫光。

其他人也是一脸期待的跃跃欲试。

君少瞟了他们一眼,目光有些阴冷冷的,小弟们打了个寒颤,纷纷说道,“自然是老大先请,”

君少转头看向夏沅,“怕不怕?”抬手欲摸她的脸。

夏沅轻巧躲过,摸摸自己的脸,轻笑道,“怕,我这么好看的脸,若是毁了,该多可惜啊!”

君少面色一窒,“说的也是,这么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毁了实在可惜,这么着吧,你若愿意当哥哥的马子,你得罪人的事哥哥就替你平了,否则的话,不好办啊,人家可是出了大价钱,要毁你的容呢!”

“这你都能摆的平?”

“小看哥哥了是吧,这么说吧,在帝都能用钱摆平的事对哥哥来说,都不是事!”

夏沅嗤笑,“只怕我这事不是用钱能摆平的,”

君少面色一凛,“你这小丫头倒是有点意思,你说得对,你这事确实有点棘手,对方家族在帝都有点势力,不过,对我来说,也不是办不到,就看我肯不肯了!”

“在帝都这地界内,若我们君少摆不平的事,就没人能摆平了,”一旁小弟洋洋得意道。

“大话谁不会说,”夏沅翻转着玉手,玩着手指一派闲适道。

“小美女,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不是有耐心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就想拖延时间等着顾元谨他们来救你,实话跟你说吧,他们已经被我的人拖住了,一时半会肯定找不过来的,”

夏沅切了一声,“我需要他们救?”看了下腕表,“不过时间确实不早了,一会还要上课呢,我得速战速决了!”

“真是好学生,这会还想着上课,恐怕今天之后,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君少因为她的‘无知’而笑了起来,“学校人多眼杂的,真不是说话的地,咱们还是换个地方继续聊吧!”

丢了个手帕给身旁小弟,“我让钩子他们在后门接应,你们动作快点,”

以夏沅的嗅觉,离这么远,都能闻到那手帕上传来的异味,应该是洒了什么迷魂水之类的东西,昨天跟她奶一起看电视看到一恶霸带着一众狗腿当街调戏一良家妇女时,还跟她奶探讨了过说,这恶霸干点坏事怎么废话那么多,这是给英雄上场做准备工作呢!

嘴上花花,不如来上一发,肥鸭子吃到嘴里才是自己的,把人打晕了直接扛回家,还不是想怎么调戏就怎么调戏?想怎么哪啥就怎么哪啥,企图用言语说服对方从了自己,那是君子才做的事,干坏事嘛,就得怎么快怎么来,否则,迟则生变,这废话一堆的后果是,美人便宜了跳出来拔刀相助的英雄,恶霸被揍成了狗熊。

嘴秃噜太快的结果是,她也被她奶削了一顿,几个哥哥那也被奶奶记了账,说他们把她带坏了,嘴上都没个把门的,等回来,一个个往死里削。

夏沅望天,想说人啊就不能存坏心,你看今天报应就来了吧,好吧,这些人比电视上的恶霸流氓们聪明多了,这是想把她迷晕带出学校?

“小美人,配合点,不用受罪吃亏,”

说完一个眼神,一干人就朝夏沅扑来,夏沅早就不耐烦了,在一个小弟扑过来的瞬间,捏住他的手腕就给掀了出去,“老大,这妞儿练过,”

“有点意思!”君少收起脸上清淡的坏笑,冷冷地说,“给我一起上!”

女王鞭是不好用在普通人身上的,一鞭下去,魂都能打散,还有啥好玩的,可徒手对打,夏沅又嫌脏手,余光一瞟,看到不远处有根小木棍,几个轻巧躲闪,退到小木棍边上,脚尖轻点,小木棍像是柳絮般稳稳地飘落在她手中,有武器在手,就不用束手束脚了,冲着那帮小混混就是一顿抽打,专朝人痛的穴位上点,小棍子抡的虎虎生威,哪痛戳哪,顾元谨和葛成达等人赶到时,就见体育班的七八个男生像被赶猪似的被夏沅抽的嗷嗷乱叫,而夏沅呢,就好像一片叶子,在几人中间闲适有余地游动着,那身形配上那容貌,根本不像在打架,像是在跳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好看的不要不要的。

“姑奶奶饶命啊,”

“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人命了,”

一干人包括领头人君少都纷纷求饶起来,夏沅打过瘾了这才收手,“这个□□法好不好?”

君少被抽的高人一等的神秘范也维持不住了,狼狈地坐在地上就开始求饶,“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明个王府井,我请场给您赔罪好不好?”

这就对了,你一高中生,装什么高冷黑道大哥范,她走到君少跟前,蹲下身去,手中的小木棍一点一点道,“请场就不必了,来,给我说说,我这张脸值多少钱?”

这谁敢说啊,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躲闪,就是不回答,“不说是吧,看来还是没揍服,”

颠着小木棍,也不知道她点在哪儿,就见那棍尖儿碰了君少一下,疼的他差点没晕死过去,“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点穴神功吧,”一旁邵帅跟顾元谨小声问道。

顾元谨也没见识过夏沅的手段,也是一脸懵逼状,就听君少受不住疼地喊道,“姑奶奶,饶命啊,我说,我说就是,”

几个小混混也是纳闷了,没见这丫头怎么使劲,可被她小棍碰到的地方就跟刀割似的疼,疼的钻心。

君少犹犹豫豫地伸出五根手指,“我才值五百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