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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和就适合这种深色调的纯色正装,既内敛又低调。最好不要太正式,过于正式的场合他那些西装就不单单是禁欲气质了,而是纵欲……

反而像今天这种,有点小心机的。

腰侧微收,捏出窄腰。

再在衣摆处开两道亮口,显露出他线条趋近完美的翘臀。一举一动,虽是无心,却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众人的目光聚焦。

季清和追问:“哪里最好看?”

沈千盏认真回忆了下。

好像她喜欢的每个镜头都不是刻意落在他身上的,有他起身示意时,笔挺挺拔的身姿;也有他望向镜头时冷淡又嫌弃的一瞥;甚至他坐下时,西裤在他腿弯处折叠成几褶小扇的纹路而微微露出的脚踝以及……因没时间试穿调整所以小了一码的西裤勾勒出的微微有些紧的裆部。

沈千盏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变态……

盯什么不好,专门盯·裆。

她回答不上来,就顾左右而言他:“哪里都挺好的,就是感觉衣服是不是有点紧?”

季清和轻嗯了声,这声“嗯”,尾音上扬,似带疑惑:“我问的是手表。”

沈千盏:“……”

季清和得逞,低低笑了两声,不再逗她:“我快到了,想不想吃东西?”

“快到了?”沈千盏惊讶。

季清和曲指敲了敲表盘,清脆的叩碰声里,他报时:“十点三十二了。”

“是不是我不打电话过来,你就不知道查岗?”

十点多了?

她醒来也没留意时间,看发布会又看了一个多小时,难怪夜深了。

她的沉默就是最直接的回答。

季清和迈出车门,换了只手接电话:“那我先回来,再决定你吃什么。”

沈千盏觉得这句话似意有所指,但没等她细细再品,他低声说了局“挂了”,就真的干脆利落的挂了。

随即,她便听见在楼下天井旁乘凉的孟大嗓门跟晚归的季清和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嗯。”季清和回应的冷淡,路过院子时抬头看了眼灯还暗着的房间。尚不知沈千盏已经踏着楼梯下楼,就在门后等他了。

孟忘舟见季清和目不斜视的径直往堂屋走去,热情的问道:“沈制片还没醒呢,要不要我激情陪聊啊?”

季清和理都没理的路过他。

孟忘舟不懈努力:“不陪聊,下厨做饭也行。”

季清和终于回头瞥了他一眼,说:“不劳烦,我带她出去吃。”

孟忘舟:“怎么的,我做的没外头好吃是吧?你给我站住,今晚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别想回房间。

结果,不等他把话说完,季清和一脚迈入屋内,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头的呱呱噪音。

他尚未适应眼前的这片黑暗,早在门后等着的人已经拥上来,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

季清和一怔,随即无声地勾了勾唇,回抱住沈千盏。

沈登徒浪子在不动声色地掐了掐这把在视频里想摸很多次的窄腰后,微微后仰,抬眸看他:“我的外卖到了。”

季清和稍稍挑眉,立刻意会:“现在?”

沈千盏踮脚,凑到他颈窝处用力嗅了嗅:“有点凉了。”

季清和十分配合:“那热一下?”

他随手将手机扔进玄关的置物盒中,腾出手来将她抵在门后,一手撑在她颈侧的门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低头就吻了下来。

在无锡时,接连出事。

人的气运不佳,连带着环境都变得压抑起来。

酒店那仄小小的房间像是到处充斥着无形的压力,压得人喘不上气来。自然也没什么兴致做抵死缠绵的事。

回到北京。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正轨上。

他厮磨着,啃咬着,像要把空窗期她欠下的都索要回来,又凶又急。

门外,孟忘舟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什么人啊这是?见色忘义,过河拆桥。”

“季清和你等着,等你结婚那天,我拉一车的酒缸来,不把你灌醉我孟忘舟三个字就倒过来写!我看你怎么入洞房,猴急猴急的。”

“不用他操心。”他此刻还有闲心,边吮着她的唇边低声道:“我现在就,入洞房。”

后半句,他把字咬得又轻又沉,哑哑的,像有根羽毛从她心尖扫过。

沈千盏感觉到他正抵着她,蓬勃的,像撕毁面前的这一切。

她这才有些害怕,喘着声,细声提醒:“还在楼下。”

“他不敢进来。”

但你会进来啊……

沈千盏欲哭无泪,揪着他西装时,还在拒绝:“不行不行。”

季清和不听。

他握着沈千盏的手解开他裤腰上的皮带,再沿着腰线往下,一点点的探:“衣服很合身,就这个地方太紧了点。”

沈千盏碰到他说的地方,唔了声,想躲。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偏头去咬她耳朵:“说。”

“盯它多久了。”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幕

沈千盏在电话里说“就是感觉衣服是不是有点紧”时, 她以为季清和没听见,结果他是等在这, 打算当面翻旧账。

这种时候她哪答的上来?

她顾及着在院子里乘凉的孟忘舟,不敢大声,只含糊其辞道:“不能看?”

“能。”他低声笑着,松开她的耳垂, 转而啃咬她的脖颈, 声音沙哑:“就算想把玩也可以。”

不想。

起码现在不想。

她微微喘息了声,去推他:“有点饿了。”

“我不就是你的外卖?”他打定注意不放开她,攥着她的手回到原处, 掌心包裹着她的, 隔着一层西裤,一点点教她。

他声音压得极低, 低到一分神就听不懂他这句话在说什么。

沈千盏羞耻到双脚抓地,她现在觉得自己只是盯个档有什么好变态的?

季清和才变态!

这人每次都喜欢隔着门做事,之前是季麟,这次是孟忘舟。好像越有人的地方他就越兴奋。

她手指发酸,掌心火热,像握着一座岩熔化就的火山,正等着它从休眠状态苏醒过来。

他不断安抚着,从她眼睑一路亲至嘴唇, 最后辗转流连,撬开她的齿关,吮着她的舌尖, 纠缠忘返。

玄关只开了一盏照明用的壁灯,隔着琉璃罩,光线昏暗,带着暖暖的黄昏色调,像日落前的最后一道余光,流沙般惊艳动人。

沈千盏脂粉未施,笼罩在这片灯光下像提灯映画走来的山间灵魅。

季清和失去理智前,将她抱起,抵在了玄关的置物架上。

他咬着她的唇,低声道:“别叫。”

随着这声话音刚落,他深深的吻住了她,也将她未出口的那声娇吟声咬入舌尖,一并吞下。

他抵着她的唇,那双眼里明明燃烧着火,声音却又无比冷静克制:“明天去做什么?”

沈千盏像一叶被飓风狂浪摇曳的孤舟,唔了声,费劲地回答:“去千灯办离职手续,顺便提交审查资料。”

季清和嗯了声,问:“要不要我陪你去?”

沈千盏腿间又酸又胀,她咬着唇,咽下了到嘴边的那声轻哼,瞪了他一眼,说:“你是觉得我现在还不够……招眼吗?”

最后那几个字被他直接撞散。

她吓得紧紧锁住他,搁在他后颈的手指挠了他一下。

季清和轻嘶了声。

他维持着上一秒又深又狠的姿势与她僵持了数秒,商量道:“我抱你去楼上?”

沈千盏点头。

她含得吃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般,四肢发软。

她将脑袋瞒在他的颈窝处,环着他的手,随着他每一步走动都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季清和从未体验过这种销魂到仿佛抽走脊椎,空无一物的感受。堪堪在进屋后,抱着她平息了一会,随即将她放在床上,大穿大刺般手起刀落,不断凌迟。

沈千盏就如同那溺水的鱼,渐渐窒息。

他还在那问:“离开千灯后,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知道这是他一贯转移注意力的法子,沈千盏不想随他的意,一双眼半睁半寐,跟雨后第二天看见的远山般,有着朦胧神秘的致命诱惑。

她松唇,无声哼着。

看他的眼神跟放勾似的,直到他上钩了,才细细的吐出两声来,说:“打算和你醉生梦死啊。”

最后,沈千盏的确小死了几回。

她窝在季清和怀里,跟只失去了生命力的布偶般,倦懒得只有尖尖的细牙可以防卫。

——

季清和怕她半夜醒来会饿,差使孟忘舟去买点粥来温着。

孟忘舟嘀嘀咕咕的不乐意:“她是你老婆,凭什么让我去买粥?”

季清和回:“欺负你孤家寡人没性生活。”

孟忘舟:“艹?这是求人的态度?”

季清和反问:“谁求谁?”

孟忘舟这些年全仰仗着季清和的鼻息,自然就跟如来手中的孙猴一般,翻不起浪来。

他认命的起身,去院里骑上他的小哈雷。

买粥的路上,北京这座夜城也正好慵懒翻身,灯火璀璨。

他将摩托停在粥铺前,两腿并跨坐在座椅上,收森林能量。这时,手机震了震,又进来条季清和的短信:“有没有兴趣,换个工作?”

——

第二天,沈千盏去千灯办交接。

苏澜漪将她停职的那一天,她除了提交辞职信以外,还向千灯与不终岁提出了解散剧组的申请。

有不终岁的批示在前,千灯迫于投资方的压力,很快妥协。

所以,沈千盏这趟回公司,除了签字,走完离职流程外,也就只有打包自己的私人物品一件事。

签完字,她随口问了问人事:“苏总呢?”

“苏总在楼上。”人事部与沈千盏的关系很不错,见她办完手续就要走,既惋惜她的离去又怜惜她的遭遇,留了她一会,悄悄给她递了条消息:“剧组有场务意外死亡的事情发生后,萧制片来过一趟,说帮你查查剧组工作人员的紧急联系人。”

“前不久小苏总也来过一趟要名单,听到我们部门的人正在议论这件事,发了好大一顿火。”

沈千盏对萧盛会动手脚这件事不意外,她意外的是苏暂:“苏暂来要名单?”

人事迟疑了数秒,点点头,十分隐晦道:“小苏总好像是认为这些事发生的太巧合了,想去调查调查。苏总全都知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放手由他去了。”

沈千盏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时间》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千灯内部肯定流传着不少私话和八卦。

估计有那么几个明眼人看得出来这场风波是两虎相争,谁输谁走。

她也不吝啬于在离职前释放最大的善意,感谢过人事部后,沈千盏回办公室收拾好个人物品。又与共事多年前来送别的同事一一话别后,她抱起她在千灯沉甸甸的这数年,准备离开。

可迈进电梯那刻,她忽然改了主意,按了向上的楼层键,去找苏澜漪。

后者仿佛也在等她般,看见她进来,紧绷着的肩膀微微一松,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

沈千盏见到苏澜漪,和以往还是朋友时与她见面一样。和善的打声招呼,自然的找个空位坐下,静静等她开口。

苏澜漪反而没有她这么冷静,她按着桌角,与沈千盏对视了片刻,问:“你就没有什么话想问我?”她明知这个问题愚蠢无比,可内心深处就是有那么一角急于让她给出一个答案。

沈千盏想了想,问:“公司没钱了吧?”

“萧盛是不是捏住公司的把柄威胁你了?”

“自己能解决吧?”

她一连问的三个问题,全都和自己无关。

苏澜漪诧异于她对自己的了解,苦笑了声,说:“苏暂为了你跟我吵得天翻地覆,昨天回家后,还在爸妈面前和我断绝关系,说不认我这个姐姐。”

她喉间发苦,低声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不救千灯?”

不知道是不是回了自己地盘的原因,回了北京后,沈千盏反而比在无锡要有底气得多。

她双手交叉相叠,沉吟数秒,纠正道:“苏暂不是为了我,他是为了自己那点坚持和纯善。他不明白公司之间的利益牵扯,也不明白商业竞争龙争虎斗的利害关系。公司千万别交给他,肯定会破产的。”

苏澜漪笑了笑,这回从容了许多:“你说的是。”

沈千盏这趟来,并不是叙情的。

她只是觉得苏澜漪作为她人生里不可或缺的一个人物,也许日后就会形同陌路,成为过客,不好好道别,有些对不起这些年她为千灯付出的这一切。

即使,她所做的,并非单纯为千灯,也是为了自己。

就在她斟酌着怎么表达才能令苏澜漪感受到失去自己的重要性时,盯着沈千盏看了半天的苏澜漪忽然说:“真是羡慕你。”

沈千盏不明所以:“羡慕我七年一轮回,再跌入谷底吗?”

苏澜漪笑了笑,否认:“不是。”

她没继续深入聊这个话题,也没问沈千盏的下一步计划。事实上,熟悉沈千盏手段的人都知道,这些舆论根本困不住她多久。

她如今的沉默,只不过是在等,等一个合适的,适合她发声的机会。

一旦她抓住了这个机会,逆风翻盘指日可待。

而有人,正在筹谋着给她这样一个机会。

所以苏澜漪觉得羡慕,她羡慕沈千盏,能有这样一张底牌,无论何时,都能无往不胜。

沈千盏从纸箱里找出一份文件,递给苏澜漪:“这个是股权转让协议。”

“《时间》估计让你赔了不少钱,再多我也没有了,这个给你,聊胜于无吧。我也走的干净点,没牵挂。”

苏澜漪脸色僵硬,似不敢相信沈千盏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说给就给了:“你的股份完全可以拿来跟我做交换。”

沈千盏笑得格外洒脱:“只有你那么看重利益吧。上一次我一无所有,你拉了我一把。我靠自己站起来以后,钱对我来说,就没那么重要了。我去哪都能挣的东西,何必看得这么重?自己良心过得去,才能一路坦荡,继续笑着走下去。”她摆摆手,又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怨你。但如果你没放弃我,我是打算和千灯一起度过这次难关的。”

“可惜,你放弃了。”

沈千盏介意的仍是苏澜漪这一点。

可能她和苏澜漪要彻底没有利益牵扯了,才能和平相处吧。

苏澜漪更意外的,是另一件事。

她拿着股权转让书,脸色莫名道:“你不知道?”

“季总从柏宣那把《时间》的版权买走了。”

沈千盏似没听清般,唇边笑容还在,眉头却是一蹙:“你说什么?”

苏澜漪咽了咽,说:“《时间》的版权在不终岁手里。”

“你一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