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邵子丰笑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到底老了没有咱们试试吧!可要乖一点,你要是表现不好,我明天也不肯让你出了这个门!”

灯光下,她莹白如玉纤秾有致的胴体展露在他眼前,“苏馨!”他的声音早已变得暗哑,感觉到自己不可压制的欲望,“别害怕,乖!”

苏馨慌忙拿起自己的衬衫蒙住了脸,害羞道:“快去关灯!”房间里有昏黄的灯光,暖暖的,流淌着与情和欲。

邵子丰被她孩子气的举动撩拨得不能自已,俯身咬住她的丰润,轻轻的吮吸,一只手揉捏着另外一边,“管它!你现在还想着把我赶走,小坏蛋,看我怎么对付你!”

覆在她冰凉丝滑的身体之上,仿佛炎炎烈日落在了清凉的湖面,邵子丰抚摸着身下如水的女人,分不清是自己融化在她的柔情里还是她融化在自己的热情中,只是觉得契合,融为一体,从今以后,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如此美妙的融合,他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在膨胀。

“子丰,快去关灯!”苏馨在衣服下面叫道,“我要闷死了!”她撒着娇威胁他,尽管那灯光很昏暗,可是把自己这样在灯光下呈现在他面前,她的脸羞得发烫。

邵子丰抬手拉去她脸上的衣服,“这么害羞可不行!”噙住那两片甜美,细细品尝,只觉得尝不够。

手在她如玉的身体上游走,带着无比的眷恋和怜惜,苏馨渐渐放松下来,搂住他的脖子,邵子丰大受鼓舞,探入花蕊,揉湿一片,抵住后慢慢地碾磨,引来苏馨轻轻的呻吟。

“乖,叫出来,我喜欢。”邵子丰继续撩拨着花瓣的娇嫩,含着她的耳垂哑声道。苏馨偷偷睁开眼,看着他充满欲望的脸,自己全身都发烫起来,她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渴望几乎就要冲破这身体,赶紧闭上眼睛,身体不安地挪了一下。

“别动!”邵子丰贴着她的耳边低声道,挺身进入。虚空刹那间被那滚烫填满,苏馨再也顾不上灯光,只觉得全身都被点着了一般,由里向外地燃烧起来。一夜都似乎在做梦,梦见邵子丰在吻她,抚摸她,爱她,清晨,苏馨疲倦地睁开眼,发觉自己正躺在邵子丰的怀里,唇贴在他结实的胸膛,手搁在他的腰上,俩人的腿还纠缠在一起,身上不着寸缕,不禁脸红起来。昨天晚上,两人在沙发上缠绵不休,后来似乎邵子丰把自己抱进了浴室,再后来,记得是穿着浴袍回到床上的,再后来,邵子丰抱怨说浴袍质地不好,磨得人皮肤难受。这个邵总,睁着眼睛说瞎话,自己在管理的酒店,五星级的酒店,居然浴袍质地会不好,非要解了罗裳这样搂着她睡,苏馨在心里腹诽:大流氓,害得自己一夜春梦!

“苏馨,醒了?”邵子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累不累?”

“嗯!”苏馨闭上眼睛趴在他怀里轻轻道。

“这么没用!”邵子丰轻笑出声,“告诉我,我老了没有?”

“老了!”苏馨不肯抬头,嘴上却也不肯放过他。

“看来咱们小苏老师昨天不满意啊!”邵子丰翻身把她压住,“那么再试一试!”

“不要!”苏馨赶紧用手抵住他的胸膛,“邵总,要有节制,荒淫无度是不行的!”

“我要是荒淫也是被你害的!”邵子丰吻住她的唇,火热的欲望抵住了她的花蕊,“记住,清晨的男人最受不得诱惑!”

“我没诱惑你!”苏馨被他抚摸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稳了声音道。

“还说不诱惑我,衣服也不穿,抱着我睡成那个样子!”邵子丰笑道,“你是成心的!”

“你怎么这么颠倒黑白啊!”苏馨伏在他胸口闷闷道,“明明是你不肯给我衣服!大色狼!”

她柔软的唇在他的心口如花一样拂动,邵子丰倒吸一口凉气,“大色狼就大色狼,这次真的是你诱惑的我!”她光滑细腻的皮肤在他的手中一寸一寸地沦陷,“小红帽,我老了没有?”

“没有没有,你没老,是我老了!”苏馨娇喘嘘嘘,“你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这样说了!”

“竟然还敢有下次!”邵子丰长驱直入,苏馨全身冒汗,摸摸他的背上,也是湿成一片,这样性感的男人,不知有多少女人趋之若鹜,她忍不住嫉妒地想。

“又神游到哪里去?不专心!”邵子丰加快了律动,“叫我的名字!”

“子丰!”

“爱我吗?”

“爱!”

“怕我吗?”他狠狠地顶上去。

“不怕!”声音越来越软,变成娇柔的呻吟。他满意地把身下的小女人送上云端。

他们如此的亲密,他放纵自己宠爱她,渐渐地,她就会习惯向他撒娇,习惯下雨天让他去接她回家,习惯做错了事在他怀里哭,他喜欢那种感觉,依赖他,也被他依赖,他把她娇小的身躯深深揉进自己怀里。

两人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邵子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佳宁,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平稳语调,“佳宁,什么事?”

“爸爸,我要回来了,你在家吗?”

“爸爸在单位里,还有点事,你在姑姑那里吃了午饭再回来吧,让蓉蓉姐姐带你去哪里玩玩。”

“有什么好玩的,我要回来,你有事我就去苏老师那里吧。”佳宁调皮道:“老爸,我先去替你拍拍马屁。”

邵子丰失笑,心想亏得你昨天的胡说八道,给你老爸制造了那么好的一个机会,才能够得偿所愿占山为王了,什么时候得好好奖励奖励你!看看身边的苏馨,一脸春色,正略略紧张地看着自己,忙伸手安慰地轻轻揉了揉她的脸,“苏老师今天上午学校里有事,不在家。”

“你怎么知道?”邵佳宁奇怪道,“学校里今天有什么事?”

邵子丰顿了一下,道:“好像有一场外面的考试放在你们学校。昨天我和苏老师通电话的时候她说的。”

“哦!”邵佳宁道,“那我下午找苏老师参加我们球队活动去。”

“好的好的,吃了饭就回来吧。”邵子丰略略安心,那边电话被邵子琪接了过去,“子丰,要不要佳宁今天晚上也住我这儿?”那语气中明显含了笑意。

“姐!”邵子丰狼狈道,“吃了午饭让他回来吧,我……”

“知道了,好好休息吧。”邵子琪笑着搁了电话。

“子丰,我们等几天再去领证。”苏馨抱住他的腰轻轻道:“我想在佳宁同意之后再去,虽然是孩子,我们也该尊重他。”

邵子丰想了想,笑着搂住她道:“好,就这么办,小苏老师,以后咱们家,床下听你的。床上听我的。”以后这个家里的事,当然要听女主人的,而这个女人,是他的了。五十六、黯然销魂

苏馨悄悄推开VIP病房的门,许母正半躺在病床上,转头看到她,朝她点点头,示意她进来。有两个陪护在一边守着,许志远跟她讲过,一个是这边医院配的,一个是厂里带来的工人。苏馨看着她那曾经永远神采飞扬的前婆婆,跟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面色灰暗,因为突然的消瘦脸上的肉松了很多,原先染得乌黑发亮的头发也已显了本色的花白,仿佛一下子老去十岁,突然地伤感起来,原来人是多么不堪一击啊,疾病不仅夺去人的健康,而且夺去人的意志和尊严。

“妈!”她轻轻地叫了一声,走到病床前。

“馨馨!”许母虚弱地指指旁边的凳子,“坐吧。”

“妈,对不起,一直想来看你,学校里比较忙。”

许母了然地笑了笑,“我一直在无菌病房,你来了也看不成,前天才搬出来。这不,才出来你就来了。”

“妈的气色看上去还好。”苏馨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婆婆,曾经爱她如宝,又弃她如敝屣,后来恨她入骨,还毁了她和志远唯一的孩子,现在面对这么一个病魔缠身的老人,她已无怨无恨,只有同情唏嘘。

“过一段日子就可以出院了,回家调理去,这里什么都不方便。”

“妈喜欢吃些什么,我做了送过来就是。”

“不用了,也没什么胃口。”

苏馨无言地低下头。

“做了这么大手术,要还是那么能吃能喝,妈妈不就成了老妖精了!”许母虚弱地笑起来,“妈知道你是一片孝心。”

苏馨连忙陪笑道:“发现得早,没问题的,听志远说清扫得也很干净,妈身体本来不错,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她听出了她自称“妈妈”,像她没离婚时那样,语气中重新又有了宠爱的意味,这让她很是不安。

“60岁的人了,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这么大的折腾了,志远这次再不乐意也得回去接班了。”

苏馨安慰道:“志远不会不乐意的,你和爸爸已经给了他最大的自由,让他毕业这么多年都能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他不会忘了自己的责任的。”婆婆这一病倒,总不能让60多岁的公公一人承担厂里的事务,许志远回去是肯定的了。

“他本来答应我,北京回来就回家接班的,你知道他为什么又变卦吧?”许母微笑着看着苏馨,“我这个儿子,自从遇到你,就不要我这个娘了。”

苏馨一下僵直了背,微微地紧张道:“我们俩已经说好了,大家都要开始新生活。志远一直很听妈的话。”春节以后,许志远再没来找过她,电话也很少,都是没说两句就挂了。她觉得奇怪,既然就这样放手,为什么春节的时候在自己父母面前百般掩饰信誓旦旦,难道只是因为怕她父母的责难?还有,她想起那个晚上,毫不怜惜地对她,第二天早上还在邵子丰面前演了那样一出戏,又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不甘心是嫉妒?她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后来,自己挣扎在跟邵子丰的纠葛中,执意地不肯去想那天晚上的事,再后来,和邵子丰和好如初,见志远也作罢了,想他总是想通了一些事,便也渐渐放下了。

“怕是志远一直都放不下你。”许母悠悠道。

“不会的。”苏馨低下了头,轻声道。许志远,看着很洒脱的一个人,其实有些东西很是牵绊了他,比如“没有子嗣”,比如“孝敬父母”,他从小受了这样的教育,在他的家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根深蒂固,听话顺从,不忤逆,达成父母的心愿,才能算是孝顺的孩子,否则就会遭千夫所指。就像她从小就被父母教育要“温柔体贴忍让识大体”,这些思想,伴随着他们一路成长,早已深入骨髓。她想了很久,终于明白,他们都是乖孩子,乖孩子做久了,做不了坏孩子,所以,她不怪许志远当初抛下她,他的血他的肉就是那样塑成的,怎么能要求他放弃他信仰的根本。如果他放弃孩子执意跟自己在一起,他不会为自己膝下虚空而痛苦,却会为没能有一个孩子让父母含饴弄孙而痛苦,他只是在她和父母之间作了选择,虽然差点葬送了她的一生,她却仍然无法怪他,他选择了父母,她无法怪他。

“我让他跟你好好谈谈,看来他并没有找你谈。”许母叹了一口气。

“谈了谈了。”苏馨慌忙道:“其实我们离婚的时候就说清楚了,这次他北京回来,我们只是像普通朋友一样相处。”苏馨微微的不自在,“早就说清楚了,妈您放心,志远会回去结婚的。”

“那他真的是没跟你谈。”许母蹙眉不悦道,“这孩子,整天在忙什么呢!”

苏馨疑惑地抬起头。

“馨馨,我生了这场病,在医院躺了这么久,想通了很多事。人只有走到绝路,才会变得通达。妈妈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很多心结也解开了。”许母微微闭了下眼睛道,“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假的,好好活着才是真的,健康、快乐最重要。别的东西,金钱、权力、事业,甚至儿女,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值得计较。志远这么多年,跑了这么远,仍然只是喜欢你一个,我为什么要去阻止他就在身边的幸福?你们俩个还年轻,不是一定不会有孩子,真要是没孩子,领养一个,好好带,跟自己生的也没什么两样。跟咱们家有缘的孩子就是咱们家的孩子。俗话说,生亲不如养亲。再说了,这世上,亲生的孩子不孝顺的有的是,哪里有百分之百的事。”

苏馨呆住,低下头去,心里百味杂陈。许母含笑看着她,“妈妈以前比较偏激,希望你体谅。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

护士进来挂盐水,提醒许母不能长时间会客,苏馨赶紧告辞出来,许志远正站在门口,这么多天不见,许志远瘦了一大圈,苏馨看着心疼道:“怎么这么瘦?”

许志远神情复杂地看了她半晌道:“妈跟你说了半天话了吧?让她休息一下,陪我去外面花园里走走。”

苏馨顺从地点点头,跟他走出住院部大楼。

“妈跟你说了什么?”花园里姹紫嫣红开遍,几个康复中的病人在那里散步。许志远快步往前走,苏馨有点跟不上。

“志远,慢一点。”苏馨道,“妈恢复得不错,精神也很好,很乐观,你别太担心了。”

“她只说了她的病?”许志远放慢脚步,回头看苏馨。

“她说要让你回去接班。”

“还有呢?”

苏馨张了张嘴,看着他,没说话。

许志远沉默而固执地等着她。

苏馨看着远处,冬天过去又是春,花开花落,周而复始,人生何尝不是如此。人世间的事多么奇怪,当初两人拼命地要在一起,却最终选择屈服,现在渐行渐远,却突然被告知当初的阻碍已灰飞烟灭,一手拆散他们的人又要重新把他们拉在一起。期间兜兜转转,伤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泪,把爱情一点点磨损殆尽,现在,还让她怎么回头?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她徘徊了多久,徘徊得多苦,日日盼着有一个人这样地唤她回去,可是没有,直至她绝望。现在,她终于起飞,飞得很高很远,却等来了那声呼唤,只是,她要向前飞了。

许志远等了半天,终于失望道:“我向公司递了辞呈。”

苏馨看着他,心里渐渐难过起来。他终于要走了,离开她,这次是真的离开,因为她也要离开了。这样一想,心还是痛,疼痛之极。

“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许志远叹息道,“真是喜欢这座城市,我最好的年华奉献给了这里,最幸福的日子在这里度过。”最美的爱情,最爱的人,都留在了这里。

“离得这么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怎么就不来了。”苏馨勉力挤出一个笑,轻声道。

“来了也就是来,再也不是回来。”没有了等待他的人,也没有他可以等待的人。

苏馨的眼里泛起泪光,定定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她爱了这么多年,幸福过,伤心过,她最纯洁最热烈的爱都给了他,对他的记忆已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这辈子她都抹不去他的烙印了。曾经坚信地久天长,现在只能庆幸在他们彼此拥有时都是真心相付,能如此,已足够。

“即便妈妈没有这场病,我也是要辞职的。”许志远抬手擦去苏馨脸上的眼泪,“我继续留下来,对他对我自己都是一种折磨。我曾经想,离开,或许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全心全意,没有半点杂质,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地再为你做一件事。”他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连这个心意也无法表达。”还有那个孩子,他去医生那里核对了日期,母亲来下最后通牒的日子也是苏馨查出来怀孕的日子,后来孩子就莫名其妙地没了,到底之间有什么联系?他隐隐地似乎找到了答案,可是不敢深究下去,不敢去问杜倩倩,更不敢问苏馨,怕让所有牵涉到的人痛苦一辈子,但在心里,他认定许家这辈子欠了苏馨一个孩子。

“我知道。”苏馨静静地流泪,“志远,这辈子,你一直都在全心全意为我,即便我们分手,也只是不想让我再受苦,我都知道。”

“馨馨,我真是舍不得。”许志远把她搂在怀里,“答应我,好好地幸福地生活,否则我要回来把你抢回去。”

“你也要好好地幸福地生活,否则我不会真正幸福。”苏馨伤心道,他们在一起5年,虽然爱情不再,可是彼此之间已如同手足般的亲情,这辈子都割舍不断了。

她是如此伤心,可是她不会回头了。许志远紧紧地抱住她,那天早上,她从药店出来,店员告诉他她买的是“毓婷”,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们俩真的走到了尽头。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

概率问题

概率问题

苏馨走出医院,邵子丰在门口等她。今天她来看许志远的母亲,他总觉得不安心。看着她一声不吭地上车,眼圈微红,明显是哭过的样子。“怎么了?她又说你了?”邵子丰揽住她的肩轻声问。

苏馨摇摇头,“没有。她对我很好,生了这场病,她想通了很多事,成了一个真正慈祥的老人。”

“想通了很多事?什么事?”邵子丰敏感地问,“重新接受你?”

“是。”苏馨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为什么人总要经历大灾大难才能幡然而悟,总是迟一步,生活真是会开玩笑。”

“后悔了?”邵子丰挑眉问道,“许志远递了辞呈,你要跟他回去做许夫人吗

“是后悔了。”苏馨叹气道,“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堂堂的邵子丰是这么一个醋坛子呢?”

“太晚了,苏老师,你这辈子就忍受着点吧!”邵子丰疼爱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就为他伤心到今天,过了今天,心里只能想着邵子丰,行不行?”

苏馨点点头,问:“佳宁的妈妈,你把她放在哪里了?”

“心里,很深的地方埋着,那片荒芜的土地重新翻种,盛开了一朵花,花的名字叫苏馨,所以,我会让你好好地开放在我的心里,曾经的痛苦,就是今天的养分,我会珍惜今天的这朵花,绝不会让它枯萎。”

“我也是,把志远深埋在心底,他是我曾经的生活,连着我的生命,人不能否认过往的存在。我也在那之上重筑花园,好好呵护今天的这朵花,不让它枯萎,因为枯萎了就会翻出昨日的痛苦,子丰,人总要向前看,我们都不要再回头了。”

邵子丰更紧地搂住她,微笑道:“是聪明的苏老师,孺子可教!”

两个人甜言蜜语说了一番,都有点不好意思,邵子丰想了想问:“我想把城郊的别墅装修一下,你想要什么风格的?”

苏馨想了半天,摇摇头道:“不知道,我觉得玫瑰园就挺好,上班又近,离市中心也不算远,住着也宽敞。”

邵子丰认真道:“我们总要有属于我们俩自己的房子,我想按你喜欢的设计。”

苏馨看了他一会儿,“噗嗤”就笑了,“听说你在公司里很冷冰冰的,出去旅游还板着个脸,怎么还这么浪漫?”

邵子丰微微有点脸红,“谁说我冷冰冰的,你觉得我冷冰冰的?”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苏馨红了脸推开他,“好像没有。觉得很听话,是个配合老师的好家长。”

邵子丰笑道:“我们公司那些人倒也确实比较怕我,不过我比较怕你,初次见面就把我推得站不住,后来还把我叫到办公室里训话,敏达说过,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老师,我哪里敢对你冷冰冰,倒是你,总对我客客气气又拒千里之外,我花了多少心思你知道吗?”

“现在哪个家长不对老师好啊,你的心思我又哪里猜得到!”苏馨道:“你突然说出来的时候真把我吓一跳,邵总,你在谈判中也总是这样让人猝不及防的吗?”

“自己万事俱备,打得对方措手不及,这才是制胜之道。”邵子丰得意道:“我们佳宁也学会了这一招,他常常让我很被动。”他想告诉苏馨儿子喜欢她当他的新妈妈,还要帮自己来试探她,话到嘴边又打住了,倒要看看这师徒二人如何斗法。“这个星期天到家里来吃饭吧。”

苏馨迟疑了一下摇摇头,“不好吧,我们老在一起,佳宁会起疑心的。”

邵子丰笑道:“兔子胆!我让佳宁来跟你说,谢谢你这么勤勤恳恳给他做家教,请老师吃顿饭不是很应该的吗?”

苏馨点点头,也不知道这样瞒着佳宁要瞒到什么时候,万一佳宁察觉了会怎么样,她不敢想,顿时心事重重。

直到星期天苏馨跨进邵家大门的时候,心里还是忐忑。

邵佳宁欢欢喜喜地跑过来:“苏老师!”

苏馨把手上一个很精巧的水果篮地给他。邵佳宁道:“苏老师不是说吃饭不能送东西的吗?”

苏馨反问道:“你爸爸不是说这是礼节吗?”

邵子丰闻声从房间里出来,见了便埋怨道:“这么重还提着走这么远,下次别拿东西。”

苏馨红了脸,惶惶不安地去看邵佳宁的脸色,有点嗔怪邵子丰在孩子面前对自己说话的口气那么娇宠,当然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邵佳宁似乎浑然不觉道:“苏老师你还没好好参观过我们家呢,我带你看看吧。”

春节前邵子丰向她求婚那会儿其实已经带她看过这房子了,苏馨不好意思说出来,便跟着邵佳宁一个一个房间看,“这是我的房间,现在周五周六我都一个人睡,爸爸说天气再热一点就让我每天都自己睡了。”

“佳宁一个人睡还害怕吗?”

“还好,爸爸都等我睡着后才离开,我睡着了就不知道了,一觉睡到大天亮。”邵佳宁老老实实道。

苏馨摸摸他的头,但笑不语。

“苏老师喜欢这个房子吗?”

苏馨觉得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不能答不喜欢,可是如果说喜欢,好像也不妥,她抬头,正遇到邵子丰戏谑的目光,更是呐呐难言,半天才道:“和苏老师的房子结构差不多,这房子位子比苏老师的好,看下去就是花园。”

邵佳宁又道:“我们家的别墅有很大一个花园,下次请苏老师去别墅玩。”

邵子丰在她旁边解释道:“在城郊,比较远,不过占地不小,可以让你在那里做花农了。”苏馨偷偷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又这么不小心!

邵子丰笑道:“咱们吃饭吧,今天齐阿姨做了很多苏老师喜欢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