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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与领头尊者的联系被切断,他这个空棋基本等于同外界完全隔绝,暴露的可能很大。

要么冒着暴露的危险潜伏下去,按兵不动。

要么猜破接引尊者下一步的行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郭溟海选择了后一条路。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一直是他做事的十大准则之一,不到万不得已,他从来不选择后退。

那么,接引尊者下一步会怎么做呢?

此时的接引尊者正带着两个随从匆匆的走在上山的路上,脸上布满乌云,神色可怕,让所有擦肩而过的优婆塞们连行礼都不敢行了。

转过一层迭嶂,一间小巧别致的竹舍出现在眼前,屋顶一椭圆的烟囱还袅袅的冒着白烟,在这仙灵福地当中别有一番俗世温馨的滋味。

“什么人?竟然大胆乱闯?”一声愤怒的大喝,一个面容方正,怒气冲冲的青年男子身着麻衣,手持木鱼从竹舍后面转了出来,拦住了接引尊者一行。

见到接引尊者之后,那男子错愕了一下,马上放下了张开的双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道:“哟,你这什么狗眼睛,见到贵人也敢拦?”

接着,那男子满脸堆笑的跪下对接引尊者道:“弟子刘清明拜见尊者。我刚瞎了眼,拦了您的驾,您大德大量,怎么罚弟子都行,只要能消气就好。”

接引尊者笑了:“你看看你,我象是这么小气的人么?起来吧,你师父闻觉尊者在吗?烦请通报一声。”

刘清明赶紧爬起来往里面让:“尊者说的是哪里的话啊?您能来我师父高兴都来不及呢,还通报什么。您来之前怎么不跟弟子说一声呢,弟子也好亲自去迎接您老过来。”

接引尊者笑着没再说话,跟着刘清明进到了竹舍里面。

竹舍里面有一小厅,厅上设着紫檀做的茶几,一人正盘坐在上面洗刷茶具,刘清明对着他倒头便拜:“师父,接引尊者来了。”

“哟,是你啊。”闻觉尊者在里面早听到外边的动静了,只是一直按兵不动,此时才惊喜的抬头准备起身迎接。

“别。”接引尊者抢先上前一步把他按了回去:“我今天是来叨扰你,你要这样,我可受不起。”

闻觉尊者笑道:“咳,什么叨扰。我们两家什么交情,就该多走走。”对刘清明使了一个眼色:“带这两位兄弟下去好好招待。”

刘清明识相地带着接引尊者的两个随从出去了,并顺手关上了门。

一时间,小厅里面只剩下两个人。

闻觉尊者也不说话,只是慢慢的细致的洗刷着一个精美的茶宪。

接引尊者满肚子的问题要问,见他不开口,也不好说,只好道:“你倒是清闲啊。”

闻觉尊者道:“活是干不完的,清闲得自己找。老弟要想清闲,也不难。”

接引尊者长叹一声道:“我哪清闲得了啊,自从大力金刚菩萨把剿灭暗杀星的任务交给我了之后,我就没睡过一天好觉。好容易逮出来七个八个的,结果你这里还是出了事。”

闻觉尊者道:“我不跟你一样接了这任务吗?这年头谁都难做。怎么?那郭溟海洗刷掉了嫌疑了?”

接引尊者冷哼一声道:“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原本还想借机收他为徒弟,好趁机观察发现漏洞,但是被他以师门为由拒绝了。你不知道,那小子原来是日光菩萨的人,我哪敢乱动?”

闻觉尊者不动声色的把玩茶杯道:“我听说,他也提出了一个不在僧舍的正当理由,你该不是受了他的礼,来掩耳盗铃的吧?”

接引尊者脸色一变道:“我此心忠于西天从不改变,真要敢做这样的事情,叫我立刻死在尘劫里面,万世轮回都不能超生!”

闻觉尊者笑道:“我说个笑话也值得你急成这样?不过说真的,那小子说的确实在理啊。”

接引尊者知道闻觉尊者仍在试探他,只是不清楚这是他本人要这样做还是上面的意思,也不好翻脸,只好强忍怒气道:“在理个屁!其他所有人都有见证人,就他没有。杀人的事这么快就暴露了,也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没法圆这个谎。可是……”

接引尊者再度叹了口气,凑近了道:“老闻啊,这小子,可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聪明得很哪,暗杀星里面藏龙卧虎,哪个是好对付的?我们一不小心,恐怕就要阴沟里翻船了。”

第六章请君入瓮

一丝浅浅的笑容出现在闻觉尊者的嘴边:“他再聪明,能斗得过你这老狐狸?你是无事不登我这三宝殿,说吧,你想到了什么可以对付他的办法?”

接引尊者笑道:“好眼力,我是想了一个,不知道管不管用,说出来你先听听。优婆塞的尸体上各种宝饰还在,只少了天狼牌,这说明凶手的目的就是那块牌子。而那块牌子除了能上第二重山之外什么用处都没有,这足以证明凶手所图就是要上山。”

闻觉尊者颌首微笑,示意他讲下去。

接引尊者继续道:“老闻你的想法是对的,优婆塞不可能下这次手,只有可能是没有牌的比丘干的。而从优婆塞死的地方来看,就大有蹊跷了。”

闻觉尊者接口道:“因为那石洞是巡逻的金甲军中途休息的地方,知情的人是不会到那里杀人的。”

接引尊者一拍大腿道:“我们想一块去了!会把那块地方当成一个隐蔽的角落,甚至自信到连尸体都不进行处理,只是简单的挪到洞里,犯上这种致命的常识性错误的,只有可能是新进的那一批比丘。”

闻觉尊者道:“所以你才一直不放过郭溟海?”

接引尊者轻蔑的一笑道:“他太面生了,那么优秀的人,下去讲经的居然没有一个听说过他。而且优婆塞一死,他就恰好有个不在场又没见证的理由,这太巧了。我是从来不相信巧合的。”

闻觉尊者点头道:“暗杀星素来以沉稳出名,这次行事确实太毛躁了一点,花点时间打听清楚情况也不是难事。”

接引尊者道:“我不这么想,老闻。沉稳归沉稳,狗逼急了总会有跳墙的一天。他这么急于杀人,肯定是想尽快上山。上山干什么,我们不清楚,但有一点是清楚的,天狼牌我们还没找到,这说明一直还在凶手的身上。如果不出意外,他这几天就会有行动了。”

闻觉尊者笑了起来:“你想请君入瓮?但对方如果足够聪明,也一定想得到这点。”

接引尊者笑道:“当然,我们得多花点功夫,把这瓮做得不象瓮。”

刘清明在竹舍外面等得老大不耐烦,良久,才听到里面发出阵阵笑声。

不多时,门开了,接引尊者走了出来,气色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

刘清明赶紧迎了上去:“尊者,谈完事情了?让弟子送您回去?”

接引尊者道:“别,你还要服侍你师父呢,我有这两个随从足够了。”

“那您走好。”刘清明看着接引尊者走下山了,才赶紧回到竹舍里面来:“师父,那老狐狸又给你设什么圈套了?”

闻觉尊者把茶具一样样摆好道:“他才几斤几两,能设什么圈套?给我把礼物备好,我要去大力金刚菩萨那里。”

“是。”刘清明道:“师父,菩萨的寿诞也就还有几个月了,你看我们是不是把礼开始加重一点?”

闻觉尊者想了一想笑道:“你考虑得还挺周到,就这样办吧。”

钟磬声扬,香火弥漫。

两排扎着燕角髻的小童雁翅排列在两边,簇拥着一座气势不凡的琉璃瓦院落。

一个身披绸袍的中年男子正在垂头专心致志的一边给地面洒水,一边指引小童扫去落叶。

闻觉尊者见了,忙止住刘清明,自己敛声息气的提步走了上去,一面笑着一面双手合十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大师兄吉祥,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出来走走啊?”

那中年男子猛一抬头,见是闻觉尊者,笑道:“你怎么有空来这里?优婆塞的事情解决完了?”

闻觉尊者笑道:“大师兄智慧,我正是为了这件事来找师父的。师父他老人家最近可安好?”

那男子往里一努嘴道:“最近情绪不怎么样,永住金刚菩萨那边不知道抓住了我们这边什么错,在灵吉菩萨那里告了师父一状,这几天正生气呢。刚刚好一点了,你要去趁现在这个时候快进去。”

闻觉尊者不敢耽误,急急的从刘清明手中拿过礼物包裹,低头疾步进了大堂,算着步子快到了台阶下的时候,重重的跪倒,双手高高的捧起包裹,大声道:“座下弟子闻觉敬拜师父,寿诞将至,弟子提前敬贺,师父功德无量,智慧无边!”

旁边的铜钟重重的敲了一下,发出沉闷刺耳的响声,台阶上却毫无动静。

闻觉尊者只觉得胳膊都要举酸了,却动都不敢动,也不敢抬头看,就这么僵硬着身子继续跪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台阶上才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凶手找到了?”

闻觉尊者继续举着包裹,陪笑道:“弟子已经锁定了目标,就等他钻圈套,来个人赃并获,免得他不认帐。”

那声音道:“是你想出的点子啊还是接引那家伙想出来的?”

闻觉尊者笑道:“师父放心,弟子没出半点主意,这些全是接引他自己筹划的。成也是他,败也是他,揽不到我们这边。”

那声音冷冷的道:“不跟我们有牵连就好,最近大风大浪太多了,总要有个人在前面挡挡。灵吉菩萨很不满意,说我们剿杀暗杀星的进度太慢了,都过了那么多天了,才杀了二十个不到。再这样下去,我这个位子可就保不了了。我保不了了,你们自然也跟着遭殃。”

闻觉尊者把头磕得砰砰响:“弟子一定竭力办好,就算不要了这条命,也要为师父分忧。”

那声音喝道:“那你还不快去?”

从大堂里出来之后,闻觉尊者的额头上早已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已经五天了。

接引尊者的身影仿佛从讲堂和僧舍里面突然消失了一样。

新进的比丘日复一日的就是跟着年长的比丘去念经敲木鱼,到了时辰准点回到僧舍,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干。

气氛终于有了一点松动。

第三天开始,大家渐渐有说有笑,几名比丘惨死的阴影也在慢慢消退。

除了一个人,依旧是独来独往,我行我素,没有人愿意接近他,也没有人敢接近他。

郭溟海的生活比其他比丘还要单调,僧舍、讲堂两点一线。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说笑的时候,郭溟海也只在自己的铺位上打坐冥思,甚至打坐一个晚上。

但他心里比谁都急,接引尊者完全不露面,他就无从猜测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

空棋呆得越久,就越容易被杀。

郭暝海设想过无数的途径去打探,可是衡量过这些方法都是弊大于利之后,无奈的放弃了,选择了以静制动。

接引尊者也顶着上面想快点完胜的压力。

双方在打一场心理的持久战。

谁坚持得更久,谁就能掌握这场斗争的先机。

就这样风平浪静了五天,终于有一方按捺不住了。

第六天早上,郭暝海敏锐的发现,来带领他们念经的比丘从四个增加到五个,其中有一个是生面孔。

郭暝海立即明白先机垂青到他这边了,比平日更加谨慎小心的约束着自己的举止。

果不其然,到了讲堂之后,那名可疑的比丘凑了上来,对他微微一笑道:“你是叫郭暝海吗?”

郭暝海恭敬的鞠躬道:“不知禅兄如何称呼,小弟刚来,不懂规矩。”

那比丘乐呵呵的笑道:“别拘礼,别拘礼,我号是名妙比丘,不过你叫我的名字张茂华就好啦。”

郭暝海道:“原来是茂华兄,小弟失敬了。你好像是新来的?”

张茂华道:“没错,接引尊者说他在忙着,这边人手不够用,让我来帮帮忙。兄弟,你在我们那里可是鼎鼎有名啊,大家都好生佩服你的勇气,你这样的人晋升等级一定很快。”

郭暝海笑道:“承你吉言了,还不是混个功德?”

张茂华开始套问郭暝海在凡界修行的一些琐事,郭暝海早已把这部分反反复复的论证过了不下五百遍,对答如流,毫无纰漏。

张茂华又开始转移了话题,说一些西天诸神佛的闲话,不时有意无意的暗示接引尊者最近似乎不同寻常的忙。

郭暝海心里雪亮,对方是在等他主动问出那句话。

反正也要打探他们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郭暝海将计就计,假装实在忍不住的道:“对了,茂华兄,接引尊者最近在忙些什么?我都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张茂华的眼中快速的掠过一丝细微得不能再细微的喜意:“哎呀,兄弟,这个有点……有点不方便说。”

这一切细小的变化都收在郭暝海的眼里,这种拙劣的技巧让他忍不住心中暗笑,面上却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哦,不方便说那就算了。小弟也是随便问问。”

“啊……”张茂华显然没想到郭暝海会是这样反应,一下子愣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确实不方便透露,但是兄弟你跟他们不同,我看好你。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只希望你高升之后千万记得我。”

郭暝海诚惶诚恐道:“小弟何德何能,你这样抬举我。确实不方便说就算了吧。”

张茂华急了:“没关系,没关系,你不听就是不肯答应日后罩着我了。”神神秘秘的凑近郭暝海道:“接引尊者最近好像在布置什么暗杀星的计划,不过以前都是在外面布置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到第二重的天门那里去了,出动了好多金甲军啊,一批一批的跑来跑去,怪吓人的。”

郭暝海顺着他的口气道:“是不是里面出什么乱子了?”

张茂华道:“大家都这样说,我们那里有几个好的也被抽去那里日夜守夜,每隔四天才允许换一次班,累了个半死。前两天让我去换班,我死活不肯,那可不是好接的活啊。”

郭暝海微微一笑,他的笑容看起来特别满足:“再怎么也不关我们事,茂华兄,我们好好念经,让佛祖欢喜,也是我们自己欢喜。”

张茂华连连点头:“兄弟看得深远。”他的脸上有一种若隐若现如释重负的神情。

第七章明修栈道

念完经之后,郭暝海跟随大队回到僧舍,张茂华热情的跟他道别,惹来不少人的侧目。

郭暝海来到自己的铺盖那里,将蒲团整理好,用热水扑了扑脸颊。

今天又要一整个通宵不能睡了,整个行动计划起码要经过上百遍的分析和论证,找出所有的漏洞,然后再一一的补正。

郭暝海开始进入打坐状态,这是他最佳的思考问题的方式,他要把今天得到的情况好好理一遍。

张茂华这个人明显是接引尊者派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告诉他尊者下一步的行动。

短短的几句话,总共透露了三个信息。

首先,接引尊者在布置抓捕他的局。

其次,告诉他就算有天狼牌也无法通过加强守卫、布控森严的天门。

最后,提醒他只有在换班的时候才会有短暂的松动空隙能够利用。

郭暝海想到了一个词:请君入瓮。

只是,这瓮绝不是一个能入的瓮那么简单。

接引尊者何等的老练,怎么会派这么一个拙劣演技的手下来告诉他这么重要的信息?

之所以做出这种跟常理不合的举动,必然也是有一个跟常理不合的原因。

这不是个普通复杂的局,完全剖析它起码需要看破三重转折关系。

按照一般的逻辑思维,通常都会选择松懈的那段换班时间来行动。

但对方有意设局,就必须反掉常态的逻辑思维,也就是说,守卫越紧密的时候才是最安全的。

越容易得知的漏洞就越可能是致命的圈套。

如果对方只不过是一个歹毒优秀的杀手,分析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但对方是接引尊者,足可以进入阴谋诡计的顶级高手行列。

因此还需要第三重转折,就是把反常态的逻辑再反过来。

结论就是:换班的那段时间是最恰如其分的行动时段。

郭暝海轻轻的睁开了眼,天已经蒙蒙亮,周围的比丘还未起身,他看了一眼窗外还未逝去的明月,再度闭上了眼睛。

“报告尊者,大师兄回来了。”

“哦?”接引尊者放下了经书,抬头道:“快叫他进来。”

张茂华一路小跑着进来,跪倒在地:“师父,弟子刚把你交代的事情做完。”

接引尊者指着面前的一盆水道:“我刚从那里面已经全部看到了,你做得不错,起来吧。”

张茂华站起来擦了一把汗,笑道:“师父真是神机妙算,弟子故意扮得那么拙劣,看来郭暝海果然上当了。”

接引尊者指了下首一个蒲团,示意他坐下道:“那你说说,他会怎么做?”

张茂华道:“这件事极其机密,师父不放心让一般的弟子去做,是怕走漏了消息。选我去却又假装拙劣,是为了扰乱郭溟海的考虑。”

接引尊者忍不住笑意道:“哦,你居然猜到了这一层,我倒想听听看。”

张茂华道:“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即便不是我们安排的人,再怎么自然的说出来,也会被郭溟海认为是假消息。所以师父将计就计,干脆安排了一场拙劣的信息传递过程,这很容易让郭溟海陷入混乱。他必须考虑我到底是真拙劣,还是假拙劣,而无论怎么考虑,他都会得出我们在设局的结论,换班的时间才是最佳的行动时间。虽然殊途同归,但是已经无形中加重了他的精神压力。”

接引尊者摇头道:“这不是重要的,他也可能反其道而行之,选择不换班的时间。反正我们已经打算全天候严密埋伏监控,不管他什么时候来。重要的是他想干什么。”

张茂华一愣道:“能干什么?他肯定是趁机溜上第二重山去干他的急事啊。”

接引尊者呵呵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在这么微妙的局势里,有再急的事也比不上保住自己的性命急。”

张茂华从来没想过这一点,早已呆了:“那他要准备做啥?”

接引尊者的眸子里闪出阵阵寒光:“栽赃嫁祸!”

“栽赃嫁祸?”张茂华只听得浑身发麻:“师父的意思是说,他要把天狼牌转手出去?”

接引尊者道:“为什么不可能?现在大家都知道有天狼牌的就是凶手,这么一个烫手山芋送得越早就越安全。反正优婆塞多的是,等风声过了之后再杀一个也不迟。”

张茂华恍然大悟:“所以我们最后要抓的,不是那个暴露的有牌的人,而是转给他牌的真凶!”

接引尊者笑意盈盈道:“瓮已经布好了,我们就等着看他怎么进来吧。”

接引尊者不急,郭暝海更加不急。

转眼时间又过去了三天。

第四天,又一个优婆塞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