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拉拢贤妃吗?你怎么跟她对上了?”皇后恼怒万分,瞪着雪嫔质问道。没想到雪嫔竟会如此之蠢,为了一个宫女得罪贤妃?无药可救!

“臣妾也没想到贤妃竟会为那个贱、婢出头。”雪嫔战战兢兢的解释道。

“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会想不到贤妃的反应?”听着雪嫔不知悔改的找借口,皇后冷讽道。

“臣妾...”雪嫔心一狠,说出了真实想法,“臣妾就是看不惯那个贱、婢顶着一张勉强过得去的狐媚面容勾引皇上。”

“呵...”皇后气的头疼,指着雪嫔就骂了起来,“你看不惯?你有什么资格看不惯?按着你的说法,本宫是不是也该看不惯你?活活把你打死?后宫何时缺人了?那位妃嫔不是娇艳、美、色,国色天香?你有本事将所有的美人都打死去啊!没本事就会拿没得反抗的宫女出气,惹了祸还不承认?你...你真是...”

“臣妾错了。”被皇后的怒气吓着,雪嫔软了声音。

“错了?现在知道错了?你知不知道贤妃已经去了祥宁宫?太后那会做何反应想也不用想,你就等着挨训吧!”本以为雪嫔能帮忙离间水梓颜和太后的关系,没想到反而将水梓颜推向了太后那边,真是得不偿失。

雪嫔沉默不语。训斥就训斥,也就几句话的事,还能把她拖出去打一顿?

“没错。太后顶多只是训斥你几句,不会拿你怎么样。”一眼看透雪嫔的想法,皇后撇撇嘴,“不过,你日后要想封妃升位,将再无可能。”

“皇后娘娘?”听着皇后仿若放弃她的话,雪嫔这才感觉到了害怕。

“等着吧!但愿太后不会拿此事做文章。”现今的后宫之中势均力敌,尚显安宁。万一太后动了拉拢人的念头,局势定会大变。

太后自然不会如皇后的意,当日下午,太后便跟祁隽彦提出了将盈嫔升位之事。

祁隽彦愣了片刻,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皇上觉得盈嫔不够格?”见祁隽彦没有表示,太后一脸的莫测。

“明年便是秀女大选,此刻升盈嫔之位有些不妥。”四妃已经有了三妃,最后一个妃位祁隽彦没打算送出去。

“正是因为明年便要大选,才应当定下最后一个妃位。”拉拢盈嫔打压雪嫔,后宫的局势将一面倒向她这边。

祁隽彦忽然笑笑,问道:“明年张家不会进人吗?”

太后一顿,别开了眼:“新人进宫,资历不够。”

想来是看上了贵妃之位吧?

祁隽彦心下嗤笑,面上一片平静:“封妃一事,大选之后再说。”

没想到祁隽彦这般固执,太后不免恼怒,却也不好过多的干涉封妃之事。之前有了贤妃水梓颜这个特例,再冒然插手盈嫔封妃,祁隽彦将有借口大做文章,拿太后弄权说事。

看着太后的恼怒,祁隽彦未再开口。后宫已有皇后和雅贵妃坐镇,再有宁妃和伊妃与颜姐并位,不需再添人来搅乱局面。打压雪嫔,也并不一定要升盈嫔为妃。更何况,拉下太后,挤下雅贵妃,不过是早晚之事。

第二十章

祁隽彦和太后的谈话内容不胫而走,宫中一众暗探交头接耳,四下奔走。不过一顿晚膳的功夫,后宫中但凡有点能耐的妃嫔皆已知晓此事。霎时间,风云变色,心思各异。

雪嫔暗自偷笑,得意洋洋。盈嫔冷哼一声,气愤不已。引起事端的水梓颜则是淡然处之,一脸的若无其事。

“娘娘,此事怕是不会轻易善了。”想到雪嫔高傲跋扈的行事作风,落彩姑姑低声告诫。

“嗯。”无法封妃,攀上皇后亦是徒劳。她自然将成为雪嫔的眼中钉,肉中刺。

“娘娘这是决议站在太后这一边了?”太后此次为贤妃出头,虽然未将盈嫔扶上位,却也狠狠的扇了雪嫔一巴掌。如此大的人情送出,贤妃不接也得接,再也无法继续视而不见。

“姑姑觉得站在太后那边为上策?”水梓颜抬起头,面色平静的问道。

“单就后宫如今的局势来说,太后娘娘自然当属最大的靠山。”皇后娘娘身为中宫之主,却碍于太后强势,不得手掌大权。两相比较,自然太后更为可靠。

“既然如此,咱们就站在太后那边吧!”与其被动的等着她人出招,不如主动表明立场,以免被人趁机刁难。

“可是…”若是涉及朝堂,谁也无法保证以太后和皇上的水火不容何时会突然变天。落彩姑姑正待再说,就听小金子来报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水梓颜的眼底闪过异色,站起身迎了上去。

“贤妃妹妹这安和宫着实安静的很呢!”皇后刚一进门,跟随其身后的宫女便将手中的礼盒放下。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送礼?皇后这是前来安抚还是意欲拉拢?

“贤妃妹妹免礼。”皇后伸出手,亲自将水梓颜扶了起来,随即笑道,“本是早就该来安和宫看看的。无奈事杂繁忙,今日才抽出空过来妹妹这坐坐。妹妹不会怪罪本宫的怠慢吧?”

看来…皇后是打算拉拢她了。确定了皇后的意图,水梓颜的心中自然已就有了对策:“臣妾不敢。皇后娘娘能来安和宫小坐,乃臣妾之幸。”

“妹妹无需拘束。”皇后一脸的温和,轻声道,“其实也是为了雪嫔的莽撞过来看看妹妹。白日里的事宫中传的沸沸扬扬,妹妹这回也算大出了一次风头。”

“臣妾知错。”水梓颜立刻低下头,福身认错。

>“妹妹不用这般如临大敌。本宫不过是过来问问缘由,并非一味的责怪妹妹。”皇后可谓有备而来,拉着水梓颜的手便不再放开。贤妃越是摆低姿态,与她的距离便拉的越远。其中蹊跷,大家心知肚明。

“本也算不得大事,不过是雪嫔越距杖责了臣妾宫里的丫头罢了。”皇后会不知道缘由?水梓颜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雪嫔性子莽撞,做事向来率性为之,并非有意冲撞妹妹。妹妹大度,见谅才是。”雪嫔放话将她这个皇后抖了出来,避嫌未免太过此地无银三百两。事到如今,她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后也就只能站出来为雪嫔善后了。

“事情已经过去,臣妾并未再放在心上。”只要雪嫔不来找她寻仇,她自然不会主动找雪嫔的茬。

“妹妹胸襟开阔,不愧是水太傅家养出来的小姐。”皇后赞许的笑笑,随即叹着气道,“那小家子气的雪嫔可是万万比不得妹妹的。这不,明明知道错了却不亲自上门赔不是。特地跑去坤后宫求本宫来帮其送礼,也不知为的哪门子的颜面。”

听皇后明面上斥责雪嫔,暗地里则为雪嫔周旋说情,水梓颜心下了然,故作疑惑道:“那这些礼也都是…”

“可不就是雪嫔准备的。”轻轻拍拍水梓颜的手,皇后的语气变得语重心长起来,“同住后宫,大家都是姐妹。小打小闹无所谓,过去也就过去了。只要别闹到太后抑或皇上面前,姐妹们私底下也都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换言之,她这位将事情闹到太后面前的人便是胡搅蛮缠了?水梓颜垂下头,没有接话。

“没有责怪妹妹的意思。只是太后喜静,这等烦心事一闹过去,愈发显得咱们姐妹不懂事了。若是再有下回,妹妹大可直接上坤后宫找本宫做主。凡事都有个理,咱们后宫更是如此。只要妹妹受了委屈,本宫自是不会偏颇。”说出最后一句话,皇后的拉拢之意溢于言表。

“臣妾记着了。”相比皇后的热络,水梓颜的反应就冷淡了许多。

“也罢。妹妹初进宫,宫里的很多规矩也是一知半解的。此事就此揭过了,以后大家仍然还是好姐妹。和和气气的相处,得了空坐下来说说小话。日子嘛,不都是咱们自己过得?好与坏,也就咱们自己心里明了不是?”看着水梓颜不冷不热的反应,皇后心下无奈,难得的说上了几句贴己话。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的教诲。”皇后将话说到这个份

上,水梓颜再不表态,可就真的是不识抬举了。

“既如此,本宫就不打扰妹妹歇息了。以妹妹的聪慧,本也无需本宫多说。雪嫔那,妹妹收了礼也就别放在心上了。雪嫔可是难得服软的,妹妹也算特例。”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水梓颜,皇后转身离去。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水梓颜低下头的脸上尽是讽刺。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难得的事。之所以服软,不过是遇上了更强的人罢了。而她,或许不是最强的,却是暂时比雪嫔更有用处的棋子。

“娘娘,皇后娘娘此般大张旗鼓的来送礼,咱们的立场可就不好站了。”即便是站在太后那边,也会令太后生疑。

“姑姑放心。”水梓颜不以为意的抬起头,径直走进内殿,“太后那也无需咱们的衷心。”

不需要吗?落彩姑姑越发的琢磨不透水梓颜的态度。后宫之中从来都不需要衷心,可至少明面上,她们不应和皇后娘娘走的太过亲近。否则,心思慎重的太后是不可能维护她们的。

次日清早,水梓颜再去向太后请安的时候,一路上的注目礼接踵而至。当雪嫔的傲慢身影出现在水梓颜面前时,水梓颜停下了脚步。

就在一干妃嫔等着看好戏的时刻,满脸微笑的皇后出声喊道:“贤妃妹妹。”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被皇后点名,水梓颜不得不上前行礼。

“贤妃妹妹今日这身衣裳很是娇俏呢!”皇后温和的笑笑,赞道。

“皇后娘娘谬赞。”水梓颜颇感无聊,淡淡的回道。

“贤妃妹妹哪一日的衣裳不娇俏了?皇后娘娘的话倒是有趣的紧。”雅贵妃冷哼一声,拽过水梓颜的手将其拉至身旁站定。姑姑吩咐了,以后少让贤妃和皇后接触。若是失了贤妃这个工于心计的棋子,宫中的情势将大变。

“都别站着了,进去请安吧!”无视雅贵妃的挑衅,皇后率先走进了祥宁宫。

雅贵妃撇撇嘴,对皇后的一再躲避深感无语。这般懦弱的性子也能当上皇后?滑天下之大稽!

祥宁宫内,太后因着前一日的事,冷着脸训斥了一番雪嫔。当然,也顺便提及了宫中近日将不再封妃一事。

盈嫔恼怒的瞪了一眼雪嫔,琢磨着任何再将皇上拉至盈汀宫,扭转全局。

被太后当众训斥,雪嫔默然垂首,委屈低泣。都是

水梓颜那个女人害的!有太后做靠山,就可随意打她,令她蒙羞?等着瞧!她一定会让水梓颜再也靠不上太后!

虽然被水梓颜救了下来,明兰却着实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方可下床。看着再度出现在眼前的明兰,水梓颜并未多言。能让雪嫔如此记恨,明兰真的是无辜的?也不尽然吧!

“娘娘,这明兰,该如何是好?”落彩姑姑问的有些迟疑。金嬷嬷这两日特地来找过她,明兰确实不好处理。若是直接赶出去,也算遂了雪嫔的意。若是继续留在安和宫,怕是会再生事端。

“留着吧!”与其送出去,不如留在身边看着。只要明兰还在这安和宫,那些不该有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是。”落彩姑姑应声退下。留着吗?娘娘这是真的毫不在意,还是另有打算?

飘飘洒洒的雪花接连下了十几日后,终于停下。而祁隽彦,也在雪停的这一日,再一次踏进了安和宫。屏退安和宫所有的下人,祁隽彦和水梓颜独处一室。

“什么?要我爹辞官?”不敢置信的看着祁隽彦,水梓颜怔愣住。

“嗯。”祁隽彦点点头,“太傅必须辞官。”

“然后呢?”水梓颜的手紧紧的握住。她不相信祁隽彦会过河拆桥,更何况拆的还是她水家的桥。

“年后,煜轩会调离祈城。”祁隽彦转过身,背对着水梓颜说道。本是无需提前告知水梓颜,却终是舍不得她最后一个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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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哥哥被调离祁城?水梓颜心下一跳,面色平静的问道:“何时调回祁城?”

“少则半年。”视线落在庭院中的积雪上,祁隽彦沉声说道。

“多则呢?”万事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她必须知道这场即将到来的血腥争斗将持续多久。

“一年。”双手握紧,祁隽彦给出承诺。给他一年时间,他定能铲除太后和张国舅在朝中的势力。

“我知道了。”水梓颜点点头,不再多问。祁隽彦对她做出的承诺,从来没有失言过。

“此事一起,朝中流言将会甚多,后宫也将不再安宁。”后宫之中少不得趋炎附势之人。颜姐在后宫的日子将会极为难熬。而他,也将不会再出手相助。

“我会站在太后那一边。”有太后做靠山,至少明面上,那些人是不敢多言的。

“太后生性多疑,为人狠辣。无用的棋子便是弃子。”若是太后真能保得颜姐在后宫的安宁,他倒可以放心了。

“真到那一日,你知道该怎么做。”弃子无用,自然该送去冷宫。

“我不会让你去那个地方。”冷宫?他是绝对不会让颜姐过那种被人刁难羞辱的日子的。

“你能熬过来,我也能。”六皇子祁隽彦曾经身处冷宫近四载,个中艰辛唯有亲身品尝过的人方知晓。

祁隽彦兀自沉默,没有接话。真当那一日,他定会护她周全。哪怕...功亏一篑!

祁隽彦不说话,水梓颜也不再开口。静静的坐在一旁,盯着桌上的冒着热气的茶水出神。

时间仿佛就这样停止了。两人一站一坐,一个眺望门外,一个低头静思。少了无声胜有声的缠绵情意,徒留无力抗争的凉意在殿内蔓延。

“娘娘,夕贵人前来请安。”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落彩姑姑分外恭敬的声音传了进来。

“让她晚些时候再来。”夕贵人?看了一眼站在窗边的祁隽彦,水梓颜面带嘲弄,挺直了身子吩咐道。

“是。”伴随着落彩姑姑的应答,脚步声走远,门外再度恢复安静。

“是我考虑不周。”祁隽彦回过头,关上窗,走至水梓颜对面坐下。

“即便你不站在那,她也会过来。”同住安和宫,夕贵人不可能不知晓祁隽彦的到来。能忍到现在才来,也算夕贵人的进步。至少,她没有再一次堵在宫殿门口拦人不是?

“年后大选,夕贵人会搬出安和宫。”接过水梓颜递过来的热茶,祁隽彦低下头的表情看的不甚明切。

“嗯?再进新人?”若是这般,夕贵人走与不走,毫无区别。

“安和宫只给你住。”祁隽彦摇摇头,抿了一口茶水。

“夕贵人会哭闹不休的。”想到夕

贵人那动则哭哭啼啼的娇弱模样,水梓颜嗤笑道。

“无需理会。”就连雪嫔和盈嫔也是单住,贤妃独住安和宫并无半点不妥。

“嗯。”住在哪,跟谁住,之于水梓颜,实在算不得需要上心的事。打从接到太后懿旨不得不离开静莫庵,她的人生再也无法自行主宰。

这一日,祁隽彦在水梓颜的屋里坐了良久方离去。

而庭院中等候多时的夕贵人,因着受不了天冻方万般不甘心的离开。哪知刚回偏殿坐下不到片刻,便有宫女前来回禀皇上已经出了贤妃的屋子。

夕贵人惊呼一声,慌忙跑了出去。然而,祁隽彦自是不会站着不动的等她过来请安。于是,留给她的唯有一众宫人的背影。

“皇上呢?”夕贵人恨恨的等着前来禀报的宫女。

宫女面色惊恐,哆嗦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皇上自是已经回宫。怎么?还必须等夕贵人出来相送方可离去?”水梓颜慢慢的走出安和宫正殿,冷言讥讽道。祁隽彦的到来象征着什么毋庸置疑。在她爹爹辞官之前,在她兄长被调离祈城之前,她有足够的时间铲除异己而得到太后的信任。

“臣妾不敢。”没成想被水梓颜撞了个正着,夕贵人面上一慌,转身行礼。

“不敢?夕贵人未免也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若只是初次,本宫可以视而不见,只作什么也没发生。只是没想到夕贵人今日竟会故技重施。此般下去,日后是否还会再有三次、四次?”水梓颜一脸的高高在上,神情冷漠,语气冰冷,“亦或者,只要皇上来本宫这,夕贵人就一定要出现?皇上进了安和宫,就必须点你夕贵人的寝?”

“臣妾不敢。”听着水梓颜饱含指责的话语,夕贵人面色苍白,刻意现出浑身发抖的模样,跪在了冰天雪地里。本以为贤妃是个冷清不理事的主,没想到贤妃竟打着秋后算账的算盘。也是,后宫中哪有不争圣宠的女人?是她太高估贤妃了。

“夕贵人既然知道不敢,就要约束自己的行为。自今日起,在这安和宫,本宫不想再见到夕贵人出现在本宫的面前。”看着夕贵人仿若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水梓颜冷哼一声,禁了夕贵人的足。

“是。”眼底满是怨毒,夕贵人深深的垂下头去。皇上现今已不再踏进偏殿,不让她四处走动便是绝了她重新得宠的出路。贤妃这一招,着实毒辣!

“当然,夕贵人若是觉得不甘心,可以学学盈嫔。”水梓颜忽而缓和了口气,意有所指的说道。

“臣妾不敢。”听水梓颜提到盈嫔,夕贵人语带惊恐,重重的磕头。之前与盈嫔联手,本是想借盈嫔得势让她的日子好过一些。却没想到

盈嫔为了争君宠竟然放肆大胆的去抢皇后娘娘的侍寝。事后虽然没有被责罚,却也被后宫所有人所不耻。最重要的是,盈嫔根本就没能留住皇上。至此,盈嫔这条线彻底断了。到头来,她能靠的还是只有她自己。

“敢不敢也就只有夕贵人自己心里有数了。”丢下这句话,水梓颜带着落彩姑姑几人步出了安和宫。太后那,还是得趁早打好关系才是。

“咦?贤妃妹妹怎会来祥宁宫?”祥宁宫门口,雅贵妃和水梓颜恰好遇上。

“贵妃姐姐。”首次以“姐姐”相称,水梓颜的语气少了亲昵,多了生疏。不管怎样,雅贵妃是太后的亲侄女,攀上太后少不得雅贵妃的相助。

雅贵妃一愣,随即笑道:“贤妃妹妹是过来给太后请安的?”

“是。”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水梓颜接过话题,“贵妃姐姐也是?”

今日的贤妃似乎有些不一样。心中如是想着,雅贵妃露出自得的笑容:“本宫来祥宁宫可算不得请安。”

“贵妃姐姐是太后的亲侄女,确实算不得请安。”至亲血缘,自是徒有母子名分的祁隽彦比不上的。

“好了,咱们不要站在外面说话了。一起进去坐坐?”送上门来的大好机会,自然该好好把握住。拉拢贤妃,绝对比皇后笼络的那个雪嫔更为值得。

“贵妃姐姐先请。”水梓颜落后一步,跟在雅贵妃的身后走进了祥宁宫。

见着雅贵妃和水梓颜一并走进来,太后意外的挑起眉:“雅儿怎么跟贤妃凑到一起了?”

“姑姑这是哪的话?雅儿跟贤妃妹妹甚为投缘,一起过来给姑姑请安还不行?”雅贵妃嗔笑着走到太后身旁,不经许可便坐了下来。

水梓颜跟着上前,规矩行礼。待太后赐座后,方行至一旁坐下。

“瞧瞧人家贤妃的规矩,雅儿,你该好好学学才行。”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水梓颜,太后转过头看向雅贵妃。

“是是。贤妃妹妹的规矩好,雅儿下次跟着学。”不以为意的点点头,雅贵妃附和道。

“你这丫头,就你这毛躁性子,早晚有你受的,”伸出手指点点雅贵妃的额头,太后没好气的说道。

“有姑姑在,雅儿还能被人欺负了去?”理所当然的宣告,雅贵妃满脸不在乎的摸摸额头。

“你啊…”算不上奉承的话语,听在太后耳里却是分外的舒服。偌大的后宫,有她在,谁还敢放肆?

“有太后在,贵妃姐姐自然无需讲礼。”习惯沉默的水梓颜忽然出声,语气中不乏羡慕和…怅然。

雅贵妃怔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望向太后。这个贤妃,今日着实不对劲。

“贤妃何以此般感触?“没有面对

雅贵妃的亲昵,太后的态度也是旁人无法得到的少许亲近。

“不瞒太后说,皇上今日去了安和宫。”绞着手中的帕子,水梓颜的面上是无法抑制的苦笑。

“哦?皇上去了安和宫,那不是好事一件?”警告的瞥了一眼脸色沉了下来的雅贵妃,太后拖长了语音。

“臣妾…”带着些许羞愧,水梓颜的声音低了下来,“没能留住皇上。”

此言一出,雅贵妃的面色瞬间明朗,颇有些幸灾乐祸:“以妹妹的容貌竟然没能留住皇上?”

“皇上…似乎极其不喜欢臣妾。”颤抖的声音掩不住失落和哭意,此刻的水梓颜没有了之前的冷淡和高傲,一跃成为了后宫之中最为常见的失意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忙啊忙,嫡女还没码字,继续奋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