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璟:…。

“郡王爷想知道,亲猪的感觉吗?”

“嗯?”

“猪长大了,再有下次该阉了!”

面对蔺芊墨潜在的威胁,凤璟就闭上了眼睛,面色淡淡道,“下去吧!”

那傲娇,又屌死的样子,看的蔺芊墨咬了咬后牙槽,后悔自己刚才抓的不够用力。应该抓哭他…

蔺芊墨离开,凤璟缓缓睁开眼睛,沉默,良久,抬手抚上自己的唇,眼里划过一丝异彩。而后,按了按眉心,在这一刻,他忽然理解了赫连逸,明白了什么是闹心!

遂然不及,毫无防备,恍然之时,已明白其中滋味,酸,甜,涩…

蔺家

猛然的变故,一连串的事发,让蔺府上到主子,下到奴婢个个都提着心,吊着胆子,有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

下人们怕,是看主子心情不好,担心触霉头被罚。特别是二姨娘院子里的下人,更是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的,连气都不敢出,头都不敢抬,就怕二姨娘一时看自己顺眼,然后让自己去照顾大公子!

以前能伺候大公子那可是求都求不了的美差,可现在,那完全是避之唯恐不及呀!那是一个伺候不好,人就直接去阎王那里报到了。简直就是在刀刃下讨日子,那感觉,不是普通的要命。

下人日子憋屈,蔺府的主子也憋闷,看到府里面满处乱晃的衙役。胡氏窝在自己院子里,对着蔺安直叹,“这哪里还是家呀!这简直就是大理寺卿的牢房。老爷,这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呀!”

相比胡氏的焦躁,蔺安就显得格外的闲适,悠哉了。躺在摇椅上,端着茶壶,品着茶水,一副老爷态,不疾不徐道,“他们那些担事儿的都不急,你这一看热闹的闹心什么呀!”

胡氏听了,瘪嘴,有些无精打采,“老爷是男子,看着这些衙役,看着这阵仗或许不觉得怎么样!可我一妇道人家,可没那么大胆子!”

“怎么害怕了?”

“睁开眼闭上眼的都是衙役,怎么能不害怕!”

“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又没做恶事儿,你怕什…”蔺安的话说到一半儿,顿住,坐正,眼里染上探究,直白道,“你没瞒着我做什么阴暗的事吧!”

胡氏闻言,心头一跳,腹诽;你身边的狐狸精我都下过泻药,日日都在心里念叨着抓花她们的脸,这算恶事儿吗?如果是,但对于我来说这是可是善。

胡氏哼了一声,横了蔺安一眼,“我要是有那胆子,老爷还能这么愉快的左拥右抱吗?”

这充满怨气的话一出,蔺安瞬时相信了,嘿嘿一笑,“我就知道夫人是善良的!”

胡氏听了,眼里闪过嘲弄,嗤笑,“老爷也就是在这种时候,才看到妾身的好了!”

蔺安笑了笑,这话聪明的没继续往下接,转而很是关心道,“夫人是个心善的,那还怕这些衙役做什么?”

“我哪里是怕他们,我是怕做恶梦。老爷,你不知道,我这白天看着他们,晚上他们就变成鬼差跑到了我的梦里,死拉硬拽的要带着我去见阎王。”胡氏很是闹心道,“老爷,要是让你天天晚上跟那些牛头马面的打交道,你会不怕吗?”

胡氏话出,蔺安咽下茶水,朗笑出声,“哈哈哈…。”

看着蔺安那愉悦的样子,明显刚才那关心根本就是装出来,胡氏看着磨牙,“老爷觉得很好笑!”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问夫人一句,那牛头马面的都是长什么样子呀!是男的呀?还是女的呀?”这话里里外外透着调侃。

胡氏暗恼,“都是一些妖精…”

“哎呀,那肯定长的很好看!”

“蔺安…”

“哈哈哈…。”

胡氏羞恼,蔺安心情正好,门口传来婆子的声音,“二爷!”

蔺安笑声渐熄,开口,“什么事儿?”

“回老爷,钱嬷嬷在外求见!”

闻言,蔺安,胡氏对视一眼,收敛脸上神色。

胡氏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道“让钱嬷嬷进来!”

“是!”

话音落下,钱嬷嬷既弯着腰走到两人面前,“老奴这里给二爷,二夫人请安!”

“嬷嬷不需见外!起来吧!”蔺安亲自开口,叫起。

“是!”

“嬷嬷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回二夫人,老夫人吩咐,让二爷过去她那里一趟!”

胡氏闻言,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侧面打听,“母亲可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这个倒是没有!”

“那…”

胡氏的话还没说完,看到蔺安不满的眼神,一顿,话锋一转,“老爷,你别误会,我就是担心!”

“担心的话有空就多去看看。”这话说的有些让胡氏下不来台。

蔺安却是完全不顾及胡氏的心情,说完,看着钱嬷嬷,起身,“走吧!我随你去看看。”

蔺安发完夫威,甩手去做孝子去了。留下胡氏一人气的直咬帕子,在一个老奴面前如此不给自己颜面,蔺安对她可真是够好的。

胡氏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心里憋气不行。暗腹;好呀!你不给我面子,我就让你没好日子。你折腾我,我就去折腾你那些小妖精去。

想着,胡氏斗志来了,指甲上藏着泻药,端着正房夫人的架势,去找小妾们喝茶,表夫人威风去了。

*

蔺安愉悦的心情,在听完老夫人一番话后,什么好心情都消失殆尽了。看着老夫人,眉头直打结,不由再次问道,“娘,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是真的,都是真的!你到底要我重复几遍呀!”王氏面色发沉,眼里溢出不满,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蔺安这一直反复的问,这是要让她不停丢丑吗?王氏不喜,蔺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机灵了。

看王氏不喜,蔺安更觉得郁闷,低声道,“娘,这件事儿除了我,你还跟谁说了?”

“你可是我最疼爱的儿子。所以,这样的事情出了你,我谁也没说。”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满是对蔺安的信任姿态,甚至还带着一股恩赏的味道。我这么信任你,这么想着你,受宠若惊吧!

看着王氏那表情,蔺安是哭不出,笑不出。娘也,这是担麻烦,你当着是分财物吗?还要我感动不成?我是你最疼爱的儿子吗?不带这么坑的…对于王氏,蔺安是越来越无语了。

“娘,我看这事儿你最好还是告诉爹比较好!”

一听这话,王氏更加不满意了,“你爹现在对我越来越布满了,我要是把这事儿告诉他…你想他再休我一次么?这不靠谱的主意,你怎么想的出来?”

好嘛!还被嫌弃了!蔺安头痛,当孝子这事儿,还是嘴巴上说说最好,以后可是轻易不能做了,吃力不讨好呀!

不过,这事儿反正他是不能接,却还真不能撒手不管。蔺安叹了口气,正色道,“娘,这事儿不是儿子不管,而是无能无力呀!我这职位,在大理寺卿前面根本就说不上话。所以,最好还是让父亲知道,跟父亲商议一下看看怎么解决比较好。”

“不行!”

“娘,这可不是固执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那大理寺卿可就在府中,要是真的让他找出什么蛛丝马迹的,找到你的头上来,那可就真的不好收拾了。”

蔺安认真分析,忽悠,加恐吓,道“娘,我们要先下手为强,不然,要是让周氏抢了先机,到时候倒打一耙把一切都推到你的身上,那我们可就更加被动了。”

王氏听了,手拍桌,横眼,“她敢!”事关自身安危,盟友什么的,分分钟可舍弃。

“狗急跳墙,她现在有什么不敢的!”

“那主意本来就是她出的,东西也是她拿出来的,她想反咬我一口没那么容易!”王氏强势道。

蔺安看着,无声摇头,有个事前有勇无谋,事后又无胆无脑的母亲。作为最被疼爱的儿子,蔺安表示,他很闹心呀!

揉着眉心,无力道,“如果到了那个时候,父亲不同样也就会知道了吗?如此,还不如早点告诉父亲,那样更好些。”弄死人要趁早,晚了可就是等死了。

王氏听言,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娘,你不用心,你最初的目的是维护我蔺家的名誉,只是被恶人给利用了。所以,你这不算为恶,父亲他肯定明白,不会恼你的。而且,就算恼了,就凭着蔺家现在这种处境,父亲也不会再提什么休妻之类的话,所以,你放心吧!”

这宽慰,王氏听着,脸色却是更难看了!如果这不是自己儿子,王氏都想给他一巴掌。这又是利用,又是为恶的?这是安慰吗?确定不是在奚落她?

王氏心里忐忑,可事到临头,想到蔺昦,又忍不住退缩了,抿着嘴道,“万一是我想多了呢?要是蔺芊墨会中绝育药根本就跟周氏无关。那我这不是…”

“就算不是她亲手下的,却也绝对跟她有关。娘,你一定要牢牢的记住这一点。”蔺安很是肯定,确定,郑重道。

自家老娘虽然不靠谱,可那也是自己娘,她名声毁了,他这个儿子也讨不了好。如此,自己想好,那么,罪犯肯定就是别人,这点不容置疑。

蔺安的心理活动,王氏看不到。只是听着蔺安这绝对信任的话,王氏忐忑的心,平缓了不少,看着蔺安眼里满是慈爱,“安儿如此,娘很欣慰。看来,我是没白疼你,以后…。”

王氏话未说完,蔺安就急声道,“娘,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一定要先告诉父亲。”千万不要第一个告诉他了。

王氏脸忽的冷了下来,“怎么?你这是嫌烦了!”

“哪能呢!”蔺安说着,起身,低声道,“娘,你好好歇着,这事儿我去告诉父亲,你就别担心了。”说完,人疾步走了出去。

一听要告诉蔺昦,王氏不由又急了,“安儿,安儿…我还没想好呢?你等等…”

王氏是典型的不见棺材就不掉泪型的。现在,事还未发,就让她先巴巴的去坦诚,那感觉,就跟坑自己差不多。

只是她这喊声,蔺安听到了却完全无视了。蔺安这会儿赶着去丢麻烦,哪里会理会王氏。

庄上

“墨儿,你老实告诉我,凤璟他真的没对你做什么吗?”

听到这问题,蔺芊墨趴在软榻上,满是无力道,“蔺毅谨,从太阳升起你就开始问这问题,现在太阳都已经下山了休息,你怎么还揪着不放呀!”这关爱,她感受着,可她现在想睡了。关爱要成疲劳轰炸了。

蔺毅谨听了抿嘴,“你把实话告诉我,我就不问了。”

“我的哥,我已经说了一百零八遍了,他什么都没做,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做!”

“我不相信…”

蔺芊墨翻白眼,“好想晕倒!哥,我们是兄妹吧!”

“废话!”心气儿不顺,蔺毅谨吐口也粗蛮了起来。

“既然是兄妹,那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红杏出墙的妻子一样,这么逼问呀!哥哥,大哥,我真的没有出轨!求放过…”

听到蔺芊墨那种形容,蔺毅谨面色发沉,“浑说什么!给我好好说话,那凤璟是不是对你做逾越的举动了?”

“哥,你知道他的身体情况,他能做什么呀?你想太多了。”

“你还小不懂男人,男人只要想,就算身体不行,一样能为恶!不然,有什么话在院里不能说,非要带着你离开?”

“他那是带着我去拿药!”

“屁!当我是傻子吗?如果真的是来送药的,那么一小瓶直接拿出来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放在外面。他这分明是别有居心。”蔺毅谨这是已经给凤璟定了罪了,无论蔺芊墨说什么,他心里都认定了凤璟各种邪恶的罪行。

蔺芊墨不说话了!

蔺毅谨皱眉,“墨儿,墨儿,你还在吗?”

“在,还在…”蔺芊墨无力应道,“蔺毅谨,我好困,这这刑讯逼供能放到明天么?”

“困了?”

“嗯,眼睛都睁不开了!哥,你看我这吃香,睡的香的样子,像是被人给怎么滴了吗?”

“你这是为了让哥安心,特别做给哥哥看的,我都知道!”

“我要哭了,没想到我在你心里这么伟大,这么善良呀!”

“墨儿本来就是如此。”

“我在你心里这么好,我说的话你还不相信?”

“你这是习惯了报喜不报忧!”

这话一出,蔺芊墨是彻底说不话来了,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据说良心处,昧良心的说,说不定她还真是圣母转世。

“墨儿…”

“哥,你说了这么久,口渴了吧!来喝点水!”蔺芊墨很是体贴的把一杯水,放在蔺毅谨手里。

蔺毅谨接过,柔柔的笑了笑。

那笑容,蔺芊墨不忍直视!

“墨儿,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哥就不说了。”说完,一口饮尽杯中水。

蔺芊墨看着蔺毅谨,叹气,“这句话你早说呀,那样我也就不用费事儿往水里加料了。”

“什么…?”蔺毅谨话没说完,人已经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

蔺芊墨伸手擦去蔺毅谨嘴角的水渍,眼里溢出一丝无奈,“这样睡着了也好,不用紧张了!不过,这一紧张的猛夸自己妹妹的习惯还真是不错。虽然听着,就是胡话,可我谁让我爱听呢?”蔺芊墨说完,轻轻一笑,看向门口处,“张青!”

“属下在!”张青低头应,轻易不敢抬头,就怕暴漏了脸上那仍然在抽动的表情。刚才蔺芊墨的举动,还有她跟蔺毅谨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说了那么多,他就听到了蔺芊墨一句话像是实话。那就是二公子夸她的话,确实都是胡话!

“我哥睡着了,你把他带进去休息吧!”

是睡着了吗?明显是被你迷昏的好吧!张青腹诽,却不敢表露,垂首走到跟前,背起蔺毅谨往内室走去。

蔺毅谨去睡觉了,耳边终于清静了,蔺芊墨挖了挖耳朵,呢喃道,“这么被人念叨着,还真是有些不习惯。”抱怨着,走到自己房间,开始准备蔺毅谨明日治腿要用的东西了。

第九十一章 若人心如棋 他已然在意

韩府

傍晚时分,韩暮云带着心腹嬷嬷赶到韩府,走入内堂,看着靠在软榻上的韩老夫人,别走边道,“娘,匆忙叫我回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吗?”说完,看韩老夫人脸色很是不好,不由凝眉,“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应?”

韩老夫人没回答,只是看着屋内伺候的下人,无力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下人们退去,韩老夫人看着韩暮云身后的嬷嬷道,“胡嬷嬷,你也下去吧!”

对于韩老夫人的话,胡嬷嬷没有丝毫犹豫,“是,老夫人!”

下人们都离开,屋内就剩下韩氏母女二人,韩暮云神色不定,“娘,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韩老夫人听言,口未开,眼睛先红了起来,眼里冒出泪花。

韩暮云看此,脸色微变,心里不安,惊疑不定,“娘,你这是怎么了?”

“云儿…。”韩老夫人声音不稳,眼睛赤红,“你妹妹她…她被九皇爷休了!”

韩老夫人话出,韩暮云眼眸瞪大,惊呼出声,不敢置信,怀疑自己听错了,“娘,你刚才说…。说什么?”

“烟儿她被休了,被休了…。”韩老夫人呜咽,低泣中压抑不下的激动,愤怒。

韩暮云怔怔,不能接受,“为什么会被休?九皇爷不是都已经接受嫣儿了吗?当日去九皇府做客,我们都是看到的呀!怎么突然就…”韩暮云不明,疑惑,“娘,九皇爷是不是只是一时气话…。”

“休书都已经送来了,你觉得这是气话吗?”韩老夫人被休书丢给韩暮云,面带气愤,恨意。

韩暮云惊骇不定,急忙拿起,打开…

缘浅!

除了这两个字,下面就是专属于九皇爷的印记!这就是休书全部。

缘浅!看着这两个字,韩暮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八年的等待,换来了两个字…。是没缘分吗?不过是男人太过无情罢了!

韩暮云觉得讽刺,可笑,更多却是无言。世上男儿皆薄幸,更何况又是九皇爷这样尊贵人男人。他不喜欢一个女人,有的时候连一个理由都不需要。

休书已下,就算心里不忿,不甘,可面对九皇爷这个身份,你能说什么?只能谢恩…。何其讽刺。

“烟儿呢?她怎么样了?”

“她还不知道?”

闻言,韩暮云不明,“这什么意思?”

韩老夫人目光沉沉,“烟儿现在还在九皇府,接她回来的事情,九皇爷交给我来办了。”

听言,韩暮云恍然,这是担心烟儿知道后做什么过激之事,所以就把这后续事情都交给韩家人来处理了。如此,就算韩暮烟出了什么事儿。那也只能说是韩家办事不利,与九皇爷可是没有任何关系。

韩暮云想着,心里发寒!心口发赌,意难平,抬眸看着韩老夫人道,“既然不喜欢,当初还收下烟儿干什么?既然收下了,要休为什么不早点休,偏偏要耗这么多年,把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都耗尽了才说休,这实在是…。”

过激的话总是没敢说出口,转成无力,“就算不喜欢了,不想靠近烟儿了,看在她那片痴心等待的份上,难道连给她一个名分都做不到吗?”

自从九皇爷回来,又看他对韩暮烟态度改变。韩暮云对于韩暮烟这九皇妃的身份,可是报了很大期望。可现在她却突然被休…。心里除了不忿,更多的是失望。

韩老夫人听了冷笑,眼神深冷,“或许,九皇爷当初会收下烟儿,从来就不是因为什么心软,他应该只是为了毁了我韩家罢了!现在目的达到了,气也消了,自然也就不会留着你妹妹了。”

“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暮云皱眉。

韩老夫人没回答,反而忆起了往事,眼里带着厚重的懊悔,“当初,你妹妹对就九皇爷一见倾心,对我透漏出想嫁九皇爷为妻的念头。当时我听了,就觉得不行,九皇爷身份是够尊贵,可就是太尊贵,你妹妹思想单纯,跟皇家人打交道,她那点城府很容易被人利用,算计。到时候一个不好那招来的都是祸!还是大祸。”

韩暮云点头,“这个我知道,当初娘还让我一起劝导烟儿。说要给她找一个简单一点的,韩家能压制住的家族,那样她不会受委屈。”

“是呀!当时合适的人我都挑好了。可惜,我却错估你妹妹对九皇爷的心。本以为只是女儿一家一时的春心萌动,可没想到烟儿对九皇爷不止是入了心,而是痴迷到几近魔障的程度!”

韩暮云听着垂眸,应该说痴迷到算计的程度。所以,在八年前,九皇爷的生辰宴上,在沈佳倒在九皇爷身上时,先一步上前,挡在了九皇爷面前,并趁势借用沈佳之手,狠心的用发簪刺入自己身上。

如此,她成了为九皇爷挡劫的人,而沈佳成了那居心叵测的行刺之人。

沈佳当即被九皇爷身边的护卫毫不留情的扔到了冰冷的池塘之中。身体也因此遭受冰水浸噬,落得了个此生都无法生育子嗣的结果。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沈佳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不过,全家还是被驱离了京城。就算现在的贤妃沈蓉求情都无用。