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的声音很快从数步之距踱到了耳侧,卫如苏膝盖一软,大腿瞬间就被傅青城分开。

“没关系。我不介意价不符实,贵一点而已,服务到家就好。”

狼君前来,挡也挡不住。

酥麻的感觉来得太快,卫如苏鄙视自己碎了一地的节操,小腿勾住傅青城后背,喉咙微一蠕动。

他的手很快探了下去,带给她一阵不受控制的战栗。

刺激过猛,卫如苏压抑不住自己的呻吟,几欲嘤咛出声,朦胧的视线中对准傅青城的肩头啃了下去。

她兀自骨血入口,纠缠之间近乎魂飞魄散。

卫如苏几次控制自己的声音,终于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傅先生,你就只有下、半、身能动了吗?”

傅青城顿了顿,扶了扶她留下牙印的肩头,印上了她不安分的唇。

上下半身一起动给她看。

几乎吻到窒息,卫如苏死命地推开他压过来的唇,腰酸臂痛:“做、死我你才满意?”

傅青城不顾她的拳打脚踢,弯身捞她打横抱起扔到床上。

“别闹!”

赤、裸的身体,从上到下的完美比例充斥眼前,血脉完全喷张开来。在他俯身下来的那一刻,卫如苏巧劲一推,撑着软绵无力的身体,差一点儿骑上他的腰身——

如果不是手机铃声致命地骚扰。

她微一分神,再次被他反下为上,紧紧压住动弹不得。

“有多久没有温习功课了,嗯?”

卫如苏刚刚恢复的神明就这样在傅青城的抚、弄中不知碎在了何时何地,唯有重重的喘息声敲打着“嗡”声不断的耳膜。

他的挺、进无休无止,她的力道死在了男色之下。

待卫如苏从色乱中挣扎出来,只见凌乱的床铺上,赤、裸相拥的两具胴体。

傅青城微微侧身,卫如苏往他怀里蹿了蹿,募然扫到他后背的狰狞伤疤。

她轻拍他的脸,将他从昏困中叫醒。还没来得及问,只听停歇已久的手机铃声再次唱了起来。

卫如苏微微挪动,摸起同衣服一起被撕扯在地的手机。

“卫如苏小姐对吗?”

“请问您认识一个叫夏初的女子吗?”

卫如苏的声音还带着夙夜狂乱后的喑哑:“是。”

“麻烦您现在到星港大厦来一趟,我们需要您的协助确定死者的身份。”

死者。

风声刺穿电波,带出一阵凌乱杂音。

卫如苏从床上跳下来,:“你说什么?”

“一刻钟前,有人从星港坠楼,我们在死者的通讯记录上发现…”

她的耳朵已经完全不配合接受外在的声音进入,坠地的手机砸到脚面上,惊得她如箭待发。

暖热的怀抱募然将她裹紧,卫如苏听到自己慌乱的声音:“夏初出事了———”

************苏尔碎碎念*************

此章河蟹修文需要,已经砍掉了部分床、戏。

因为V章字数更改后不能少于原本章节的字数,删减过后字数不足,所以前面有些描写增加了一些,外加了这段碎碎念。

有不少同学应该已经看过原版。

我对尺度问题始终搞不清楚。

上的肉一直满含蓄。捂脸,自认为。

想要看原版的同学可以留下邮箱,我会一一发送。

作者有话要说:呃

、第三十三章

如果青春记忆是一本笔记

我该如何写你

才能永远不忘记

那岁月的画笔

还残留痕迹

我和你的过去

可不可以不过去

————那时年少

瑰丽的星港灯火炫目,隐在风雨欲袭的夜色之间。

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卫如苏站在警戒线外,看着傅青城在一旁与几个警员交谈。

穿着红嫁衣坠楼的姑娘,又将成为多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昏暗的光线将血色遮盖,纯白的布遮无视卫如苏的强烈排斥,依旧死死地扎根在她的视野之内。

卫如苏默立一旁,看着傅青城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

微颤的手转瞬触到温热的掌心,她好似被这温度灼伤一般,双目赤红等待傅青城的一个答案。

亦或者,宣判。

傅青城只是微微点头,卫如苏心中最后一丝有关不可能的希冀便完全破碎。

“怎么会?”声音里依旧带着种种不可置信。

但是死人,如何能给出一个答案。

卫如苏笑得异常艰难:“明明她马上就要结婚。”

“她还特地送给我一张请柬。”

“我还祝他们百年好合。”

傅青城在她越来越哀凉的语气里失了千言万语的储备,拉过她,扣在自己怀里。

她挣了挣,最后选择服软。

“那年他们结婚纪念日,我也是这样祝愿他们恩爱一世,可是之后的那些年,家里再也没有纪念过这一天。”

“后来老卫出事。我许愿他平安归来,然后就接到电话让家属领尸。”

“是我阴气太重对不对?连最平常的平安都求不到,我真好奇我上辈子是如何作孽多端,这辈子自己一个人还都不够,牵连周围各路善男信女。”

几乎被酸涩的感觉淹没,傅青城勒紧怀抱闷得卫如苏胸口发疼,他早就拿她的铁嘴钢牙没有办法,千言万语全部成了废话,除了一个办法——堵死它。

而这里,万般不合适。

“她有自己的选择。卫如苏,你的嘴巴如今连自己都不饶过了吗?少胡思乱想!”

挑了一句出来自己都不满意皱眉。

“我没有胡思乱想,我只是陈述事实。对了,我还忘了说,年轻那会儿我还期望能看见你老得掉牙的模样狠狠笑话一番。”

那时想,到时候我一定还是不会嫌弃你。

可是后来,你也离开我身旁…

**

傅青城脊背一僵,话还未说出口,卫如苏猛力一挣离开了他的怀抱,冲向了一旁刚刚现身即歇斯底里的青年。

争吵,不欢而散,难以置信。

仅仅数步,卫如苏从那人的话里总结出这样几个词。

“你就是夏初的未婚夫?”

满面痛哭流涕的男子抬头看她,眼泪不断“啪嗒”落在地上。

“你有没有对她说不想结婚这种话?”

她从那人分崩离析的眼色里发现端倪。

果然。

“为什么?”卫如苏浅淡地笑,漾在春日风间。

眼前的男子在这般盯视下,终于再次爆发:“她骗我,她背着我和别人勾搭成奸!她把自己给卖了换钱!”

卫如苏眼底募然潮湿:“你真的喜欢她吗?”

怎么会舍得用“勾搭成奸”这样的词来侮辱她?

“夏初初入娱乐圈的时候告诉过我,她有个正在上学的男朋友,她要努力工作供他念书。那个人,是你吧?”

男子的面部表情瞬间僵硬。

“你的眼泪真是廉价!”卫如苏募然上前一步,刚刚伸出的手臂却被身后蹿出的力量禁锢,下一秒,“啪”得一声却还是响在耳畔。

“很抱歉,没能忍住,虽然我并没有资格教训你。”傅青城的语调难见起伏,“爱是要努力在一起。如果你真的爱她,那么即便她真的背叛你,她也不会是与别人勾搭成奸,而是爱上了别人离开你。她再不对,这样的词汇,你也不会舍得放在她的身上。”

**

身边的男人自从离开事发现场后一直沉默,卫如苏瞥了他好几眼,觉得自己要冻死在他冰凉的气场间。

“刚刚为什么拦住我?”

卫如苏见某人依旧沉默,以为他已经神游天外,不再期待答案,他却突然说:“刮在他脸上,你掌心不会疼吗?”

她募然笑了出来:“你是在抱怨自己掌心疼吗?”

傅青城不再理她,却挡不住她自说自话:“你越来越像个好男人。”

如果…

**

完全诡异的关系。

不谈以前的种种未解纠葛,没说以后的聚散。恰当一点来形容彼此的关系,可能炮、友这个词更为合适。

还是各怀鬼胎,前一刻矛盾无法调和,谈到以命相偿;后一刻却完整契合,身体记性好的出奇的炮、友。

卫如苏进门之后,徐溪看她的眼神就古古怪怪,直到相思蹦出来指着她脖颈处的红印大呼小叫,她才知道原因何在。

“如苏,你被什么给咬了?”

徐溪忍着笑拖相思往卧室走,相思一边张牙舞爪挠他,一边继续追问卫如苏:“是什么啊,如苏?”

卫如苏思忱片刻,很详细地描绘给相思听:“一只脸又臭又长,浑身冷冰冰的大蚊子。”

徐溪忍了半天终于在此时功亏一篑,稍不注意,手上力道一松,原本拎在手里的相思“啪”一声与地板亲密接触。

**

第二天相思向傅青城转述这一段的时候,那只咬了如苏脖子的蚊子形象更加生动了起来。

“如苏说那是一个脸很黑,也很长——方脸可能是,总之不好看啦!而且一只蚊子还冷冰冰的,自己都会冻死自己吧!阿城,你这里很奇怪对不对?一只蚊子都这样逗,哈哈——”

蚊子先生很想附和儿子的笑,却如何都笑不出来。

他突然回想起六年前的往事。那些呼啸而过,再也回不去的良辰美景。

要他记得不忘是这般简单,不过是她曾陪他看过那一段路上最皎洁的月明。

**

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卫如苏就婉拒他的邀约,语气态度完全的公式化:“下午有课,脱不开身。”

“那么晚上呢?”

“哦”,她一个字停顿了半天,等得他心焦气躁,“晚上还是课”。

五个字,恨得他想直接把她从电话那端揪过来,普及一□为他人女友的自觉。

有课无妨,关键是这欠扁的说有课的语气。

他耐心引导:“我是谁?”

“傅青城。”

出师不利,他继续问:“那么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